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牙来了之后,那俩狗腿子也收了手。
狗牙指着那被虐待的近乎精神失常的女人道,“算你运气好!大老板发话了,放你走!毕竟不是每个猪仔都值七百万!”
狗牙开口,其他狗腿子也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女的家里还真的有钱,听说是某个富裕地区的独生女。
七百万就是放在今天,对很多家庭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更何况是七年前。
女人听清狗牙的话后,激动的在笼子里放声痛哭。
等狗牙吩咐狗腿子将她放下来,我和于鑫都以为这女人就此摆脱苦海了,还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就我家那条件,别说七百万,七万都拿不出来。
谁知下一刻,狗牙就拎着电棍到了女人面前,通了电的电棒突然落在女人太阳穴的位置。
滋滋滋的电流声响起,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声和失禁,让我再一次见识到这个魔鬼之地的残忍和恐怖。
铁头走到狗牙面前,小声开口,
“狗哥,这样痴痴呆呆的就不怕她出去乱说话了!反正人给他们了,还有一口气,就与咱无关!狗哥英明!”
铁头拍着狗牙马屁。
狗牙挑眉,扯动了额头那道疤,看着狰狞扭曲。
“你小子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说吧!想干什么?”
狗牙看起来很信任铁头。
铁头嘿嘿一笑,
“狗哥,反正都要送回去了,让我爽一把呗,咱园区最近来的都是些恐龙,我对着她们宁可自wei!这女的身材好,够味!”
铁头将主意打到了女人身上。
狗牙嫌弃的皱着眉,“血糊糊的有什么好玩的?”
“狗哥,我就好这一口嘛。”
当铁头说出他就好这一口时,我再次有了想呕吐的冲动。
后来我才知道,铁头这个狗腿子在男女之事上玩的很变态,就喜欢跟来例假的女人玩。
每次都要搞的像犯罪现场一样才满意。
我怀疑他有嗜血症。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被电击的痴痴呆呆的女人被拖下去。
不知道她家人接回去一个痴痴呆呆的女儿会有什么感受。
不一会,隔壁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就响起女人凄厉的喊声。
我多希望自己此时是聋的。
可不是我不听不看就能摆脱这里,说到底,还是要反抗才有机会。
但我现在不会再向之前那样只顾痛快不顾死活了。
我首先要保证自己活下去。
被骗来的第一天晚上,我是在水牢的笼子里度过的。
这一晚的滋味,我终生难忘。
超过了过去二十四年所有吃过的苦,遭过的罪。
此时我还不知道,这特么才只是开始。
一整晚我只能蜷缩在笼子里,脖子以下都浸泡在水里,双腿根本伸不直,胳膊也被吊着,刚打了个瞌睡,整张脸就埋进了水里。
呛了一口臭水后瞬间清醒。
将胃里为数不多的食物全吐了,最后还吐出了黄疸水,彻底的跟自己的呕吐物待了一夜。
就这么熬了一夜,本以为第二天早上就会被放出来,谁知那天杀的狗牙竟将我们在烈日下暴晒了一天。
一直到傍晚凉快了才放我们出去。
我像死狗一样被拎着扔在了地上。
此时的我浑身发抖,躺在地上不停的哆嗦。
于鑫和程序员也被放了出来,状态不比我好盗哪里。
狗牙走过来,抬脚踩在我脸上,居高临下的看向我。
“打电话给家里!要三十万!按照我说的做!”
狗牙说完让铁头递来一个电话。
我被抓来时身份证护照都给了那个老乡,他说帮我办入职证明用。
所以狗牙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姓名籍贯。
“我家没钱!我父母都是种地的,母亲有病,父亲残疾,家里还有个赌鬼哥哥欠了一屁股债。”
我说的一半是真一般是假。
我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但父亲年前出了车祸,肇事司机跑了,父亲一条腿废了,治疗费用花光了家底。
家中老娘还有高血压心脏病。
原本靠着父亲在外打工母亲帮人做点零工,日子过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父亲少了一条腿后,就丧失了劳动力,母亲要在家照顾他也没法出去干活。
老俩口靠着几亩薄地勉强度日。
这也是我下定决心背井离乡出来打工的原因。
我以为我这么说,狗牙至少能看出我是个榨不出油水的猪仔,谁知,我还是低估他的手段了。
“不打是不是?”
狗牙笑了笑,那道疤看着愈发狰狞。
“我家里没钱!我……”
“你要干什么?!”
我话没说完,铁头突然抬起我一条腿让其他两个狗腿子摁着我,下一刻,我看见了铁头手里的液压钳。
一旁的于鑫拼命朝我使眼色,让我乖乖打电话。
他知道,不肯打电话的人都要被剪脚趾头。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我还在挣扎嘶吼,铁头却笑着将液压钳举到我面前。
我看到他浑身都是血,应该是刚才那个女人的。
这个变态!人渣!
“这就是不打电话的下场!”
铁头将液压钳对准了我左脚小脚趾。
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颤抖。
我眼角余光瞥见于鑫和程序员都吓得闭上了眼睛。
“别剪!别!我打!”
我嘶吼出声,心里想的是先拨打我在国内停用的那个号码,到时候就说打不通,先拖延几天再说。
狗牙似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踩着我脸的脚更加用力。
“你小子别耍花招!这个电话如果不通,你的小脚趾还是得废!”
他的话将我推入深渊绝望。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打电话回家要钱,保住小脚趾,但这会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
如果不打,按照于鑫说的,那是隔几天就剪一根脚趾头,到最后就剪手指头,实在没得剪了就送去手术室割腰子。
在这期间还要帮他们诈骗干活。
到了这里,命运就是从挨揍诈骗走向割腰子的死循环。
但我不服!
也不甘心!
我要活着走出去!
最后我还是决定搏一搏,报出了那个已经停用的号码。
电话打过去显示无法接通。
“大哥!我父母他们都不识字,手机欠费了也不知道!以前都是我给他们交话费的!你再等我几天。”
我按照提前想好的去说,谁知狗牙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欠费了?没关系,我给你充上!充满要不要?顺便给他们发一段视频看看!”
狗牙说完,一挥手,就让铁头动手,他手里的手机镜头还对准了我。
显然,我的拖延战术被识破了。
液压钳固定住小脚趾那冰凉恐惧的感觉再次袭来。
脚趾传来刺骨的痛。
我知道自己的小脚趾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