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推荐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武侠修真《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桑烟贺赢,由作者“麦香芒种”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精选小说推荐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彩片段
先是跟她共乘车辇,一点不顾及自己会不会发病,现在又让宫女改口叫主子,其心是一点不遮掩了啊。
真怕他哪天冲动上头,忍着发病,也要把她给那啥了。
这皇宫太危险了。
得快点离开啊!
“姐姐快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桑弱水压下羡慕妒忌恨,催促着。
桑烟长叹一声,慢吞吞下了床,简单洗漱后,换了衣服就去了。
秋枝还想着给她上妆,她也没让,就素颜朝天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正在雕玉。
或者说是雕琢玉簪。
见她来了,第一反应是藏了起来。
桑烟没看清,也不在意,先欠身行了个礼:“参见皇上。”
贺赢双手背在身后,把玉簪传给了裴暮阳,才抬手说:“无需见外。坐吧。”
他起身,在膳桌旁坐下,柔声说:“今日不用早朝,就想着跟你一同用膳。”
桑烟冷淡而敷衍:“臣女惶恐。”
贺赢看出她心情不好,皱眉问:“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桑烟直言道:“是皇上。”
贺赢乐了:“朕怎么惹你不开心了?”
“皇上让我很有压力。”
他的爱,炽如烈火,让她窒息。
贺赢不知她内心感受,笑道:“朕倒觉得有压力是好事。欲承皇冠,必受其重。”
“可臣女不想。”
她说不想,是拒绝,是忤逆。
但贺赢并像之前那么生气,而是语重心长道:“朕一开始也不想做这个皇帝。可惜,先帝去的早。朕当时才十岁,不得不担起大贺的江山。”
说到先帝,他的旖旎心思就散了些,神色一片沉痛:“先帝临终时,意识不清,一会跟朕哭自己不想当皇帝,一会又骂自己不是个好皇帝。其实,朕知道,当时摄政王裴桢掌握实权,皇帝不好当,他已竭尽所能。”
桑烟听着皇家秘辛,心情沉重,却又隐隐觉得——狗皇帝在用苦肉计吧?
“……皇上做的很好。”
她想了想,还是迎合了一句。
下一刻,就听狗皇帝说:“你也可以做的很好。”
瞧瞧,这里等着呢。
桑烟有苦难言:“臣女不是皇上。”
“不怕。你有朕。”
狗皇帝自恋了!
桑烟一时不知说什么,只能化悲愤为食欲了。
早膳在一片沉默中进行。
贺赢吃了一会,挑了个话题:“你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他觉得冯一乘的解释不算是最优解。
可他也给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桑烟见他困惑的样子,心情好了点,讥诮道:“我问皇上的,怎么换皇上问我了?”
贺赢轻笑:“朕不是完人,还不能虚心求教了?”
桑烟讽刺;“皇上总说自己是天子,是天下主宰,臣女还以为皇上无所不能呢。”
贺赢有心逗她开心,就说:“对不起。朕不能无所不能,要让你失望了。”
桑烟:“……”
到底还是心软了:“就是一个文字游戏。皇上不必多想。”
贺赢点了头,叹气道:“果然是拿来为难朕的。”
桑烟:“……”
狗皇帝!
再心软,她就是狗!
早膳后
她要告辞。
贺赢没同意,让她伺候笔墨。
桑烟干过这事,就很麻木地给他研磨。
贺赢批阅奏折,不时问一句:“你看这人如何处置?”
桑烟便接了奏折,内容是御史大夫冯冀弹劾庆州王/杜通生活奢靡,不仅大肆扩建王府,还搜罗各色美人,致使辖地百姓不堪其苦,怨声载道。
“敢问皇上,庆州王有何功绩?”
“承蒙祖荫,并无功绩。”
“那查证属实后,自当秉公办理,有什么犹豫的吗?”
桑烟不觉得这案子有什么难办的。
狗皇帝是懒得一点不想动脑了吗?
贺赢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看着她,温柔一笑:“没有。朕就是想借机跟你多说会话。”
桑烟:“……”
狗皇帝又在撩她了!
