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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回到娄晓娥下嫁的前一天

秀云的天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四合院重生+宠妻+事业巅峰人都能重生一次,怎么就不能改变人的命运呢?一转眼,成为四合院里人人嫉妒的何雨柱。第一他不愿看见娄晓娥嫁给许大茂。第二他不会在没有底线地帮助他人。第三他将打造属于自己的商业宏图。

主角:何雨柱,娄晓娥   更新:2023-08-17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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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雨柱,娄晓娥的其他类型小说《四合院:回到娄晓娥下嫁的前一天》,由网络作家“秀云的天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合院重生+宠妻+事业巅峰人都能重生一次,怎么就不能改变人的命运呢?一转眼,成为四合院里人人嫉妒的何雨柱。第一他不愿看见娄晓娥嫁给许大茂。第二他不会在没有底线地帮助他人。第三他将打造属于自己的商业宏图。

《四合院:回到娄晓娥下嫁的前一天》精彩片段

2022年,某新科技公司大楼。

一位高管猝死。

心肌梗塞。

享年33岁。

“何雨柱,你有种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不然我一生都瞧不起你。”

狭小的卧室里,短发的女孩愤怒地哭喊着。

挨着这卧室边还有一个房间,硬实的木床上坐着一位满脸通红的男人,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个男人便是红星轧钢厂里后厨厨师的何雨柱。

突然,何雨柱感觉心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的面色变得无比狰狞,呼吸时没有一点力气。

挣扎没有作用,何雨柱倒在了床上,双眼瞳孔放大,停止了呼吸。

一霎那!

何雨柱突然挺直了身子,如条件反射一样,瞳孔收缩,迷茫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我在哪里?”

何雨柱整个人都懵了,甚至出现慌张的神色。

“外面什么声音?”

一切都有些不同。

站起身,何雨柱走出门,抬眼看向旁边的房间。

一个女孩正在摔打炒菜的锅铲。

女孩正对着何雨柱,脸尖尖的,身形瘦小,双眼中有着无尽的怒火。

何雨柱不知她为何发怒?

忽然,何雨柱的双眼和太阳穴处出现难以承受的刺痛,双手用力地挤压着两处,却难以缓解片刻。

随后,一些不是他经历过的记忆如喷泉般涌出,在他的脑子里不停地反复展现,从儿时记事起,一直到现在。

直到何雨柱软瘫在地上,脑部的疼痛才开始消失。

何雨柱脸色苍白,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我重生穿越了?”

何雨柱问着自己,脑海中清晰的记忆在证明这个问题的正确性。

不明就以。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叫做何雨柱。

四合院里失去了真名又被人人吸血的傻柱。

但这样的穿越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他认为自己被送进医院,是还能抢救过来的。

在前世,他好不容易将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拥有上千万的身家,过着叱咤风云的日子。

现在却成为四合院里的窝囊废。

他无比嫌弃何雨柱这个身体。

他再看向右边的镜子中,一个眼神颓废,中人之资的男人回望着自己。

我不甘心,我要回去。

有回去的办法吗?

睡一觉,醒来后就回到现实吗?

哭闹的妹妹发现哥哥对自己的愤怒无动于衷,又加上从早到晚没吃到一口饭,她终于没力气继续闹下去了。

“你就跟爸爸一样,随便找个寡妇跑了算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几天前。

四合院里贾家的废物儿子贾旭明结婚了。

新娘子秦淮茹的美貌让何雨柱对贾旭明羡慕不已。

但贾旭明却在酒席上阴阳怪气地耻笑何雨柱又穷又丑,一辈子也娶不到媳妇儿!

何雨柱为此生了好几日闷气。

而今天。

四合院里何雨柱最讨厌和瞧不起的许大茂也通知他明日参加他的婚礼。

新娘就是年轻秀丽,家庭成分不好的娄晓娥。

何雨柱心里嫉妒加愤怒。

然后把气撒在了自己的妹妹身上。

简直是个狼灭!

何雨柱在心里骂了一句,但也不想自己回去以后,真正的何雨柱失去和妹妹的这份相依为命的感情。

“刚才是哥哥冲动了,对不起。”何雨柱诚恳地道歉。

何雨水还是第一次听心直口快的哥哥跟自己道歉,小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

何雨水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

“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新生的何雨柱没忘记本来的厨艺。

暂时安抚好妹妹何雨水。

何雨柱躺回床上,逼迫自己睡回去。

但脑海里杂糅的画面让他完全无法入睡。

许大茂那种浪荡之徒,坏心思一个接一个的小人,凭什么娶我唯一欣赏的女子,娄晓娥?

如果我回不去了?

能在这里委委屈屈地过一辈子吗?

能眼睁睁看着娄晓娥陷入一段不幸的婚姻之中吗?

何雨柱的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

想要阻止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唯一的突破点是娄晓娥的父亲娄青云。

翻箱倒柜地找出自己最体面的一套衣服。

上门谈事,首先要拿出诚意来。

梳理妥当后,何雨柱掩上自己家的门,走到院子处。

正好碰见新婚不久的秦淮茹。

这秦淮茹肌肤白净,鹅蛋脸,美人痣,柳叶眉,樱桃嘴,双眼汪汪,含情万种。

怪不得原来的何雨柱对其难舍难分,神魂颠倒。

何雨柱马上回神,步伐更快了一些。

秦淮茹会为自己的轻率付出代价。

何雨柱对她的感觉只有可悲。

离开四合院,何雨柱绕了不少路,才找到了娄家。

娄家家产还在,但娄青云行事低调,让全家住在离四合院不远的普通院子里。

但因为娄家出身不好,娄晓娥的婚事一直都没有着落。

因为许大茂会放电影,碰巧就被娄晓娥的父母看中,花了心思想把娄晓娥嫁给许大茂。

何雨柱敲了门,娄家人以为他是来参加婚礼喜事的,高兴地让他进了门。

巧妙的是何雨柱和娄青云在侧身时准确地对视上。

这一眼,娄青云就看出何雨柱有事而来。

“娄叔叔,关于许大茂的为人,我希望你能知道真相。”何雨柱不卑不亢,话音清晰。

娄青云一声怪笑,没有不讲道理地将何雨柱赶出去:“我派人调查过的许大茂,还能有什么事我能不知道的?”

娄家也不是毫无准备地将娄晓娥嫁出去的。

出身再不好,娄青云身为一名父亲,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过得不幸福吗?

除非娄青云对娄晓娥没有一点父爱。

“娄叔叔,你可能认为一个男人小偷小摸,四处留情,谎话连篇,油嘴滑舌都不是大问题。”何雨柱有备而来:“因为你觉得以自己的手段可以让许大茂婚后不会再犯那些错误,但是有一件事,你肯定查不到。”

娄青云等着何雨柱剩下的话。

何雨柱也不怕他的话会得罪许大茂,甚至是整个许家。

也许今天一睡着,明天就回到自己的公司了。

“许大茂身体不行,无法生育。”

“许大茂在乡下放映电影的时候,留情不少,可是没有一个女子有了孩子,这便是佐证。”

何雨柱继续诛心:“娄叔叔可以继续固执己见,让娄晓娥明日嫁给许大茂,去验证我的话到底对不对?但是这么做,你的女儿娄晓娥往后会承受多大的痛苦,娄叔叔应该想得到!”

“你是谁?”娄青云皱起眉头:“为什么要如此诬陷许大茂?”

何雨柱却看得出娄青云有后悔的迹象。

“我叫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的厨师,四合院里无所不知的战神!”


战神的外号是何雨柱自己封的,当着娄青云的面说出来有点中二。

虽然娄青云也听不懂战神二字包含的意思。

娄青云的面容没有一点儿变化,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像是变成了一把刀,似是要把何雨柱的真实意图给挑出来。

娄青云为何这么着急地想将娄晓娥嫁出去?

因为娄青云能感觉到时代的风随时都在变化,而且朝着对他很不利的方向前进。

娄青云希望娄晓娥成婚后,能尽快地让他抱上孙子,许大茂是贫农,这般孙子的出身也不会有大的问题。

何雨柱却告诉他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

娄青云即使没有百分百相信,但也不敢真地全盘下注,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牺牲品。

“来人,把这混小子赶出去。”娄青云忽然冷笑起来,一副根本不相信何雨柱的话的样子。

娄家佣人很快就围到何雨柱面前,推着何雨柱出娄家门。

何雨柱甩开他们:“我自己会走。”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娄青云心里生根,发芽的时间也不会短。

娄青云脸色阴沉地上了二楼,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

许大茂不能生育的问题是没办法证明的!

