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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开未来

寄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人心诡谲,江湖险恶,仙道渺渺,何处安身?本来只是一名一生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亲王之子,却不得不走上一条前途未卜,险恶难行的路。但看似晦朔不明的前途,也不过是仙人斗争的棋子,冥冥之中一切又皆有定数。江湖快意,红尘姻缘,一切尽在其中。

主角:赵佑阳   更新:2023-02-16 0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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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佑阳的其他类型小说《剑开未来》,由网络作家“寄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心诡谲,江湖险恶,仙道渺渺,何处安身?本来只是一名一生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亲王之子,却不得不走上一条前途未卜,险恶难行的路。但看似晦朔不明的前途,也不过是仙人斗争的棋子,冥冥之中一切又皆有定数。江湖快意,红尘姻缘,一切尽在其中。

《剑开未来》精彩片段

春光明媚,万物勃发,正所谓“最是一年春好色,绝盛烟柳满皇都。这一日,长安街上人头攒动,无论男女老少,农户商贾,无不拥挤在街道两旁,等待着游街的队伍。

李如兰掐着腰站在人群的后方,蹙着眉头,望向没有尽头的人群,“不过又是一帮攀上枝头,麻雀变凤凰的穷酸书生罢了,有甚么好看的。”李如兰不屑地说道。这摩肩接踵的人群,一个个踮着脚伸着头,好似一群争食的母鸡,李如兰咯咯的笑起来。

一位身着绸缎,头戴玉冠,腰挎配剑的公子扭头盯住了李如兰,缓缓说道:“姑娘此言差矣,今日春榜放榜,皇天同庆,榜上之人无一不是数十年如一日,苦读圣贤书,精通诗词曲。谋有韬略,明辩经义,本就是人中龙凤,何须再变?”

李如兰闻言,用手捂住嘴更是咯咯笑个不停“公子可真是将他们捧上了天,小女子没读过书,但也明白一些道理,若这帮书生真如公子所言,个个都是文曲星下凡,那人间哪还有什么疾苦,天下哪还有什么纷乱,人人都可以如公子一般穿绸戴玉,好不潇洒。”

配剑公子一时语噎,白皙的脸上竟慢慢涨红,李如兰看着公子,竟觉得这位公子面若桃花,丹眉凤眼,英气逼人,但又透出一股子阴柔,两腮通红如同吃醋的女子一般,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李如兰心生好感,便不再取笑公子,但公子好像觉得被路边的陌生女子呛住有些丢了脸面,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向李如兰。然后背对李如兰仍下几句话,“一个没有见识的妇道人家,懂什么天下兴衰,圣人说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本公子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李如兰摇了摇头,也不再争辩,也只是站在人群后,望着远方。

承天门外,皇榜之下。

这里更是皇亲贵族,官宦豪门云集之处,一个时辰前,也就是牟时初,春榜放榜。当朝首辅兼礼部尚书徐闻仁代替龙体有恙的皇帝,亲自揭榜,以示皇恩浩荡。首辅大人先是宣读了一甲进士及第三人之名,礼部左侍郎刘长春又宣读了二甲进士出身四十五人之名,接着礼部右侍郎陈勤又宣读了三甲同进士出身一百零一人之名,总计一百四十九人。巧合的是,今年正是永安三十年,大阳历一百四十九年。

被宣读到名字的人,有的喜极而泣大声疾呼,有的呆若木鸡喃喃自语,有的摇头抚扇洋洋得意。围观众人对着中榜之人一个个作揖道贺,而更多的,则是未能中榜失魂落魄的失意人。有些穿金戴银衣着华丽的富贵人家未能入榜,而有些衣不蔽体面瘦肌黄的穷苦之人反而榜上有名,有些白发苍苍的老者没能听见自己的名字,而有些年纪青青之人却考上了进士,反之亦然,总之,人生百态,悲欢喜乐竟一齐迸发。

状元杨黄坚,探花许清元,榜眼王启文,登上高台,从首辅手中接过贺表,向众人诵读,贺表竟是皇帝亲启,先表天下安泰,后书百官贤良,再扬学风兴盛,末终寄希后材。

接着首辅徐闻仁宣读圣旨,众人皆跪伏听宣,一甲三人各赏纹银百两,绢百匹,布千匹,京城宅邸一座,二甲众人各赏纹银五十两,三甲众人各赏绢十匹,布十匹。

众人起身,状元杨黄坚代表众人接旨,杨黄坚手捧圣旨,大声说道“隆恩浩荡,无以为报,君贤臣忠,肝脑涂地,我等立誓为国为君倾尽一切。”说罢,对着皇城又是深深一拜。

首辅徐闻仁政务缠身也不再多留,只与众人讲了些话,便起轿离去,礼部两位左右侍郎一同随行。首辅一走,众人放松多了,气氛也愈加活跃起来,同榜进士,便是同年,说起来也算一份情谊,将来进入官场,免不了人情往来。众人聚在一起,又是一番高谈阔论,状元杨黄坚自然是众人的焦点所在。

