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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

唐颖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周稚京陈靖善为主角的其他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是由网文大神“唐颖小”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手指上的葡萄汁全数擦在真丝布料上。周稚京没动,盯着他手指,艰涩的问:“傅汀肯放过我吗?”“暂时。”周稚京浑身发冷,她的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一时说不出话。脚下的羊毛地毯很软和,可她却觉得扎人,她想离开。立刻马上。她过于用力的抓着右手手腕,血液不通,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陈宗辞余光扫过,伸手将她抱到腿上。......

主角:周稚京陈靖善   更新:2024-02-08 2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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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稚京陈靖善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由网络作家“唐颖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周稚京陈靖善为主角的其他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是由网文大神“唐颖小”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手指上的葡萄汁全数擦在真丝布料上。周稚京没动,盯着他手指,艰涩的问:“傅汀肯放过我吗?”“暂时。”周稚京浑身发冷,她的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一时说不出话。脚下的羊毛地毯很软和,可她却觉得扎人,她想离开。立刻马上。她过于用力的抓着右手手腕,血液不通,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陈宗辞余光扫过,伸手将她抱到腿上。......

《畅销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精彩片段


他没有为她出头整治傅汀,他只是花点钱,成为了她的债权人。

她突然想起,傅汀在医院里跟陈宗辞说的话。

是陈宗辞带她去的娱乐城,出事之前她给他发过信息,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周稚京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陈宗辞设的局,那么他的用意是什么呢?

思及此,她整个人不寒而栗。

这一刻,她觉得陈宗辞身上散出来的气息都是冰冷的,像死人的气息,从地狱里来的。

陈宗辞吃完手里的葡萄,拉过她的裙摆,将手指上的葡萄汁全数擦在真丝布料上。

周稚京没动,盯着他手指,艰涩的问:“傅汀肯放过我吗?”

“暂时。”

周稚京浑身发冷,她的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一时说不出话。脚下的羊毛地毯很软和,可她却觉得扎人,她想离开。

立刻马上。

她过于用力的抓着右手手腕,血液不通,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陈宗辞余光扫过,伸手将她抱到腿上。

周稚京惊了一下,立刻恢复镇定,与他对视了一秒。

她露在外面的皮肤,有好几处淤痕,他的手指抚过,问:“痛不痛?”

光线太暗,周稚京并不能看到他指关节处的红肿,只觉得他的手有些热。

她垂着眼,回:“痛。”

“今天让人把文件邮回去了?”

周稚京点头,没有瞒着,“江津浩催我了。”

“小叔没问你?”

“问了。”周稚京斟酌了一下,说:“但他没多问。”

陈宗辞低头看着贴在她腿上的真丝裙摆,勾勒出腿的形状,他说:“我还要在这边待三天,这三天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着。”

“好的。”她主动的靠上去,轻轻的,在他耳畔说:“谢谢,哥哥。”

声线软糯,撩动人心。

陈宗辞侧过脸,他的唇恰恰就悬在了她的眼前,擦过了她的鼻梁。

他今天大概烟酒未进,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清冽干净的。

他空出手,托起她的下巴,两人目光相对。

陈宗辞:“叫的很动听,但做作了点,你说呢?”

陈宗辞的目光锋利,仿佛一眼就看透了她这个举动下的小心思。

周稚京闭上眼,不管不顾的亲上去,格外的笨拙。

她没有遮掩自己的紧张,用力攥住他的衣服,他挺直的鼻梁,挤到她的。

明明他一点都没动,她自己先慌乱了。

她其实这方面经验几乎没有。

周稚京周旋过不少男人,为了保证对方不只是玩玩她,不到谈婚论嫁,她不会跟对方动真格。

她将自己包装成矜持保守的闺秀形象,与他们往来时,都控制好距离。

直到她来到海荆市,遇到陈靖善。

她难得企图用真枪实弹把对方拿下,却睡错了人,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被陈宗辞压迫成见不得光的玩物。

一切就像是陷阱。

从避暑山庄那一晚开始,她就已经掉进来。

她尖锐的虎牙划过他唇上的皮肤,陈宗辞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这就是你的技术?”

周稚京抿了下泛着水渍的唇,反问:“你以为呢?”

她又凑近几分,鼻尖与他碰到一起,说:“你厉害,那你教我。”

陈宗辞的眸色在这一刻急剧加深,“什么?”

