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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

姜大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卿月凤翎,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姜大沫”,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桓这一开口,卿月便知道他们为何过来了。“谢公子是说帮煜王爷看病的事吗?我说过了,只要王爷答应我的条件,便可医治,看来王爷是答应了?”卿月出声道。凤翎抬起眼,眼神邪妄锋利,“你要是真能解了本王身上的毒,本王便随了你的意!”“好。”她点头,抬脚上前。因为凤翎是坐在轮椅之上,她便微微弯下腰,身后一头墨发便垂下......

主角:卿月凤翎   更新:2024-08-08 2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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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卿月凤翎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由网络作家“姜大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卿月凤翎,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姜大沫”,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桓这一开口,卿月便知道他们为何过来了。“谢公子是说帮煜王爷看病的事吗?我说过了,只要王爷答应我的条件,便可医治,看来王爷是答应了?”卿月出声道。凤翎抬起眼,眼神邪妄锋利,“你要是真能解了本王身上的毒,本王便随了你的意!”“好。”她点头,抬脚上前。因为凤翎是坐在轮椅之上,她便微微弯下腰,身后一头墨发便垂下......

《完整版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精彩片段


“秦姑娘,你懂医术?”

谢景桓拍了拍凤翎的肩膀,示意他收住,直奔主题,他这个人说话也如沐春风,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本身就带着一种温和感。

谢景桓这一开口,卿月便知道他们为何过来了。

“谢公子是说帮煜王爷看病的事吗?我说过了,只要王爷答应我的条件,便可医治,看来王爷是答应了?”

卿月出声道。

凤翎抬起眼,眼神邪妄锋利,“你要是真能解了本王身上的毒,本王便随了你的意!”

“好。”

她点头,抬脚上前。

因为凤翎是坐在轮椅之上,她便微微弯下腰,身后一头墨发便垂下来散在肩膀上,隐约透出浅淡的茉莉花香。

“煜王爷将左手伸出来。”

卿月道。

到了这个时候凤翎倒也没再矫情,便将左手递了出去。

卿月将指尖轻轻的搭在他的脉搏上,微微闭眼,感受脉搏跳动的频率。

“左寸尺脉沉短无力,寸关平脉,主阴,寸脉浮数,尺脉沉细,牢脉有异,牢形实大合弦长,积聚内结寒疝痛,奔豚痃癖气为殃,促脉……结脉……煜王爷,你的脉象绵缓无力,被毒素侵袭,侵入五脏,心脉惊悸,命不久矣。”

随着卿月的声音响起,凤翎的面色越来越冷,便是谢景桓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他们听不懂那些专业的医学词汇,但是面前女子吐字清晰,面上无一丝表情的清秀面容却莫名的让人信服。

直至最后那句‘命不久矣’落下,二人竟双双惊出一身冷汗。

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

湘琴早在他们进院子的时候便被支了出去。

“王爷毒发之时都有何症状?”

卿月突然出声。

凤翎终于正视了卿月,见她目光清凌的看着她,终是开口道,“毒发之时,全身剧痛无比,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体内翻滚,啃食血肉,药石无效。”

听到凤翎的描述,卿月怔愣半晌,忽又问道,“毒发之时,是否会感到口渴?”

凤翎一愣,瞳孔似轻缩了下,“确实。”

便是谢景桓也猛地抬起头来,“秦姑娘,知道这是什么毒?”

卿月点点头,“本来还不敢确定,但是能将三十六脉伤成这个样子……加之王爷形容毒发时的感受,基本可以确定,王爷中的毒应是七虫海棠,乃十大奇毒之一,在江湖毒榜之上,位列前三。”

卿月语气不自觉的紧绷,她跟师傅学医的时候,将师傅珍藏的毒典也看了个遍,对这类剧毒简直是了如指掌。

但她是真的没想到这种剧毒会出现。

因为太残忍了。

“七虫海棠,顾名思义,便是七种毒虫,七种毒花炼制而成,虫食花而存活,炼制成毒药,当毒药进入人体内,每次发作,都如万虫啃食,那种感觉痛不欲生,且这种剧毒不会让人立刻死亡,它的存活周期很长,每次发作,都会让人产生幻觉,生不如死。

直至生命耗尽,死尸的身上开满黑色海棠花。

因此,得名七虫海棠,此毒,非我不可解。”

“此毒霸道凶险,十大奇毒之一,遍寻名医都不知本殿这毒是什么,唤什么,而你,秦三小姐,一个自小被扔在乡下长大的小姑娘,从何得来的这一身医术?又如何识得这毒?还是说……你早就知道本王体内毒的名字?”