杨黄坚本人被众星捧月般围绕,却对众人的热情不甚关切,有人问,便礼貌的答,有人贺,便轻轻拱手道谢,自己不去问人,也不去贺人,好像与谁也不亲近,也不与谁疏远。

榜眼王启文,本就是官宦子弟,对于官场往来得心应手,很快与前来道贺的同年和世家熟络起来,他自发的组织众人为接下来重要的一环——骑马游街开始准备。“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观尽长安花”哪个书生,没有梦想这么一天,观遍京城,受众人追捧呢?大家开始换上红袍,头戴花冠,胸围红娟绣的大红花,骑上备好的骏马,准备游街。众人忙活半天,就连一直不骄不躁的状元杨黄坚也穿戴整齐,正在最后清点人数。

众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没有准备妥当,可总是想不起来,杨黄坚一拍脑袋问了一句“探花许兄在何处?”众人一惊,恍然大悟,竟然把探花忘的没影了。方才大家寒暄时,就没人注意到探花许清元去了哪,现在更是没了影儿。准备礼仪的官员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若是把探花给丢了,皇帝怪罪下来,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在场最大的官员,是负责礼制的礼部郎中,他正准备派遣维持秩序甲士去寻找许清元,一名身着紫红色袍子,头戴红冠的人走近郎中,贴耳说了几句,郎中对其拜了拜,转身向众人说道,“探花许清元今天是抱病看榜,方才感觉体力不支,已经回家养病去了,我们便不用管他。”

众人闻言,这才想到许清元面色苍白还以黑布遮蔽口鼻,身体削弱,怕是病得不轻,也不再多言,骑上骏马开始游街。状元杨黄坚一马当先,榜眼王启文紧随其后,顿时锣鼓喧天,远处街道上围观的群众知道,游街的队伍启程了。


楚州,郧县,武当山。太和宫里正在静坐清修的老道人睁开眼睛,看向了大殿里高高在上的真武大帝像,老道伸出左手,掐了掐手指,叹息一声,“天仙下凡,扰乱人世。世上无仙,人人安乐,世上有仙,众生不宁。”

这一天,武当山传出消息,百余年未下山的武当前道首张真人,下山了。

万里之外的西方,一名摩诃僧人,手持锡杖,赤足踏上了东方之旅。路边坐满了僧人,口念《大藏经》为其送行。五百年前,也有一名这般打扮僧人自东方而来,如今,这份因缘,这般回去。

长安城,玉宁街。在一众围观群众之中,一个戴着草帽,邋遢不堪的中年人与周围格格不入。他衣不蔽体,活脱脱一副乞丐样子,浑身散发着恶臭,周围人无不掩口捏鼻,在这前脚踩后脚的地方,他的身边竟然空出来一块地方。这乞丐也不害臊,就直愣愣的站着,不时还从身上捏下几只跳蚤。

路人中有些脾气不好的人,已经无法忍耐,出言嘲讽道“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狗,这可不是来讨饭的地方,一会儿要是脏了几位进士爷的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乞丐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仍是若无旁人的站着。出言之人没想到自己竟被一名乞丐无视,怒从心起,抬手就要拉乞丐的肩头,没曾想手还未碰到乞丐,自己就横飞几丈远,倒在地上痛苦的喊叫,骨头不知断了几根。

众人大惊,谁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只见倒在地上呻吟的人了。顿时人群炸开了锅,纷纷逃离此处,远方维持秩序的甲士发现了骚乱,一列甲士挡住了逃跑的人群,以免发生更大的骚动引发踩踏。

“何人在此生事?”领队的军官呵道,他眼睛扫了扫,一眼就盯住了特立独行的乞丐,盯着乞丐被污秽掩盖的面庞,沉思许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赶忙上前,单膝下跪抱拳喊道“属下羽林军什长,见过苏武状元。”那乞丐也不正眼看他一眼,摆了摆手让其赶紧离开,就像赶走厌人都苍蝇一般。

