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妹妹原来你在这儿,让我们好找!”祝月捂着胸口,微微喘息,一派娇弱模样。
祝灵听了忍不住‘啧’了声,不想瞥见身旁荣善正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祝月。
不会吧!
瘟神竟然好这一口?
对于荣善投来的目光,祝月十分享受,动作也越发做作起来。
祝辰还当她是真的累了,就要让沁儿先扶着她去一边休息。
祝月那也是顺着话就往荣善那边靠,不经意的假装跌倒,整个人往他怀里撞。
荣善伸手扶了扶,客气道:“这位小姐,屋主不想留人,还请你去别处休息。”
还好,瘟神审美还算正常。
祝灵松出一口气,微微上前挡住被祝月。
没想到会被拒绝的祝月脸色僵了僵,看向祝灵,挤出泪水来:“灵妹妹不想姐姐进去休息吗?”
这地方她知道,当时祝家父母来接祝灵回家时她跟着来过,似乎是祝灵那个养母的屋子。
不想祝灵耿直点头:“没错,希望堂姐能一边凉快去。”
“你对月儿什么态度!”
祝月还没开口,祝巳已经气不过,呵斥道:“不过一间破茅屋,月儿肯屈尊都不错了!”
祝灵半点不在乎祝巳的语气,笑道:“若真是间破茅屋,堂姐进去倒也般配。”
“你!”
祝巳手已经举起来了,看荣善在旁,到底没落下去。
“向月儿道歉!”
“二公子今年贵庚啊?竟还能说出此等幼稚之言?”祝灵嗤笑。
对于祝辰祝巳的称呼是表示她想与祝家摆脱关系,而坚持叫祝月堂姐,则是用这个称呼时刻提醒祝月她并非祝县丞亲生女儿,无论她再如何被祝家人宠爱,终究是表亲!
祝月如何不明白这点,每次祝灵叫她一次堂姐她都要气上一回,更别提现在她竟然当众让自己难看,那也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灵妹妹为何要如此羞辱我?”祝月泪眼盈盈,哭的是梨花带雨。
一旁的祝辰看不下去了,他与祝月因来得晚,并不知荣善是个什么情况,本打算先观望观望,不曾想祝灵说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跟我回祝家!”祝辰伸手去拉祝灵,被祝灵扭身躲过,怒道:“阿灵,别把事情弄的太难看,不然兄长们都保不住你!”
若是父亲知道这些事情,一定会动用家罚的。
想到家罚,祝辰便忍不住哆嗦。
“到底是谁在把事情弄难看?我需要你们保?你们别害我就不错了!”祝灵此刻无比希望自己法力还在,把这几个烦人精丢到九霄云外去。
“害你?要是父亲知道你在田家做的事情会怎么罚你?你知道吗?”原本对祝灵还抱有希望的祝辰只觉得无比失望,甚至怀疑爹娘是不是找错了妹妹。
“我在田家做了什么?”祝灵问他。
看来这几个人先去了田家,从他们的反应来看,田家那几个捞货是一句实话都没敢说。
竟然还有脸问自己!
祝辰气得不行,瞟见荣善还在这里,怒道:“你当真要我当着外人的面说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情?”
祝灵看看恢复冷漠的荣善,壮着胆子拍拍他的肩膀,大声道:“在我看来,你们是外人,他才是内人!”
荣善保持着面部冷漠,心里却忍不住笑开来。
这女人很会拉阵营。
若自己就此不管她,倒像是自己不近人情了。
“你!”
祝辰惊呆了,自家未出阁的妹妹不仅说自己是外人,还指着一个陌生男人说是内人?
一瞬间,祝辰想到了田凳儿,怀疑之前祝灵也是这样欺骗田凳儿感情的。
“你当初就是这样哄骗田凳儿的?”
“田凳儿?那是谁?”
她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记田家那几个人,直到荣善指了指额头才想起来。
“他?他咋了,脑袋彻底坏掉了?”
祝月惊呼 :“果然是你打的他!”
“你说你要嫁给他,哄得他给你花钱,还耽误了人家的亲事,是也不是?”祝辰也不再体谅她,一股脑全说了。
祝灵都惊了,这田家人是真敢编啊!
“我说你们脑子都没问题吧?”反应过来的祝灵一脸看白痴的看着祝家三兄妹:“田家那段时间的吃嚼用的都是我带去的银子,我哄骗田凳儿,我图啥?”
害怕祝辰相信的祝月忙道:“或许你是真的心悦他!”
“心悦他?田凳儿?”祝灵嗤笑:“堂姐你怎么不心悦田凳儿?”
祝月气红了连,祝巳又是一句呵斥,祝辰亦道:“阿灵,休要侮辱月儿!”
祝灵反问:“你们这就不是在侮辱我了?你们看看这,再想想田凳儿,我是眼瞎了还是心瞎了?”
祝灵指着荣善,越想越气,说她别的她兴许就忍了,说她喜欢田凳儿,她决计忍不了的!
祝辰祝巳跟着去看荣善,一时噤声,如此对比,的确没必要。
祝月咬牙:“整个祝府都知道灵妹妹你顽劣不堪,或许只是一时起了糊弄的心思,不想那老实的田凳儿却当了真……”
“怎么着?你叫‘整个祝府’?还是你能代表祝府所有人?”祝灵烦得不行,她原本准备装好蜂箱后去看地的,被这些个脑子不大好的烦人精给耽误了。
这话说得祝月脸一阵青一阵白的,逼得祝巳又想动手了。
荣善轻笑一声:“看来现在祝家已经是两位公子当家了。”
祝辰祝巳闻言虎躯一震,这可是大不孝的话!
祝辰尴尬的笑了笑:“阁下这是什么话?莫非阁下认识家父家母?”
荣善道:“不认识,但我手里有样东西,祝县丞或许认识,若是他来见我……”
竟然想要父亲亲自来见他,真是好大的口气!
祝辰祝巳对视一眼,祝灵已经不耐烦了:“滚吧!”
祝辰最后挣扎一句:“阿灵,若真是父亲来寻你,后果你是知道的,你真不怕?”
祝灵露出一个真诚笑容:“不怕,我可以不姓祝!”
祝辰震惊,好半天说不出话,只得带着祝巳祝月走了。
祝巳满心怒火只能冲那些歪七扭八的家丁发泄,祝月则是一步三回头,也不知在看谁。
此情此景,祝灵忍住感叹:“风流的种子果然在那里都能开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