但是现在退婚,那许家人绝对会来闹的!

娄青云拿起电话,拨通:“是我,把红星轧钢厂的何雨柱的资料全告诉我!”

既然你敢来毁我女儿的婚事,那这口黑锅就得你来背!

念头通畅的何雨柱行走在干净的街道上,墙面上涂画的标语让他特别自豪。

不一会儿,何雨柱还唱了起来。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

也许就有战斗英雄住在四合院附近呢?

何雨柱奇怪地想着。

为了在婚礼上有点面子,原本的何雨柱拿出五元做了份子钱。

现在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师,还需要过几年才是主厨,但每月工资也有二十三元五毛。

如果何雨柱和何雨水节约一点,每个月馒头加青菜,也能安稳地过下去。

原先的何雨柱能受得了。

他可不行,饭菜要荤素搭配,那样才算健康生活!

何雨柱回了四合院。

在家里又翻找了一会儿,他弄得满头大汗,也才找到十市斤的粮票、五市两的油票、五市两的肉票、二市尺的布票。

有票没钱啊!

何雨柱拿起肉票又看了一会儿,上面还有标注:过月作废!

原来这些票都过期了,何雨柱又白忙活了一场。

“活不下去啦!”

“我堂堂一个掌握高新技术的人才,回到这个时候无用武之地呀!”

何雨柱无力地盯着墙上的老黄历,是不是快到发工资的日子了?

眼前的老黄历慢慢模糊了起来,何雨柱歪着头,双眼缓缓闭上,坐在地上睡着了。

他有点心累。

“咯咯咯!”

天微微亮,许大茂养的老公鸡开始打鸣。

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的何雨柱一个激灵,有些慌乱地睁开眼睛。

“关于太阳能电池板的转化率提高的相关技术,我们得开个研讨会才能做决定。”

何雨柱激动地说着,然后入眼的是墙上没有变化的老黄历。

回不去啦!

何雨柱想要大哭一场,无奈地用手捶打着地面。

“哥,你昨天睡在地上啦?”

何雨水穿着短衣短裤,散着头发站在何雨柱面前。

这孩子太瘦了。

何雨水到了第二次发育的年龄,但是肚子里没二两油,那只能越抽条,越瘦。

外面风大如果一点儿,何雨柱感觉何雨水会被风给吹走。

“大地是我们的母亲,昨夜我向她问了些人生道理,也感觉到了母亲的温暖。”

何雨柱站起来,把身上的尘土抖下去,也不觉得尴尬。

“醒了就先把衣服穿好,穿这么一点儿,容易着凉。”

何雨水有些奇怪,我哥这是怎么了?他可从没关心我穿得怎么样,吃得怎么样?

原先的何雨柱没读多少书,虽然心善,但也爱充面子。

工作以后有了工资,何雨柱一口答应赡养聋老太太,所以他的工资每月也不够花了。

何雨水还得去聋老太太家蹭饭吃,才能吃点肉,或者吃饱一点儿。

刚上高中的何雨水,把自己的生活和同学对比了一下,心里对自己的哥哥积累了一些怨言。

目前还没有恨的那一步。

“我不冷。”

何雨水脸上藏着笑意。

何雨柱调整好心态,暂时接受自己回不去的现实:“赶紧回房穿衣服,我给你做早餐,你在去学校的路上吃。”

早餐。

何雨水就没听过这个词,然后晕乎乎地走回自己房间。

厨房里有面粉和鸡蛋。

“烙饼吧!”

先打两个鸡蛋,和在面粉里,然后加半碗水搅拌。

鸡蛋面粉搅拌的均匀以后,放在厨台上。

铁锅里刷一道油。

食用油也得省着用,

何雨柱不停地在说服自己,大环境如此,你要学会适应。

适者生存呀!

鸡蛋烙饼翻两下面就熟了。

何雨水闻着香味跑了进来,她扎了辫子,显得活泼了一些。

“哥,我好饿呀!”

何雨柱亲切地说:“我把鸡蛋饼卷一下,记得把水带好,多喝水对身体好。”

何雨水迫不及待地拿着鸡蛋饼,也不怕烫。

其实何雨柱把鸡蛋饼放在碗里凉了几分钟,不会太烫。

“小姑娘要长身体,她吃多点是合理的。”

何雨柱像哥哥一样目送何雨水上学去,然后看了眼锅里仅够他两口的鸡蛋饼。

苦涩呀!

何雨柱快速解决早餐问题,生猛地灌了一壶开水。

该去上班了。

“起锅啦!”

“何厨,今天的菜格外地香啊,您儿这是拿出真本事了?”

何雨柱负责轧钢厂工人们的饭菜工作,原先的何雨柱烧菜都是马马虎虎,能吃就行。

“光闻着香还不算真本事,味道好才是真本事。”

何雨柱的工作宗旨是:精益求精,脚踏实地。

“今天工人们有口福啦!”

食堂正点开饭。

形形色色的工人们分批次进来排队打饭。

在一边休息的何雨柱听见有人在议论许大茂的事情。

“许大茂调戏供销社的大妈被女方父母知道了,昨夜直接退婚了。”

“我怎么听说许大茂偷了女方家的一只老母鸡,想给他家里的老公鸡配个对,所以才被退婚的。”

“都不是,我了解到许大茂生不出儿子,被女方嫌弃了,所以连夜退婚。”

“我敢肯定这些传言都是真的,因为这些事情是许大茂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何雨柱在酒后抖出来的。”


听前三句。

何雨柱心中暗笑:你许大茂可不是萧家子,被退婚后,还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听到第四句。

何雨柱咬牙切齿:娄青云,好一招祸水东引,竟直接让他背上这口黑锅。

许家不会记恨娄家悔婚,但肯定会记恨多嘴的何雨柱。

“何厨,你赶紧跑吧,许大茂拿着棍子冲过来了。”

厨房里的同事急忙拉起何雨柱,不希望看到何雨柱受伤,不然厨房里的工作任务,他们又得多分担一些。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在这个时代丢了工作,等于丢了一半的生命。

“这里是食堂,所有的工友们都看着,他敢打我吗?”

何雨柱嘴上强硬,也握紧了拳头。

一会儿许大茂真冲动地打过来,他自信有能力闪躲。

许大茂出杀,何雨柱放闪。

昨夜许家和娄家准备婚宴的时候,关于许大茂的话就已经在两家传得沸沸扬扬了。

这也是娄青云的手段。

许大茂的父母关着门严肃地问他,是不是真没办法生孩子,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许大茂支支吾吾地没法回答。

他哪能告诉自己父母,他是个花花公子,在乡下谈过好几个女孩。

他在夜色中释放过多次自我。

并且那些女孩都很安全和他分手了。

许大茂还侥幸自己能潇洒离开,不会有任何的负担。

终究娄青云选择了保护自己的女儿。

以双方不合适为由,将婚事告吹。

娄青云还答应承担许家为筹备婚礼的所有花费。

许大茂成了笑话。

第二天上班,垂头丧气的许大茂刚进入红星轧钢厂,耳边又听到了人们对于他的议论声。

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工友都在八卦。

也许这段日子许大茂都是粮食厂里的当红辣子鸡。

“许大茂的铁杆兄弟何雨柱亲口验证,绝不会假。”

“何雨柱说的,那就准没错儿啦!”

什么没错,都是傻柱的错。

许大茂气得浑身战栗,怒气胆边生,抄起围墙边的木棍,要和何雨柱决一死战。

食堂口!

红星轧钢厂巅峰之战即将打响!

白方何雨柱,体重65公斤,擅长直拳,鞭腿。

黑方许大茂,体重55公斤,擅长撒泼,打滚。

双方交战次数已过千回,各有胜负。

何雨柱胜多负少。

许大茂举着长棍,目露凶光。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傻柱,你有本事在背后说我坏话,有本事承认吗?”

何雨柱双脚一前一后,准备好闪躲。

“许大茂,夺妻一词用得不妥儿,人家嫁给你了吗?或者要嫁给我啦?”

“咱儿也不跟你玩心眼子,那些事实确实是我说的,你扪心自问做过没有?你的人品之坏,人尽皆知。”

“拿根棍子儿想打我,孙子,你看我怕不怕!”