凤翎语气陡然锋利。

一双邪妄的眼带着冰封的冷意看向秦晚。

谢景桓也抬眼看过来。

此毒惊世骇俗,从秦晚的口中第一次听到了这毒的名字,却更让他心底里发寒。

卿月知道凤翎不信任她,他们遍访名医却连奇毒的名字都未曾得知,她只随便探个脉便说出了毒的名字,原身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又是从哪得知。

她站起身,清凌的眼神落在凤翎的身上,“我三岁便认了师父,随他学习医术,至今为止,整整十四载,我能诊断出你体内的毒素,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秦姑娘,不知可否冒昧询问一句,你的师父是……”

凤翎没有出声,倒是谢景桓询问道。

卿月长睫轻颤,思绪却好像随着他的话也飘远了,半晌只听她道,“我的师傅行踪不定,便是告诉你们,你们也无法查证,甚至寻不到他的踪迹,我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卿月开口说道。

无双老人,是卿月的师傅。

师傅性子古怪,不喜被束缚,也不愿被人过多打扰,也是六岁那年她出门玩耍,遇到了师傅,师傅极喜爱她性子,哄着她学了医。

师傅教了她十年医术,人人不知,唯有一个卿云瑶。

回忆仿若昨日,心口阵阵刺痛。

“秦晚,你编的故事当真是精彩。”

耳边一道冷嘲的声音炸响,生生的将卿月从回忆中抽了出来。

她抬眼,便撞入凤翎冷嘲没有温度的眸中。

卿月抿了唇,她知道凤翎不信任自己,但她一身医术无处解释,唯有将师傅说出来,可前世她都没跟人说过师傅大名,这一世她身份调转,灵魂重生,在复仇前,更是不能先泄露自己与师傅的关系,更不可能提师傅的名字。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悲从心来,怒从心起,“王爷,以你身上毒性的蔓延,你最多还有半年的命,如今你却还要纠结我的来历?”

一直清清冷冷的卿月忽的抬眼,视线落在凤翎的身上。

凤翎一双黑眸沉凝,看不清里面的神色,“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卿月眸光轻垂,她觉得今日既然将话说开了,那就最好一次性说清楚,她接着道,“煜王爷,我的目的,之前就跟你说过的,煜王妃的位置两年。”


卿月愣愣的看着台阶上的女子,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那是一种从心底里生出来的冷意。

那是……

她啊!

跟她一模一样的容貌。

她是谁?

到底怎么回事?

“小妹,你怎么下来了?”

这时,卿湛听到声音便回过头去,看到来人,眼神一亮,宠溺开口。

“我见你迟迟未曾上去,便下来看看出了何事?”

她出声说道。

卿湛上前走到她的身旁,扶住她,“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个姑娘家认错人了,耽搁了一会儿。”

卿湛的语气里都是疼宠。

“就是她吗?”

说话的时候,她眼睛弯起来,眼神落在地上卿月的身上。

“嗯。”

卿湛点了下头。

“人怎么在地上坐着呢?二哥,是你推的?”

她又问,秀眉拧起,似有不满,她本就长了一张极其绝色的容貌,这样一哼,几分骄纵,几分不满。

卿湛摸了摸鼻子,“二哥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

话音未落,却见她已是抬脚走向卿月,她走到卿月的面前,朝着她伸出手,“不好意思啊,我二哥她不是故意的,我扶你起来好吗?你是谁家的姑娘,我派人将你送回去。”

她声音柔软的,带着善意。

可卿月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眼中蓄泪,死死压着胸腔的情绪,她出声的时候,语调是她都没有发现的颤抖,“你,你是谁?”

她盯着眼前的人问。

下一刻就听她道,“我是卿家的女儿卿月,也是幽王妃,我不是坏人。”

嗡嗡嗡。

嗡嗡嗡。

卿月的脑袋一瞬间失聪,像是被人给凌空打了一棒。

卿月,她是卿月?那自己是谁?

卿月死死的盯着她,一模一样的容貌,便是连眼角处那一点点泪痣都如出一辙。

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没死吗?

那她是谁?自己又是谁?

不不不……不对。

卿月已经死了,这个人不是卿月,她是……冒充的。

几乎在瞬间,灵台一下子清明,她忽的想起临死的那个雨夜,卿云瑶狠厉的眉眼,她说的每一句话,她说从今以后,卿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她就是卿家唯一的女儿,宴哥哥唯一的妻子。

原来如此!

