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嬴政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政哥,他在CPU你》,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政哥,他在CPU你》,现已上架,主角是陈庆嬴政,作者“生产队的驴③”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己见,气氛十分热烈。咸阳宫内,嬴政同样没有休息。“陛下,这是画师按照陈庆所绘的水车样式,原样临摹下来的。”“这是小人的记录。”赵崇把一捆竹简和一张绘制图案的羊皮放在案上。嬴政对此事十分上心,立即详细的观摩查看。“陈庆是打算造一个石磨,不过由骡马拉动,改成了由河水的冲力来推动?”竹简之上错......
《精修版政哥,他在CPU你》精彩片段
夜色降临,咸阳城万家灯火。
陈庆已经被赵崇押送回宫内,大宅内的工匠们顿时松了口气。
门外有甲胄俱全的铁鹰剑士把守,想逃是绝对逃不出去。
他们明明精神十分疲惫,但谁都没有回去。
铜铁铺子的骨干们把大家召集起来,连夜商讨陈庆提出的水车应该如何打造。
造不出来,他们全都得死。
在死亡的威胁下,每一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时而争吵,时而讨论,各抒己见,气氛十分热烈。
咸阳宫内,嬴政同样没有休息。
“陛下,这是画师按照陈庆所绘的水车样式,原样临摹下来的。”
“这是小人的记录。”
赵崇把一捆竹简和一张绘制图案的羊皮放在案上。
嬴政对此事十分上心,立即详细的观摩查看。
“陈庆是打算造一个石磨,不过由骡马拉动,改成了由河水的冲力来推动?”
竹简之上错漏之处非常多。
赵崇虽然也是读过书的,但是陈庆用词古怪,有些字眼闻所未闻,只能用错别字替代。
嬴政连蒙带猜,大致瞧出了它的原理。
他双眉紧蹙,久久沉吟不语。
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告诉他这件事是可行的。
但仔细一想,又仿佛天方夜谭。
渭河之水,滔滔不绝。
它能推动水轮,嬴政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怎么把这股由上而下的推力,变成乖巧听话,推着石磨往复转圈的力气,他就想不明白了。
“赵崇,你觉得陈庆对此事可有把握?”
“小人不知。”
赵崇哪敢在这种事上胡乱开口。
“不过……以小人观之,陈庆确实是言之有物的。他手下的工匠对其言听计从,十分信服,想来其人确实有些本事。”
“陛下,陈庆还说要用这水车来打造兵甲,小人已经记录下来。”
身为秦始皇的心腹,赵崇知道哪些事是皇帝所在意的。
“哦?”
嬴政洒脱的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他翻了翻竹简,露出几分期待的神色:“又能用来给五谷脱粒,还能用来磨面,打造兵甲。那这渭水河不就成神河啦?”
嬴政畅想着那种奇妙的场景,大秦若有如此神技,必将如虎添翼。
“凡陈庆所需物料,由宫内一应供给,不得短缺。”
“寡人就给他这个机会,看看穿越者到底有什么能耐!”
赵崇欲言又止,压下了话头恭敬地点头:“诺!”
——
翌日。
朝阳初升,陈庆就被赵崇早早叫了起来。
“我说,你们大秦朝的作息制度真的反人类。”
“天还没亮呢!”
昨晚是陈庆在咸阳睡得最好的一晚,还做了个美妙无比的梦。
梦中,渭河两岸架起了无数水车,来往运输的车队川流不息。
咸阳城中烟囱耸立,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充满蒸汽朋克风格的钢铁机甲和战车铺满大地,如洪流般徐徐涌动,朝着四面八方开赴。
“公主殿下,这是我打造的钢铁大秦。”
陈庆一身帅气拉风的战甲,站立在高耸的宫阁之上,向赢诗曼展示自己的杰作。
“有它们在,大秦的旗帜必将插遍地球的每一寸领土。”
赢诗曼含羞带怯,美目中异彩连连:“陈郎,你做的真好。”
“嘿嘿嘿。”
马车之上,陈庆回想起昨晚梦中旖旎的景象,忍不住傻笑个不停。
赵崇别过身去,偷偷在竹简上记下:“寅时三刻,陈庆与臣共乘一车出城,其突然暗笑不止,或有脑疾发作。”
铁鹰剑士开路,出行自然畅通无阻。
一行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了渭水河畔。
“水工呢?”