心脏不争气地加速。
脸还有点红。
她忙转过头,催了一声:“皇上还是赶紧处理政务吧。”
那桌案上的奏折都堆成小山了。
不了解不知皇帝之苦,这大贺版图真心大,十八州,九十六城,共计两亿民众。
比历史上的盛唐人口还多。
统治这么多人口,全系皇帝一人身上,辛苦可想而知。
怪不得狗皇帝想偷懒。
贺赢确实想偷懒,一边毛笔蘸墨写批语,一边说:“一看到庆州王,朕就想到了先帝。先帝在时,与他还算亲厚。先帝好友不多,除了钦天监的万彰,就是他了。”
这话很有徇私情的意思。
桑烟的正义感发作,忍不住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他是先帝旧交,皇上也不能轻易宽宥。不然,上行下效,必成祸患。”
“好。听你的。”
贺赢答应的很爽快。
末了,还戏谑一句:“你这样忧国忧民,如果是男儿身,定是栋梁之材。”
桑烟听他这么说,也引以为憾:“谁说不是呢?”
如果她穿到了男人身上,就学冯一乘,进则建功立业,退则游历天下,何其快哉。
“还好不是。”
贺赢的语气透着庆幸。
桑烟听得想打人。
又听他说:“其实这些年,朕也听过关于杜通的荒唐事迹。据说,每年春天,杜通就在王府中举行宴会,让众多姬妾头戴鲜花,立于花园中。而他让人捉一只蝴蝶,然后亲手放飞它,看它落到哪位姬妾身上,当晚便由那位姬妾伺候。呵,随蝶施爱,朕一国皇帝,倒不如他会玩。”
桑烟:“……”
怎么有种羡慕的感觉?
哼!
这么多年,狗皇帝因为怪病不得近女色,怕也憋坏了。
想着,她没好气地说:“皇上也说了,自己一国皇帝,怎么净关注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贺赢:“……”
倒也不至于那么严格。
他咳了两声,小声说:“以前朕也这么想,如今心里有了你……男欢女爱罢了。你别学那些老学究,迂腐无趣的很。”
桑烟听了,面上没说话,心里冷嗤:哼!双标!庆州王/杜通随蝶施爱是荒唐,他随蝶施爱就是风/流雅事了。
“皇上还是收收心,好好批阅奏折吧。”
她感觉自己要成老师了,在不听话的学生旁边耳提面命。
心累啊。
“你再看看这个——”
狗皇帝又递来一本奏折。
得。
她错了,不只是老师,还是政治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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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弱水进了清宁殿。
殿里
玉霜膏的香气飘荡。
隔着飞扬的纱幔,可见皇帝模糊的身影。
他穿着宽松的黑色丝绸睡袍,头发披散,显然还受着怪病的折磨。
“臣妾参见皇上——”
桑弱水隔着纱幔,盈盈一拜。
美人如花在眼前。
贺赢兴致缺缺,看也没看,只问:“你说你姐姐病了?怎么病的?可见了御医?御医怎么说?什么病?严重吗?”
他句句都是她。
桑弱水想着不久前自己生病,这些话,他一句也没问。
原来入了眼,就是这种天差地别吗?
她心里妒忌,狠狠压抑着,又想着丽妃的事,借题发挥道:“回皇上,姐姐想是听了那些荒唐话,郁结于心,才生了病。”
“什么荒唐话?”
“臣妾不敢说。”
“恕你无罪。”
“皇上——”
桑弱水跪了下来,添油加醋把丽妃跟一众嫔妃非议桑烟的事说了:“……她们说我姐姐不守妇道,孟浪下/贱,所谓克夫,就是我姐姐丑事败露,谋害了他们,还说我姐姐是红颜祸水,她们要清君侧,皇上,您可要为我姐姐做主啊!”
“当真?”
贺赢撩开纱幔,看向了裴暮阳,目光森冷,隐隐有杀意。
裴暮阳顶着帝王威压,低下头说:“……回皇上,确有此事。”
“放肆!”
