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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完整版

白芥子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主角顾烟罗萧九宴,是小说写手“白芥子火”所写。精彩内容:这般没羞没臊,肯定会打你的!”她走上前,把顾烟罗从萧九宴的怀里往外拽。顾烟罗不松手,她紧紧抱着萧九宴的腰,脸颊埋在他的怀中,鼻尖酸涩的厉害。前世,萧九宴被凌迟处死的画面,猝不及防撞入她的眼底。她整个人往萧九宴的怀里贴的更紧。“哥哥,你带我回家,好不好?”萧九宴眸光晦暗,他抬起眼皮,阴鸷的目光扫了顾如月一......

主角:顾烟罗萧九宴   更新:2024-02-21 0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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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烟罗萧九宴的现代都市小说《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完整版》,由网络作家“白芥子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主角顾烟罗萧九宴,是小说写手“白芥子火”所写。精彩内容:这般没羞没臊,肯定会打你的!”她走上前,把顾烟罗从萧九宴的怀里往外拽。顾烟罗不松手,她紧紧抱着萧九宴的腰,脸颊埋在他的怀中,鼻尖酸涩的厉害。前世,萧九宴被凌迟处死的画面,猝不及防撞入她的眼底。她整个人往萧九宴的怀里贴的更紧。“哥哥,你带我回家,好不好?”萧九宴眸光晦暗,他抬起眼皮,阴鸷的目光扫了顾如月一......

《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完整版》精彩片段


顾烟罗一把推开裴洲,眼底只有戾气,“不要!”

她小跑到萧九宴的面前,径直扑进他的怀中,“哥哥,你带我回家!”

裴洲的眼瞳微微瞪大,他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黑沉,难看无比。

她是疯了不成,不知道萧九宴在京城内的名声吗?

就这般往人怀里钻,真是没脸没皮。

“阿罗!你这是在做什么?”顾如月追过来时,一进门就看到顾烟罗紧紧抱着二殿下萧九宴,她气得咬牙,“你还未及笄,若是让爹爹知道你这般没羞没臊,肯定会打你的!”

她走上前,把顾烟罗从萧九宴的怀里往外拽。

顾烟罗不松手,她紧紧抱着萧九宴的腰,脸颊埋在他的怀中,鼻尖酸涩的厉害。

前世,萧九宴被凌迟处死的画面,猝不及防撞入她的眼底。

她整个人往萧九宴的怀里贴的更紧。

“哥哥,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萧九宴眸光晦暗,他抬起眼皮,阴鸷的目光扫了顾如月一眼,顾如月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她松开手。

萧九宴牵着顾烟罗的手,一步步离开。

药王谷离谷点。

徐子钦满眼不舍地望着顾烟罗,“阿罗,回去记得给师父书信,报个平安!”

顾烟罗从马车内探出脑袋,她委屈地瘪着嘴,眼圈通红,“知道啦!”

如今回京是箭在弦上的事,她不能不回。

这一世,她要协助萧九宴,助他成为明成新帝,这样便能护住师父和外祖,再也不必因她惨死!

马车刚走不久,身侧的萧九宴便彻底撑不住,捂住胸口,一口黑血猛地吐了出来!

吐了血,他身子朝着马车一侧倒去。

萧九宴虚弱无比,眉心痛苦地拧紧,浑身却缠绕着骇人的戾气。

顾烟罗呼吸一紧。

她记得,在来的路上,六皇子阴毒,设了陷阱,萧九宴前些时日本就受伤,又一番掉落陷阱,伤上加伤,能熬到这会儿,已是不易!

