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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畅销小说

尼古拉斯狗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悬疑惊悚《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讲述主角麻恨天孟映易的甜蜜故事,作者“尼古拉斯狗蛋”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至少也得要液压剪才行,但我们上哪去弄这玩意?”这时,七爷忽然把我俩拉开,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他拿着那根铁丝,对着锁眼就捅了进去。那熟练的动作,熟练得有些惊人。“七爷,你以前干嘛的……”我跟孟一凡有点好奇。七爷一边捅,一边贼眉鼠眼地左看右看:“年轻的时候学过两年开锁。”我看他这摇头晃脑的样子,好像我们老家......

主角:麻恨天孟映易   更新:2024-02-16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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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麻恨天孟映易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尼古拉斯狗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讲述主角麻恨天孟映易的甜蜜故事,作者“尼古拉斯狗蛋”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至少也得要液压剪才行,但我们上哪去弄这玩意?”这时,七爷忽然把我俩拉开,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他拿着那根铁丝,对着锁眼就捅了进去。那熟练的动作,熟练得有些惊人。“七爷,你以前干嘛的……”我跟孟一凡有点好奇。七爷一边捅,一边贼眉鼠眼地左看右看:“年轻的时候学过两年开锁。”我看他这摇头晃脑的样子,好像我们老家......

《我,房产中介,卖凶宅好评如潮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不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真觉得他来过。

我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这七爷,会不会跟杜如海认识……

但我又仔细一想,七爷即便是个高人,可刨去高人的身份,他跟我们一样也都是平头老百姓,住的还是小平楼。

他能跟杜如海这样的企业家有交集吗?

我劝慰自己,应该是我想多了,七爷一直在帮我和孟一凡,我怎么能怀疑他呢?

而且他还是刘哥介绍的,他应该不会整我们……

很快,我们又到了三楼。

三楼的格局,跟二楼又有些不同。

二楼有七个房间,分别是卧室和书房。

但三楼只有一个房间,剩下的空间则是一个大客厅。

我们目测了一下,三楼的客厅只占了三楼不到一半的面积,而剩下的面积,则全是那个房间所占。

如此一来,那个房间的空间必然会很大,只是门上上了一把锁,我们暂时进不去。

“二楼的每个房间都没上锁,唯独这个房间上了锁。”

我看着七爷和孟一凡:“里面应该锁着什么东西,对杜如海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

孟一凡眼睛一亮:“杜雨薇的遗体,会不会就在这里面?”

我说:“这门上了外锁,我们也没办法打开,暴力拆解至少也得要液压剪才行,但我们上哪去弄这玩意?”

这时,七爷忽然把我俩拉开,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

他拿着那根铁丝,对着锁眼就捅了进去。

那熟练的动作,熟练得有些惊人。

“七爷,你以前干嘛的……”我跟孟一凡有点好奇。

七爷一边捅,一边贼眉鼠眼地左看右看:“年轻的时候学过两年开锁。”

我看他这摇头晃脑的样子,好像我们老家因为偷盗被抓,到现在都还没放出来的那个人。

但不得不说,他学的这个技能绝对是专业的。

那把锁,很快就发出了‘啪嗒’的声音。

前后竟不到一分钟,七爷就把这锁给捅开了。

他轻轻把锁放在地上,脱口而出:“你们在外面给我望风……”

“七爷,这栋别墅没人……”我提醒他。

他愣了一下,干咳两声:“嗯,一起进去吧。”

说完,他推开了门。

门开的一瞬间,只见一片密密麻麻的红色,犹如展开的画卷,映入我们眼中。

我们刚想进去,却瞬间僵在原地。

因为……我们看到了杜雨薇的遗体。

她就端坐在我们对面……穿着红色嫁衣,脑袋上盖着红盖头,而背后,是一个大大的‘囍’字。

整个房间,布置得一片大红,红色桌布,红色布帘,还有正在燃烧的红色蜡烛……

这个场景,熟悉得可怕。

这不就是我和孟一凡在那幅邪画上看到的场景么?

简直是一模一样!

而且这个房间里面,就连来道喜的宾客都有,但那些宾客……根本不是活人,而是纸人。

就是纸扎店里扎出来的那种纸人。

整个嫁娶现场,唯一和那幅邪画上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新郎,有一把椅子是空的。

看到这么诡异的场景,我两腿都有些发软。

原来那幅邪画,画的就是这儿……

“这个新娘,她……她这不是杜如海的新婚妻子吗?他妻子也死了?”

