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逃跑,就直接扔乱葬岗了。”
我哭着求鸨母。
我是候府千金,只要送我去候府,多少钱都行。
求求你,通传一声。
龟奴去了。
候府将他打了出去。
我换来了一顿酷刑。
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针头扎进我的皮肤,掩盖在衣服下。
鸨母说不能坏了我的颜色,还要接客呢,我才活了下去。
我想不清楚,为什么我不见了,候府没有一丝消息。
我想自戕,但是龟奴死死盯着我,我死不了。
雅鸢看我可怜,把我要过去,贴身照顾我。
她告诉鸨母:“我劝劝妹妹,妈妈别气坏了身子。”
我厌恶这些风尘女子,礼义廉耻让我厌恶她的触碰。
但是她不介意。
“龟奴说,候府公子说自己妹妹在候府呢,乱说的话送大牢!”
一句话让我心如死灰。
他连一点生的希望都不给我。
“好妹妹,活着总比死了强,我会帮你的!”
我在雅鸢的精心照顾下身体慢慢好转了。
鸨母开始让我接客。
我不愿,她把我关进小黑屋,不给我饭吃。
死之前,雅鸢姐姐给我喂了粥,让我活了。
鸨母又开始让龟奴打我。
一巴掌又一巴掌,我脸都肿了,还是不屈服。
鸨母恶狠狠的对我说:“你刚烈,那我就把你的客人都安排给雅鸢!”
就这样,雅鸢姐姐一天接待三四个臭男人,但是,她从来没有怪过我。
我看见她遍体鳞伤,日渐消瘦。
“妈妈,我愿意接客。”
但是雅鸢姐姐不同意:“妈妈,你好好训练妹妹,等妹妹名动天下的时候在摆个擂台买卖初夜,不是更有价值吗?”
这个提议让妈妈心头一动。
她暂时放过了我,安排我学习各种技艺。
在这期间,雅鸢姐姐多次找机会助我逃脱,从没有成功过。
鸨母不忍心打我,就让龟奴狠狠教训她。
我愧疚不已:“姐姐,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愿意。”
这三个字,我记了很久,身边的亲人都恨我,我从来不认为别人愿意无条件的帮助我。
没想到。
我谢明月也值得被人如此对待。
我感恩雅鸢姐姐对我的帮助。
但是人在屋檐下,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
竞价初夜总会到来。
我本准备一死了之,但是鸨母预判了我的行为,先我一步药倒我。
清醒的时候,一个胖男人撕烂我的衣裙,鸨母称呼他赵侍郎。
我动不了,眼泪从腮边落下。
痛到麻木。
他甩了我一巴掌:“老子花钱来享受的,真是晦气。”
我想死。
可是我死不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走之后,雅鸢姐姐迅速溜了进来,给我换了一身衣服。
“你赶紧走?今晚人少,错过这次就没机会了。”
许是看出我今夜求生欲望低迷,雅鸢姐姐再一次来救我了。
“我花了好多银子,你一定要逃出去!”
我拉着姐姐的手:“我们一起走!”
“我不走啦,我还等着我的良人来赎我呢。”
她巧笑嫣兮啊,将我送入沉沉夜色。
回到候府已经深夜。
门房看见我愣住了,迅速叫丫鬟扶我进门。
路过凉亭看见父亲坐在其中,他瞥了我一眼,看见我清透如纱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而刚下值的哥哥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每天和不三不四的人交往,怎么不死在外面!”
不三不四?
死在外面?
我泡在浴桶中,用力搓洗身上的污渍。
其实我知道,我永远洗不干净。
求死的想法经常在我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