这些年,顾烟罗留在药王谷内,师父一点点教她,她的医术,可以算得上是药王谷数一数二的。

但为了保护她,师父从未让药王谷之外的人知晓她的天赋。

她半蹲在萧九宴身前,将他领口的衣裳扯开。

撕拉——

墨绿色的锦袍被顾烟罗撕烂,露出他大半胸膛。

冷白肤色,胸前沟壑分明,肌肉线条流畅,瞧着修韧有力,却不会坏了美感。

顾烟罗耳尖微微一热,她连忙连忙俯身,把目光转移到伤口上。

中箭的伤口边缘红肿,若再不取出残留其中的箭尖,怕是要没命了。

顾烟罗从随身的小药箱内,把银针和止血的药取出来。

她用银针封住血脉,又掏出干净的刀片,还有师父为她打造的铜镊子,刀片划开血肉,露出断在肉里的刀尖。

刀尖被捏着往外拉的瞬间,顾烟罗听到萧九宴倏地闷/哼一声。

她抬眼,萧九宴脸上的面具滑落,露出那张清冷俊美的容颜。

他眼尾那朱砂痣,透着妖冶的红,眸子半抬,阴冷渗人,似蛰伏着野兽。

没有麻沸散,就这样生生将刀尖剜出来,剧烈的疼让他浸出一层冷汗。

汗水沿着他的下颌滑落,又顺着轻轻砸在颈间,落在顾烟罗的手背上。

她的指尖似乎被烫了一下。

萧九宴强睁开眼,正欲开口,却在挑唇的刹那,刀尖猛地被拔出,剧烈的疼,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他扬起脖颈,沙哑隐忍的低/哼从唇间溢出。

顾烟罗听得脸红心跳,她眨眼,漆黑羽睫无辜轻颤两下。

帮他上了药,顾烟罗捏着细布,纤细手臂往后伸,圈住他的身子。

细布沿着他的胸膛缠绕,似有若无间,萧九宴滚烫急促的气息,落在顾烟罗的脸颊上。

顾烟罗呼吸轻滞片刻,她继续缠绕细布,身子前倾时,鼻尖抵着萧九宴的下颌蹭过去。

那陌生的触感,让萧九宴脊背僵硬。

他意识混沌,眸光愈发阴鸷的厉害。

勾引他?

萧九宴一把掐住顾烟罗的下颌,他气息灼热滚烫,垂眼紧逼,“你想做什么?”

顾烟罗摇晃两下脑袋,她帮他缠好伤口,抬起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哥哥是好人!阿罗想救哥哥。”

萧九宴呼吸一紧,他漫不经心逼问的眸,瞬间凝聚起一片墨般。

这小傻子觉得他是好人?

沉默片刻,他嗤笑两声。

知道什么是好人吗?

一个名声败坏,恶名远扬,整个京城的女子都避之不及的男子,是好人?

顾烟罗看懂萧九宴眼底那自嘲的笑。

她再次扑进他的怀里,眸光轻颤,“哥哥就是好人,以后阿罗会一直一直对哥哥好!”

她要保护他,如同前世他保护自己一般!

萧九宴晦暗的眸光微怔。

他诧异地垂眼,睨着怀中的小人儿,紧拧的眉心一点点舒展开……

……

将军府。

寿安堂内。

顾老夫人一袭墨绿色交领锦绣衣袍端坐在高位,拇指上套着翠绿色的翡翠指戒,气质雍容华贵,不悦凝着外头,“寒枝,人还没到?”

寒枝摇头。

顾老夫人冷哼一声,“出去几年,真是愈发没规矩,竟还敢让长辈等她。”

元氏欲言又止,她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为女儿解释,“娘,阿罗落水后便痴傻不已,她如何能懂这些,不受欺负就已是大幸。”

“怎么?”顾老夫人音量骤然拔高,“你女儿落水的事,还能怪在我身上不成?”

元氏眼瞳微紧,但她不敢反驳老夫人的话,只能垂眼,做恭敬模样,“妾身不敢。”

顾如月回来时,顾烟罗依旧未归。

她一进门,就含着泪冲进顾老夫人怀中,“祖母!不好了!大姐姐跟着二殿下走了!”

“什、什么?!”

元氏脸色一白,差点没站稳跌倒。

她不是应该跟着裴世子和阿月回家吗?

怎会跟了二殿下?

她还未及笄,若被人瞧见,她的名声可怎么办?