“你教我。”她又稍稍往前了一点,两人的鼻尖挤到了一块,气息也交错在了一起。

偏偏嘴唇仍保持着距离,没有碰到一块。

陈宗辞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道裂痕,深沉无波的眼眸,也荡起了一丝涟漪。

手指扣紧。

周稚京略微蹙了下眉,短促的唤了一声,“哥。”


周稚京有几分恍惚,甚至产生错觉。

她好像从他温淡的口吻中,听到了一点关切。

她偏头看向他。

陈宗辞这身白衬衫,那样的蛊惑人心,暖黄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从天而降,来拯救她于水火的神明。

他此刻并没看她,垂着眼,正在回复信息。

并不在乎她的回答,只是随口一问。

正当周稚京出神时,陈宗辞突然掀起了眼帘。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的目光被捉住了,他的眼神如藤蔓一样缠绕过来。

周稚京心脏停滞了一秒,立刻转开头。

她想要立刻结束今天的学习,慌乱之下,杯子还没放稳,她就松开了手。

漂亮的水晶杯落地,杯身破裂,剩余的果汁弄脏了地板。

陈宗辞没动,冷眼看到周稚京慌乱擦地的窘迫模样。

“放着吧,这里有保洁。”他冷淡提醒。

周稚京却像是没听到,动作不停。

手指捏住玻璃碎片的同时,手腕被扣住。

她抬头,迎上的是陈宗辞暗色的眼睛。

人被他拽起来,力气大了点,周稚京踉跄的往前两步,快要撞到他的身上。

林序秋的声音适时响起,“你们干嘛呢?”

周稚京心一紧,下意识的挣扎。

陈宗辞却不为所动,也没有松手的打算,凸显的骨节,蕴藏着力量。

他炙热的掌心,灼痛了她的皮肤。

林序秋渐近的脚步声用力踩在周稚京的心尖上,她在陈宗辞漆黑的眸中,看到紧张的自己。

陈宗辞轻启薄唇,落拓的说:“收拾残局。”

手指松开,周稚京细白的手腕上,落下属于他的红色痕迹。

周稚京转身,迎面对上林序秋的笑容,连忙道歉,“我刚刚不小心把杯子摔破了。”

林序秋没所谓的笑了笑,摸摸周稚京的头,说:“你怎么跟个小白兔似的。一个杯子而已,吓成这样。”

她的视线越过周稚京,看向陈宗辞,“你吓人是不是?”

陈宗辞轻哼一声,“好好安慰你的小白兔。我出去抽烟。”

“离远点抽,别叫我闻到味道。”

陈宗辞一边往外走,一边懒懒的摆手。

随后,林序秋叫了保洁进来收拾,然后拉着周稚京换了个位置,继续教学。

陈宗辞出去就没再回来。

直到练完琴,周稚京也没再见到他。

……

夜里22:10分。

周稚京坐在便利店的橱窗前,面前摆着关东煮。

便利店的斜对面,就是意林琴行。

琴行很大,上下两层,全落地窗,能让外面的人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那一架架的钢琴,彰显着昂贵。

周稚京放嘴里塞了一颗丸子,一口咬下去,藏在里面的汤汁在嘴里爆开,刺激着她的味蕾,让她有一瞬的愉悦感。

她微微仰起头。

她的‘专属练习室’就在二楼,那个大落地窗内,站着个人。

男人双手插在裤袋里,不知道在看哪里。

周稚京抱着胳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但她并不知道,在对方的视野里,她此刻的样子,十分清晰。

即便隔着距离,也能看到她此时正在看着自己。

陈宗辞:“拉的那么难听,你却说她有天赋。你这是误人子弟。”

林序秋仔细擦拭着她的大提琴,朝着他的背影看了眼,说:“人家为了学琴,可是花的大价钱呢,我怎么忍心直接打击她,我这么善良。”

陈宗辞微微挑眉,垂着眼帘,视线尚未从便利店里的人身上挪开,“是吗?”

林序秋擦着琴身上的一块手指印,怎么擦都不满意,不由的皱起眉。

“她给了我五万,说是一个月的学费。当然,这不是重点。”她站起来,将湿巾丢进垃圾桶,一脸可惜的看着自己的大提琴,继续道:“重点是,她给桑晚送了一块蓝气球,三十几万也不贵,可她却刷爆了自己的卡。”

她找了把短钳,嘣的一声,一根弦被她绞断,“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落地窗面上,倒映出她的所作所为。

陈宗辞不以为然,“哪方面有趣?”

