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妤沈之修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香蕉披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由网络作家“香蕉披萨”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妤沈之修,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三万两银子置办嫁妆。可等了半天,发现苏清妤根本没有拿钱的意思。她便忍不住走上前,“大小姐,你好狠的心,眼看着妹妹议亲,你却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你让你妹妹怎么出嫁?”苏清妤看着雪姨娘歇斯底里的样子,忽然轻笑出声,“姨娘,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家里好,毕竟这笔钱就算我不拿走,也会到外人手里。”雪姨娘不解,“你什么意思?谁是外人?你说你妹妹是外人?”......
《重生:嫁给禁欲权臣后,她被宠上天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苏清妤点头说道:“回头包二十两银子给她送去。”
话音刚落,寒烟阁破旧的院子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苏承邺带着人呼呼啦啦走了进来,身边跟着雪姨娘,两人都是脸色阴沉。
苏清妤眉目微蹙,站起身迎了出去。
“父亲怎么来了?有事?”
只见苏承邺扬起手腕,就朝着苏清妤的脸打了过来。
眼看着宽大的手掌就要落到苏清妤的脸上,可下一刻,苏承邺的手腕就被边上的翡翠抓住了。
翡翠抓住手腕往边上一扯,苏承邺就踉跄着歪了两步,差点摔到地上。
雪姨娘厉声呵斥,“放肆,你一个下人,敢对侯爷动手?”
翡翠却退到一边,一言不发。就算她被罚,也不能让小姐挨打,三少爷送她来这,就是为了保护小姐的。
苏清妤上前两步,伸手扶起苏承邺,“父亲到底怎么了?女儿哪里惹你生气了?”
苏承邺一把甩开苏清妤,指着她厉声问道:“账上的钱呢?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私自挪走了三十万两。”
“银子在哪?赶紧给我拿出来。”
若不是这两日雪姨娘一直说给苏宜慧置办陪嫁的事,他也不会去支银子,没想到去了账房,白先生说现在账上只有一万两银子了,其余的三十万两,都被大小姐拿去还林家的账目了。
苏承邺此时怒火中烧,恨不得掐死苏清妤。
苏清妤知道这事瞒不住,她也没想瞒着。
“父亲,银子自然是还给林家了,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谁允许你还的?那笔银子我还有用,现在马上给我要回来。”苏承邺沉声说道。
苏清妤眉心一拧,堂堂平宁侯,是怎么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可见这侯府,从根上就烂了。
“父亲,这笔银子已经欠了十多年了,大舅舅给免了利息已经很照顾咱们了。”
“传出去说平宁侯欠大舅哥的银子不还,也不好听,我怕落人口实,见账上有银子就还了。”
“若是再要回来……那对外要怎么说呢?”
“说父亲本来没想还?不好吧?”
苏清妤全程说话温和平缓,不急不躁,像是在耐心的解释。
可这话听在苏承邺耳朵里,就成了赤裸裸的影射。像是被人当众抽了耳光,脸面直接被踩在了地上。
“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
“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
苏承邺不提林氏还好,他提起林氏,苏清妤低垂的眸子里立马泛起恨意。
他还好意思提母亲?这些年母亲兢兢业业操持家里,他却在母亲眼皮子底下养着外室。但凡他看见一点母亲的好,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母亲教导的很好,她教导我做人要坦坦荡荡,无愧于心。”
苏清妤的语调明显冷了下来,语气里透着不耐。
雪姨娘在边上看了半天,还等着拿回钱给苏宜慧置办嫁妆。
苏承邺已经答应她了,给苏宜慧按照三万两银子置办嫁妆。可等了半天,发现苏清妤根本没有拿钱的意思。
她便忍不住走上前,“大小姐,你好狠的心,眼看着妹妹议亲,你却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你让你妹妹怎么出嫁?”
苏清妤看着雪姨娘歇斯底里的样子,忽然轻笑出声,“姨娘,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家里好,毕竟这笔钱就算我不拿走,也会到外人手里。”
雪姨娘不解,“你什么意思?谁是外人?你说你妹妹是外人?”
此时正房内乱成了一团,一个男人抱着苏宜慧半坐在床边,地上还一个男人被几个小厮按着。
苏清妤认出床上的男人是内阁首辅徐以祥之孙,徐良平。
前世苏宜慧和徐良平的奸情是在两年多以后,今生竟然这么快就相遇了。
这俩人还真是……有缘。
地上被小厮按着的也是熟人,周氏商行的少爷周正。
前世苏元恺和周正因为抢花魁,两人合伙把礼部尚书家的公子给揍了。
那天她恰好回府送节礼,见到周正和苏元恺在苏家偏厅跪着,求她父亲帮忙去礼部尚书家说话。
所以先进来意图不轨的男人是周正,徐以良应该是恰巧路过,听见声音带着人闯了进去。
此时的苏宜慧应该是被暖炉里的香影响了,原本白皙的脸蛋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一只手抓着徐以良的衣襟,胡乱摩挲。
苏元恺也认出了徐以良,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徐少爷,您怎么在这?多谢徐少爷救了我妹妹。”
徐以良低头看了看怀里娇艳欲滴的少女,一颗心也跟着躁动了起来。
“这是你妹妹?这可怎么好,荒郊野岭的中了这种东西,你们都出去吧,这有我呢。”
徐以良知道苏元恺的身份,却并未拿苏家当回事。再说了,今日这事说出去,他还算是拔刀相助呢。
苏元恺已经慌的不行了,妹妹的清白若是这么毁在他手里,他回家怎么交代?