“祖母您要为孙女做主啊!孙女遵从父亲的命令前去接她回来,可她不仅不愿跟孙女回来,还扇了孙女一巴掌,祖母,大姐姐痴傻,孙女不怪她,只怕大姐姐误会,以为孙女存了心思害她!”

顾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捧着顾如月的脸仔细看。

看到那巴掌印后,她的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

“我的乖孙女,脸竟被打成这样,这个顾烟罗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她竟敢对你动手,你放心,祖母绝不会放过她!”


得到顾老夫人的庇护,顾如月的眼圈泛红,她靠在老夫人怀中,轻声哽咽,“祖母,大姐姐是不是怪我?这些年,她远在药王谷,我抢走了祖母和爹娘的宠爱,不若祖母将我送去庄子上吧?这样大姐姐回来后,便能被祖母,爹娘独宠了……”

“你净胡说!”顾老夫人拍顾如月的手背,“你是我们顾家的骄傲,怎能送去庄子上受苦?往后这种话再不必说了,若她回来再欺负你,有她苦头吃!”

顾如月依赖地抱住顾老夫人的手臂,微微垂眼,眼底一抹得逞的深意。

元氏凝着眼前的顾如月,她从小养到大的女儿,从未如此陌生过。

那是她的亲姐姐,怎的三言两语间,她便把阿罗跟老夫人的关系离间了?

元氏揪紧锦帕,她不能这么想,阿月也是她养大的,她怎会是这般阴狠毒辣的人!

……

一个时辰后。

“老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外头小厮回来通传。

顾老夫人的眸子微沉,她在顾如月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上家法来。”

这个傻子在外面长大,身上不知养出多少坏毛病。

必须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回到将军府,就该按照将军府的规矩行事。

元氏听闻,脸色霎时发白,“娘!阿罗才刚刚回来,你就要打她?”

“她扇阿月一巴掌,阿月差点毁容,我没让她死在外面,便已经是大发慈悲!”顾老夫人冷哼。

元氏心都揪紧了,“娘,这些年阿罗在外头,无人教养,就算她不懂规矩,我们也该慢慢教她,哪能一回来便打?”

“元氏!”顾老夫人冷睨着元氏,剜了她一眼,“元氏,你别拎不清,你的女儿是如月,她是京城第一才女,只有她才能带给顾家荣耀,别把傻子当珍宝。”

元氏抿紧了唇,她捏紧锦帕。

对待顾如月她问心无愧,即便不是她亲生的,她也尽力照料这么多年。

但顾烟罗呢?

她亲生女儿,被抛弃在外,她却不能去寻她,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她好好补偿也不行吗?

元氏气得喉咙疼。

“你若再敢拦我,等将军回来,少不了你的苦头吃!”

顾老夫人愤愤威胁。

她拿捏这个儿媳的法子,便是顾南山。

因为顾南山打人,对元氏非打即骂。

这些年,元氏想偷偷去药王谷看顾烟罗,却被顾南山拉回来教训,被打的遍体鳞伤。

元氏一旦忤逆顾老夫人,便也会被打。

对顾如月不上心,更要被打。

久而久之,她已经逐渐麻木,她的人生早已是一滩死水,即便她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但她的阿罗回来了!

那是她的心尖肉,她的亲生女儿啊!

须臾。

顾烟罗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寿安堂内。

顾烟罗一袭烟绿衣衫,素色裙摆逶迤在地,腰肢被腰带收紧,盈盈一握。

那俏丽的小脸,瞧不出半点傻样,只有那双眸,似乎有几分迟缓,一汪死水般。

“阿罗!”

瞧见她踏入,元氏顿时红了眼眶,当即便上前,牵住她的手,恨不得将她浑身都检查一遍。

“这些年,你受苦了。”

元氏话落,又怕顾烟罗记不得她是谁,柔声解释,“我是阿娘,还记得娘亲吗?”

顾烟罗点头,怯怯道,“阿娘。”

“哎!”元氏喜极而泣,“我的阿罗还记得!”

“来,这是你祖母,这是二妹妹,如月。”

元氏牵着顾烟罗,一一见过顾老夫人和顾如月。

顾老夫人倨傲地抬着下颌,“跪下!”

