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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将军成了王爷的护花使者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仿佛陷入了漫长的沉睡,意识浮沉间,像走马灯一样的,曲清月仿佛又重新看到了她生命中那些记忆深刻的片段。
出乎意料的,没有她的父母弟弟,也没有与她成婚五年,朝夕相处的丈夫。
她只看见了她曾经策马疾驰在北疆的大漠上,与战友们放肆地大声说笑,顶着一轮清冷的月,迎着裹挟着沙子的北风。
她看见了曾经的那些金戈铁马,壮志豪情。
她看见了自己也曾躺在地上望着天上的月,心中暗暗憧憬着能和男儿一样建功立业,封狼居胥。
如果重来一次……
再次醒来时,曲清月还有些怔忪,望着屋子里的摆设久久回不了神。
还记得那天她夫君的表妹来与她说她怀孕了,求她做主给她一个名分。她记得自己一气之下就独自骑马跑了出去,然后在郊外狂奔的时候马被石子绊倒,她摔了下去,坠下了悬崖……
她以为她肯定没命了,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命大,没有出事吗?难道她摔下去就挂在树上了,家里人将她找到了?
可很快她就否定了她的猜想。
她发现自己身上盖的被子比较破旧,房间里的摆设也很简陋,根本就不是她在陈府那个富丽堂皇的寝房,倒像是……未出嫁时自己住的那个曲家卧房。
祖父去世之后,她就一直跟着父母生活在小田村。
她父亲曲大壮没什么大本事,也没有什么生意头脑,一直都是在小田村里务农为生,家里有五亩田地,倒是足够糊口。她未出嫁时就一直跟着父亲母亲住在小田村村口的土房子里,直到嫁进陈家,和丈夫一起经营起生意,生活才好了起来,陈家一户也从小田村搬到了平城里。
而眼下这个破旧的砖瓦房,灰扑扑的墙壁和农家大土炕,显然不是平城陈府,而是小田村曲家。
曲清月有些恍惚,为什么自己坠下山崖没有死,而是回到了小田村曲家?
难道是父亲母亲将她接回了娘家?
还没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卧房的门“吱呀”一响,她母亲徐氏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这个丫头,让你不要老是跑出去骑马,你非不听!”徐氏端着一碗姜汤絮絮叨叨地走了进来,责怪地说,“你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天天骑着马出去疯转像什么样子?出去骑马还不多加件衣服,不舒服了吧!快把这碗姜汤喝了!”
曲清月惊讶地看着徐氏年轻的面庞,一时说不出话来,动作机械地接过姜汤喝了下去。
一口热汤下肚,她才渐渐回过味儿来。
母亲刚刚说的什么?未出阁的姑娘?可她早就嫁与陈致远为妻了呀!
再看看此时母亲的样貌,头发乌黑,找不到一根白发,脸上虽然有些许岁月的痕迹,但却没有明显的皱纹,白净的脸庞丝毫不显沧桑,反而有几分成熟的韵味。
曲清月记得,自己13岁还未从军时,母亲也只有三十岁出头,便是长这般模样。
她从军一年多,15岁归乡后,母亲因为村里的流言蜚语烦恼不已,头上便多了几根白发。
后来她嫁进陈家,生意越做越好,过两年又搬进了平城,而曲家倒是日渐没落了。因为他弟弟后来沉迷于赌博,败光了家业,家里连地都卖了,也没有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进曲家,母亲因为操心弟弟的婚事还有家里的大笔债务一下子苍老了下去。
曲清月记得那时她弟弟还去平城问她要过钱,她一开始没有给。后来弟弟叫上徐氏一起去找她,她看着徐氏苍老的脸庞震惊不已,不忍母亲没日没夜的操劳,便给了他们一笔钱,此后她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就经常去陈府打秋风。
小田村曲家的卧房、年轻的母亲以及自己未出阁姑娘的身份……曲清月好像捕捉到了一些思绪,自己这是回到了从前吗?
