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端木鸿瀚龙靖修的现代都市小说《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全章节》,由网络作家“悦语清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悦语清言”的《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岸边最近的地方等着。栩清心中吐槽,这些古代的小姐,出个门带这么多人干什么啊?一定要前呼后拥才能彰显出身份和地位吗?她划船的技术还行,以前去景区玩儿的时候练过,眼看里岸边越来越近了,三小姐秦玲突然开口问道:“清公子,这湖里的水深吗?”“种荷花的地方不深,到了这边,应该是会深一点的。”栩清第一次去摘莲子捞虾米的时候,没人帮忙,都是自己站在......
《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全章节》精彩片段
在她快要被晒得蔫儿巴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一句天籁之音:“我摘得够了,我们回去吧!”
端木栩清瞬间有了精神,可抬头一看,刚刚被这个二逼三小姐指挥着,这船都快游到湖中央去了。
她指了指离河边比较近的一个方向:“我们从这边回去,距离会近一些。”也比在那满是荷叶荷花的地方穿行要省力一些。
对此两位小姐没有异议,想必坐船上在这大太阳底下转悠这么久,她们也是真的热了。
倒是那些个等在岸上的丫鬟嬷嬷,都不知道找个阴凉的地方歇着,而是一直关注着自家主子的情况,发现船要从另一边靠岸,赶紧哗啦啦一群人小跑着绕到这边来,站在岸边最近的地方等着。
栩清心中吐槽,这些古代的小姐,出个门带这么多人干什么啊?一定要前呼后拥才能彰显出身份和地位吗?
她划船的技术还行,以前去景区玩儿的时候练过,眼看里岸边越来越近了,三小姐秦玲突然开口问道:“清公子,这湖里的水深吗?”
“种荷花的地方不深,到了这边,应该是会深一点的。”
栩清第一次去摘莲子捞虾米的时候,没人帮忙,都是自己站在湖的边儿上,那个时候确实觉得不深。
秦玲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突然一阵风吹来,湖面水波荡漾,小船儿轻轻飘荡。
端木栩清正想感叹终于凉快一点儿了,小船的晃动弧度就突然大了起来。
紧接着秦玲声音颤抖的说:“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船会翻掉吗?”
栩清一看,秦玲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地,两手一下推左边船舷,一下又抓右边船舷。
“你别动,你别动,你不动船就不会晃了,再晃船就翻了……”
话还没说完,那个蠢女人居然扶着船篷站了起来。
“坐下,蹲下,别……”
然后随着船身晃动,蠢女人可能是没站稳,直接栽进了湖里。
“我靠!”端木栩清忍不住飚脏话了,使劲划水,对秦淼吼道:“你抓稳了,别动。”
因为她已经看到秦淼也站了起来,半个身子探出船要去拉秦玲。
这一拉可好,船身一翻,秦淼也噗通下去了。
端木栩清严重怀疑秦玲是故意的,因为瞧着她在水中的样子,像是会凫水的。
反观秦淼,掉下去就挥舞着双臂咕嘟咕嘟往下沉。
栩清现在后悔得想哐哐撞大墙,她就不该跟着来摘什么鬼莲子,两个表妹要是在她面前出了事,靖王还不得都算她头上啊?
船桨一扔,她也任命的跳下湖去。
岸上的一群丫头婆子看到这水中的变故,几乎是吓傻了,回过神来的两个婆子跟着就往水里跳,然后飞快的朝这边游来。
路过的靖王看到这变故,也过来了岸边:“怎么回事?”
带着冰碴的声音吓得本就腿软的丫鬟们直接跪在了地上:“两位小姐说要摘莲子给老太君做汤羹,本来一直好好的,怎知起风了,小船不稳,小姐们就掉进河里了。”
“泽洋,救人!”靖王一声令下。
提起这个,康帝有点印象:“就是那日老四老五都闹着要去的庄子?”
“对,正是那庄子,那里地势极好,依山傍水冬暖夏凉,之前弟弟们闹着要去,可因还没有修葺好,即使是自家兄弟,也不好招待大家。现下已完全布置好,若是能邀了父皇和弟弟们同去,那是再好不过的,届时再让三弟将那会做菜的小友叫上,给大家准备些可口又新奇的饭菜,岂不美哉?”
圣明威武的父亲带着一群出类拔萃的儿子出行,一大家子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这是康帝喜欢看到的画面。
当即点头:“嗯,老大的提议甚好!誉恒,你以为如何?”
皇帝父亲都说可行,靖王还能说不好?