贺赢怒气冲冲走出来,涨红的脸还有没消下去的红疙瘩。
昨晚是他发病最严重的一次。
现在是他脾气最差的时候:“还愣着干什么?传令下去,参与其中的嫔妃全部打入冷宫。再有非议者,一律处死!”
“是。”
裴暮阳忙去传令。
贺赢转头,盯着桑弱水,继续问:“你姐姐现在如何了?见御医了吗?可有大碍?”
桑弱水心虚,不敢直视贺赢的目光,低眉道:“姐姐说无恙。没让御医瞧。”
“生病怎么能不看御医?你也由着她?”
贺赢皱紧眉头,对桑弱水的行为很不满。
桑弱水被他责怪的口吻狠狠伤了心,委屈地直掉眼泪,嘴里却说:“是臣妾思虑不周,望皇上恕罪。”
贺赢听了,也没再说她什么,而是叫人传御医去月桑殿。
桑弱水等他吩咐完,才又出声:“皇上的身体如何?您也病了,臣妾很是心疼。”
美人柔情关怀。
贺赢无动于衷,一脸漠然:“朕无事。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姐姐。你是个聪明人,你姐姐好,你好,你们桑家好。”
他暂时不方便见桑烟,怕她被招待不周,索性把一切摊开了说。
桑弱水早知道这一点,亲耳听到,还是心疼的滴血。
“臣妾明白。”
她强颜欢笑,恭敬一拜,退出了殿。
殿外
台阶下
唯有曲雪丽正跪着大喊:“皇上,臣妾冤枉。皇上,臣妾冤枉。”
桑弱水见了,本来还消沉低迷的情绪立刻就不见了。
她可不能让丽妃见到皇上。
“放肆!”
桑弱水几步冲下台阶,一巴掌扇倒丽妃,一脸胜利者的微笑:“皇上寝殿之外,岂容你这贱人大呼小叫!”
说着,扫向旁边押解的两个侍卫,怒喝道:“她如今不过一个弃妃,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拖她去冷宫!”
两个侍卫是收了丽妃的首饰,才容她在殿外哭两句。
这会见桑妃不悦,知道她是皇帝宠妃,不敢停留,立刻拖了丽妃而去。
可怜曲雪丽哭嚎着,被堵住了嘴巴,再也发不出声来。
桑弱水看得痛快。
虽然这赢家局面全是靠沾了桑烟的光。
可那又如何?
桑烟就是她最好的筹码!
月桑殿
偏殿
桑烟在床上补了一会眠。
没睡着,却是想通了如何离开皇宫。
其关键就是帮桑弱水得到皇嗣。
只要桑弱水怀孕,桑家就不会想着把她送进宫了。
可如何得到皇嗣?
还是在皇帝不得近女色的前提下?
别说,桑烟想来想去,还真想到了一个办法——人工受孕。
可古代医疗条件肯定是达不到的。
但在女子的排卵期,得到皇帝的那啥,想办法送进女子体内,也有几率会成功。
就像新闻里说,女子在游泳池游泳,离奇怀孕。
可见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只要皇帝本人配合。
但以皇帝高傲强势的个性来看,配合的几率很低。
桑烟觉得可以找太后施加压力。
或许献了这个主意,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小姐,小姐——”
正想着,秋枝的声音传进来。
桑烟回过神,一抬头,就对上秋枝焦急的眼,不解道:“怎么了?”
“御医来了。”
那御医有两人。
一老一胖。
一进来,就说奉皇帝之命为她看病,让她伸手。
桑烟不明所以:“我好好的。没病啊。皇上怎么会让你们来给我看病?”
别不是借着看病检查她的身体吧?
难道是想让她给他生孩子?
正阴谋论地想着——
御医中的老者便说了原因:“是桑妃娘娘说小姐生病。皇上才命我们过来的。”
桑烟:“……”
又是那个桑弱水!
她去探望皇上,扯她生病做什么?
难道是皇上没见她,她就借了自己的名头?