“小臣在。”
负责治水的官员不知道陈庆的底细,但是看到他气度不凡,又有铁鹰卫士护送,以为是来了什么大人物,态度十分恭敬。
“你陪我走一走,将渭河近年来的水情如实禀告。”
陈庆漫步在荒凉的河道边上,打量着周围的地形。
“是。”
水工滔滔不绝,把每年汛期、旱季的水线位置一一道来。
似他这种吏员大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专业素质绝对不用怀疑。
陈庆一路沿着河岸前行,听得连连点头。
“去那边看看。”
他指的是河岸边一处陡峭的石滩。
上下落差大概有个三五米,与周围平缓的地势相形见绌。
“每年涨水的时候,水会到哪里?”
“旱季呢,水会落到什么地方?”
问明情况后,陈庆顿时心中有数。
他回头打量了一眼此处与城门之间的距离,不过七八百米左右。
“就是它了!”
陈庆捡起一根树枝,在石滩上画了一个百十平方的圈子。
“赵统领,麻烦你召集一些民夫来干些杂活。”
“石匠何在?”
“你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陈庆穿越后,好歹当过几年铜铁铺子的老板。
指挥手下人干活井井有条。
先是开挖河道,给水车预留出充足的空间。
然后给磨坊打下地基,将靠河的一边修筑成石墙,防止河水冲刷。
原先的匠工们还是干老本行,利用赵崇发还的工具,将冶炼炉重新在河边竖起来。
“木工。”
“看到了没有?”
“水车以我指着的位置为中心,呈圆形,样子大概与车辐差不多。”
陈庆脑海中构想着磨坊的结构,指着虚空中的一点比划着它大致的模样。
“大人……”
“按照您所说,它起码得有五丈高,重达上千斤。”
“这么大的东西,它真的能转起来吗?”
木工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陈庆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转不转是我的事,造不造的出来是你的事。”
“别忘了,我可是陛下钦定的谋反要犯。”
“你现在跟我穿一条裤子,多想想自己应该干什么。”
木工神色仓皇,低下头慌忙道:“大人,小的记住了,小的一定给您把水车造出来。”
“这不就对了嘛!”
陈庆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一支运送物资的车队从城门口出来,几只黑白花色的山羊被驱赶着,一边时不时低头啃草,一边朝这边走来。
“好日子要来啦!”
陈庆搓着手,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李乙,先别忙活了!”
“给我搭个草棚,要快!”
深夜,咸阳宫。
素来干净整洁的书房里,混黄的泥水洒的到处都是。
赵崇心无旁骛的捏着泥巴,在案几上垒出了一条长长的水渠。
嬴政目不转睛的盯着水力磨坊的模型,用尽心思分析它的原理和用途。
“陛下,好了。”
赵崇抹了把脸,鬓角不小心沾上了些泥巴。
“快演示与寡人看。”
嬴政不舍的把模型递给他。
“诺。”
赵崇按照白天陈庆试验时的样子,用两块木板调节好高度,将水车稳稳的架在渠中。
“陛下,小人要倒水了。”
“倒!”
嬴政趴在案几上,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小小的磨盘。
哗哗——
即使赵崇再怎么小心,水流还是不可避免的洒了出来,沿着桌面四处蔓延,连嬴政的裤脚和鞋面都被打湿。
然而两人谁都没有在乎,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把目光聚集在模型上。
在水流的冲击下,它轻轻一晃,顺利的再次转动起来。
“转了!”
“果真转起来了!”
“此物甚是神奇!”
