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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晚裳枭夜

枭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画中是个女子,长得温婉可人,尤其一双杏眼,秋波微荡。她也是一双杏眼,元卿月也是,其实被枭夜带到兰园的女人,多少都像这画中人。上一世,侯府为她请了贞节牌坊,她进宫谢恩的时候,才终于见到这个女人。彼时她已经是金太后了,而枭夜扶持他儿子登上皇位后,反被她构陷,最后落得斩首

主角:华晚裳枭夜   更新:2023-04-11 1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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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华晚裳枭夜的其他类型小说《华晚裳枭夜》,由网络作家“枭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画中是个女子,长得温婉可人,尤其一双杏眼,秋波微荡。她也是一双杏眼,元卿月也是,其实被枭夜带到兰园的女人,多少都像这画中人。上一世,侯府为她请了贞节牌坊,她进宫谢恩的时候,才终于见到这个女人。彼时她已经是金太后了,而枭夜扶持他儿子登上皇位后,反被她构陷,最后落得斩首

《华晚裳枭夜》精彩片段

但华晚裳深知这人就是疯子,东厂督公是他师父,他手握东厂特权,又考中状元入了大理寺,掌管刑案,手眼通天,权倾朝野。

他含笑看着她,那眼神一如在床上时,逼着她做各种羞耻的样子。

禽兽!流氓!无耻!下流!

华晚裳强忍着一口气,没上去抽他两巴掌。

这时管家跑出来,说老夫人已经回东院了,让她赶紧回自己院里,别再丢人了。

华晚裳暗暗哼了一声,擦干眼泪,再看了那枭夜一眼,转头回家了。

入夜,华晚裳去了兰园。

这只恶狼,万不能招惹,但如果你无所忌惮,倒也不用怕他。

所以,这次她是自己主动的。

这兰园是枭夜的外宅,其实就是养女人的地方。

谨烟扶着她下了马车,一脸担忧之色。

“安心等我。”华晚裳拍了拍谨烟的手。

进了门,有婢女引着她往后院的落水阁去了。

他又在那儿,想来一定喝了酒。

果然,上了二楼,但见他靠着矮塌,正自斟自饮。这话也不太对,其实不远处挂着一张画像,他满眼看得都是画中人。

这个恶棍,其实还是个痴情种。

画中是个女子,长得温婉可人,尤其一双杏眼,秋波微荡。

她也是一双杏眼,元卿月也是,其实被枭夜带到兰园的女人,多少都像这画中人。

上一世,侯府为她请了贞节牌坊,她进宫谢恩的时候,才终于见到这个女人。

彼时她已经是金太后了,而枭夜扶持他儿子登上皇位后,反被她构陷,最后落得斩首示众的下场。

“你笑什么?”

华晚裳侧头,见枭夜正看着她,凤眼上挑,带着妖冶的风情。

笑你不得好死呗!"

第8章

华晚裳走过去,在矮塌另一边坐下,“放着元姑娘这么一个大美人,你在这儿喝什么闲酒?”

枭夜一笑:“天天摆一张臭脸,一碰她就要死要活的,弄得我逼良为娼似的。”

“你不就喜欢这种性子烈的?”

“确实比你有味道。”

华晚裳笑了笑,“那恭喜崔大人了。”

枭夜倒了一杯酒推给华晚裳,“上好的葡萄酿。”..

“我不喝酒。”

“我让你喝呢?”

华晚裳抄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泼了出去。



“有脾气了。”

“从来都有,只是懒得对你发而已。”

枭夜笑笑,仰头灌了满满一大口。

这时,一个婢女急慌慌的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元姑娘闹着要上吊。”

枭夜眯眼,“随她高兴。”

那婢女见枭夜没有亲自过去阻止的意思,也只好退下了。

“你看,这元姑娘可比你有气节。”

华晚裳笑思量了一下,“要不要打个赌?”

