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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

怡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况风娘顾道之,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怡然”,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传说,死人的棺材板合不上,是生前有念,时间一久念就成了魔,不化解儿孙要倒霉。况风娘干的活,是替死人解心魔。有天她被顾三爷缠住,说他有心魔。况风娘:活人的事她不管。顾三爷:他们都说我短命,你就当我提前预定。然后,满京城的人都傻眼了,顾三爷今儿胭脂铺,明儿首饰铺。首饰铺掌柜:三爷,您这是唱哪一出?顾三爷:讨媳妇欢心。等等,他不是说不祸害姑娘家守活寡吗?谁这么倒霉?况风娘:我。...

主角:况风娘顾道之   更新:2024-07-26 2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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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况风娘顾道之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况风娘顾道之,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怡然”,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传说,死人的棺材板合不上,是生前有念,时间一久念就成了魔,不化解儿孙要倒霉。况风娘干的活,是替死人解心魔。有天她被顾三爷缠住,说他有心魔。况风娘:活人的事她不管。顾三爷:他们都说我短命,你就当我提前预定。然后,满京城的人都傻眼了,顾三爷今儿胭脂铺,明儿首饰铺。首饰铺掌柜:三爷,您这是唱哪一出?顾三爷:讨媳妇欢心。等等,他不是说不祸害姑娘家守活寡吗?谁这么倒霉?况风娘:我。...

《畅销巨作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精彩片段


顾道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很平静。
平静的令人心惊胆战。
一岁半死了父亲,八岁被赶出况家,从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到现在儿孙绕膝,从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到现在的高门大户……
付出了多少,这一路的艰辛有多少,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脚下踩了多少人的尸体……
他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些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顾家的儿孙吗?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为了他,可以给人下跪磕头,可以委身况行,可以雪天里一跪就是一夜,他怎么就不行?
你应该可以的。
顾道之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瞧瞧——
你的大儿子多么出众,他完完全全是你的翻版;
老二虽然性格闷,不讨喜,但为人孝顺,听话;
老三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药,命都差点没了,你舍得再让他倒霉?
还有你的女儿,你的孙子……
一个都舍不得!
顾道之轻轻叹了口气:便是为着他们,你也应该放下,你只能放下!
“老大,你知道况家是怎么被抄的吗?”
顾而立摇摇头。
“他这人自负自傲,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看不到别人,也容不下别人。”
顾道之至今都忘不掉这人眼神轻飘飘的看过来,眼里的那种轻蔑和不屑,让六岁的顾道之感觉自己连灵魂在他面前都变得卑微了。
“当年况家养了几个门客,其中有个门客想去京城做个小吏,求况行帮个忙,写封推荐信。”
“况行没写?”
“不写倒也罢,他竟然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数落了那人一通,那人羞愤离去,一转身投奔况行的政敌,很快就把他搞倒了。”
顾道之昂起头冷笑。
“所以他这辈子起点这么高,最后却活成了这样,说白了就是因果报应,这报应不光在他身上,也在他儿孙身上。”
“父亲说得对,与人留一线,就是给自己留一线,也是给儿孙后代留……”
顾而立的话突然断了,眼露惊讶道:“父亲……”
“这世界上的父母大抵都是一样的,我就算不为着老太太,也该为着你们兄妹几个。”
顾道之走到窗户边,突然手一推,冷风灌进来,生生让顾而立打了个寒颤。
“儿子!”
顾道之指着窗外况风娘单薄的身影,一字一句。
“你给我牢牢记住,最好的报仇不是杀人放火,是你永远站在高处,你的儿孙永远站在高处。”
顾而立只觉得一股热意从眼眶涌出来。
他一撩衣袍跪下,“父亲,儿子记下了!”
“去和她说,我会放下。”
“是!”
顾而立爬起来,背过身偷偷擦了把泪。
……
烛台,再一次点着。
顾而立想着父亲的忍辱负重,再看着况风娘那张近乎冷漠的脸,素来温和的他,也忍不住说:
“这事完了,你要好好给我父亲磕几个头。”
况风娘:“要不要给他立个长生牌位啊?”
