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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完整版

月下果子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讲述主角杨束陆韫的甜蜜故事,作者“月下果子酒”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一会开宴了。”杨束竖着眉开口。曹耿咬了咬后槽牙。“杨束,这不是定国王府,知些礼数,别咄咄逼人的。”冯清婉蹙眉呵斥。杨束转过身,一脸讥诮,“哟,冯大小姐呢。”“我不知礼数?”杨束目光在冯清婉和三皇子身上流连,“你们知?”“是订亲了?还是成婚了?黏黏腻腻的,还说最注重名节。”杨束凑近冯清婉,缓缓吐出四个字......

主角:杨束陆韫   更新:2024-02-09 2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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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束陆韫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完整版》,由网络作家“月下果子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讲述主角杨束陆韫的甜蜜故事,作者“月下果子酒”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一会开宴了。”杨束竖着眉开口。曹耿咬了咬后槽牙。“杨束,这不是定国王府,知些礼数,别咄咄逼人的。”冯清婉蹙眉呵斥。杨束转过身,一脸讥诮,“哟,冯大小姐呢。”“我不知礼数?”杨束目光在冯清婉和三皇子身上流连,“你们知?”“是订亲了?还是成婚了?黏黏腻腻的,还说最注重名节。”杨束凑近冯清婉,缓缓吐出四个字......

《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完整版》精彩片段


虽娶过一遭,但那个人毕竟不是他,杨束还从未与人拜过天地,想到陆韫,他扬了扬嘴角,有些期待。

“世子,长公主府的请柬。”牌九进屋,把请柬给杨束。

“长公主府?”杨束挑了挑眉,将请柬打开。

长公主是皇帝的姐姐,配的是探花郎,她幼时常来杨家玩,但年岁大了后,再未来过。

长公主府,原身只去过一次,还是曹驸马五十大寿。

看完请柬上的内容,杨束笑了,谁家请酒,当天请的。

这是不得不走过场,又怕他去啊。

“牌九,备车,有席吃,包上两斤果干,空手去很失礼。”

杨束边说边往外走,吃大餐得带上媳妇。

“母亲,请柬送去了,不会来吧?”长公主府,青年一脸忧色。

“他知道我一向不喜他,不会凑这个热闹。”着华服的妇人安抚青年。

“那就好。”青年紧绷的肩松了松,他和杨束过节不深,就是嘲讽过几句。

本不该惧怕,但定国王府的一老一少全疯了,压根不管缘由,说打你就打你。

杨束要席上发疯,谁敢阻拦他?

万一碰了块皮,有个好歹,老匹夫不得拆了公主府?

建安的勋贵,现在就恨不得宅子能长腿,离定国王府远远的。

“母亲,我去前厅招待客人。”

长公主的四十九岁寿辰,前些日子就该办了,但那会,城门上的头颅高挂,谁敢办喜事。

“修国公府世子到!”

“三皇子、户部尚书千金冯大小姐到!”

门房扯着嗓子高喊。

青年立马出了前厅,快步去迎。

“可是来了,母亲刚还念叨呢,别站着了,快随我去见母亲。”青年笑着招呼三皇子。

“冯姑娘也一起。”

“奕儿以前没少找我喝闷酒,句句不提你,可句句都是你,好在天公怜惜璧人。”青年冲冯清婉眨眼。

冯清婉耳根一红。

“表哥。”三皇子制止他。

“你两都合了八字,还怕冯姑娘知道呢,活该你等这么久。”青年打趣了一句。

“快着些吧,叫母亲等急了,瞧她说不说你。”青年催促。

“清婉,一起吧,我要没把你带去,姑姑一准生气。”三皇子面色温润,朝冯清婉开口。

冯清婉看着三皇子期待的眼神,正要点头。

“定国王府世子到!”

门房这一喊,不光三皇子等人的笑僵住了,前厅也瞬间鸦雀无声。

杨束把两斤果干给门房,携着陆韫就往里走。

“曹耿,你家请柬是谁负责送的?”

