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陆九卿沈宴初是军事历史《魏奴杀》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探花大人”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小五混迹魏国军营数载,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直到沦为燕军俘虏,被带到燕国公子许桓面前。初时,许桓说她名字低贱,只叫她“魏俘”。她讨好道,“公子觉得不好听,便为小五赐个名字罢。”他轻笑一声,“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不必有名字。”为了活命,她又建议,“公子带我回燕国罢,我很会侍奉人。”他的话刻薄低冷,“燕宫宫人婢子众多,不缺你一个。”后来她一心想回魏国,许桓却将她困在燕宫,不许她走了。宫门嵯峨,殿高百丈。他宽衣上榻,欺身迫来,“小五,你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主角:陆九卿沈宴初 更新:2024-02-15 0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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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九卿沈宴初的现代都市小说《魏奴杀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探花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九卿沈宴初是军事历史《魏奴杀》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探花大人”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小五混迹魏国军营数载,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直到沦为燕军俘虏,被带到燕国公子许桓面前。初时,许桓说她名字低贱,只叫她“魏俘”。她讨好道,“公子觉得不好听,便为小五赐个名字罢。”他轻笑一声,“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不必有名字。”为了活命,她又建议,“公子带我回燕国罢,我很会侍奉人。”他的话刻薄低冷,“燕宫宫人婢子众多,不缺你一个。”后来她一心想回魏国,许桓却将她困在燕宫,不许她走了。宫门嵯峨,殿高百丈。他宽衣上榻,欺身迫来,“小五,你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那人低笑一声,叫道,“魏俘。”
小五心头陡地一跳,低呼了一声,立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兰汤渐渐凉了,小五却一时半刻回不过神来。梦里的情景太过真实,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赤脚踩在青石板上的凉意。
这才发觉自己已是一头冷汗。
她心神不安,忙从双耳青铜浴缶里出来,匆匆擦干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袍,然而沐浴前搁在架子上的青龙宝剑却怎么都寻不到了。
仔细翻找着自己那身破布袍子,又在这厢房四下查看,那把青龙宝剑竟然不翼而飞。
一猜便是沈淑人趁她兰汤沐浴睡着了拿走的。
她随手拿布带绑了个垂髻,便要去找沈淑人算账。
她已经不是十岁时那个胆小怯懦的孤女了。
一推门猛地撞进一人怀中,那人生气喝道,“谁那么不长眼?”
小五一抬头,见是沈宗韫,她垂眉轻声唤道,“二表哥。”
沈宗韫原先蹙紧的额头顿时舒展开来,甚至有几分惊喜,“姚小五?”
小五没理会他,穿过长廊直奔沈淑人的厢房去。
婢子还想阻拦,但见她面色不善,只是慌着躲到了一旁。
小五畅通无阻地进了内室,掀开竹帘,见沈淑人果然正将青龙剑拿在手中把玩。
不知她来,还喜滋滋道,“果然是把好剑。”
小五上前几步,自背后一把握住剑鞘,好心提醒道,“表姐当心伤到自己。”
沈淑人先是一惊,很快回过神来,挑眉讥笑,“你瞧呀,我说了是我的,就是我的。”
小五欲夺。
沈淑人双手紧握。
她是闺阁女子,自小娇生惯养,便是比小五年长两岁,又身量高些,哪里能比得过小五的力道。
小五一手刀下去便叫她霍得一下松开了手,沈淑人震得双手发麻,惊叫道,“你哪儿来这么大的驴劲?”
小五取回长剑,转了身便想离去,“军中练出来的。”
“还敢提军中?”沈淑人冷笑一声,“说句不好听的,你在军中三年,虽有哥哥护着,却指不定早沦为了男人的玩物!”
小五蓦地回眸望她,她想起来被许桓扒下衣袍,那匕首一挑便挑开了她束胸的帛带。
但她想不到沈淑人口中怎么会说出如此歹毒的话来。
见她盯着自己,沈淑人又拉下脸来,她原是将小五压制欺负惯了的,哪里受得了小五又抢东西又瞪她,当下斥道,“要饭的,你敢瞪我?”
士可杀,不可辱。
小五长剑一横,抵在了沈淑人颈上,一字一顿道,“姐姐,我姓姚,叫姚小五。你若记不住,我便刻到你脸上去!”
大抵是从不曾有人敢这么待她,沈淑人竟惊得煞白了脸色,她硬着头皮叫,“要饭的……”
小五凝眉,拿雕满青龙纹的剑鞘拍了她的脸。
拍得沈淑人脸颊发麻,她瞪大眼睛,声色俱厉问道,“姚小五,你敢吗?”
小五不敢。
也不想。
沈淑人是沈晏初的亲妹妹。
沈淑人自然清楚这一点,因而愈发咄咄逼人,“你若敢动我一下,这辈子都别想进沈家的门!”
小五气极,她拔出剑来,“我宁愿不进沈家的门,也要好好教训你!”
“好大的口气!”
忽听一声威严断喝,继而沈淑人哭着往那人身边跑去告起状来,“母亲!她欺负我!她打了我!”