可眼下带着人下山也不现实,这玩意又没有解药,总不能把妹妹扔到雪地里。
再加上眼前的人又是徐以良,苏元恺无奈,只能在慌乱中退了出去。
一同退出去的,还有苏清妤和徐家的小厮。
一出正房,苏元恺就怒目圆睁地看着苏清妤,“你对宜慧做了什么?怎么是她在里面?”
苏清妤意味深长地看向苏元恺,“我还想说呢,怎么三妹妹在我房里?还有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干什么?”
她又看向在地上被按着的周正,“这人又是谁?为什么进我的房间?我看先把人送到刑部吧。”
苏元恺闻言面色一沉,眼底浮现出一抹惊慌之色。
然后冲着苏清妤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别站在这了,赶紧回房去。”
摆明了不想让苏清妤再问下去,还有周正,他得把人放了,他怕周正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苏清妤自然能看透他的心思,也不戳破,带着丫鬟回了西厢房。
厢房西北方向的密林中,文竹正低声在严三爷耳边说道:“三爷,属下去看过了,苏家大小姐无事。这事应该是冲着她来的,好在她机敏,提前有了防备。”
严三爷微微点了点头,主仆二人刚要转身,就听见正房内传出的声音。
文竹脸色一变,“三爷,徐以良也太混账了,竟然敢玷污佛门圣地。”
严三爷神色不变,手指轻抚手腕上的老檀木佛珠,“佛门里进两个妖魔鬼怪,不是很正常么?”
又吩咐文竹,“把这件事告诉老师,明日御史会上弹劾折子,趁着徐阁老管教孙子的空档,我正好抓紧办事。我今日还在想,怎么牵制一下徐阁老的精力,还要做的不动声色,不能被他看出端倪,她倒是送了我一份大礼。”
文竹躬身说道:“是,属下这就去陈阁老府上。”
苏清妤很快就带着丫鬟们回了西厢,正房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几个姑娘只能弄了棉球塞到耳朵里,但还是羞的面红耳赤。
好在几人白天都累了,迷迷糊糊间也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苏清妤是被哭声惊醒的。
天冷,她窝在被子里不想起身,就让珍珠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多时,珍珠掀起帘子进来,又在门口站了会,散去身上的冷气,才走到床边。
“小姐,打听清楚了,昨儿夜里那个周少爷就下山了。半个时辰前,徐少爷从正房出去,丫鬟替三小姐换了衣裳,现在三小姐正跟大少爷哭呢。”
苏清妤嗯了一声,吩咐珍珠,“等她不哭了,你去问问大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翡翠端了热水进来,伺候苏清妤洗漱,“小姐,我让胡嬷嬷去拿早饭了,咱们简单吃点豆浆和饼子。”
苏清妤对吃并不挑剔,在她看来,热乎的山泉水豆浆和素饼子已经很好了。
等到她带着几个下人吃了早饭,那边也传来了苏元恺的回应,说是即刻回府。
苏宜慧和苏清妤各自带着自己的丫鬟一辆马车,苏元恺骑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侯府。
马车刚在侯府二门处停下,就见管家苏忠慌里慌张地上前。
“大少爷,两位小姐,侯爷让你们马上去松鹤堂。”
苏清妤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苏忠下意识看了一眼苏宜慧,解释道:“今日侯爷上朝的时候,被御史台弹劾了,说苏家小姐和徐家少爷玷污佛门净地,行苟且之事。”
“皇上斥责了侯爷和徐阁老,让他们二位回府好好教养后辈。”
苏清妤一愣,被御史台弹劾?
这事从发生到现在还不到十个时辰,御史台不仅知道了,还写了折子弹劾。是皇上的耳目太灵,还是昨夜的事被有心人看见了?
这样也好,正好用这件事牵制住父亲,毕竟她接下来要办的事,父亲知道一定会大怒。
也不知道谁这么好心,上了一道弹劾的折子。
苏清妤还有事情要处理,不想去掰扯这件事,便说道:“我还有事,跟父亲说一声,我晚点过去。”
说完便带着人回了碧水阁。
回去之后换了衣裳,又重新洗脸梳头,翡翠怕她在庙里吃的不好,重新上了茶点。
苏清妤让珍珠给她找一身稳重的衣裳,然后吩咐道:“去通知苏氏粮行的四个掌柜,来给我回话。另外,我要见一见府上的账房。”
不多时,偏厅内侯府账房管事白先生走了进来,“参见小姐。”
他已经知道了,侯府内院的事务都交给了这位大小姐。
白先生心里很不以为然,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能管什么事?怕是算盘都打不利索,账本也看不明白。
苏清妤可不管白先生怎么看她,只要能办事,管他是白先生还是黑先生。
吩咐珍珠上了茶,又关上了门,苏清妤才说道。
“白先生,今日请您来是要问问,府上现在有多少现银?”
