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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短篇小说

风羽轻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是作者“风羽轻轻”的倾心著作,陆怀序盛渺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结婚三年,他对她弃如敝履,却待白月光如珍似宝。他冷落她、苛待她,他们的婚姻犹如牢笼。盛渺全部忍耐,因为她深爱陆怀序!直到那晚大雨滂沱,他抛下怀孕的她飞往国外陪伴白月光,而盛渺却双腿流血,爬着出去叫救护车……她终于释然:有些人的心永远捂不热。盛渺写下一纸离婚协议,悄然离开。……两年后盛渺归来,身边追求者无数。她的渣前夫却将她按在门板上,步步紧逼:“陆太太,我还没有签字!你休想跟别人好!”盛渺笑颜淡淡:“陆先生,我们之间再无关系!”男人眼眶微红,颤着声音说出结婚时的誓言:“陆怀序盛渺这辈子不离不弃,禁止离婚!”...

主角:陆怀序盛渺   更新:2024-07-06 0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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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序盛渺的现代都市小说《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风羽轻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是作者“风羽轻轻”的倾心著作,陆怀序盛渺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结婚三年,他对她弃如敝履,却待白月光如珍似宝。他冷落她、苛待她,他们的婚姻犹如牢笼。盛渺全部忍耐,因为她深爱陆怀序!直到那晚大雨滂沱,他抛下怀孕的她飞往国外陪伴白月光,而盛渺却双腿流血,爬着出去叫救护车……她终于释然:有些人的心永远捂不热。盛渺写下一纸离婚协议,悄然离开。……两年后盛渺归来,身边追求者无数。她的渣前夫却将她按在门板上,步步紧逼:“陆太太,我还没有签字!你休想跟别人好!”盛渺笑颜淡淡:“陆先生,我们之间再无关系!”男人眼眶微红,颤着声音说出结婚时的誓言:“陆怀序盛渺这辈子不离不弃,禁止离婚!”...

《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盛渺跑回租住的房子。
老远,沈清打着伞,在楼下焦急地等。
盛渺放慢脚步:“沈姨,您怎么回来了?”
回了家,沈清拿毛巾给她擦头发,一边说:“我不放心回来看看。这么大雨……怎么也不打个车?”
盛渺轻道:“下雨不怎么好打。”
沈清催她去洗澡,等她出来又热了汤给她暖身子。
盛渺喝汤时,沈清犹豫了下问:“你跟陆怀序那个事情怎么样了?”
盛渺顿了下。
而后她继续喝汤,只低声说:“他不肯离婚!我暂时也找不着人肯接这个离婚案子,不过我申请分居了,最多两年……他不肯也是能离得掉的。”
沈清没再多说什么。
她默默给盛渺上药,看着那指尖的伤,沈清鼻子一酸——
当年,盛渺是音乐学院的高才生,多少名家都想收她来着,就是那个姓魏的音乐鬼才,当初也登门好几次。
现在却……在那样的地方拉琴。
盛渺看出她的心思。
她安慰沈清:“等爸爸病好了、哥哥出来,我会继续深造的!”
沈清这才有了笑容:“阿姨相信你!到时咱们也当音乐家。”
盛渺跟着浅笑。
她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她笑起来时候,隐约露出两颗小虎牙,其实很可爱。
回到房间。
她坐在床边,仔细擦拭着那把小提琴,很珍惜。
这时手机响了,是演出公司经理打来的,说是明天有个高级法餐厅开业,要求节目上档次。
经理笑呵呵:“我这一下就想起盛渺你!拉上4个小时挣5000块,天上掉下的钱啊!盛渺我知道你缺钱……这事儿咱们五五分!够意思了吧!”
4个小时2500块……
盛渺一下子站起来,她平时不爱交际的,这会儿也说了几句软话。
经理特意交代:“明天穿漂亮点儿!”
盛渺嗯了一声。
挂上电话,她情不自禁把小提琴抱过来,摸了又摸。
高兴一阵后,她去挑适合的衣服。
找了半天,她看见那套白色真丝衬衣跟黑色长裙……盛渺看着摸着,有些恍惚,这套衣服是她当陆太太时穿的。
已经很长时间,她没有再穿过了。
……
次日夜晚,位于B市精华路段的高档法餐厅,灯火通明。
侍者托着托盘,来回穿梭。
盛渺一袭丝质长裙,黑发挽在嫩白颈后点缀了一对珍珠耳钉,出奇好看。
水晶灯下,她拉小提琴的样子,温婉美丽。
隔着落地玻璃……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外头,陆怀序倚在车身吸烟,一身黑衬衣黑色休闲裤,比平时的商务打扮多了几分随性。
灰色烟雾吐出,立即被夜风撕碎。
陆怀序第一次看盛渺拉琴。
他看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男人对女人的下流,还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占有欲。
他没进餐厅,就站在外面等。
他看见,不时有男士对盛渺惊艳还递名片给她,但盛渺都淡笑拒绝了,她只是拉她的小提琴……陆怀序挺满意的。
他想,只要盛渺跟他回家,这阵子她的反叛他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晚十点半,餐厅打烊。
盛渺将琴收好,跟餐厅经理道别。餐厅经理对她挺满意的,爽快地将钱结了,说下回有活儿还找她。
盛渺再次道谢。
她走出餐厅,陆怀序见她出来侧身慢条斯理掐掉香烟,正要叫她却有人先他一步。
“渺渺!”