林序秋丢开短钳,走到他身侧,微仰着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积极向上的女孩了,你可以给她点机会。”

陈宗辞侧目,似懂非懂的问;“什么机会?”

林序秋微微一笑,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回家了。”

她转身,红色的裙摆与男人的裤腿短暂的触碰了一瞬,又分道扬镳。

……

十一点,意林琴行关门。

周稚京的关东煮还没吃完,她看到那两人从店里出来,上了一辆宾利。

她把头发扎了起来。

露出左边脸上的青紫色淤痕,颜色比开始深了一点,遮瑕都遮不住了。

她把脚搁在行李上,没什么形象,却很舒服。

漫漫长夜,她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一块蓝气球,让她连住快捷酒店的钱都没有了。

她一口气把剩下的两串甜不辣都吃了,塞满了整个口腔。

东西不健康,可就是好吃。

这时,一辆布加迪逆向的在路边停下。

不陌生,她开过,就在昨天。

紧跟着,电子女声响起:“欢迎光临。”

值班店员是个小姑娘,一改消极怠工的状态,瞬间精神饱满,挂上标准的笑容。

周稚京只从玻璃窗的倒映里,看那修长的身影。

陈宗辞穿过两个货物架,只拿了瓶水和打火机,结账时,顺便拿了盒避孕套。

结完账,陈宗辞走到门口,点了根烟,就那么站着,没有立刻离开。

门口离周稚京不远,夜里的风吹进来,伴随着灰白色的烟雾,落到周稚京的鼻间。

逐渐的,她整个人被这烟草味笼住。

令她插翅难逃。


“傅汀是当时一个追我的小开,专程陪着我一起。我那时候红了眼,知道他有钱,就拉着他一起玩,哄骗他拿钱。第一次借钱的时候,是我签的字,统共十万。”

“傅汀运气不好,我在厕所里,听到了别人的谈论。傅汀联合了场子的人想坑我,企图用钱困住我,把我当成玩物。来一出,钱债肉偿。”她感觉到陈宗辞的手掌心覆在了她的头上,她整个人紧绷着,声线微微发颤,带着一点儿哭腔。

她仰起头,看向陈宗辞,说:“他要这样坑我,我反击有错吗?我花了点钱,喂他吃了点精神药,在他兴奋的时候,哄他签了很多字。逃跑的时候,我也差一点废掉了一条腿。”

“我签的十万,短短几天就涨到五十万。是姑姑拿了私房钱帮我还清,那之后,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踏足这种地方。”

她目光灼灼,一脸的诚实坦白。

陈宗辞不动声色,不知是否信了她的话。

周稚京往上攀,跪在床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与他视线齐平,说:“他没有道理报复我。如果我不反击,如果我不知道内情,今天就是他玩我。”

周稚京无法猜透陈宗辞此刻的心思,他漆黑的眸子太过平静,平静到根本就触碰不到他的真实想法。

这让周稚京进退不得,她怕自己做的太多,令人生厌。

又怕做的太少,不够触动陈宗辞为她大动干戈。

但她现在必须要把傅汀这个刺头拔掉,否则等他再往上爬,就没有机会了。

贺家是澳城龙头。

澳城最大的几家娱乐城都是他们家的。

打一顿,倒是无伤大雅。但要去动人根基,得看傅汀在贺家的地位。

但与之相比,周稚京真的微不足道。

明面上,她也不过是陈宗辞身边一个不怎么紧要的助理,视频证据是她闹事,身上的那些伤也验不出什么来。

陈宗辞要为她出头,必然要大动干戈。

周稚京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陈总,会帮我出头吗?”

“你想他如何?”

“他不会放过我,他连你的面子都不顾。打一顿,只会让他更记恨我,唯有让他从现在的位置上下去,他才会打消念头。”

陈宗辞看着她鲜红的唇,一开一合,这样柔软的唇,说出来的话,却这样狠绝。

她是要掀了对方的饭碗,想从根上拔除,一劳永逸。

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周稚京坐下去,陈宗辞弯身,一只手压在了她撑在床面上的手上。

周稚京仰着脸,并未躲避。

陈宗辞的手指划过她的下巴,脖子,最后落在她的锁骨上,说:“你说你要给我什么回报,才值当我为你出头?替你解决后患?”

周稚京没说话,只是仰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一颗眼泪,从眼角慢慢溢出来,顺着皮肤的纹路,没入发丝。

端的一幅美人落难图。

脸部皮肤细微的破损,乌黑的眸流露出的害怕,无处不再诉说她的绝境。

陈宗辞用指腹抹掉她沾染在皮肤上的泪痕,说:“跟他签了多少钱?”