看到青年,杨束嘴巴一张就嚷上了,“也不是小门小户,哪有人当天送请柬的!事办的真不行。”

“我一开始还以为时间写错了呢,真是,差点就误了给长公主祝寿,人呢,你叫过来,看我不赏他几个大嘴巴子。”

曹耿太阳穴突突的,挤出笑,“不劳杨世子动手,等寿宴结束,我定重罚。”

“寿宴结束我都走了,就现在吧,别耽搁时间,一会开宴了。”杨束竖着眉开口。

曹耿咬了咬后槽牙。

“杨束,这不是定国王府,知些礼数,别咄咄逼人的。”冯清婉蹙眉呵斥。

杨束转过身,一脸讥诮,“哟,冯大小姐呢。”

“我不知礼数?”杨束目光在冯清婉和三皇子身上流连,“你们知?”

“是订亲了?还是成婚了?黏黏腻腻的,还说最注重名节。”

杨束凑近冯清婉,缓缓吐出四个字,“不知廉耻。”

冯清婉面色青红变换,怒看杨束。

杨束嗤笑,“建安第一才女,也不过如此,悠着点,三皇子要暴毙,你可不好再寻下家了。”

“杨束!”三皇子沉着脸。

“牌九!”杨束声音比他更大,朝外吼。


见他走了,杨束和牌九齐齐松了口气,定国王府,最爱揍人的,不是杨老爷子,是庞齐。

他自小跟随杨老爷子,十五岁就上了战场上,为了救老爷子,他伤了难以启齿的地方,再不能人道。

杨老爷子愧疚不已,放下话,在杨家,所有人都得像敬他一样敬庞齐,哪个敢摆主子的派头,从族谱里除名。

杨老爷子说话,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即便是杨束,也不敢在庞齐面前造次。

庞齐一心向杨家,对杨束这个杨家独苗,那是爱之深责之切,平日没少棍棒伺候。

但原主硬是长不正,久而久之,庞齐也就懒得再动手了。

不过懒得动手,不代表完全不动手,兴致来了,拿原主当沙包也是常有的事。

杨老爷子放话,杨束少不得要收敛收敛,一整天他都没出门。

晚上,牌九面色有些凝重的敲响杨束的门,“世子,严令荣死了。”

杨束抬起眸,并没意外,“严家什么反应?”

“进宫了。”

杨束手指摩挲佩玉,小打小闹可以,但闹出人命,性质就不一样了,皇帝怕是就等着这一刻。

严令荣不死也得死,他不死,皇帝就得设计别的人了。

他和杨老爷子的关系,不能总这么僵着,得有点事缓和。

再没有什么比自己犯错,更好缓和的了。

“海棠院收拾出来了?”杨束问了句。

“该置办的都置办好了。”

“嗯,让许月瑶搬过去吧。”杨束饮了口水,许月瑶和他并非那种关系,跟他住一处,对双方都不好。

再坐了会,杨束打开门走了出去。

月色皎洁,不时能听到蝉鸣,庭院里,细腰长腿的美人,哀伤垂泪。

“许靖州还没走,这就挂念上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许月瑶赶紧抹泪。

“世,世子。”

“他去会宁县,山高皇帝远,可比我们安全。”

杨束在石凳上坐下,“喜欢什么性情的?明日我让牌九买几个小丫头回来。”

“世子,我能照料好自己。”

杨束目光移向许月瑶,“海棠院不比这小,你是要一个人打扫?”

“独处久了,别抓着海棠在哪絮絮叨叨,闹鬼的事发生在定国王府,你觉得像话?”

许月瑶微低了头,一个人,好像是有点难熬……

“我听牌九说,你嫌弃厨房的饭菜。”

许月瑶顾不得脸热,忙摇头。

“送过来的晚饭,你没动,自己下的厨。”

“父母早逝,我和大哥并无银钱请奴仆,这些年,都是自己做饭洗衣,不习惯山珍海味,这才……”

杨束瞟她,直到把许月瑶脸瞟红了他才开口,“你们说话就是不肯直白,厨房弄的菜,味道……”

杨老爷子扔人扔的很彻底,厨房的也扔了,老兵耍大刀耍的好,不代表做菜就行。

一个个讲究实际,量充足,至于咸淡,随缘。

也就吃不死人。

跟美味是半点边都挨不上。

“下碗面,加点葱花。”杨束随口道,估摸皇帝要来了,挨罚前,吃顿饱的。

许月瑶微愣,反应过来是跟她说话,点了点头,细步离开。

她动作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除了杨束交代的葱,面上还盖了个蛋。

清汤白面,十分简单。

吹了吹热气,杨束吸溜了一口,难怪这姑娘自己做,确实好吃。

“你大哥多少不识抬举。”