“请小姐伸手——”
御医老者摆好道具,还铺了洁白的手帕:“小姐别让我们难做。我们诊治过后,还要给皇上复命。”
桑烟:“……”
她到底心善,不想与他们为难,便伸出了手。
正诊治间,外面一阵吵嚷。
秋枝出殿去看,没一会,又回来,指着殿外,惊道:“好多嫔妃,外面,都跪着,小姐快去看看——”
桑烟听得一知半解,等御医诊治好,就下了床,出去看了。
然后就看到殿外的空地上跪着一二、三、四个嫔妃。
为首的嫔妃穿着鹅黄色的宫裙,白净美丽的脸,珠圆玉润的美。
“桑大小姐,妾身谢锦华,求您大人大量,饶丽妃等人一次。她们虽对您不敬,失言冒犯,但罪不至此啊。”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桑烟听不懂她的话。
不过,隐隐猜到肯定是皇帝做了什么。
“你们先起来。”
她不喜欢看人跪着。
谢锦华等人没有起。
桑烟见了,叹气说:“你们起来吧。说清楚发生了什么,我才好回应你的需求。”
谢锦华等人听了,正要起来——
“跪着吧。起来做什么?不是吃准了我姐姐会心软吗?”
是桑弱水来了。
她高傲地坐在步辇上,俯视而下,如同在看一群蝼蚁。
桑烟看到她来了,便问:“到底怎么回事?”
桑弱水让宫人落下步辇,一边走下去,一边说:“丽妃等人非议姐姐的克夫命,皇上小惩大戒罢了。”
“桑大小姐,丽妃等人确实口出不逊,但打入冷宫,实在可怜。”
谢锦华跪走到桑烟面前,哀求道:“还请您高抬贵手,劝皇上收回成名。我等必感激于心,永世不忘。”
“够了!”
桑弱水瞪向谢锦华,警告道:“锦嫔,你倒是对那丽妃忠心!但你别忘了,你为丽妃说话,是跟皇上对着干,是质疑皇上的决定!你哥哥在棘州坑杀数万名囚犯,正惹皇上生厌呢!你是想害死你哥哥吗?”
谢锦华听到哥哥,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坚定下来:“桑妃娘娘,丽妃等人真的罪不至此啊!”
其他嫔妃也跟着说:“还请桑妃娘娘,桑大小姐,手下留情。”
“一群蠢货!”
桑弱水见吓不退她们,便指挥起了宫人:“你们还看着干什么?都赶走!看着就碍眼!”
宫人们听着她的命令,也不敢上前赶人,只能小声劝着:“几位娘娘,别为难小的们啊。还是回去吧。皇上之前也说了,非议桑大小姐,要杀头的……”
桑弱水听到这里,又趾高气扬道:“听到了吗?连宫人都知道这些,你们这些人还好意思来求我姐姐替你们求情。”
“行了!别说了!”
桑烟弄清原委,出声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算了。
作来作去,也会加深两人纠葛,还可能惹得一身腥。
正想着——
贺赢语气真诚地说:“你这样明辨是非,如果身居高位,必然是天下之福。”
桑烟如临大敌,谦虚道:“皇上谬赞了。”
“朕可不轻易赞赏人。起来吧。以后你跟朕独处,无需下跪。”
“……”
这个免跪权听起来也让人亚历山大啊。
桑烟站起身,回到原位,快速吃了饭,就要告辞。
贺赢没让,问她:“朕有意让你父亲负责此事。你觉得如何?”
这是给桑坤将功赎罪的机会。
桑烟并不了解桑坤的能力,隐瞒蝗灾不报是官品问题,就说:“蝗灾是大事,皇上应当选贤任能。若您觉得他有能力,自有决断。”
她把皮球踢给了他。
贺赢无奈一笑:“你还真是油滑。”
笑完,话音一转:“不过,他养出了你这个好女儿,怎么能算没有能力呢?”
桑烟:“……”
狗皇帝真的会夸人啊。
可她不是原主,不是桑坤的女儿。
“皇上三思。”
“无妨。朕信你。就让他领了这个差事。至于后续赈灾事宜,你可有人选?”