何雨柱指着自己的脑门,大嗓门地说着,霸气凛然。

来打呀,打一下,我就让你去局子里好生地待一段时间。

“气煞我也。”

许大茂大步流星,如疯牛一般冲上前去,他已经红了眼。

棍前扫起一道风。

右斜着打向何雨柱。

嘿!

何雨柱恰巧躲了过去。

“孙子,速度慢啦!”

吃瓜的群众里还有人生正得意的贾旭明。

这小子一见打架的两人都是他心里讨厌的对象,更加起劲地在一旁添油加醋。

“许大茂,你今天要是不把傻柱打倒在地,从此红星轧钢厂里,你就称不上是个男的。”

“傻柱,光躲不还击,你还算个大老爷们吗?我看着都替你丢脸,白长块头了。”

唰唰唰!

许大茂出棍的力气越来越大,他的脸上血气上涌,通红如火。

一步,两步,三步,似爪牙!

何雨柱躲得有些吃力了,听见旁边贾旭明的声音,想着来个“借刀杀人”。

何雨柱跳到离贾旭明三步的距离。

“孙子,往我脑门上打,用全力啊!”

何雨柱还在刺激许大茂。

红星轧钢厂能镇住事的人还没到。

围观的工友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去拦许大茂的棍子,被打中了定然会耽误工作。

啊啊啊!

许大茂倾尽全力,手臂上青筋暴起。

棍子从最高点垂直地扫下。

距离有了。

何雨柱装着脚底一滑,瞬间跌倒在地。

因为何雨柱是有计划地站在了贾旭明的前面,所以挡住了贾旭明看许大茂位置的视线。

贾旭明刚觉得何雨柱离自己太近,想着往后退。

可来不及了。

棍子的前段结结实实地砸在贾旭明光洁的脑门上。

啪!

贾旭明感觉脑门一凉,整个人轻飘飘地没了力气,直愣愣地向后倒在工友的怀里。

满脸是血的贾旭明吓傻了接住他的工友。

“血呀!”

“许大茂杀人啦!”

众人惊呼。

许大茂打趴了贾旭明,手里的棍子也断了。

鲜血让愤怒中的许大茂瞬间大脑空白。

“别让许大茂跑了,一会儿警察来了,咱们儿都不好解释啊。”

何雨柱带头先抓住了许大茂的双脚。

其余害怕受牵连的工友马上反应过来,纷纷扑上前来,将许大茂牢牢地按住。

多行不义必自毙。

谁都不是好东西!

警察来的时候,昏迷的贾旭明才被送到卫生所急救去了。

许大茂的头被警察戴上黑袋子,双手铐在背后,抓出了红星轧钢厂。

许大茂打人的恶性事件从红星轧钢厂为中心,快速传播到整个片区。

何雨柱在其中成了最佳配角,也一同去了卫生所。

刚才自己跌倒的时候,何雨柱把手心和手肘处擦裂了皮,所以要到卫生所清洗消毒,包扎一下。

学艺不精!

四合院!

贾张氏正在教训秦淮茹给炉子换媒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煤球是否烧尽了。

“在农村没烧过煤球啊?笨手笨脚的!”

贾张氏嘴里不饶人。

秦淮茹委屈地低着头,农村烧柴草,确实不烧煤球。

“张大妈,不好啦!你儿子被人打进卫生所啦,满脸是血呀,也许要被打死啦!”

邻居大妈热心地跑过来,告诉贾张氏这个可怕的坏消息。

贾张氏的丈夫死了没几年,要是又没了儿子,她还有念头活下去吗?

“我的儿呀!”

“婆婆。”秦淮茹手挺快,一下子扶住贾张氏:“我们现在要先去卫生所看看旭明的情况才对呀!”


秦淮茹与贾张氏急慌慌地跑到卫生所。

卫生所就是一栋业务楼,上下两层,一层有三间诊室,一间药房,一间收费处,然后是病人的休息厅。

上层是一排病房和重症观察室。

此时,何雨柱在里边的诊室消毒包扎。

“好了。”护士收好纱布:“两天内避免沾水。”

“谢了!”

何雨柱起身走出去。

还得付医药费。

“护士,轻点,痛!”

贾旭明脸上的血迹已经用酒精清洗干净,脑门上的口子需要缝一针。

年轻的护士按着贾旭明的脑袋,她手劲大,缝针稳。

“你再动,我可要多缝两针了。”

护士用话吓住贾旭明。

贾旭明的伤口的位置,没必要用麻药。

“快点吧!”

贾旭明心里悔死了,平白无故地遭了这个罪。

许大茂,傻柱,我跟你们没完!

何雨柱的身影从门前穿了过去。

又把贾旭明气了一下。

哀嚎的贾张氏跑进来,体态肥胖的她胡乱地抓住一个走过去的护士。

“医生,我的儿怎么样了?就是刚刚满身是血被送过来的人。”

护士神色镇定,抓着贾张氏的肩膀:“阿姨,别着急,他应该在诊室做治疗。”

“哪一间呀?”

“往那边走。”

贾张氏把眼泪鼻涕一擦,步履蹒跚地去找诊室。

儿呀,你一定要活着呀!

何雨柱歪着头在付费窗口算账,但也听见了贾张氏的声音。

没想到贾张氏跑得比秦淮茹要快呀。

“妈,慢点,等等我。”秦淮茹慢了一段距离,跑过来时娇喘吁吁,胸口的起伏像波浪一般。

诊室门前。

贾张氏抓着门框,指甲都快抓进木头里了,但听到儿子嚎叫的声音后,她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秦淮茹刚好走到贾张氏身后。

贾张氏不知情地往后一退,力道挺重,撞得秦淮茹没法站稳。

哎哟!

秦淮茹被撞倒的时候,吓得叫了一声。

何雨柱路过,去找医生签单子,过后能去轧钢厂的财务室报销。

两人便在走廊处撞了个满怀。

秦淮茹的腰肢非常地柔软。

女子身上独特的清香扑入何雨柱的鼻中,让他感觉晕乎乎的。

秦淮茹感觉到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双有力又温暖的大手,酥麻的电流刺激得她心跳加速。

“我扶你起来吧!”何雨柱在秦淮茹的耳边,温柔地说。

两人会抱在一起完全是意外。

缝完针,刚包好伤口的贾旭明看到自己的媳妇被傻柱那么亲密地抱着,终于疯狂了。

“贱女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分。”

“结婚当天,我不过嘲笑了傻柱几句,你却在旁边帮他说好话。”

“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想勾引别的男人啦?”

贾旭明冲了上来,蛮横地把秦淮茹提了起来,扬起手要扇打秦淮茹。

秦淮茹脸上煞白,愣愣地就要挨上一巴掌。

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了,何雨柱没法看着一个女子被人狠狠地扇巴掌。

施暴者是恶,围观者也是恶。

何雨柱抬手一抓,拿住贾旭明的手。

“贾旭明,拿女人撒气最让人瞧不起了,刚才很明显是你的妈妈撞倒了她,如果不是我扶住,她的脑袋就撞墙上了。”

贾张氏一脸横肉,啐了一口唾沫:“傻柱,秦淮茹是我家的媳妇,我儿子想打就能打,你个外人有什么理由插手,而且我根本就没有碰到她。”

贾旭明有贾张氏撑腰,态度再次嚣张起来:“傻柱,松手,我的媳妇我来管。”

护士冷酷地声音传来:“你们继续吵,卫生所前面不远处就是派出所,再闹一会儿,把你们都关进去。”

几人马上安静下来。

他们若是回了四合院,这些矛盾会像火山一样剧烈地爆发。

“回去再教训你。”贾旭明暴躁地拉着秦淮茹的手腕,大步地往外走。

秦淮茹痛得泪流不止,可又不敢反抗,逆来顺受的样子就像《红楼梦》里的贾迎春。

跟上去的贾张氏的一张嘴还对何雨柱碎碎念了一会儿。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辈子没媳妇的下贱胚子,想诬陷老婆子,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短,有用没用!”

贾张氏的声音如蚊子一般,但句句是她此时的真实想法。

乌云从北边的天空飘来,巷子口吹起了大风。

何雨柱迎着风跑回红星轧钢厂。

“何雨柱,站住。”

三个穿着深色中山装的男子把何雨柱拦住。

“你们是?”何雨柱虽然能看出他们应该是红星轧钢厂的管理人员,可不认识也不能乱叫。

三人严肃地看着何雨柱。

“我们是政工科的,就刚才的恶性打人事件,有些问题需要你如实回答。”

何雨柱立刻严肃起来:“百分百配合你们的工作!”