嬴政高兴的像是个大孩子一样,赵崇也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千古一帝秦始皇,和皇家特务机关黑冰台的首领大半夜在御书房里玩泥巴,说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在陈庆这只小蝴蝶的煽动下,它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此物虽小,奥妙无穷。”
“若是将它放大,应该真如陈庆所言,能用来磨面。”
秦始皇的目光始终舍不得离开小小的水车,“再倒些水,寡人还没瞧个分明。”
“是。”
幸好赵崇早有准备。
白天的时候陈庆把所有工匠都召集过去,让他们看着模型的运转,讲解其中的要点。
工匠们也是爱不释手,接连打了几次水,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去干活。
哗哗——
嬴政看着再次运转起来的水车,双目熠熠发亮。
“赵崇,你说它到底能够做的多大?”
“这……小民听陈庆所言,水车的真身要造五丈高。(约合现代11米左右)”
“五丈,不小了。”
嬴政大致估量了一下,怪不得陈庆需要如此多的物资。
“那它一天能磨多少面?可抵得多少民夫?”
“与骡马相比如何?”
他恨不得现在就能看到实物,心情十分急切。
“小人……陈庆并未告之小人。”
“想来应该比骡马厉害。”
“骡马会累,会饿,渭河之水无穷无尽,不知疲倦。”
赵崇心中忐忑,既不敢替陈庆夸下海口,又怕说得少了引得始皇帝不满。
他比较谨慎的按照1架水力磨坊等于3骡之力来换算的。
“言之有理。”
“寡人观之,水力磨坊起码胜过骡马数倍。”
嬴政盘算了一下最近的物料支出,暗暗想道:一架水车起码要抵得10骡之力,才对得起那么大的消耗。
虽然秦朝并没有投入产出比的说法,但是身为皇帝,他有着自己计较得失的方式。
“陈庆所需之物,凡内库所有,倾力供给。”
“寡人要尽早看到水车转起来!”
“诺。”
——
时光荏苒。
一转眼已经是七天过去。
渭河边的工地规模越发扩大,由一开始的三百人左右,增加到了千人之多。
没办法,在这个生产工具和生产力落后的年代,要想提高效率,只有靠人力去堆。
陈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得已,只能稍稍施展了一点手段。
“站住!”
“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赵崇发现一名木工兴高采烈的从锻打棚子里出来,不由起了好奇之心。
他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刚调集来的石匠、木工一开始都是自己磨制工具,可后来全都跑到陈庆的工匠那边,花点小钱请人帮忙。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次都如此,其中必有蹊跷。
“大人。”
木工吓得浑身发抖,手中的东西噗通摔在了地上。
“锯子?”
赵崇上前捡起来,疑惑地盯着它打量。
“大人,这是小的用旧锯添了些工钱,请匠师打造的新锯。”
木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哦?”
“有了新锯你就那么高兴吗?”
赵崇看不出任何差别,直截了当的问道。
“大人,这锯和别家的不同呀!”
木工激动地抬起头:“依小人所见,陈家铺子的铁锯锋利,远胜旁人三倍不止。”
“三倍?”
赵崇不由再次看向手里平平无奇的铁锯。
入手沉重、冰凉。
但是各种细节与平时所见的锯子也并无多大差别。
难道陈庆私藏了什么神铁,才能使它如此锋利?
秦朝正处在青铜器晚期到铁器的过度时代,冶铁技术并不发达。
赵崇见过陈庆私自打造的兵器,知道他在这方面颇有能耐。
“小人觉得……”
木工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说:“或与锯齿有关,陈家铺子的锯齿,是向两边交叉分开的。”
“但……小人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
正好陈庆抓着一把脆甜的大枣朝这边走来,赵崇把锯子递还给对方,打发木工离去。
“赵统领,来来来,尝尝新摘的枣子。”
“你刚才干嘛呢?”
“目前正是用人之际,要是工匠们犯点小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陈庆对待手下向来宽厚,连外来的匠工也是如此。
赵崇直言不讳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何你家的铁锯如此锋利?”
“嘿。”
陈庆得意洋洋的说:“我三年时间攒下诺大的家业,没点手段还行?”
赵崇顿时疑惑地问:“那为何陈家铺子声明不显?若按那木工所说,你这铁锯胜过别家三倍,早就应该名噪天下了才对,我不可能没听说过。”
陈庆翻了个白眼。
“是啊,你听说了赶紧带人来抓我对吧?”