“那倒不必。”
顾而立冷笑:“只要你永远别再进我顾家的门!”
“这简单。”
况风娘把香递到顾道之手上,退到一旁。
顾而立咬咬牙,担心地看着顾道之,“父亲?”
“你也退下!”
“是!”
顾而立大步流星的走到况风娘身边,负手站定,压着声道:“你给我说到做到,否则……”
况风娘猛然抬眼,双眸冷若寒冰。
顾而立被她目光这一摄,心中狠狠一滞。

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有了朱氏和顾总管坐镇,顾府上下谁敢作妖?
不过短短一日,连喂马的小厮都知道静思居住了个得罪不起,议论不起的主儿。
外头的这些风风雨雨,况风娘压根不知道,她又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大爷、三爷不来做客了。
做客的人改成了大奶奶、二小姐。
两人性子截然不同,一个安静,一个话多,唯一相同的地方是只坐一盏茶便离开,像约好了似的。
这样的日子又过半月,况风娘开始坐不住。
算算,那人该进京了。
三月,草长莺飞。
这日春光大好,况风娘打算再出一趟门,后面怕没有时间,也没机会看一看这京城的街巷。
她还是老规矩,带上汤圆,从顾府后门离开。
走到半路,没有人背后喊“站住”,但是有人拦在路中间。
况风娘看着顾婉姝期盼的目光,有些于心不忍。
京城世家大族的姑娘,个个养在深闺,除了特定的几个年节,平常几乎不能出门。
昨儿顾婉姝一听说况风娘要出门,当下便羡慕开了,二八少女,青春正当时,多想看看外头车水马龙的市井生活。
况风娘犹豫她半天,到底妥协,扭头对汤圆道:“去和大奶奶说一声。”
半月时间,两人见面统共也就三五次次,每次都是一个滔滔不绝地说,一个沉默寡言地听,她对这二小姐并不讨厌。
但顾府有顾府的规矩,没有大奶奶发话,无论如何都不能带顾婉姝出门。
这点道理,况风娘心里很清楚。
汤圆应一声“是”,便跑开了。
顾婉姝走上前,一脸感激道:“况姐姐,我不会乱跑的,我听你话。
况风娘点点头,依旧话不多。
汤圆来的很快,身后还多了两个婆子,两个护院。
“大奶奶说,多些人跟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大奶奶还说,马车已经备下;最后大奶奶又给了奴婢一百两的银子,交待说姑娘们看到什么喜欢的,只管买下来。”
这便是应下了。
况风娘看一眼喜出望外的顾婉姝,从唇里咬出两个字。
“出发。”
……
许是天气暖和的原因,路上的行人比着上次多很多。
窄一些的巷子,马车甚至要排队才能过。
况风娘见顾婉姝挑着车窗,伸长脖子一眼不眨地往外看,心一下子就软了。
“这马车走得跟龟行似的,要不下去走走?”
“太好了。”
顾婉姝喜不自禁,“况姐姐,一会我们手挽手,不容易走丢。”
手挽手?
她在说什么蠢话!
况风娘心里哼一声,先跳下马车。
顾婉姝是大家闺秀,自然不可能像况风娘那般行事,由两个仆妇搀扶着下车。
刚站稳,她的手便自然而然地挽上况风娘。
况风娘身体僵得像躺在棺材里的死尸,表情虽然还算镇定,但嘴角却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在把手甩开和把人推开的选择中,她选择了继续做她的死尸。
“况姐姐,快看,宝玉轩,咱们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
“里面都是好东西,去吧,去吧。”
“……”
娇俏少女冲她发嗲,况风娘这具“死尸”认命的挪动脚步。
跟在后头汤圆,瞪大了眼睛。
她算是看出来了,况姑娘对着府里的爷们不大给好脸色看,但对女子,没什么脾气。
脾气都敛着呢!