顾烟罗抬眸,平静地望着顾老夫人,不为所动。

“让你跪下,听不见吗?!”

站在顾烟罗身后的小厮,抬脚往她的膝盖窝踹去,顾烟罗单腿猝不及防一软,跌在地上。

元氏见状,立刻心疼地扑上来,“阿罗!”

“娘!阿罗才刚回来,你便要如此心狠惩戒她吗?她身子如此瘦弱,怎么承受的住家法!”

“她对阿月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阿月是否承受的住?”

顾老夫人脸色阴沉,看向顾烟罗的目光只有阴沉和厌恶。

“动手!”她冷声下令。

“顾大小姐当年落水痴傻,本就身子弱,却被顾将军一意孤行送离京城,此事,虽被压了下来,父皇却也听闻只言片语,如今刚回来,便被亲祖母这般虐待,若父皇知晓,定会好好问问顾将军,这顾家的家风,竟也如此野蛮不讲道理吗?”

萧九宴的身影出现在寿安堂门口。

他斜斜靠在门上,目光涔寒,慢条斯理从寿安堂内几人身上扫过。

几人纷纷心惊胆战,连忙上前行了礼。

“参见二殿下!正是因为这丫头在偏僻的地方长大,才要好好教养一番,这京城规矩多,稍不注意,行差踏错,便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顾老夫人跪在地上,颇为心虚地解释。

“你是在反驳本宫?”萧九宴倏地眯眸,俯身睥睨着跪在地上的顾老夫人。

“常柏。”他声线冷冽,“便让顾老夫人先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一点代价吧。”

常柏领命,“二殿下的命令,顾老夫人受顾家家法十杖。”

顾老夫人震惊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萧九宴。

“什么?”

她是顾家的老夫人!为这个家勤勤恳恳操劳一辈子,她受家法?!

凭什么!

“不——不行!”

顾如月挡在顾老夫人身前,“祖母年纪大了,承受不住这十杖,二殿下饶命!我们跟大姐姐认错,是我们的错,不该欺负大姐姐,求二殿下饶命!”

“顾大小姐,你想如何?”萧九宴倏地侧眸,看向顾烟罗。

顾烟罗扫了一眼寒枝手中的托盘,这是准备让她给顾老夫人奉的茶水,还烫着。

她端起茶杯,缓缓走到顾老夫人面前,“阿罗见过祖母。”

她话落,满杯茶水泼在顾老夫人的脸上,她整张脸都僵住,气得乍青乍白。

“你这个小贱人,你敢泼我!”

“常柏,还是顾家家法伺候吧。”萧九宴讥讽挑唇。

顾老夫人脸上一惧,顿时僵住。

“二殿下饶命!祖母她上了年纪,脑子混沌,她不是有意的!还请二殿下恕罪!”顾如月双眼泛红,委屈地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顾烟罗一哽。

这萧九宴怎么又掐她?

她不动声色摆脱萧九宴的手,声音脆甜,“阿娘带我来听戏!”

“哥哥你怎会在此?”

“你这是……刺探本宫的行踪?”萧九宴眸子微眯几分,眼底似有寒光湛湛。

顾烟罗潋滟的眸子像是浸了水,委屈巴巴耷拉下眼皮,腮帮子一鼓一鼓,“没有,我是关心你。”

顾烟罗的眼神真诚的很。

萧九宴手指微抬,那灿若春花的小脸,便被迫往上仰了些。

“脑子可治好了?”

他指骨修长,轻而易举便将顾烟罗的小脸掌控住。

那漆黑幽沉的眸中,氤氲着顾烟罗看不懂的戾气。

“阿娘说,脑子没好。”顾烟罗笑得乖巧,眼睛眨眨,唇角牵起甜美的弧度,理直气壮的。

萧九宴:……

脑子没好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萧九宴的手指收紧,顺带捏了顾烟罗的脸,这软嫩的手感,竟让他的指尖浮上一抹异样。

“你的伤可好些了?”顾烟罗呆愣了半晌,才恍然间想起,自己刚才撞到萧九宴时,他似乎痛苦地闷哼一声。

萧九宴黑睫微垂,“真难为你这没好的脑子还记得。”

顾烟罗:……

堂堂二皇子殿下怎么还挖苦人呢?

