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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
“长期饭票可不能被搅黄。”
于是,被填上的老鼠洞十米外,余乐蛰伏了下来。
热感应系统里,一条歪歪扭扭的地洞延伸到感知范围外。
距离两人离去两三小时后,保持着警惕的他浑身一震。
一尺多长的老鼠身影再次出现在地道里。
自夺舍以后,他还从未遇到过异常的动物。
“若这老鼠的感知比我只高不下,那么我此刻也可能是猎物了?与其被动的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眼见半米深的填堵层已经快要消失,他心一横,就冲着与鼠洞相反的方向爬了出去。
瞬间——鸡飞鸡跳。
跑步的震感快速由远及近,老鼠俨然也消失在感应范围。
翔子赤脚跑到鼠洞前,掀开一看,封上的土已经松动,干脆睡在了鸡棚里。
......
......
天色将亮,不甘心的大鼠再次归来,又被余乐如法炮制。
翔子在惊慌的鸡叫中醒来,寻找一番未果后,骂咧咧栽到床上沉沉睡去。
但这一次,余乐却是失算了。
冲出去的霎那,便有心惊肉跳之感传来,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在心中萦绕不散。
不出意外,是被那大鼠锁定了气息。
待惊悚的感觉消失后,打算跑路的他刚溜到门口,愣住了。
翔子的身下,是一张由废弃钢管焊接的床。
......
次日中午。
感受到绝佳的进食时机后,余乐挣扎一番放弃了打算。
老鼠的出现,先不说让其差点失去了长期的饭票,也对自身的安全构成了莫大的威胁。
“必须先想办法解决这个老鼠了。”
就这样,鸡棚度过了风平浪静的白天。
......
是夜。
养鸡场和背靠的山体融为一色不分彼此,虫鸣四起,子规清啼。
鸡棚内的床上,翔子酣然入睡。
下方钢管里,余乐的身躯骤然一紧,心惊肉跳之感阵阵袭来。
大鼠出现在数米外。
大鼠静静地待在床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钢管里的余乐,不时张开嘴巴龇牙咧嘴。
似乎要将其生吞活剥才能卸去这心头之恨。
不得已的余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着钢管用力的抽打了一下。
"砰!”
闷沉的声响惊醒了翔子:“我的鸡!”
大鼠显然没料到这等变故,愣在原地似不知所措。
一人一鼠四目相对,老鼠人性化的缓缓往后挪动,翔子也调整身形弓腰准备随时扑下去。
突然,大鼠吱叫一声扭头就跑!
翔子略微一顿后紧追不舍。
“一个月不到,就有三十多只鸡被吓死,再加上失踪的数目和今晚被吓死的......二三十年来,都是我占别人便宜,哪里轮到你这畜生占我便宜!”翔子心里想着,速度又提升一截。
他眼都红了!
眼见着这人类越来越近,大鼠魂儿都没了,就在即将拱开草垫之时,被翔子一脚踩住了尾巴!
大鼠本能回头咬去,却咬在胶鞋上。
翔子心中尤为得意。
伸手在鸡粪里掏出一块板砖刚要拍下,脚下力度突然一变,待看去,哪里还有大鼠的身影……
只剩下一尺来长的尾巴静静躺在脚下。
......
“有了这次教训,想必大鼠是不敢再来了。”余乐沉浸在阴谋得逞的快-感中。
接下来的数天,稳妥的翔子依旧认真数数,令其纳闷儿的是,鸡群的数量一天少一只。
减少六只后,意外出现了。
......
......
这天,余乐正在钢管床里休憩,一根铁棍捅了进来。
惊醒之后的他刚逃出半截身子,头部分叉的竹子就压了下来,死死卡住身躯。
“特么的,我就说老鼠尾巴都没了怎么还敢这么嚣张,原来是这东西!”翔子一个人骂骂咧咧。
“还钻到老子的床下,吓得老子现在想起还是凉飕飕的!要不是安装了监控,你这畜生得祸害老子多少鸡啊!”想到这里,翔子拿出刀对着蛇头一把剁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疯狂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受制的状态。
菜刀将要落下,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刀下的乌蛇居然对着他不停有节奏的摇头,然后摆头。似是在…求饶?
翔子懵圈了......
作为红旗下长大的青年,九年义务教育的知识显然无法解释这一情况。
可翔子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建国后哪里还会有什么牛鬼蛇神?
想到自己又是贷款又是日夜操劳的心血,被这一前一后的畜生如此祸害,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杀不解恨啊!
于是打算顺从心意。
“孙老板,找半天你在这儿呢…鸡多少钱呀买两只。”
翔子停下动作,望向掀开草帘的女子:“是若男姐啊,等下,等我把蛇先弄死。”
李若男轻咦一声:“哎......别杀别杀。这乌梢送我吧,以后买鸡都来你这里,你看可以吗?”
翔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眼中一亮:“那可不行,这蛇连吃我上百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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