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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小说七零:军嫂超甜,高冷军夫拿命哄》精彩片段
王红到底说不出很难听的话,不过想表达的鄙视都写在脸上。
江拾月能怎么办?!只能捏着鼻子认倒霉,谁叫她收购了一段极品人生。还是没有半点误会的那种,连辩解都无从辩解只能沉默。
陈山河开口:“你们放心。说好的三个月还你们一辆新自行车就一定会还。如果她做不到还有我。我每个月还你们五十块。另外,你们那辆自行车我这两天已经修的差不多了。还能将就着骑,你们先用到新自行车买回来。”
大刘一听又开始瞪眼,指着江拾月愤愤道:“营长,你不能老这么惯着她!她现在都开始偷东西了,再这么下去你早晚会被她害死!”
“她在改。”陈山河道,“她是我的妻子,阳阳的娘,我有责任。”
江拾月睫毛颤了颤,抬头看向陈山河。
陈山河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是没人怀疑他说出的话。
江拾月在心里啧了一声,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而且,他竟然肯相信她?!
大约这两天被骂多了,有一个为她说好话相信她的,江拾月竟然还有点感动。
有陈山河作保,大刘跟王红到底还是接受了江拾月的赔礼道歉。
从大刘家出来,江拾月跟陈山河商量,“你看现在还剩二斤二两肉,你看能不能借谁家或者公家的冷柜或者冰箱放一晚上行吗?”
陈山河古怪地看了江拾月一眼,见江拾月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还是开口:“大院里没有冰箱。公家私人都没有。”
江拾月:“……”
78年穷成这样?她以为最起码炊事班会有。
看透她想法的陈山河解释:“我们用不着。一个月人均半斤肉,平时炒菜偶尔会放一点儿。一个月还有两次改善伙食,会做两个肉菜。”
吃都不够吃,哪有需要存的。
再说,就是过年,也没人像江拾月这样,奢侈的一买就是五斤肉。
不是没有钱就是没有票,还有可能没钱也没有票。
江拾月想起陈山河带回来那两块稀罕的红烧肉,心道确实用不着。但问题得解决,下意识问:“那怎么办?”
这个问题触及了她的知识盲区。
上辈子的江拾月,从出生家里就有冰箱。
“现在这天只是白天热,晚上温度还行,一晚上坏不了。你要不放心可以学其他嫂子,把肉切成小块,用油和盐淹起来,这样三五天就不会坏。”
这年头不管有没有钱,衣食住行相关都是限量供应。
尤其是老百姓们,谁家买了肉也不舍得一口气都吃光,没有冰箱就想其他的办法来延长肉的保质期。
油和盐是最常用的防腐方式。
江拾月想了想道:“那听你的先把肉挂起来晾着,明天咱们吃掉。”
******
陈山河早晨打饭回家,发现江拾月跟阳阳都没在,皱了下眉,出门找人。
远远地就听见厨房附近叽叽喳喳。
每排家属房尽头都有一间公用厨房。说是厨房其实就是一间能遮风挡雨半开放式的大开间。
每家每户都会占一小块地方用来当自己家的厨房。
各家做饭方式不一样,有自己垒灶台用柴火灶,也有用煤炉子的。
陈山河还没到跟前,就听见嫂子们围在厨房跟前议论纷纷。
“陈营家嫂子这是又要做什么妖?”
“没看砧板上切好的板油吗?准是要炼猪油。”
“那铁锅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那是不是大壮家的锅?不是说要还回去?怎么还直接用上了?”
“对,是我家的。”壮壮妈一脸不敢置信,“她昨晚到我家还铁锅,我说锅脏了不要,让她拿她的小铝锅跟我换,她竟然就答应了!”
“真的假的?你都嫌脏她会不嫌?她那么爱干净,都不许咱们跟她同时用厨房,能用你们家用过的锅?!”