“发什么呆呢?还不快把姜汤喝完。”徐氏嗔怪道。曲清月回过神,急忙将姜汤喝完了。
徐氏叮嘱她好好休息便端着碗出去了。曲清月急忙下床拿起桌上的铜镜端详自己的脸。
入目的是一张少女略显稚嫩的面庞,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黑亮,乌发柔顺,面颊还肉嘟嘟的。曲清月又细细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手,当下自己的小手还非常白皙柔软,手上只有从小习武留下的一些薄茧,但却并不粗糙。她记得自己小时候还是很白的,只是从军那一年才将肤色晒黑了,手上也磨出了许多厚厚的茧子。
眼下自己这张脸和这双手……分明是13岁出头还未从军的时候!
曲清月没有想到自己坠落悬崖后竟然重生回到了13岁这一年,这是为什么呢?若只是上天不忍她枉死,只要将她送回坠落悬崖前一刻便可,为什么会让她回到13岁呢?
曲清月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她的身体现在好像是因为吹了冷风有些精神不济,她喝完姜汤没一会儿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她一觉又睡到了第二天,徐氏将她叫起吃了早饭。看着桌上熟悉的窝窝头、玉米糊糊和一碟咸菜,她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罢了,不管她为什么会回到十三岁,但既来之,则安之。她现在只是将自己经历过的生活又经历了一遍,没什么好怕的。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那自己更要好好珍惜,要活得比上辈子好!
曲清月骨子里就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不管碰到什么困难,她都会选择努力去克服,而不是轻言放弃。无论是从小跟着祖父学武的小女娃,还是跟着大军远征北疆的13岁少女,都没有向困难低过头,也没有掉过眼泪,即使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曲清月认为哭是最无用的事,也是软弱的表现,无论遇到什么难题都要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放任自己软弱下去,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还会坏事儿。
想想自己5年来就流过一次眼泪,还因为这个不慎摔下了悬崖,简直是自己人生中的耻辱。重来一次,自己绝不会重复曾经的错误!
接下来的日子,曲清月还是和自己13岁那一年一样,每日早起去树林里晨练,然后去打一些猪草回来喂猪。下午就在自家的地里帮帮忙,傍晚回去和母亲一起准备晚饭。
清晨的小田村还非常安静,务农的村民们除了农忙的时候不会刻意起很早,等到天大亮再慢悠悠地起床也不迟,反正只要守好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就有饭吃。每天只要起来拔拔草,喂喂鸡,在村头几个妇女坐着聊聊天,老爷儿围在一起下下棋,晚上再各自回家吃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这样慢节奏的生活方式其实很舒适。
但对于自我要求严格的曲清月来说,清晨是最好的练功时间,她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穿衣去后山练剑,绝不会放过每一个清晨。
后山有一片竹林,环境清幽,清晨柔和的日光洒下来,混着空气里淡淡的青草味,就令人心旷神怡。这片竹林是曲清月每日晨间练剑的固定场所。
竹林里身着竹青色练功服的女子身形挺拔,英姿飒爽,一手剑舞的行云流水、出神入化,宛如这林里的竹子成了仙,正在此修行。
前世曲清月13岁的时候断没有如此精妙的剑法,那时的她虽然从小练剑,但还没有上过战场,剑法稍显滞涩,且没有多少杀意。而现在的曲清月是重生归来的曲清月,并不是一个单纯的13岁小姑娘,她的剑法不仅流畅自然,毫无生涩之感,还带着一股凌厉之气,锋锐的剑芒时不时就削落一大片竹叶,若是在战场,这剑芒就能立刻让敌人见血。
这时上山砍柴路过此处的陈致远也被曲清月的剑法吸引住了,不由得站在一旁细细观看起来。
那行云流水的剑法,那挺拔潇洒的身姿,那势不可挡的气势,都深深地吸引着这位15岁的小少年,陈致远的眼中闪烁着崇拜,惊艳的光芒,比清晨的日光还要明亮。
曲清月的剑刚刚练完,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激烈的掌声,回头一看,前世和自己青梅竹马的陈致远就站在一旁,面色兴奋,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清月,你的剑法真好!你是我见过最会舞剑的人!”