政工科的问题无非想弄清楚打人事件和何雨柱的关系有多大。

在何雨柱的解释下,他们暂时定性为冲动型意外事件,与红星轧钢厂的管理没什么关系。

何雨柱礼貌地送走政工科的同事,想着回厨房收拾一下厨具。

又有一人走了过来。

“你好。”

“你好。”

两人走个见面形式。

“娄老板要见你,请跟我来!”

娄青云找我做什么?

何雨柱露出思索的神色:“我这边还有点事。”

“何先生,请不要为难我的工作?半个小时内不能把你请过去,我没法跟娄老板交代。”

“资本家”的手段,娄青云并没有丢掉。

何雨柱自知没法逃开,微微一笑:“我随你过去。”

没想到娄青云还专门让人开了辆外国老爷车过来接何雨柱。

受宠若惊,非福即祸。

一会儿就能知道娄青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老爷车的乘坐体验非常不好。

噪音大,颠簸猛。

何雨柱甚是怀念自己买的那辆红旗S9,速度和稳定性超一流。

娄青云选择再次见面的地点在饭店里面。

何雨柱走进雅间,内心毫无波动,按规矩坐在娄青云的对面。

“大家都叫你傻柱,你觉得你自己傻吗?”

娄青云的话带有一点儿攻击性。

何雨柱把手放在桌面上:“可傻,又可不傻!”

“我想给你一个机会,你敢接吗?”

娄青云注视过来。


冷静!

何雨柱在心里告诉自己。

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

娄青云所说的机会又会让何雨柱付出什么代价呢?

何雨柱不认为他向娄青云揭露许大茂的缺点就能让娄青云另眼相看。

因为那是何雨柱的私心作祟。

“娄老板想试试我的胆量,如果是好机会,我当然敢接下。”

“还得听娄老板详细说一下是什么机会?”

两人似乎都在试探,都没有露出底牌。

“白开水,解解渴。”

一杯水从另一侧转到何雨柱面前。

娄青云想再观察一下何雨柱,对方是不是真的坦然?而不是隐藏着自己的功利心。

何雨柱明白娄青云的顾虑。

娄青云不想有第二次失败的选择,不然对娄家的打击会更加严重。

“刚好有点口渴。”何雨柱喝下半杯水,水的味道微甜,微笑着说:“你应该调查过我的家庭成分。”

娄青云有些惊讶:“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调查?”

何雨柱推测道:“其实不难,娄老板当初那么快地选择了许大茂,最大的压力不是嫁女儿,而是来自上面的压力。”

“红星轧钢厂的基础是您捐出来的,而且每年您都在有理有据地将股份减少,这也是因为不舍掉这些带有旧社会的资产,您将面对的问题会更加严重。”

“资本家”很可能会被挂在路灯上的。

娄青云要是没一点点真切的行动,他怎么肯定还有自由和相对优质的生活。

捐资产的行为很可能没法继续证明娄青云的觉悟。

那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工人农民,是不是更能证明了?

而且还是贫农成分的许大茂。

娄青云心中的无奈,他需要用妥协来争取时间。

也许可以叫做迷惑上面的人,让他能尽快地找到安全的退路,躲避掉娄青云所想的可怕结果。

没了许大茂,来了个何雨柱。

娄青云的想法很快就有了变化。

何雨柱友善地提醒一句:“您是个好人,当年的基业是在那纷乱的时局里用性命搏出来的,您还不舍得完全舍弃,可我劝您尽早拿基业换取一条活路,带着家人先去国外发展,可能会有另一番天地。”

“何雨柱,你让我太吃惊了。一个三代雇农的后代,初中肄业的厨子,竟然能看清我的处境,是有人指点你吧?”

娄青云被何雨柱说中了内心的想法。

娄青云已经开始着手离去的准备,只是还没有确定去哪更好。

“那你说说,我能有几个地方可以选择?”

“哈哈!”何雨柱用手指沾了点儿水,在桌面上写着,口里却说:“您还没有说给我什么机会呢?”

香江!

静待时机之处。

同宗同源之地。

“后天,你们厂里的主厨会迟到。”娄青云脸色微变,用手擦掉字迹:“到时候你毛遂自荐,做出一桌好菜,那么红星轧钢厂主厨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娄老板这是选中我了吗?”何雨柱反问。

娄青云没直接回答:“这只是第一关,何雨柱呀!你应该读个大学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

我若是能再早几年过来。

我何雨柱不仅会考上大学,而且还会参军保卫家国,然后成为一名引领高科技技术爆炸的有志青年。

可是何雨柱已经没法改变前期设定。

“我以后要自己办一个大学。”何雨柱接受了娄青云给的机会,在娄青云下了楼后,口气不小地对自己说。

何雨柱又走回了包间,不能浪费食物:“小气的娄青云,把我叫过来,就只给我点了份蛋炒饭,肉都没有。”

轰隆隆!

低沉的天气里下起了瓢泼大雨。

何雨柱从饭店处借了一把大雨伞,然后小跑向何雨水的学校。

何雨水出门没有带伞。

淋雨容易感冒。

学校门口。

“小米,妈妈在这边!”

小米高兴地挥手:“妈,你怎么来接我了?我还准备等雨停了再走回家呢!”

“天色太昏暗了,风雨这么大,谁知道会下多久呀,我哪放心你一个人走回去。”

有妈妈关心的孩子多么的幸福呀。

“雨水,我妈来接我了,我得先回去了,你再等会儿,雨肯定会停的。”

何雨水羡慕地说:“赶紧走,我没事的!”

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何雨水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

不停的有家长带着雨伞来接家里的孩子回家。

学校的人越来越少。

雨却越下越大。

乌云压顶,大风呼呼地刮着,

一个人站在校门口。

何雨水冷得发抖。

“跑吧!”

“只要我跑得够快,雨珠就追不上我的脚步。”

何雨水把书包放在头顶。

预备!

和以前一样,不停歇地跑回家。

这个时候,昏暗的街道对面,一个让何雨水又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大步跑了过来。

他举着雨伞,身上的衣服却已经湿透了。

他看见了准备在雨中奔跑的单薄的女孩,然后大声地喊道。

“雨水,哥来接你。”

何雨水放下书包,转过身,低下头,眼眶湿润,咬着嘴唇:“真傻,但也是我的哥哥。”

随后,何雨水露出如花一般的笑容,举起手面向何雨柱挥舞着。

“哥,我在这儿。”

大雨里。

何雨柱尽力让雨伞护住何雨水。

何雨水紧紧地贴着何雨柱的肩膀。

“怪天气!”

何雨柱忧心地说:“雨水,大雨过后很可能会有大旱,你要好好读书,考上大学,为我们的国家做贡献。”

“哥,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何雨水听不明白:“可我的考试成绩不太好,也许考不上大学,我想高中毕业以后直接工作,也能帮哥减轻点压力。”

嘟嘟嘟!

两人跑回了四合院。

有雨伞遮挡,两人的头没有湿。

但风雨太大,他们的衣服和鞋全都湿了。

“赶紧换干的衣服保温,先用毛巾把身子擦干净。”

“知道了,哥。”

何雨柱麻利地换好衣服,穿着拖鞋走到厨房里:“家里没什么菜了,蒸蛋吃不吃?”

“都可以。”雨水的声音传来。

对于何雨柱,这一天过得太匆忙。

对于秦淮茹,这一夜过得太缓慢。


我,秦淮茹!