“回大小姐,现在府上有现银差不多二十一万两。几个铺子的进项刚送进来,今年田庄的收成也不错。”
苏清妤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回去给我凑三十万两,把林家的三十万两银子还了。”
“她们现在连祖母宴请贵客都敢生事,以后还指不定惹出什么祸事呢。”
苏老夫人脸色也沉的吓人,她最在意的就是侯府的脸面,刚才赵夫人那番话说的她有些下不来台,现在想起来,依然怒气上涌。
“给我查,查出任何人都不用包庇,都给我发卖了。”
“你若是下不去狠手,就来回了我,我亲手处置她们。”
苏清妤娇笑道:“哪里需要麻烦祖母,我以后要嫁到沈家,这些事也要学着做,祖母若是放心,我就全权做主了。”
苏老夫人痛快地说道:“你做主就是了,就算有点差错也别怕,凡事有祖母给你兜底。”
这些日子府里的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老夫人忽然发现,就这个嫡出的长孙女比那几个都强。从前她还觉得苏宜慧端庄,程如锦可人疼,这些日子看下来,都是只会装模作样的绣花枕头。
苏清妤得了老夫人的首肯,便起身出了正院,去了后面的小厨房。
那几个婆子正在门口摘菜,苏清妤居高临下地看着,开口说道:“来人,把她们四个给我带去寒烟阁。”
寒烟阁是一处废弃的宅院,苏清妤打算在那料理掉苏家内宅的蛀虫。
她身后是两个粗使婆子,她特意跟元嬷嬷要的。
两个婆子闻言上前呵斥道:“没听见大小姐的话么?还不起来自己滚过去。”
寒烟阁的一间偏厅内,苏清妤坐在上首喝茶,那四个婆子跪在地上。
“说吧,油是谁换的?”
“还有两位师傅的药,是谁下的?”
为首的王婆子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道:“大小姐莫要冤枉人,我在小厨房伺候十多年了,可从没做过亏心的事。”
苏清妤手里的茶盏重重撂在了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查清楚就会审问你么?”
“我给你机会说实话,你若是不说,那就只能我来说了。”
“这些年,你靠着小厨房捞了多少油水,别以为我不知道。”
“大厨房采买的副管事,是你的远房表弟吧?”
“还有小库房管着珍稀药材的小管事,有一个是你女婿。”
“我已经算过了,你们家这些亲戚都担着有油水的要职,这几年捞到手里的银子最少也有五万两。”
“五万两啊,够你们全家死几遍了。”
苏清妤几句话说完,王婆子的脸色就已经变得惨白。
“大小姐,冤枉啊,我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五万两银子可不是五十两,夫人管家多年,不会容许我们这么做的。”
苏清妤心里冷笑,光靠她们当然不可能吃下这么大笔银子,大头怕是都进了顾若云的口袋了。
这几年母亲主要精力都在外面的铺子上,内宅的事顾若云也会帮衬一二,母亲不想家宅不宁,很多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她苏家的钱,顾若云吃进去多少,都得给她吐出来。
苏清妤站起身,走到王婆子身前,微微俯身冷声说道:“还不说么?你现在不说,我马上就能把你们全家都发卖出去,还是最肮脏下贱的地方。”
王婆子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大小姐的话冷的让人发寒。
“我说,我都说,是……是表姑太太。”
苏清妤一连审问了五个人,都是顾若云的人。审问完的人被她关在了厢房,她则坐在偏厅想着接下来的事,琢磨怎么让顾若云把银子吐出来。
珍珠端了热茶上来,“小姐,这次真是多亏了月桃,她给的名单省了咱们不少事。”
“姑母,我也是刚知道的,底下的人疏忽,送到小厨房的油里面掺了荤油。”
“大小姐年纪小,想来是没发现,还好姑母和国公夫人还没动筷子,不然可就是罪过了。”
“还是如锦这丫头机敏,早上知道这边做素菜的厨子生病了,她就做了几道素菜,想着给您送来,我一听说油的事,就赶紧带着她来了。”
“这丫头虽说厨艺一般,但是好歹心诚,姑母和国公夫人别嫌弃。”
苏清妤低垂着头,唇角泛起一抹冷笑。顾若云还真是沉不住气,不管不顾就进来邀功,也不怕闪了舌头。
苏老夫人闻言看向苏清妤,“怎么回事?”
苏清妤有些委屈地看向顾若云,说道:“表姑母这是什么话,祖母诚心吃素我能不知道?这些菜都是我做的,怎么可能有荤油?”
“我知道因为上次在沈家的事,表姑母和表妹对我一直有想法,那也不能这样冤枉我啊。”
苏清妤说话尾音发颤,强忍着才没掉下眼泪。
赵夫人见状连忙把苏清妤拉到身边,“看把我们这小丫头委屈的,我吃了三十年素了,有没有荤油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今日这些菜,我能保证都是素油做的。”
苏老夫人见状连忙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前的笋尖,紧接着就重重撂下了筷子,“若云,这菜都是素油做的,一点荤油都没放,你闹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顾若云见状脱口说道:“不可能。”
赵夫人眉头紧蹙,看向苏老夫人,“这位是?”
