战西宸又吸了一口烟,垂眸别有深意的道了一句,“大概,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吧。”
若不然世间女孩子那么多,他怎么就偏偏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
“嘁……”战老夫人冷哼一声,不屑的撇了撇嘴,“狗屁的命,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光看脸!俗!低俗!战西宸,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都多大了,人家沈南倾还是个要读书的19岁小姑娘,你也能对人家下得了手,也不嫌害臊!”
战老爷子脸一本,“赵兰花你够了!为了拆散这桩婚事,你贬低倾倾不行,又贬低西宸,我告诉你,他们两人这结婚证领定了!你要是愉快的接受了,你就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婆婆,你要是骂骂咧咧的反对,你就是蛮横跋扈的恶婆婆,你自己选一个吧。”
“我选?”战老夫人咬牙切齿的,一脚踢翻了脸前的凳子,坐在沙发上就哭,“我选你奶奶的腿!你们战家人没一个好东西,老老少少的都欺负我!呜呜呜……可怜为战家操劳一辈子,人老珠黄……呜呜呜……“
战老爷子翻了个白眼,悠哉的抿了一口茶。
“回回都用这招,哼!这次就算是你哭成太平洋,这事也改变不了。西宸倾倾,明天是好日子,你们俩就去领证。”
沈南倾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战……爸,我好像还没到领证的年纪。”
“噢……是小了一岁,没关系,把你们俩的证件给我,我让人在国外给你们领个结婚证,而且还要领一个一辈子不准许离婚的。”
就在沈南倾犹豫的时候,战西宸已经把自己所有证件都递给了战老爷子。
到了个地步,沈南倾也只能认了,默默的拿出了自己证件。
只是,就这么结婚了,感觉跟做梦一样。
还没等她有什么想法,战西宸已经走到她跟前牵住了她的手。
“我们走吧。”
“哦,哦……”
沈南倾巴不得赶紧离开呢,看着战老夫人哭哭啼啼的她就烦躁的想打人。
眼见着两人越走越远,战老夫人哭的更凶了。
脱掉脚上的拖鞋就朝着战西宸砸去。
“你个逆子,我白养你了!呜呜呜……”
战西宸搂着沈南倾微微弯腰低头,便轻松的躲了过去。
打开劳斯莱斯副驾驶的车门,战西宸将沈南倾塞了进去。
而他自己则坐进了驾驶室,转身温柔的为沈南倾系上了安全带。
声音比往常带了稍许暖意,“去哪?”
沈南倾单手托腮,眼波柔柔的望着他,满心欢喜。
“你去哪我就哪。”
战西宸看了看她,郑重地道:“沈南倾小朋友,虽然咱们俩要领证了,但有些事我还是想提前说一下。”
沈南倾点头,清亮的眼眸笑成了月牙形。
“嗯,你说。”
“我之所以跟你领结婚证,不是因为我真的想结婚,也更不是因为什么爱情。而是我到了结婚的年纪,对你也不反感。以后呢,你还是你,我还是我,除了偶尔节假日配合一下去看望双方的长辈,我希望平时我们是互不干涉的。
当然,若是你不能接受,你也可以回去跟我爸说,这结婚证你不领。”
这若是别的小姑娘听到这种话,定会觉得自尊心受辱,气冲冲的甩袖而去,甚至可能打他一巴掌。
但沈南倾只是笑着点头,“好,如你所愿。”
她不生气,也有两个原因。
一,她也不是因为爱情领的结婚证,完全是因为既然她早晚都要嫁人,那就选一个长得帅,赏心悦目的。
二,她还年轻,并不想那么早的就过上少妇生活,这个互不干涉可太合她的心意了。
“那,现在我先带你去吃个午饭,然后送你回华晨一品。”
“好。”
顿了一下,战西宸又将之前的那张黑卡递给了沈南倾。
“现在可以收了。”
虽然生活上互不干涉,但都领证了,怎么也算是合法夫妻,他养她也是应该的。
沈南倾直接把卡装进了兜里,俏皮的笑了笑,“谢宸哥哥了。”
两人来到了一家高档西餐厅,点好餐之后,战西宸便出去接了一个海外分公司负责人的电话。
餐上来之后,沈南倾等了一会战西宸,见他一直不回来,便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一分价钱一分货啊,味道相当不错。
吃的正起劲,突然身旁响起了一道讽刺的声音。
“呦!雅菲,这不是你那个戏子表姐夫带来的乡野大拖油瓶吗?”
沈南倾抬头,便见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其中一个就是王雅菲,而说话的那个是她旁边身穿紫色蕾丝上衣、黑色皮裙、豹纹丝袜的女人。
王雅菲双手环胸,望着沈南倾双眼放着阴毒的目光。
“可不是嘛,原来的放牛女,摇身一变成竟然能坐在这么高档的餐厅吃牛排了。
瞧瞧这菜点的,澳龙沙拉、鹅肝鱼子酱、法式焗蜗牛、红酒煎牛排……
啧啧啧……这些菜都要六位数了,沈南倾若不是你爸当了倒插门女婿,恐怕你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一顿饭的钱吧?”
沈南倾插了一块牛排塞进嘴里,风轻云淡的道:“我不想与傻逼论长短,免得影响我吃饭的心情,滚!”
王雅菲一瞪眼,奴冲头顶,胸脯都起伏的厉害。
“沈南倾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我羞辱你几句,那都是给你脸了!上次你陷害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天正好一并教训你!呵呵……这里可没有人能救你,沈南倾,我命令你,给我磕头认错!”
哼!低贱的乡野丫头,永远只配卑微的给她舔脚。
沈南倾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她一眼,“你要是精神有问题就去看医生,别在这发狂犬病疯,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种脑袋凹一块的。”
“沈南倾,你竟敢骂我?今日我要不打的你跪地求饶,你就认不清现实!”
说着,王雅菲抬手就要去抓沈南倾的头发。
可沈南倾陡然便握住了她的手腕,猛地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她那细白的玉手就通红一片,无力的垂了下,脱臼了。
“啊……啊!!!”王雅菲的嘶嚎声冲天,双眼通红,豆大的眼泪往下掉,“啊……好疼啊……我的手断了……报警,阿美快报警……这个小贱人要谋杀我,我要让她下半辈子都走不出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