小五眼皮一跳,知道是关氏来了,忙垂下剑去,低眉唤道,“舅母。”
“怎么,出去几年,出息了,敢在我跟前动刀了。”
关氏面相威严,小五向来不敢直视,此时收了长剑,不敢再答话。
关氏肃色问,“淑人,她打你哪里了?”
沈淑人捂住脸颊,“她打了我的脸!”
“哦?”关氏不可思议地打量了小五一眼,开口命道,“打回去。”
小五心里一凛,便见沈淑人得意地走来,高高扬起了手,继而一巴掌扇了下来。
小五的脸颊被打得火辣辣的,还没有站直身子,另一巴掌又掴了下来。
才进门不足半日,就被沈淑人打了三次。
关氏笑道,“你当淑人是无人做主了吗?竟敢这么欺负。”
沈淑人自然有人做主,小五是孤女,她无人做主。
她垂下头去,眼泪在眸中打着转儿。
她多想有母亲也这般将她护在身后,不问青红皂白,只是牢牢地护住她。
但她没有。
沈淑人又抓紧关氏的胳膊嚷起来,“母亲,我要那把剑!”
关氏不痛不痒,轻飘飘命道,“你姐姐要,你便给她。”
小五捏紧了剑身不肯给。
关氏没有想过她居然敢忤逆,好看的眉眼紧皱起来,声音不免加重了几分,“嗯?”
小五心里惧她,却还是辩白道,“舅母,这是给大表哥的。”
沈淑人闻言叫道,“姚小五,你永远别想打我哥哥的主意!”
小五垂眸,想起大表哥来,鼻尖反酸,不能自抑。
关氏哑然失笑,“晏初什么没有?此番若是成了,便是天家公子,他不会要你的东西。”
小五只担心沈晏初的安危,没想过他兵变成功会是怎样。眼下关氏一说,她才恍然意识到,她的大表哥将来有可能是像许桓一样的人。
他将是魏国公子,将来亦是魏国国君。
她的指尖几乎掐进了龙纹里,声音愈发低了下去,“就算大表哥不要,这也是我的。”
关氏冷笑了一声,“真是好大的胆子!来呀,请家法。”
小五十岁将将住进沈府的时候,便受过好几次家法。那藤鞭抽在身上极疼,每每抽得她皮开肉绽,伤痕数月不消。
没有错也要受家法。
她们说你错了,你便错了,没有地方说理去。
小五强忍着泪,“舅母不喜欢小五,小五这便走了,再不会来了。”
关氏扬头,似笑非笑,“人走,东西留下。”
小五摩挲着掌心的青龙宝剑,迟迟不肯奉送出去。
“那你便再尝尝忤逆长辈的滋味罢。”
很快就有嬷嬷送来了家法,关氏取了藤鞭,冷然命道,“跪下。”
小五双眸泛红,不敢不跪。
“我朝礼法,忤逆尊亲,行悖人伦,是不孝,更是不敬!如今沈家因战祸避难安邑,不能在宗祠执行家法,我便代你舅父在此处将就了。”
关氏话音旦落,亲自执起藤鞭作劲抽了下去。
鞭子鸣动,小五险些被抽倒在地,单单薄薄的身子惊颤着,不知下一鞭何时到来。
“今日敢忤逆尊亲,明日便敢纵火杀人。”
藤鞭高高扬起复又狠狠抽打,那钻心蚀骨的疼痛迫得小五喘不过气来,她咬紧牙关,极力隐忍。
关氏问道,“你可知错?”
藤鞭所过之处,皮开肉绽,血迹斑斑,旋即便是被蛇鼠蝼蚁蝼蚁争咬啃噬一般,又疼又麻。
小五咬牙死撑,痛得无处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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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愈发握紧了她,轻叹道,“小五,你外祖父去的时候,你母亲不在跟前,你就留在我身边,替你母亲为我送终罢。”
宸嬷嬷也含泪劝道,“表小姐就留下来吧,这么多年,老夫人都惦记着文君小姐和你呢!”
小五从来没有被坚定地选择过,就连大表哥也从未对她有过什么承诺。如今外祖母坚定地要她留下来一起等,她心中不忍,便也留下来了。
她想,便陪外祖母等一等舅舅与大表哥的消息罢。
沈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虽不中用了,但只要还能喘一口气儿,你舅母便不敢怎么样。你且宽心住下,夜里就睡在外祖母这里,我们祖孙俩儿好好说说话。”
小五点头应是,当日便留在了沈母屋里。
沈母虽已年老重病,但沈家主母的威严还是在的,因而关氏与沈淑人一时也不敢再公然寻小五的麻烦。
倒是沈宗韫十分殷勤,药草、新衣、首饰一样一样地往她落脚的耳房送来。
小五一样也不肯收,样样拒之门外。
小五越是闭门不纳,沈宗韫越是疯狂往她耳房里送。
沈家家大业大,搬来安邑时光是珠宝珍品便有几大箱,沈宗韫成日钻进箱子里挑挑拣拣,挑到满意的便凑到沈母房里来,借机送给小五。
沈母虽觉得没什么,总说,“宗韫给你,你便收着。”
但小五一再谢绝。
沈家的东西,她向来不碰。
沈宗韫不肯带走,她便都留在沈母房中,绝不在自己住处留下一星半点。
果然,关氏与沈淑人很快便来算账了。
母女二人给沈母请了安,便冲小五阴阳怪气起来,“真是好手段,跟了宴初三年,如今宴初在外征战,生死不知,这又开始勾着宗韫了。”
小五跪坐沈母一旁,端着药碗的手一顿,垂眸没有回话。
沈宗韫低声解释,“母亲,是我自己......”
