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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小野妻,嫁个糙汉又苏又撩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下午周家公婆去大队上工,为了挣工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过年或者办酒席才能休息几天。
林清雅没下过地,也不是个干活的料子,原主记忆里三伏天割稻谷晒得脱层皮,太恐怖了。
周家没提让她上工,不过她总得找点事做,毕竟新媳妇嫁过来, 总不能白吃人家周家的饭。
彩礼都给了三百块呢。
更何况那是人家保家卫国得来的,周家父母即便有这么个优秀的儿子,也没大手大脚地花,还在每天辛苦出工赚工分,吃穿用度都很节省。
林清雅想着如今赚钱的路子,还没改革开放,只有走集体经济的路线。
周霁川这根正苗红的身份摆在这里,她作为家属,也不可能去黑市那种地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真抓住了,给他带来污点,那就罪过大了。
林清雅想去和周霁川商量,在后院找到他。
后院堆了柴禾,他脱了外套, 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和军绿色长裤,正举起斧头劈柴。
阳光落在他的臂肘,强劲又充满力量。
蜜色肤泽的背部滚落大颗大颗的晶莹汗珠,那突兀的脊柱弧度,形状饱满却不夸张的三角肌,连凹凸形状都勾勒出诱人的线条。
林清雅头第一回见有男人把工字背心穿的如此性感。
她有点移不开眼。
周霁川啪得劈开一块柴禾,扔在一边,又捞起背心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抬头看她:“找我有事?”
他掀开衣摆时,林清雅不经意看见那线条流畅的清薄腹肌,裹覆的汗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碎星般的光芒。
不像后世那种专门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腹肌,没那么夸张,却格外好看。
林清雅咽了口唾沫,又撞进一双清冽纯澈的眼眸,似乎含着浅浅的笑意,让人心尖都急促地跳动了一下。
林清雅心尖被他看得微微酥麻,又故作淡定地错开他的视线。
两个人本来就是世俗定义的亲密关系,太容易感情升温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可周家对她还挺好,周霁川对她也挺好。
林清雅有点乱,又先放下这些情绪,淡定又冷静地看着他说:“周霁川,跟你商量个事。”
周霁川性感磁性的喉音,吐出一声单音字:“说。”
林清雅作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说出口:“我不想上工。”
周霁川没什么表情,语气随意道:“你不想上就不上吧。”
林清雅惊讶他这么快接受,又下定决心继续道:“我想念书,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念大学。”
现在还没恢复高考,唯一有机会的是工农兵的推荐入学,去年他们红旗公社就推荐了两名知青去省城念大学。
林清雅当然不会直说等两年恢复高考,周霁川也不会相信。
而且她想读书,不是去学校,而是打算自学。
毕竟她也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没想过让周家供养她,而是先以她的能力赚到一笔钱,再考虑高考的事,毕竟距离高考还有两年做准备。
林清雅思忖着,又见他放下斧头,听他说:“跟我来。”
周霁川带着她走到正院,还没进门,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温软甜美的声音。
“周同志,我给你送报纸来了。”
林清雅好奇地回头,瞧见一位穿着列宁装的年轻女同志,正跨进大院门槛笑容灿烂地走过来。
这位女同志是到周家村插队的知青,叫赵香兰,在公社广播站当值。
这插队到生产队的知青,除了公社里的正式编制,别个都是要和村民一起上工的,原主对一起上工的知青们也都打过照面。
这城里来的知青们落户到生产队,多少都在大队安了家。
赵香兰刚来的时候也是如花似玉,如今晒得满脸暗黄,早已没了当初的青春靓丽。
林清雅突然有些唏嘘,也充满了敬佩。
微笑地看向她,赵香兰也笑容灿烂地看着林清雅,走到近前伸出手,唇角露出两颗小酒窝,声音吴侬软语似的好听。
“林同志,祝你新婚快乐。”
林清雅伸手和她握了握,微笑说:“谢谢,你找周霁川,他在……”
院子里早已没了周霁川的身影,转眼又瞧见他从新房门口走出来,穿了一件军绿衬衫,衣领扣得一丝不苟。
赵香兰把报纸递给周霁川,林清雅又听他们在那里交谈这期报纸上的内容。
在这个电视广播媒体还没普及的年代,村民们就是听广播站播报新闻。
听赵香兰说这一期报纸上报道了化工科技人员下乡,支持村民发展集体副业,创办村社企业猪饲料厂的事迹。
如今全国重点公社都分了养猪指标,哪个公社都想在全国人民都能看见的报纸上挣个荣誉。
而他们红旗公社因为实在太穷了,连养猪这类重点项目都没分指标,全公社除了人多,没什么优势了。
全公社没有一个领导带头创办集体企业,带领村民共同富裕。
林清雅见他和赵香兰在那里热情的交谈,完全顾不上她,心里突然微微泛酸,又拔高嗓门语气平静地喊他:“周霁川。”
周霁川抬眸,林清雅又说:“我想看报纸。”
旁边赵香兰惊讶道:“林同志,你识字?”