盛渺顺着声音望去。
几步远的距离,贺季棠才停好车,降着车窗给她招招手:“上车!我送你回去。”
盛渺觉得太过亲密了。
正想拒绝,贺季棠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出个保鲜盒:“我妈做的手工水饺,你最爱吃的芹菜馅,让我给你送过来。”
盛渺有点儿不好意思:“阿姨还记得!”
贺季棠很温和地笑,倾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我正好顺路。”
盛渺不好再拒绝了。
她坐上车、系好安全带:“那麻烦你了。”
贺季棠双手扶着方向盘,侧头看她抱着保鲜盒的样子,目光温暖:“饿了就打开吃,还是热的。”
盛渺却不想显得太亲密,再说她也怕弄脏他的车,摇头:“我想回家吃。”
贺季棠没有勉强她,轻轻踩了油门。片刻他轻快道:“回家慢慢吃,也挺好!”
白色宝马缓缓驶离……
约莫十米的距离,陆怀序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面色沉得能滴出水。
他从车里拿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他就收到回复。
果真,如他所想。
这家餐厅的幕后老板,是贺季棠。
……
约莫是太疲惫,盛渺竟在车上睡着了。
车停下,她还在睡着。
贺季棠侧身看她,看她精致却略显憔悴的脸蛋,看她蛰伏在丝质长裙下的柔软身子……他从未这样露骨地看过一个女人。
从前他的眼里,盛渺只是个小丫头。
但多年过去,她长成了成熟的女人,而且还是陆怀序一手把她调教成如今这样诱人的样子。
贺季棠心情有些复杂。
他忍不住倾身,轻碰她白皙软嫩的小脸,嗓音微哑:“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盛渺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这么快就到了?”
当她对上贺季棠的眸子,愣了下,抱在手里的便当盒不禁紧了紧。
盛渺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她并不迟钝。
200万的支票、特意送的手工水饺……硬说是过去的情分,未免太勉强。
盛渺斟酌了一下,轻声开口:“季棠哥,家里的事情我能解决的,以后你别再费心了!”
贺季棠静静凝视她。
都是成年男女了,怎么会听不出这点儿意思来,盛渺猜到他的心思,也拒绝了!估计是顾忌陆怀序,怕影响他。
贺季棠没为难她。
他轻敲了下她手上的便当盒,浅淡一笑:“行!有事儿可以找我!”
若说盛渺没有一点感动,那是不可能的。雪中送炭的情谊,任谁都会心怀感激。
只是,成年人的世界,总归顾虑太多。
稍后,盛渺在夜风里站着,注视着白色宝马缓缓驶离。等车开走,她才缓缓走向老旧的楼道。
楼道里的灯坏了好几天了,没有物业,所以修得有些慢,到处都漆黑一片!
盛渺正准备打开手机照明,身体却被一只结实的男性手臂揽住。
几个跌撞,
她被男人摁在楼道墙壁上。
透过窗棱一丝月光,盛渺看见陆怀序愤慨的脸,活像在捉奸。
她伸手推他:“陆怀序你放开我!”
陆怀序盯着她,黑眸冷得像是能淬出冰来。他男性坚硬的身体强势挤压着女人的柔软,整个姿态羞耻不堪……
便当,从盛渺手里滑落。
她两只细腕被人捏住举高,牢牢地钉在头顶。
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男性体息,喷洒在她柔嫩的耳根后面:“因为他,才要跟我离婚?”
盛渺摇头,正要说话。
蓦地,她发出一声细细的绵长尖叫……

小说《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陆怀序回到别墅,佣人见他回来,有些意外。
“太太呢?没出门?”
陆怀序往楼上走时,随口一问。
佣人连忙说:“太太还在家里,不过刚刚吩咐了司机,说是一会儿就要出门。”
陆怀序脚步顿了下,没说什么。
他走到二楼推开主卧室的门,就看见盛渺换好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真丝衬衣,配了件鱼尾裙。
有点儿禁欲的美感。
陆怀序不禁多看了几秒,随即他脱下西装外套坐到沙发里,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才回来就有应酬?推了陪我吃晚餐。”
盛渺是跟魏老师约好的。
肯定不能推了。
但她也不想惹恼陆怀序,就温言道:“我不知道你提前回来,陆怀序,以后你想跟我一起晚餐可以提前告诉我,我好准备一下。”
陆怀序的心情实在不好。
他伸手一拉,盛渺跌进他的怀抱。
他低头用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肉与肉相贴,显得过分亲昵暧昧,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略带轻嘲:“什么时候想跟陆太太吃顿饭,也要预约了?”
盛渺是有眼色的,她看出陆怀序心情不好。
但她并不关心。
她甚至懒懒地想:也许他是跟白筱筱吵架,失意了?
她应付性地吻了下他的嘴角,嗓音放得柔柔的:“陆怀序我约好了人,再不走真要迟到了!”
陆怀序握着她纤细的软腰,揉弄两下。
正要放手,盛渺手机响了,是魏老师的助理林双给她发的用餐地点定位。
盛渺没看手机。
陆怀序拉伸了下脖颈,声音带了些慢条斯理:“怎么不看手机?怕我看着?”