枭夜看向华晚裳,觉得她今日和往常似乎不太一样。但要说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怎么赌?”

华晚裳起身走到阁楼的窗子前,夜风吹过,乱了她鬓角的发。

“我赌元姑娘不会上吊。”

枭夜摇头失笑,“今日她父母皆死在狱中了,我已经把这个噩耗告诉她了。”

华晚裳微微蹙眉,“你这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她问,我便说了,莫不还要我编谎话骗她?”

是啊,这个人最是薄情了。

“我赌她不舍得死。”

“赌注是什么?”

华晚裳走回去,思量片刻,道:“一万两,可敢?”

枭夜无所谓的点头,“可以。”

华晚裳正打算坐一旁等结果,可刚一动,便被枭夜拉到了怀里。她要挣扎,却被他困住手脚,同时低头吻住她。

那熟悉的温热,让心,猛地一颤。

独属于他的气息,如高山雪颠一般冷冽,冷的她红了眼。

这时,一口葡萄酒灌进嘴里。

她气得锤他,他翻身把她压到矮塌上,狠狠的,几乎要将她揉碎了一般。

“枭夜!”

“呵,你也敢跟我耍脾气!”

华晚裳一咬牙,抬手甩过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

枭夜先是愣了,接着怒火腾的一下冲上来,再看华晚裳,却见她哭



往外流。

那双杏眼里有恨,也有惧。

他扯了一下嘴角,翻身坐到一旁,觉得下颌骨那儿凉飕飕的疼。他伸手摸了一下,摸出三道血痕,手上也沾着血迹。

“靠,你让老子怎么出门?”

华晚裳爬坐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我怀孕了。”

“什么?”枭夜吃了一惊。

“我怀孕了,但不关你的事,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华晚裳道。

上一世,她傻乎乎的为侯府奉献一生,无儿无女,结果谢子安却享受着天伦之乐。

这一世,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不关枭夜,只因为这是她的骨血。

枭夜盯着华晚裳的肚子,愣了好久,然后他猛灌了一口酒。

“每次都让你喝了避子汤。”

“有一次没有。”

“哪次?”

“小金妃晋妃位那晚。”

枭夜怔了一怔,而后看向不远处的画像,再仔细一回想。那晚,皇上摆了宫宴,他喝多了,回来狠狠折腾了华晚裳许久。

后来刘嬷嬷送来了避子汤,被他不小心打翻了,当时心烦意乱的,也就没有顾得上再添一碗。

“那……”

“我已经说了,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告诉你一声,只因为身子不方便了,以后不能由着你胡来。”华晚裳说着已有些不耐烦。

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不敢瞒着他,毕竟这是个疯子,她不想承担惹疯他的后果。

枭夜听了这话,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结果还呛着了。

“你要留下?”

“留不留,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那你把老子当什么?”

华晚裳耸肩,“第一个睡过的男人。”

“呵,意思是往后你可能还会有其他男人?”

“不关你的事。”

枭夜脸色一沉,“惹恼我,你不怕我动谢二爷,甚至是靖安侯府其他人?”

华晚裳看向枭夜,一字一句道:“你爱杀谁便杀谁,我不在乎。”"

第9章



枭夜又是一愣,华晚裳竟然说不在乎靖安侯府的人?

他可还记得当初,她是如何羞愤欲死,可为靖安侯府人的性命,她还是委身于他了。

“崔大人,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我希望这孩子以后不像你。”

枭夜突然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敢歪,我揍他。”

这时婢女过来,说是元姑娘没有上吊,但哭晕过去了。

枭夜啧啧一声:“原来贞烈是装的。”

华晚裳笑:“你输了。”

枭夜无所谓道:“明日你去瑞昌钱庄去取吧。”

华晚裳歪头,“我们做笔生意如何?”

“什么生意?”

“你给我十万两,一个月后,我还你十一万两。”

不久后,盛京会闹饥荒。她想在此之前多存一些粮食,到时必定有大用处。

枭夜挑眉,“你很缺钱?”