看来林清雅没文化,斗大字不识一个,已经传遍了整个公社。
周霁川目光清冷中透着温和,没露出嘲弄的表情,轻声温柔说:“过来,我读给你听。”
林清雅走过去,周霁川又朝着赵香兰微笑说:“麻烦赵同志跑一趟了。”
这是礼貌地提醒她该走了。
赵香兰轻笑点头,“那你们先忙,我先回广播站了。”说完又转身离开。
周霁川拿了两把椅子放在院里的方桌旁,让她坐下。
天高云淡,山野间微风夹着竹叶和松木清香的空气缓缓吹拂,幽静的院落,安静得只听见他读报的声音。
他的声音清冷又温和,音调轻缓听着很舒服,林清雅莫名其妙被他吸引,像听故事一样听他娓娓道来。
他没有挑严肃的内容读,而是读了一篇某知名作家发表的儿童文学,小溪流的歌。
“小溪流有一个歌,是永远也唱不完的……”
林清雅前世是孤儿,人生中唯一遇到的温暖,就是老师对她的关怀。
如今她在周霁川身上看到了师长的影子,很温暖。
林清雅有点感动他的耐心,又无奈地轻笑说:“周霁川。我真的识字,不信我读给你听。”
她看着报纸读了一段,甜软的嗓音,字正腔圆,清晰又悦耳。
虽然村里人大都说方言土话,但城里的知青来了,大家经常听见广播站的播报,村里年轻人也跟学说书面语言,不同后世标准的普通话,但听起来也好听极了。
周霁川面露惊讶,见她认出他的名字倒是不稀奇,听她读了这么一大段,没错一个字音,也相信了她是真的识字。
林清雅又解释说:“我弟弟妹妹的课本,我也会跟着学习,平日里我还听广播呢。”
周霁川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有触动。
林家在另一个生产队,距周家十几公里的路程,从小两个人也没见过面。
周霁川唯一听过她,还是那年几个生产队合力修水库,周秀云回来说林家那大闺女,才十三四岁,长得脸是脸,鼻子是鼻子,十里八乡都找不到这么好看的白面皮小姑娘,可惜被林家父母锉磨。
在水库背一大背篼石头,比大人还卖力,中午林家父母自己吃馒头,偷偷给孩子吃咬都咬不动的硬疙瘩粗糠饼,气得周秀云看不下去,把自己带的白馒头分给她。
周霁川轻叹,站起身说:“你跟我来。”
林清阳乖乖道歉:“彩虹姐姐,对不起。”
“没事没事,嫂子,我不疼。”彩虹无所谓笑道。
林清雅又急忙拿起彩虹的手看了眼,还好没出血,不然破伤风感染就麻烦了。
把东西收好,又带着两个孩子去供销社。
她这个公社基础干部,工资也是公社财政来发,按月发放。
林清雅领了上个月的工资,拿着肉票,去供销社买了一刀肉。
公社卖的猪肉,不是按照后世分前后腿肉,五花肉和瘦肉,而是按质量分上等次,中等次,下等次,价格分别是九毛一斤,八毛一斤,七毛一斤。
上等次猪肉比较新鲜,肥肉比瘦肉更贵点。
林清雅买了一刀偏瘦的,又买了一些猪下水。
猪下水分硬下水和软下水,软下水指的是猪身上的心,肝,肚,肺和大肠小肠,硬下水就是猪头和猪蹄。
猪下水不要肉票,价格更便宜。
林清雅也没买多,这天气虽然不热,但没冰箱,肉放不久。
一般周秀云会把买回去的肉用盐巴腌过,放得久一点。
林清雅买完东西,总共花了两块钱。
从供销社出来,回到租房,胜利骑着自行车过来找她们。
“二哥,今天有口福了,嫂子买了好多肉。”彩虹高兴地说。
胜利帮忙提过林清雅手里的袋子,又态度温和地问:“嫂子,收拾好了没?再不走天都黑了。”
林清雅点头,胜利又眉头一挑,看着林清阳:“他也要去我们家?”