盛渺语气浅淡:“陆怀序,你要查看吗?如果你要查看的话,以后我每接到一条微信都可以给你过目。”
这实在是不愉快的谈话,
但是陆怀序却笑了。
他轻抚盛渺薄薄香肩:“随便说说罢了,放心里去了?快去吧……不是说要迟到了么?”
盛渺起身离开后,陆怀序脸上笑意敛了起来。
他微低着头,
灯光打在他五官轮廓分明的脸上,轻易勾勒出一道道淡淡阴影,让他整张脸显得晦暗难懂。
……
盛渺坐上车,才松了口气。
陆怀序脾气不好而且疑心深重,回到他身边以后,跟他的每一次接触,其实都不轻松。
司机侧头轻问:“太太咱们去哪?”
盛渺看了林双的微信,轻道:“南海渔村酒店的喜会咖啡厅。”
司机轻踩油门,他语气轻快:“那家的甜品很有名呢!我家太太和孩子都很喜欢。”
盛渺微微一笑。
半小时后,车子到达南海渔村。
盛渺下车后,司机正准备将车停到地下停车场,置物柜中的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陆怀序打来的电话。
司机连忙接起:“陆总,我已经将太太安全送到地方了,请您放心。”
陆怀序语气寡淡:“发定位给我,稍后我接太太。”
……
喜会咖啡厅,林双特意订了雅座,点了盛渺爱吃的甜品。
盛渺一来,
林双就起身迎接,含笑道:“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小师妹好大的面子啊,也只有你能让魏老师心甘情愿等上十分钟了。”
盛渺连忙告罪:“走的时候,正巧遇上点事儿。”
林双消息灵光。
他知道盛渺回到了陆怀序身边,猜测是那人的原因。
但是他并未提这个,反而替盛渺拉开椅子轻快道:“坐下尝尝,特意为你点的!咱们边吃边聊。”
魏老师笑:“是很久未见了!”
盛渺坐下后,魏老师给她倒了杯咖啡,他说:“我是真喝不惯这洋玩意儿!一股苦味还睡不着觉!但是没有办法啊,总有推不掉的应酬,总有需要装品味的时候!”
盛渺连忙说:“老师自谦了。”
她并不是恭维,魏老师在圈子里德高望重,国际上也享有声誉,地位自是超然。
魏老师向来喜欢她,
他看着林双笑道:“渺渺的马屁,我就爱听。”
林双给他倒茶,一边附和:“趁着今天,您就好好儿地聊聊放松放松!也不用拘着了,上次见那位白小姐……叫白筱筱是吧?您那眉头可紧皱着,花多大力气才不让人看出嫌弃。”
魏老师拍他手背:“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她干什么?”
林双一副恍惚大悟的样子。
他连连向盛渺抱歉:“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周全!我跟小师妹赔礼道歉。”
盛渺又不傻!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其实就是想勾出白筱筱的事情,她猜测是陆怀序带了白筱筱见过了魏老师,魏老师看不中人,但是又看中了陆怀序口袋里的钱。
她浅淡笑笑:“我能理解老师的。”
她一松口,魏老师开始吐槽了。
他喝了口茶,直言不讳:“那个小姑娘拉得可真难听!我听说陆怀序昏迷时她天天给他拉小提琴来着,确定陆怀序不是被她吵醒的吗?”
盛渺低头,
轻轻搅着咖啡,她倒是想起了往事。
那年陆怀序车祸昏迷,盛渺当时才20岁,她吓坏了……她每日过去看陆怀序,她还让护士将自己录下的小提琴音乐放给陆怀序听。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唤醒陆怀序的,会是白筱筱。
魏老师收起玩笑。
他看着盛渺正色道:“渺渺,你是我最看好的学生,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学习……只是因为经费的原因,我也不得不向万恶的资本低头啊!”
盛渺知道他的难处。
她轻声安慰:“老师,我能理解的。”
片刻,她略带苦涩地说:“过去我很在意那人,现在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魏老师又许诺了种种。
两小时,一顿简餐,谈妥了许多事儿。
盛渺谢绝了林双送她的好意,她跟魏老师道别,而后离开了咖啡厅。
行至酒店中庭,她遇见了一个熟人。
是贺季棠。
盛渺跟他相隔两步距离,她斟酌了下轻道:“贺医生!”
贺季棠目光深邃。
他跟一位故友相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盛渺,她不再叫他季棠哥而是叫他贺医生,明显有些刻意疏离。
他注视着她,华服名包,但是她并未有一丝轻快。
她不快乐!
贺季棠有些心疼,他没有为难她,他跟她一样用淡淡疏离的语气说话:“回去后,过得还好吗?”
盛渺嗯了一声:“还可以!”
为了不失态,她跟贺季棠匆匆告别,她说司机在外面等着她了。
两人擦肩而过,
盛渺眼里带了一抹淡淡湿润,她不是舍不得贺季棠的温暖,她只是……因为身不由已的人生。
到了酒店外头,盛渺没有想到来接自己的不是司机,而是陆怀序。
满天的霓虹。
陆怀序穿着白色衬衣,坐在黑色宾利车里,侧颜英挺矜贵。
正刷着手机,
看见盛渺出来,他倾身打开车门:“上车!”