见赵夫人问起,顾若云连忙上前说道:“老夫人,晚辈顾若云,这是小女如锦,也是要嫁到沈家的,往后还要倚仗赵夫人多照应。”
“如锦,快给你姨祖母行礼。”
程如锦刚上前,就听赵夫人说道:“别,一个妾室,别跟老身攀亲。”
“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还是不要逾越的好。”
赵夫人又转头对苏老夫人说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还是要谨慎些,别让无关紧要的人给家里招了祸事。”
苏老夫人面上无光,强扯出一抹笑意回道:“您说的是。”
又转头瞪了一眼顾若云,“还不出去。”
就这样,顾若云带着程如锦又灰头土脸出了松鹤堂。
苏清妤则一直陪着两位老夫人用饭,用过饭下人们上了茶,两位老夫人又商议起了婚事。
赵夫人一句话,让苏清妤傻了眼。
“虽说之修走了,但是沈家三夫人却不能受委屈。”
“之修之前住的西院,已经派人开始修整了,清妤进府就住到西院,不需要受长房和二房的约束。”
苏清妤整个人僵在了那,她记得前世沈家给沈三爷找的是商户江家的女儿,只低调的迎到了老宅拜堂,后来就送到了沈家城西的宅子,单独住着。
怎么到她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苏清妤想到这,又猛然清醒。小商户的女儿和侯府的女儿没有可比性,她的身份是一定要住到沈家老宅的,沈家怎么可能让她住到城西三进的小院子里。
她抬头笑着说道:“多谢老夫人抬爱,清妤受宠若惊。”
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也只能安然接受,总不能说要分家另过。好在沈家西院开了单独的门,应该影响不到她做自己的事。
好不容易送走了赵夫人,祖孙两人再次回到松鹤堂的宴息室。
苏清妤低声说道:“祖母,今日小厨房的厨子一起生病,小厨房的油又被人添了荤油,孙女想好好查一查,该惩治的下人也不能姑息了。”
苏清妤先是查看了一下厨房的菜,心里盘算着都做什么,珍珠在她的指挥下也开始洗菜切菜。
“小姐,您什么时候学的做菜,还真的有模有样的,这花弄的还怪好看的。”
珍珠看着盘子里那朵萝卜围成的花,心情瞬间便轻松了下来。
就听苏清妤说道:“别急着笑,你先想办法去弄点素油,这些油里面都掺了荤油了。”
珍珠一愣,上前看向坛子,“小姐怎么看出来的?我看着和平日的素油没什么区别啊?”
苏清妤没时间跟她解释,只是嘱咐道:“你就说这里忙不过来,回去喊人。我需要的素油不多,你找个小点的瓷瓶揣在怀里给我带过来,别被人发现了端倪。”
“另外,再给我带一身衣裳。”
珍珠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珍珠和翡翠一起走了进来,两人从怀里掏出了四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素油。
之后主仆三人一个烧火,一个切菜,一个做,配合的倒是默契。
眼看着到了用饭的时辰了,八个素菜一个汤也预备好了。
苏清妤换了一身月牙白璎珞纹的缎袄,碧色挑线襦裙,便亲自带着下人去了松鹤堂用饭的花厅。
她进去的时候,恰好苏老夫人和赵夫人也刚走进来。
苏清妤上前规规矩矩行了礼,又说道:“今日的菜是我前几日在护国寺学的,祖母和赵夫人别嫌弃。”
赵夫人五十出头的年纪,身量不高,但是精神矍铄,看向苏清妤的时候明显眼睛一亮。
“怪不得我姐姐一直夸,这样貌和气度,在京中也是一等一的。”
说着就拉住了苏清妤的手,直接从手上褪下了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子。
苏清妤见多了好东西,这东西一到手上,她就知道是顶级的料子。
“赵夫人,这镯子太贵重了……”
苏清妤话还没说完,就听赵夫人说道:“叫什么夫人,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姨母,长者赐,不可辞,收着。”
“是,姨母。”苏清妤乖顺地叫了应了一声,赵夫人乐的合不拢嘴,拉着人不放手。
“这丫头我一看就喜欢,可惜啊,之修若是活着就更好了。”
“不过没事,你既叫了我这声姨母,往后在沈家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姨母一定给你做主。”
苏老夫人见状也笑着说道:“我们家这丫头啊,说话行事可都没得挑,如今家里的俗事都是她在管着,一点都不用我们操心。”
能和卫国公府拉近关系,苏老夫人求之不得。卫国公府赵家先祖是开国功臣,三百年过去了,这一代卫国公还领着黔州二十万大军,手握重兵,实力不可小觑。
苏清妤扶着两位长辈坐下,又亲自掀开菜盘上的盖子。
“祖母,姨母,这道菜叫罗汉豆腐。豆腐是护国寺的,里面加了点温泉庄子送来的蒿菜。”
“这道菜叫佛光普照,是用白果……”
苏清妤正介绍菜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老夫人眉心微皱,谁这么没规矩?不知道她在待客么?
“姑母,今日这菜不能吃。”顾若云不顾丫鬟婆子的阻拦,执意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程如锦,程如锦手里拎着食盒。
苏老夫人不悦地看向顾若云,“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不知道我这里有贵客么?”
顾若云带着程如锦上前给赵夫人行了礼,然后解释道。
白先生本来在喝茶,苏清妤两句话说的他一口茶水直接喷在了地上。
顾不得礼仪,白先生把茶盏放到楠木方几上,问道:“大小姐说什么?把林家的账清了?挂在账上十多年前的那笔账?”
苏清妤心说,这白先生怎么年纪大了,脑子还不转了,她说的还不清楚么?
还有这反应,至于这么激烈么?