十里八乡的俏美人。

在二九年华的时候,乡里的媒婆都快将我家的门槛踩烂了。

但我都没有答应。

因为我一直想嫁到城里去,成为一个城里人。

可一个乡下的姑娘嫁到城里去是非常困难的,就是去城里转一转的机会都非常少。

所以我选择了等待。

到了双十一的年华。

我成了村子里的老女孩,但经过时间的推移,我的要求终于得到了媒婆的回应。

城中四合院的贾家有意找一个漂亮的女孩做媳妇。

机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必须紧紧地抓住。

相亲的那天,我穿上了年前买的新衣,让自己处于最美丽的状态。

我的相亲对象,贾旭明,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

他长得有一点点儿的帅气,不同于乡里在田里倒腾黄土的糙汉子,他的皮肤竟然比我还要白净。

也许那一天,是我先心动的。

婚礼之前,我过得很快乐,因为贾旭明把我当做怀里的宝贝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嘘寒问暖。

我觉得我的等待没有错,我坚持嫁给一个城里人没有错。

可是成婚前,和成婚后,我才明白生活并不是一直快乐的。

贾旭明是个没有志向的男子,他在红星轧钢厂做了三年的钳工,却一直没能将技术能力提高一级。

最让我难过的一点儿,贾旭明永远都站在他的妈妈那一边,不管发生的事情是对是错,我永远都处在被指责的位置。

如果长得美丽是一种罪,那我秦淮茹就是罪该万死。

我不过是被院里的一大爷多看了一会儿晒衣服。

贾张氏就像疯了一样,把我推进房里,不停地指着我的鼻子说。

女人不应该抛头露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我贾家媳妇的规矩。

我被贾张氏撞倒在傻柱的怀里,明明是一件小事。

但是贾旭明真的疯了。

那天夜里,狂风骤雨。

贾旭明的头上还包着纱布,他狰狞地反锁了房门。

他猛烈地将我压在身下,眼神中充满了愤懑与狂躁。

我的衣服被扯破,我像一只无辜的羔羊,被残忍的猎人剥光的皮毛。

只剩下痛苦和折磨。

为什么?

男人会变得这么快?

婚前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都忘了吗?

那夜,我受了伤,也不敢反抗。

我倔强地告诉自己一定能在城里好好地活下去。

而且我真的爱上了......他!

娄家小院。

佣人们清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和断枝。

“昨夜我都没睡好觉,风雨太大了,我都以为屋子要被吹垮了。”

“后屋的窗子被吹坏了,里面的煤炭全湿了,一会儿夫人知道了,一定会责怪我的。”

娄青云站在二楼天台,插嘴道:“你们不用担心,昨天被风雨打坏的东西都不会怪你们,今天好好地把院里打扫整洁,一会儿让你们吃上一顿美味的白菜肉馅的饺子。”

“谢谢老爷,老爷真是大好人呀!”

“青云,赶紧进来。”卧室里,娄夫人穿着奶色的丝绸睡衣,有点生气地喊着。

娄青云走进卧室,笑着说:“我亲爱的夫人,是什么让你生气了?难道夫人还有起床气吗?”

“你别开玩笑。”娄夫人抬起白皙的手,轻轻地拍了下娄青云的大腿:“你把女儿的婚事当儿戏吗?选了个绝户的许大茂,我原谅你不知情,一时心急误导了大家,可是你为何又选中一个四合院的何雨柱。”

“夫人觉得何雨柱不合适吗?”娄青云摊开手:“他家三代雇农,按成分比许大茂还要好,而且会一手好厨艺,不管去哪都能有工作,不会饿到我们的女儿。”

娄夫人的眉毛比较淡,皱起来就看不见了:“大家都叫他傻柱,智商不高,说话不经过大脑,我怕女儿跟他凑成一对,往后都没有共同语言。”

娄青云亲密地握住夫人的手:“手都凉了,我帮你暖暖!”

“还不是怪你。”

“我跟何雨柱接触了几次,他不是个傻子,而且他要是对我们女儿没一点儿心思,怎么会上门来揭穿许大茂的问题?”

“我可不信何雨柱只是想破坏许大茂的婚事,不管怎么说,何雨柱帮了我们。”

“我稍微回报一点儿,难道有错吗?”

娄夫人被说服了:“我觉得让晓娥跟何雨柱接触一下,更加稳妥一些。”

“好,我会安排的。”

娄青云心想:何雨柱,你肯定没想到,我给你安排的位子,不是主厨,而是食堂主任。

我得看看你有没有能力坐稳食堂主任的位置!你才有资格娶我的女儿。

吃一堑,长一智,娄青云不会再轻易嫁女儿。

红星轧钢厂的后勤部门,即整个食堂系统共有员工共有九人。

主厨是厂里的李副厂长安排的,快六十岁了,川中人,绝活就是川菜。

而食堂主任的工作也由李副厂长兼任着,不过平时很难再食堂看见此人。

何雨柱在食堂戴着白色的袖套。

今日便是娄青云为何雨柱操作出来的机会。

他已经准备好了食材,要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硬菜。

咚咚咚!

有一男子敲响了食堂的门。

“哪位师傅做菜最好?”

主厨不在,大家的目光就放在了何雨柱身上。

“我可以,不知你有什么事?”

这男子穿着军装,很可能是某位大领导的警卫员。

男子说:“不知道会不会为难你?有一道菜叫做草菇蒸鸡,师傅能做吗?”

对方想吃谭家菜。

这是何雨柱的拿手菜,又怎么不会呢?

“我会做,但是要花一点儿时间,我能先做一些其他菜,先让领导们填填肚子。”

男子欣喜地说:“真是太好了,师傅做的菜一定要简单,味道也不能太差,席上有十人,菜品的份量最好不可以有太过的浪费。”

男子友善地提醒了一下。

节约是传统美德,一个厨师做出的菜,能让食客全部吃完,这也是一种本事。

何雨柱开火热锅,动身起菜,他要让每道菜的步骤都做到更加细致和完美。

何雨柱认真的态度,必然会有一个好结果。


警卫员男子笑呵呵地走来。

“何师傅,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我就着一点汤吃了两大碗饭。”

男子满足地舔了下嘴唇。

“我们首长刚才特意嘱咐我来谢谢何师傅,以后有机会还要来吃何师傅做的菜。”

“何师傅能不能炒一份小菜?让我们首长带回去给家人们尝尝。”

何雨柱心里叫了一声耶,成功!

“当然可以,我也希望更多的人喜欢吃我炒的菜。”

“麻烦了。”

何雨柱有心地多炒了一些,拿小食盒给警卫员装了一些,说是同志之间的友爱相助。

警卫员才欣喜地收下。

毕竟在这个年代能吃到味道好的食物,谁又不想多吃一点儿。

肚子永远不会欺骗自己。

食堂的同事发现主厨有三天没有来上班,好奇的他们便在空闲的时候聊了起来。

“咱们那主厨的确该退休了。”

“他要是再不退休,问题可就大了。”

“怎么了?”

“我听说有人向厂里举报,主厨购买食材拿回扣。”

“听到风声了,早一点跑路,还能留一点儿情面。”

“傻柱呢?”

“何厨去厂长办公室了,他肯定要接主厨的班了。”

“人家手艺好,厂里领导喜欢吃,主厨的位置也该是傻柱的了。”

“等傻柱回来,大家一起让他请咱们吃饭,庆祝一下。”

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在一次战役中受了伤,退伍后分配到这边做了厂长。

厂长姓周,高中文凭,自学了俄语和大学机械知识,能文能武。

何雨柱安静地坐在办公室的凳子上,脸上带着拘谨。

周厂长梳着三七分的头型,一双圆眼睛,鼻梁比较高,让人感觉比较踏实。

“你父亲以前也是厂子里的厨师吧?”

周厂长看完文件,抬起头温和地说。

何雨柱点头:“是,我的厨艺就是跟他学的,厂长有吃过我父亲做的菜吗?”

周厂长笑着摇摇头:“我跟你是同一年来我们厂的,都没见过你父亲,哪有机会吃他做的菜。”

“不过你的菜我吃过,很特别,很好吃。”

“厂长别夸我。”何雨柱稳重地说:“我们食堂用心做菜,工友同志们才能吃好吃饱,这是我的本职工作,都是应该的。”

周厂长管理整个厂子,每天都很忙,因为他要完成每年的任务指标,所以平时都不会去基层去看看。

前些天,何雨柱的一桌菜让周厂长的老首长吃得非常开心和满意。

周厂长这才把何雨柱叫到办公室里,见上一面。

“何同志很有觉悟,对待工作就得尽心尽力。”

周厂长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他的左右脚不齐,走起路来会有顿挫感。

何雨柱却是从内心里尊重周厂长,因为他是战场上的英雄。

周厂长走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赶紧站起来。

“何同志,现在厂里要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你有没有心理准备?”

周厂长大声地说。

对方的神情很严肃,何雨柱忽然有行军礼的冲动。

“时刻准备着。”

这小子正合我意,要是放在我以前的老部队,肯定能培养成最优秀的炊事兵。

周厂长把厂里的决定念出来。

“经考察,何雨柱同志在食堂工作三年,兢兢业业,厨艺一绝,现任命何雨柱同志为食堂代理主任兼主厨。”

“希望何雨柱同志在往后的工作中继续发扬优良的工作作风,杜绝浪费,杜绝以次充好,杜绝好逸恶劳,将我们红星轧钢厂的食堂提升到最好。”

主厨其实还是食堂的基层员工,但是食堂代理主任就属于管理层次了,两者的工作内容完全不同。

何雨柱在想着周厂长为什么会这么任命?