周稚京摇摇头,当时混乱,她在赌桌上都是浑浑噩噩,借款合同拿过来的时候,她根本来不及看,傅汀的人就拉她的手去摁手印。

傅汀的目的就是这个。

他要让周稚京把当初他吃的苦头,重新吃一遍。

“我刚好像听到一个词,你想想看,再给我重复一遍。”

他的眼神在警告她不准说错。


这么些年,他在用自己的实力,用他的谦逊和平和,笼络人心。

盛迅这个项目,几乎将他们拧成一股绳。

得益者,只有陈靖善。

周稚京曾想过,在避暑山庄那一夜,陈靖善究竟知不知道在他的房间里所发生的事情。

而她成为陈宗辞助理,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

若是人为,谁会是幕后推手?

周稚京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旋涡。

啪嗒一声。

周稚京下意识的将手机塞进了,旁边的抱枕下面。

她自觉进去洗澡。

浴室的架子上放着一件女士睡袍,她来的急,且天真的以为能当即就回去,所以没有换洗的衣服。

她穿着浴袍出去。

陈宗辞坐在床上,像是在等她。

今天,两人谁也没沾酒。

他没有吻她,将她的脸压在柔软的枕头里,从后面牢牢控制住她。

又一次。

它们好似不再受大脑的控制,像老朋友见面,一沾上,就牢牢的纠缠在一起。

她的耳边是陈宗辞深浅不一的喘气,一声一声,缠住她的理智,一寸一寸的击溃她的防线。

他的唇,贴在她的脖颈上。他的手掌,覆盖下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周稚京看着他凸起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尖,红了眼睛。

那样炙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湮灭。

房里的窗帘没拉,港城的夜景一览无遗,同时交错着两人纠缠的身影。

她好似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她,然后朝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妄图将她吞噬进去。

那是她自己的爱欲和贪婪。

今夜的陈宗辞兴致不高。

结束后,他就出去抽烟。

周稚京只在床上躺了一会,就穿好衣服出去,也没洗澡。

陈宗辞站在落地窗前,香烟夹在指间,周身萦绕着烟雾,那是他的第二根。

周稚京身上还有一点燥热感,属于陈宗辞的气息很重。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周稚京说:“陈总,我去开个房间。报表放在桌上,有什么问题我们明早再沟通。”

他弯身,把半根烟掐断在烟灰缸里,转过身,朝着她走过去。

事后,他习惯性冲澡。

身上的黏腻令人不舒服。

陈宗辞走到餐桌边上,朝着她伸出手,“笔。”

周稚京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陈宗辞侧目看过去。

目光相对的一瞬,周稚京立刻醒过神来,从包里把笔翻出来。

她专门买的钢笔,有点贵。

跟陈宗辞在办公室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陈宗辞签下自己的名字。

周稚京发现,他在写宗辞两个字的时候,跟陈字会分开一点。

像是不习惯。

且字体也不太一样,像两个人。

陈属于他,宗辞不属于他。

陈宗辞说:“明天陪我去趟澳城。”

周稚京想拒绝,可陈宗辞的眼神明显不让。

前台给她开房的时候,周稚京问:“现在哪里可以买到避孕药?”

陈宗辞今天没有做措施,甚至滞留了良久。

她到现在,背部的皮肤,还留有他的温度。

前台的小姐姐朝着她看了一眼,让她去对面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问问。

周稚京慌忙出去。

她就着冰水吃下避孕药,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松弛了下来。

她站在街边,仰起头,看着高入云霄的酒店大厦。

耳边好似还缠绕着陈宗辞最后时刻,激烈又沉重的喘气,耳边热的发烫。

沉溺的时刻,她会想,让他上瘾,让他沉沦,让他不顾一切把她娶回家。


周稚京趴在车窗上,仰着脸,死死盯着外面的男人。

她紧抿着唇,唇角微颤,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一直绷着的神经,在听到车锁的瞬间,直接被击溃。

身体里越演越烈的燥火,让她临近发疯的边缘。

她看着男人唇间的橘色火光,忽明忽灭,烟雾散在车窗上,隔在外面。

他们就这样对视。

她看着陈宗辞手里的烟一点点燃尽,看着他弯身将烟头摁灭后,丢进附近的垃圾桶,然后上车。

在他上来的瞬间,她飞快的拉开车门,她要在这个空挡里脱身。

“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

冰冷的声音缠绕而来,周稚京人已经离了车,但她的脚被钉在了车边。

她感到窒息,她确实跑不了。

除非,她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姑姑家。

意味着她要放弃这里所有资源,可凭什么呢?