“是。”

“论私情还是在商言商?”

“崔大人言重了,我们可没什么私情。”

“奸情呢?”

华晚裳见枭夜凤眼上挑,嘴角含着一抹笑,极不正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先前赢的那一万两银子是我的诚意。”

“哦?不会是有备而来吧?”

“崔大人一个月就能赚两万两,这等好生意可不常有。”

见华晚裳一脸严肃的样子,枭夜摆了摆手,“你要钱去取就是,我会交代给掌事。”

“既然生意谈成了,那春宵苦短,我就不打扰崔大人了。”说着华晚裳起身要走。

枭夜拉住她,“敲了我一笔就走人?”

“崔大人,请注意言辞,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的女人了,而是你的生意伙伴。”

“外面怪冷的,我给你暖床。”

“不用。”

华晚裳拍开枭夜的手,大步往楼下走去。

下了阁楼,走在游廊中,华晚裳突然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这味道香而不腻,十分勾人食欲。

这时,几个婢女以此从拐角处过来,她们手里都端着食盒。

那几个婢女一一走过,华晚裳突然叫住其中一个,又仔细闻了闻,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婢女愣了一下,道:“糯米鸡。”

“你打开,我看看。”

婢女知她的身份,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打开了盖子。

那香气扑面而来,引得华晚裳肚子开始打鼓。她都好几天没有正经吃东西了,闻什么都恶心,吃什么都吐,难得见到能吃的,恨不得马上捧起来吃。

“这是为……为元姑娘准备的。”那婢女顿了一下说道。

华晚裳勉强咽下口水,沉着脸道:“这味道真难闻。”

说完,她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她回头跟谨烟说:“回府后,你让厨房给我做一道糯米鸡。”

“啊?”谨烟一愣。

“我都快饿晕了。”

回到府上,谨烟把厨娘叫起来,给她塞了一锭银子,这才肯大半夜起来做糯米鸡。

等鸡做好,已经是后半夜。

谨烟把一盘糯米鸡端进来,“夫人,您赶紧吃点。”

华晚裳一闻那味道就不对,勉强吃了一口,接着连吐了好几口黄澄澄的胆汁。

这一下,可把谨烟愁坏了。

第二天,华晚裳先去德昌钱庄取了银票,而后到张琪买的那宅院看了看。宅院挺大的,房屋也都完好,一千两银子就买下来了。

“剩下的两千两按夫人的吩咐买了米,只是最近盛京的粮价涨得厉害,原先五百钱一石,现在都要六百钱了。”张琪道。

华晚裳皱眉,六百钱一石的确太贵了,这样的话,她根本赚不了多少。

“我朝各地都建有粮仓,各地的粮价根据本地情况也都不一样。去年粮食大丰收,除盛京外其他地方的粮价都降了。便比如安州,只四百钱一石。盛京的情况特殊,由户部定价,这个价格一般不会波动太大。”张琪道。

“我们可以从安州运粮食。”华晚裳道。

张琪摇头,“这马上要到雨季了,购进太多粮食的话,只怕会返潮发霉。”

华晚裳笑,“这个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存太久的。”

说着,她拿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给张琪。

“这……全购进粮食?”

“对。”

张琪愣了愣,“夫人,小的必须再提醒您一句,这样风险太大了。”

“放心,我自有主意。”

张琪沉思了片刻,又道:“如今水路和陆路都不大太平,我们需要护送的人手。”

这个问题,华晚裳在找上张琪之前就想到了。

“你就没有一些会功夫的同袍?”