还问她。
桑烟不高兴了:“皇上这是在偷懒吗?”
真是越来越有昏君的潜质了。
竟然一再把权力往她手上送。
贺赢听她这么说,有点打情骂俏的趣味,乐了:“哦,原来朕偷懒了。感觉还不错。所以呢,你可有人选?”
桑烟摇头道:“臣女没有。”
“想是你不清楚朝中大臣。”
贺赢便给她介绍:“那个反对声最大的就是户部尚书曲致,你之前在太后面前为后妃求情,其中丽妃,就是他的女儿。结果他不仅不记着你的情,还倒戈相向。后悔救她吗?”
桑烟还是摇头:“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
贺赢见了,目光灼灼盯着她:“好个问心无愧。对朕也如此吗?”
桑烟:“……”
她避开他火热的目光,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大臣们吃完饭过来了。
贺赢收敛心情,继续跟大臣议政。
这次,一个时辰便有了决策。
“家禽灭蝗一事交由户部侍郎桑坤负责,另拨三千禁军从旁辅助。赈灾一事,交由户部员外郎陶勤负责,已毁农田,登记在册,乌州八城赋税减半,极度贫困者,适当抚恤。另,余怀德,你也跟着,代朕走一趟,抚恤百姓。”
这一串指令把大臣们震傻了。
余怀德也傻了,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好事,反应过来后,立刻叩首谢恩:“皇上英明。奴才必不负皇恩。”
其他大臣纵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伏地听令,一致说:“皇上英明。”
“行了,都退下吧。”
“是。”
大臣们离开御书房,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发起了牢骚。
“皇上还真是偏心。”
“是啊。桑坤去灭蝗,让三千禁卫军相助,陶大人赈灾,却让一个官宦监管。”
“谁让人家有个好女儿呢!”
“妖女祸国啊!”
……
他们都面带愁容,言语羡慕又妒忌。
唯有桑坤春风得意,哼着歌儿,扬长而去。
“小人得志!”
曲致恼恨的跺脚:“我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蔡源见了,凑他耳边低语:“大人,桑坤灭蝗一事,如果顺遂,您这位子——”
估计是坐不稳了。
除非曲致能升上去。
但他无功怎能晋升?
丽妃那边又失了帝心。
“想要我的位子,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曲致眼里划过一抹杀意。
“皇上——”
耳边忽然一阵惊叹声。
曲致回头看,就见皇帝跟桑烟一块出来了。
还一起上了辇车。
这!
这!
曲致目瞪口呆:疯了!真是疯了!
桑烟也觉得狗皇帝疯了。
她解决了父亲之事,就想出宫的。
结果狗皇帝说:“朕送你回月桑殿。你妹妹想你了。”
后一句话显然是留下她的理由。
关键留她就算了,送她也行,但用辇车送她,是不是“过分”了?
她一个没品级的大臣女儿怎么能坐皇帝的辇车?
“皇上不可!”
她第一时间拒绝。
换来的是狗皇帝的威胁:“你若不上来,朕就抱你上来。到时候朕发病,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了。”
桑烟不得不上了辇车。
好在辇车宽敞,远远避开,不至于碰到他。
只是,辇车所过之处,皆是跪拜,包括那些大臣,也顺势跪了她,让她心情特别的复杂。
诚然,这种唯我独尊、世界尽在脚下的感觉很上头,但是,作、孽、呀!
她蹙着眉,郁郁不快:“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皇上是想捧杀我吗?”
“你看,你总以恶意来揣摩朕。就不能是朕心悦你,想与你共赏天下吗?”
贺赢目光温柔,语气带着几分伤感:“阿烟,你心有坚冰,朕不烈火烹油,怎么融化你呢?”
桑烟:“……”
竟然无言以对。
狗皇帝现在会用苦肉计了!
“阿烟,撇开你那些忧虑,坐辇车真的让你很不舒服吗?”
狗皇帝在蛊惑她!