“住口!”关氏拂起袖子蹙眉斥道,“我关青词怎会养出你这么个败家子!”
迫于母亲的威势,沈宗韫不敢再说什么。
关氏继续道,“这都是沈家的公产,所有的东西,一样不剩地全拿回去!”
沈淑人温婉提醒道,“不但是祖母这里的要拿回去,姚小五房里更是要好好搜一搜,免得私藏了什么,和偷可没有什么区别。”
关氏闻言点了头,便有两个婆子将沈母房里的首饰全搬走了,沈淑人又亲自带了两个婢子进耳房搜查去了。
小五没什么好担忧的,手中的药碗端得稳稳的。
她什么都没有拿,不必担心。
不久便听耳房内猛然尖叫起来,即便小五心里坦然,依旧被这尖叫声惊了一跳。
顷刻便见沈淑人提着裙袍跑了过来,手中举着一支山桃花簪子,叫道,“姚小五,你敢偷我的簪子!”
小五怔然站了起来,开口时不卑不亢,“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母亲留下来的,当年一入沈府便被沈淑人抢走了。如今不知怎的,竟出现在她的耳房里。
不用想便知是沈淑人做的手脚。
小五肃色,“我没有偷。”
沈淑人秀眉一拧,“鬼话连篇!你没有偷,又怎会藏在帛枕下面?”
关氏讪笑起来,慢条斯理道了声,“沈家可容不下梁上君子。”
小五脊背挺直,不肯自认。
倒是沈母沉声说了一句,“小五不会偷。”
小五心里一暖,外祖母是头一回护她。
沈淑人不满叫道,“祖母为何护着她?她在外三年,军中什么人没有,还不知要学成个什么样子,她现在坑蒙拐骗可是样样精通......”
“说什么浑话!”沈母抬高了声音,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案几。
她原本病重,此时益发止不住地喘了起来,待缓过来才继续道,“小五在外都是跟着宴初,怎会学坏!”
关氏沉着脸,面色便不好看了,一时没有再说话。
沈淑人揶揄道,“祖母不知,我差人打听过了,姚小五曾被燕人俘虏多日,听闻燕国公子许桓暴戾霸道,杀人如麻,那么多魏军都死了,怎么偏偏就她活了下来?她呀,指不定早沦为了燕人的玩物!”
小五脸一白,却听沈母厉声喝道,“休要胡言!”
这一动怒,又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小五忙去为沈母抚背,轻声唤道,“外祖母......”
关氏不痛不痒劝道,“君姑不必动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沈母不曾理会关氏,待缓过气来又道,“淑人,那是什么样的簪子,给祖母看看。”
沈淑人便也行至榻前,双手奉给了沈母,还撅着嘴道,“祖母可要给孙女儿做主。”
沈母拿起那支山桃花簪子在眼前仔细端量,片刻眼中含着泪花,“这是文君的,我见她簪过,她很喜欢......”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无人说话。
沈淑人就要伸手去拿,“如今早就是孙女儿的了。”
沈母沉下脸来,“文君留下的,自然是小五的。”
说着便将簪子塞进小五手中,小五攥在手心,握得牢牢的。
沈淑人急了,又要从小五手中夺去,“祖母怎么向着外人?”
沈母冷声斥道,“青词,看看你养的女儿,可有一点儿规矩?”
见沈母斥责沈淑人,关氏没脸,只得喝止,“淑人,不得对祖母无礼。”
“如今你夫君与长子皆在外谋事,存亡未卜,你们却搅得家翻宅乱,真是丢尽了沈氏祖宗的脸面!”
关氏落了个没脸,只得拂袖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悻悻走了。
小五握紧簪子跪了下来,“多谢外祖母护着小五。”
沈母摸着她的脸,手指轻颤,良久长叹了一声,“小五呀!”
小五不知道外祖母这一声叹里究竟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原本是想说些什么,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罢。
小五恍然出神。
手中一空,继而一支长簪斜斜插进了她的髻中。
是外祖母亲手将母亲的山桃花簪插入了她的发髻。
小五眼眶一热,滚下泪来,她伏在沈母的膝头喃喃低唤,“外祖母......”
她想,若是母亲还活着,也一定会似她这般伏在外祖母的膝头,好好地偎在外祖母的身边罢。
母亲临终没有得到的,她替母亲得到了。她便似一根纽带,将活着的外祖母与故去的母亲紧紧联系在一起。
有眼泪滴到了她的颈窝。
温温热热的。
那是外祖母的眼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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