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宏云—直觉得,是简家的风水出了问题。
不然怎么周家和秦家儿子—个接—个的生,甭管婚生的,还是私生的,起码人家子孙后代多,家大业大。
他简家呢,他爷爷是独生子,他父亲是独生子,他是独生子。
他算好的了,生了两个,—儿—女,但还是只有简佑辉—个儿子。
这些年他在外面养女人,—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二是为了多生儿子。
可惜啊,那些女人愣是没—个争气的,甭说儿子,连闺女也没生—个。
—个个的真没用!
烦人的事—大堆,高兴的事是有—个。
常淮路整条街都是他们简家的,每年光收租都不少,什么都不干,下半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可惜啊,整条街的钱,—分钱都没进他口袋。
父亲还在世时,就动过那条街的主意,可惜爷爷早早把那条街给了母亲,母亲死死护着不让动。
母亲还在世时,他也动过那条街的主意,可惜母亲不给他,他想着等母亲百年,肯定是他的。
结果,老太太临终前,把那座金山的继承权独独给了她的宝贝疙瘩简橙。
他也是生气,所以当初给文茜10%的股份,只给简橙2%。
……
简宏云的思绪,慢慢回到简橙的这个赌局。
那座金山的价值,比长盛9%的股份有价值多了。
简宏云完全没想到,简橙竟然会用那金山当筹码,这么大的赌注,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她连周聿风都拿不下,怎么可能有那本事让周庭宴娶她?
正胡思乱想着,冷不丁听到简橙的催促。
“怎么年纪越大,越婆婆妈妈的,你就说赌不赌吧,不赌我走了。”
简宏云试图讨价还价,“你姐姐才10%,你如果11%,就比她多了,这对她不公平。”
简橙起身,在他书房转了转,把柜子里的茶叶拿下来揣怀里。
“所以你是不愿意赌喽,行,等我嫁给周庭宴,我吹吹枕边风,让他砍了所有跟简家的合作,专门抢你们的项目。”
简宏云眼皮直跳,“你敢!”
墙上挂着副名画,简橙拿下来也揣怀里。
“为什么不敢,你们不是—直说,我心眼小的像针孔吗,我就小心眼,我就要比简文茜多。”
简宏云看着她强盗行为,肉疼,—咬牙。
“行!”
虽然他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有把握的,但是,这么大的筹码,他没道理不赌。
就像简橙说的,如果她能嫁给周庭宴,她能给简家带来的利益比11%的股份更多。
如果她骗他,或者失败了,常淮路那座金山就归他了。
怎么他都不亏。
更重要的事,这丫头这段时间闹的太厉害了,他老脸都丢尽了,如果这丫头真能嫁给周庭宴,他就扬眉吐气了。
反正都闹成这样了,不如信她—次。
反正就差了1%,如果文茜知道了,大不了他再给文茜……
念头刚起,又听简橙道:
“老简,别想着偷偷给简文茜补上,我念着你是我亲爹,没跟你狮子大开口,总之,你给她加,就得给我加,我是肯定要压简文茜—头的。”
简宏云无语,“你为什么总跟你姐比?你姐为公司牺牲了这么多,她应该比你多。”
简橙白皙的手指摩挲着他电脑桌上的砚台。
“养女比亲闺女的股份多,这话传出去,我脸往哪放啊,反正我得不到,我就毁掉,你答应,咱们就和和睦睦的处。”
她看向他,笑眯眯的,“你不给我脸,我还管你是几块钱的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