见杨束态度温和,又没旁人在场,许月瑶紧张缓了些,她疑惑的看杨束,吃个面,怎么扯上她大哥了。

“旁人的妹妹十指不沾阳春水,他妹妹为他洗衣做饭,变着花样给他补身体,他倒好,比姑娘家还纤细。”

“备考的学子哪有不辛劳的。”许月瑶情绪低落下去,他们存了许久,把能当的都当了,以为能在建安落下脚,结果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讽刺的是,天子脚下,没有公道。

因着严令荣教唆地痞捣乱,她的针线和大哥的字画,都卖不出去,为三餐发愁,人又怎么会不消瘦。

她不该随大哥来建安的。

“又自责上了?”杨束将最后一口面吐下去,示意许月瑶坐。

“长的漂亮不是你的过错,是这个国家君主无能,任由官吏横行,凌驾在律法之上。”

“你的美丽属于自身,并不是为了愉悦权贵,没人有权利强取豪夺,错在他们,也是律法不敢完善,没切实为人民服务。”

许月瑶怔怔的看着杨束,他作为受益者,竟然会站在她们的立场说话。

“若世子当政,会如何?”许月瑶不受控制的问出这句话。

“天下朗朗读书声,不论男女。破世家,寒门皆有路,科举取仕,只看才能,男女平权。扶持商业,改善农耕,百姓有存粮,节节有新衣。”

许月瑶美眸瞪大了,连杨束走了都不知道,这个被世人瞧不起的纨绔,竟有如此远大的抱负!

杨束说的,她连做梦都不敢做。

许月瑶心里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震荡。

如果他句句真心,许月瑶希望杨束能赢,甚至愿意为他日日祈祷。

这一刻,许月瑶推翻了之前对杨束的所有印象。

一个能有如此思想的人,就是坏,又能坏去哪?

和杨束预料的一样,皇帝来了,很低调,身边就跟着个太监和禁军统领。

在栖霞院站了好一会,庞齐才把他领进去。

屋里,杨老爷子坐了起来,不怒自威,就静静注视着皇帝。

“亚父。”

皇帝唤了声,像孩童做错事一般低下了头。

“户部尚书辛苦多年,未求过朕什么,束儿但凡成些器,他就是跪一日,朕也不会点头的。”

“这门亲,想结的是他们冯家,说退的,又是他们。”杨老爷子满眼讥讽,“不过是用不着定国王府了。”

杨老爷子望着皇帝,语气微冷。

“亚父,嗣业始终记得烽州围攻,是亚父抱着我冲出重围,先帝喜幼子,也是亚父力劝,才保住我的太子位。”皇帝声音哽咽。

杨老爷子眼神却没有波动,那个仁厚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蜜口腹剑的薄情模样的?

“说正事吧。”杨老爷子淡声道。

“亚父身体可康健了?朕欲三日后设宴犒赏将士。”

“知道了。”

“亚父好生休养。”

皇帝看了看杨老爷子,见他没有留他说话的意思,转身出了去。


“只盼世子和寻常男子不同。”

盯着柳韵的眼睛,杨束抬手抚上她的脸,“不知悔改。”

柳韵娇笑出声,“奴家学的就是这些,总不能荒废了。”

“自己玩吧,本世子乏了。”杨束拍了拍柳韵的腿,示意她起来。

“奴家就这么没吸引力了?”柳韵似怨非怨,声音软而媚,往杨束怀里坐了坐。

杨束扣住她的腰,“是觉得本世子现在收拾不了你?”

“你哄我一下,我立马起来。”柳韵含笑看着杨束。

纯粹的笑意,让杨束有片刻失神,他吻住柳韵的红唇,相较之前的粗鲁,这次明显要温柔许多。

“可够?”杨束嗓音温润,眸子柔和,眼里只有柳韵的身影。

柳韵眸子眯了眯,手指点向杨束的胸口,“也学那些臭男人,浮于表面,装情深骗傻姑娘。”

“这不是你想要的?”

柳韵起了身,她想要的是杨束的心,而不是面上的温柔,虚情假意,哪能靠得住。

“柳韵,我这,没有空手套白狼的买卖。”

杨束迈步走向床榻,闭上眼睛就睡,也不管柳韵还在屋里。

付出什么,才能得到什么,他又不是图肉体快活的三世祖,别人抛个媚眼,就五迷三道。

在他这,照他的规矩来。

柳韵撇了撇嘴,回去照起了镜子,这么些天,杨束对她已经没了防备,她成天在他跟前晃,居然还是一丝温情都没有!

