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柏长青目光微微闪烁。
那这梦也太真实了,跟现实一模一样,不仅建筑一模一样,连安全屋的密码也一模一样。
明明密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不会是他的梦吧?
黄毛不相信秃头男的话,他扣着墙壁,反驳道:“这怎么可能是梦?你看这墙壁,我指甲都能刮下灰来,你们看看,我指甲还能在上面留下印子呢!”
秃头男冷眼看他:“我都说过了,这梦跟现实一模一样,存在的东西是真实的,感受也是真实的。你爱信不信。”
对于黄毛这种猪队友,他是不愿多费口舌的,便又抬头看向柏长青和禹时。
禹时问道:“既然是梦,也就是说,两年后,世界并不会变成末日?”
秃头男微微皱着眉,带着点不确定地道:“应该不会吧?这就是个噩梦而已,梦里的事一般不会在现实中成真吧?只要你能活着完成任务就行。”
他这话虽然不是很确定,但仍然安慰了众人那颗绝望的心。
黄毛不抠墙了,挤出笑容笑了笑:“也是,2022年明明好好的,不可能两年后突然就世界末日了。丧尸片火了多少年,也没见哪里有过丧尸,只是电影而已……”
其他人眼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相互开解着:“没事,只要能完成任务,我们就能回去……”
禹时没他们这么乐观,沉思片刻,又问秃头男:“你以前进入过这样的梦?”
秃头男点头:“进过一次。同样的九个人,只活下来我一个。”
禹时又问道:“也是末日丧尸世界?”
秃头男摇头:“我上次那个不是,但也和这个梦一样,极度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
黄毛还想问细节,被秃头男打断:“我就算详细介绍我上个梦,对你们也没有丝毫帮助。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梦境,任务不同,遇上的危险不同,解决的方法也不同。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应该做的是,如何活着完成这个任务。”
黄毛问道:“只要活着就行吗?要是受伤了呢?很重的伤,会怎么样?”
秃头男道:“只要我们九个人中的一个完成了任务,都算任务完成,其他人只要还有口气在,哪怕断手断脚身受重伤,都能醒来,健健康康地活着。”
“那还好。”黄毛拍了拍胸口,又看了看军人柏长青和禹时。
有这几个在,任务应该能完成吧?
他只要安全地苟着就行。
一直沉默的柏长青突然开口道:“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们进入这样的梦境?”
这问题也是所有的人想知道的。众人齐刷刷地盯着秃头男。
秃头男摇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黄毛猜测道:“这会不会是系统选中的我们?”
柏长青一个整日忙于工作和应酬的霸总自然不知道什么是系统。
他拧着剑眉,正要发问,禹时开口了:“就算是系统,选人也有要求吧!总不会是随机的吧?”
黄毛挠着头:“我看过的系统文,主角一般都挂了才得到的系统啊!”
他再次变得绝望起来:“难道我在现实生活中已经挂了?”
秃头男冷声打断他道:“胡说八道。”
看着秃头男,黄毛这才记起这还有个已经通关一次的前辈,心中的绝望顿时散了去。
秃头男又看向禹时和柏长青:“与其琢磨为什么选中我们,还不如多想想如何完成任务,存活下来。”
禹时轻叹一口气。
这倒是。外面还有那么多丧尸呢!还是多想想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吧!
他看向军人,问道:“所以,这个梦的任务是什么?是他之前说的,进入T城,找到S9号避难所吗?”
军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没听到他们刚刚那些匪夷所思的对话,只点了点头:“对,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进入T城,找到S9号避难所。”
秃头男点了点头:“以我的经验,任务应该就是这个。”
黄毛好奇地问道:“去那里干什么?”
军人冷眼看他:“这不是你该问的。”
听他们说了半天,一直沉默的眼镜男、黄外套终于明白过来。
黄外套道:“这就跟无限流小说一个样?”
可中年妇女,瘦巴巴大叔似乎没看过无限流小说,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柏长青这个每日里忙着工作应酬的霸总,就更没看过小说了。他也茫然。
见秃头男不愿多解释,便看向禹时。
两人目光对上,禹时头一偏,别开目光,不愿搭理柏长青。
心中骂道:傻逼!竟然怀疑这一切和他有关。有病!
被漠视,柏长青也没什么好脸色,他也懒得再问了。
他虽然听不懂某些词,但大体意思是明白的。
只要能活着完成这个任务就能离开这个梦境。
黄毛起身挪到禹时和秃头男中间,看了眼军人,小声道:“他不会就是npc吧?”
禹时看向秃头男。
秃头男一个中年男人,平时忙着养家糊口,不知道npc是什么,但他明白黄毛问的是什么意思:“我上个梦境也有个这样的人,告知我们任务,同我们一起行动……”
“后来呢?”黄毛问道。
后来……不知道那人去哪里了。不过,这话,秃头男没说。
黄毛挪到禹时和秃头男中间,这下,本来隔着黄毛的柏长青禹时就挨在一起了。
可两人谁也不看谁,谁也不理谁,就像完全陌生的两个人。
“啊秋”中年女人突然打了个喷嚏,声音不大,但仍把她吓得不轻,连忙捂着嘴,紧张地看向门口,就怕声音引来丧尸。
秃头男几人瞪着她,恨不得掐死她。
又是这个女人,每回都是她,胆子小,又爱叫唤。
简直就是猪队友。
这种人怎么也进了梦境?这不是害人吗?
好在,喷嚏声没有引来丧尸。中年妇女刚松口气,黄毛捂着嘴,也打了个喷嚏。
于是,众人谴责的目光又投向了他。
果然是傻逼,事多。
黄毛也知道自己毛病多,连忙挤出一脸的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冷……”
这话倒不是黄毛一个人的感受。危险过去,肾上腺素褪去,冷静下来,众人才发觉屋里温度有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