其他嫂子纷纷点头表示不信。
“你们别问我。我也迷糊着。但是,她现在好像确实在用?”壮壮妈指了下江拾月。
嫂子们看着江拾月把铁锅仔仔细细刷洗干净放在煤炉子上,然后蹲在煤炉子面前一动不动。
嫂子们:“……”
陈山河:“……”
等了一会儿,不见江拾月动弹,有嫂子忍不住催促:“江拾月嫂子,你能不能快一点儿?你不让大家跟你一起用厨房,那你总不能一直占着厨房吧?”
“就是,这都饭点了,你不饿我们还饿呢!”
“快点快点!我们孩子一会儿吃了饭还得去上学呢!”
江拾月只是在回忆蜂窝煤怎么点燃。上辈子她只用过煤气。
听见嫂子们的催促抱怨才明白为什么她们都在厨房外围着不进来,忙道:“不好意思!既然是公共厨房,大家都可以做饭,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众嫂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一脸惊讶。
“今天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天下下红雨了?”
“她不会在厨房投毒了吧?”
壮壮妈这两天跟江拾月打交道多,摇头,“她这两天好像有点反常。”好的反常。
萌萌妈正好也过来做饭,听见江拾月的话,犹豫了下,咬咬牙第一个进门,“这种反常还是多点好。她昨天也来我家了。还酱油瓶还附带了二两肉。听说也去大刘家了。”
班车上说酸话的王莹也点头,“也还我家醋瓶了,也给了二两肉。”
一个瓶子连五分钱都不值。弄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诸位嫂子忐忑地看着萌萌妈走进厨房,一个个神情紧张地活像她踏入了禁。区。
其实嫂子们不是打不过江拾月,主要江拾月做人没底线,吵架砸东西不说,你跟她打完,她回头会往跟她打架的人家酱油瓶醋瓶里兑脏水或者直接尿尿装土沙。要不然就是东西会直接被她扔掉。
大家总不能每次做完饭都把油盐酱醋花椒八角的拿回家。不是不想,一来不好拿,二来忙起来总会忘记,一旦忘记就会被江拾月盯上。
最气人的是猜到是江拾月干的也没用,她不承认又抓不到现行。
大家跟她生不起这气,久而久之,都会避开她做饭的时间。
往往比她早起来做饭
谁知道今天江拾月会来这么早!
以前最多熬个粥,今天却要熬猪油还占着厨房半天不动弹。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下午两点,日头正毒。
大院门口的哨兵时不时瞄一眼不远处路边,神情十分复杂。
路边臭水沟里翻着一辆成色比较新的二八大杠,后轮还在吭哧吭哧的转。
江拾月瘫在沟边上,任太阳晒着臭水泡着一动不动。
她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穿越到78年这件事。
从一个有房有车有存款有事业的商场女强人穿回缺衣少食的贫穷年代也就罢了,还穿成了一个作天作地的极品军嫂。
还是个三岁男孩的妈!
唉!
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之后,被迫接受了事实的江拾月再次长叹一声,准备起身。
“陈营好!”