这个人是卿云瑶,她杀了自己,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变成了她的模样,成了卿月,取代了她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

卿月的眼睛越来越红,看着她顶着自己的脸,幸福满脸的样子,她更是心如刀割,双眼血红。

“卿家大小姐人美心善,不愧是嫡女表率。”

“已经是幽王妃了,与幽王爷成婚三年、伉俪情深。”

“那疯女人怎么回事,幽王妃伸出手半天了。”

周围人窃窃私语声落在卿月的耳朵里面,如刀如刃。

而卿月心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

她嫁给了楚宴,已经三年了。

而她死在了落叶谷山顶,肚子里被设计怀了乞丐的孩子。

三年。

距离她死而复生,已过三年。

天翻地覆,一切都被取代,没有人知道她的失踪和惨死,她被彻底的取代了。

卿云瑶,她怎么敢!怎么能?!

“姑娘?”

卿云瑶看着伏跪在地上的女子,她看起来挺狼狈,衣袖上沾满了血,发丝凌乱,遮挡了她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削尖的苍白的下巴。

卿月看着面前这张幻化成自己的脸,恨怒翻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的猛然抬手,一把扣住了面前人的脖子。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她恨怒,咬牙出声,血泪滴落。

这一惊变吓坏了所有人,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疯女人会突然出手,惊叫声顿时响起,混乱成一片。

“月儿!”

“王妃!”

惊怒声顿时响起。

卿湛面色都白了,当即就冲了上去。

这边卿月死死的扣着身下的人,捏着她的脖颈,眼中恨意冲天。

去死!

卿云瑶,你去死!

你怎么敢啊!

忽的,砰的一脚,凌空对着她的后背狠狠的踹了上去,这一脚用了极大的力气,直接将她踹翻在地。

卿月本就身体虚弱,这一脚踹出去,只觉得眼前发黑,胸口涨痛,直接就吐出一口血,但是没有人管她,所有人都在关心受到惊吓的卿云瑶。

“月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卿湛紧张的不行,忙上前将卿月给抱在怀里,帮她拍着后背,上上下下的检查。

卿云瑶自己也吓坏了,她是完全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突然动手,那双血红的眼,死死扣着她脖子的手,吓了她一跳,一度忘记了反抗。

这会儿趴在卿湛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二哥,我没事……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儿吓到了。”

卿云瑶这会儿回过神来,出声道,她疑惑的抬起眼看向那个疯女人,只见她趴在地上一双眼血红一片,那样仇恨的目光,让她的心咯噔一下,这个人是谁?为何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

卿云瑶被卿湛扶着从地上站起来,她的丫鬟忙上前扶住她。

此时周围聚集了不少的围观群众,这会儿回过神来都冲着卿月怒骂出声。

“这疯女人是不是有病,竟然偷袭幽王妃,将她抓起来送宗人府。”

“就是,就是,幽王妃好心去拉她,她竟然掐幽王妃的脖子……得了疯病就在家好好待着,做什么出来吓唬人,打她!”

砰。

啪。

不知道谁手里的鸡蛋猛地砸了过来,接着菜叶子,水果都朝着卿月扔了过去,砸的她满头满脸。

而她似乎不觉,一双眼血红一片,只是死死的盯着卿云瑶的方向。

只见她从卿湛的怀里站起来,拧着眉看着她,却是不再上前的模样。

而这边卿湛双眼尽是怒火,刷的一下抽出宝剑,直指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卿月,“说!?谁派你来的?借着装疯卖傻刺杀我卿家嫡女?今日你不说实话,我卿湛当街砍了你的头颅信不信?!”


听到声音,卿月偏过头去,只见室内桌子旁边,凤翎坐在轮椅上,指尖捏着一个墨绿色茶杯正在把玩,见卿月睁开眼,冷哼了一声,凉凉的将眼神瞥到一边。

卿月只轻轻动了一下,浑身都被痛意笼罩。

屋内光线有些暗,透过窗户传进来的光是金黄色,已近黄昏。

昏迷前的种种涌入脑海。

那种钻心的疼瞬间笼罩她的全身,可卿月眼睛干涩的却流不出一滴泪。

“秦晚,你哑巴了?”