盛渺回神后,默默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想了想侧身问他:“你怎么过来了?司机呢?”
陆怀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修长手掌,轻轻碰触她的面容,冰冰凉凉的。
她的眼里也都是水汽。
陆怀序黑眸晦暗,开口时嗓音略微紧绷:“哭过了?是见到什么人了吗?”


两副身子紧贴着,相互摩擦。
要说盛渺一点儿感觉没有,那是骗人的。
但她总归排斥陆怀序,于是找借口:“七点宴会就开始了,你那么重视那个项目,不想迟到吧!”
闻言,陆怀序稍稍松开她。
他睨着镜子里的她,轻轻哼笑:“陆太太,你真会扫兴。”
但危机总算是解除。
回去的车上,两人都一言不发。
晚七点,陆怀序的黑色宾利缓缓驶进李家别墅……他下车替盛渺打开车门,盛渺弯腰下车时,手被陆怀序牵住。
她不禁抬眼看他。
猎猎夜风,华美的灯下,他们彼此对视。
陆怀序轻轻握紧她的手,将她揽向自己,附耳低语:“今晚跟紧我!不许招惹其他男人,嗯?”
这话,挺有占有欲的。
盛渺靠在他的肩上,看见了黎睿。
黎睿站在别墅门口灯下,手里握着一杯红酒,目光晦暗盯着自己。
盛渺不想招惹他,她的嘴唇颤了下,轻轻地拥抱了陆怀序。
黎睿眼神紧了紧,走开了。
陆怀序也不是傻子,他轻扣住她的下巴,声音危险暗哑:“学会利用人了?”
盛渺别过脸去:“陆怀序,别忘了你今晚的目的。”
陆怀序目光莫测:“当然不会忘!……陆太太。”随后他牵着她的手,像是一对恩爱夫妻。
盛渺很配合他。
他们甚至在宴会共舞,引来阵阵掌声,李太太又特意带着盛渺结识顶级贵妇们,她给盛渺的名头是陆氏集团的太太,也是优秀的小提琴手。
为了抬高盛渺的身价,
李太太吹着自己也不知道的牛:“听说魏老师要回来了,大家都知道魏老师有心仪的学生,但你们都不知道吧,那不是旁人是我们的小陆太太呢!”
盛渺微怔。
这事儿,只有她跟沈姨林萧知道,那李太太就是……
旁人促着她表演,一来是给李太太面子,二来也是想验验真伪。
草地茵茵,灯火如萤。
盛渺穿着仙女的高定裙,拉了一首马思涅的《沉思》,一首曲子拉完……没人再质疑李太太的话,就连李太太自己都快相信了。
——盛渺就是魏老师要找的人!
盛渺倾身致谢。
目光轻抬,撞进了陆怀序的眼里,他很随意地站着。
可是他的眼里,只有她才能读懂的下流跟占有欲,跟艺术无关,只有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渴望。
盛渺承受不住那样的眼神。
她佯装去洗手间。
那边,陆怀序目光一直追随她,身边的李总拍拍他的肩笑笑:“还是年轻人恩爱啊!让我这个老哥哥真羡慕。”
陆怀序淡笑,跟他碰了一个。
李太太过来了,殷勤地帮李总整理了下仪表,她站在丈夫身边跟陆怀序说话,大肆夸赞了盛渺,说她美丽得体又有才华。
李总轻拍太太手背:“喜欢就收作干女儿好了,难得见你这么投缘!”
李太太睨丈夫一眼。
她虽年过40岁,却也风韵犹存,自有一番美丽。
李太太嗔怪道:“我比陆怀序不过年长14、5岁,怎么好收他太太当干女儿!再说,你数数你口袋里的钢蹦看看够不够格……你要是真有心,就跟陆怀序多些合作,我跟盛渺也好亲近。”
李总心中有数,说那个项目呢!
他有其他应酬,先行离开了……
陆怀序向李太太致谢。
李太太看向丈夫的背影,目光湿润。
她转头看向陆怀序,道:“陆怀序,你大概不知道,早年的时候老李花心在外头有了女人,还存了跟我离婚的心思。那会儿在上流圈子里谁瞧得起我啊,有次宴会我碰见了盛渺,那会儿她才15、6岁,但是很会哄人开心……她跟着盛时宴过来,穿着很漂亮的公主裙,在人少的地方给我跳了一支芭蕾,你不知道那时我很久没有笑过了,整个人都充满了丧气。”
李太太说完,淡笑:“让你见笑了!”
她离开时,背影落寞却又矜傲。
即使她现在李太太的地位,稳如泰山,丈夫尊重自己……可是她自己却明白,像她这样的人,哪一刻不是如履薄冰。
她亦知盛渺很难,所以拉她一把。
陆怀序仍站在原来的地方,他知道有李太太的加持,这个项目十拿九稳了。
但现在他脑子里想的,不是百亿的项目,
而是盛渺。
盛渺说她过得压抑,说她不想当陆太太,是不是她的心境跟李太太是一样的?对丈夫失望、然后不爱……不同的是,李家是李太太的终生战场,而盛渺却连他陆怀序也不想要了。
……
盛渺从洗手间出来,已近九点半。
她想,差不多该离场了。
她心中藏事,在门口没有留意差点儿撞见人……等站稳发现不是别人,还是黎睿。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黎睿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
淡淡的橘子味道。
盛渺想绕过他,但是被他扣住了,温热指尖触到纤细腰身。
盛渺仰头。
她的眼里,有几许的惊讶还有震惊。
黎睿很快就松开她,收回手时,他忍不住轻轻握紧手指感受那一点点温热……那是属于盛渺的体温。
但他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刻薄:“怎么,在外面受了几天苦,还是觉得当陆太太更舒服?所以你决定回到陆怀序身边了?”