刚把腿从自行车底下拔出来的江拾月被大院门口突然这么响亮的问好声吓得手一哆嗦,自行车前轮又栽进臭水沟里。
她不由带了几分怨气看向斜对过的大院门口。
一直观望她却因为职责不能擅离岗位的哨兵正朝一个男青年敬礼。
男人侧对她看不清眉眼,个子很高,劲瘦。一身绿色,衣袖向上挽在胳膊肘略下一点儿。
哨兵指着她的方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只见男人点点头,然后朝她走过来。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男人在江拾月的视野里一点点清晰起来。
鼻若悬胆,红唇潋滟,浓眉大眼,脸部线条俊朗刚毅,小麦肤色,男人味十足。
这是她的丈夫陈山河。
不对,是原主的丈夫。
还是原主恩将仇报算计来的丈夫。
原主本是一名下乡知青,吃不了苦,找到机会从农场想偷跑想回城,结果半路遇上人贩子被恰好因公外出的陈山河所救。
跟被农夫救的那条蛇一样,原主醒来一口咬定陈山河看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清白逼着陈山河娶她。
陈山河不同意,原主就一直闹到陈山河单位。
其实不过是原主知道回城无望,又听说随军的家属不需要干活这才动了歪心思。
大约生怕“看”的筹码不够,原主直接算计陈山河生米煮成熟饭。
谁知道只一晚就怀孕了。
原主只想享受军嫂的福利,既不是真心想嫁给陈山河也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从知道自己怀孕开始,就在大院各种闹腾。
前两年还好,自从去年冬天高考恢复后,便又生了回城的心思。
大院地处偏僻,消息闭塞。
77年从宣布高考到开始考试只有两个月时间。
原主知道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报名时间,为此把怨气撒在了陈山河和孩子身上。
今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已婚的不能参加高考,死活闹着要离婚去高考,陈山河不同意。
军婚跟寻常婚姻不一样,受保护。只要陈山河不点头,原主就离不了婚。
眼看高考报名的时间就要截止,原主见离婚无望便生了离家出走的心思。
一大早骑着从大院里其他家属那里偷来的自行车想跑,怎奈车技不行,刚出门一头扎进臭水沟,后脑勺碰到路边碎石头上,一命呜呼换了她来。
陈山河最终停在江拾月面前,伸出手。
江拾月瑟缩了下,以为男人要打她。毕竟原主干的破事真挺不是东西。
岂料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又往下出溜,眼看膝盖就要撞在自行车的脚蹬子上,江拾月尖叫一声捂住眼。
陈山河:“……”
眉心紧蹙。
这女人怎么能蠢成这样?
捂着眼看不见就能不掉下去?
不过她确实蠢,要不然怎么会觉得连封介绍信都没有就能去报名参加高考?
腹诽归腹诽,还是快速握住江拾月的胳膊往上提。
刺啦一声。
江拾月和陈山河同时顿住且同步低头看向江拾月的裤子。
被发臭的淤泥裹满的裤子大约之前就勾在自行车外侧一颗螺丝上,被陈山河这么一提,右腿外侧裤缝直接从裤腰下方裂开到脚跟,露出细白的长腿。
在阳光照耀和淤泥的衬托下更显得如白瓷一般。
旗袍岔都没开这么高的!
江拾月手忙脚乱拽着几乎成一片的裤腿努力遮住裸露的肌肤。
陈山河下意识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旁边同样满是泥污且部分严重变形的自行车,眼神渐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松开了江拾月的胳膊。
“大刘一个月津贴三十五块,每个月要往回寄三十块。攒了整整三年才买了这辆自行车。”陈山河突然开口,冷冽的语调中透着难掩的薄怒。
江拾月先是一愣,随即迅速在原主残留的记忆里搜索。
大刘,营部炊事班的班长。自行车是休假的时候在老家买来娶媳妇儿用的。刚结婚就返回大院,两口子为了省钱,轮流骑自行车,骑了一千来里地。
昨天下午才到大院,今天一大早就被原主把自行车偷了。
江拾月目光落在陈山河刚捞出来的自行车上。
自行车前圈变形,一侧脚蹬扭曲地卡在链条外壳上。车把歪掉,铃铛没了一半。
大半车身被淤泥糊得惨不忍睹。
江拾月张了张嘴又闭上。
能说什么?
说不是她干的?