“一切遵从父皇吩咐。”
“好!”康帝龙颜大悦:“后日不用早朝,依朕看,就定在后日吧!”
“那儿臣今日回去就做安排。”端王道。
康帝满意的点头:“老大最得朕心,老三老实稳重,又格外重孝道,也得朕心呐!哈哈哈……”
端木栩清还不知道,她为饱自己口腹之欲而随意做的几个菜,一不小心就入了皇帝的眼,这会儿她正在王府替靖王待客呢!
在栩清做好饭菜后,靖王就带着随从提上膳食匆匆进宫去了,她也早早吃了中饭,清晨起来太早,下午可以好好睡个午觉。
哪知道刚刚锁了门躺下,就有府中的小厮来报,说有人找他。
端木栩清很是纳闷,谁能来找她呀?然后就听见了侯府四小姐秦淼的声音。
原来是今日侯府得了几筐新鲜的时令水果,侯夫人就想着给靖王府送些过来,若是靖王觉得不错,还可以带些去宫中给贤妃娘娘品尝。
三小姐秦玲自告奋勇要同来,说王爷表哥府上荷花池里的莲蓬,是最好的,她要去摘些回来做莲子炖鸡孝敬祖母。
如此有孝心的举动,侯夫人自然不会拒绝,就叫了自己的女儿秦淼跟她三姐一同前往。
谁知道两人到了王府,才得知靖王出去了。
秦玲心中一阵失落加惋惜,好不容易能名正言顺来见上表哥一面,哪知道他不在府中。
秦淼倒是无所谓,表哥不在,她就问管家清公子在不在,所以这才打乱了端木栩清午休的计划。
得知两人还连中饭都没吃,端木栩清就请管家给她们安排午膳,她是不可能去下厨的。
秦淼见到端木栩清很开心,献宝似的拿出个小竹盒:“栩清,你来猜猜这是什么?”
栩清挑眉,之前还一直叫他‘清公子’,现在开始叫栩清了?
笑了笑说:“猜不到,是什么啊?”
秦淼得意的掀开盖子:“云坊斋的糕点!”
秦家人焦急万分,忐忑不安的等着侯爷醒来,端木栩清也盼着他快点儿醒,只有护国侯醒来,才能证明她的能力与价值。
身体本就没有复原,白日里精神高度集中,很是辛苦,她此刻依旧强打着精神。
直到入夜天彻底黑后,秦府下人一脸惊喜的跑来告诉她侯爷醒了,夫人请她过去一趟。
在一屋子喜悦并着期盼的目光下,端木栩清的指尖搭上了秦侯爷的手腕。
片刻之后,她抬头对甄氏说:“侯夫人,侯爷的情况基本上算是缓过来了……”
话音刚落,一位满头银发带着抹额的老家人杵着龙头拐杖快步蹒跚进来,边走边说:“我儿可是真的有救了?是哪位神医出手救了我儿?快让老生三拜好好谢谢神医……”
来人是秦府的老太君,秦良震的母亲封氏。
秦家儿郎不少,但上了战场还能回来的没有几个,封氏中年丧夫,接着经历好几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现在长子也命不久矣,她只觉肝肠寸断,生无可恋。
昨日天不亮便去了城外最灵验的普化寺拜佛,她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在眼前咽气,没有大夫能救,便只能求佛祖保佑了。
七十多岁高龄的身体,在佛前跪了一天一夜,站起来那一刻差点晕倒,却也是在那一刻听到家丁来报,说侯爷有救了。
老太君瞬间满血复活,又哭又笑的谢过佛祖,磕过头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府来。
呃,这么大年龄的老人家对着自己三拜?端木栩清表示,承受不起啊,赶紧起身让位。
老太君看到躺在床上的长子,脸色不再是死寂的灰青,并且睁开了眼睛,激动得老泪纵横:“我儿,你可还好?”
护国侯沙哑的道:“劳母亲大人和夫人担忧,好了许多。”
甄氏抹着喜悦的眼泪,不住的点头,这才想起跟母亲介绍恩人:“娘,这是太医院端木院判家的三公子,端木栩清,侯爷的毒,就是三公子给解的。”
“端木家的三公子?院判端木鸿瀚?”老太君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小少年,语气中满是惊讶。
这几日侯府乱糟糟的,她不知端木家下狱的事,但之前耳闻过端木鸿瀚,医术和医德都很不错的大夫,好像还听身边嬷嬷无意中提起,他家三公子怪得很,常年不出门,不见生人,也不知是有隐疾还是怎地?
端木栩清被老太君探究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学着古人的礼仪作了个揖:“老太君你好。”
说完就咬着舌头了,这古代人问候,哪里会说‘你好’呢?