军官也不多说,只是挥手让其他羽林军把伤者和人群带走,自己就站在乞丐的旁边,也是动也不动,两人就如雕塑一般,矗立在玉宁街旁。

身骑白驹蝶绕蹄,春风拂面好得意。

长安万人翘首盼,一朝成名天下知。

除却将其引以为榜样的读书人,更多的则是未嫁的女子。杨黄坚骑着马,对路边这些目泛桃花的女子也不正眼瞧,视这些女子恨不得将其吃掉的目光如无物。榜眼王启文倒是颇为满意,对投来目光的女子都回报以微笑,摇着木扇,上书,宁静致远,好一个翩翩公子的姿态,更是引来女子阵阵欢呼。

杨黄坚在人群中不断扫视,好似在寻人。终于,他在人群的后方找到了他所寻之人。那人身姿如柳,笑靥如花,也正看着队伍为首的杨黄坚,此人正是李如兰。

杨黄坚竟连游行也不顾,翻身下马,就向人群走去,随行的官员甲士,敲锣打鼓的乐人都傻了眼,怎么有游街一半就下马的状元?路边的人群顿时激动起来,状元郎竟然走近人群之中,凡经过之人无不在其身上上下其手,大多是想蹭蹭状元的鸿福,将来也能吹嘘自己是摸过状元郎的人。等杨黄坚挤开人群,走到李如兰身前时,一身红袍竟被扯的七零八落,头上的花冠空有其冠不见花朵,至于那象征状元身份的大红花,更是不见踪影。

李如兰瞧得状元郎的狼狈模样,冷哼一声,端着姿态施了个万福,说道“小女子李如兰见过状元郎,不知状元郎来见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是何意?”那个文采斐然,在殿试之上面对百官滔滔而谈的杨黄坚竟回不出一句话,只是摸着脑袋,憨憨的笑着。

李如兰叹了一口气,“瞧你个没出息的样子,考上了状元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个无用的读书人。罢了,咱们回家吧。”

杨黄坚闻言,上前一把握住了李如兰的双手,目光如炬,“娘子,皇上赐了我一座京城的宅邸,我们以后搬去那里住。还有一些银两绢布,你去换置些家当,以后我入朝为官,自有俸禄。你再不用去浣衣了。”他抚摸着李如兰粗糙的双手,哪怕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也如寒冰一般,这是冬天在河边浣洗衣物落下的。

“走,回家去。”杨黄坚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李如兰的手,就准备离开。李如兰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无可奈何似的,随着杨黄坚一同离去。众人也没阻拦,无一不被感人至深的言语打动,甚至有些女子用手帕悄悄抹着眼角。反倒是被人群阻挡的礼部郎中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今天游街,探花一开始就不见了踪影,现在状元郎也要走人,三甲一下少了两人,似乎很不合礼制。

但郎中的高声呼喊被人群的欢呼掩盖,想去阻拦也越不过拥挤的人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黄坚消失在人海中。郎中真是哭笑不得,只好令队伍继续前进。

那位和李如兰有过一番争执的玉面公子,目睹耳闻了杨黄坚和李如兰的对话,两颊更是红的像苹果,盯着杨黄坚和李如兰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着什么。对游行队伍一眼也不看,头也不回的走了。

榜眼王启文现在成了最得意的了,状元探花都不在,他自然成了队伍里最前面的人,接受众人的注视,不自觉让胯下的骏马都放慢了些速度。队伍就这么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玉宁街。

玉宁街旁一直站着不动的苏乞丐,看到游街队伍由远及近,终于扭头望着。只见为首之人摇着木扇,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


正在此时,陡然生变,只见从人群中纵身跃出一名蒙面黑衣人,抬手就是一镖射向队伍为首的王启文。电光火石间,早有准备的苏乞丐,抬起右手隔空一掌,就把王启文胯下骏马打翻在地,借着王启文人仰马翻的惨样,堪堪躲过黑衣人一镖。

黑衣人见一击不得手,毫不犹豫又连扔出数镖,不仅飞向王启文还飞向其他进士,苏乞丐则掷出石子将其一一击落。黑衣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是有高人阻拦,眼光望向苏乞丐所处之地,黑衣人似是有些拿不定主意,随后撒出一把粉末,粉末在空中爆炸,散发出浓浓黑烟和呛鼻的气味,把惊慌失措四散逃散的人群呛的眼泪直流咳嗽不断。周围维持秩序的甲士则迅速向此处靠拢,用盾牌组成盾墙,挡在了王启文和一众进士身前。可待黑烟散尽,黑衣人早已没了踪影,有甲士想追,被礼部郎中拦了下来。

“你们最大的职责是保护进士和我们的安全,这胆大包天的逆贼,竟敢在京城当街行刺,当真是不知死活。皇城中自有人去收拾他。”礼部侍郎向甲士军官下令,要求立即停止游街,疏散百姓,将众人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并将此事立即禀报镇安将军和首辅徐闻仁,全京戒备。