盛渺没有再装傻。
她开门见山反问:“黎睿,你说过不为难我的!现在这算是什么?”
她点到即止。
离开时,背后传来黎睿的声音,很轻很沉:“盛渺,陆怀序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愿意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盛渺步子顿住。
半晌,她轻声开口:“谢谢你的抬爱!可是黎睿,我不想要。”
她离开了,剩下黎睿独自站着。
上方水晶灯,将他的俊脸照得雪白,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对发小的老婆说出那样的话。
他说……让盛渺跟了他!
黎睿跟着离开。
没人发现,楼梯拐角处站着李太太。
从头到尾,李太太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她扶着楼梯扶手才没有晕过去……黎睿竟然喜欢上有丈夫的女人。
那人还是……盛渺!


陆氏集团。
秦秘书敲门,得到首肯后,推门而入。
桑烟正在接电话,电话是陆夫人打来的,谈话内容正是秦秘书想跟桑烟汇报的。
桑烟,你就让季郇这么抛头露面?
路靳声什么人?
还有那个叫林萧的,名声差成那样儿,季郇绝对不能跟她来往!桑烟,你得管好你的太太。
……
桑烟语气带了一丝漫不经心:“妈,季郇正跟我闹离婚!怎么管?”
陆夫人最在意陆家名声。
她说了半天儿子都油盐不进,气得挂了电话。
桑烟放下手机,看向秦秘书:“季郇去了路靳声那儿?”
秦秘书才想说话。
蓦地,她看见桑烟手边放着一只丝绒盒子。她认得那只盒子,里面是季郇的婚戒。放在手边,那一定是闲时打开看过的。
而桑烟的无名指,一直戴着银色的婚戒。
桑烟不爱季郇,却时时戴着婚戒,提醒其他女人他已婚身份……
秦秘书手指微蜷。
片刻,她浅淡一笑:“是!是林萧介绍的!就是那个……名声不太好的模特儿,也不知道陆太太跟她怎么攀上的交情。”
桑烟不在意林萧,也不在意路靳声。
他想起了贺季棠,
贺季棠看季郇的眼神,完全是男人看漂亮女人的样子,什么年少时的邻居……不过是幌子罢了!
桑烟身体靠后。
他随手翻看文件,语气淡淡的:“今晚跟黎睿的应酬,安排到皇霆酒店。”
秦秘书又一次意外。
因为桑烟应酬,一般只约在商务酒店,乏乏可陈得很。
这次例外,是因为季郇?
她半天没出声,桑烟抬眼看她:“有问题?”
秦秘书连忙俯首:“陆总,我立刻安排。”
……
晚八点,皇霆酒店56层。
黎睿那拨人已经先到了,包括路靳声,一圈儿坐着打牌。
男人身边,大多坐着年轻女孩儿。
小明星、小模特儿!
他们这一拨子,算是B市最有权势的二代了。桑烟在里面又算是顶尖儿的,所以他过来时,有好几个还特意站了起来。
等桑烟坐下,
路靳声亲自给他倒了杯酒,调侃道:“你可是我这里的稀客,不过,还有个更稀罕的人,桑烟你肯定想不到!”
桑烟猜到了是谁,无非是贺季棠。
正不高兴着,季郇出来了。
季郇像往常一样架好小提琴,正准备拉曲子。
蓦地,目光凝住……她看见了桑烟。
奢靡大厅内,灯光幽暗。
桑烟靠在英式沙发上,周身都是矜贵,冷睨着她。
他的眼神,很像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他折磨她时看着她独自陷入情玉的模样……即使季郇已经跟他提出离婚,但是对视时,她还是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她拉琴时,亦微微颤抖,但仍是好听。
桑烟有些意外。
他不涉音律,但是这首《小夜曲》被季郇拉得极好,好听之外又有那么一丝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桑烟确定婚前与婚后,他都没有听过季郇拉小提琴。
那是在哪里呢?
正思忖着,一首曲子结束了,四周响起掌声。
台下,黎睿也没想到会撞见季郇。
他跟季郇有点儿过节的,当初他妹妹黎倾城也曾热烈追求过桑烟,但是被季郇快了一步,失去陆家这么一个联姻对象,黎睿能痛快么?
他存心为难季郇,侧身笑笑,有点儿试探的意思:“桑烟,季郇也在啊!”
桑烟把玩打火机,没吭声儿。
黎睿便笃定,桑烟不在意季郇,于是朝着台上的季郇招呼:“季郇!”
季郇望了过来。
她知道黎睿没安好心,但是路靳声也在那儿,她得给路靳声这个面子。
季郇过来,黎睿就给她倒上三杯红酒。
黎睿说得客客气气的:“季郇,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当年你跟桑烟结婚,倾城不懂事儿,闹了点儿脾气,今天我替她给你赔罪!”