孟一凡似乎被这个场景吓懵了,他竟然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新娘是谁。

但那个新娘肯定是个死人,虽然她盖着红盖头,可露出来的那双手,已经是青紫色了。

我看七爷的表情,他跟我一样,似乎也已经猜到了这个新娘的身份。


只见凌晨两点的时候,我竟然又从主卧走了出来,但我对此根本没有一点记忆,而且从视频里看得到,我当时是闭着眼睛走出来的。

我从主卧走到了客厅,像个木偶一样坐在沙发上,然后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播放出来的声音,也并没有让我睁开眼睛,而我就这么闭着眼睛坐在那儿,一直‘看’电视看到了凌晨四点。

凌晨四点的时候,我突然倒在了沙发上,四仰八叉地像是睡着了。

一直到了凌晨五点,我猛然从沙发上惊醒,然后拿起手机跑出了屋子。

从头到尾,监控画面上一直都没出现过什么水泥鞋印。

看完监控后,我整个人呆若木鸡,脚蹲麻了都没动一下。

我竟然……竟然真的梦游了,而且从头到尾,水泥鞋印都是不存在的……

“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

孟一凡咽了口唾沫,一脸怪异地望着我。

但他不是被别的吓到了,而是被我吓到了。

“要不我给你放一周的假,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再回来……”

“或者等天亮了,咱去医院看看……”

我使劲抓着头皮,十分严肃地对孟一凡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有梦游这毛病,但我跟你发誓,我真的看到了水泥鞋印,高跟鞋踩出来的,我不明白监控为什么没拍下来……”

孟一凡显然不信我的话,他始终觉得我是工作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这样吧,我们跟房主说的是睡两晚,今晚我跟你一起过来睡。”

“如果你能看到水泥鞋印,那我肯定也能看到,成不?”

孟一凡不愧是我铁哥们,始终都照顾着我的情绪。

我点点头,也没有拒绝。

尽管我已经对这间屋子产生了抗拒心理,但我想证明我真的看到了水泥鞋印,否则我就得承认我该去精神科看看了。

监控看完已经是大天亮,我和孟一凡便暂时先离开了这里。

在外面吃过早饭后,我和往常一样回到门店上班。

只是一整天,我整个人心不在焉。

我一直在想,水泥鞋印为什么会凭空消失?

还有,我为什么会突然梦游?

当晚八点,我和孟一凡约好,又一起回到了那间房子。

我俩买了些宵夜和啤酒,坐在主卧里边吃边聊。

我们聊了很多,从小到大的事都聊。

要说起来,我们还不止是发小,我们的父辈和爷爷那一辈也都认识,算是世交,所以我俩亲如兄弟。

“咱俩今晚谁都别睡,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古怪的事情会发生。”

孟一凡很是嚣张:“别说我不信那些牛鬼蛇神的东西,就算真有鬼,我孟某人让它再死一次!”

半小时后。

我俩喝高了,双双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由于这睡眠质量实在是太好,我俩睡得死沉死沉的。

但我明显感觉没睡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竟然又听到了敲门声。

这回我没再赖床,直接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把睡得跟猪似的孟一凡也摇了起来。

“别睡了!有人敲门!”

孟一凡一脸不爽地从床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谁他妈大半夜来敲门啊,喝高了吧!”

我忙拿起床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又是凌晨十二点……

一丝寒意顿时爬上我后背,我僵在原地,朝着门口望了一眼。

他大爷的!

不会又是来找李秀梅的吧?


我叫陈墨,两年前我失业后去了我发小的门店上班。

我发小是做房产中介的,他开了两家门店,我就在其中一家门店工作。

由于我能说会道,在这一行混得也算是不错,第一年就全款买了辆三十几万的车,第二年又存下来不少钱。

我心想我要是再干个十来年,那不得走上人生巅峰吗?

但就在前些日子,门店出事了。

事情的起因是我经手卖出去的一间房子,还不到半年时间,买方夫妇就来找我退房,说我卖给他们的是凶宅。

何为凶宅?