看见少年眼里毫不掩饰的惊艳与倾慕,听见他直白的赞叹之语,曲清月不由得愣了愣。
前世他也曾这样直白地赞美过她,也曾给过她少年人的欣赏与情窦初开。
“清月,你真棒,你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像你一样会舞剑!”陈致远脸色微红地走上前来,将自己已经打好的一捆柴也放到了曲清月手里,讨好地笑着,“这捆柴就当做是我的束脩了,以后早上我都来看你练剑好不好?如果你有空的话指点我一二就好。”
曲清月看着手里那捆柴,面色变幻不定,末了只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练剑是要看天赋的,我观你大约也没什么天赋,便不用学了。”
说着她将手里那捆柴塞回陈致远手上,扭头就走。
深秋时节,平城的温度已经冷下来了,城内的树或是已经光秃秃的,或是只剩枯黄的叶子了,北风一吹便卷起一片枯叶,街上一片萧瑟之景。
穷苦的人家只能关紧了门窗,或是换上厚厚的棉衣,才能抵御突然袭来的刺骨北风。而像城北陈府这样的富贵的人家却早早地烧起了炭火,屋子里温暖如春,府里各处也摆着各种颜色的菊花,那景色竟是不输于春季。
“爷,夫人下午突然出门了,也不让下人跟着,自己骑了匹马出去,现下还没回来,您说夫人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陈家的家主陈致远一回府,一个粉面桃腮的小丫头秋梨就焦急地跑来与他汇报。
秋梨是陈家夫人曲清月身边的大丫鬟,平日很得曲清月看重,几乎是寸步不离。而今日曲清月却一反常态地不让她跟着,独自骑马出去了,这让她的心一下午都火急火燎的,好像在油里煎熬一样,生怕夫人出了什么事。
不同于一旁眼里噙着泪,神色焦急的秋梨,曲清月的夫君陈致远听到这个消息却只是慌张了一瞬,就立马平静了下来:“清月她会些拳脚功夫,骑术也不错,不会出事的。你且安心去给她准备些吃食,免得她回来饿肚子。”
见家主神色安然,不慌不忙,秋梨便也平静了一些,转身欲去厨房为夫人准备吃食。
“等等。”陈致远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夫人怎会突然出去,是今天有人同她说了什么吗?”
平日里曲清月虽然也喜欢骑马出去走走,但却从未这么一反常态地不让任何人跟着,这么晚了还迟迟不归。她这样情绪反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里,陈致远蹙着眉,忽然有些不安。
“今日也没有什么外客来找夫人啊……”秋梨想不出夫人的异常是因为什么,有些迷惑地说,“今日夫人去和老夫人请安之后,就只和表姑娘说了一会儿话,旁的人再也没有见过了……”
陈致远眉心一跳:“表姑娘和她说什么了?”
“奴婢也不知,当时表姑娘让我们都出来,说是有事情要单独和夫人谈……”
陈致远这下有些慌了,玉儿莫不是和曲清月摊牌了?