见床榻上的人睁开眼久久都没出声,凤翎不耐烦的的开口。

这一声冷讽让卿月回过神来,她用手撑着床坐起来,每动一下,身上都被撕扯的疼。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手腕脉被割了,双手之前勒金线也被切出几条伤口,更别提脖颈那青紫的一圈。

咳咳。

闷咳两声,内伤也重,是被卿湛踢的。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好在衣服被换了干净的,身上也被擦洗干净了,总算是清爽一些。

卿月抬起头,看向光影下的凤翎,他微抬下巴,凤眸细长,轮廓深邃,眉间一颗细小的红痣,妖孽无双。

他目光带着打量,落在她的身上。

卿月的目光与凤翎遥遥对上。

卿月没有出声。

暗影中,凤翎的脸上一片冰冷探究之色。

卿月眨了下眼睛,一场昏睡,倒是让她捋明白了很多事。

如今是丰平九十八年,而她死的那一年是九十五年,不过一朝生死,却是三年已过。

而凤翎,当年那个风头无两的六皇子,如今眼底阴沉,双腿残疾。

“秦晚,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凤翎低哑的声音响起。

卿月睫毛轻颤,看着自己被白纱包裹的只露出指尖的手,她眼中木然一片,“王爷想让我解释什么呢?”

这话噎的凤翎一顿,接着道,“你入了煜王府一月余,唯唯诺诺,哭哭啼啼,时时寻死,都是装的?”

卿月垂眸,装的?

哪里是装的呢?是秦晚已经死了。

而她死而复生占了秦晚的身体。

卿月抿着唇,没有说话,这种静谧让凤翎眸光冷冽,心口郁燥,“秦晚,说话。”

他冷呵了一声。

就听面前女子低低的声音道,“是啊,都是装的。”

卿月一语双关。

谁不是伪装的,她所面临的境地,有谁是真的?她,还是卿云瑶,还是楚宴?

都是假的。

凤翎似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会这般痛快的直接承认,倒是让他愣了一下,他凤眸轻眯,当即讥讽道,“倒是本王小瞧了你,竟没看出你这般心机。”

面对凤翎的讥讽,卿月不怒不燥,她只是抬起眼看向凤翎,“我以为煜王爷是要来跟我好好谈谈病情的。”

就这么一句话,让凤翎陡然脸色一沉。

他瞳孔一缩,手刚一动,就听卿月的声音幽幽响起,“煜王爷,我劝你不要再随意动手,你知道的,我的命本就不太值钱,但煜王爷您就不一样了,当年风光霁月的煜王爷,沦落到身中剧毒,双腿残疾的地步,终日阴郁寡欢,悄无声息的死在府邸中,王爷可甘心?”

凤翎的身躯猛地绷紧,他一双邪妄的眸子阴郁不定的看向卿月。

只见她安静的靠在榻上,晕黄色的光从窗户处打进来,落在她苍白而又清秀的脸庞上。

她沉静的可怕,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往日里总是盛满胆怯的眸子,此时只有一片冰色。

恍惚间,凤翎以为面前的女子变了个人。

不对,她说之前的样子是装的。

她一直在用怯懦的形象蒙蔽世人。

“为什么?”

凤翎突然出声,语气沉沉。

卿月睫毛颤了下,“王爷是指什么?”

“即是一直伪装,又为何突然间不装了?”

凤翎问。

卿月压低声音咳嗽了两声,眼神一直木木的,只听她道,“不想装便不装了,自大婚起,王爷未曾踏入我的屋子半步,任我用尽手段却也换不来王爷一眼,一朝生死,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便看的明白了,不打算继续伪装了。”

“呵,本王终日玩鹰,竟是被鹰啄了眼,竟没看出来你是个这般有心计的。”

凤翎嘲讽道。

卿月没有接话。

凤翎不喜秦晚,她也不会自讨没趣。

与凤翎之间,没什么话可说。

“秦晚,你的目的是什么?”

凤翎眯着眼问。

卿月干裂的唇瓣轻抿一下,她的目的……她的目的大了,想借煜王之力,拆穿楚宴,揭开卿云瑶的真面目,让他们生死不能。

可她这样的深仇大恨,如何能说?

良久得不到回答,凤翎似有不耐,手指扣着轮椅的频率有些快了。

就在他怒气即将爆发之际,就听她道,“我知王爷心中有所属,娶我不过是皇命而为,但我半生孤苦,自小没有娘亲,又被父亲扔在乡下,如今被接回来成为你的王妃,非你所愿,也非我所愿,但是圣命难为。

两年,我要煜王妃的位置两年,这两年,我会帮王爷将体内毒素治好,会做好煜王妃该做的一切,两年后,我会自请和离。”

卿月的声音缓而坚韧。

她给自己两年时间,拆穿卿云瑶和楚宴的一切阴谋,回到家人身边。

如果两年之后,她依然没有被家人认出来,那么她会跟楚宴、卿云瑶同归于尽。

凤翎万万没想到会从秦晚的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震惊之余,内心涌上莫名的冷燥,随后他讥讽一笑,“秦晚,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你凭什么以为本王体内的毒只有你能解?煜王妃的位置两年,你配?呵……”

语气寒凉而又嘲讽。

凤翎眼中邪妄一片。

他看着床榻上的女人,这样一个有心计、会伪装的女人,想当他的煜王妃两年,白日做梦,谁知道这个两年到了,还有没有下一个两年?