“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苟道之术博大精深,我还未修炼到家就显山露水,结果被你捡了个大便宜。”
“唉……”
“赵兄,你要是认识史官的话,麻烦跟他说一声,千万别记我是穿越者的事情。”
“太丢人了!”
……
赵崇暗暗记在心底,今天的竹简上必须多一句:陈庆谋反之心不死,陛下务必提防。
车辚辚,马萧萧。
渭水河畔,一望无际的农田生机盎然。
陈庆昂首挺立,眺望着大秦起家的根本——咸阳。
咯噔。
骡车经过坑洼,剧烈的颠簸了一下。
陈庆的下巴重重地撞在夹板上,差点咬到舌头。
“嘶……”
他疼得直吸凉气,忍不住朝前方骑马前行的赵崇喊道:“赵统领,能放我坐下来吗?我的双腿都没知觉了。”
铜铁商人陈庆谋反一案,所有相关者全部被押往咸阳受审。
作为首犯,陈庆享受了VIP待遇。
一辆载着囚笼的骡车专门拉着他,与以往电视剧里看到的画面一模一样。
坐不能坐,站又站不直。
要想腰腿舒服点,就要拼命撑起五十多斤重的夹板。
幸亏陈庆年轻,要是换成老弱病残,怕是没到咸阳就一命呜呼了。
至于底下那些人,待遇还不如他呢。
一根长麻绳像是拴蚂蚱一样,把上百人排成两条长龙。
呜呜咽咽的抽泣声,一路上就没停过。
在他们眼里,等到了咸阳,就是自己丧命之时。
“兄弟们!”
“伙计们!”
“不要哭,我陈庆一人做事一人当。”
“哪怕千刀万剐,绝不祸累你们!”
陈庆心里的滋味同样不好受。
他不能回头,只能用嘶哑的嗓音尽量喊得更大声一点。
麻木的人群缓缓抬起头,眼中没有一丝光彩。
谋逆造反的大罪呀!
东家虽然是个好人,可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哼。”
赵崇回过头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要不是陈庆善于打造刀兵,或许于大秦有利,他早就一鞭子抽上去了。
“咸阳!”
“是咸阳吗?”
巍峨壮阔的建筑群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
陈庆突然激动地大喊起来。
赵崇抬头望去,露出轻松的神色。
终于回来了!
不知道他的密报陛下看过没有?
——
咸阳宫。
立柱漆朱,紫幔联袂。
一尊描绘着瑞兽图案的香炉升起袅袅青烟。
恢弘广阔的大殿中,侍者捧着简书轻手轻脚的行走,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还有没有啦?”
堆积如山简书之后,传来一道疲惫的声音。
一名头戴通天冠,玄衣纁(xun,浅红色)裳的男子捶着酸痛的腰肢站了起来。
他活动着僵硬的肩关节,重重地叹了口气。
出巡一次,竟然积累了如此多需要批阅的奏章。
诺大的国家,想要治理起来谈何容易。
他就是泱泱大秦的掌控者,千古一帝——嬴政!
“陛下,黑冰台有密奏一封。”
侍者小心翼翼地上前,把赵崇发过来的简报摆在案几上。
“嗯?”
“我让赵崇调查的铜铁商人应该是有结果了。”
嬴政缓了一会儿,稍微恢复了些精神。
侍者悄无声息的把一摞摞批阅好的竹简搬到托盘里,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抬着,往大殿外走去。
确实是抬的。
秦始皇十分勤政,每天要处理的奏章又都是竹简所书,加起来分量足有上百斤。
而此次出巡归来,积压的文书足足有五六百斤!
左下方,身材瘦削的李斯缓缓抬头。
老板加班,打工仔自然也别想好过。
他一把年纪了,对于这种惨无人道的加班方式实在有些吃不消。
砰!
突然,嬴政剑眉倒竖,重重地一拍案几。
周围的侍者浑身一哆嗦,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岂有此理!”
“简直是岂有此理!”