“就是那笔账,你现在账上有二十一万两,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卖的,库房里的古董字画,或者是宅子田地,抓紧给我凑够三十万两。”
既然父亲不拿她们母女当回事,该还的账也该还了。总不能母亲贴着嫁妆银子养家,外祖家还要贴钱给父亲养外室吧。
正好她需要银子囤粮,这笔银子到手,她就能和表哥大干一场了。
白先生用力咽了下口水,平复内心的惊诧和恐慌,他在侯府做了几十年账房,还从来没碰上过这么难的事。
三十万两,不是三十两,没有侯爷发话,他敢动这么大笔银子么?大小姐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这三十万两还给林家,侯府也就得喝西北风了。
“大小姐,这么大的事,我得去问问侯爷。”白先生开口说道。
苏清妤哼了一声,“侯府内外涉及钱财的事,他什么时候操过心?现在母亲去庄子安胎,这些事都交给了我,出了事我担着,你怕什么?”
白先生无奈地看向苏清妤,“大小姐,这数额太大了,真的不行。”
三十万两银子这么出去,侯爷还不得杀了他?再说了,这银子侯府若是想还,还会在账上挂了十多年么?摆明了根本不想给林家。
苏清妤重重撂下茶杯,冷声说道:“事成之后如果父亲责怪,我给你五百两银子,让你带着全家去江南生活。你若是不肯帮我,那我不介意明天就换个账房,我也不怕你跟父亲告状,你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白先生先是一阵错愕,随后便是满脸纠结。
大小姐才十多岁,怎么行事手段比夫人掌家的时候还要狠辣,这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摆在面前的两条路,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苏清妤也不催促,坐在首位安静的喝茶,看都未看白先生一眼。
过了好半天,白先生动了动堆满皱纹的唇角,“那小姐说,咱们卖什么好?宅子怕是一时半会不好出手,古董字画倒是有些值钱的。”
这几年账上的银子从未超过三十万两过,只要有要超过的趋势,侯爷就会买古董字画或者孤本古籍回来。有几次夫人明显生气了,顾及侯爷的面子没说什么。
苏清妤想了想,说道:“那就卖古董字画吧,挑值钱好出手的卖,给你两三天时间,给我凑三十万两出来。”
白先生也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就听小姐的。到时候需要签字画押的文书,小姐都要签好了。”
苏清妤笑道:“那是自然,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先生的。”
白先生心说,这还不叫为难?他怎么感觉小姐掌家,这家里的天就变了呢。
送走了白先生,等了片刻,苏氏粮行的四个掌柜就来了。
苏家在京城有四家粮行,分别在东南西北四城区。
这四家粮行是林家给林氏的陪嫁产业,包括四位掌柜,也都是林家的人。甚至就连粮食,都是林家在江南收的,派人送到这四家粮行。
可以说这四家粮行,就等于是林家送给苏家的下蛋鸡,只需要捡鸡蛋,什么都不必操心。所有的收益,都是苏家的,林家不会染指一分。
因林家是南直隶最大的粮商之一,所以这四家铺子在京城的口碑也极好,每年收益都有十几万两银子。
林生是西城粮行的掌柜,也是四家铺子的总掌柜,今年四十多岁,留着一撮山羊胡。
苏清妤对林生等几位很客气,让人上了好茶,又寒暄客气了几句,才问道:“林大掌柜,咱们在京城的仓库和铺子里,现在总共有多少米?”
林生想也未想便说道:“仓库里还有三万石米,年底前还能再到两万石。”显然这些账目,都是烂熟于心的,并不需要多加思考。
苏清妤眉头微微皱起,五万石……差的太多了。
她又问了现在的售卖情况和仓库的大小,便让几位掌柜回去了。
送走几位掌柜,苏清妤站起身,“珍珠,让人备车,我要去找二表哥。”
又问道:“松鹤堂那边怎么说了?有消息了么?”
珍珠回道:“三小姐和大少爷并未去松鹤堂,雪z姨娘把三小姐接回了芙蓉苑,说是让三小姐先休息,这些事情晚点再说,侯爷虽然生气,但是也没说什么。”
苏清妤也未多想,只以为雪z姨娘是心疼女儿。
午后,林氏商行后面的花厅内,苏清妤正在听二表哥林文柏的唠叨。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来和我们商量一下?”
“嫁给死人,你怎么想的?别说是沈三爷,就是皇帝,死了也就没什么用了。”
苏清妤吓得连忙白了他一眼,“表哥说什么呢?这话能随便说么?小心隔墙有耳。”
林文柏也知道刚才这句话僭越了,但是唠叨却没停。
“沈昭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不想嫁给他,表哥有的是办法,干嘛还要往沈家的坑里跳。”
“要我说,沈三爷那门子晦气婚事你也退了,若是怕受欺负,不如我在林氏族里找一个,你三表哥……”
苏清妤连忙打断林文柏的话,这二表哥什么都好,就是嘴皮子碎,任由他说,还不得说到明日。
“二表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林文柏一双剑眉微微挑起,笑着说道:“什么正事?说说看,听说现在你掌管家业了,不会是来求我帮忙的吧?”
苏清妤心说,她可不是来求帮忙的,她是来给林家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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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没了!啥时候更新呀?
