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时辰应了声，就连忙上前，将东西递给顾识予。
“属下比对过三次，目前没发现异样。”
“嗯，”顾识予淡淡地应了声，“你先出去。”
时辰嘴唇动了动：不找那个女人了吗？
但看顾识予认真做事的样子，又不敢打扰他，只好把话咽了回去，转身出了门。
顾识予将U盘插·进电脑，打开监控录像，放大录像里的人。
看不见录像里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但他认出自己抓住她的手。
他手腕上戴着腕表，此表全球仅此一块，不会有人冒牌他。
女人身上穿的衣服确实是时辰送来的这套衣服。
就连上面的破口都一模一样。
他摁下“空格键”，画面定格在拍到女孩裤脚上的杰瑞鼠上。
放大。
再放大。
直到最大，最清晰。
他仔细对比两件裤子上的杰瑞鼠的区别。
十分钟过去，无一所获。
但也可以确定，那个女孩就是江暖月没错。
即便如此，他的疑虑也没有全部打消。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见到江暖月，并没有半点熟悉感，反而很排斥跟她见面。
真是药物影响了他的判断？
他丢下衣服，背靠办公椅，闭眸休息。
抬手捏了下隐隐发痛的眉心。
确定江暖月就是那晚的女孩，他的心情谈不上开心，反而有点失望是怎么回事？
*
江季柠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
等所有人都走了她才抬起酸疼的脖颈。
揉了揉脖颈，伸了个懒腰。
看了眼时间，蹙了下眉。
其实她不是很想回家。
不想面对恐怖如魔鬼的顾恒。
犹豫几秒后，给江暖月发了消息：【江小姐，我可以请几天假不回流川吗？】
江暖月：【你要干什么？被顾恒发现异样了？】
她还没来得及回消息，江暖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怎么回事？”接通电话后，江暖月直接发问。
江季柠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默了默道：“我妈妈身体不太好，我想回家照顾她几天......”
江暖月没说可不可以，只是反问道：“工作不想要了？钱不想要了？”
江季柠一听这话，就知道她不答应。
“对不起，我一定好好干。”
“嗯，”江暖月声音淡了几分，“别多惹事端。”
她正担心顾识予会不会看出那套衣服是新做的，没心思管江季柠跟顾恒的事。
最好安安稳稳的，别来烦她。
挂了电话后，江季柠又在原地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起身回家。
她特地在外面吃了个饭才回去。
拖拖拉拉，回到家也不过九点。
好在这个时间点，民政局已经下班了。
顾恒总不能这个时间点还拉她去民政局离婚。
一进家门，身后就传来顾恒冷冰冰的声音，“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他声音里带着冷厉的讥讽。
江季柠背脊赫然一僵，不敢往后看。
她刚换好鞋子，顾恒也从门口进来，笔挺的身姿杵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厉的气息。
“你以为你逃走就可以不离婚了？”
江季柠抿唇，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顾识予继续道：“别做无谓的挣扎，明天八点半，准时去民政局离婚！”
“顾先生，我们之间还有三个月的约定，你确定要违约吗？”
江季柠出声问道，声音微微带着颤意与惧意。
顾识予眯了下眸子，冷厉的眸子像刀子一样剜在她身上。
“怕我不把房子给你？”
江季柠并没有想贪他的房子，只不过是希望用协议拖一拖他。
他这么问，她要反驳，他可能又要拽着她去离婚。
“对，我还想着挑战三个月不让你爱上我，好得到你的房子，你要是提前结束约定，那便算你输了。”
一听这话，顾识予脸上的冷意更浓郁了。
搬来的第一天说不会拿他的房子，以退为进，现在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
“行，只要你同意离婚，这房子便归你。”
虽然他不想便宜了这个女人，但能花小钱解决大麻烦，倒是没什么问题。
“明天八点半，我不想再看见你逃跑！”
说罢，他迈步进了屋。
徒留一个高冷倨傲的背影给她。
江季柠拧了下眉，看来真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也回了房间。
准备提前把东西收拾好。
她终是没有发横财的命。
只希望江暖月能别怪罪她毁了这桩婚事。
更能给她时间凑钱。
在拿到钱之后，她就把钱全给母亲交了医疗费，只留下一点当做生活费。
现在让她拿出十万块钱，她是拿不出来的。
衣服刚从衣柜里拿出来，准备装进她带来的书包里，就听到门被敲响的声音。
顾恒这么迫不及待吗？
她蹙了蹙眉，起身去开门。
“奶奶来了。”
不等她开口，顾识予就淡漠地吐出四个字。
江季柠一愣。
奶奶？
是江暖月的奶奶还是顾识予的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