张琪所在的村子里有一位老伯,少年时出外游历,学了一身功夫,世道不好当了强



张琪所在的村子里有一位老伯,少年时出外游历,学了一身功夫,世道不好当了强盗,喝酒吃肉快活了几年,随后被官军清剿住了大牢。一进去三十年,再出来时已满头华发,无处可去只能回老家。

因他会功夫,便以教村里一帮年纪差不大的男孩子学功夫来换粮食,这帮男孩子变成了好兄弟。

上一世,她将生意做大后,张琪把他那帮兄弟从乡下叫来,说来是跟了她一辈子的老伙计了。

张琪忙道:“还真有。”

华晚裳点头,“运粮这事不能闹出太大动静,暗中进行就好,你们口风都实一些。”

不然偏在饥荒之前,她大量存粮,万一被有人揪出来,她不好解释。

“小的明白。”

张琪看着手里的银票,眼睛不由发热,不仅是因为这是十万两,更是三夫人对他的信任。"

第10章

华晚裳回到侯府,也没干什么,反正就是觉得累,躺下就起不来的那种。

谨烟去厨房给她煮了一碗清汤面,她也只喝了几口面汤。

“夫人,您总这样也不行,莫不请个大夫?”

华晚裳摇头,“不可。”

一请大夫,她怀孕的事也就包不住了。

“妇人怀子都是如此的,过几日就好了,我能挺得住。”

谨烟点头,“对了,我刚才在厨房听厨娘说老夫人病了。”

“那一定是被我气病的。”

“奴婢看是装的。”

华晚裳笑,“她是想叫我服软呢。”

“夫人,别理她。”

华晚裳是不想理的,也没那心力,只是半夜里二公子谢林成来敲门,说老夫人梦到三爷了,现在就在祠堂抱着三爷的灵牌哭呢,哭昏过去好几次了。

灵牌?

华晚裳嗤了一声,人还好好活着,她也不嫌晦气。

既如此,华晚裳必须得去看看,看她如何哭得出来。

披上披风,谨烟在一旁扶着她,然后来到祠堂,外面跪满了下人,二夫人和几个孩子也在外面。

所有人看到她,自动让开一条路。

华晚裳走过去,那二夫人挡住了她的路。

“姜氏,你看看这侯府,被你搅得上下不得安生。你若还有一点孝心,便应该顺从母亲。”

华晚裳笑,“二嫂若有孝心,此刻应该在枭夜的床上吧?”

“你!”



翌日,华晚裳亲自督促管家置办了棺椁和白绫,很快老夫人病重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又过两日,等外面传得人尽皆知了,华晚裳让谨烟去请来了城西青石巷的刘神婆。

这刘神婆五十来岁,早年丧夫,一直干着这种装神弄鬼的营生。

“三夫人,您放心,我已经通了鬼神,只消开坛做法,无论三爷的魂在哪儿都能招回来。”刘神婆拍着胸脯道。

“麻烦仙姑了,我们这就去三爷坟上吧。”

说着华晚裳站起身,只是刚走到院门口,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玉莲挡住了去路。

“三夫人,老夫人说这神鬼之事最好别沾,只怕妨碍活人,请您将此事作罢。”

华晚裳微微一叹,“可三爷游魂在外,乃是老夫人的心结,害她老人家夜夜梦魇,我这当儿媳妇实在心疼。这招魂一事虽然不可全信,但试一试也不妨,至于妨碍活人,刘仙姑,你怎么说?”

“断不会妨碍活人,请老夫人安心。”

玉莲顿了一顿,“老夫人说作罢就作罢,三夫人难道要与老夫人对着干?”

啪的一声!

华晚裳直接甩了这玉莲一巴掌,“好一张脏嘴,竟将本夫人的孝心说成是忤逆老夫人。”

那玉莲挨了一巴掌,着实有点懵。

往日里这三夫人一向和气,甚至有些软弱,尤其对老夫人,那是唯命是从的,对老夫人身边的人也有几分敬畏,怎么今日这般嚣张了?

“滚开!”