每次看这种号称爽文的,,我都不觉得爽,我只觉得蠢,而且这种文主角肯定是处于很糟糕的环境,周围极品一堆算计,就算重生觉醒了,也是一堆人轮番来算计陷害,女主就算破局了,凶手也会被各种保。通常得来回几次,凶手才领盒饭,女主基本都是被动防御,是个人都想算计欺负女主,女主每天忙着各种应付算计,我想要主动出击主动算计反派啊!而且是致命的算计!报仇就是要主动的!狠毒的
真是好看,女主重生后智商上线,杀伐果断,和男主相亲相爱,相互助力,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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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程如锦要扑上来,苏清妤闪身躲开了,拿起那串珠子仔细看了起来。
她能确定,这就是她小时候戴的那串七宝珠串,戴了十几年的东西,一上手就知道了。一般人家,也不会七颗珠子就这么穿在红绳上。
这是小时候去护国寺,慈恩大师赠给她的,说让她一直戴着,能替她挡住一劫。去年开始,就寻不见了,当时她带着下人把碧水阁都要翻过来了,也没找到。
程如锦伸手就要再次抢夺,嘴里还说道:“你把这个给我,你已经有那么多好东西了,我只要这个还不行么?这是我的。”
苏清妤把珠串收了起来,冷声说道:“我有多少好东西和你没关系,我的东西,你一点也别想得到。”
说完,又一把推开程如锦,直接把人推到了小榻上。
每次面对程如锦,她都掩饰不住心头的恨意,恨不得当场给她抽筋扒皮。若不是顾及是在苏家,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怕是早就动手了。
不过没关系,钝刀子割肉,更疼。
珍珠和翡翠带着人按照单子找东西,青云轩的丫鬟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怯懦地站在一边。
程如锦泪眼婆娑,又跟苏清妤装起了可怜。
“表姐,和沈大少爷的事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个珠串,表姐能不能给我?”
苏清妤眉目微蹙,珍珠找出那么多东西,程如锦都没反应,怎么唯独对这个珠串这么上心?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程如锦再次扑上来,苏清妤又是一个反手推,眼看着程如锦往门口的方向跌了去。
却被一道身影直接扶住了。
“苏清妤,你在干什么?”
来人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月白色竹叶纹锦袍,面容俊朗。开口呵斥苏清妤的时候带着几分厌恶,再转头看向程如锦,又满眼流光。
苏清妤看向来人,是她的庶出哥哥,雪/姨娘的儿子苏元恺,也是苏承邺的庶长子。
雪/姨娘从前是苏承邺的通房丫鬟,夫人林氏进门后,抬成了姨娘。这些年雪/姨娘也没少给林氏使绊子,后宅争宠的手段更是不穷。还生下了一儿一女,女儿苏宜慧十四岁。
“表哥,这事不怪表姐,都是我不好。”程如锦一见是苏元恺,说话立马变得娇娇柔柔的,潋滟的眸子泛起了一层水光。
苏清妤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恶心,什么表哥,这是一个爹的亲哥。
“苏元恺,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在这装大瓣蒜。”
一个庶子,在这跟她充什么兄长。
“苏清妤,我是你哥哥,你怎么说话呢?如锦这么好的姑娘你都能欺负,你也太跋扈了。”
苏元恺这话一出口,珍珠先不高兴了,上前说道:“大少爷,嫡庶有别,大少爷这么说话有些过分了。”
长幼和嫡庶,自然是嫡出更尊贵。
珍珠一句话噎住了苏元恺,也让程如锦缓过了心神。
她走上前拉住苏元恺的月白色衣袖,“表哥,你别因为我和表姐吵架,今日的事本就是我丢人了,表姐来羞辱我,也是应当的。”
苏元恺最见不得程如锦受委屈,怒目圆睁地看着苏清妤,“如锦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看是你在算计她吧?可怜她年少单纯,不知道人心险恶,还一直替你说好话。”
苏清妤怒极反笑,“苏元恺,你瞎我不怪你,毕竟我也瞎过。”
“你愿意安慰就安慰吧,我可没工夫陪你们在这耗着。”
“珍珠,东西收拾好了么?我们走。”
苏清妤带着几个下人走了出去,掀开门帘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苏元恺的说话声,“表妹,你别哭,这事不怪你,你也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苏清妤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几人还未走到碧水阁,就遇上了带着丫鬟去给苏承邺送点心的雪/姨娘。
“大小姐安好。”雪/姨娘微微福身,给苏清妤见了礼。穿的袄裙是去年时兴的样式,头上的那支宝石簪子也有些年头了。可见近一年,雪/姨娘不大受宠。
苏清妤上前扶起雪/姨娘,说道:“我刚从表妹那回来,遇上了大哥。说起来那桩丑事姨娘也知道了,可惜啊,大哥沉浸在温柔乡里看不透。”
雪/姨娘闻言脸色一变,又扯出一抹笑意说道:“你大哥仁厚,可能怕你表妹伤心。”
苏清妤淡淡地笑了笑,看向不远处韶华堂的方向,“要说选承嗣的继承人,我一直觉得大哥是最合适的。也不知父亲怎么想的,非要立元澈,才五岁的孩子,能看出什么资质。”
承嗣的事,一直是雪/姨娘心头的大事。听苏清妤这么说,她不自觉就绞起了帕子。
“眼下好了,夫人有孕也就不需要了。”雪/姨娘随口说道,心里还在继续琢磨。
苏清妤却摇头说道:“姨娘说的这些为时过早,母亲肚子里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
“我是真心觉得大哥合适,才提醒姨娘一句,有些事早做准备。”
“我是要出嫁的,以后还需要娘家兄长帮衬,就当跟姨娘结个善缘了。”
不等雪/姨娘有反应,苏清妤就已经转身走了。
走出十几步的时候,就听身后的雪/姨娘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把大少爷喊回来,我有事跟他说。”
苏清妤嘴角含笑,狗咬狗的场面,她愿意看。
回到碧水阁之后,苏清妤先问了琥珀,那串七宝珠串是不是她送出去的。
琥珀赌咒发誓,说她真不清楚。苏清妤见她神情不似作假,便没再多问,而是把珠串递给了翡翠,让她抽空送去梵金楼,重新换个绳子穿好,这条红绳有些地方已经磨损的快要裂开了。
眼看着快到晌午了,苏清妤还在抄经,翡翠进来说道:“小姐,老夫人说今儿中午小辈都去她那用饭。”
苏清妤挑了挑眉,“程如锦也去么?”