一般来说,有非正常死亡的房子,才叫凶宅,比如凶杀、自杀,还有意外死亡。

而对于买房的人来说,只要那房子死过人,不管是不是正常死亡,他们都认定为凶宅。

在我们这一行,对此又有明文规矩,如果挂出去的房子是死过人的,也不管是不是正常死亡,都一定要在合同里面给客户注明,不能在客户不知情的情况下卖出去,否则就是有违行规,也是在破坏整个行业的名声。

虽然时常还是有不守规矩的人在乱来,但我这个人是很守规矩的。

我再三向买方夫妇保证,说那间房子不可能死过人,我甚至还当着他们的面,给卖方打了个电话,向卖方求证。

人家卖方也说了,那房子不是凶宅,里面没死过人。

可这买方夫妇像是精神有问题似的,非说里面肯定死过人,说他们在主卧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搞得他们这半年来每晚都做噩梦。

这夫妇每天都在我们店里闹,严重影响了我们店里的生意,最后逼得我们只能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后来我跟我发小孟一凡,还有那对夫妇,一起去了警局。

警察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也是有些无语。

毕竟这对夫妇根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那房子死过人,只说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由于门店被影响了生意,孟一凡也很火大,说这两口子精神有问题,应该去精神科。

结果双方又在派出所大吵一架。

警察也是很负责,专门派了两名警员去那附近走访,调查一下那间房子是不是死过人,而且还在内部系统里面查阅了那片区域有没有发生过命案。

结论是,那间房子没有死过人,那片区域更没有发生过命案。

我算是沉冤昭雪了,警察也警告那对夫妇,以后不要再去我们门店闹事。

原以为这场闹剧可以就此结束,但不到两天,那对夫妇竟然又来了。

他们直接耍起了无赖,非逼我们退房,并且还要补偿他们相应的精神损失费。

“绝了,真的绝了,摊上俩精神病!”

孟一凡气得想打人,把我们全都叫了过来:“大家都想想办法,照他们这么闹下去,我们就不用做生意了,下个月大家都得吃土。”

门店的同事也都很无奈,毕竟连警察都调解过了,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也就是这年头打人犯法,要不然这两口子早进医院挂骨科了。

我说:“他们既然说那间房子是凶宅,那咱们就进去住两晚,如果我们都觉得正常,那就不是房子不正常了,是他俩自己不正常。”

众人听我说完,纷纷表示赞同。

“还是二当家的有办法。”

“到时候看他俩还怎么闹!”

孟一凡也赞同我的建议,拍着我肩膀道:“既然房子是二当家卖出去的,主意也是二当家想出来的,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二当家。”

我当然是不置可否,没觉得有什么。

别说那不是凶宅,就算那是凶宅,我也不怕。

最后孟一凡把那两口子请了进来,好说歹说,最终这两口子也同意了,让我们门店的人进去住两晚。

他们好像很自信的样子,说如果房子有问题,我们就必须把卖方请来,然后商量退房的事。

我们这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最后真的要退房,我们大不了就是退一个中介费,我那一万提成也不要了,毕竟让他们这么闹下去,我们损失的只会更多。

只是有一点我很不理解。

这对夫妇自信得离谱,那样子就好像我们进去睡两晚,肯定会遇到不正常的事似的。

我心说,即便我们真的会遇到不正常的事,但我不说出来,我撒谎,那房子他们不就不能退了吗?

当然,他们既然亲口承诺了,这对我们是十分有利的。

我还真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封建迷信的事。

当晚。

孟一凡带了几个高清摄像头来门店。

我们既然要证明房子没问题,自然是要有证据来支撑。

这些高清摄像头拍下来的视频就是证据,不止高清,还能把声音给录下来。

“辛苦了,我的二当家。”

孟一凡把摄像头交给我,开玩笑说:“要是闹鬼你就给我打电话,最好是个女鬼,老子连夜去把她办了。”

我跟孟一凡的关系,比孟一凡跟他女友的关系还要好,所以我俩经常开玩笑。

而且这哥们也没拿我当他员工,不然店里的人也不会叫我二当家。

“行了,有啥辛苦的,就当休两天假呗。”

我提着一口袋摄像头,开车前往那间房子。

买方夫妇夫妇已于半个月前从那间房子搬了出去,已经半个月没回去住了,今天临走前把钥匙交给了我们。

半小时后,我到了那个小区门口。

这个小区是个老小区,是二十年前建的大平层格局。

这在当时也算是比较好的房子了,虽然是步梯房,但在前几年又加装了电梯,整体装修了一下,小区看起来还是比较不错。

我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这才进了小区。

那间房子在三单元五楼二号,我正走到三单元楼下时,发现有个老太太一直盯着我看。

这老太太岁数挺大了,杵着拐杖,对我好像很好奇的样子。

“年轻人,你不是我们小区的吧?”

