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大道,一个少年蹲在路边,身高一米六八,穿上鞋子一米七,白色短袖+黑色长裤+凉拖鞋+寸头+普普通通的外貌(不丑不帅),此刻正在对着一个手机破口大骂。
“烟笼寒水月笼沙,你妈今天在我家”。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找你爸找妈比”。
“今朝有酒今朝醉,逼逼赖赖没人要”。
“************”。
“草汝拟马13的,爷爷不玩了,辣鸡游戏,毁我一代青春”。
关闭手机,放进裤兜里面,喝了一口矿泉水,怒气冲冲的向着前方走去。
少年静下心来,看向远方顿时震惊了。
“哎哟喂,卧槽,这蜀南竹海、卧槽!”。
“这地方真TM美”。
“哎呦卧槽,跟个仙境一样,md,真的美,NB”。
奈何劳资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你们没有了爹和妈,你们没有了一个家——
“喂,爷爷,我到了,你们搁哪呢?”。
“欧克欧克,定位,定位,开共享定位”。
少年名为:何释筠。
当代素质大师,二十世纪优秀杰出青年代表人物之一。
获得过三项顶级荣誉:2028年时代周刊风云人物、感动龙国2029年年度人物、联合国2030年度地球卫士奖。
十多分钟后,少年来到了一家被绿竹包裹的农家乐。
何释筠来到其中一间包间门口,轻轻敲门,而后推开走了进去,开口道:“干爹,干妈,小妹,秋哥,中午好”。
“释筠哥哥!”,何茹霖激动道。
如果妹妹是对别人叫哥哥,还这么激动的话,何临秋肯定会吃醋,说不定冲上去暴打他一顿,但是是何释筠的话,何临秋内心就毫无感觉。
因为何释筠就是一个栽舅子。
“咦,释筠你怎么来啦,快来,坐干妈这来”,宋思弦笑着招呼道。
何释筠走过去,坐在宋思弦身边。
“释筠,你爸妈呢?”,何不必喝了一口水,询问道。
“干爹,你应该知道的”,何释筠有些许无奈道。
何不必想起了什么,笑了笑,开口道:“我想起来了,当时还想拉上我和你干妈,说什么一起去三亚呢”。
宋思弦和何释筠的妈妈是闺蜜,何不必和何释筠的爸爸是兄弟,大学时都是一个寝室的。
于是乎顺理成章,两人的儿子女儿出生后,相互拜了对方为干爹干妈。
何临秋和何释筠两人之间也是如同亲兄弟一般,一起洗澡,一起进女澡堂,一起长大。
何临秋和何释筠最明显一个共同点,都有--真·亲生父母。
何释筠的爸妈出去玩,永远想不起自己还有个儿子,都是到了之后才会打电话说一声。
10岁那年夏天,瘦小的何释筠在门外睡了一晚。
11岁那年夏天,瘦小的何释筠在大街上睡了一晚。
12岁那年冬天,瘦小的何释筠在厕所睡了一个晚上。
……
18岁的何释筠已经习惯了^0^父母是真爱,我是意外。
以此便养成了,何释筠随性自然的性格,却能自我约束。
何释筠抓抓头,看向何不必和宋思弦,笑道:“我爸妈不是这在陪我吃饭吗?”。
“也是,好儿子,来吃菜”,宋思弦一边说着,一边给何释筠夹菜。
“释筠哥哥,喝水”,何茹霖笑着,把水递了过去。
何释筠刨了一口饭,喝了一口水,在这里他真的很有家的感觉。
抬头看向何临秋,两人相视而笑。
“饭后躺一躺活到99”,何释筠满意的说道,直接躺在包间的椅子上,很是享受。
“饭后走一走,活到99”,宋思弦把他拉起来,“走,出去散步”。
“妈,外面这么热”,何释筠无语道,但人还是坐了起来,“秋哥也不愿意吧”。
何临秋站起身来开口道:“我愿意”。
何释筠立马起身:“我也愿意”。
“我们去竹道”,何不必开口道。
“那个地方很凉快的”,宋思弦说道。
蜀南---竹道。
与其说叫竹道,不如说叫竹洞,建立在深山之下,可以坐电梯下去,导游建议:慢慢走下去适应温度。
整个竹洞,给人一种瘆得慌的感觉,但是有一种幽静的之美。
何不必、宋思弦,两人扶着扶梯走在前面,妹妹在五人中间,何释筠和何临秋在后面。
“终于不无聊了”,何释筠感叹一声,先前考完试的十多天一直打游戏,无聊到了极致,偶尔和家人一起出来逛逛,还不错。
他回头看了何临秋一眼,双手背在头上,笑道:“家人、好兄弟、好朋友,永远都是我无聊、伤心、疲惫生活的解药”。
何临秋点点头,深表赞同。
“你右手怎么了”,何临秋突然问道。
何释筠抓抓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果然什么都躲不过秋哥的眼睛”。
前面三人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担忧的看向他。
“嗨,没啥事”,何释筠看向几人,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就是前几天骑自行车一不小心摔倒了,爬起来之后摸哪哪疼,后面去医院一检查发现手骨折了”。
“爸妈,小妹,别担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何释筠说着甩了几下手。
“别,释筠别甩手”,宋思弦急忙说道,满脸担忧。
何茹霖跑上来,轻轻握住他的左手,摇摇头道:“释筠哥哥不要”。
“再去检查一下吧”,何不必开口道。
于是乎,竹道游玩结束了。
几人也来了蜀南的卫生所。
“放心吧,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注意不要剧烈运动就行”,医生说道。
“看吧,我都说了没什么问题了是吧”,何释筠抓抓头道。
何临秋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向他,淡淡说道:“别把自己想的太轻,总会有人爱你”。
何释筠环顾四周,何茹霖、何临秋、何不必、宋思弦,被他收入眼中。
何释筠鼻尖一酸,眼眶一下子湿润了,揉了揉眼睛,颔首微点,哽咽道:“眼睛进沙子了”。
“释筠哥哥,给你纸”,何茹霖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角。
何释筠接过纸,转身背对众人,轻轻擦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