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了,就帮你们洗这一回,洗完了,这恩可就报完了。”
马朝阳的脸垮下来,“算了,不让你洗了。”
张抗美皱眉道:“你这人怎么反反复复的?到底洗不洗?”
马朝阳连连摇头,“就洗一回脏衣服,太便宜你了!我得好好想个别的报恩方式。”
张抗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跟秦寒舒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窑洞去了。
马朝阳目送张抗美离开,等到眼神收回来后才发现秦寒舒在看着他。
马朝阳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秦寒舒笑着摇了摇头,
马朝阳:“......你笑得好渗人!”
“是吗?”秦寒舒的嘴角持续勾着,“只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马朝阳好奇问道:“什么有趣的事?”
秦寒舒笑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背对着摆手道:“将来你自己会知道的。”
马朝阳站在原地,疑惑地挠了挠脑袋。
秦寒舒回到窑洞后,不禁回想了一下赵茹刚刚说的话。
不提胡文文,秦寒舒还想不起来赵茹跟胡文文也是认识的呢。——她跟胡文文同年级但不同班级。
距离胡文文捎信过来过去那么多天,她没有回应,胡文文应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必然会采取行动了。
“胡文文,是不是你偷用我牙膏了?”白慧兰将盆一摔,冲着胡文文吼道。
宿舍十二个人,正在洗脚的洗脚,看书的看书,说话的说话。白慧兰的一声吼,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胡文文。
胡文文篦头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慧兰,“你有病吧?你凭什么这么说?牙膏而已,我胡文文会偷用你的?”
白慧兰冷笑道:“那可说不好,毕竟咱们宿舍十二个人,就你看着最猥琐,常常鬼鬼祟祟一个人待在宿舍。”
胡文文气得一下站了起来,“白慧兰!说话要讲证据!”
白慧兰嗤笑一声,“证据?你那长相就是证据!贼眉鼠眼,尖嘴猴腮,长得跟个黑皮猴子似的,还以为自己多美呢,天天在那照镜子!”
胡文文现在最介意别人评论自己的容貌,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白慧兰!闻言气得就想朝白慧兰扑过去。
可是却被邻近的两个室友给拉住,两人动作麻利的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干嘛呀胡文文?还想打人?”
“这是兵团,讲纪律的地方!别把你那套泼妇行为搬出来!”
曾经被无数人夸赞的优雅贵妇,如今却被人骂作泼妇!胡文文脸色铁青,胸膛急剧起伏,身体却挣脱不了桎梏。
白慧兰双手抱胸,表情十分鄙夷。
“胡文文,你说你到底在牛气什么啊?这段时间以来,你是谁都看不起,却又想大家都围着你转!你凭什么啊??你到底掂量得清自己几斤几两吗?!”
其余人纷纷附和。
“就是!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成天在连长身边转,谁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啊!不就希望请假逃避劳动么!”
“哈哈,天天照镜子也没认清自个的长相!还搔首弄姿的,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她难道不知道连长可烦她了么?”
胡文文拼命挣扎着,可越挣扎,被反剪的双臂就越痛。
她目眦欲裂,牙根都渗出了铁锈味,脖子上的青筋迸起。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动用私刑吗??”
又朝着宿舍其他人大吼道:“你们就这么看着吗?她们在打人!”
其他人忙不迭收回目光,低下头,各做各的事去了。
白慧兰大笑两声,走近胡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