好在秦家人的注意力都在侯爷的病情上,一时也没人去在意这些小细节。
老太君封氏回神,将手中拐杖交给身边的人,就要起身拜她。
端木栩清赶紧扶住她:“老人家不必多礼,救死扶伤乃是大夫的职责所在。”
封氏拍了拍端木栩清的手,浑浊的双眼溢上一层水雾,哽咽无言,片刻后说了一句:“三公子的救命之恩,秦家没齿难忘。”
这样的场景许箐经历过太多,她礼貌的笑笑,然后看向甄氏:“侯夫人,按照之前的安排,再做一次准备,明日就替大公子解毒。”
甄氏眼中升起巨大的惊喜,一时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刚刚解了侯爷的毒,又马上要给峰儿医治,她很怕这少年瘦弱的身体吃不消,但最终还是点点头:“好,我这就安排。”
然后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先带三公子去好好休息。”
“是,老生明白。”甄氏身边嬷嬷面带轻笑的应下,三公子是她们整个秦府的贵客,贵人呐!
“等一下,侯爷的药得我亲自去煎。”
不是她不想休息,而是汤药里得加点排毒的西药,这个必须得她自己来。
旁边一着紫色劲装扎高马尾的姑娘站了出来道:“娘,我跟三公子一起去给爹爹熬药。”
甄氏笑笑应了:“也好。”
紫衣姑娘对端木栩清抱拳:“秦淼多谢三公子医我父亲,三公子请。”
端木栩清点点头:“好,走吧!”
免费的劳动力,不使白不使,寻了个机会将西药粉末掺进汤药里,她就把熬药端药喂药的工作交给秦淼,自己回房睡觉去了。
明天还有一场手术,得养精蓄锐。
秦峰身强体壮的,底子好,中毒也不是很深,只用了两个多时辰,端木栩清就将他身体里的汞金属全部挑出来了。
从小屋子里出来,秦家人对她千恩万谢,栩清这才发现,那个最能帮她全家洗冤的王爷呢?
好像昨天晚上侯爷醒,就没有看到他?
费了这么大力气和心血,只为有筹码跟他谈一谈,结果这人,哪儿去了啊?
端木栩清只得耐着性子等着,可这一等就是三天。
秦家父子俩一天比一天好,秦家上下都视她为恩人,贵客,对她毕恭毕敬,无微不至。
可栩清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是心急如焚。
倒是秦淼,渐渐跟她熟络起来了:“清公子可是在等我王爷表哥?”
喊‘端木公子’显得见外,叫‘三公子’,府里人又分不清是自家三公子还是端木家三公子,所以老太君发话了,以后都称‘清公子。’
有这么明显吗?
好吧,被看穿了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端木栩清问:“王爷最近很忙吗?好像很多天都没有来过了。”
呃,这个语气,好像哪里不对。
秦淼扬起两个小酒窝,笑了,说:“王爷确实公务繁忙,但他每日都是要来看望爹爹和大哥,只不过来的时候都是深夜,所以你不知道罢了,你是想问端木院判他们的境况吧?国师以皇上即将过寿,不宜给臣子定罪为由,将你父亲的案子压了下来,等下个月再审。”
端木栩清眼中闪过惊喜,现在才月初,下个月,还有二十天,起码这二十天,父亲母亲哥哥们是安全的?
只听秦淼继续说:“王爷表哥跟爹爹谈话,没有避着我,王爷表哥说这事他会查清楚,若端木院判是被人陷害的,那一定尽力保你家人性命,若是罪有应得,那谁也救不了他们。”
那是她来到这里后救的第一个产妇,接生的第一个孩子。
当时母子两人的情况都不是很好,这么些天过去,也不知道恢复得如何了。
之前一直想问,只是没寻着好的时机。
龙靖修看了她一眼,一时没明白过来:他的别院?何时有一对母子了?
倒是铭扬知晓此事,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回答到:“不知,事后没有过多关注过。”
端木栩清瞪大眼睛,看看铭扬,又看看靖王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王爷,您自己的女人和孩儿,怎能如此毫不关心?”
靖王更是不解,蹙眉道:“本王何来的女人和孩儿?”
尹楚珂说这端木栩清有些怪异,现在看来,果然神志有恙,他莫不是有癔症?这是医者不自治?