华晚裳喝退玉莲,带着刘神婆继续往外走。

那玉莲没招儿,只得赶紧往东院跑去回禀老夫人。

等华晚裳他们来到府门口,那玉莲复又追了上来。

“三夫人,老夫人与您有话说,请先移步东院。”

华晚裳蹙了蹙眉,“良辰不可错,还是……”

“老夫人说有非常重要的话与您说。”

华晚裳心里暗笑,这老东西果然怕了,怕这神婆真把谢子安的魂魄给招来,正主成了傻子。

慈母啊,真让人感动!

来到东院西屋,老夫人已经坐起身了。

“谁让你请神婆的,你要做什么,害我轩哥儿不成?”

一进门,这老夫人便疾言厉色的质问。

华晚裳故作委屈,“母亲,您这是什么话,我不是听了您的,说三爷成了孤魂野鬼,我心疼他,这才找的神婆给他招魂啊。母亲,我怎么会害三爷,活人才会被害啊。”

老夫人噎了一下,“我没让你自作主张!”

“可母亲病得这么重,我也不能坐视不管。许把三爷的魂儿招回来,您身子也会好转。”

一说病的重,老夫人忙遮掩般咳嗽了几声,而后装作虚弱的靠回软枕上。

“你若真有孝心,那就救救你二哥,我……”

“母亲这话说得,好似我只要肯爬枭夜的床,您的病就能立马好似的。这让外人听了,还以为你故意装病逼我呢。”

老夫人又是一噎,这华晚裳怎么好像突然开窍了,变得又精明又刻薄。

“我便是病死,也不求你了。”

“母亲,儿媳知您说的是气话,这就带刘神婆去给三爷招魂儿。”

“你回来!”

“母亲请安心,今晚定不会再做噩梦了。”

“快回来!”

老夫人急得起身,三两步上前抓住了华晚裳。

“母亲,您这……”华晚裳一脸惊奇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忙装头晕,“快扶我回去。”

华晚裳将人扶回床上,忧心道:“母亲,您这脸色越来越没有血色了,可是不能耽搁了,我还是……”

“我病了,你给老三招什么魂儿,许是我邪气入体……没错,我夜夜做噩梦,许是我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让那刘神婆给我驱驱邪吧。”老夫人道。

驱驱邪而已,有则驱之,无则也没关系,总比真给她的轩哥儿招魂儿好。

华晚裳一拍手,“母亲说的是,我竟没有想到。”

老夫人松了口气,“那你把那刘神婆请来吧。”

“儿媳这就去,先让刘神婆给您驱邪,若是病没见好,再去给三爷招魂儿。”

老夫人:“……”"



华晚裳就守在外面,刘神婆在里面做法。

谨烟去里面瞄了一眼,回来跟华晚裳说:“里面白烟弥漫,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那婆子还烧了一碗黄符水让老夫人喝,那黑乎乎的一大碗还掺着狗血,呕。”

“喝了吗?”

谨烟一脸惊奇,“还真喝了。”

华晚裳笑,这刘神婆能做这营生,忽悠人的本事肯定有。老夫人本就有点信这个,再加上她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好了,只能硬着头皮喝了那碗黑汤。

等刘神婆出来,华晚裳又给了她一锭银子,便把人打发走了。

不到天黑,东院就传出消息来,说老夫人大好了。

“谨烟,你去把刘神婆将病入膏肓的老夫人治好这事传出去,最好街头巷尾的都知道。”华晚裳道。

谨烟不解,“为何啊?”

“我有其他打算。”

这一夜,华晚裳睡得极不安稳,倒不是别的,而是饿的。饿得前胸贴后背,饿得想吐,但又吃不了东西。

第三天,她起床后走路都是软绵绵的,可还是出门了。

“夫人,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谨烟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脸上有不解有担心。

这里是东城念善营所在,这里住的都是犯罪入监或被斩首流放的官员家眷。

他们不是犯人,但因为被抄家,背上奴籍,而被赶到这里,等着买主上门买。

但其实一般人家不爱买这里的奴,一来是不想惹麻烦,尤其是官宦人家,毕竟这里的人涉及很多大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牵连。二来这里的人曾经都是养尊处优的,哪会干粗活儿,买回去也没用。