翡翠摇头说道:“没喊表小姐和四少爷,只有大少爷,三小姐,四小姐,还有您。”
苏清妤放下笔,直了直腰,“更衣吧,别让祖母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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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咱们不知道也就是算了,既然知道了,就得早做准备。”
林文柏听完一脸震惊,表妹去护国寺他是知道的,因为他昨日去侯府了,打算问问表妹的婚事,守门的说大小姐去护国寺了。
想来表妹不可能无缘无故要筹集一百万石粮食,若真是慈恩大师说的,那这事还真应该提早准备。
做生意,谁能抢占先机,谁就赢了。
林文柏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要亲自回趟云州府,去见见父亲。”
一百万石粮食,他不可能避开父亲擅自做主,这件事太大了,需要拼尽林家全力。
程如锦说道:“这样也好,但是务必告诉舅舅,这件事一定要掩人耳目。多派点生面孔出去,不要打着林家的旗号到处收粮。”
林文柏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会和父亲说的。”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天灾还没发生,传出去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揣测。
程如锦又和林文柏商议了几句后续要注意的事,才上了马车回了侯府。
马车刚在垂花门处停下,就见琥珀正焦急地等在那。
见程如锦下车,忙上前低声说道:“小姐,侯爷等着审问您呢。”
程如锦眉目轻挑,“审问我?怎么回事?”
琥珀跟在程如锦身后,解释道:“三小姐今日在房里要自尽,正好被侯爷撞见了。三小姐说那个周正是您在外面的相好,你们俩幽会却牵连了她,还说您就是故意害她。”
琥珀话还没说完,主仆几人就被管家苏忠拦住了去路,“小姐,侯爷在松鹤堂等您一天了,您现在过去吧。”
程如锦冷艳的面容上浮了一层愠色,淡淡地说道:“那就走吧。”
松鹤堂的偏厅内,老夫人和苏承邺坐在主位,顾若云则在一边安慰哭泣的雪/姨娘。
见程如锦进来,雪/姨娘就跟见到杀父仇人了一样,站起身对着程如锦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贱人,你自己下贱,为什么要祸害我女儿?”
“我今天非掐死你不可,你这个败坏门风的东西,你不得好死啊。”
“你说,你在外面跟多少男人睡过了,你嫉妒我女儿冰清玉洁是不是?”
雪/姨娘的话越说越难听,哪里还有一点侯府贵妾的样子,简直和村子里泼妇骂街差不多。
程如锦脸上寒霜渐起。
啪。
一声脆生生的巴掌响,雪/姨娘也被打了一个踉跄。
程如锦冷声问道。
“清醒了么?没清醒就先拖下去打一顿板子。”
顾若云见状扶住雪/姨娘,对程如锦说道:“清妤,她怎么说也是长辈,你怎么能动手呢?”
程如锦似笑非笑地看向顾若云,“她一个妾室,跟我充什么长辈?”
“妾室和外室这种身份,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主子。”
“表姑母,您说呢?”
顾若云脸色微变,想发作又没有发作的道理。
程如锦的目光寒凉的犹如能割破人心的利刃,让顾若云心头一惊。
苏承邺见状用力拍了下桌子,震的茶盏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孽女,闯下这样的祸事,还不思悔改?”
程如锦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没上前给苏承邺一巴掌。
“父亲说我惹了祸事,证据呢?刑部审案子还要证据呢,父亲也不能冤枉人吧。”
苏老夫人坐在一边,微眯着眼睛捻着手里的小叶佛珠,看不出喜怒。
闻言忽然开口说道:“让宜慧和元恺进来,这事还是要当面对质清楚了。”
“国公爷……不是帮徐家下聘来的么?”苏承邺试探地问道。
卫国公哼了一声:“徐家?我帮徐家下什么聘?我和忠义侯是帮沈家给苏家大小姐下聘的。”
忠义侯向来看不上徐家,闻言也没好气地说道:“徐家可指使不动我。”
苏承邺又看向念聘礼单子的小厮,“那你刚才念的,是谁家的聘礼?”
小厮也愣住了,回道:“当然是沈家的啊。”
合着他念了白天,白念了?
苏清妤见状走到卫国公和忠义侯身前,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还好您两位来的及时,不然小女子怕是要和沈三爷一同下葬了,还是被一对玉如意逼死的。”
卫国公和忠义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就是晚来了一会儿,怎么还闹出人命了?