铭扬联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这混小子的意思,呵斥道:“休得胡言,那对母子与王爷毫无关系,主子霁月光风,洁身自好,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主子这些年的心思都在平定边关上,冬日连个暖床的通房丫头都没有,过得如此清苦,现在却被说成突然有了女人和孩儿。
若是被有心人听了传出去,坏了主子名声不说,还会影响将来的主母进门。
“这话你还跟何人提起过?”铭扬越想越气,语气更凶的问道。
是自己误会了?“没有了!”端木栩清皱眉道。
可这人刚刚吃了她的鸡腿,转眼就凶神恶煞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好气哦:“这也怪不得我啊,那天泽洋来侯府找我,匆匆忙忙说去王爷别院,给妇人接生,你们又没有说清楚那妇人是谁的家眷,事后也没有人跟我解释,我自然就以为那是王爷的女人和孩子了啊!”
费了那么大劲,冒了那么大风险做手术不说,还花掉了好多积分兑换器具和药品,本想着在王爷那里刷个恩情分,现在却告诉她,她救的只是路人甲。
焰阳笑着说:“清公子,没有跟你解释清楚,确实是泽洋的疏忽,但咱们王爷身边连个通房都不曾有过,又何来的孩儿呢?这误会你自己胡乱想想也就罢了,可千万莫要乱与外人说,免得坏了咱们主子的名声。”
他虽是这两日才回来的,但也已听泽洋提起过此事,泽洋夸赞这位清公子是个有本事的人,不仅救了侯爷,将来也定会是主子的一大助力。
相对于铭扬的训斥,这个焰阳的态度就让人舒服多了。
端木栩清对他点点头,然后抓住了重点,心中的八卦之心大起:“王爷,连个通房都没有?府中也没有姨娘?”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问着问着笑了:“也就是说,咱们谪仙般的王爷,还不曾被这世间的凡妇俗女们玷污过?”
焰阳差点没被口中美味的鸡肉卡住,铭扬想发火,可偏偏这人的言语之间又对主子满是恭敬,让他想要训斥却没法反驳。
靖王轻咳两声,有些尴尬,他今年二十有一,未娶妻,不纳妾,甚至不近女色,提起此事有催促的,有塞人的,还有质疑他能力的。
倒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新奇的说法,他是谪仙吗?其实每每被塞人,对上那些女人的眼神,确实有种怪异,难受的感觉。
现在小东西这么一说,他突然就豁然开朗了,对,就是被那些胭脂俗粉玷污的感觉。
见王爷没有责怪,也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八卦之心驱使端木栩清的胆子更壮大了一些:“王爷?是不是呀?”
“是什么?”靖王回神,仍就保持淡然的模样和语气。
端木栩清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但她相信,靖王爷肯定是听懂了的,不问出个确切答案她睡不着:“您是不是从未被凡人玷污过啊?”
其实她更想直接问:您是不是处男啊!
靖王也不知为何,面对这无礼的小仆,他气不起来。
对上的那双眼睛,充满笑意,带着星光点点,龙靖修蹙眉:一个男子,怎么长成这样?
但最终还是无奈的回了一个字:是!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听他亲口承认,端木栩清还是忍不住心中愉悦,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更甚。
然后,就无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沫。
靖王不解:“可是还没吃饱?还饿着?”
栩清想撞豆腐,还好唾沫是吞了,而不是流出口水来,否则真没法解释。
“是,炸鸡太好吃,我还没吃饱。”她说着,赶紧又拿了一个鸡翅,咔嚓一口,唔,更加美味了。
靖王看他吃得香,问:“明日给父皇准备的,可也是同样的美食?”
端木栩清啃鸡翅的动作顿住,没有,一个也没有了,鸡翅鸡腿全让她给炸了,锅中剩下的对她而言都是边角料了。
但她不敢说啊,好的都给自己吃,剩下的才给皇帝,这不找死吗?
“不是,明天给圣上准备发饭菜中,没有这个,因为这些我也是第一次试着做,不知道味道如何,便不敢呈到御前去,特意请了王爷过来品尝,见您说还不错,我便放心了。”
端木栩清一脸诚恳的模样,解释得也天衣无缝,可靖王为什么总觉得事实不是这样的呢?
这小东西不仅有几分本事,还聪明得很,甚至是有点狡猾。
这让龙靖修想起了今日他在大皇兄面前的表现:“为何在端王前装出一副唯唯诺诺一无是处的模样?”
端木栩清也不瞒他:“不想引起端王过多的注意,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罪臣之子。”
靖王挑眉:“就不怕本王当面揭穿你?”
栩清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一下,道:“您不会!”
她听小松子八卦过,靖王年幼时有段日子在宫中受到其他皇子的排挤,其中也包括大皇子。
而且这些皇家子嗣里,大多同父异母,能有几个不是塑料兄弟,还能是真手足?