华晚裳下了马车,首先看到的便是很大的木栅栏将路给拦住了。而栅栏内处处都是低矮的茅草房,有些塌陷了,有的被风掀了房顶,有的残破不堪。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里面,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穿着破烂的衣服,又脏又瘦。

此刻他们都涌到了栅栏前,一个一个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夫人,买走我这小女儿吧,你看她很乖很听话的。”

“买走我儿子吧,他力气大,能干粗活。”

“夫人,买我吧,我会做女红,我还……我还能伺候男主子。”

“我什么都能干!只求夫人给我一口饭吃!”

里面跟炸了锅似的,还有人往这边涌过来。

这时几个穿粗布短打的男人上前,将他们喝令一番。而后一个尖嘴猴腮的走到华晚裳跟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夫人,我是这里的牙子,您想买个丫鬟还是小厮,买个孩子也行,从小调教。”..

华晚裳让谨烟给了这牙子一锭银子,“你让这里面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出来,我挑一个。”

那牙子拿了银子,乐颠颠的去安排了。

很快,十多个小姑娘在栅栏前站成一排。

华晚裳一眼望过去,却没有她要找的那个。

“全部都在这里了?”

牙子哈腰点头:“没您满意的?”

华晚裳心思一转,淡淡道:“这一个个又瘦又弱,风一吹就倒,我哪来的满意,要不算了。”

“别别,还有呢!”那牙子冲身边一个汉子使眼色,“把昨儿关起来的那个叫出来。”

那汉子脸上竟露出惧色,“那小东西凶得很。”

“闭嘴,赶紧去!”

不多会儿,两个壮实的大汉压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丫头过来了。那小丫头闷声挣扎着,让两个大汉缚着她都吃力。

她穿着滚了一层土的破烂衣服,头发锈成一团,脸上黑乎乎的,因为太瘦,显得眼睛很凸出很大。

眼珠黑白分明,死死定着,如发怒的老虎一般,透着嗜血的狠。

二人将小丫头押到华晚裳面前,皆是满头大汗。刚要松口气,那小丫头猛地一转头,咬住抓着她肩膀的大手,一口见血。

“啊!”那大汉惨叫一声。

另一个忙揪住小丫头的头发,可也晚了,她生生咬下那大汉手上一块肉。

那大汉疼得全身发抖,挥起铁拳要打。

“打坏了,可就卖不了好价钱了。”华晚裳道。

那牙子一听,忙冲大汉摆了一下手,“夫人,您要买这小丫头?”

谨烟有点被吓到,忙在华晚裳身后小声道:“夫人,可不敢要这么凶的。”

华晚裳笑笑,走上前两步,那小丫头一下冲到她面前。"



华晚裳也是吃了一惊,不过稳住了,没有后退一步。

“夫人!”谨烟一脸担忧。

华晚裳摆了摆手,示意谨烟不必紧张。

她看着小丫头,微微弯下腰,与她平视,“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让你吃饱穿暖,不必受这些人欺辱。”

小丫头呲牙,满口带着血。

华晚裳见小丫头自脸颊到脖子

她叹了口气,道:“很疼吧?”

小丫头眼神怔了一怔,接着又露出凶相。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跟我离开这里。”

小丫头看着华晚裳,见她看她的时候,眼里有疼惜,还有说话的样子也好温柔。

于是试着说道:“我要我娘的玉佩。”

华晚裳松了口气,“好。”

她站直身子,转头看向牙子,“她的玉佩呢?”