“何同志,听清楚了吗?”

周厂长提高声音提醒道:“你需要更快地成长起来,才能让我们的厂子变得更好。”

“厂长,我有些惶恐。”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收好任命书。

话说着惶恐,但是何雨柱第一时间就接过了任命书,这一点更让周厂长觉得何雨柱是一个可造之材。

不想做食堂主任的厨子不是一个好厨子。

周厂长说了一些实话。

有知情人士告诉周厂长,李副厂长兼任食堂主任的时候,连同以前的主厨在食堂里捞油水。

本来周厂长想把李副厂长和那主厨一起给办了。

没想到以前的主厨把所有的事全担在了自己身上,把李副厂长摘得一干二净。

周厂长拿李副厂长没办法,只想到要把李副厂长兼任的食堂主任的位置给拿回来。

老首长在吃饭的时候,说了何雨柱一两句好话,其实点醒了周厂长。

自己亲手提拔的人,忠诚度会更高。

而且何雨柱是当时食堂里最合适的人选。

“好好做,只要做出一番成绩来,明年你的代理主任肯定会变成真正的主任。”周厂长亲切地说。

何雨柱心里很清楚,从他走进周厂长的办公室开始,有些人就已经把他当做是周厂长的一派了。

“厂长放心,我一定会把咱们食堂做得有声有色的。”

何雨柱也跟周厂长说了承诺。

不一会儿,关于何雨柱的任命,红星轧钢厂通过广播告诉了厂里所有的员工。

一车间。

轰鸣的机床声没有影响到背着手教学徒的一大爷听广播。

一大爷心中咦了一声,有点儿不相信广播里的消息,赶紧小跑出了一车间,侧着头再仔细听一遍。

“傻柱当食堂主任了?”一大爷心里有点不愤:“他怎么有能力当主任呢?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一大爷是八级钳工,自命清高,也认为何雨柱俩兄妹能长大成人,全是他的功劳。

现在何雨柱成了食堂主任,即使是代的,何雨柱的职位也比一大爷要高了,那在四合院里,一大爷还能随随便便指挥何雨柱吗?

“厂长糊涂啊!”

一大爷生气地说了一句。

除了一大爷以外,二车间的二大爷更是不服气,他还想着一会儿去综合办公科去讲一下傻柱就是个傻子,根本当不了食堂主任。

反正,这两个大爷从心底就不想何雨柱能站在他们的上面。


“何厨,恭喜呀!”

“现在不能叫何厨了,大家得叫何主任呀!”

何雨柱压压手,让大家都安静下来。

这些人的心思,何雨柱哪能不明白,他升职了,如果不表示一下,肯定会被这些人在心里评一个小气鬼的身份。

往后在食堂里的工作推进也会成为困难。

“往后大家别叫我主任,我只是代理主任的职务而已。”何雨柱抬抬眉头说:“叫我何厨,或者何师傅都行,可别再叫我傻柱了。”

“谁敢再叫何师傅为傻柱,我们第一个不答应。”

只有自身达到改变,傻柱这个外号才会一点点儿从何雨柱身上摘去。

“谢谢大家的好意呀。”

“我今天就自掏腰包,让大家和你们的家人吃一顿好的。”

何雨柱大方地走到厨台前,一刀切下一大块精肉。

“我的特色小菜,椒花小炒肉,也算我成为主厨的第一天给大家发的福利。”

食堂的同事小声地欢呼起来。

平时谁舍得多花钱买纯瘦肉吃呀,现在沾了何雨柱的福气,大家能放开地吃口肉,而且还可以带回去给家人。

一份肉换来食堂同事们先一步承认何雨柱成为主厨的事实。

何雨柱的打算并不亏。

片区派出所。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走出来:“儿呀,你的心太善良了,你可是脑袋被他打破了。”

贾旭明心里烦躁:“妈,许大茂都给我跪下了,而且也在这里面关了三天了,难道我们要把他逼死才行吗?”

“我是那个意思吗?”贾张氏的嘴一张一合:“许家就赔了五十元医药费,我都不知道你的脑袋能不能治好?”

“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每个月拿的工资比我还少,而且他父母都是农民,五十元钱不知道要存多久才能有。”

贾旭明脚步放快:“赶紧回去,在这里我都嫌丢人。”

“我不是为你好吗?”贾张氏委屈地说:“就你那一点工资,要不是我把你爸爸的赔偿金拿出来,你能娶媳妇?现在家里又多了一张嘴吃饭,我不都是为家里考虑吗?”

贾旭明伸手拉住贾张氏:“最可恨的是傻柱,当时许大茂要打的是他,他肯定是故意躲开,然后导致许大茂把我打中了。”

贾张氏把五十元钱放进自己贴身的口袋里,被贾旭明的话提醒到了。

“儿呀,傻柱应该给你负责的,而且他还勾引秦淮茹,生活作风非常恶劣。”

一想起秦淮茹躺在床上时,那一张死鱼般的神色,贾旭明心中的怒气更厚了。

“说得没错,我要想办法整一下傻柱。”

两人刚走到四合院的门口,便遇到了生闷气的二大爷。

“二大爷,你这脸色不太好呀!”贾旭明的眼神还挺贼,一下子就注意到二大爷的神色。

二大爷没拿正眼看贾旭明。

贾家的男人都没什么本事,就贾旭明的父亲,在红星轧钢厂干了十几年,连三级钳工都没评上,就像是在红星轧钢厂混吃等死一样。

贾旭明更加没用。

“小贾的脑袋是不是都好了呀!也该去厂子里做事了。”

二大爷以命令的口吻说。

贾张氏眼睛一瞪,站在贾旭明前面:“老阎,厂长给我儿子批了五天的休息时间,时间还没到,我儿子干嘛要去厂里做事。”

二大爷忽然笑了起来:“你们还真是心大,从今天开始,四合院就是傻柱的天下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贾旭明马上问道。

“傻柱当上食堂代理主任了,以后就是厂子里的小领导。”二大爷酸溜溜地说:“食堂每天吃什么,每个人能吃多少,都归傻柱管了。”

贾旭明被刺激到了,双眼红起来:“我不相信,有些事我要亲自去告诉厂长,傻柱是个没有道德的家伙。”

“哟!傻柱做了没道德的事情,你应该告诉我一声啊!”二大爷阴阳怪气地说。

贾张氏拉着贾旭明赶紧回家。

自家的丑事,可不能随便传出去啊!

傍晚的红霞飘在远处的天边,有的像条鱼,有的像圆盘,有的像是一张人脸。

何雨柱是最后一个离开食堂的人,手里的布袋子装着给何雨水的饭盒,里面的饭菜还是热的。

回到家,何雨柱看到何雨水放在桌子上的纸条。

哥,我去小米家复习功课,辛苦你把饭送到小米家吧!

何雨柱笑了一下。

终于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了,那我肯定要支持呀!

“傻柱!”

一大爷从后面绕出来,在何雨柱背后喊着。

何雨柱其实听到了,但他不想回应,快步走出四合院。

以后不管是谁叫他傻柱,他都不会回应,本来就不是好外号,承认了有什么好处。

“傻柱,你站住。”

一大爷没追上,他看到何雨柱从胡同口转了出去,一点反应都没给一大爷。

“升了官连一大爷也不认了,真是个白眼狼。”

一大爷对着何雨柱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要不是我,你和雨水早饿死了。”

一大爷说这些话真不觉得违心,即使他私吞了何大清留给何雨柱兄妹的生活款。

何雨水的同学汪小米的家要走三个胡同,大约三百米远。

汪小米的爸妈是机修厂的职工。

双职工的家庭确实要富裕一些。

汪小米饭后还有水果吃。

“雨水,吃苹果。”

“谢谢。”

“你哥什么时候来呀?刚才让你就在我家吃,你还矫情上了。”

汪小米把何雨水当朋友,这些话只是在关心对方,怕何雨水肚子太饿了。

肚子饿哪有力气学习呢?

何雨水不好意思地吃下一小块苹果片。

“我哥肯定马上就会过来的,而且我还是来认真学习的,我哥才不会让我饿着肚子学习呢!”