她不会走,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只当个见不得光的工具的地步。

她瞥见座椅上自己的包,假装要坐回去,然后拿了包就跑。

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又回头看一眼那辆车,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陈靖善的号码。

电话接通。

周稚京:“陈靖善,快救救我!”

“冷静一点,发生了什么。”

“说不清,你先来接我好不好?”她的声线浮动,急切,带着乞求。好似将陈靖善当做仅有的依靠。

陈靖善沉吟几秒,“你先报警,发给我定位,我过去。”

“你快一点!”说完,周稚京停下来,给陈靖善发了定位。

陈宗辞的车没有离开,照旧停在原来的位置上,像藏在夜色里的怪物,随时随刻会朝着她扑过来。

周稚京朝外走,她要去人多的地方,这样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这样,陈宗辞总不可能再做出过火的举动。

她的身体很燥热,心慌到气都喘不匀。

她甚至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她只希望陈靖善可以快点到。

如果今晚一定要有个男人,她也希望这个人是陈靖善。

只能是陈靖善。

等待的过程中,她给林序秋也发了定位,【林小姐,陈总被霍老先生灌醉了,您最好来一趟。我看到有人给陈总介绍了女人。】

信息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夜风夹杂着热气,一阵阵扑在身上。

周稚京掌心里都是汗,鬓边有汗珠滚下来,滞留在下巴上。

身上皮肤布着一层细汗。

太难受了。

当她接到陈靖善电话时,看到陈宗辞的车子朝这边开过来。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快速的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她尽量走在暗处,想把自己藏起来。

“你在哪里?”

陈靖善的声音如一支镇定剂,让周稚京焦灼的心绪,稍稍得到平复。

她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见到最醒目的牌子,“我在红月亮对面。应该一眼就能看到,你到了吗?”

话音未落,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喇叭声,还有急刹车的声音。

周稚京吓了一跳,转过头的瞬间,就看到那辆布加迪,强行的调转了车头。

逼着其他车给他让行。

这里是不允许掉头的,整条道都是双黄线。

正好,陈靖善的车堪堪在周稚京身侧停下。

喇叭声此起彼此,刺激着周稚京的神经,许是心里作用,她觉得那辆车刺眼的远光灯,故意打在她的身上。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顺手把手机关机。

车内的冷气,冲散了她身体的热。

后面又传来一阵巨响,好像是撞车了。

下一秒,陈靖善的手机就响了。

周稚京的汗毛瞬间竖起,她有预感这电话是谁,她立刻抓住陈靖善的手,她的手很热很热,热的陈靖善有些心惊。

她的眼眸含春,“靖善,可以不要丢下我吗?我好像喝错酒了。”

陈靖善的手机铃声,就像催命符,不断追击。

陈宗辞坐在车里,他的车子被路怒症的故意撞了。

他坐在车里没动,在他给陈靖善的手机,打第二次电话的时候,接通了。

电话那边跟他这里一样的吵,连喇叭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陈宗辞说:“小叔,我在西子路撞车了,不知您是否有空过来接我一下。”

“西子路?”

陈靖善现在就在西子路,他顺手打了转向,准备靠边停车。

周稚京一把抓住他的小臂,手指用力,不想让他停下来。

可陈靖善还是停下来,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只是手腕,即便这个时候,依然还是避忌的。

他说:“正好我也在附近,我过来看看。”

“好。麻烦小叔了,你知道奶奶不喜欢我开这种车,要是让她知道我出了事故,有得生气。”

“明白。”

挂断电话。

陈靖善将车停好,周稚京眼神黯淡了几分,提醒道:“这里禁停。”

“没事。”他没有熄火,打了双跳,“你在车里待着,我去看一下。”

周稚京抿着唇,还是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并不想让他去。

眼巴巴的看着他。

陈靖善只摸了下她的头,还是没有余地的拉开她的手,就这样下了车,朝着事故点走过去。

此时,陈宗辞仍坐在车里,车边有两个花臂的大哥,撸着袖子正在骂人。

嗓门很大,飙的是方言。

从当下的情况来看,确实是陈宗辞先违反了交通规则。

但这也不是对方故意撞上来的理由。

陈靖善立刻上去交涉。

他人斯文,态度也还可以,花臂大哥略微平和了一点,说:“你看看嘛,这车怎么开的?这种情况强行转弯,素质呢?开豪车,就能没素质了?马路他家开的啊?”

