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为太子丹安排的太子妃,是齐国的公主离秋。两人大婚之后,说不上有多恩爱,也说不上有多疏离。离秋不喜欢阿房,她视阿房为眼中钉,肉中刺。
一日,离秋宫中的金蝉不翼而飞,她动用宫中的侍卫搜了许久,才在阿房的住所中找到。
“早就听说这个阿房的手脚不干净,没有想到果然是这样!”
“婢女出身的人果然就是低贱,只顾着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知道太子丹看上了她什么?要把她千里迢迢从赵国带到燕国来。”
……
各种人的议论不绝于耳,阿房的心被刺痛,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却不可能有人相信她。
“阿房,你自己说怎么办吧!”离秋扬起高高的头,眼里显露出来卑鄙带到神色。
“太子妃娘娘,我真的没有偷金蝉,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住所。请您明察!”阿房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我还要怎么明察?事到如今你还嘴硬!”
“太子妃娘娘,我没有……”
不等阿房解释,离秋的手一挥,她就被带了下去。
燕国的冬季是那样的寒冷,四处都是冰天雪地。阿房被脱去了厚重的外套,赤脚跪在宫殿门口示众。
她的心在这一刻冰冷极了,她想起那些年在赵国时和嬴政还要太子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这些短暂美好的日子已经足够支撑她度过许多年。可是如今,她这样的境地,却也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
后宫的争斗,远比她想象中复杂。
雪越下越大,阿房很快就倒在了雪地里,失去了意识。
朦朦胧胧中,他感觉有人从身后将她一把抱住,抱进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她没有看清这个人的脸,但她清楚地知道,这个人是太子丹。
毕竟,在这个遥远的举目无亲的燕国,除了太子丹还有谁会在乎她?
太子丹把阿房抱走的这一幕,正好被离秋亲眼目睹。她的心里充满了嫉妒,她恨这个卑微的侍女,夺走了她丈夫对她的爱。
太子丹把阿房抱进自己的寝宫,他让人生起了火炉,这个宫殿里很快就暖和了起来。可是,阿房的身体仍然冰冷,意识根本没有清醒。太子丹开始心疼起来,他宣医者来给阿房治病。
“姑娘得的是伤寒杂症,休息几天就恢复好了,太子不必担忧!”医者告诉太子丹。
太子丹听到这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见阿房的身体始终冰冷,没有办法,只能用自己的身体给阿房取暖。
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露出宽阔温暖的胸膛,将阿房的脸贴在胸口,温暖着她的身体。
很快,阿房苏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开始抱着太子丹哭泣。
“今天的事情我都已经知晓,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不会容忍那个恶妇肆意欺辱你!”
“殿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不该怪罪任何人。或许,我当初不该随您来到燕国。”
阿房说完,又开始止不住的抽泣。
太子丹安抚好她的情绪,随即又走出了寝宫。
他此番定是要让离秋付出代价。
“来人,将你们主子的鞋子脱去,给我把她架到宫殿门口跪着反省!”
太子丹来到离秋的身旁,恶狠狠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也要让你尝尝被人侮辱的滋味!”太子丹对离秋说。
“她罪有应得!”
“我看是你从中作梗!”
“我没有!”离秋反驳。
“侍卫!侍卫在哪里!不听我的命令了吗?赶紧动手!”
很快,尊贵的太子妃被下令脱去了鞋子,跪在宫殿门口反思。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最屈辱的一次,不过也算是自取其辱。
离秋的心里恨极了,她发誓一定要让阿房付出代价。她就算是死,都不能发泄离秋的心头之恨。
那一晚,太子丹宣阿房入了他的寝宫,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他把热烈的唇吻在阿房的脸上,吻在她的身上,高大的身体很快将她罩在自己的身下。太子丹卸下了白日里所有的冷漠,他把所有的温情都留给了眼前的阿房。
被汗水打湿的阿房,身体有些黏腻,她没有推开太子丹,反而轻轻地抱住了他,把他的脸埋入了他温暖的胸膛。
阿房的心里第一次有了归宿之感,就像了无根的浮萍忽然有了依靠。的确,在燕国,太子丹是她唯一的依靠。
那段时间,阿房几乎成了太子丹的独宠,这份宠爱,不知道让多少女人怀恨在心。
没过多久,阿房怀孕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的确,她怀了太子丹的骨肉。她是欣喜的,也是犹豫的。在这样斗争复杂的后宫,她实在不知如何才能保全自己和孩子。
所有的人都无动于衷,除了阿房和太子丹。这是阿房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太子丹的第一个孩子。
燕王和王后没有多余的惊喜,毕竟阿房所生的孩子,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任何的价值。
离秋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反常态,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嫉妒之情,反而是对阿房表达了自己的忏悔和祝贺。
王宫的日日夜夜对阿房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从春到秋,从秋至冬,日子急着用一天天过着。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阿房很快到了生产的日子。
那一日,太子丹召集了整个燕国最好的产婆,他务必要保证阿房母子二人的安全。可是,他还是失算了。阿房不知道什么原因,难产而死,连孩子也未能幸免于难。
太子丹不相信这是巧合,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于是就派人暗中调查。
很快,真凶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