郎中一扭头,想找到出手救人的高人,可看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方高人出手。

其实方才出手救人的乞丐,早不见了踪影。

京城外,羽林军的什长,对面前的苏乞丐深深鞠躬道,“三十年前,苏修身武科举夺魁,名动京城。三十年后,苏武状元再回京城竟然无一人识得。但在下不敢忘,羽林军也不敢忘。还请您多多保重,这京城,还是别再回来的好。”

苏乞丐扶其起身,只是笑了笑道:“这天下,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只有我不想去的地方。”

“今日不过受人之托,保一人平安,此事本与我无关。行刺之人是谁,目的为何,我也一概不知,你也不用多问。”这位乞丐好像变回了当年风流倜傥的武状元,“至于是我救人一事,你大可以向上级汇报,不要心存侥幸,这么多东西厂碟子都看着呢!你们不要再与我有粘连。”言罢,苏修身抬脚一步,已是十丈之外,不过数息,就消失在荒野中。

什长对着无人的旷野,又是深深一拜。

早些年当苏修身还是武状元的时候,被任命为羽林军总教头,京城发生了一起轰天动地的大案,皇帝在猎圆春狩之时,有魔道之人孤身刺驾,随行的数千羽林军竟挡不住他一人,那日血光滔天,魔气障日,是苏修身独自一人力战魔头近乎拼死才将其逼退。救下了皇帝,也救了数千羽林军的命。

如此丰功伟绩本该大肆封赏,可不知为何,苏修身竟被定为勾结魔道之人的内应,皇帝命人将其打入天牢暗地处死,是羽林军上下动用一切关系,伪造他在押运过程中逃脱的假象,其实是暗中将其送往边疆,用几位弟兄的人头换得苏修身一命尚存。

此事在羽林军中也是禁忌,随着老一批羽林军退伍,新进来的人对此事毫不知情,这名什长恰好是当年亲历此事的幸存者,他不懂皇帝为何执意要杀苏修身,但他清楚,苏修身绝不可能是所谓勾结邪道魔头的内奸,若是真是为了刺杀皇帝,苏修身自己的机会远比魔头更大,何必再去找个魔头?

真相扑朔迷离,难以琢磨,也许重重迷雾之下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只是对他一名小小的什长而言,一切都那么无可奈何,他所能做的,也无非是这样聊表谢意罢了。


京城,东苑,文渊阁。首辅徐闻仁刚刚收到游行队伍遇刺的消息,正考虑是否此时将全京城封闭来抓住刺客。谁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天子脚下皇城根的地方行刺,目的还是一群刚中进士的人。没有皇帝的御旨,谁也不能封京城,可若是不封城,让这刺客逃走,大阳王朝的脸面置于何地。京城的安宁,又如何确保。

徐闻仁抬头望了望西边,皇帝龙体有恙已有三月有余,自己几次求见都被拒绝,所有的消息都是宫中的宦官递出来的,也不知皇帝此时得知此事没有。徐闻仁正要召集内阁成员开个小会商讨此事,就看见门口站着一名身着紫红麒麟服的公公。徐闻仁赶忙迎了上去,“黄公公,可有皇上旨意?”

黄公公双手插袖,行了一礼。“徐阁老,可听闻今天进榜进士在玉宁街遇刺一事?”徐闻仁回道“正为此事发愁呢,刚准备内阁议事,公公就来了。”黄公公突然抬起右手放在耳边,“传皇上口谕,徐闻仁听旨”,待徐闻仁跪伏下去继续说道“朕闻游街进士玉宁街遇刺,当真是反了天,令镇安将军苏剑纯一天之内将此人捉拿归案,彻查到底。朕已派东西厂锦衣卫火速出击,待所有事情查清,由内阁呈报。”

黄公公说完,上前扶起徐闻仁,一边说道“皇上的病还未好,听到此事,龙颜大怒,徐阁老还是早早把那刺客捉住,好让皇上放心。”徐闻仁细细想了想,“还请黄公公回去禀告皇上,请皇上安心养病,一切以圣体安好为重,此事内阁定会处理妥当。另外,黄公公,让羽林军日夜戒严,不可懈怠啊。”

黄公公答道:“这是自然,宫里的安全不容有失,我这就回去。”说完,就和徐闻仁告辞离去了。

徐闻仁回想起早上在承天门宣读金榜,本以为不过和往年一样,没想后面就有人行刺,京城达官显贵数不胜数,偏偏就去杀一群刚刚考上进士,还无半点官职在身的人,刺客行刺失败还能成功逃走,想必身手不凡。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大阳皇都,遍地都是羽林军,东西厂锦衣卫的便衣,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时辰后刺客就只能呆在大理寺天牢里。到时,必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徐闻仁捻摸着长须,总觉得此事处处透着诡异,刺客被人阻拦,阻拦之人也不见了踪影,一场游街,状元探花都先行离开,刺客是事先知道还是事先不知才出手行刺?刺客真实的目标是谁?

