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发红,膝盖屈到了腹前,两只胳膊相互抱着,正好盖在了两团柔软上。
“好冷。”
温棠身子发颤。
谢沉洲眉头紧皱,大掌摸了摸温棠的额头,一片滚烫。
很明显,温棠发烧了。
谢沉洲冲了一包感冒药,将温棠抱进怀里。
“张嘴。”声音有点冷。
“不要。”
药味有点冲,温棠本能的想要避开,无意识的推了谢沉洲一把。
谢沉洲没有防备,杯子一歪,药全部洒在了地上。
“温棠!你作什么?”
温棠脑子像烧糊涂了一样,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感觉有人在骂她吼她。
情绪叠加而来。
温棠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娇软的红唇上挂满了泪珠。
“别哭了。”
谢沉洲心头涌上烦躁,嗓音泛冷,却不想温棠哭的更厉害了。
清醒着的温棠乖巧懂事,生病的温棠矫情能作。
判若两人。
谢沉洲眉头一皱,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昨晚在床上哭了那么久,今天还能流出泪来,怪不得说女人是水做的。
“乖,不哭了,先把药喝了。”
谢沉洲语气放缓,又哄了好大一会,温棠才停止哭泣,乖乖的喝下了药。
温棠的身体还是滚烫的厉害。
谢沉洲摁了摁床头铃,不过片刻,张妈带着负责别墅内部的女佣走进卧室,排成了一长列。
一众女佣穿着白黑的工作服,皆低头不语,她们看的出来,谢沉洲是要兴师问罪。
“你们都是死的?她一天没下去,你们就不知道上来看看?连个人都照顾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一群废物!”
谢沉洲面带薄怒,声音冷厉。
张妈一脸愧疚,揽下所有过错,“先生,这事都怪我。”
“你这个月工资减半,剩下的人全换了。”
“好的,先生。”
一众女佣都没开口,就这样被辞退了,多少都有点不甘。可辞退她们的人是谢沉洲,就算不甘,也得咽下去。
张妈领着人出去了。
出于本能反应,温棠抱住了谢沉洲的腰,并不断往他怀里钻,想去索取一点温暖。
“冷……”
谢沉洲顺势抱住温棠,将她揽进怀里,被子盖住她雪白柔软的身躯。
“我们去医院,一会就不冷了。”
医院?温棠撑开眼皮,带着丝丝恐慌,她攥紧谢沉洲的衬衫。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
嗓音喃喃,温棠还没彻底清醒,她一生病发烧,就没有思考的能力,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
“棠棠乖,你生病了,不去医院会更难受。”
“可是我不想去,不去了好不好?”
“听话。”
谢沉洲亲了亲她的唇角,又找了一条长裙,想给温棠换上,她却怎么也不肯配合。
“温棠!”
谢沉洲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带着点不耐烦,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耐着性子哄过人。
“又不听话?还想被教训?”
听到教训两字,温棠就忍不住发抖,大脑突然变得异常清醒,窒息的哭喊,死去活来的疼痛……
打死都不想经历第二遍。
“我真的不想去。”
温棠嗓音温软,带着一丝乞求,语气不似刚才那么任性。
只有被哄着的人,才会肆无忌惮的任性,温棠也是如此,她大脑本就不清醒,又加上谢沉洲那几句诱哄实在太温柔,才让她失了分寸。
事实上,温棠很清楚,她根本没有任性的资格。
“不去也行,你就继续难受着,最好连药也别吃。”
谢沉洲冷嗤一声,转身就走,温棠慌忙扯住他的袖口。
“我去。”
身体是自己的,还是得好好爱护,就是住院而已,她没有那么矫情,顶多克服一下心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