鬼都不信。
陈山河把自行车举离地面再略使劲墩回地上,不少淤泥被震落。
反复几次以后,勉强能推着走两步。
给自行车做完简单的“急救”,陈山河突然开口:“一直不想离婚,不是为了缠着你。主要不想阳阳这么小就没娘,也随时会没爹……既然你意已决,等我们领导回来我就打离婚申请,放心,不会耽误你报名。”
语调清冷,不辨喜怒。
江拾月有些尴尬,脸皮火辣辣地烧。两手攥着高开叉的裤腿遮住白生生的腿。
陈山河瞥见江拾月别扭的动作,在裤腿上蹭了下手上的泥,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江拾月,“将就下遮一下吧!这衣服刚换的还没味道。”
平时,江拾月嫌弃他身上有汗臭味和烟味,总离他一米开外。
“谢谢!”江拾月道了谢,接过外套裹在腰上,从领口下方第二颗扣子开始往下系,像裙子一样,最后把衣袖在腰前打了个结,同时认真道:“偷自行车的事是我不对,我会赔……大刘的。”
就跟她上辈子收购公司一样,一般情况下还需要承担被收购公司的债务。她占了江拾月的身体就得负责她留下的烂摊子。
这话明着是警告陈山河,实际上是安抚花姐。
花姐捅在她后腰上的匕首略微收了几分,语气却更硬了几分,“就是!你自己又买老婆又买孩子也不好不管你们生产队其他人吧?你们不是天天喊要团结吗?再说,也不让你白跑腿,事成之后我给你一百块钱!”
“一百块?”陈山河表现的很心动。
江拾月忙问:“一人一百块吗?那二叔你就相当于白捡个儿子顺带还能给孩子攒个彩礼钱。”
花姐嗤笑:“你掉钱眼里了?想什么美事呢?还一人一百,总共就一百。”
“一百也可以!”陈山河生怕花姐后悔一样抢着应下,“但,这里确实离我们生产队还挺远。我回家通知完大家再带上钱回来天都亮了,到时候怕不方便。”
花姐一想也是这么个理,“那就在天门山公社外面的路口吧!这样离你近些。”
有风吹草动,他们也好跑路。
******
陈山河一回营部就吹响了集合哨。
五分钟,三个连队数百人整整齐齐站在陈山河面前。
陈山河把江拾月和阳阳落在人贩子车上的事简单说了下,“如果江拾月传递的消息无误,那辆车上大概有十二三名被拐的妇女,还有人贩子团伙保守估计得有二十余人。
我需要三四十个兄弟跟我一起去救人,去的人自己出列。说下要求,三十岁左右,户籍还得是农村的兄弟。”
“报告!”
陈山河刚说完,队伍里就有人打报告。
“讲。”
“营长,救人怎么还有年龄和户籍歧视?不公平!”
陈山河瞥了眼说话的战士,“不管打仗还是救人,都要注意细节。既然说了是娶不上媳妇儿的农村光棍。年轻的光棍需要花很多钱买老婆?城里的战士虽然同样能吃苦,但言行肤色跟农村老光棍会差不少。”
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多数战士都比较年轻,尤其是两年义务兵最多。
三四百号人的营部,挑三四十个三十来岁符合要求的竟然还有些难度。
他们又是修理营,算后勤保障单位,日常都是半训,还得要求格斗素质过硬。
三连长忍不住悄悄跟陈山河抱怨,“陈营,谁编的谎这么为难人?”
“江拾月。”
三连长:“……”
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陈营,今天这事靠谱不?别是嫂子又瞎……跟咱们开玩笑。”
“都是兄弟,说这么委婉做什么?”一连长直白道,“陈营,这事确定不是嫂子在城里找了人来演戏骗咱们钱吗?”
一连长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人贩子哪那么好遇上?还一碰一窝!嫂子年轻长得又好看自己都是人贩子的目标还带着孩子,能有机会下车跟你求救?
兄弟们跟你出去白遛一圈无所谓。但咱们是要带钱去。一人五百块,这回真不是小数!”
陈山河一眼扫过去,见大家虽然没说话,但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对一连长这些话的赞同。
江拾月的为人大家都知道,懒馋臭美。
以往为了给陈山河要钱买衣服,撒泼耍赖装病诬陷陈山河苛待她……反正什么坏事都干过。最近更是添了偷东西的毛病。
大家怀疑她跟人合伙扮人贩子骗钱也合情合理。
况且以江拾月的为人遇到人贩子应该哭哭啼啼被抓走,看见陈山河时不管不顾让他救才是她该有的正常反应。
江拾月那个没脑子的怎么可能编瞎话哄住人贩子把她当同伙?那么自私的人,会甘心为了其他被拐的妇女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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