“我可没有见过……”

“我买了,绝对比你拿去当铺卖的多。”说着她冲谨烟点了个头。

谨烟又拿出一锭银子,在牙子面前晃了一下。

牙子呲着黄牙又是一乐,忙从怀里掏出一翠绿的玉佩,“这玉质普通,不是什么上品。”

见到那玉佩,小丫头又开始挣扎。

牙子忙扔给谨烟,同时从她手里抢过那银锭子。

谨烟也有点怕这小丫头,紧着放到她面前。

见小丫头不挣扎了,两个大汉才把她放开。小丫头忙捡起那玉佩,珍视的擦着,可她手很脏,于是越擦那玉佩越脏,急得都哭了。

华晚裳蹲下身子,拉起小丫头的手擦了擦,“想哭就哭吧,但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上一世发生饥荒时,普通百姓家尚有饿死的,更何况这善念营。

饿殍满地,惨不忍睹。

没死的逃出善念营,可整个京城都乱了,逃出去也的也活不成。

当时她在街上捡到子衿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她带她回府。

因为缺少粮食,府上的饭食是定量的,一人一天只能吃一顿,主子还好点,能有两顿饭吃。

如此情况下,自然没法再多养哪怕一人。

于是她和谨烟就把她们的饭匀出来给子衿,三人硬撑着熬了过去。

后来子衿为了救她被乱刀砍死,等她找到她,已经成了一摊血肉,样子都看不清了。

那时,她也不过刚十六岁。

华晚裳往外走,回头看子衿,见她落她几步跟在后面。

她上马车时让她一起,她摇头不肯。

华晚裳劝了几句,实在劝不动,也得让车夫走慢一点,好让她跟上。

谨烟打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唏嘘道:“她身上有伤,走路一瘸一拐的,看着实在可怜。”

“等回到府上,你给她请个大夫看看。”

“好,不过夫人,你去善念营是特地找她的吗?”

“嗯。”

“你认识她?”

“上辈子认识。”

谨烟嘟嘴,只当华晚裳故意骗他的。

回到府里,谨烟找来的大夫给子衿诊脉,说是内里没什么问题,其余是外伤,只消抹一些伤药,好好休养就是。

谨烟先带着子衿洗了澡,而后帮她上药,再拿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等收拾好了,再出来,竟是长得很可爱的小姑娘。滴溜溜的大眼睛,两个小酒窝,只是太瘦了,看着有点怪。

子衿眉宇间有股英气,毕竟是将门之后,而且自小练武,武功高强。

当天晚上,华晚裳还是没怎么吃东西,躺下后就饿得辗转反侧。她气得坐起身,看着小腹,莫名委屈的想哭。

想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苦都没吃过,什么难熬不过去,现在反而有些矫情了。

有什么好哭的,她自己要留下这孩子的。

想是这样想,可眼泪却不听话的掉了下来。

正这时,帘子打开,一黑影晃了进来。

借着月色,华晚裳看到是子衿。

“外面有人。”她闷声道。

“有人?”

华晚裳吃了一惊,这半夜三更的,谁在外面?

子衿是高手,耳聪目明,而且警惕性很高,只要有动静,她就能知道。

“咱们去看看。”"



华晚裳说着披上外裳,来到院门口。门从里面拴上了,她透过门缝看到那二夫人竟领着两个护院在外面。

“你们只管把她套进麻袋里,送到外面的马车上,其余的不必管。”

“可到底是三夫人。”其中一个护卫有些为难。

“那你们是听老夫人的还是听她的?”

“自然是听老夫人的。”

“那就麻利点,别弄出太大动静。”

说着那二夫人退到一边,两个护卫上前来。

华晚裳退到屋里,思量了片刻,招手让子衿过来,附耳与她小声说了什么。

只见夜色中,两个护卫撬开内院的垂花门,偷摸潜入主屋,不多久抬着一麻袋出来了。

一路来到侯府后门,放到等在那儿的马车里。

马车从巷子出来,在空旷的街道上疾行,不多会儿来到兰园外,将麻袋送了进去。

枭夜接住朝他胸口刺来的刀,反手一转,夺了过来。

而欲杀他的人倒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枭夜凤眼浸着寒光,蹲下身子,挑起元卿月的下巴,笑了一笑,“想杀我?”

