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1日这天,首都有场万人演唱会,因为是跨年,来的粉丝很多。才中午,体育馆外已经挤满了人。
“就一眼也行啊,南宝拍戏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开演唱会,见不到多可惜啊!”
“不是说了以后会分时间给唱歌吗,以后还有机会的。”
“不行,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西西,你就没什么渠道吗,你写小说这么多年,没遇到什么圈内大佬?”
“一张演唱会门票很容易的吧!你的编辑呢,她有没有渠道?”
梁西西头有些疼,她已经熬了三个大夜,正在给唯一一部即将要出版的小说改稿。
“她忙着呢,哪里有时间去搞门票。”
“西西,你怎么这么淡定呢,当初还是你带我入坑的景牧南,现在你已经有别的主人了吗?”
“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当景牧南的狗的吗?”
“西西啊,西西啊,救我狗命吧!”
“行啊。”梁西西终于从电脑后面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冷白皮,高鼻梁,明亮的眼睛像一只小白兔,灵动又无辜,“十二的狗粮还有很多,够你吃了。”
“西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真是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受你骗粉景牧南!”
“南宝啊,我亲爱的南宝,你妈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
“搞了你七年,一次线下应援都没有,连个大头贴都不买,这是什么粉丝啊!”
梁西西直接无视好友倪靖芋的话,打开电视,午间新闻里正播放着景牧南生日会场馆外的情况。
主持人或许也是粉丝,语气非常激动:“景牧南出道七年,在今年年末,他即将到来的25岁生日这天,终于从演员回归到歌手身份,我相信在场的粉丝肯定都非常激动。”
“是的,我。”女孩有些语无伦次,“我很激动,虽然哥哥已经拿到了金榈奖最佳男演员奖,已经是百亿影帝了,但是他仍然不忘初心,在今天终于要举办第一场万人演唱会了,我作为粉丝,一个五年的老粉,很激动很激动。”说完就是一个撒贝宁吸氧的姿势。
梁西西被逗笑,镜头跳转,屏幕上是景牧南的脸。
是以前参加活动的照片。
有在立麦前深情款款的歌手景牧南,有炸翻全场的舞台王者景牧南,也有举着话筒说着“大家好,我是景牧南”,笑容干净得全网无黑料的明星景牧南。
“南宝真是初心不改,这么多年,自我介绍就没变过。”倪靖芋开始犯花痴,“南宝怎么这么帅啊!这么多年了,姿色不减当年,还越来越幼了。”
“双十二的晚会你看到没有,他在草莓台唱的《蝴蝶泉边》,我的妈呀,一夜之间又给我吸了二十万妈粉。”
“牛啊,也不知吃了什么防腐剂,年龄越大越是吸妈粉。”
梁西西满眼的自豪:“那是,也不看看景牧南是谁?”
18岁以唱跳歌手出道,参与作词的第一首歌《尽可能》横扫那年乐坛各大奖项,获得亚洲新歌榜年度十大金曲,景牧南本人更是凭借该曲获得第十届音乐榜年度听众最爱新人。
19岁凭借冷门文艺片《温差》南方一角荣获金榈奖最佳新人奖,参与作词并演唱的同名电影主题曲获得全球中文音乐榜年度最佳中文歌曲。
20岁因饰演悬疑电影《烈日狂想》男主程陆,提名金榈奖最佳男主角。
21岁饰演犯罪电影《末路狂欢》男主简随,荣获白桦奖最佳男主角。
22岁饰演献礼电影《我的父亲母亲》中男主马越少年时期,摘得“观众最受欢迎男演员”称号和全网公认的“清润如风白月光”称号。
23岁在《末路狂欢》第二部中依旧饰演男主简随,电影在大年初一上映,票房稳居那年榜首,无人超越。
也是在这一年,景牧南的个人主演票房突破百亿,跻身百亿影帝行列。
景牧南24岁的这一年,凭借简随拿到了金榈奖最佳男主角。
电影届两个最有分量的奖项,金榈奖和白桦奖,证明了景牧南“影帝”的头衔当之无愧。
而这期间,电视剧也没落下。主旋律,现代剧,生活剧,谍战剧,悬疑剧,仙侠剧样样没少。
***
“所以你喜欢的到底是影帝景牧南还是景牧南,我觉得你对他的演艺事业比他本人还要上心。”倪靖芋问。
镜头已经切回了现场粉丝的应援情况。梁西西莞尔一笑:“谁还不是一个事业粉呀?”
谁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给景牧南写剧本才这么累死累活写癌症车祸失忆的啊!
狗血的小说才有人看,长得好看才有人喜欢。
比如景牧南。
据说景牧南是在高三考完试那天,被电视台拍到上了电视,被好几家公司的星探一起相中的。
据说是被星探堵在厕所,逼着人出道的。
据说见到真人好看到失语。
据说初见是气场全开,生人勿近的孤高清冷总裁,再见是惹人怜惜,矜贵的小少爷,有着足以颠倒众生的颜值,偏偏待人接物又是极好,家教好懂礼貌尊重女性和弱者,会架子鼓会写词作曲会钢琴。
“这世上景牧南唯一不会的就是娶我了。”倪靖芋发出一声叹息,“不过西西啊,你真的没有票吗?”
梁西西:“……”
晚间,梁西西从编辑那里拿到票,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开始检票了。
梁西西的编辑花溪有点人脉,但不多,影帝景牧南的第一场万人演唱会门票不是手速和钱就可以搞定的,因此费了很大周折。还没确定之前,梁西西不想给好友希望又让她失望,就憋着一直没说。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参加线下演唱会,低着头乱窜好不容易进了场馆,就被里面热闹高涨的气氛给惊到了。
上下左右都是举着灯牌和荧光棒的小姑娘,真的全是小姑娘,好像才只有十七八岁,十五六岁的也有不少。倪靖芋自来熟又社牛,很快就和几个小姑娘加上微信,还约好下次一起线下应援。
而梁西西低头,翻来覆去看着手机。
有个事让她有些不安,花溪让她去拿票,对方只开了半扇车窗,人脸都没看到,车里乌漆抹黑的,她怕花溪为了这两张票得罪人。万一有事怎么办?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打个电话问下,虽然可能没什么事,但图个安心。
她离开看台,走到体育馆检票口,在僻静角落打电话。很快,电话就接起来:“花溪?”
没有人说话,门口检票的工作人员开始催促人尽快入场。
“她在忙。”
这声音,梁西西听着觉得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