“唉,京城不宁。”徐闻仁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京城暗流涌动,不宁的,可是人心。

镇安将军苏剑纯,此刻正站在城楼之上,俯瞰茫茫京城,城墙下站满了严阵以待的羽林军,将所有进出京城的人都搜了个干干净净,可还是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内阁已经传旨,皇帝下了死令,限其一天之内抓住那个胆大包天的刺客,可京城一千六百万人,寻找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无异于大海捞针。羽林军骁勇善战,可不擅长破案,更不擅长寻人。一时间,苏剑纯也没了主意,只能等待东西厂的探子和锦衣卫的便衣能提供一些线索。

一名什长登上城楼,称有要事禀告。什长单膝下跪抱拳说道“苏将军,属下刚刚就在行刺现场。”

“哦?”苏剑纯双眼发光,“你有何发现,速速讲来。”

什长低头不起,又说道“当时大家都注意力都在游街的马队上,刺客突然发难,实在电光火石之间,刺客还蒙面,属下眼力不济,无法记住其特征。不过,属下还有要事禀告。”

“你但说无妨。”苏剑纯微微皱眉,对什长的言语有些不满。

什长起身,走到苏剑纯身边,弯腰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苏剑纯豁然起身,眉宇中充满震惊。又突然醒悟,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一声,恢复了往常镇定自若的模样。

“知道了,此事要速向内阁告知。既然你亲眼目睹一切发生,就你跑一趟宫里吧。将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如实呈报内阁。”苏剑纯对着什长下令。

“是!”什长立正行礼,转身下楼离去。

苏剑纯揉了揉眉头,总感觉事情愈发不简单起来,只能希望能早点抓住刺客。毕竟这天下,还是不太太平。


京城,羽林军演武场。这里毗邻皇宫,是平常羽林军操练的的地方,也是全京城最大的比武场,每年春天以武祭天,或是三年一次武科举都在这里举办。

要是往常,演武场上也常有成队训练的羽林军,可京城出了刺客,所有羽林军都被拉上城头或在宫内戒严,这里反而空荡荡的。一队书生服饰的人在演武场上显的相当突兀,正是那群遇刺的进士。

王启文劫后余生,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脑海里如走马灯般回放之前遭遇刺客的一幕幕场景。骑着骏马摇着扇,哼着小曲赏着花。啪的一声,就到这儿了。全身骨头像散了架,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榜眼袍上脏兮兮的满是尘土。说他是刚刚考上榜眼的进士,不如说是刚从田里干完农活的农夫。

王启文等一众进士,被羽林军的甲士一路护送到这里,说一会儿可能会进宫见几位大人物,然后护送的一队羽林军就说又有任务在身全都不见了。随行的礼部郎中说是要赶去向内阁呈报此事,也急匆匆的先走了。

王启文心说这种时候有什么大人物可见的,还不如让他回家,刺客没被抓住之前,他打死不出家门一步。

进士们左等右等,还是等不来接他们进宫的人,也看不到羽林军的甲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起来。有谈今天遇刺的惊险,有谈一会儿入宫会见谁,有人提出,会不会是面见圣上?大家更激动了。

王启文对此嗤之以鼻,这群进士还不算真正的官场之人,对现在朝堂之事知之甚少。皇帝自打年初说生了大病之后,已经三月有余没有上朝了,连他爹,堂堂吏部尚书王浩鹏,也没见过皇上一面,更何况这一群刚考上进士的人。

等到天色渐晚,太阳已经斜照,终于一名身着官服,前绣白鹤的人走进演武场,他召集众人,微微一笑,问道,谁是状元杨黄坚。众人面面相觑,状元杨黄坚早就自行回家了,没人通知宫里吗?王启文适时站了出来,拱手道“大人,在下王启文,状元杨黄坚游街时偶遇故人,回家心切,自行离开了。”

那人皱了皱眉,又问道,“那探花许清元呢?”,一时大家又沉默不语,王启文硬着头皮,又拱手道“大人,许清元身体不适,没有参加今天的游街,早早回家休息了。”

宫里来的人盯着王启文,一言不发,王启文有些头皮发麻,刚想开口解释些什么,但也不知能解释什么,于是也就这么站着和他对视。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终于王启文受不了这诡异的目光,开口说道,“大人来见我们,是为何事,听说是接我们入宫?”