宝玉轩果然豪华气派。
掌柜穿着锦锻做的衣裳,笑得一团和气,“姑娘们想买些什么?”
顾婉姝:“我们就随便看看。”
她这一随便看看,便挪不动脚了,这个也摸,那个也问,顺便还要试试、戴戴。
掌柜火眼金晴,一眼就看出俏丽的这位细皮嫩/肉,举止落落大方,必是养在深闺高门中的主,越发的殷勤招呼。
况风娘对这些玉啊钗的不感兴趣,朝汤圆递了个眼神,走到外头去透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吁出来,便看到人群中有个她熟悉的影子。
“李不言?”
况风娘一个剑步往外冲,不想被几个进店的人挡住去路。
她说了声“抱歉”,迅速绕过那几个人追出去。
追出几十丈,哪还有什么李不言的身影,在一片人声鼎沸中,好像只是她不小心看花了眼。
不会看花,应该就是她。
这丫头进京了。
况风娘低笑一声,眉眼间那抹无人看见过的绝色倾泻出来,惹得过往路人频频回头看她。
况风娘浑然不觉,略站了片刻,便转身走回宝玉轩。
刚到门口,她原本上扬的嘴角沉下来。
店铺里,一个长得跟竹杆似的锦衣男子正拽着顾婉姝的袖子,肆意调笑。
顾婉姝哪见过这个阵仗,又惊又怕,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而汤圆等几个顾府的下人,则被那锦衣男子的扈从们拦着,两个护院已被打倒在地上,哼哼叽叽爬不起来。
“放开她!”况风娘顿时大怒。
锦衣男子睨了况风娘一眼,“哟,又来一个长得俊的。”
“我让你放开她!”
“还是个小辣椒,爷就喜欢小辣椒,在床上够味儿!”
味你妹!
况风娘冷笑一声,袖子一抖,藏着的匕首落在掌中,人直接扑过去。
那锦衣公子见她冲过来,反应也快,一把将顾婉姝挡在面前。
况风娘早就防着他这一招,身子轻巧一转,转到那人身后,没出刀,反而是脚先伸了出去。
这一脚,踢得极其用劲,也极其刁钻。
锦衣公子万万没有料到,光天化日一个女子敢踢他这个部位,当下凄厉的惨叫一声,抱着裆部,满地儿打滚。
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些扈从们愣神片刻才反应过来,正打算上前帮忙,却又吓得不敢动了——
因为,他们家公子的脖子上,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够不够味儿?
况风娘把匕首往前一压,血顺着颈脖流出来。
“要不要再加点辣?”
锦衣公子捂着命根子哇哇大叫还来不及,别说加辣了,就是加毒,他也没力气说“不”。
“都给我跪下,把刀扔了,手抱头上。”
扈从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拿自家主子的命开玩笑,只能听话的把手里刀一扔,腿一跪,双手抱住头。
“汤圆,你带着二小姐先回去。”
“姑娘!”
“我的话,你敢不听?”
况风娘眼睛一瞪,满脸的杀气。
汤圆不敢不听,“二小姐,我们先走!”
“况姐姐,我不走,我……”
“那就别叫我况姐姐!”
况风娘心里涌上怒火。
漂亮的女人好看归好看,就是麻烦。
没看到宝玉阁的掌柜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屁都不敢放一个吗,可见我手上的废物不是普通人。
你家老子,大哥,三哥不都在京城排得上号的吗,赶紧找他们去啊!
搬救兵啊,傻姑娘!



朱氏目送况风娘离开,才转身看着杜依云。
“大嫂,你看看她……”
杜依云委屈着说不下去,哭得一抽一抽。
明知这人是在作戏,朱氏却还是温柔耐心道:
“你怎么就知道她是老三的妾,哪个在你耳边嚼的舌根?”
“还用嚼吗?”
杜依云嘟着嘴,“那静思居是谁都能住进去的主?更何况三哥还抱她了呢!”
