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小院里众人的头顶飘过,飞向了夜色下更高的地方。
突然屋顶上一只细白的小手抓住了它,然后调皮的放在手心里,用粉嫩的小嘴再吹飞。
看着花儿飞飞,萧兔眉眼弯弯,惬意的轻瞥身后的男人,“怎么样王爷,这场戏还合你胃口吗?”
宁错懒洋洋的靠在房檐,一身暗紫色的华美锦绣长袍,裹住他修长性感的身体,比女子还要乌黑华丽的长发,随着夜下清冷的凉风飞舞,妖异诡美的一张脸,笑的恣意慵懒,在这样月夜下,如妖似魔。
他美艳冷唇一勾,“恶有恶报,是个好结局。可那位要饭的老妪,当真在这一年间不知自己女儿作恶吗?”
萧兔弯唇笑笑,“那谁知道?人性之善恶,往往毫无道理可言,一个母亲可以忍受子女长达数年的责打辱骂,可以为女儿受尽苦楚没有丝毫怨言,却也能因为一个陌生人给出的一点好心,又毫无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女儿。”
宁错抬手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笑意幽幽,“所以人性不可言,人亦不可信。”
萧兔靠在这仿若织罗着无尽危机的幽香怀抱,唇角也勾了下,“既都不可信,就都不要信。”
宁错邪美的笑意更浓,“红尘如戏寐,众生皆傀儡。”
“所以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萧兔笑歪下头,“哥哥,你我三观一致啊!”
宁错肆意的笑俯下身,磅礴危险的暗香压下,他张开了极具致命诱惑力的唇,“那哥哥可要开始享乐了……”
“唔~”
明月羞答答的躲进云后,幽香慢慢浓烈了空间,迷情在黑夜下起舞,欲望之花妖娆绽放。
金阙楼。
余凤儿一身金红色的石榴裙,在动人的琴音下快速旋转,彩带伴着红裙在空中翻飞,美丽耀眼的像只振翅的凤凰。
玉王手中端着酒杯,一双冷眸含着笑,目不转睛看着跳舞的女人。
余风儿见此红唇勾了勾,然后旋转的身体就朝男人而去,只至快靠近,就突然男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余凤儿趴进男人怀里娇羞的笑了,“王爷。”
玉王着迷的看着她的娇颜,抬手抚了抚,“凤儿最近舞姿越发精湛,让本王看的都移不开眼。
余凤儿娇笑,“我整日里无事,也就多练练舞了。”
玉王闻言顿了顿,“是本王不好,若是……”
余凤儿赶紧挡住他的唇,“不怪王爷,是凤儿亲口许诺,荣昌郡主不入府,我就绝不入府。”
“可让你一直留在金阙楼,终归是委屈你了。”
“凤儿不觉得委屈,你跟郡主从小情深义厚,又对郡主痴心一片,如果不是郡主善良大度,我一个青楼女子,何德何能得到王爷垂怜?人不可以太贪婪。”
玉王没在多言,却拍了拍她的肩。
他没给什么山盟海誓的诺言,可是他很清楚,谁对他的真心与付出。
余凤儿乖巧的靠在男人怀里,手指画着圈圈道,“王爷您一连三日都来我这里,王府里,那位王妃,没什么事情吧?”
玉王轻笑,“放心,无事。”
无事吗?俞凤儿眉微蹙了下,继而道,“可老王妃那里如何能容她……”
玉王拍拍她手,“你不必将每个人都想的都太过柔善,我母亲如今可是对她很好。”
俞凤儿不解,“这是为何?”
玉王语气带出轻蔑,“本王的这位新王妃,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至大婚当日,她就假托来金阙楼找本王来,哄骗母亲说已经与我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