那人也不回答,反问道“你是榜眼王启文?你爹就是王浩鹏?”王启文脸色一沉,看这人官服,不过四品,竟对二品大员吏部尚书直呼其名,明知自己是王家公子,也如此粗鲁,当真是不知好歹。等回家后,他一定要和他爹告上一状。

虽然心中不满,王启文还是没有流于言表,淡淡的回道“正是,在下榜眼王启文,家父吏部尚书王浩鹏。”他在吏部尚书四字上咬的很重,想提醒一下这位小小的四品官员,不要不识礼数。

没想,那人哈哈一笑,大声喊道“今天运气不佳,竟被那状元和探花跑了,无妨,先捉你们也是一样。”声音响彻云霄,天上的飞鸟都被惊的落地。

“你是谁?这里可是皇城,你要做什么?”王启文惊恐的喊道。“我是谁?我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大魔头白成仙。皇城又如何,我今天就在这皇宫门前,将你们通通抓走,这京城之中,谁来救你们?”白成仙袖袍一挥,演武场上的进士眨眼间消失不见。白成仙扭头看向威严高耸的皇宫,邪魅的笑笑,“果然如他所言,宫里没人出来阻拦,皇帝啊,你真以为这天下没人敢反吗?”

大阳皇宫里,似乎像空无一人般,寂静无声,对白成仙嚣张至极的言语,没有半点反应。传说中数不尽的大内高手,真人半仙,大儒圣人,任由一切发生。

白成仙站在皇宫门前站了好一会儿,确定无人阻拦,一个晃身,就在原地消失。

皇宫内,东苑,文渊阁。王浩文怒目圆睁,狠狠的瞪着把他胳膊牢牢抓住的首辅徐闻仁。“徐阁老,你这是何意?任由这魔头离去,我大阳脸面何在,我儿王启文如何?”王浩文如发怒的雄狮,胸口起伏不定,长须飞舞。可不论他如何用力,徐闻仁的手就像一把铁钳将其钳住,无法抽身。

徐闻仁叹息一声,“王阁老,你去了又能如何,那魔头白成仙,十年前就已经是二品武夫,一万禁军都围不住他,这十年后很可能已入一品,杀你如屠鸡宰狗。”王浩鹏反问道“那徐阁老为何不出手?”徐闻仁摇了摇头说道“皇宫里,锦衣卫十三太保,东西厂的几位公公,羽林军八玉将都没一人出手。你说,皇上这般,是什么意思?我也不过二品儒生,去找那白成仙,也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更重要的是,钦天监都一点动静没有,这三个月,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徐闻仁松开抓住王浩文的手,望向了西边,“皇上,到底怎么了?”


大阳历一三五年六月二十五日,一个月明星稀的夏夜,荣亲王府上热闹非凡。荣亲王虽已年过五十,但膝下一直无子,不知是老天怜惜还是平日积善行德的福报,让自上次流胎后大病一场的荣王妃铁树开花又怀上身孕,荣亲王妃怀胎十月,终在今夜诞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荣亲王抱着襁褓中啼哭的婴儿,止不住的大笑,一边笑,一边流着眼泪。王府中所有人都在恭贺荣亲王老来得子,可荣亲王顾不得和人说话,只是不断抚摸着怀中的婴儿,嘴中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

荣亲王不知道的是,他怀中的婴儿虽然在不断的啼哭,但牢牢记住了他口中念叨的话语,“五十得子,大阳有后,仙亦有缺,道亦有缺。”

很快,荣亲王老来得子的消息被全京城的人都得知了。皇帝为此下旨,荣亲王得子乃是天佑大阳,便赐此子名为佑阳,取意与大阳同福。

圣旨传到荣亲王府的时候,王府上下无不喜笑颜开,世子出生便得赐名,乃是无上的荣耀,圣旨上列的还有皇上赏赐的十万匹绢布,十万两黄金,二十万两白银和孩童所用的各类物品。唯有三个个人笑不出来。一个是荣亲王和荣亲王王妃另一个则是被赐名的赵佑阳本人了。

“赵佑阳,佑阳,有恙,有病!”被荣亲王妃抱着的婴儿在心中不满的骂道,“我怎么穿越到古代了,我游戏还没玩够,炸鸡可乐还没吃够啊。”