黎睿经常应酬的,什么酒量啊?
三杯红酒,跟喝白开水似的。
喝完,他直勾勾看着季郇:“季郇,你这个陆太太不会看不起我,不给我这个面儿吧?”
路靳声坐着,一根修长手指顶着下巴。
原本,季郇是他这儿的人,他该出面的。但是桑烟都没有吭声,他出什么头,再说他也想看看桑烟的反应。
他朝着桑烟看过去。
桑烟靠着沙发,仍在把玩打火机,黑眸微垂看不出情绪。
一副没想管的样子。
路靳声心想,看来桑烟和季郇确实是要离婚了,他正想劝解两句。
季郇却端起了一杯红酒,她静静注视着黎睿,轻声问:“是不是喝完这三杯酒,以后不管什么情况,你都不会再为难我?”
黎睿微微眯眼。
对,他是想在季郇跟桑烟离婚后,好好为难季郇来着。
真没想到,季郇比他想象的聪明得多。
不过,三杯酒也够季郇受的!
黎睿挺轻地笑了一下:“行,我答应你,喝了这三杯红酒咱们过去的事儿一笔勾销,即使你跟桑烟离婚,我也不为难你。”
季郇多少了解他一点,不怕他赖账。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红酒。
她酒量差一杯就倒,但是她却不得不喝……盛家摇摇欲坠,她不能再多个敌人。
季郇仰头,喝掉了一整杯红酒。
喝完,白皙脸蛋泛起淡淡绯红,一直晕染到耳根后头。她的眉眼,平添了几许平常没有的女人韵味,那模样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其实很招人。
黎睿心里微微悸动。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季郇喝完两杯,路靳声开口了:“黎睿差不多行了!”
黎睿却没松口,仍要出气的意思。
季郇其实已经不大行了,但她还是端起了第三杯酒,握着酒杯的纤细手指都在微微打颤……
正要喝,桑烟淡声开口:“够了!”
在场的人,都挺意外的。
桑烟从沙发上起身,一手捉住季郇的细腕,一手拿过她手中的红酒杯,他看着黎睿,语气带了几分不悦:“最后一杯酒,我替我太太喝了!”
他仰头喝掉红酒,就带着季郇离开了。
现场沉默……
都不傻,都看得出来,黎睿这是把桑烟给得罪了!
半晌,路靳声拍拍黎睿:“看走眼了是吧!别说你,就是我也没有想到桑烟会出手!但是仔细想想,如果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盛家倒的时候就该离婚了,这都坚挺一年多了!”
黎睿靠向椅背,拿手挡住眼睛。
他忽然心里很不舒服……

小说《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季郇回神,发现车停在十字路口。
前面,是红灯。
她抽开桑烟握住的手掌,脸别到一旁,态度有些冷淡:“没想什么!”
桑烟看着她寡淡的侧脸。
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忽然想起了从前,他跟季郇才结婚的日子,那会儿季郇才20出头……那时季郇很爱他,每晚他下班回家她总是飞奔下楼帮他提公事包,讨好地跟他说当晚的菜色,睡前帮他放洗澡水。
夜晚,过夫妻生活,他故意弄疼她。
她也只是红着小鼻子,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哀求他轻点儿。
新婚时,其实她很快活。
但慢慢地,季郇就不怎么笑了,也不再跟他撒娇了。
她似乎终于接受,他不爱她的事实,也慢慢发现她做再多在他眼里都只是徒劳,换来的永远是冷淡跟不在意。
季郇仍是体贴,但这份体贴,更多是陆太太对丈夫的体贴。
没有爱意,多了应付。
正如她酒后说出的真话,其实,她早就不喜欢他了。
想起这些,桑烟心里也添了些气性,目光看回车前方……没有再跟季郇说话的意思。
绿灯亮起,黑色宾利缓缓启动。
霓虹下,车身名贵耀眼。
季郇手掌贴着车玻璃,她盯着路边那家法餐厅……愣住。
竟然关门歇业。
明明前些天才开业,她还在这里拉了小提琴,后来遇见了贺季棠跟桑烟……季郇慢慢转头,注视着桑烟的侧脸。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桑烟执意送她。
季郇轻声开口:“桑烟,这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
桑烟专注开车,没有理她。
一直到她住的楼下,车子停了,他才侧过身看着她说:“知道那家餐厅是谁的吗?”
季郇猜到了,但她没有开口。
桑烟轻哼一声,身子慢慢靠向椅背,姿态带了些慵懒:“我不知道贺季棠那样帮你是存了什么心思。但是陆太太,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已婚人士。”
季郇浅淡一笑。
桑烟的心思不难猜,他也没藏着。
左不过就是男人的劣根性,自己不喜欢的太太,也不想让其他男人沾染……哪怕是意淫也不行。
她不想对桑烟服软,但她也不想牵连贺季棠。
斟酌了下,季郇淡声开口:“我们的婚姻跟他没有半分关系!桑烟……你不要对付他。”
桑烟盯着她的眼睛。
半晌,他抬手轻碰她的脸:“我相信你,陆太太!”
他态度带了些狎玩。
季郇觉得不堪,别开脸:“我不是!”