顾府内里的事,竟然传到一个外姓人耳朵里?
朱氏心中冷笑,脸上却不显露半分。
“我怎么不知道?”
“大嫂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杜依云装作悚然一惊,“我还听说……”
“听说什么?”
杜依云看了眼朱氏,用帕子拭泪,“大嫂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生气。”
朱氏嗔笑:“你这丫头,连大嫂都瞒着?”
杜依云吸了吸鼻子,一脸被逼无奈,“我还听说,那人不是三哥的妾,而是大哥养在外头的,三哥不过是做了幌子。”
朱氏面上很平静,“爷们娶妾不娶妾,也不是咱们女人能管的。”
“话虽这么说,可……”
杜依云一跺脚,恨声道:“大哥从来不是那样的人,都是那些个没脸没皮的贱女人倒贴上门。”
“依云!”
“好嘛,不说就不说!”
杜依云扯扯朱氏的袖子,眨巴眨巴眼睛。
“大嫂以后可别帮着她说话了,真要是大哥的妾,可得当一万个心,外头来的女人,心都野着呢。”
话说得何等贴心!
朱氏脸上颇有几分动容,放柔声音,道:“你瞧瞧你,眼睛都哭肿了。”
“我腿还摔破了呢,大嫂,好疼的!”
她杜依云别的没有,眼力劲可太有了,该挑拨挑拨,该撒娇撒娇。谁都没她会!
果然,朱氏脸色一变。
“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把姑娘扶到我房里去,找个郎中来瞧瞧?”
“是!”
两三个丫鬟扶的扶,哄的哄,簇拥着杜依云离开。
丫鬟倪儿爬起来,匆匆向朱氏行礼,也跟着去了。
等人走远,朱氏温和的脸,慢慢沉下来。
仆妇丫鬟们瞧见,赶紧跪下。
“把我这话传出去,谁在杜姑娘跟前嚼的舌根,谁夜里到我这儿来赔个罪,认个错,这一回我且放过。若她不来……”
朱氏悠然一笑。
“那咱们就看看,我能不能把人找出来。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是!”
“都下去吧!”
所有人匆匆散开,唯有一人没走。
这人正是朱氏的陪嫁丫鬟春桃。
春桃肃然道:“大奶奶治家已有几年,还有人敢大着胆子往杜姑娘那头送消息,可见……”
“可见杜依云给的赏钱足够多,否则也不可能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春桃见她心里清楚,一颗心落到了原处。
这个杜依云瞧着乖巧可爱,实际上心眼子比那马蜂窝的窟窿还多。
小小年纪在内宅浸染得八面玲珑,大奶奶都常常吃她的哑巴亏。
只是那况姑娘……
“大奶奶,她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大爷的……”
朱氏看了春桃一眼,吓得她赶紧把话收往。
“是和不是,都不是我们该议论的,这是其一;其二……”
朱氏微微仰起头,看着远处的天际。
“有人对你笑,有人对你冷,一时半会看不出好歹,处久了总会露底。她是什么人,不需要刻意打听,咱们且睁大眼睛往下看!”
……
四九城的繁华,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酒楼,茶肆,绸缎铺,首饰坊……况风娘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
难怪天下的官儿都削尖了脑袋,想往这里面挤。
“姑娘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来喝碗清茶?”
“不用。”
“那边是京城最有名的锦衣铺,姑娘进去看看吧。”
“不看!”
“宝玉轩总得瞧瞧吧!”
“不瞧。”
汤圆姑娘没招了。
京城高门女子最感兴趣的东西统统不看,统统不瞧,况姑娘喜欢什么?
“我想看看那个!”
汤圆顺着况风娘的手看过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竟是家寿衣店。
况风娘走进寿衣店,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对着两具棺材看了半天后,还和店家聊上了。
“掌柜,这什么材质的?”
“姑娘好眼力,这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人躺进去,三年不腐,五年不烂。”
“我能摸摸?”
