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第三杯,庄斯文已到极限,正想找个理由就坡下驴。
没想到禹在庆却将他架在火上烤,心中郁闷不已!
服务员之前因为斟酒太慢,挨了训斥,听到周恒的话,立即为两人斟满酒。
周恒伸手端起酒杯,不动声色道:
“庄副厂长,我们一见如故,先来个四事如意!”
庄斯文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笑意,不知该答应,还是该拒绝,左右为难!
“喝,庄厂长的酒量在这儿呢,还能怕了你不成?”
禹在庆一脸张扬的说。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庄斯文被禹在庆这个猪队友坑的不轻,但却有冤无处伸。
周恒看着一脸苦色的庄斯文,出声问:
“庄副厂长,你没问题吧?”
这话看似关切,实则却暗含嘲讽之意。
“周老板,你有问题,我都不会有问题!”
庄斯文一脸怒色道。
“庄总真是海量,周某佩服!”
周恒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干为敬了!”
周恒伸手端起酒杯,仰头喝掉一半,将酒杯轻放在桌上。
“周老板,你不是说先干为敬吗,怎么只喝一半?”
禹在庆急声问。
作为副厂长庄斯文的铁杆手下,禹在庆见周恒频频向庄厂长发难,一心想帮其出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绝不会轻易放过。
周恒嘴角的笑意更甚了,沉声道:
“庄副厂长的标杆立在这,我可不敢逾越!”
周恒这话的用意再明白不过,上一杯庄斯文只喝一半,他只不过照方抓药而已。
“你……”
禹在庆没想到周恒会这么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周恒并未理睬禹在庆,转脸冲庄斯文说:
“庄总,请吧!”
庄斯文虽喜好杯中之物,但这会看到透明的液体,觉得眼晕,胃部泛泛的,隐隐有种作呕之感。
尽管如此,庄斯文决不愿当着周恒的面示弱,伸手端起酒杯,猛喝一大口,直接干下去半杯。
庄斯文的酒量本就临近极限,半杯酒下肚后,有种翻江倒海之感。
作为酒场老手,庄斯文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夹了一大块菜放入口中,囫囵吞枣似的吃下去压酒。
周恒见此状况,心中暗道:
“姓庄的,乘你病,要你命,老子这就把你喝趴下!”
就在庄斯文吃菜压酒之时,周恒一声不吭,伸手端起剩下半杯酒一饮而尽。
“庄副厂长,请!”
周恒放下酒杯,做了个请的手势。
庄斯文见此状况,彻底傻眼了,心中暗道:
“他妈的,这小子之前一直在装叉,他这是想把老子喝倒呀!”
庄斯文之前自信满满,但无情的现实却不让他不得不接受。
虽说回过神来了,但却为时已晚。
庄斯文一脸阴沉的伸手端起酒杯,两眼紧盯着杯中的透明液体,心里直打鼓。
酒杯刚到唇边,之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酒意,重新涌上来。
庄斯文意识到绝不能迟疑,否则,这酒绝喝不下去。
想到这儿后,庄斯文双眼一闭,将酒往喉咙口倒去。
杯中酒不过一两二钱左右,若是以往,庄斯文喝下去毫不费力,今日却如同砒霜一般,难以下咽。
庄斯文意识到不对劲,心一横,将酒梦猛咽下去。
禹在庆见状,急声巴结道:
“庄厂长真是好酒量,禹某真是配……”
禹在庆的“佩服”一词还没说出来,庄斯文却再也忍不住了,快步向洗手间走去。
六号包房是云都大酒店最上档次的,包房里自带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