“外甥媳妇,你跟姨父说说怎么回事,天大的事我卫国公府给你做主。”
赵敬武和沈之修按照辈分是姨父和外甥,但是私下里,两人却是莫逆之交。
前几天听说苏家大小姐愿意为沈之修守节,赵敬武可以说是感激涕零。守节的女子不是找不到,但是像苏清妤这样的家世,这样的品貌实在难能可贵。
此时赵敬武想起沈之修,心里便涌起了一股怒意,今日若是让人当着他的面欺负沈之修的媳妇,那就是他赵敬武无能。
苏承邺见状连忙上前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清妤啊,刚才是爹爹不好,还好你那个丫鬟忠心,为父会重重赏她。”
老夫人也上前劝道:“清妤,咱们还是先忙正经事,这些事我们关上门来再说。”
苏清妤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一副故作坚强又心有顾忌的样子。
她感激地对卫国公说道:“多谢国公爷关心,都是内宅的琐事,就不耽误您的工夫了。”
她这个样子,倒是让卫国公更生气了,这姑娘明显是被苏家威胁了,什么都不敢说。
“今天这事必须说清楚,我和忠义侯进来之前,苏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不光是苏家嫡长女,还是沈家未过门的三夫人,岂能任人欺辱?”
站在边上的苏顺慈一直脸色紧绷,见大姐姐没说话,便有些心急。她看出来了,刚刚来的两个人是能给大姐姐做主的。大姐姐再不说话,这两位大人走了怎么办?
十二岁的苏顺慈忽然握紧拳头,眼神逐渐坚定。
她从婆子手边挣脱了出来,跑到了卫国公面前。
说道:“国公爷,他们好多人一起欺负我大姐姐。三姐姐说,这是她的聘礼,又笑话我大姐姐嫁给死人,还说嫁给死人没用。”
“后来我大姐姐看了下那个玉如意,三姐姐就推了她,但是东西没坏。父亲却怨怪大姐姐,还要动家法打她。”
“要不是玛瑙忠心,大姐姐现在八成已经被父亲抽死了。”
“我想问问国公爷,就因为我大姐姐要嫁给死人,就活该这么被欺负么?”
苏清妤低垂着眸子,眼中闪现出一抹笑意。若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给苏顺慈鼓掌了。
她没想到苏顺慈会站出来,本想再僵持一会再开口,但是她开口的效果,可不如苏顺慈这个旁观者好。
尤其是最后一句,嫁给死人就活该被欺负,简直等于把沈家和沈三爷的颜面踩在了脚下。
果然,卫国公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看向苏承邺了。
“平宁侯给本国公一个解释吧?怎么之修去了,他未过门的媳妇就被你们这么欺辱?”
“这件事不解释清楚,沈家和赵家,绝对不会罢休。”
忠义侯宋昝也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还有我宋家,绝不会看着沈三夫人受欺负。”
两人都是在边疆厮杀几十年的人,此时气势全开,苏家在场众人都吓得不敢开口。
苏承邺顿时脊背一阵发凉,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心里不禁怨怪卫国公,下聘为什么不和聘礼一起来呢?
他抬起手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赔笑着说道:“两位真是误会了,我就这一个嫡出女儿,心疼还来不及呢。”
卫国公却不信他说的,冷声说道:“早就听说忠义侯宠妾灭妻,家里还弄了个平妻,今日看来,外面的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事我一定要上封折子弹劾,我要替之修去圣上那讨个公道。他是为国捐躯,未过门的夫人却被人羞辱至此,简直是寒了忠臣的心。”
“我还要想问问平宁侯,若是之修活着,你还是今天这副嘴脸么?”
苏宜慧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站在一边脸色通红,心里恨极了这帮人,她之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
此时听卫国公这么说,苏宜慧忍不住小声嘟囔,“沈三爷活着才不会娶她。”
可此时院子里静谧无声,苏宜慧的嘟囔声,就格外的清晰。
苏家长辈还没来得及呵斥苏宜慧,卫国公就已经捡起了边上的鞭子,紧接着啪的一声,直接抽到了苏宜慧身上。
“啊。”
“本国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庶女插嘴了?”
苏宜慧的惊叫声和卫国公的质问声重叠在一起。
苏承邺心里生气卫国公在苏家动手,面上又不敢得罪人,只能继续缓和紧张的气氛。
“国公爷别生气,这个孽女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另外还请您移步厅堂喝口茶,清妤啊,你不是最擅长煮茶,煮一壶毛尖给几位长辈尝尝吧。”
此时的苏承邺对苏清妤的态度简直是温声细语,甚至隐隐带着祈求。
卫国公也知道,他是来下聘的,不是打架的。就算给苏清妤撑腰,也要掌握好一个度,不能太不给苏家颜面。
正好苏承邺递上了台阶,他也就顺势下了。
笑着对苏清妤说道:“那姨父今日就跟你这丫头讨一杯茶了,你可别嫌我们麻烦。”
苏清妤笑着回道:“哪能啊,您别嫌弃我才好。”
说完,又吩咐身边的人先去小茶房准备。
老夫人示意继续清点聘礼,再加上几位管事的刻意迎合,院子里再次恢复了喜气洋洋的气氛。
苏宜慧本想让下人们搀扶着去上药,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有人喊,“徐家的聘礼到了。”
在屋内坐着的端亲王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心说这叫什么事啊。
但是事情总得继续办,便说道:“之前沈家聘礼的大头都念完了,不如到一边交割,这边念徐家的聘礼单子,咱们也好早点回去。”
苏家几人都没什么意见,卫国公也赞成。院子里交割聘礼便分成了两伙人,好在虽然忙,但是不乱。
苏宜慧听说徐家聘礼到了,便停住了脚步,打算听一听再走。
小厮高昂的声音传了过来。
“聘金五千两白银。”
“喜饼一百斤。”
“三牲海味四抬。”
……
苏宜慧忍着后背的剧痛听着聘礼,听完只觉得全身更疼了。
沈家聘金五万两,徐家五千两,高下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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