靖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觉得吃了七分饱,便起身:“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
焰阳见主子要走,桌上还剩了几个鸡腿,便笑着问:“王爷,属下可否拿些回去给泽洋和林杨品尝?”
端木家的变故,让端木鸿瀚几乎是一夜白头,他轻轻摇了摇头,无力的道:“听天由命。”
然后隔着贴栅栏对着妻子伸手:“无论如何,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徐念慈握住丈夫的手,潸然泪下的点了点头。
二哥端木荣澈看着窗外渐亮的天空,心里默念:三儿,你要好好的。
端木栩清这一觉睡了许久,半夜是被饿醒的。
沮丧的想着,自己这是不是得饿着等天亮,才能去找点吃的啊?
推开门,门口居然放了个食篮,里面有白面馒头和两碟子小菜。
虽然已经凉了,但并不影响填饱肚子啊!
她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心想:这靖王府的人,还都挺好的呢!
此刻已经是夜深,被隔空发了好人卡的靖王龙靖修还在灯下翻阅卷册。
护卫铭扬敲门进来:“主子,夜已深,您早些休息吧!”
龙靖修捏了捏有些发胀的眉心:“楚柯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有属下匆匆来禀报:“王爷,秦府三公子来了。”
“请。”靖王道。
秦府,龙靖修的外祖家。
三公子秦祥快步匆忙的走了进来,直接下拜:“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三表哥请起,大舅舅……”
不等靖王问完,秦祥急切的说道:“大伯从入夜起就高热昏迷不醒了,更糟的是大哥也开始发热,据随行回来的大夫说,跟大伯发病初期的症状一模一样,宫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措,伯娘派我来问问王爷,可还有其他法子?”
秦祥口中的大伯,便是护国候秦良震,龙靖修的大舅舅。
这次两国交战,大乾胜了,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特别是护国侯,受了严重的内伤加外伤,貌似还中了毒,已经命悬一线。
秦良震在龙靖修心底,是父亲般的存在,几位表兄对他也比宫中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还要真诚。
舅舅病情加重,大表兄也有了迹象,即使夜深,他也是定要去秦府走一趟的。
碰巧在王府大门口,遇上了外出归来的尹楚珂:“誉恒,我将薛毒医请来了,你这是要去哪?”
誉恒是龙靖修的字,他这次回京后最重要的事就是替舅舅四处寻医。
意外得知号称天下用毒解毒第一人的薛毒医恰好在京城,便派了尹楚珂亲自去寻,去请。
这个时候能将人请回来,也算是正赶上,靖王看向马车。
尹楚珂连忙说:“薛毒医在马车上。”
靖王点头:“去秦府。”
已是深夜,秦府依旧灯火通明,主子们焦急万分,奴仆们也行色匆匆的各处忙碌。
靖王到的时候,主院厢房外站满了人,见到他纷纷下拜。
龙靖修阔步上前虚扶起侯夫人:“舅母不必多礼,我寻了薛毒医,让他看看舅舅和表兄的情况。”
此话一出,秦家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光芒。
随行回来的军医孟大夫,是最了解护国候病情的人:“快快快,王爷,快让薛毒医给侯爷看看,还有世子……”
他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明知道侯爷可能是中了毒,却寻不出病因,找不到医治的办法。
大家迅速让出一段路来,薛毒医由尹楚珂引着,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
屋内,昏迷不醒的护国侯脸色暗黑,整个人还有些浮肿,薛毒医一看就断定,是中毒了。
但中的什么毒,还有待查证。
让人解开护国侯的衣服,只见满是伤痕的身体上,许多大小不一的脓包。
薛毒医拿了尖刀小碗,挑破其中一个脓包,仔细察看,这一幕令在场许多人都头皮发麻。
侯夫人见神医毫无嫌弃之意的专注与淡定,心中燃起了希望,天无绝人之路,她夫君和儿子或许有救了。
薛毒医在脓包水里翻看了许久,发现了几粒极小的银白色物质,瞬间就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眼神扫过屋里的其他大夫,轻蔑的吐出一句:“庸医!”
然后看向这里最大的官儿:“王爷,侯爷这毒,我能解,但我薛某从不做赔本的生意,我也不差银子,今儿个跟着你的人来,只想做笔交易,我帮你救人,你也满z足我一个愿望。”
听说能解毒,龙靖修对他多了两分耐心:“讲。”
“无关人等先出去吧!”薛毒医拿着白布擦拭尖刀,淡淡的说道。
直到屋里只剩下几个人了,才淡淡的开口:“传言端木家的女子都是奇女子,与之阴阳调和能解百毒,众所周知现在端木家的女子,就只剩宫中那位,我帮你们救侯爷,你们想办法让我进宫去跟那位娘娘共处一夜,如何?”