“你以前总跟我说,你哥有多傻,现在怎么改口了呀!”

“人都是会改变的。”

何雨水跟汪小米又嬉闹起来。

咚咚咚!

何雨柱站在汪家门口。

门口边长着一棵杏树。

吱!

门开了。

“大哥,我是雨水的哥哥,来给她送饭。”何雨柱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的身份。

“进来吧,雨水在我女儿的房间里,她们正要开始学习呢!”

何雨柱把食盒递给对方:“麻烦大哥拿给雨水,然后告诉雨水天黑之前回家,我在家等她。”

何雨柱没必要去汪家里面坐一下。

“你客气了,雨水和我家小米是好朋友,朋友间的感情很珍贵。”

饭盒还没打开,里面的饭菜香散了出来。

“快打开,怎么这么香呀!”

汪小米馋嘴道。

何雨水轻轻地掀开盒盖。

一粒粒饱满的米饭上撒着一层金色的肉汁汤沫。

红烧排骨,小炒肉,醋溜白菜均匀地盛放着,看上去让人食欲大开。

汪小米咽下口水,羡慕地说:“你哥的厨艺太好了吧,你说的我都信了,能不能让我也尝一口呀?雨水,这么多肉,你也吃不完吧!”

何雨水第一次在朋友汪小米面前自信地抬起了头来。

她的哥哥比汪小米的爸妈还要疼她!


养在深闺人未识。

娄晓娥年少怀情,对于婚姻有着少女般的美好憧憬。

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

退婚风波没有让娄晓娥多伤心,因为她认为爸妈给她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自小,娄晓娥就被父母细心呵护着。

战乱年代,娄晓娥没有真正见识过外面的风雨,她成长得非常顺利和快乐。

所以在娄晓娥的心里,一点儿没有反抗父母对她婚事安排的想法,平和,随遇而安。

许大茂这个人,娄晓娥见过。

一张长脸,不好看也不难看的许大茂没有给娄晓娥留下很深的印象。

但许大茂很会说好听的话,几次见面以后,那时的娄晓娥对许大茂还算满意。

可是许大茂欺骗了娄家,娄晓娥听了父亲的解释后,马上就厌恶了许大茂,对父母的退婚的决定表示赞同。

这日。

娄晓娥不经意地走过父母的卧室,听见他们商量之间的话。

还有一个特殊的名字:何雨柱。

“难道是我下一个结婚对象吗?”

娄晓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确定没有听错这个名字。

“我可不要像上次那样,光听别人在说,要自己主动去跟他接触。”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娄晓娥有一点成长了。

她跑回自己房间,找出一个老旧的帽子,把自己的头发扎进去。

娄晓娥再把自己偷藏的中山装拿出来穿上。

“脸上太干净了,别人一看就像个小姑娘,这样可不行。”

娄晓娥又弄了些黑灰扑在脸上。

“这才像个小伙子。”

娄晓娥在家里猫了半天,等娄青云出门以后,她才悄咪咪地从后门跑了出去。

月末红星轧钢厂发放工资。

何雨柱的工资还没有变化,但下个月就会调整为食堂主厨的工资。

本来应该是三十七块五毛,因为何雨柱还要兼任食堂主任的工作,所以又提高了七块五,凑了一个整。

四十五块的月工资,对于现在何雨柱来说,是一次大幅度的提高。

“雨水要冲击高考,每天饮食的营养得跟上,工资还是有点少啊!”何雨柱把二十块分出来留给雨水,自己留了一点儿当零花钱。

既然发了工资,稍稍庆祝一下也是应该的。

何雨柱去了菜市场,买了只鸭子,提了两瓶五星啤酒。

鸭子已经切好了块。

何雨柱准备做一份啤酒鸭犒劳自己。

下了公交车,何雨柱不快不慢地走进四合院。

他看见一人在自家门口来回晃悠,像是有急事一样。

“你是来找雨水的吧?”

何雨柱虽然只看了几眼,但注重细节的他很快就发现那人是个女孩子。

对方身上穿着老旧的中山装,但没法挡住女子该有的身体曲线。

脸上的那点黑,一瞧就知道是化了妆,因为对方的脖子的肤色还是像白纸一般。

女孩子大概是来找何雨水的,何雨柱来了这半个月了,根本没接触过年轻的女孩子。

“你是何雨柱吗?”

女孩子拉着嗓子说,她还在装男孩子。

来找我的?

何雨柱有点奇怪:“我是何雨柱,你找我有什么事?”

难道是很久以前认识的,可是记忆中没这人的样子啊?

何雨柱拿不准了。

女孩子张大眼睛,有点不礼貌地看了何雨柱的脸好一会儿。

这何雨柱的长得有点显老,一双眼睛倒是挺亮的,但还是不好看。

娄晓娥心里有点失望。

话本里的翩翩公子,根本就遇不见。

“我就是来看看你,没其他事。”娄晓娥憨憨地说,就没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不太礼貌:“不对,有事,我听说你很会做菜,我肚子饿了,能在你家吃口饭吗?”

娄晓娥想看看何雨柱有没有善心。

何雨柱暂时没完全猜出面前小姑娘的身份,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便笑着说:“瞧你也是个可怜人,今天请你吃一顿还是没问题的,但你吃了饭,要早点回家。”

“进来吧!”何雨柱打开门:“随便坐,茶壶里有凉开水,自己拿杯子喝吧!”

他直接去了厨房,都不管我,心可真大,娄晓娥觉得何雨柱太没有戒备心了。

善心泛滥也不好。

他家里太简陋了吧,连化妆台都没有。

娄晓娥溜达了一圈,但没有随便地跑进别人的卧室里看。

娄晓娥来到厨房,闻到油烟味,呛到了喉咙,然后猛烈地咳嗽两声,震得脸上的黑粉都掉了一地。

今天风向不好,窗口的烟往厨房里吹。

国家的工业项目在老大哥的帮助下刚刚起步,电风扇都没有,更别谈抽油烟机了。

“你可以把窗户开大一些呀!”

娄晓娥捂着鼻子,闷声闷气地说着,然后走过去将对面的窗子再打开一些。

大风迎着面吹进来,油烟在天花板下打旋。

炉子口的烟卷得更猛了一些,一眨间就充斥了整个厨房。

这一下,何雨柱在厨房里也待不下去。

“赶紧出去,让风再吹一会儿。”何雨柱抓住娄晓娥的手腕,跑到客厅里。

娄晓娥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会把烟吹得更大。”

对方一开始是出于好意,虽然最后结果变成了帮倒忙,但是不能因此而怪罪对方。

何雨柱刚才及时把锅盖放下,油烟不会又跑回锅里。

“你肯定在家没用炉子做过饭。”何雨柱说:“迎面的风太大的话,就会把火吹散,然后出现大量的烟。”

娄晓娥红了脸,不会做饭的女孩应该只有她一个吧。

“其实做一顿饭菜给家人,朋友吃,自己也会感到快乐的。”何雨柱的话想让对方试一试亲自动手做饭,往后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饿着自己呀!

“真的吗?”娄晓娥有点心动了,我如果给爸妈做一顿饭,他们一定会高兴死了。

“你试试就知道了。”

厨房里的烟吹散了,何雨柱没让娄晓娥跟着进厨房,自己一人进去处理。

娄晓娥此时觉得何雨柱的样貌长得比许大茂还是好一点儿,而且挺友善的。

于是两人在家中安静地相处了十几分钟。

“哥,我回来了。”

放学回家的何雨水跑到客厅,先是怪异地看了眼娄晓娥,然后捧着茶壶大口地喝了起来。

娄晓娥赶紧让了让,何雨柱的妹妹还在读书?

端着一大碗啤酒鸭的何雨柱从厨房里出来:“家里来客人了,你注意点形象。”

何雨水哦了一声,先把书包放回她的卧室里。

不一会儿,何雨水回到客厅坐在娄晓娥对面。

“你是我哥的朋友吗?”

何雨水不怕生,敢跟陌生人说话。

娄晓娥摇摇头:“不算朋友。”

何雨水给娄晓娥添下茶水:“你的穿着太怪了,女孩子为什么要穿男士的衣服,还把脸特意涂黑。”

“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太丑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呀!”

何雨水觉得对方的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所以说两句玩笑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洋装打扮的娄晓娥被何雨水直接拆穿了,神色变得慌张起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打扮得没有一点破绽。”

何雨水大笑起来:“你可真逗,傻子也能看出来你是个女孩,男孩子的这里是这个样子吗?”

