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卿与一众大理寺侍卫抬着王哲的尸体离开了侯府。
正当云柔推着季云昭也要离开之时，王氏恶狠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
“云柔，你欠紫萱的命我一定要拿回来。”
“母亲。”
声音轻柔。
云柔转过身，看着眼前痛失爱女的老妇人，微微叹了一口气。
“您是脑残么？那么大的脑壳里面装的都是豆腐渣子么？”
“好几十的年纪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耳聋眼花是病，得治。”
“兽医看了您得病都怕身败名裂。”
用最柔和的语气打最狂的输出。
字字句句清清楚楚且一字不落的落入王氏耳中。
尊老爱幼？
王氏自己为老不尊，诬陷她杀了紫萱，更是三番五次找麻烦。
尊不了一点。
“母亲要是没其他的事情，儿媳便带着相公溜达去了。”
不再看脸色铁青的王氏一眼，云柔推着季云昭上了马车，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母亲，您别气着自己的身子，云柔那个贱人一定会遭报应的。”
姗姗来迟的李氏伸出手想要搀扶王氏，却被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在脸上。
“没用的东西。”
王氏将紫萱的死，和被云柔羞辱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李氏身上。
李氏嘴角一抹猩红，脸上也浮现出明显的巴掌印记，却依旧陪着笑。
“母亲教训的是，儿媳没用。”
“滚。”
王氏怒斥一声，让李氏滚出她的视线。
“回来！”
王氏又叫回了李氏。
“去知会各家族的夫人们，就说定远侯府明日下午要召开赏雪宴。”
“是……儿媳这就去通知官家夫人们。”
一向嚣张跋扈的李氏低头离去，眼底却藏着一抹阴狠。
哒哒哒！
从侯府离开去往黑市的马车上，云柔吐槽了一路。
“世家大族不是最在乎门楣的么？怎么王氏见天的要搞垮定远侯府，对她有什么好处。”
想不明白。
云柔转过头看着闭目养神的季云昭。
“老妖婆怎么想的，侯府若没了她不也跟着噶了？”
“想来是在怨恨父亲。”
季云昭缓缓睁开深邃的眸子，抬起手轻轻地握着云柔的手，检查着她手腕上的伤口。
见细布下的伤口愈合了些许，这才继续说道。
“王氏本是要嫁给侍郎，母亲去世后，父亲将王氏娶入府邸做了续弦，拆散了王氏原本的姻缘。”
“强取豪夺棒打鸳鸯？”
“算是吧。”
“紫萱呢，她怎么死的？”
云柔对视着季云昭深邃的眼眸。
“如爱妻所见，王哲心生怨恨杀了她。”
“当我三岁小孩子么。”
云柔一脸你猜我信还是不信的表情，继续与之对视。
“本侯承诺王哲会善待他的家人。”
许是被那道目光直视到了心底，某侯爷少有的解释了因由。
“爱妻可还记得死去的仆人。
“记得，要不是他良心发现，相公应该在井底不应该在车里。”
后一句直接唱了出来，云柔示意季云昭不用搭理她，继续说。
“仆人名叫王明，与王哲是亲兄弟，本侯命人告知他王明死亡真相，并且承诺会善待他家人。”
说到这儿，季云昭低下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爱妻可觉得本侯是个杀人无情的刽子手。”
“王明死在了紫萱手里，紫萱死在了王哲手里，王哲因家人能过上富足生活死在了金钱里，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
除此之外的八个大字，云柔还真想不出来别的。
京都，黑市，三楼雅间。
云柔早就想来传闻中的黑市逛一逛，简直和电影电视剧里面描述的一毛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