“啊,对,我不是这里的。”

出于职业习惯,我乐于跟人攀谈,便跟老太太聊了起来:“这里有间房子是我卖出去的,买方非说房子有问题,我来住两晚,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老太太顿时一愣,问我:“哪间?”

我抬手指着:“就这栋,五杠二。”

老太太脸色明显一变,退后了一步,看着我:“五杠二……是不是半年前卖出去的?”

我忙点头:“对,您是一直住在这小区吧,您知道那房子?”

老太太也很健谈,说:“这小区刚建成的时候,我和我老头就搬进来了,我在这住了二十年。”

看来是老住户。

我又问:“那您知道这小区……有出过什么事吗?比如五杠二……”

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像是在看五楼,随后说道:“这房子一共卖出去两回,一回是你卖出去的,一回是十五年前卖出去的,第一回卖出去之后,那房子就一直没人住过。”

我闻言一惊,这房子已经卖过一回了?

之前卖方根本没跟我提起过这回事。

当然,人家提不提是他的自由,毕竟房子卖过几回,都不影响后续的买卖。

只是,为什么这房子第一回卖出去之后,一直没人住过呢?

买回来不住,那放着干啥?

“老人家,这房子之前没有租出去过吗?”我又问。

老太太摇头:“没租出去过,一直都是空着的,年轻人,那房子没啥好住的,早点回去吧。”

说完,老太太就走了,进了四单元的电梯。

这种加装的电梯,都是在楼体外围加装的,是透明的升降电梯。

我一直在楼下看着,发现这老太太也是住五楼。

她进了四单元,我进了三单元。


但没想到,向来比我胆大的孟一凡,此时却比我还要不堪。

他竟然快哭了。

好在七爷始终都保持着冷静,他直接走到我对面,冲我使眼色。

他右手摇铃,左手也不断向我打手势。

我看到他的手势,瞬间便想起了我要干什么。

我忙拿起一旁的三炷香,在火盆里点燃,然后起身对着八个方位各鞠三个躬。

紧接着我又坐了回去,把三炷香插在一个碗里,那碗里是七爷提前准备好的一碗熟米饭。

我接着烧纸,鼓起勇气看向小清。

“李秀梅,是你吗……”

由于太过于恐惧,我声音都在发抖。

就在我问完之后,原本一动不动的小清,猛然间抬起头来。

那张脸,赫然已经不是小清的脸了,但还能依稀看出来小清的轮廓。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小清的脸和另一张陌生女人的脸重叠在了一起,我们既看不清小清的脸,也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

虽然很奇怪,但除了让我们感到震撼之外,还不足以令我和孟一凡两个大男人感到恐惧。

令我们恐惧的是,我们眼下这张脸,她的瞳孔消失了,仿佛一对荔枝镶嵌在了眼眶里面。

她披头散发,嘴里还流着涎水,如同狂犬病发作,在冲我和孟一凡嘶吼。

我们哪见过这个,此时的心情,就好像有人把我们和东北虎关在了一个笼子里。

我害怕,我拔腿我就想跑。

就在这时,已经被附身的小清,突然间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她蹲在我旁边,那对没有瞳孔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我。

她像只动物似地凑到我跟前来,一直在我身上闻,好像在闻我身上的味道。

七爷说过,在扶乩的过程中,阴魂附在人身上后,会失去作为阴魂的一些能力,所以它要借助乩童的身体,来嗅出那股它留在我和孟一凡身上的怨念。

它在分辨我和孟一凡,到底是不是被它盯上的那两个倒霉鬼。

我坐在那儿,双手僵硬地朝火盆里扔着黄纸。

其实我已经想逃了,我拔腿就想离开这间房子。

但我也知道,我如果跑了,我唯一的生机也就没了,连七爷也救不了我。

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里,让小清闻我。

小清闻完我之后,又去闻孟一凡。

孟一凡直接闭上了眼睛,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就在小清闻完了我们两个之后,她忽然间表情变得茫然起来,一直盯着那个火盆,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她的样子,她似乎已经没有自己的神智了。