何雨水在自己胸前用双手绕了一下。

娄晓娥低下头一看,大惊,耳根都红了。

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像个小丑。

为什么何雨柱没有戳破我呀!难道他是真的傻吗?

“我打水来给你洗洗脸,看着怪别扭的。”何雨水关心地说。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既然藏不住了,索性潇洒一点儿,跟何雨柱直说。

“饭菜都好了,进来吃饭吧!”何雨柱喊道:“雨水,记得洗手。”

客厅饭桌旁。

娄晓娥把帽子拿了下来,头发散开,乌黑发亮。

她自小饭食无忧,营养很好,所以发质很不错。

何雨水就没娄晓娥那么好的头发,何雨水的头发杂乱偏黄,很容易断掉。

娄晓娥的脸洗干净了,小脸还有点婴儿肥,模样秀俏,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何雨柱。

他看到我的真面目,会有什么反应?

惊若翩鸿还是无动于衷!

何雨柱微微一笑,样子和娄青云有六分像,她就是娄晓娥吧。

“雨水把你识破了吧!”何雨柱坐下说。

何雨水咿呀一声:“哥,你们怎么认识的?”

“今天刚认识。”

何雨水看向娄晓娥,羡慕地说:“姐,你的皮肤真好,我好想有这么白皙的皮肤呀!你告诉我该怎么才能像姐姐一样呀?”

娄晓娥小声地说:“我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了。”

“吃饭。”何雨柱打断两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各有各的美。”

吃饭最重要。

大家也都饿了。

娄晓娥第一次在别人家吃饭,真动起筷子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拘谨地夹了块鸭肉放在嘴里。

鸭肉的味道非常弄肉,咬在嘴里还有Q弹的感觉,舌头上感觉到一种独特的清香,非常的好吃。

娄晓娥喜欢这道菜的味道。

何雨水就像一位好汉,用筷子大口地往嘴里扒拉饭和肉,从开吃到现在都没有停下。

“这是炖的鸭汤,味道鲜香。”

何雨柱帮娄晓娥盛了一碗:“其实我也猜到你是谁了,你父亲帮了我,我还得去感谢他!”

娄晓娥惊讶地说:“你以前都没见过我,怎么能猜出我是谁?”

“姐,你叫什么名字呀?”何雨水含糊地问。

何雨柱解释:“我和你父亲见过好几次,你的眉眼和他很像,而且我觉得想找我的女孩,应该只有娄家的千金了。”

“你猜对了,我就是娄晓娥。”

两人的初次见面,主动的娄晓娥一下子支楞起来了。


“你就是娄晓娥?”何雨水惊讶地把嘴里的饭都喷出来了,一粒粒掉在桌面上。

有些尴尬,但何雨水很快又把掉落的饭粒从桌面上捡在手心上,吹一吹,笑呵呵地吃掉。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娄晓娥是“资本家”娄青云的掌上明珠,这一片的人都知道。

不想惹麻烦的人都不会主动地和娄家接触。

不过依旧有许多人想借娄家的助力,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好人坏人的分别不应该以成分来判定。

但以成分让这个时代的人对别人做出初步的判断,也不是一种错误。

一点儿不意外的何雨柱,搁下筷子问:“娄小姐来我家,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吧?”

娄晓娥大大方方地说:“我听到我爸妈在议论你,所以心生好奇,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要判断一下,我们结婚以后合不合适?”

真是个没有心机的年轻女孩子,不管什么话都敢当面说出来。

何雨柱欣赏娄晓娥的行事风格。

娄晓娥作为结婚对象,除了在那十年之间会出现巨大风波以外,所有条件都是极好的。

“结婚?”何雨水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眼娄晓娥,紧张兮兮地说:“我家这么小,你和我哥结婚了,那肯定很快就有孩子了,家里又没有多余的房间,我就要被排除出去了。”

“我不要。”

娄晓娥立刻说:“妹妹,不是马上结婚,我家还得考察何雨柱一段时间呢?”

“雨水,我结婚的时候,你肯定去上大学了。”何雨柱笑何雨水有着小孩子想法:“到时候你一年到头基本上就住在学校里,家里再多几个人也没关系。”

娄晓娥抿嘴,原来他真对我有想法,媒婆还说我的成分很难嫁出去,媒婆完全是在吓唬人。

我这么漂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娄晓娥自信起来。

何雨柱不知道自己宽慰妹妹的几句话能让娄晓娥误以为他喜欢上了她。

何雨水眨眨眼:“哥,我这次考试总分是236分,根本就没希望考上大学。”

五十年代,全国约有两百所大学,其中重点院校只有二十所。

虽然全国报考的人不多,录取比例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但以何雨水的成绩,那肯定是名落孙山了。

“考的哪几门?总分多少?”何雨柱要拿出点真本事,帮何雨水在高考前突击一下。

何雨水嘟嘴道:“哥,你连初中都没毕业,我跟你说有什么用吗?”

“我可以帮忙。”娄晓娥热心地说:“我在家也读过不少书,有很多是外国名著,比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以娄晓娥的家庭条件,确实能读到外国名著。

像何雨水的语文课中,也会学习一些名著片段,但在高考中考到的概率不大。

何雨柱没有心急,平静地说:“你不知道你哥的真本事,像你现在所学的知识,不谈百分百,我至少也懂百分之八十,而且我还会教你考试的技巧,在学习上以勤奋和方法,就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成绩。”

何雨水完全不相信:“哥,你懂三角函数吗?你知道牛顿吗?你见过元素周期表吗?”

一脸懵的娄晓娥乖乖地重新拿起筷子,小口吃饭,不敢多说。

何雨柱的妹妹说的都是什么呀?

实际行动比说话要更加有力。

穿越前的何雨柱是名校毕业,他在大学期间,和同学一起做过高中全年级拔高冲刺的家教工作。

那是他赚到的第一桶创业金。

所以对于高中的知识并没有因为大学毕业工作后而逐渐忘掉。

当然最重要的是何雨柱在家教工作中总结出来的学习方法和考试技巧。

就算不能让何雨水立刻成为学霸,考上重点大学,但也可以让何雨水考上普通大学,改变人生。

五十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很高。

毕业后的工作分配,衣食住行都会得到相对不错的安排。

何雨柱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飞快地回答了何雨水的问题。

“元素周期表是化学家门捷列夫在1869年总结发表的,其主要的考点是元素的物理性质,元素对应的电子式,元素周期律等等。”

一个个元素符号出现在纸上,在娄晓娥眼里形同天书一样。

等到何雨柱向何雨水讲物理知识的时候,娄晓娥只能默默地端着鸡汤去其他地方喝着了。

突然。

何雨水大叫起来,惊恐地说:“你不是我哥,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你哥,我是谁?”何雨柱面不红,心不跳地说:“还有谁能长成这个模样?当年不是为了让你能读书,我也不会辍学去厂子里当厨师,这些知识都是我平时自己学的。”

何雨水迷惑了。

这世上确实没有人愿意长成他哥这个样子的,而且还懂得这么多。

是我多想了。

何雨柱一本正经地看着何雨水:“你的情况非常严峻,从今天开始,你除了按时完成学校的学习任务,我会帮你定制一套有效的成绩拔高方法,要在最后的三个月内,将你的成绩提高到总成绩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不可能的。”何雨水可怜地跑回自己的卧室,她感觉到自己的苦日子要来了。

饭吃完了,何雨柱清洗好碗筷。

“我送你回去吧!天色晚了,路上会不安全。”何雨柱走到娄晓娥面前,礼貌地说。

娄晓娥突然抬头问道:“你肯定不懂音乐,我小时候听过交响乐,特别好听。”

娄晓娥要在何雨柱重拾自信。

眼前的男人不可能什么都懂。

如果谈流行音乐和歌手,何雨柱可以说之不尽。

古典交响乐这一类的音乐,何雨柱确实没怎么听过。

“往后有机会,娄姑娘可以请我一起去欣赏吗?”何雨柱谦卑地说。

娄晓娥笑着:“当然可以。”

靠着夕阳的余晖,何雨柱把娄晓娥送到了她家门口。

一路上何雨柱说了些逗趣的笑话,让娄晓娥很开心。

“何雨柱,我能随时去找你玩吗?”

娄晓娥认真地说。

月儿弯弯。

何雨柱微微颔首:“乐意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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