“抱歉,你稍等一下。”

陈靖善敲了敲车窗,示意陈宗辞下来说。

陈宗辞推门下车,朝着花臂大哥淡淡扫了一眼。

身上那种矜贵傲慢,俨然没把眼下的一切放在眼里,包括大哥的花臂。

陈宗辞卷了袖子,说:“我有点事要掉头,违反交通规则我认罚。有摄像,都会给我拍的清清楚楚,用不着有些人行侠仗义,故意撞我车。将五分钟的事情,拖成五十分钟。”

陈靖善:“报警了吗?私了还是?”

“走正常程序。”

很快交警就过来了,等交警拍好照片,车子靠边停。

陈宗辞看到停在不远处,打着双跳的车,对陈靖善道:“奶奶还在等我,这车我让人来处理,我坐您的车走。”


周稚京正常下班,在楼下遇到了陈靖善。

她主动上前打了招呼,“小叔。”

陈靖善略微愣了愣,其实最开始,她总是连名带姓叫自己的时候,陈靖善也听着不喜欢。如今,她开始叫小叔,仍觉得不习惯,不习惯的同时,心里还有些异样。

但他面上依旧淡然,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周稚京不知道江津浩所说的野心,陈靖善是否真的有,但如果有,她会觉得这个男人更有魅力。

没有人不慕强。

周稚京当然也喜欢强者,尤其是这种,靠着自己能力,步步往上的。

“江总说,今天你要跟我们一块吃饭,真的吗?”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期许。

“是的。”

“那我能搭一个便车吗?”

“当然。”

随后,周稚京便上了陈靖善的车。

江津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豪气的在锦江中心订了一桌。

除了市场部的,还有几个销售部和企划部的,跟他关系打的不错的。

周稚京跟陈靖善晚到了几分钟,两个人一道出现的时候,在场的人,每个人的眼神都不同。

陈靖善坐主位,周稚京和江津浩分别坐在他左右手。

饭桌上,陈靖善话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江津浩在发言。周稚京暗暗观察,每次江津浩说话,陈靖善都听的认真,且予以认同。

她琢磨不出陈靖善的心思,但还是提杯,主动对江津浩说:“我用饮料替酒,恭贺江总高升,双喜临门。我工作经验浅,往后还得江总多关照,多照顾。”

江津浩也拿了杯子:“周助理过谦了。我这边能不能顺利,也还要靠周助理的本事。还望大家合作共赢,可别因为一点点小事,心里有什么介怀。”

周稚京笑了笑,喝完就自顾坐下了。

她这番话,是说给陈靖善听的,也算一种表态。

酒过三巡,周稚京时间差不多。

陈靖善提议送她过去。

江津浩全程都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这会子自然识趣的没有拦着。

瞧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用力握着杯子,咬牙切齿,满腹算计。

绝不能让周稚京再往上攀。

……

意林琴行。

林序秋今天就站在门口,像是特意等着周稚京。

看到陈靖善的车,她有几分诧异,但还是上前,拉开车门,她发现开车的是周稚京,先是愣了一下。

而后,笑着叫了一声小叔。

陈靖善解开安全带,笑说:“喝了酒,只能让京京开车。”

周稚京把车停好,交代道:“代驾叫了吗?”

“叫了。不过需要半小时才能到。”

林序秋自然热切的邀请,“那就进琴行坐会,喝口茶,解解酒气。”

“好。”陈靖善没有退拒。

上了二楼。

陈靖善:“你们不用顾我,去学琴。”

他是看着周稚京说的。

周稚京进了琴房,林序秋顺手掩上门。

“你跟陈靖善什么关系?”

她问的过于直白严肃,周稚京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讷讷的与她对视。

林序秋神情与往日不同。

她大概也觉得有点过激,缓和了一下,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响起陈宗辞的声音。

“小叔。”

陈宗辞上来的时候,陈靖善正在松领带。

他酒量不太好,喝的虽不多,但也有些上脸。

领带掐着脖子,就有些难受。

他松开了衬衣的两颗扣子,笑着同陈宗辞打招呼。

陈宗辞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小叔怎么在这儿?”

“顺道送京京过来的,代驾要半小时后到,我在等。”

陈宗辞点头,“周稚京加入了盛迅新品上市活动,这个项目我就不再插手,全由小叔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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