此时,凤翎只觉得面前的秦晚是在欲擒故纵,他对秦晚的厌恶几乎充斥了他整个内心。

卿月不悲不喜,凤翎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复仇背景板而已,他不管说多么羞辱她的话,她都不会愤怒。

一朝生死,身毁魂灭,她早就不是那个张扬明媚的卿月了。

那个卿月死在了落月山顶。

“煜王爷,你不必现在就拒绝我,你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这一路上,刘公公有意无意的打量了卿月好几眼,卿月垂眸走着,只当不知。

进了承乾宫,人当真是不少,皇上坐在最首位,皇后和贵妃娘娘伴在两侧,下首位是楚宴,他的旁边坐着卿云瑶,再就是第二顺位是她的爹爹卿雷山。

卿月一眼都不敢往卿雷山的方向去看,她怕自己红了眼眶,那是她的爹爹,今日是来帮着‘女儿’讨公道的。

“儿臣见过父皇,皇后娘娘,母妃……”

卿月压着满心酸涩,随着凤翎行礼,跪在一旁。

“都起来吧,腿怎么样了?”

只听皇上道。

“父皇不必担忧,已经熬过去了。”

凤翎语气中透着一股颓然气,看的皇上沉沉的叹出一口气,贵妃娘娘更是心疼的红了眼圈。

卿月始终垂着头,凤翎行礼,她便也跟着行礼,皇上让起来,她也跟着起身,前后动作让人找不出一丝差错。

但却不知,从她跟着凤翎出现的那一刻,这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上。

六个月多月前,凤翎一意孤行,退了与秦家嫡长女的婚事,直接抬了这个秦家庶女进府,谁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皇上和贵妃本就宠他,因他双腿残疾之事更是心有愧疚,又怎会忤逆了他的意?

以至于都成婚这么久了,楚皇和贵妃娘娘都没见过这位‘儿媳妇’,但都摆明了心里不满。

谁知道,这第一次见面,就是闹的这么大的事情。

刺杀幽王妃?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完全想不通的事情。

可幽王那边却是无比肯定,更甚至卿家这边也誓要找出真相,直接进宫,所以才有了这次会面。

“瑾之,今日朕让你们夫妇二人过来,想必你也清楚了是什么事情,你四皇嫂出门遇刺,有人亲眼所见是你的王妃所为,这事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楚皇出声了。

事情摆在了台面上,自是要解决。

尤其是遇刺之人是卿家嫡女,那肯定不能和稀泥就这般算了。

楚皇打好了算盘,这事儿是秦晚干的,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原因,那么这煜王妃她都不能当了,他和贵妃会再给瑾之寻一个好的王妃。

“父皇,昨日四皇兄已经带人去了儿臣府上,儿臣说了,儿臣的王妃压根就没出过府,何来刺杀一说?”

凤翎从进来承乾宫,那视线便从众人的脸上扫过,他看了一眼楚宴,他坐在那里,一副冰冷贵公子的模样,他似往秦晚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秦晚那女人始终垂着眼,不曾与他对视,看不到两个人的视线交流,便也看不出这两个人是否曾是旧识。

听到父皇开口,他直接否认道。

“六皇弟,秦家二少和他的小厮都说亲眼见过四弟妹,这事儿如何说?”

就在这时,楚宴开口了。

语调一如既往的寒凉,此时却也透出几分质问。

谁人不知,幽王跟幽王爷伉俪情深,他的王妃遇刺,他这般急怒也是能理解。

卿月至始至终没有说话,听到楚宴的声音,她在心里冷笑了声,却更是恨上心头,卿云瑶嫁给你三年,她死了三年,你日日看着我的脸,这是深情还是薄情?她没有抬眼,怕恨怒太过,露了破绽。

恰好这时,凤翎的声音接着响起。

“皇兄的心情皇弟自然是能理解,但也不能急病乱投医,这怎么就把凶手栽赃到秦晚头上了?她一个在乡下长大的,从小连个剑都没拿过,她哪里来的本事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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