“姑娘只管摸,您瞧瞧这雕功,这图案,这材质……绝对上乘。”
“确是上乘,就不知道躺着舒服不舒服。”
况风娘一抬眉:“掌柜,我能试试吗?”
掌柜:“……”
汤圆只觉得脑后凉风飕飕,手硬撑着门框,跨出门槛,然后一屁股跌坐门槛上。
恰这时。
五城兵马司北城指挥使顾知非骑着马在街上巡逻,余光扫见汤圆坐在寿衣店门口,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这丫头是外头买来的,没爹没娘,好好的逛什么寿衣店?
他心中一动,翻身下马,把缰绳往朱青手里一扔,大步走过去。
汤圆察觉到面前站了人,一抬头,见是三爷,强撑着站起来。
“三爷?”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陪况小姐出来逛逛。”
逛这种地方?
“你好歹也是府中的老人,怎么……”
顾知非后半截话生生吞下去。
店铺内,况风娘一只脚踩在矮凳上,一只脚踏在棺材里,正要躺下去。
晴!天!霹!雳!
顾知非冲进去,一把拽住人,“况风娘,你这是干什么?”
况风娘一看是他,忍不住脸上露出点嫌弃。
先是“顾三奶奶”,再是顾三爷……今天出门果然没有看黄历。
嘿!
她还嫌弃?!
顾知非咬牙切齿,“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棺材!”
“知道还往里面去,你是疯了吗?赶紧给我出来!”
顾知非偏过头:“我说掌柜的,她疯你也跟着疯,这东西是随便让活人躺的吗?”
掌柜一看是个官爷,吓得忙把还没捂热的银子往况风娘手里一塞。
“姑娘,求求你赶紧下来吧,这买卖我不做了。”
顾知非眼一瞪:“什么买卖?”
掌柜一怔。
顾知非喝道:“说!”
“官爷!”
掌柜哭丧着脸,连连摆手解释。
“您可别误会啊,这姑娘说想躺进去,感觉一下棺材舒服不舒服。”
顾知非:“……”


老太太眼睛一亮。
“别说几个,就是几十个,咱们都应下。”
顾而立在老太太跟前坐下,苦笑。
“她说她不需要嫡小姐,表小姐的头衔,只说是远房亲戚借住就好。”
“这怎么能行,哪能这么委屈那丫头。再说了,远房亲戚能嫁什么好人家?”
老太太连连摇头:“不行,万万不行。”
刚刚还说都应下的呢,这才第一个就不行了?
顾而立苦笑更甚。
“第二个要求,她的婚嫁自己说了算。”
“更不行,更不行!”
老太太急红了眼。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知道什么好坏,懂什么人心,万一给人骗了去,我怎么对得起他祖父。”
“还有第三个吗?”没骨头的顾三爷突然插话。
“有!”
顾而立:“她不要顾家的嫁妆,顾家给她避一处安静的院子,不限制她的自由,不干涉她的行踪,她就愿意留在顾家。”
老太太:“这,这,这……”
顾三爷原本困得睁不开的眼睛,在听到这一句话后,猛的睁大。
沉默片刻,他猛的一跃而起。
“老祖宗,我出去一下。”
“况丫头的事情还没商量完呢。”
“有什么可商量的,想要她留下,就只能先答应下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好法子。”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濨恩堂。
院外,朱青见自家爷急匆匆出来,忙迎上去。
“爷?”
“备马。”
“爷刚从衙门回来,这是要去哪里?”
“太医院。”
朱青眉头一皱。
好好的去太医院做什么?
……
天色渐黑。
太医院的府衙门口掌了灯,风一吹,灯笼东倒西歪。
裴太医从正门走出来,刚下几级台阶,眼前一亮。
“承宇怎么来了?”
顾三爷走上前,桃花眼一挑,露出个乖巧的笑,“裴叔,我来找你。”
“可是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没不舒服,就是想你了,过来瞧瞧你。”
瞅瞅,这嘴甜的!