但她是傻子,傻子可听不懂挖苦。

顾烟罗用那双无辜清亮的眸盯着萧九宴,萧九宴喉结轻滚,莫名生出打趣的心思。

他抬手摁在顾烟罗的脑袋上,“之前好些了,方才被撞得又疼起来。”

顾烟罗眼神立刻变得谨慎,染上一抹担忧,作势就要去扯他的衣襟,“我瞧瞧!”

萧九宴脸一沉,想到上次在马车上,顾烟罗扯开他衣裳的画面,他顿时心惊,连忙摁住顾烟罗的小手。

真是个傻的,光天化日之下便去拉扯外男的衣襟,她的名声不要了?

顾烟罗的动作被拦住,萧九宴两根手指轻而易举掐住她的皓腕,“不必。”

“你生气了?”顾烟罗委屈地瘪着小嘴。

她要跟萧九宴走得近些,防止顾南山再把她嫁给裴洲。

“没。”萧九宴被她水盈盈的眸子看的眸光晦暗。

滚了滚喉咙,捏住顾烟罗的后衣领,把人往前送出去几步,“进去听戏吧。”

顾烟罗哎了一声,“可我想看看哥哥的伤口好没好?”

她眼底满是担忧,生怕萧九宴不给她看,作势要冲上去似的。

萧九宴无奈扶额,他将衣领往下拉了拉,能看到那包扎的伤口,并未渗出血迹。

顾烟罗放心了些,“哥哥没事就好!”

她话音刚落,萧九宴转身便离开,三两步没了踪影。

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

再回到戏台子前,唱戏的已经开始。

元氏牵着她的手落座,“阿罗,怎么这么晚?”

顾烟罗凑到元氏耳边,把方才顾如月做的事,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元氏听完,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

她不是一贯有礼数吗?

竟也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今日把脸丢尽了,回去顾老夫人又要闹。

不过,也不是她指使的。

元氏将脑中的思绪忘却,认真看向戏台子。

“阿罗可知这演的是哪一曲?”

顾烟罗盯着那戏台子看了片刻,歪头道,“贵妃醉酒!”

“阿罗竟还懂戏?”宣武侯夫人诧异看过来。

顾烟罗羞涩垂眸。

宣武侯夫人还想多问两句,倏地,外头传来了一道声音——

“六殿下到!”

六殿下?

众人纷纷抬眸,顾烟罗眼底更是划过一抹深意。

前世,她跟六皇子萧承宣交集并不多。

只因为裴洲,曾一同出席过宴会。

萧承宣瞧见她时,眼底的嘲弄和讥讽,顾烟罗哪怕重活三世都记得清楚。

萧承宣出现在众人眼底,原本坐着看戏的一众人,纷纷跪下参见六殿下。

顾烟罗跪在元氏身侧。

萧承宣抬起下颌,眼底满是高傲,他冷声道,“免礼。”

话音刚落,众人准备起身,却听到外头又传来一声,“二殿下到!”

不少人都已经半弯的腿,在听到二殿下到的通传后,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二殿下这个煞神怎的也来了?

萧九宴在京城内的名声可不算好。

尤其是当朝的大臣们,都曾见过萧九宴在朝廷上,当着明成帝的面杀人。

那场面,血腥的很。

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回,垂首参拜的众人,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脸贴在地上,这样便不用去看二殿下那张脸。

“哟?不待见本宫?”萧九宴一出来,原本还热络的场子,顿时死寂一般,他嗤笑两声,挑唇轻笑。

萧九宴目光在人群逡巡一圈,最终落在那个身子瘦削,紧贴着元氏,几乎要蜷缩在她怀中的顾烟罗。

那细嫩的脖颈微微垂着,露出的一截,白的如玉。

萧九宴凝着她的身影,莫名觉得心中的燥意被驱散几分。

他肆无忌惮对上萧承宣的眸,“六弟也在啊,真是不巧。”