镜中的人娇艳欲滴,风姿卓越,怎么就魅惑不了一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

柳韵越看越忧伤。

一连两天,柳韵都没出门。

杨束是没心思哄她,摩挲着香囊,他嘴角噙起嘲讽的笑意,为了给老爷子交代,皇帝竟然把大理寺少卿郭子维舍了。

郭子维是忠顺王爷的儿子,有些能力,人极傲,原主有一次惊了他的马车,被当街打了十鞭。

害怕他报复,先下手为强,也解释的通。

“牌九,扔出府的那些人,可都还活着?”

虽不知道杨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牌九还是认真回:“有二十二个没了踪迹。”

“啧,你居然就由着这些人进府,可怕啊,全是别家的眼线,本世子能活到现在,属实不容易。”杨束直摇头。

牌九瞟了眼杨束,他没劝阻?说一次三十鞭,就差打死他了!

看牌九眼神不对,杨束扶额,这不是自己经历的事,就是没法第一时间想到。

“受苦了。”杨束拍着牌九的肩,泪眼汪汪。

牌九腰板一直,“比不得世子艰难,世子也是为了定国王府。”

杨束往牌九怀里塞了张银票,他喜欢自我洗脑的人。

为个屁的定国王府,原身是真的凶横。

“等出了建安,我给你置办宅子。”

伤害已经造成,只能弥补了,虽然不是他干的,但牌九现在是他的人,总不能将过去抹了,理所当然的享受牌九的忠心。

入了这个身体,原身做的事,他都得承担。

“谢世子。”牌九跪了下去,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杨束默默往一边挪了挪。

“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别随便下跪。”

杨束往门口走了两步,目光幽深,人都让解决了,更无从查起了,但皇帝推出郭子维,要么原身中的毒,就是皇帝下的手,要么……

此人底蕴极深,连皇帝都查不出来,不然不会推出郭子维。

“世子,太医已经放出府了。”

杨束点头,都出结果了,留着太医也没用。

御书房,皇帝眉头紧皱,绞心毒?和杨束成婚那日中的毒不同,究竟是不是同一人?

盯着案桌,皇帝目光森冷,不管是不是,都让人遍体生寒,他竟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气氛很沉抑,没人敢出声,跟杨束讲道理的,都被赶出了定国王府,他们又算哪根葱,活腻了倒是能试试,保不准就解脱了。

“什么时辰了?”杨束阴着脸开口,一看就是耐心耗尽了。

“快午时了。”牌九回道。

“都一刻钟了,架子比我大啊。”杨束捏了捏棍子,狞笑,“抄家伙,随本世子去请。”

“来了,夫人来了!”

管家远远听到杨束的话,抖着肥肉喊道。

走的急,周氏发髻有些乱,她朝杨束挤出笑,手心掐出一个个指甲印,她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屈辱。

哪有母亲给姑爷见礼的!

“就你这模样,怎么瞧都生不出仙女啊。”杨束扫视周氏,撇了撇嘴。

轻蔑的态度,让周氏暗恨不已。

“爹爹。”

陆珍儿一袭粉色百褶裙,声如黄鹂,在侍女的簇拥下走向陆胥,姿态柔弱,含羞带怯。

杨束看了一眼就移了目光,“矫揉造作。”他吐出四个字。

“你这样的,在倚红楼连牌子都挂不上。”

“之前是我态度不好,陆珍儿不及你,我以后不念她了。”杨束看着陆韫,正色道。

被明着嫌弃,陆珍儿脸上的笑维持不下去了,眼里迅速涌起泪珠,我见犹怜。

奈何杨束不解风情,当场翻了个白眼。

“提了一嘴倚红楼,你还真拿自己当那里的姑娘了。”

“要哭滚一边去,晦气。”

“世子,这好歹是武威侯府!”陆胥冷了声。

“所以呢?”杨束拍了拍衣裳,满脸挑衅,“你倒是上手啊。”

“最心爱的大女儿受了委屈,光动嘴皮子怎么行,你得拿刀,宰了我这个二女婿。”

“叫世人知道知道,你武威侯是何等慈父。”

陆胥脸红一阵白一阵。

杨束嗤笑一声,话锋转利,“武威侯,我岳母嫁到武威侯府,是六十四抬嫁妆,她就我夫人一个女儿,可你们只备了三十二抬,还以棉布凑数。”

“究竟是拿我当傻子呢?还是以为定国王府都是死人!”