一定是!
“阿烟,不要违背你的心。”
狗皇帝!
狗皇帝!
桑烟说:“皇上,人心易变。我现在喜欢的,不见的以后还喜欢。人也不可随心所欲。很多时候,人会毁灭于自己所喜欢的东西。”
她在暗示——哪怕她喜欢权力,也不会为权力所惑。
贺赢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曲解:“你这么说,朕就放心了。什么心系亡夫,无意婚嫁,都会改变的。总有一天,你的心会向朕倾斜的。”
桑烟:“……”
什么跟什么?
狗皇帝是故意气她吧?
自闭了。
她扭过头,不看他,也不说话了。
辇车经过御花园。
御花园百花盛放,蝴蝶翩跹。
几个妃子正在赏花、扑蝶。
远远看到辇车上的一幕,都是震惊又羡慕。
丽妃曲雪丽也在其中,上前一步,挡在辇车前说:“皇上,您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
她侥幸从冷宫出来,却没有学会收敛。
锦嫔谢锦华拉了拉她的衣袖,想要提醒她,也被她忽视了。
其实,这样一看,她也有几分不畏强权的傲骨。
与其他妃子,迥然不同。
可惜皇帝眼里已经有最不同的人了。
“朕以为……朕就是规矩!”
最后五个字,声音不大,冷淡低沉,却压得人不敢说话。
帝王之威,便是如此。
雨后的天特别蓝。
桑烟起床后,用了早膳,照旧去主殿看望桑弱水。
不过一夜,她的精神竟是大好了。
穿上粉色宫裙,抹上最好的胭脂,戴上最美的珠钗,就像雨后的小草,不仅生机勃勃,还变得鲜嫩多汁。
美人盛装,雪肤花貌,艳压群芳。
“你这是要出门?”
桑烟以为她振作起来了,猜测道:“去给皇上谢恩吗?”
桑弱水摇头一笑:“不是。我去给太后请安。姐姐要一起去吗?”
“不,我……就不去了。”
原主这尴尬的身份,还是少往当权者面前凑的好。
桑烟摆手拒绝后,就回了偏殿。
其实原主两次进宫,都是得了太后准允的。
只太后潜心礼佛,免了嫔妃请安,也不喜人打扰,她就干脆装死了。
不过,桑弱水怎么突然去给太后请安了?
难道是想行动前,给自己寻个保护伞?
倒也有些脑子。
桑烟坐回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看未完的话本。
说来这话本故事千篇一律的书生千金,人设高度重复,剧情线也很相似,真应了现代那句——自古套路得人心。
“小姐,尚衣局的孙尚宫来了。”
秋枝轻声传话。
桑烟放下话本,看了过去。
原来是孙尚宫带着人来送衣服了。
桑烟是个女人,自然也喜欢漂亮裙子,只想着是狗皇帝送的,就兴致缺缺了。
“桑小姐,尚衣局连夜赶制了五套衣服,奉皇上之命,来请桑小姐过目。”
孙尚宫恭敬一拜,道明来意。
桑烟知道她是听命办事,也无意为难,就配合着一一试穿了。
这一试穿,古代衣服繁琐,穿穿脱脱,竟然试穿了半个时辰。
累的她娇喘微微。
“辛苦孙尚宫还有尚衣局了。”
“小姐说笑了,这是臣跟尚衣局的荣幸。”
孙尚宫是正五品女官,对没了世子妃头衔的桑烟这么说话,实在客气的很。
桑烟受宠若惊,一时不知说什么。
她尚不知皇帝不近女色,皇后不得帝心,如同虚设,满后宫的人精都在寻一个真正的女主人。
而尚衣局不过看好她罢了。
“我们还画了几张衣服的设计图,桑小姐可要看看?”
“不了。我相信你们的眼光。”
桑烟太累了,坐到软榻上,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仪态了。
孙尚宫见此,不再多说,立刻就带人告退了。
桑烟一看她们转身,就没甚形象地倒在了软榻上。
这宫里贵人也不是好当的。
她闭眼躺尸了一会,又听秋枝说:“小姐,皇上那边传您去下棋。”
骗子!