“瞧见六弟,心情都不悦了几分。”

萧九宴这话落下,萧承宣的脸色顿时黑沉下来。

他冷睨着萧九宴,声线阴沉,似笑非笑,“臣弟瞧见二哥倒是愉快的很。”

萧九宴深眸掠过一抹笑,“是吗?那笑一个给二哥瞧瞧。”

萧承宣:“……”

这两位皇子呛声,跪在地上的一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像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鹌鹑。

萧承宣冷哼一声,“懒得跟你多言!”

便没再搭理萧九宴,迈步朝着宣武侯府的书房走去。

萧九宴挑唇,眸光肆意阴冷。

“都跪着作甚?起来吧。”

萧九宴目光再次落在顾烟罗的身上。

听闻可以起身后,顾烟罗小手撑着地面,三两下便站直身子,还不忘搀扶着身侧的元氏站稳。

萧九宴眸光微深,这瞧着……也不傻啊。

顾烟罗站直身子后,暗戳戳打量了萧九宴一眼,谁知,这一眼,竟直接撞入他的黑眸中。

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瞧,顾烟罗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绷着小脸。

萧九宴啧了一声。

有意思。

人多就装不认识他?

不是说……要一直一直对他好?

女人都是骗子。


萧九宴刻意往前走了几步。

直到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几乎要站在元氏和顾烟罗的身前。

元氏满眼的疑惑,她不懂萧九宴为何逼近。

只因着他在朝中的名声,便惊得不知所措,只能牵着顾烟罗的手,把她不断往自己的身后藏。

“臣妇参见二殿下,不知二殿下有……”

元氏轻颤的嗓音还未说完,萧九宴便打断她的话,“你们听曲儿即可,不必理会本宫。”

元氏呼吸发紧。

这样可怕的煞神站在面前,如何能不理会?

就在元氏以为二殿下要把她们母女二人拆吞入腹时,萧九宴轻嗤一声,转身迈步离开了。

元氏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悬起来的心重重垂落,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娘,你怎么了?”顾烟罗佯装茫然地扶住元氏。

元氏捏紧了她的小臂,呼吸都不稳,“阿罗,你记住,往后若是见到这个二殿下,一定要离他十万八千里,记住了吗?”

顾烟罗心中暗想:阿娘,你这话说晚了,女儿连他的衣裳都扒过了。

她讪讪,“阿罗记住了。”

元氏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方才萧九宴逼近,她吓得脊背都绷紧了,生怕他要对她们母女二人下手。

顾烟罗连着听了两场戏,困倦地眼皮子都快要睁不开。

这几日她跟寒枝送来的两个丫鬟斗智斗勇,确实睡得不算太好。

元氏看她这般疲倦,便扶着她起身,“阿罗,若是觉得无趣,阿娘陪你去走走?”

顾烟罗轻轻摁住元氏的手,她能看出来,元氏还是挺喜欢听戏的,“阿娘,我自己去。”

她乖巧的模样让元氏生不出半分担心。

“若是有事,第一时间差人来寻娘亲,知道了吗?”元氏将顾烟罗额角的碎发往后轻挽。

顾烟罗漆黑的眼眨了眨,旋即乖乖应下。

……

顾烟罗一路沿着宣武侯府小路走。

她暗中打量着。

前世,宣武侯在朝中摇摆不定,在皇子夺嫡的争斗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选择,所以,他的下场必然是不算好的。

就连她的师父,都因为不愿卷入朝堂纷争,下场凄惨,何况是宣武侯这样的身份。

顾烟罗沿着小路走到尽头,远远看见一座四角亭子。

亭子内,那身形瘦弱的女子,正剧烈咳着,她的脸涨得通红,随着身子的晃动,手中帕子抵在唇上。

等顾烟罗逼近的刹那,就看到,女子将手帕拿下来,那手帕上,赫然一片血迹!