“二筒,叫人进来,搬,一件都不能少!”

“少一件,剁那妾室一根手指。”杨束勾起嘴角,脸上是兴奋之色。

“杨束,你欺人太甚!”陆胥指着他,脸气成了猪肝色。

“我欺人太甚?不你们先欺负人的,没想到吧,老爷子没死,硬朗着呢。”

“去打听打听本世子在建安的名号,太岁头上动土,滚你妈的。”杨束一脚踹陆胥肚子上。

“搬!谁敢阻拦,只管打!”

“侯爷!”周氏哪见过这阵仗,牙关直打颤,惊叫一声,扑向陆胥。

“无法无天了!你眼里还有皇上吗!”陆胥怒恨出声。

“他再叫,拔了他的舌。”杨束敲着棍子,眯着眼开口。

这还是人吗?恶鬼啊!

周氏捂住陆胥的嘴,她怕了,内宅的斗争都是暗着来的,哪有这样直晃晃动刀的。

“侯爷,他们把库房的锁撬了!”小厮连滚带爬跑过来。

陆胥唔唔两声,只敢拿眼瞪杨束。

“妹妹,你劝劝妹夫,都是一家人,做甚要闹成这般。”陆珍儿嘤嘤哭泣,泪眼婆娑的看着陆韫。

“这模样虽不咋的,但不需要花功夫调-教,想来能卖个好价钱。”杨束摸着下巴,淫笑着打量陆珍儿,满意点头。

“嫁妆要凑不回来,就把她拉去倚红楼。”

陆珍儿嘤不出来了,整个人僵在那里,脸色煞白。

“世子!”

周氏哪能忍受女儿被人这般欺辱,可对上杨束冷戾的眸子,她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这个疯子,真什么都干的出来。

“你要敢多话,就别怪本世子赌桌上拿你抵押。”杨束瞟了眼陆韫,不带感情的开口。

陆韫看了看他,掩去眼底的探究,头低了下去,似是被吓着了。

“侯爷,拦不住!他们下手极狠!”

“库房里的东西全让搬了!”

小厮捂着脸跑过来,但陆胥敢做什么,杨束就提着刀在他面前,等他说话。

“世子,还差二十抬。”二筒到杨束面前,擦了把汗道。

杨束一刀劈了下去,砍在陆胥靴子上,惨叫声顿时响起。

“挨个房间搜!”

看着陆胥被血染红的靴子,众人脸色发白,再不抱任何侥幸,这就是疯子!

周氏嘴唇直颤,想到了杨束之前的话,少一件剁她一根手指。

陆珍儿也是满眼惊惧,武威侯府这些年全靠陆韫母亲的嫁妆过活,府里开销又大,哪凑的齐六十四抬。

“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杨束沾血的刀拍向陆胥的脸,眼里全是厌烦。

陆胥恨恨的看他,拿出巾帕塞进了嘴里。

看着瑟缩的众人,牌九移开了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来武威侯府前,牌九就查了里头的情况。

陆韫在武威侯府过的极不好,吃穿用度有时连丫鬟都不如。

她带进定国王府的嫁妆,是周氏为陆珍儿备的,原没打算给陆韫,是陆韫拿簪子抵脖子上,周氏怕她死了,自己女儿顶上,这才不情不愿答应。

但后面不甘心,周氏偷换了五抬,这些人没想到老太爷会回来,连面上功夫都不愿做好看。

世子是草包,但不是纯傻子,府里没钱,他是知道打媳妇嫁妆的主意的,武威侯府是少陆韫的嫁妆?在世子看来,那都是他的钱啊。

抢他的钱,无异于杀他父母。

让牌九意外的是,世子没发作陆韫,照他以往的性情,肯定是先逼陆韫回娘家要嫁妆。

等他把陆韫的嫁妆输完了,他才会杀上武威侯府。

武威侯府虽是空架子,但它和熙王沾亲,世子被熙王世子暴打过,一向惧怕,牌九想过杨束强抢,但没想到他做的这么绝。

为了尽情嫖赌,世子是豁出去了啊。

今日后,老丈人彻底成仇家。

无所谓了,横竖定国王府是要覆灭的。

事做绝了,也就是死的时候受些罪。

“世子,起码少十五抬。”搬空武威侯府的二筒,进院子禀道。

“十五抬?”

