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乔冲到抢救室的时候,刚好抢救室的门打开,一名医生走出来。
“医生,我奶奶她怎么样了?”姜慕乔抓着医生满脸紧张的问。
医生一脸沉重的表情:“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现在还吊着一口气,应该是在等你们。”
姜慕乔眼里一下子就充满了泪,拼命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医生,求求你再想想办法,求求你了医生。”
“我们真的尽力了,节哀吧。”医生掰开她的手离开。
“医生……医生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姜慕乔还想拉着医生不让他走。
“小乔,你冷静点。”姜爱乔拉着她,“奶奶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她,别让她老人家一个人走了。”
姜慕乔闻言,又转头冲进抢救室。
这时,时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贴在耳边。
“怎么样?”
“已经不是器官衰竭的问题,老人家肺部还长了肿瘤,癌细胞已经扩散全身,无力回天。”
时砚目光看向抢救室,里面传来女孩悲痛的哭声,他拧了拧眉,对电话那边回了一句:“知道了。”
“对了,没听说你们家有人生病?”
“回头再说。”时砚挂断了电话。
姜爱乔匆匆跑出来:“你就是小乔的男朋友,林先生吧?”
“是。”
“奶奶想见见你。”
时砚颔首,大步进了抢救室。
病床旁,姜慕乔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床上的老人已经灯枯油尽,仅剩一口气。
时砚来到病床前:“奶奶,我是小乔的男朋友,不,现在应该是她的丈夫。”
老人家煽动了一下睫毛,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内心是满意的,她就知道,她孙女的眼光不会差了。
“好,好……小乔刚刚给我看了你们的结婚证,奶奶……奶奶为你们高兴……”老人家虚弱,一句话分了好几段才说完整。
老人家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干枯的手,伸向时砚,时砚主动握住老人家的手,由着老人家将他手盖在姜慕乔的手背上。
“奶奶把小乔……就……就交给你了……”老人家断断续续的说完一整句话。
“奶奶放心,小乔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会用余生对她好,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时砚把姜慕乔的手紧握在手心里,语气郑重又严肃。
那一刻,姜慕乔仿佛真的感觉自己被珍视了。
老人家轻轻点了点,眼角滑下泪来,又看向姜慕乔:“小乔,你先出去,奶奶跟小林说两句话。”
姜慕乔虽然舍不得走,但是看奶奶那么痛苦,还是起身出了抢救室。
五分钟后,时砚面色沉重的从抢救室出来,目光看向姜慕乔,姜慕乔也在看他,尽管什么都没说,她已经知道了结果。
姜慕乔和姜爱乔几乎是同时抱住彼此,姐妹俩哭成了一团。
让她们哭了一会,时砚才上前劝说:“节哀吧,奶奶也不想看到你们这样为她难过。”
姐妹俩平复了一下心情,收起眼泪,姜爱乔说:“老家那边我已经通知过了,不过,应该不会有人露面。”
提到那些冷血无情的亲戚,姜慕乔悲伤的脸色露出一抹冷漠,她倒是不想看到那些人,就是心疼奶奶。
膝下三儿一女,除去她已经过世的父亲,还剩下两儿一女,子孙满堂,却无一人来为她老人家送终。
“算了,奶奶应该也不想看见他们。”姜爱乔又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按照习俗,要把奶奶的骨灰带回去和爷爷合葬。我们现在要先找殡仪馆把奶奶送过去火化。”
听到要火化,姜慕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时砚这时说,“我来负责联系殡仪馆,你们去给老人家添一些新的衣物。”
姜爱乔这才想起来还没跟这位妹夫认识一下,“林先生,初次见面就让你遇到这样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见外。”
姜爱乔看着这么绅士风度,且长相又好的妹夫,替自家妹妹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