赵佑阳睁着婴儿独有的大眼,滴溜溜的转着。他一直假装婴儿实在是难为他了,前世的他对婴儿的印象也仅仅限于人类幼崽,只会哭,很恼人这么些,所以他假扮婴儿的唯一行动就是不停的哭了。

他努力想回忆起穿越前的自己,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能清楚的记着前世的世界和事情,自己是一名在读研究生,正在宿舍快乐的打游戏时,只听见一声天雷巨响,再有记忆时就是被荣亲王抱着的时候了。但所有有关自己前世名字或者长相的记忆,全部消失不见了。

“赵佑阳就赵佑阳吧,反正我也记不起来我本来叫什么了。”他在心中暗暗地想,“我这次像是生在了皇家贵族里了,运气不差嘛。”

生于王家府,似有齐天福。

忘却身本名,不知几沉浮。

一转眼,就是十五个春秋,赵佑阳已是个青葱少年。这一日,他正在纸上练字,一尺上好的白竹纸,手握珍品玳瑁紫毫湖笔,旁置一台麒麟踏云端砚,上有江南贡墨邵氏“蟠螭”贡墨,文房四宝,无一不是上上佳品,只可惜,这白纸上的黑字,远远称不上佳作。

“世子,该进宫了。”一旁默默陪伴的侍女提醒赵佑阳,“若是迟到了,太子太傅又该罚你了。”

赵佑阳放下笔,整了整衣袖,抬头看了看太阳,确实时候不早了,“翠鸟你叫他们备轿。”赵佑阳起身准备换身衣服,侍女翠鸟呼喊起仆人开始备轿。

赵佑阳自五岁就被赐与太子陪读,享受皇子的待遇,由太子太傅和翰林院的翰林们教授知识,主要还是各种经典,稍微带一些算术知识。对赵佑阳而言,还是比较轻松的,因为这里的经典和前世大差不差,而且诗词赋还处于刚刚起步的状态,论思想境界他更是超越了这里几千年。所以他更多的只需要背诵经典,然后练好字就行了。琴棋书画更像是旁门左道,皇子肯定不可能浪费时间在这些东西上面,唯一的娱乐就是对弈。

赵佑阳坐着轿子,脑子里还在在想刚才纸上写的东西,想着想着,就有些迷糊了。

“世子,到宫门了。”翠鸟摇了摇赵佑阳的肩头,赵佑阳一个激灵就醒了,“好的,我进去了。”赵佑阳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下轿子进了宫门。皇宫中只有皇帝皇后等少数一些人能坐轿子,和他同龄的人里也只有太子能坐四个人抬的轿子了。

他穿过一层又一层宫门,好像走进一座森严的监狱,每深入宫中一点,这种感觉就强烈一分。

走到文华殿时,时候刚刚好。太子太傅已经坐在案首,等着皇子们入座。可来的人寥寥无几,他作为太子陪读从未迟到缺席,反倒是太子本人几乎没有来过几次。太子太傅向皇上诉苦过多次,唯一的嫡子,太子殿下一心沉迷游乐,可皇上最多训斥两句,太子也就当做耳旁风,从不上心。

赵佑阳叹了口气,同样的十五岁,太子殿下妻妾成群,而他还是孑然一身,算上前世的二十四年,他都是算是单身四十年了。

倒不是王府没给他准备,王子妃已经定了,只是他本人态度坚决拒绝,双方还未曾素面。毕竟对方只有十三岁是个人都下不去手。

按理来说,赵佑阳身边的侍女像翠鸟都是给他准备的女人,但他也从来不碰,因为他总感觉这些侍女是身不由己,而不是两情相悦。所以他超前的意识形态和道德观让他保持了自律。

对此荣亲王也是整日唉声叹气,别人家的王子十五岁都有几胎了,自己年纪也大了,都不知道死前能不能抱上孙子。

赵佑阳虽然已经历经了四十年人世,但心理年龄并不是完全由经历主导,人体的激素和生长也控制着人的心理,他现在正是十五岁的青春身体,也让他保持了如同二十岁的年轻心态。


春去夏来,蝉鸣空桑,三个月前发生的京城大案,似乎丝毫没有影响这座宏伟的京城。街道上依旧人群熙熙攘攘,马车驴车川流不息,就是望楼上戒备的羽林军更多些。

三个月前,魔头白成仙在羽林军演武场抓走了因为游街时遇刺被转移到此的一百四十七位进士,只有状元和探花幸免于难。此事一出,天下震惊。皇帝命镇安将军苏剑纯一天之内抓获的刺客,最终被内阁认定为魔头白成仙的手下,在午门凌迟处死。这刺客据说是被西厂碟子在客栈发现的,由苏剑纯派一队甲士抓获的。大理寺天牢和锦衣卫诏狱里一众审讯好手,竟都未能从其嘴里翘出一句有用的话,大家甚至不知这刺客姓甚名谁,稀里糊涂的就拉出去凌迟了。至于大魔头白成仙为什么要抓走一帮进士,现在又去了哪里,更是无从得知。大家推测,这是白成仙为了报复大阳这些年不断捕杀的魔道人士,现在这些进士大概已成为了白成仙练功的人祭。大阳王朝的脸,被白成仙狠狠扇了一巴掌。