桑烟定定地看了她几秒。
他收回了手掌,坐正,语气是季郇从未听过的认真,他问她:“季郇,如果重来一次让你选择,你是会嫁贺季棠还是我?”
季郇微怔,她没想到桑烟会这样问。
但明显,桑烟并不想听她的答案,他倾身给她打开车门,“下车。”
季郇才下车,
桑烟就踩了油门,黑色宾利很快就驶离黑夜,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季郇站在夜色里。
夜凉如水,她拢紧身上的衣服,想着桑烟方才的问话。
桑烟问她,重来一次她会怎么选?
季郇垂眸淡笑:年少时总会选择自己爱的,哪怕飞蛾扑火吃尽苦头……现在,若让她再选一回,她想或许她会选择爱自己的。
只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
季郇上楼,沈姨却并不在家。打电话过去一问,沈清却并未打电话到桑烟的别墅。
季郇放下手机,她猜测应该是别墅的佣人撒了谎,帮她脱身。
季郇没想多。
今晚难得不用上班,她冲了个澡,早早就睡下了。
夜里她做了梦,她又梦见跟桑烟新婚时的生活,梦里桑烟仍是待她冷漠至极,他跟她说话永远充满了不耐烦。
醒来,是因为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竟然是桑烟发来的微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别忘了明天去看奶奶,下班我去皇霆等你。
季郇怎么会忘了?
想想白筱筱的一场烟花,季郇直接将转账收了,捐给了流浪动物之家。
凌晨一点,桑烟的车子停在路边。
他靠在椅背上,修长手指刷着手机……季郇收了20000转账。
他想,她总得回点话吧!
过去,她特别喜欢给他发微信,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喜欢发。
那些废话,桑烟从未回复过。
回想起来,似乎是从盛家倒了,季郇就没再给他发过这样的消息……她也没有再在床上,像小狗一样伏在他的颈侧,问他会不会喜欢上她。
其实很久了,
只是他不在意她,所以没有发现。
第一次,桑烟独自坐在车里,想着季郇,想着他们的婚姻。
*
清早,季郇去了趟医院。
她买了好些水果,沈姨心里挺高兴的,却佯装责怪她乱花钱:“前两天买的还没有吃完,怎么又买了!”
盛大勋精神倒好。
他半靠在床头:“你也吃点儿,孩子也是心疼你。”
这话叫沈清眼圈一红。
说了会子话,她借故把季郇叫出去,跟她说事儿:“昨天院里忽然就把贺季医调到外地学习,说是有一阵子才能回来!渺渺,你老实告诉阿姨这是不是桑烟的意思?你跟贺医生……是不是有事儿?”
季郇怔了一下。
她想到昨晚,桑烟特意给她看的,猜测出来这是桑烟给她的另一层警告。
她心里发寒。
到现在,她终于感受到了桑烟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并不是对她季郇,更多是对陆太太这个名分。
季郇怕沈清担心,轻道:“沈姨您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她自小在沈清身边长大,沈清自然知道她的人品。
当下也不多说。
沈清先进病房,季郇站在过道里。
她低头看着手机,她想给贺季棠道歉,但是犹豫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也许,不打扰是成年人最好的保护方式。
……
季郇在医院待了一个上午。
中午吃完饭,她打算去配几根琴弦,才走到公交站台,一辆黑色路虎蓦地停到她身边。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好看的俊颜。
竟是黎睿。
再见季郇,黎睿心里多了一份复杂。
过去,他不太瞧得上季郇,他以为季郇会扒拉着桑烟到死不放,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真敢跟桑烟叫板离婚。
而且她穿着也跟从前不同。
她褪去了陆太太的打扮,白衬衣、黑色长裤,外面是黑色针织马甲,自然随性。
黎睿盯着那张小脸——
温婉、精致漂亮,如松雪白梅般干净。
不知为什么,他鬼使神差般地说了句:“去哪?我送你!”


宁芙居高临下看她。
看她小巧的鼻翼嗡动,看她渐渐陷入沉沦的样子。
他做得好了,她会情不自禁搂着他的肩膀,在他颈侧轻轻喘息……也只有沉沦时刻,她的小脸才不会那么冷淡,才鲜妍生动起来。
就像是,从前的傅深回来了!
宁芙俯低身子,跟她接吻,特别上头。
……
宁芙旷了许久,连做了三回,才算是稍稍舒解。
两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静静相拥,平息情潮。
许久,傅深身子微动,坐了起来。
宁芙拽紧她的腰身,嗓音有着情事过后特有的沙哑:“怎么了?”
“我去吃药。”
傅深用手指梳理了下及腰长发,淡淡解释:“刚才你没用套子,我去拿药吃。”
宁芙微微怔了下。
不生孩子,是他跟傅深的共识,但是现在她用这样淡然的语气说出来,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有些不高兴。
他跟着坐起来:“偶尔一次也未必怀上。”
傅深披上浴衣。
拿了药和水吞下后,她才淡声说:“还是保险一点儿好!再说,你不是说想再玩几年的,现在怀上很麻烦。”
宁芙靠在床头,盯着她看。
傅深是真的变了!