嬴政气得站起来怒骂:“这个陈庆不过一介铜铁贩子,一年半的时间就造了五千多副刀兵甲胄,当地郡守是干什么吃的!”
“他想要干什么?”
“想要寡人的天下吗?”
嬴政愤怒的来回踱步,想起密报中提及陈庆打造的刀剑盔甲极为精良,远胜官造的制式装备,登时咬牙切齿:“有此才干,却不思为国效力,其心可诛!”
代郡是赵国故地。
嬴政眼眸中厉色一闪而逝,准备立刻派黑冰台查访咸阳城中的赵国旧臣。
光凭一个铜铁贩子,他何德何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背后定然有主使者!
哼!
天下平定已久,当年不杀你们,是为了安抚人心。
如今寡人还不敢杀你们吗?
嬴政握住了腰间的佩剑,杀气腾腾,强大的压迫感迅速笼罩了整座大殿。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始皇帝杀起人来可从来没手软!
“陛下息怒。”
李斯老成持重,等皇帝发完了脾气,才拱手道:“可是有人犯上作乱?”
“你来看。”
嬴政直接把密报扔了过去。
黑冰台的密奏,非得他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探听。
李斯好不容易接稳,拿在手中认真扫过。
当看到陈庆打造兵甲,积蓄粮秣,而且数量巨大之时,他忍不住开口:“此獠狼子野心,断不可留!”
嬴政赞同的点点头。
在陈庆抵达咸阳之前,已经替对方决定好了命运。
“穿越者???”
李斯突然皱紧了眉头,打量着上面三个生僻的篆书文字。
每一个他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来自两千年后?”
李斯更加懵了。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陈庆被吓疯了,开始胡言乱语?
“亡……”
当李斯的目光继续往下看时,突然张大了嘴巴,面露惊骇之色。
他怎么会知道的?
别说一介铜铁贩子,就连咸阳城中的赵国故旧都不一定能知道!
嬴政派卢生出海寻找蓬莱仙岛,求取不死药。
仙岛没找到,卢生倒是带回来一本‘仙书’,上面写着“亡秦者,胡也。”
这可触了嬴政的逆鳞。
他当即下令,将所有知情者全部处死。
并立刻派蒙恬组织了三十万大军,北上远击匈奴。
胡嘛!
打的就是你!
亡秦者胡,我看到底是你亡还是我亡!
“你拿回来我看看。”
嬴政见宰相李斯一惊一乍的,顿时不耐烦,上前一把夺过密奏。
“穿越者?”
“来自两千年后。”
“亡秦者胡!”
阅完整封密奏后,他脸色凝重而阴沉。
这个陈庆绝不是铜铁贩子那么简单!
嬴政隐隐约约感觉,有一个天大的阴谋正笼罩在自己身上。
“传令赵崇!”
“日夜兼程,立刻带陈庆来咸阳宫!”
黄昏。
夕阳的余晖从天边洒落,给大地送上最后的温暖。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站在咸阳狱的大门外,神情恍惚,仿佛做梦一样。
“出来了,我出来了!”
“东家,你真的把我们救出来了!”
“老天爷呀,我的命保住了!”
“呜呜呜。”
不知道是谁带头,在场的人嚎啕大哭,泪水在乌漆嘛黑的脸上冲出了两条显眼的痕迹,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陈庆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轻描淡写的说:“行啦行啦,瞧瞧你们没出息的样儿。”
“我不是说过绝不祸累你们吗?”
“有什么可哭的。”
李乙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过东家救命大恩。”
其余人迅速反应过来,齐刷刷跪倒一片:“谢过东家救命大恩!”
“你们这是干嘛?”
“都起来,大家都起来。”
陈庆态度温和的把李乙扶了起来。
“东家……”
李乙羞愧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别扭捏啦。”
“我忘了跟你们说一件事。”
陈庆接下来的话,很快让所有人变了脸色。
“你们的命还是没保住,皇帝陛下可没说要饶过咱们!”
话音未落,众人齐齐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他。
皇帝没说要饶他们?