他一生不是在下毒就是在解毒,几乎是找不到对手。
可都说端木家的女儿能解百毒,连皇帝都信,这件事情不证实一下真假,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啊!
“放肆,宫中娘娘也是你能肖想!”说话的是秦家二爷,秦良安。
薛毒医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不能肖想,就莫要找我解毒。侯爷这个情况,最多还能撑个三五天。”
龙靖修看着他:“换个条件。”
薛毒医假装认真的想了一下:“除了这个,真没什么是我想要的了。再说了,您是王爷,把我带进宫去待一夜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娘娘那边,王爷放心,绝不给您添麻烦,我自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
秦祥‘唰’的一下抽出利剑,直指薛毒医的喉咙:“你就不怕今天走不出这里。”
薛毒医手指捏了捏剑尖儿推开,笑了笑:“还真不怕!”
话音刚落,秦祥的剑哐当落地,由手臂开始蔓延,全身又麻又痒。
薛毒医站了起来,笑着说:“不要试图试探,挑衅,买卖这东西,讲究你情我愿,是吧王爷?”
然后伸了个懒腰:“乏了,找个地儿给我睡觉吧,想好了随时来找我解毒。”
“解药留下。”龙靖修说。
“我没下死手,也没有解药,只不过给他个小小的教训,半个时辰内自行恢复。”
说着看了床上的护国侯一眼:“人,我可以先救,至于提的条件,王爷一年之内替我达成即可。”
薛毒医走了,留下一屋子人,有的愁容满面,有的一脸愤怒。
或许是原主的情绪影响了她,话音落下的同时,端木栩清的眼泪也跟着滚落下来。
短短几日不见,父亲头发几乎全部白,兄长胡茬凌乱仿佛老了十多岁,一项将自己打理得精致整洁的母亲,此刻也是蓬头垢面,年幼的弟弟看着她,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怜模样。
端木栩清心酸心塞心里堵得慌,暗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来。
“清儿,你怎么来了?”母亲徐念慈难掩激动,却又担忧的问道。
感受到腮边的湿意,端木栩清不着痕迹的抬袖抹了一把,她现在是个男人,削骨剜心也是不能轻易落泪的,要不然会显得很女气。
调整好情绪,开口:“爹,娘,是王爷安排我来探望你们的,这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铭扬大哥。”
端木善澄隔着栅栏抱拳:“多谢侍卫大人照顾三弟。”
铭扬轻点头算是回应,然后看向端木栩清:“长话短说,我去那边等你。”
端木栩清一脸感激的对他点点头。
待铭扬走远,端木栩清隔着栅栏握住母亲的手:“爹,国师说,皇上这个月过寿,不宜动怒审问臣子,大家暂时不会有事,王爷说了,只要我们是冤枉的,他会保我们性命……”
这几日没有人来提审,也没有用刑,端木家的人正惶恐不安,怕哪一日直接就押上断头台了。
没想到,居然是有人暗中替他们周旋。
端木鸿瀚小声并严肃的问道:“靖王可是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
问出这句话,他只觉得心在滴血。
端木家的罪名是谋害皇嗣,皇嗣是靖王的亲弟弟,他却能说只要端木家是冤枉,就保他们性命。
端木鸿瀚不认为多年前那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能让堂堂战神王爷出面替端木家洗刷冤屈。
唯一的可能就是,靖王已经知道了清儿的女儿身,并且已经……
他能想到的,端木善澄和端木荣澈也想到了,一家人活命的希望,居然是妹妹用身子,用一辈子去交换的,两人握拳的手心,已经被指甲刺破。
家人们脸上没有她预计的喜悦,反而脸色很不好,栩清以为他们只是怕她暴露了身份,赶紧说道:“没有,从小哥哥们就教我装男儿,我一直装得很好,王爷不知我是……总之,王爷人很好,很仗义。”
她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医术了得,短短几天,帮靖王救了好几位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一切先归功于靖王是个好人吧!
“果真如此?”徐念慈一脸惊喜。
栩清点点头:“嗯,真的。”
七姨娘扶着徐念慈的手:“小姐,您和老爷平日里行善,老天有眼啊。”
见一家人开心,栩清也跟着笑了,但时间有限,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栩清打开带来的大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塞进牢里:“爹,娘,这些吃的用的还有药,你们收好。”
“清儿,你哪里来的银钱?”端木荣澈问道,王爷总不可能还给清儿银钱采买吧?