大阳王朝对白成仙的项上人头悬赏百万两白银,良田千亩,侯爵位。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雷声大雨点小,大阳王朝连白成仙影子都摸不着,更何况江湖人士。大阳若真是肯下死力气,直接拿着百万两白银扩充锦衣卫和东西厂,查到白成仙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无论如何,一百四十九位进士没了,是实实在在的问题。因为三年才有一批进士,是大阳官吏的新生血液,没了这一批人,空缺的职位怎么办。

皇上直接下令,从落榜的贡士中依次递补,还不足的就从会试落榜举人中依次递补。

殿试排名第一百五十位的海晏怎么也没想到,刚刚经历差一名入榜的人生大悲中,摇身一变,变成替补榜眼,从第一百五十变成了第三。他本打算回家乡做一名小吏,现在平步青云直接能做翰林。人生大起大落,属实令人捉摸不透。

这新成为进士的一百四十九人,被坊间戏称为替补进士,还称这些人要感谢的不是皇上,而是应该感谢抓走原本进士的大魔头白成仙。对新榜眼海晏,更是取笑其为四甲状元,别人的榜眼是一甲第三,他这个榜眼是四甲第一,可哪有什么四甲,四甲不就是落榜嘛。

翰林院,海晏作为舆论的中心,对外界种种笑谈不以为意,对他而言,做翰林也好,回去当小吏也罢,都不过是当官,当大官还是当小官,都是为国为民,谈不上什么飞黄腾达,更谈不上走狗屎运。

海晏自打进入翰林院以来,整天就是读书,抄写书籍,阅览朝廷的奏折,了解天下大势。他不结交朋友,也不投靠党派,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读书做人。也正因为他名声狼藉,也没有人主动来拉拢他。

海晏一直独来独往,每每坐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月光,总是不由得想起家里的母亲,父亲去世的早,他是由母亲独自带大的。供其读书,为的是能让他当一名好官,造福百姓。他在殿试上慷慨陈词,大谈孟子“民重君轻”的理论,还直指朝廷贪腐无度,百姓怨声载道。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被排在了第一百五十名,差一名入榜。没想命运开了个小玩笑后,又开了个更大的玩笑,他替补成为了一甲榜眼。

海晏想把母亲接入京城,可算了算京城的地价,又算了算自己的俸禄。哪怕不吃不喝,一百年也凑不出一座宅子的钱。

本来作为一甲榜眼,皇上是应该赏赐一套里皇宫很近的宅邸。可他是替补上来的,本来的赏赐都翻了个倍,当做原先那群进士的抚恤金发给他们家人了。海晏这些替补进士,一点赏赐都没有。

海晏此时就像那明月,想努力散发出一些光芒给人间,却只给自己留下一片凄凉与孤寂。

一身孤胆照人间,敢为众生问苍天。

世浊道坏非己过,不枉此生得心安。

一日清晨,海晏如往常一般在翰林院中修补典籍,只见一名华服少年站在窗外,用他如黑宝石般的眸子望着自己。海晏喜欢这名清秀少年的澄澈眼睛,向他摆了摆手,“进来坐坐?”海晏邀请少年入内,少年笑了笑,露出一点虎牙,“还是算了,我一会儿还要去文华殿侍读。”少年又问道,“先生,你怎么每天都呆在这里抄书,不无聊吗?”

无聊?海晏一愣,“每日读书抄书,总觉得学海无涯,但每夜睡觉前细细思量,总觉空耗了不少时日。也不知算是有聊还是无聊了。”

少年歪了歪头,也不知如何回答,“我也总觉得去文华殿读书是浪费时间,可不去也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少年看了看天说道“我该走了。对了,我叫赵佑阳,你叫什么啊?”

海晏怔了怔,“我叫海晏。”“我记住了,下次我还来找你。”海晏在窗边已经看不见少年的踪影了。“对了,我叫赵佑阳!”少年的声音不知从哪传来。

真是有趣的孩子,不亏是荣亲王的独子。海晏摇了摇头,继续抄写起典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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