谢婷玉是陈致远一位姨母的女儿,姨母两年前故去了,谢婷玉的后母容不下丈夫前妻的女儿,觉得她是个拖油瓶,便时常挑拨谢婷玉和她父亲的关系。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久而久之,谢婷玉的父亲也和她不亲了。
陈致远的母亲王氏心疼这个外甥女,他们陈家发达了之后,她便将谢婷玉接来了陈府养着。
陈家有钱,谢婷玉的父亲自然乐得让陈家替他养一个女儿。
谢婷玉面容娇美,身段窈窕,脸庞白皙,说话也柔声细语,与肤色不白的曲清月相比更加惹人怜惜。其实,在陈致远内心里,比起自己从小习武,气质清冷的夫人,他更加喜爱小鸟依人,弱柳扶风的表妹。
而谢婷玉也喜欢面目俊朗,性子温和的表哥,两人朝夕相处,渐渐便有了私情。
陈致远向谢婷玉承诺过段时间就对母亲与夫人坦白,纳她进门。然而还没等陈致远想好如何与夫人说起纳妾之事,谢婷玉倒先沉不住气了。
今天曲清月突然反常,定是因为知道了玉儿与他的事,让她心里不痛快了。
陈致远暗暗叹了口气,也罢,反正早晚是要说的,希望夫人回来就能想通了吧。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曲清月平日里性子最是要强,可能会责怪他将他和表妹的事情隐瞒于她。
两人成亲五年来,曲清月在家里上上下下地操持,在生意上对他也有很多助力,除了还没有能够为他生儿育女,可以说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两人成亲的时候,他还是家徒四壁,是清月为了他的生意里里外外地奔波,才让他们家渐渐兴旺起来,建了大宅子,有了成群的仆役和花不完的银钱。而他却偷偷与表妹有了私情……
在城郊的树林里,有一个策马疾驰的身影,这身影速度很快,每过一处,疾风便带起一片落叶,看着倒是英姿飒爽。
那策马狂奔的身影便是曲清月。她的肤色是健康的蜜色,有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英气十足的眉和挺翘的鼻梁,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温婉美人,却自有一股英气洒脱之美。
深秋的风已经有些刺骨,曲清月骑得快,那风更是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而她却浑然不觉,只一个劲儿地疾驰着,好像这样就能疏解她心中的郁气。
今日丈夫的那位表妹和她说,她怀孕了,孩子是她夫君的,求曲清月给她一个名分。
曲清月嫁进陈家五年,初进门的时候,陈家还只是一个家里没有多少余钱的农户。这些年她在外为丈夫打点生意,在内孝顺公婆、操持家业,无一分不妥之处。可婆婆还是不满意她,因为她没有为丈夫生一个孩子。
自从婆婆做主让表姑娘住进了府里,曲清月就隐隐有些预感,婆婆可能是想撮合表姑娘嫁与丈夫为妾。
今日她的猜测成了真,表姑娘果然与丈夫有了私情,甚至还怀了一个孩子,就差给她一个姨娘的名分。所以听到表姑娘说起的时候,曲清月居然没有多少意外,像是一直悬在心头上的刀子终于落下了一样。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有委屈、愤怒、被欺骗感,这些情绪最后都化为了深深的茫然。丈夫与表妹恩恩爱爱,还有了一个孩子,那她算什么呢?
嫁入陈家,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到头来婆婆不喜她,丈夫对她日益冷淡,还有了别的女人,而自己既没有孩子又没有丈夫的宠爱,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外人。
曲清月心中迷茫郁结,便浑浑噩噩地骑着一匹马出来了,一路迎着冷风,骑到了城郊。
曲清月从小被祖父带大,祖父是个上了二十多次战场的老兵,平日里没少教孙女骑术和拳脚功夫,倒是将她养得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厉害些。
后来祖父病逝,她被父母接回家,父母却嫌弃她整日舞刀弄棒,没个女孩样子,嫌她嫁不出去。
后来朝廷北伐要征徭役,她父亲年纪大了上不了战场,而她父母就只有他弟弟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平日里护的跟眼珠子似的,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儿子去从军,生怕这个独苗苗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让曲家绝了后,便将主意打到了女儿身上,好说歹说撺掇着曲清月替父去从军。
曲清月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她虽然会些功夫,但女子岂可从军?一旦被人发现可如何是好?