那岂不是……
胆小的人两腿不断打晃,差点站不住瘫坐在地上。
“除非你们和我去做一件事。”
“做成了,大家都有好处。”
“做不成……你们可就是我的党羽。到时候要杀要剐,可就不是我说了算喽。”
陈庆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说道。
“东家,你要我们做什么?”
“小的一定照做!”
李乙已经做好了哭嚎的准备动作,可听到后面的话,立刻收敛了神色,着急地问道。
“是呀,东家,你要大家伙干什么?”
“我们一定给您办成了!”
“东家,你发话吧!俺哪怕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报您的大恩。只求您照顾好俺家中的老娘,让她有口吃的。”
工匠们纷纷围拢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陈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都跟我来。”
陈庆招招手,走在前面。
赵崇随身带着一片竹简,用炭笔刷刷记下几处要点后,方才指挥铁鹰剑士看管着这群囚犯,往咸阳城一处大宅走去。
嬴政下令,凡是陈庆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必须记录在案。
赵崇半点也不敢马虎,忠实的执行着秦始皇的命令。
——
咸阳宫的东西两侧,是仿照六国宫室打造的亭台楼阁。
不但占地极广,而且富丽堂皇,极尽奢华。
嬴政一统天下后,将总计十二万户原六国贵族全部迁至首都咸阳。
一来是方便监视和管控,防止他们在故地借机生事,死灰复燃。
二来则是充实咸阳人口。天下连年战乱,连秦国的都城都显得地广人稀,哪有一点繁盛的样子。
秦始皇安排了一幢豪阔的大宅,用来安置陈庆的属下。
至于它原来的主人是谁,现在为什么空了下来,恐怕他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大家都有地方住,不用担心。”
“先随我过来一下。”
陈庆似乎能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血腥气,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大人,锅底灰抹好了。”
一名下人小心翼翼地上前禀报。
“黄土块呢?”
陈庆从对方身边的笸箩里拿起一块拳头的黄土,“还不错。”
条件简陋,只能因地制宜。
李乙让老娘和妻子先去找了间屋子休息,自己则飞快的跑向陈庆的方向。
不多时,工匠和学徒们纷纷在院子里坐下。
眼前的场景太熟悉了!
以往陈庆就是这样给他们上课的。
一方照壁已经被锅底灰漆成了黑色,陈庆站在前面,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赵崇带着七八个工匠打扮的人,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一下。
“你要的石工和木匠带到了。”
“来了呀。”
陈庆微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过来坐。”
石工和木匠都是朝廷的工师,相当于现代的国企工人。
他们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陈庆,以及坐在那里准备听课的‘叫花子’,犹犹豫豫站到了一旁。
陈庆转过身去,用黄土在照壁上迅速描绘出一副如同象形太阳的图案。
“下面我要说的这件事很重要,大家一定要用心听。”
“我要造的这件东西,名叫水车。”
“它依水而建,靠着水流的力量驱动水车上面的扇叶。”
“然后这股力量带动中心的转轴。”
“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这股旋转的力量。用它来给粮食脱壳、磨面、打造兵甲,还有许多其他用途,这些日后再说。”
赵崇连忙拿出小本本,强忍着心中的惊骇将这些言语记下。
又是打造兵甲!
这果然是个铁杆的反贼,只要一有机会就琢磨着造反!
原属于陈庆手下的工匠听得聚精会神,不肯错过一个字。
但是赵崇带来的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来干什么,更听不懂陈庆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做成了,大家都能活。”
“做不出来……”
陈庆拱拱手:“大家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呼嗵!
一名木工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我就是一个做木器活的,为啥做不出来就要上黄泉路啦?
陈庆可不管那一套。
后世有位伟大的人物说的好,要充分发挥群众的主观能动性。
他又不是那种金手指牛逼上天的穿越者,对于水力磨坊的构造只知道个大概。
想要完成嬴政交代的任务,非得群策群力不可。
相信在性命的威胁下,这些稍微开了点窍的手下会给他交出一个满意的答卷。
“东家,您是说要在这根转轴上加一个磨盘?”