栩清抬头,对着二哥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前你们给我的金银和珠宝,我都埋在院子里……”
端木鸿瀚看着这个最令他费神的‘儿子’,心中既欣慰,又担忧,同时还很庆幸,在端木家最危险的时候,他的清儿一夜之间长大了。
将东西都递进牢里去,栩清又跟父亲和哥哥们细细分析这次栽赃的线索。
直到铭扬过来提醒:“清公子,时间差不多了。”
“好!”端木栩清应他,然后对牢里道:“父亲哥哥们放心,这些有用的线索,我会找机会告诉王爷的。”
端木鸿瀚点头,然后对铭扬抱拳:“靖王大恩,端木家铭记于心。”
“若是将来有机会再见王爷,你们可亲自谢过王爷。”
语气淡淡的一句话,却是让端木栩清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是她想的那样吗?端木家定会无恙?
出了大牢,她实在没忍住,问:“铭扬大哥,王爷是不是已经猜到,我父亲是冤枉的?”
具这几日的了解,栩清知道了,靖王身边的四大护卫:铭扬,林杨,泽洋,焰阳,其中铭扬是老大,所以称一声铭扬大哥也不为过。
“王爷的事情,我们做下属的不敢轻易猜测。”
栩清弯了弯唇角,心想靖王爷的属下们,嘴可真严啊。
不过没关系,等见了靖王,她自己试探着问问就是,刚刚父亲还给她分析了几个重要线索,也得说跟王爷说说。
只是王爷这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得到他。
今天回去之后,就到他回主院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总能遇上吧?
靖王难得今日有空,便进宫探望母亲贤妃。
贤妃闺名秦玉婵,是护国候秦良震嫡亲的妹妹,育有两子,三皇子龙靖修和九皇子龙奕辰。
九皇子龙奕辰年十三,在国子监求学,要见他不难。
但三皇子被皇帝安排了差事,封了王,一出征就是几年,母子两能见上一面很难,更何况儿子还说今日要留在宫中陪她用晚膳,贤妃心中十分欢喜。
可即使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也难掩她脸上的病容。
“母妃近日可是身体不适?”龙靖修俊眉紧蹙的问道。
上一次见面是在父皇为他办庆功宴那日,到现在不过几天功夫,母妃看起来又清瘦了不少。
贤妃笑笑:“哪儿有的事?只是近日天气炎热,胃口有些不好罢了。”
这话明显不是真话,龙靖修看向母亲身边最得力的亲信:“红嬷嬷?”
红嬷嬷名叫红袖,是秦家的家生子,从懂事起就一直跟着秦玉婵。
本就心疼主子,担心主子的身体,现在小主子问起,赶紧如实汇报:“王爷有所不知,娘娘这牙疼的毛病现在发作得越来越勤了,一痛起来那是吃不下也睡不着。娘娘生九殿下的时候伤了身子,本就体弱,还这样整日整夜的熬着,哪里吃得消啊……”
“红袖!”贤妃打断她:“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你这是故意要让誉恒担忧么?”
小松子一脸嫌弃的看着那只剩一半的烧鸡,犹豫了一下,咬牙:“这个拿刀砍掉一半,其他的去厨房装上,给王爷送去。”
王爷在边关的时候,跟将士们同吃同住,也同分过一只烧鸡,瞧着这另一半烧鸡没动过,想必王爷是不会嫌弃的。
最重要的是,这烧鸡实在是太香了,也不知道一会儿主子吃过,会不会给他留个翅膀尖儿。
一半鸡打包,厨房里的饭菜甜汤打包,小松子又扫了桌子一眼,指着栩清自制的干碟蘸料:“还有这个,这个也要,我刚刚瞧着你吃鸡腿的时候,先裹了这个。”
果然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栩清无奈,只得起身拿个碟子做了一份给他。
小松子眼珠子一转:“清公子,你同我一起去给主子送饭吧!”
今儿一下午时间,他送了三次饭菜,都被主子嫌弃了,这第四次再送去,怕是要挨骂了。
拖上清公子一起,主子要是生气,他就说是清公子要来找主子的,所以特意做了吃食讨好,反正王府个个都知道,清公子顶着大太阳在亭子里等了王爷两天。
瞧他脸上的笑,端木栩清就知道这货不安好心。
罢了,去就去吧,王爷回府的时候说‘晚些时候去找他’,现在差不多算是晚些时候了。
龙靖修正跟尹楚珂商讨要事,都说了不吃,小松子这狗东西还一躺一躺的送来。
刚刚才将人踹出去,怎滴又来了?