裴太医打小就看着顾三爷长大,对比起自家那位嘴里没一句好话的小畜生,眼前这一位,简直就是人间天使。
“裴叔,咱爷俩喝一个去?”
裴寓在太医院忙一天,正想喝点小酒解解乏。
“先说好啊,你裴叔请客。”
“谁请都一样。”
顾知非一把勾住裴寓的肩,“关键这酒得是竹叶青,我裴叔喝竹叶青,才够味儿。”
连我喝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好孩子啊!
好孩子顾三爷在春风楼要了个包间,六个菜,半斤竹叶青,先和他裴叔连干三杯。
三杯过后,裴太医的眉也舒展了,小眼也眯起来了,顾三爷突然开口问。
“叔啊,问你个事,那天你替我家那位亲戚诊脉,怎么暗戳戳地摇了好几下头?”
裴太医伸手点点他。
“你小子眼真尖。”
“裴叔来我家,哪回我的眼睛不盯着您瞧。”
“你哪是盯着我,八成是盯着你家那位漂亮亲戚了。”
“还真被你说中了。”
顾知非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就是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些奇怪。”
“你也瞧出来了?”
裴太医下意识左右看看,把头凑过去。
“我和你说,我五岁学医,七岁替人搭脉,还是头一回见着她这样的脉相。”
顾知非心头狠狠一跳,“快说说,她脉相什么样?”
裴太医摇摇头,“说不上来。”
“叔啊,什么叫说不上来啊?”
“就是诊不出!”
“什么?”
顾三爷瞠目结舌:“您再说一遍?”
裴太医:“……”
“叔啊,您倒是说话啊,什么叫诊不出?”
“就是摸着有脉跳,跳得也很正常,就是诊不出是个什么脉相。”
裴太医灌了一口酒,开始了医学普及常识。
“你打小在药罐子里长大,多少也懂一些,世间脉相二十八种,常见的有十八种,浮,洪,濡,沉,伏,弦,迟,涩,结……”
顾知非没心思听他扯远,赶紧打断道:“难不成,她一种都不是?”
裴及医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替她写药方的?”
“我……”
裴太医有些不大好意思。
“我见她手腕冰冷,猜想多半是受了风寒,就写了去风寒的药方。”
我骂你一声庸医,你敢答应吗?
“对了,这姑娘的体温也不正常。”
裴太医摇头“啧”了一声。
“比着咱们正常人要低一些,怎么形容呢,就是冷冰冰的。”
顾知非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想着这姑娘大冷的天只穿一件单衣,浑身顿时起一层白毛。
“不过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
裴太医话锋突然一转,“对了,那姑娘是你们家哪门子亲戚?”
那哪能让你知道呢!
顾知非忙笑了笑,装着漫不经心道:“老太太那头的,我也搞不大清楚。叔,替我搭搭脉呗,我最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我就说你请我喝酒,一定有事。来,伸手。”
顾知非一边伸手,一边朝朱青递了个眼神,朱青走出包间,招来店小二结账。
酒足饮饱,裴太医上马车的时候,人已经有些微醺。
顾知非目送马车离开,咳嗽一声。
朱青忙低声问:“爷,什么事?”
顾知非:“派人去趟云南府。”
朱青神色一变:“爷是想……”
顾知非“嗯”一声,很平静道:“这人可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我不得不查她一查!”
朱青半天没有回神,“爷,她哪里有意思?”
“哪里都有意思!”
男人不怕冷还说得过去,女人不怕冷,她这身子什么做的?
小小年纪,一言一行老成得像个大人。
自家妹子只是小她一岁,狗屁都不懂,只懂衣裳要好看的,首饰要最新的,将来嫁的男人要高门大户的。
况祖父流放到云南府,家徒四壁,身为他的孙女包袱里哪来那么多银票?
那几个要求听上去,她根本不想留在顾家?
既然不想,以她那么冷的性子,直接拒绝谁也拿她没辙,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这样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真真是谜一样的人儿啊!
顾知非拍拍朱青的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派两个心细可靠的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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