下棋绝对是个幌子!
桑烟心里明镜,却又不能违抗皇命,只能不情不愿爬起来,往外走。
秋枝见她还是一身孝衣,忙拦住她说:“小姐,衣服都送来了,您还是别穿孝衣去了。皇上都说了不喜欢。”
“他不喜欢是他的事。”
桑烟蹙起眉头,心想:尚衣局刚做好衣服,狗皇帝就传她过去,她要真穿了他让人做的衣服,倒像是去勾搭人的。
天知道她对他可没一点意思。
桑烟这么想着,便一意孤行了。
然后她很快就后悔了。
清心殿
皇帝用来休闲放松的地方。
桑烟到的时候,美丽的歌女正弹着琵琶吟唱,衣着清凉的舞女们旋转着裙摆,像是平地开出了大片大片的、五颜六色的花。
好一番歌舞升平的景象。
这狗皇帝不得近女色,事实上,离了女人不能活吧?
桑烟正吐槽着,就见一红衣舞女的水袖如同灵活的蛇意图缠住皇帝的脖颈。
但皇帝反应很快,及时拽住水袖,暗中发力,将水袖震碎。
那红衣舞女还不罢休,从腰间抽出软剑,刺了过去。
“来人,护驾!有人要杀狗——”
桑烟差点喊出心里话,赶紧捂住嘴,远远躲到了一根大石柱子后面去了。
“暴君!还我姐姐命——”
那红衣舞女显然是个炮灰,话没说完,就被皇帝捏住剑尖,弹指一挥,反受一击,俏脸顿时一道血痕。
侍卫们这时候齐刷刷冲进来,不出两招,就擒住了她。
“暴君!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红衣舞女被侍卫们按跪在地上,奋力挣扎,骂个不停。
桑烟躲在石柱后,看着这一幕,唏嘘着:狗皇帝竟然还是个练家子。这简直就是一场儿戏一般的刺杀。
“出来吧。”
贺赢看向石柱后探头探脑的人儿——原来文静也是假象,还是只跳脱的兔子。
可爱的要命。
他想笑,又忍住了,故意板着脸说:“嘴上喊着护驾,躲的却是远远的,桑烟,你这么口是心非,可知罪?”
“臣女知罪。”
桑烟知道皇帝遇刺是大事,所有人都该争着上前挡刀,她这样远远躲着,还好是个女人,不然,皇帝真计较,绝对讨不了好。
等下,皇帝御极十几载,被骂暴君也不是一两天了,怎么她一来,皇帝就遇刺了?
桑烟想着原主的克夫命,更觉刺杀有蹊跷,忍不住就阴谋论了:别是有人搞她吧?
想着,她先跪下请罪了:“皇上,臣女真的知罪。臣女明知自己命格凶,还靠近皇上,实在罪该万死。还好没酿成大祸。还请皇上立刻赶臣女出——”
“闭嘴!”
贺赢越听越不对——这女人是想借机离开皇宫吧?
不过,她倒也说对了一件事——这场刺杀必有幕后黑手!
想到这里,他站起来,走过去,俯视着红衣舞女,喝问道:“说出你受何人指使,朕留你一条贱命!”
“哈哈哈——”
红衣舞女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没有人指使!你暴虐嗜杀,人人得而诛之!狗皇帝,你害死我姐姐,我做鬼——”
“不好!她要自杀!”
桑烟看出了红衣舞女泪眼中的决绝,但来不及阻止。
鲜血骤然喷溅。
红衣舞女夺过侍卫的佩刀,横刀自刎。
“……都不会放过你……”
她的尸体倒下去。
眼睛睁得大大的。
死不瞑目。
鲜血在地上蜿蜒流淌。
一片刺眼的红。
桑烟生在文明美好的现代社会,第一次见这场面,吓得呼吸都忘了。
死人了!
一个妙龄少女!
就在她面前!
这可怕的封建社会!
桑烟惨白着脸,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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