小松子赶在主子发火之前,举起装烧鸡的盘子:“主子,清公子说有要事向您禀报,还送了饭菜请您享用。”
靖王刚想说让人先下去,尹楚珂就被那烧鸡的色泽和味道吸引了:“你说,这是端木栩清送来的?”
“正是,小的路过清风苑,闻着香味寻了去,清公子说小的去得正好,一起给主子送吃食过来,小的想着这毕竟是清公子的一片心意,所以就斗胆带他来了。”
尹楚珂又看了看其他两样:“看着还不错,誉恒,要不尝尝?”
结果这一尝,就有点停不下来了。
烧鸡肥而不腻,蘸上辣椒面儿,入口辣而鲜嫩,炒莲子爽口,米饭清香,那莲子羹入喉,整个人都感受到一股凉意。
尹楚珂意犹未尽:“就是少了点。”
靖王赞同他的观点,但并不多话:“端木栩清还在外面。”
“嗯,在,一直候着呢。”见主子终于有胃口了,小松子很是高兴,一脸笑的答道。
“把人叫进来吧!”之前的商讨已被打断,先看看端木栩清有何事。
栩清等了好久,久到月亮都升起来了,小松子才来找她,说王爷肯见她了。
结果这么短短一段儿路,还吧啦吧啦的跟她说个不停,讨论刚刚那几个菜。
到了靖王的书房,端木栩清觉得,世界终于安静了:“端木栩清参见王爷,王爷吉祥。”
嗯,古装剧里好像都是这么问好的。
“你找我何事?”靖王爷说话做事,从不拐弯抹角。
端木栩清也不拖泥带水,简单明了的将父亲提供的线索复述给靖王。
靖王听后思考了片刻,点点头:“你下去吧!”
“王爷,斗胆问一句,你是不是也猜到了,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端木栩清想要一个答案:端木家这件事在靖王心目中的定义。
只听靖王说:“是非自有公论,端木院判忠的是君,并无过错。”
这句话,犹如炎热酷暑中的一股细细清泉沁入栩清的心间:“王爷,谢谢你。”
一句‘谋害皇嗣’可以要了端木家所有人的命,可谁又知道,从始至终,父亲都是竭尽全力要为皇帝保住孩子的呢?
除了一句‘谢谢’,她找不到语言表达此刻的感激之情:“将来若是靖王有用得着端木栩清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
就算是你想挣皇位,我也一定——帮你出一点点点点绵薄之力。
“好!”龙靖修应下。
这小东西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确实令人信服。
“王爷,那栩清就不打扰了,你跟尹先生先忙。”
端木栩清说完就准备告辞,毕竟两人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慢着。”靖王道。
栩清回头:“王爷还有何事?”
“你可擅长治疗牙病?”
“牙病?牙病也分很多种,这得看是什么症状了?”端木栩清认真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靖王殿下,等待下文。
“牙疼难耐,不思饮食。”
“这样啊,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个时候自然是什么都不想吃,也吃不下的,若是上火引起的,那只需要降火消炎就行,慢慢会好起来。”
可若是别的原因,那具体的就得看是什么情况了,这个讲起来有些复杂,栩清就没有给他细细解释了。
靖王听懂了上火,降火,跟红嬷嬷所言相差无异:“好!”
“王爷,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再找我哈!”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靖王还真就有事找她了。
第二日中午,龙靖修跟尹楚珂一起用午膳。
面对一桌子毫无新意的饭菜,尹楚珂用筷子扒拉了两下:“怎么又是这些啊?昨天晚上那鸡就挺好的啊,怎么不继续做了啊?”
昨天那点分量本是给靖王的,两个人吃自然是少了,尹楚珂没吃够。
靖王也有同感:“小松子,去教厨房按照昨日端木栩清送来的饭菜,再做两份,一份留着,你下午随我进宫。”
“主子是要请贤妃娘娘也尝尝?”小松子问。
“嗯!”
母妃已用药两日,牙病定有所好转,昨日的饭菜可口,送些去给她,她该是会喜欢的。
小松子皱眉一脸为难:“可是主子,昨日那饭食,不是厨房做的,是清公子他自个儿在小厨房捣鼓的……”
小松子昨天只想着主子一天没吃饭,闻着肉香就给抢来了,这会儿主子问起,他也只能如实交代。
“你是说,昨天我跟誉恒吃的饭菜,是你从端木栩清哪里抢来的?剩下的?”尹楚珂差点炸毛,这个小松子越来越胆大包天,越来越不靠谱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