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你六岁克死了你爹,现在又害死了你兄长,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个毫无价值的灾星?!”
“从今往后,你不配做你自己,你要守住你哥哥的英名,直到死的那一天!”
后来,她进了军营,冲锋陷阵,吃尽苦头。
无数次濒死之际,她都会呢喃一句——
“我是容少城。”
直到她遇见燕雪衣,被他撞破女儿身。
少年将军,英武睿智又俊美无涛。
第一晚温存,他俯身在她的耳边沙哑低喊:“朝今岁。”
她的世界,好像又有了光。
可下一秒,画面一闪,他眉眼清冷警告——
“我已为梦浅赎身,不日我们就将成婚。你算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世界轰塌,黑暗袭来,朝今岁几近窒息。
挣扎醒来,帐外已经黄昏。
她还没缓过神来,一群士兵突然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她压到将军营帐外跪下。
还没来得及包扎的伤口,再次溢出鲜血。
朝今岁暗吸一口冷气,却只能咬牙忍着。
她抬起头,只见军中所有将领都到了,燕雪衣就站在正前方。
他左边站着白梦浅,右边站着上京来传旨的大总管。
朝今岁心头不安,忍痛询问:“将军这是何意?”
燕雪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今日出去侦查的士兵受了埋伏,死伤惨重,我们怀疑军中出了内鬼。”
朝今岁心中一颤:“所以,你怀疑是我?”
“昨夜,只有你一夜未归。”
“可出军营的不止是我,还有你身边的白梦浅。”
朝今岁说完,一旁的白梦浅仿若受惊般:“知涯,我……”
“我知道,我信你。”
燕雪衣说完,周遭瞬静。
朝今岁怔怔的看着燕雪衣,心口仿佛被重重一击。
他信白梦浅,却不信跟他生死相依三年的自己……
“我以性命发誓,我从未泄露任何东西。”
朝今岁惨白无力的解释,消寂于燕雪衣的沉默。
“既然如此,不如让容军师搜身以证清白吧。”白梦浅的话宛如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众将士纷纷附和:“对,搜个身就知道了!”
“不!不行!”
朝今岁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束缚,冲到燕雪衣脚边哀求:“将军,你知道的,不能搜身……”
一旦搜身,她的女子身份就暴露了。
朝今岁警惕的模样让众人犯了难,也起了一层疑心。
一旁的沈长轩看不下去,站出来:“哥,我觉得……”
“退下!”燕雪衣冷声呵斥。
沈长轩不敢再说话,他知道自家兄长的脾气,此刻他若再求情,只会火上浇油。
燕雪衣阴沉着脸,看向侍卫:“搜身!”
“燕雪衣——!”
朝今岁绝望看着他,他这是要她死?
为什么?
挣扎间,发带被扯落,一头乌黑青丝,瞬间倾泻而下。
众人愣住,空气陷入死寂般的沉静。
不知何人打破沉默:“容军师竟是女子?”
瞬间,周遭宛如炸开锅一般,众人议论纷纷。
“容军师居然是女的?”
燕雪衣没有说话,一双眼眸沉得发黑。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而一旁的传旨大总管,早就沉了脸。
“沈将军,你打算如何处置?”
话落,众人皆变了脸色。
朝今岁抬起泪痕斑驳的脸,带着最后的希望看向燕雪衣。
却听他说——
“按律,女扮男装乃欺君之罪,当斩立决!”
营帐外,江卫小心看向身侧面色阴沉至极的燕雪衣:“将军,还进去吗?”燕雪衣未语,转身离开。入夜,营帐内。朝今岁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口干至极。“长轩,水……”“朝今岁,你在喊谁?”...
燕雪衣话落,众人皆变了脸色。
朝今岁凝着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一双眼沉如死水。
她进军营的第一天,就做好了女扮男装被发现后,赴死的准备。
可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燕雪衣的手里……
而这时,年少气盛的沈长轩再也忍不住,看了眼周围,率先跪了求情。
“永定十年,大军被困,容军师三夜不眠,提出反围之计,方解困境。”
“永定十一年,陈国调虎离山,兵临城下,容军师孤身迎敌,保全全城百姓,免于一战!”
“永定十三年,军营突起疫病,容军师亲身试药,为我们谋得生机……”
沈长轩字字铿锵,细数朝今岁三年的所有功绩,众将士动容,皆跪地求情。
“求免容军师一死!”
将士们的呼声越来越高,不过片刻,整个军营的战将士都跪了下来。
朝今岁望着黑压压跪倒的一片,眼眶逐渐湿润。
原来,他们都记得。
传旨大总管也震撼到了,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燕雪衣。
“沈将军,这……”
这时,燕雪衣的贴身侍卫江卫忽然匆匆从外面奔来,跪在燕雪衣面前。
“将军,我们被偷袭了,陈国的兵已经到了十里外!”
话落,燕雪衣面色一沉,提起长枪就往外走:“所有人立刻集合,朝今岁之罪等战事结束再处理。”
众将领纷纷跟上。
朝今岁看着燕雪衣远去的背影,再也抗不住身心的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三日后。
朝今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营帐的床上。
“你醒了?”
朝今岁侧过头,沈长轩正站在床边。
朝今岁想起什么,猛地撑起身:“战事如何?”
沈长轩被气笑:“你都差点死了,还关心战事。放心吧,我哥是谁啊,战场有名的修罗阎王哎,还不是两三下就解决了。”
听到此话,朝今岁才放下心。
也是,燕雪衣那么厉害,何时需要她去担心了……
身体依旧虚的厉害,朝今岁只能重新闭上眼。
沈长轩见她闭上眼,小声道:“没想到,容军师你居然是个女人,我就说嘛,像你这么瘦弱的男人可不常见。”
朝今岁浑身无力,不想说话,若她此刻睁眼,一定能看到沈长轩微红的脸。
见她不说话,沈长轩也沉默,就坐在一旁陪着她。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江卫的声音:“容军师,现在可方便进去?”
沈长轩见朝今岁视若罔闻,赶紧朝着外面喊:“不方便,她在睡觉!”
营帐外,江卫小心看向身侧面色阴沉至极的燕雪衣:“将军,还进去吗?”
燕雪衣未语,转身离开。
入夜,营帐内。
朝今岁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口干至极。
“长轩,水……”
“朝今岁,你在喊谁?”
下颚传来剧痛,朝今岁猛地睁开眼,映目是燕雪衣黑沉的脸。
他眼底压着怒意:“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弟弟?!”
朝今岁心口一刺,燕雪衣眼里,她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憋了许久的委屈化作恼意,她打开他的手,嘲讽道:“沈将军,我们之间有关系吗?你不觉得你管得有些多?”
话落,却听燕雪衣忽然意味不明笑了一声。
“觉得有人撑腰,胆子肥了?”话落,他猛地俯身压下。
那带着薄茧的大手熟练的从她的衣摆下方伸进去,肆意游走。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