李乙思索良久,主动举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鲁班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发明了石磨。
不过因为造价高昂,只有在官办的磨坊里以及大户人家才有使用。
众人或许没用过,但是多少都知道它的模样和原理。
“对!”
“但是……东家,那磨盘不就竖起来了吗?若是把粮食撒进去,它就漏掉啦。”
李乙为了将功赎罪,脑筋转的非常快。
“所以,我们要用齿轮结构,把转轴的旋转力改成垂直方向。”
陈庆耐心的解释道。
他一边画着演示图,一边暗暗心喜。
瞧瞧,这不就好起来了嘛!
“转了!”
“水车转了!”
“转起来了!”
不知道谁最先开的口,现场瞬间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震得陈庆的鼓膜都在嗡嗡作响。
已经几天没合眼的木工和石匠喜极而泣,互相抱在一起用狂热的呼喊来庆祝自己的新生。
管道上看热闹的人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负责维持秩序的铁鹰剑士大惊失色,慌忙拦在前面。
老百姓见状,纷纷绕到了磨坊的上下游,探着头对着徐徐转动的水车指指点点。
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赵崇都忍不住动容。
“竟然真的会转。”
虽然亲眼目睹过水车模型转动,但它和实物的大小天差地别。
模型的水轮才多大?
顶多二两重。
而实物高十丈,重上千斤,二十个人想要抬起来都非常吃力。
赵崇的目光扫过壮观的水车,还有中间那根长逾十米的红杉木转轴,深深的为自然的伟力所震撼。
“别看了。”
“水车会转还不算成功,要石磨转起来才行。”
陈庆突然拍了拍他的肩头,把赵崇吓了一跳。
转轴的尽头,民夫们已经散开了一大圈,面色惶惶地盯着自发转动起来的石磨。
先是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然后它的运转越来越流畅。
他们是亲手把石磨搬上去的,当然知道这个大家伙有多么沉重!
而现在,在没有人力和骡马的牵引下,它居然自己开始转了!
胆小的人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念叨着神仙保佑,祖宗保佑。
还有人直接冲着石磨跪下,嘴里念念有词,好似拜谒鬼神一样敬畏。
“让开!”
“跪什么跪?你们自己安上去的,居然还怕它?”
陈庆不由摇了摇头。
“石磨真的转了。”
赵崇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然而真的看到它在碾盘上一圈圈的快速旋转着,仍然大感不可思议。
“木工呢?”
“把梯子拿过来。”
因为磨坊尚未完工,地板还没有铺起来。
漏斗挂的足有两米多高,暂时只能靠梯子爬上去装料。
“东家,我给您扶着。”
李乙凑上前献殷勤。
“不用,你去扛一袋麦子,倒进漏斗里。”
陈庆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
在水力磨坊出现之前,面粉因为加工费时费力,属于绝对的高端食材。
普通百姓家里通常是把麦粒装在盆里,直接蒸或者煮,名为麦饭。
陈庆刚穿越的时候,吃了足足半年那玩意儿,嗓子都快被磨出茧子了。
“诶。”
李乙面露为难之色,屁颠屁颠跑去扛了麦子回来。
“东家……你千万扶稳一点。”
他面露畏怯之色,迟迟不敢抬脚上梯子。
石磨转的那么快,如果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最轻也是头破血流。
“瞧你那点出息,我来!”
陈庆一把夺过他肩上的麻袋。
“东家小心呀。”
李乙连忙扶着梯子,紧张地叮嘱道。
陈庆三两下扯开封口的麻绳,努力维持好身体的平衡,然后将袋口向下。
哗——
麦粒如流沙般撞击着木质漏斗,然后沿着顺着斜坡倾泻而下。
通过一条短短的羊皮管道,流进了石磨中间的圆孔中。
起码几百号人瞪大眼睛,前倾着身子盯着碾盘,模样十分滑稽可笑。
石磨的噪音似乎变小了一点。
那是因为麦粒已经进入石磨下方,减轻了它与碾盘之间的摩擦力。
“出来了!”
“我看到麦粉了!”
“真的出来了吗?”
人潮推挤着围住了碾盘,争先恐后地瞪大眼睛看着新鲜出炉的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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