杨束扫向周氏,“这岂不是十根手指头不够砍?”

“先砍一根吧,后面一天一根,什么时候凑齐了,什么时候停。”

“联系倚红楼,明儿把陆珍儿送过去。”杨束懒懒道。


杨束定定望着老妇背上着嫁衣的人,抓起铜钱洒了出去。

“祝世子与陆二姑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琴瑟和鸣,儿孙满堂!”

一声声祝福语在鞭炮声中响起。

杨束掀开轿帘,让老妇把陆韫背进去。

“世子。”

牌九碰了碰他,盖头都没掀,这人怎么就看愣了。

“起轿!”

杨束回过神喊。

敲锣打鼓声越发响亮,女儿出门,武威侯和周氏本应相送训话的,但杨束让他们称伤势未愈,两人哪敢出现。

疯子打人可不会管场合。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孩童们围着花轿,边走边唱,一个个喜笑颜开,没法不开心,杨世子太大气了。

摸着鼓囊囊的钱袋,他们声音更高了。

“阿姐在看什么?”

青年拉了拉缰绳,往回走了几步。

“好生喜庆,新郎应是娶到了梦寐以求的姑娘。”

“走吧。”

萧漪收回视线,策马而行。

风吹动她的帷帽,惊人的容颜仅显露了一瞬。

绕过东城门,一直到酉时,迎亲队伍才到定国王府。

花轿一落地,鞭炮齐齐炸响。

大堂里,宾客云集,皇子,公主,文武百官,但凡能动的,都来了。

身份不够高,都混不到座位,只能在外面站着。

他们朝门口望,再一次挤出笑。

杨老爷子坐在上首,面容虽威严,但从舒展的眉毛看,显然是开心的。

“请世子踢轿门。”嬷嬷笑道。

杨束走过去,直接掀了车帘。

“世子,还没到掀帘子的时候。”

“本世子不需踢轿门,也能镇住她。”杨束进到轿子里,牵住陆韫的手。

杨束不干,嬷嬷也不敢强求,只得开始下一步,好在后面一切顺利。

看着缓步走来的新人,杨老爷子眼里泛起了泪光,小娃儿长大了,娶媳妇了。

熙王垂着眼,传出那种事,杨束竟然还愿娶,当真是变了性子。

二皇子摩挲着扳指,静静注视着,一脸悠然。

其他人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干笑。

庞齐吸了吸泛酸的鼻子,见两人到了位置,就要招呼他们行大礼。

“皇上驾到!”

门外响起太监奸细的声音。

杨束眸子敛了敛,又来秀自己的仁德了。

众人纷纷起身,以迎圣驾。

“免礼。”

皇帝阔步走进来,在杨束面前站定,“成了婚,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胡闹了。”

略带严厉的声音,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期望。

皇帝话说落下,太监捧着托盘上前。

“这是陨铁打造的长剑,整个燕国,就这么一把,朕今日把它给你,希望你能像父辈一样,勇冠三军。”

二皇子、三皇子眸子微缩,这把剑,可不是寻常物,能削铁如泥,他们求而不得,父皇居然给杨束。

略一想,两人眼底划过讥讽,暂时保管罢了,一切只是为了稳住杨廉。

“臣定不负皇上期盼。”杨束抱了抱拳,拿过剑就拔了出来,一脸的兴奋,当场就要开耍。

“像什么话!”杨老爷子大声呵斥,从始至终,他都没从大椅上起来,哪怕皇帝来了。

“皇上,请上座。”

杨老爷子可以无视皇帝,庞齐却不能真把人晾着,引他去上首。

“世子,把剑收了,别误了吉时。”

看了看庞齐板着的脸,杨束不情不愿把剑给牌九,扫了眼三皇子,交代道:“看好了,谁都不准碰。”

众人朝三皇子望去,杨疯子这是拿三皇子当眼中钉看了。

冯清婉抿紧了唇角,她一点都不想来,但定国王府往尚书府送了两份请柬,其中一份,明明白白的邀她。

她不来,杨束势必要寻尚书府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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