“我元卿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即便囚我于此,即便杀我,我也绝不委身于你这个奸佞小人!”

枭夜喝了酒,酒气熏得眼尾发红,配上那张过分俊美的脸,竟有几分妖冶之色。

他把玩着手里的刀,而后嘴角勾起,挑开了元卿月的衣服。

“枭夜,你休要辱我!”

“有意思吗?”

“什么?”

“当初明明是你求我的,求我抱住你们元家上下一百多条人命,求我帮帮你们,难道不是?”

元卿月有些难堪,“你对我有那样的心思,才会害我们元家。”

“想多了吧,你又不是什么仙姿绝色,再说,你爹卖官鬻爵也是我陷害的?”

元卿月说不出话来,低头哭了起来。

枭夜甚觉没意思,将手里的刀扔给元卿月,“你既不愿意,便离开兰园吧。”

“你让我走?”

“现在就可以走。”

元卿月忘了哭,连忙站起身,可刚往外走了一步,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我会不会被官差抓住送到善念营?”

“呵,你是罪臣的家眷,自然要送到善念营。”

“不……我不去!”

那地方是吃人的。

枭夜笑了,“我枭夜是恶人,坏的坦坦荡荡,反倒是你们这些人,实在虚伪可笑。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你还拎不清自己的处境,那就赶紧滚,休要在我枭夜的庇护下,装什么冰清玉洁。你元卿月算什么,老子太给你脸了!”

说完,枭夜转身离开。

出了院子,一小厮上前,说道:“大人,侯府将三夫人送来了。”

枭夜想到华晚裳,她之前多硬气,说不伺候他了。

“哦?”

“装麻袋送进来的。”

枭夜一怔,随即大笑:“她这人运气不好,掏心掏肺喂了一群白眼狼。”

来到华月阁,枭夜进门口看到屋当间的麻袋,里面的人发出唔唔的声音,正在剧烈挣扎着,而当他走进去,麻袋里一下没了动静。

但随着他走近,麻袋里的人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连滚带爬的往后退。

有意思!

他脸上露出戏谑,故意围着她绕圈,脚步时而轻时而重,看着她因受惊为微微颤动,唔唔声变成了隐忍的哭声。

这感觉就像在戏弄一只小兔子,不,更像一只小野猫。

虽然牙尖嘴利的,可到底是宠物。

玩够了,枭夜走过去蹲下,笑问:“怕了?”

这一声后,麻袋里的人又不动了。

枭夜微微蹙了一下眉,拔出腰间的匕首,割开绳子,随即露出一张因惊吓过度而苍白的脸。

但不是华晚裳,而是靖安侯府二夫人。

“怎么是你?”枭夜凤眼一沉。

而这二夫人在看到枭夜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枭夜理都没理,站起身就往外走,当下甚觉无趣。

回到墨玉轩,推门进去,却见华晚裳坐在罗汉床上,一脸戏笑。

“侯府二夫人虽不如二八风华的小姑娘娇嫩,却是风韵犹存,不知枭大人满不满意?”

枭夜薄唇噙笑,淡扫了华晚裳一眼,而后去屏风后面换衣服了。

华晚裳笑容一敛,柳眉微微蹙眉,枭夜这疯狗被这般戏耍,竟没有发火?

他不发火,那接下来的戏怎么演?

华晚裳暗恼,思来想去也只好起身跟去了屏风后面。

“我来帮枭大人更衣吧。”

她缓步走到枭夜身前,故意靠近了一些,鼻息间再次盈满他的气息,她不由紧张,一颗扣子如何都解不开。

稍稍一慌,她用力扯了一下。

“急什么?”

“没。”

“我帮你?”

“不,不用。”

枭夜嘴角轻扯,一把将华晚裳抱到后面的衣箱上,将她抵到墙上,低头吻住,同时扯开自己的衣服,连同华晚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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