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异人来了!公子异人来了!”阿房女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大叫,希望能够唬住这个欺软怕硬的下人,没想到,这个人还真的被唬住了。
一听到公子异人来了,赵国相府里的狗奴才立马收手,赶紧往回跑,生怕晚一刻就会被抓住受罚。
他走后,阿房女走到嬴政面前,关切地问起了他的伤势。
“你的鼻子流了好多血!”阿房女对嬴政说。
“没事,男子汉大丈夫,不怕流血!”
“不行,我要帮你把血止住,你等着,这附近的山坡上有止血的草药,我去去就来!”
“阿房——”嬴政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阿房女别去采药,附近危险,阿房女就径直走向了对面的山坡。
嬴政想要跟上去,他的身体却不允许,身上的疼痛让他寸步难行。
很快,阿房爬到了山坡上,看到了止血的草药,她想伸手去摘,可是脚底却打滑,滚落到了山崖下。
嬴政这边,心爱的阿房女久等不归,他心里很是着急。于是,忍着身上的剧痛前去寻找。他一路寻觅,终于在山崖下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阿房女。
“阿房!阿房!你快醒醒!”嬴政哭了出来。
可是阿房女受伤严重,一时半会儿苏醒不了,嬴政只有把她背回府里。
回到府里,嬴政的娘亲赵姬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背着府中的小丫鬟回家,心里很是不快。
“你们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两个人弄得浑身是伤?”赵姬不满地问嬴政。
“娘亲,阿房为我采药 不小心跌下了山崖,请您此刻立即叫医者过来救治,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赵姬本就不太高兴,也不怎么喜欢阿房女,一听说要找医者过来救治,心里就更不高兴了。她早就叮嘱过阿房女不能带嬴政到处去玩儿,可是她还是没有听劝。
“一个小丫鬟,找什么医者!”赵姬大声地说。
“娘亲,您若是不让医者救治阿房,那我的伤也不必治了!”
“你——”
没有办法,赵姬只得找医者给他们两人一起看病。
在医者的救治下,这天夜里,阿房女就苏醒了过来。
“公子,对不起,我没能给你采到药!”阿房女哭着对嬴政说。
“你身体还很虚弱,别说话。”
“对不起——”
“我让人给你炖了鸡汤,你赶紧喝了!”
嬴政刚说完这句话,赵姬就走了进来。
“阿房女,你可知罪!”赵姬大声地问。
“奴婢知罪,奴婢不该擅自带公子出门。”阿房女说到这里,赶紧跪了下来。
“我念你终日陪伴在公子身旁,忠心爱主,这一次不跟你计较,倘若还有下一次,一定把你从这府里逐出去!”
“对了——”赵姬似乎话还没说完,“也许没有下一次了,因为我们很快就会带着政儿回秦国!”赵姬说完便扬长而去。
阿房女的心里有些伤感,但是她知道这一切早已成定局。
“娘亲,我要带阿房一起走!她不走我就不走!”嬴政哭着对他的母亲说。
“一个小小的阿房女哪能误我们的大事!政儿,你还小,你要知道你以后要娶的人必须是列国的公主,只有这样,才能巩固王权,你我母子二人,才能不任人宰割!”赵姬眼眸深邃,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
“娘亲,我要带阿房走!”嬴政大声哭着说。
赵姬没有办法,只能任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疯。
几天后,嬴政还是随着他的父母回到了他的母国——秦国,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将会对整个华夏产生多大的影响。
嬴政的人马出发了,一路上浩浩荡荡,好不风光。各路诸侯陆续得知异人此去是为了回到秦国做华阳夫人的嫡子,也就是未来的太子,纷纷前来示好。
嬴政看着这些见风使舵的政客,他的心里早已麻木。他始终在往赵国的方向看去,这里有他唯一牵挂的人——阿房女。
“嬴政——嬴政——”忽然,远处传来声音,嬴政听到这个声音,立即下了马车。
他听出来了,这是燕太子丹的声音,于是就在路旁等候。
“你终于还是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嬴政对燕太子丹说。
“此番离去,不知再次相见是何年何月,亦或许我们永远也没有机会再相见。”燕太子丹说得有些伤感。
“不必伤感,我们都有各自要去完成的使命!”
“对了,这是阿房让我带给你的东西!”燕太子丹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玉佩。
嬴政认得这个玉佩,这是阿房的父母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最为宝贵的东西。
“她现在在哪儿?”嬴政问燕太子丹。
“她说你不必去找她,她有她的路要走,你们今日之后,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倘若今生还有缘分,自会相见!”
嬴政听到这里,内心的伤感无法控制。也许今日此地一别,怕是再也无缘再见了。但是,他又始终相信日后一定还会再相见,倘若他日后得势,一定会回来迎娶阿房。
“你告诉她,我嬴政日后得势,一定会回到赵国,光明正大地迎娶阿房!”嬴政说道这里,眼里已经眼含泪光。
说完,他便踏着快马追着前方的人马赶了过去。
猛地,他又勒住了马,回过头对着身后赵国的土地说了句“等我!”
他的这句话,当然是说给阿房听的。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阿房正在不远处,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她没有勇气和他道别。
“我等你!”阿房在心里暗暗地回应了嬴政,回应了那个她以后朝思夜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