顾烟罗微微一惊。

这个应该就是宣武侯的病秧子女儿,程青芝。

前世,程青芝便是死于痨病。

如今看她的样子,还有的治。

若她能拉拢宣武侯府,那便是给萧九宴的一大助力,或许便能扭转前世萧九宴惨死的结局。

顾烟罗往前走了两步,还未逼近,程青芝身侧的丫鬟便立刻谨慎道,“谁在那?!”

程青芝更是立刻挽起面纱,将她的脸遮挡起来。

顾烟罗心中清楚,这痨病是会传染的,也怪不得宣武侯不让程青芝出去跟旁人见面。

“虚劳而咳嗽者,脏腑气衰,邪伤于肺故也。久不已,令人胸背微痛,或惊悸烦满,或喘息唾血,此皆脏腑之咳也。”

顾烟罗迈步往前,她漆黑的眼直勾勾盯着程青芝,眸子并不算清明,但口齿却很清晰,几乎是连串地将这番话说出。

这都是医书上记载的内容,她都牢记于心。

程青芝原本蹙眉想要逃离,却在听到顾烟罗这番话后,目光微怔,“你是谁家的姑娘?你会医术?”

顾烟罗并未暴露自己,方才还一本正经,神秘莫测的模样,如今又恢复平日的憨傻,“我是阿罗!”

她歪头,笑得傻兮兮的。

那丫鬟见状,脸色顿时冷了几分,“这人竟是个傻子?小姐,我们快些回去吧,侯爷交代过,你的身子骨不能吹风太久。”

“如呕血咳嗽者,先服十灰散揭住,如不住者,须以花蕊石散止之……”

顾烟罗又启唇,这也是医书上记载的内容。

小丫鬟不等她说完,便轻斥一声,“你个傻子,住嘴!装模作样来哄骗我们小姐!你以为我们小姐会轻易信你的鬼话吗?”

顾烟罗也不理会她,只继续缓缓道,“止血之后,患人必疏解其体,用独参汤补之,次服保真汤止嗽甯肺。”

她说完,又朝着程青芝傻乎乎地笑了笑,便转身要离开。

那程青芝却当场愣住。

所谓久病成医,她被这痨病痴缠已久,自然明白,顾烟罗说的句句在理!

甚至她所言的治疗法子,也是她从未听过的!

先止血,再止咳,最后补虚。

莫名的,程青芝心中对顾烟罗无比信任。

她好似抓住一缕希望般,豁然起身,攥住丫鬟的手,“别!别让她走!”

丫鬟一脸茫然,“小姐,你糊涂了,她就是个傻子,她肯定是在哄骗小姐你!”

程青芝却摇头,“不!我觉得她不是!你快去将她叫回来!”

丫鬟虽是不解,却也只能快步往前,将顾烟罗给带回来。

顾烟罗并未走远。

她知道,程青芝肯定会来找她。

果不其然,丫鬟很快就来传她回去。

顾烟罗回到亭子内落座,程青芝往后避开一些,“莫要染给姑娘了。”

顾烟罗弯唇,她从药箱内掏出师父为她特制的面罩,那面罩可不是一般丝绢和布料能比的。

几年前明成南部爆发瘟疫时,师父就是靠着这面罩才没有被染病,活下来的。

她戴好后,示意程青芝将手腕递过来。

丫鬟紧紧蹙眉,那双眼戒备地盯着顾烟罗,全然不信眼前这个傻子会什么医术。

顾烟罗的指尖落在程青芝的脉搏上,轻抵须臾,她收回手。

“屋子要经常通风,饮食要搭配,不该一味禁食荤腥,其余的按照我方才说的方子,你如今已然咳血,必须要先将血止住,可有纸笔?”

原本还对顾烟罗充满怀疑的丫鬟,看她说的头头是道,顿时有几分惊愕。

她下意识便将纸笔递过去。

看顾烟罗慢条斯理写着单子,她懊恼起来,这个傻子真的能行吗?

她怎么就顺着她的吩咐做起来了?

小说《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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