林清阳抓着林清雅的袖子不肯撒手,闻言凶巴巴瞪了胜利一眼:“我要跟着大姐姐,大姐姐我要跟你走。”
林清雅摸了摸林清阳软乎的后脑勺,又说:“一辆自行车坐不下, 我去租辆车带阳阳。”
落日时分,火烧云弥漫天际。
四个人欢快地行驶在路上,一路欢声笑语。
林清雅望着这一幕,心底弥漫着一缕温情。
回到周家,林清雅把买回来的猪肉拿出来, 庆祝今天收到周霁川同志平安来信。
周霁川虽然没法给他们打电话联系,周家也能从广播和报纸上得知一些消息。
那加急电报把周霁川叫走,周家谁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即便周秀云没在她面前说,林清雅也从周秀云收到儿子的信,瞬间红了眼眶,又舒了口气看得出来,周秀云整个人气色都变了,瞬间喜逐颜开,精神抖擞,戴着老花眼镜在那看信,还边拔高嗓门,读给公公周建明听。
周秀云是这时候大队老一辈中少有的识字,初中的文化程度。
周家人都围在那里,内心都迫切地渴望那封信纸,终于安全寄回来了。
“清雅,辛苦你了。你受委屈了。”周秀云握着林清雅的手,笑容慈爱:“妈知道,这半年霁川不在你身边,你一个姑娘家住在公社,生活上肯定也有许多难处,没有自家男人在身边舒坦。这下好了,霁川说他递交了随军申请书,上头已经批准了,让你过去,妈今晚就给你准备行李,你过几天就走。”
这话把林清雅打得措手不及,周霁川没给她的信中说已经批准了啊,只提及想让她过去探亲,林清雅也还在考虑。
红旗公社这边刚规划了蓝图,还没正式实施,她肯定是走不开的。
林清雅想的是周霁川如今入伍到了年份,可以申请休假和探亲,如果他不回来,林清雅就去探望他几天。
林清雅一时没说话。
对方立即笑脸相迎,给他们开了个房间。
周霁川开了个好点的房间,有沙发,床和卫生间,一进屋比外面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暖和多了。
林清雅把行李放在沙发上,又跺了跺脚取暖,看着周霁川关门走来。
“太浪费了,只住四个小时。”回归朴实年代, 她也养成了节俭的性格。
周霁川轻笑,捞过她搂到怀里,温柔磁性的嗓音语气轻缓:“不浪费啊,让我看看你冻着没有?”
周霁川又握着她的手搓了搓:“你就把这件军大衣穿回去吧,软卧棉被也不厚,我怕你晚上冻着。”
林清雅点头。
软卧她倒是不担心了,没那么遭罪。
周霁川又凑到她耳边,压低的喉音绵密又性感,轻声诱哄:“东西拿出来, 我给你涂。”
林清雅耳朵一烫,又缩了下脖子,满脸涨红地猛地摇头。
“不要!”
周霁川又徐徐轻笑,以温柔蛊惑:“你自己能看到那儿?涂错了怎么办?嗯?”
林清雅羞得要炸毛了,大白天呢,说什么都不干。
周霁川是个行动派,把窗帘子全部拉好,又把阳台的门关上,室内微微昏暗。
“别害羞了,这会给你涂了,才能好得快,不然你在车上好意思涂?回家都得好几天了。”
林清雅听他这语重心长的口吻,又毫无防备地乖乖躺下。
他手指温柔划过,林清雅一阵颤栗,又死死地咬住唇。
周霁川涂好后,又温柔地给她穿上,起身去洗手。
林清雅坐起来,看着他洗完手回来,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离别的伤感在即,林清雅心底像是突然撕开了一道口子,倾泻了满心的酸软,喉咙不受控地哽咽。
周霁川走到近前,俯身捧起她的脸颊,清冷轮廓的笑容温柔至极:“怎么了?小脸皱巴巴的。”
林清雅脸颊乖顺地贴在他的掌心,温柔又仰慕地望着他:“周霁川,我会想你的。”
她眼波流转,温柔又羞涩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吻她。
周霁川再也忍不了,温柔又眷念地吻上她的唇。
柔软的唇,凌乱的心跳,炙热又疯狂的气息流窜,在这个温暖如春的狭小房间,林清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人温柔地呵护着,滋养着,眷念着,渴慕着。
她抱紧了这个人,抱紧这个世间和她如此贴近的一颗心。
她想老天把她所有的温暖都拿走了,一定是为了把周霁川送到她身边。
她没有童年,早过了渴望糖葫芦的年纪,可看到周霁川拿着糖葫芦走过来。
那一刻,她觉得很幼稚,微苦的心,却弥漫开丝丝缕缕的甜。
周霁川把她搂在怀里,两人靠在床头,互相依偎,一遍又一遍温声嘱咐。
“路边注意安全,经停站别一个人下车。”
“等会儿我送你上车再走。”
“回家以后,每天给我来封信。”
林清雅不依:“每天写信,我的手都要废了。”
周霁川挑眉说:“那三天一封。”
林清雅笑眯眯地看着他,有点恃宠而骄的口吻:“一个月一封信吧,如果我还记得的话。”
“一个月?!”周霁川简直气笑了,又很委屈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以温柔蛊惑:“夫人,请问你是想把我忘了,再把我给捡起来?”
林清雅扬眉,雪软脸颊笑意明显,狡黠地望着他,若有其事地点头:“有这个打算哦。”
周霁川呼吸一沉,又翻转身体,把她猛地往下一拉,双腿跨过,臂弯撑在她两侧。
强烈的男性气息无孔不入的侵袭,林清雅有点慌乱,看着上方他冷硬性感的轮廓,又软了声音:“你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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