她父母看出了她的顾虑,与她说了一大堆传言,说虽然前朝没有女子从军这样的规矩,但本朝并不禁止女子从军,始隆庆帝当年还建了一支女子军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曲清月将信将疑地便被他们说动了,父母那样恳求她,她也不忍一再拒绝父母。
于是,13岁的曲清月便将自己打扮成了男子,替父出征了。虽然父母坚定地认为本朝女子也可以从军,但她怕惹上麻烦,还是很谨慎地隐瞒了自己的性别。
隆庆帝很重视此次北伐,派出了20万北征军,还命三儿子成王也随军出征。
初入军营,别人见她生得瘦小,都没将她当回事儿。但她有习武的底子,剑法、骑术和箭术都不错,又能吃苦,渐渐就在军中站稳了脚跟,做了一名百长。
她跟着北征军一路与敌人交战,大大小小立了不少功。最出色的一次,她领着手下仅仅百余人,在上千敌军的围困下,将一座城守了半个月。最后,城里的粮食吃光了,挨了几天饿,她带着手下仅剩的十余人等到了援军。
但是后来她才知道,最后上报表功的折子里将她艰苦守城半个月的功绩寥寥带过,只夸大了援军的功劳。
最后回朝时,北征军收复了二十多座城池,可以说是大胜而归。但也是惨胜,因为隆庆帝的亲儿子成王牺牲了。
虽然胜了,但隆庆帝的脸色也不大好。
于是她回乡的时候没有拿到多少赏,只有20两银。
在军中,她将自己的身份隐瞒的很好,没有人知道她是女子,可回乡之后,她女扮男装出征的事情还是传开了。
没有人夸赞她代父出征的孝举,也没有人关心她立了多少功劳,只有村里的大婆子小姑子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偷偷讨论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一年都和一群男人在一起吃睡。
说好听点的,说她是胆大妄为,不知检点,说的难听的,有说她轻浮的,甚至有人暗暗揣测她已经不干净了,将来必定嫁不出去。
“曲家的那个丫头真野啊,天天舞刀弄枪的,还和一群大男人混在一起从军了!”
“她一个未出阁的丫头,和一群男人在一起一年多,啧啧啧,还不知道有什么呢……谁敢娶她?”
“按年纪也该嫁人了,她不本本分分地待在家里,出去抛头露脸的,真是不安分……”
“她娘说本来要让她弟弟去,是她自己要偷偷跑出去的……”
村里对她的闲话一天甚于一天,加上大大小小的恶意揣测,她父母不敢坦白是他们让女儿去的,只对外宣称是她自己偷偷跑出去的。
“娘也是没办法,委屈你了……可是若是说了实话,丢的是咱们一家子的脸,你弟弟过两年就要议亲了,若是咱家名声坏下去,哪家敢将姑娘嫁到咱们家……”
那时,曲清月心里想,或许这个家只是你们和弟弟的家,不是“咱们家”。
父母对她到底有些亏欠心理,本想将她的20两拿去给她弟弟盖新房,再买几亩地,可因为觉得亏欠了她,便让她自己拿着做了嫁妆。
最后她嫁给了青梅竹马的陈致远。
之前两家本就有口头婚约,陈致远对她也有些青梅竹马的情分,很愿意娶她。尽管婆婆心里对她不满意,但陈家当时比她家还穷,她有20两的嫁妆,对陈家来说数额实在不小,便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她带着20两嫁到了陈家,用这20两为丈夫谋划了一项生意,慢慢地就将生意做起来了。
这几年,陈家从村里搬到城里,建了大宅子,生活越来越好,但她们夫妻之间的情爱却越来越少。她迟迟未孕,也不爱打扮自己,丈夫看她的眼里早没有了年少时的倾慕,却总爱盯着那些长相柔婉的窈窕淑女看。
丈夫在外寻花问柳,她不闻不问;丈夫在家与表姑娘眉来眼去,她假作不知。
最后表姑娘说她怀孕了,要让陈家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
曲清月隐约发现她又没有家了,以前那个家是她父母和她弟弟的,现在这个家将要变成丈夫、表妹还有他们孩子的了。
泪意渐渐模糊了双眼,她迎着冷风疾驰着,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些,她不想哭,不管经历了什么,她都不想让自己软弱下去。
但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恍惚间她忘了看眼前的路,马蹄被一块巨石绊倒,一下子将她甩了下去,坠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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