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活动,水瓶都被他们的队伍安排的人收走了。
避免希望落空,我特意去找了那个发表讲话宣布活动开始的大爷,给他说我们愿意跟着他们一起登山当志愿者,收理他们活动中制造的垃圾,希望能把水瓶给我们。
大爷心好,答应我的请求了,还给了我们两瓶水和几个小面包和饼干。
神灵有耳的话,一定能听到我虔诚的祝愿大爷长命百岁,儿孙幸福平安。
阿迦新捡的鞋有些大,他走路比较费劲。我俩就跟在队伍后面走一会儿歇一会儿,到了山顶都汗濡濡的。
好在山里空气清新,能嗅到草木的自然芳香,能看到灰蒙蒙的天与远山相连,疲累瞬间消散。
站在高处眺望远方,俯瞰下方,便觉人生也是一场追逐赛,比谁在哪个年龄段以什么优势登高望远。
我和阿迦扛了几袋废品去回收站,卖了往常的三倍收入。
路过那家烤鸭店,老板恭恭敬敬把包好的鸭子双手递到客人手中,说着好听的话。
我们看了一眼,去了他旁边的卤味店,买了两个卤鸡腿一个卤蛋,十块钱。
等阿迦长身体了,上学了,自然而然登的高望的远,我便有吃不完的烤鸭,有结实的大腿抱了。
我俩蹦蹦跳跳回到小窝,发现无礼男没在,而且小窝还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我心一惊,慌忙扒开我睡的那张地毯,刨开一团乱的稻草,发现我埋在底下的存钱罐不见了。
不见了!我和阿迦辛辛苦苦捡废品存的六百多块钱不见了!
我脑子嗡嗡响,不明白怎么不见的。这个地方离城区远,人烟稀少,平时都没见几个人。而且我还特意把钱罐埋在地下用稻草盖着,地毯铺着。
谁拿的?
正猜测中,无礼男回来了。我冲上去愤怒问“你去哪了?我的钱是不是你拿的?!”
他蹙眉看了我一眼,抬头看向那被掀得歪歪倒倒的小窝,眉目间有了诧异和愤怒。
又是不作声,我吼道“你哑了吗,真是个哑巴吗?说话,我的钱去哪了!”
他看了我半晌,缓缓将手抬到我眼前,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提了一个手撕面包,半只烤鸭和两杯奶茶。
“对不起!”我不该把错归咎在他头上的,即便没有他守着,我那也不是存钱的好地方。
也不该怀疑他,这么一个高贵模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偷钱。
我难以接受辛苦存的钱就这么无头绪的不见了,跑到江边蹲着哭。
忽然间,我想找回记忆了,去找我的家人朋友,过正常人的生活,把阿迦带上,让他好好读书。
可我的家人朋友在哪呢?我抱着头想了半天,只记得一些小时候在福利院生活的片段,继续挖空脑子想只搜寻到漫漫雪夜一闪而过,以及“晏晨”二字挂在嘴边。
晏晨是谁?在哪?为什么叫他的名字我的心会阵阵酸疼。
福利院,雪夜,晏晨……
我试图将他们关联起来,可头好疼啊,心好酸啊。
身体要裂开了,脑海深处有道声音让我安静,让我忘记过去,让我随遇而安。
同时也有一道声音嚷着让我去找他,找那个叫晏晨的男人。
太难受了,我跪在江边,头不断的砸在地上企图缓解分裂。
蓦然一双温凉的手将我扶起,把我紧紧按在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