她变得从容,她的情绪很稳定,在她身上甚至还能看见一丝李太太的影子……
宁芙看了许久,忍不住讥诮。
他说:“既然吃药了,不如再做一次,反正保险。”
他以为傅深会拒绝。
但是傅深却轻轻放下了杯子,走到他这边的床边上,很柔顺地把手搭在他的大腿上,倾身跟他接吻……她甚至还主动碰他的身子。
宁芙黑眸染上风暴。
下一秒,傅深被他按在身子底下,薄被被粗暴抽开。
黑发散落在雪白的背上,
情态不堪。
她的样子,就像是上次在希尔顿的套房,被摆出难堪的姿态……开始时,傅深还是挣扎了两下的,但是很快她就没再抗拒,她轻伏在柔软的大床上,由着宁芙的性子来。
这一次,宁芙才算是真正享受。
他向来喜欢粗暴一点儿。
……
夜里,大概是太久没有同床共枕,两人都没怎么睡好。
宁芙做了个梦。
他梦见傅深跟他离婚了,嫁了贺季棠……醒来伸手一摸,身边空空的。
“傅深!”
这时,衣帽间里传来细微声音,宁芙翻身下床径自走进去。
衣帽间里,灯光暖黄。
傅深帮他准备了上班的衣服,挺括的雪白衬衣,烫得笔挺的西服,配饰也都一一找好,放在那儿就等男主人佩戴。
宁芙看向傅深。
她穿了件浅粉系带真丝睡袍,腰带系着显得腰细细的,长发随意扎了起来,露出一小块白皙细嫩的肌肤,她在帮他挑腕表。
听见脚步声,
傅深猜出是宁芙起床了,轻声问:“就这块爱彼,怎么样?”
宁芙没有说话。
他从后面拥住她的身子,头低着面孔跟她侧脸贴得很紧……他们这样子很像是新婚的恩爱夫妻。
傅深由着他拥抱……
宁芙亲吻她耳后软肉,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热,他轻喃着说:“陆太太,我喜欢你帮我挑选衣服的样子!”
男人清早,精力旺盛。
这么地摸着,宁芙难免想要一次。
傅深昨晚被他缠了大半个晚上,到现在那个地方还有些隐隐的痛,她轻声拒绝:“今天我有事儿,没有力气陪你。”
宁芙并未立即松开她。
他将她抵在衣柜门上,大掌探进她的睡袍,跟她轻摸调情:“什么事儿比我还重要……嗯?”
这种男人的伎俩,傅深怎么会不知道?
她微微仰头,承受着他的撩拨,偶尔她也会忍不住轻哼一声。
缓过那阵子,
她的眸子里浸染着湿气,声音亦是:“宁芙,我说过你不要想着关着我!我去哪儿、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我的自由。”
宁芙没问到,
他松开她,轻哼一声:“看来我们的陆太太,是要做一番大事业了!”
接着,他就当着她的面将浴衣脱掉,开始着衣。
宁芙身材很好。
骨架高大而修长,覆了一层薄而自然的肌肉,没有多余的赘肉但也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块。
他脱得只剩下一件黑色内裤。
那儿包裹着的东西,叫傅深稍稍别开脸,脸上微微带了些红晕,浸染上女人韵味。
宁芙很喜欢她这样儿。
他轻摸她的脸,哼笑:“昨晚,你不是被弄得挺舒服的!”
……
或许是因为舒服过了,又或者是因为傅深的柔顺,宁芙心情很好。
秦秘书明显感觉到了。
走到办公室门口,秦秘书犹豫了下说:“陆总,夫人一早就过来了!她已经等您半天了!”
宁芙的好心情消失怠尽!
他推开门,果真,他的母亲正在沙发上喝茶。
宁芙手握着门把,挺淡地笑了下:“妈,您怎么到公司来了?跟奶奶又不对付了?”
相对于宁芙的放松,
陆夫人明显紧绷很多,她看了眼秦秘书,让她出去。
秦秘书为难。
宁芙侧头:“先出去!”
等到外人走干净,陆夫人开始质问儿子:“我知道你跟傅深最近感情不好,你希望她回来我也能理解,毕竟陆家需要一个儿媳。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赠与她陆氏集团百分之2的股份?”
宁芙坐下,淡淡一笑。
“您的消息真灵通!”
陆夫人厉声开口:“陆家女人,从未拥有过陆氏股权!宁芙,对太太好要适当有度,你不要把傅深给惯坏了!”
宁芙轻描淡写:“自己的太太娇惯一点儿,没什么的!”
陆夫人盯着自己的儿子看。
半晌,她冷冷一笑:“宁芙你不是想宠着她吧!你是因为那个杂种!你发现傅深跟他有来往,你怕跟傅深离婚后傅深跟那个杂种在一起!这对你来说,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所以无论花多少代价,你都要留住她。”
“宁芙……你是不是疯了?”
……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他们撕开了体面,撕开了文明的外衣。
陆夫人神情,没有了华贵气度。
如同市井妇人。
宁芙早就见惯,他静静看着自己的母亲,亦轻声冷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陆夫人气得离开。
她走后,宁芙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整个B市。
他心情很不好,
因为想起了让他心情不好的人,也因为他的母亲揭穿了他心中最晦暗的一面。
一整天,陆氏集团上下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到陆总逆鳞。
下午五点,宁芙决定提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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