她现在的思维,应该是李秀梅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请上来了,势必要把事情弄个明白。

我鼓起勇气问她:“你是李秀梅吗,如果你是,就点头。”

原本一脸茫然的‘小清’,再次转过头来,望着我。

她点了点头,嘴里发出‘咔咔咔’的声音,仿佛喉咙里面卡了什么东西。

虽然我没理解她想要说什么,但我真的被震撼到了。

我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真的在跟我对话。

整个对话的过程,七爷也提醒过我们,他让我们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问李秀梅是怎么死的,这是扶乩的大忌。

阴魂作祟,势必是比普通阴魂更具有灵智,所以它是知道自己是被人害死然后变成了鬼,如果问它是怎么死的,那无疑是在刺激它。


打开那间房子的大门。

灯光大亮后,入眼处尽是豪华装修。

一百多平方的空间,连我都有些羡慕。

这房子的格局很不错,四四方方,白天和晚上都很安静,几乎听不到噪音。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房子的采光有些差,这也是整栋楼的房价,为什么比其他几栋要便宜一些的原因。

我换上一次性拖鞋,先把摄像头都装好,每个房间我都装了一个。

调试好摄像头后,每个房间的画面全都显示在了我的笔记本电脑上。

做完准备工作后,接下来我就没事可干了。

我闲得有点蛋疼,就在网上查了一下‘在家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窥探’,是怎么回事。

这一查还真查出来一些东西。

有人说‘窥探感’不是人的错觉,而是真的有东西在窥探,但这种东西跟人不在一个维度,所以人看不到它,但它能看到人。

而第六感强的人,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人窥探。

而且这里指的那个‘东西’,就是鬼魂。

我看网上这些人说得有模有样的,还说如果真的感受到了那种窥探感,这房子就一定死过人,而且还是横死的那种。

因此,子时过后,一定不能出门,也不能开门,否则就会出事。

看完这些解读,我只是一笑了之。

要是小时候看见,我还会信,并且会添油加醋形容给孟一凡听。

但我现在是成年人了,哪会信这些无厘头的东西。

我退出网页后,玩了几把游戏,大概玩到了十一点,我就准备去主卧睡觉。

我这人睡眠好,也不认床,躺下没几分钟我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对于我这种睡眠极好的人来说,睡着之后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想搭理,小时候我爸下夜班回来,忘了带钥匙,敲门敲了一宿我都没开,第二天早上我给他开门,他愣是把我捶了一顿才送我去学校。

但今晚这敲门声,敲得贼他妈响,而且一直在敲,好像我不开门他会一直敲到天亮。

最终我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十分不爽地跑去开门。

“谁呀,这大晚上的,没带钥匙吗?”

我下意识喊了一声。

但喊完我就愣住了。

我忽然想起来这不是我的出租屋,这是别人家啊,而且我的出租屋是一室一厅,只住了我一个人。

这大晚上的谁在敲门?

见门外没人回答我,我赶紧趴在猫眼上朝外面看了一眼。

只见门外有个年轻女孩,穿着一袭黑衣,脚上踩着红色高跟鞋,而且长得很漂亮。

我正准备开门问她找谁,但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就想起之前在网页上看到的,说子时过后不能开门……

子时就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我记得我进主卧的时候就是十一点了,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子时过后了。

此时我的右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却忽然不敢轻易开门……

倒不是我信那些东西,主要是男孩子出门在外,得注意安全。

我连忙又冲门外喊了一声:“你哪位?找谁啊?”

外面那个年轻女孩,这次回我了:“我找李秀梅,李秀梅在家吗?”

她的声音很冰冷,丝毫没有打扰到我睡觉的歉意。

我心说这李秀梅是谁啊?

现任房主不姓李,房主的老婆也不姓李,就连卖方夫妇的姓氏我都记得,也不姓李。

如果这李秀梅是现任房主的亲戚或者朋友,深更半夜的我也不可能打电话去问啊。

加上我急着回去睡觉,便回道:“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李秀梅。”

外面忽然又没声音了。

我连忙趴在猫眼上又往外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女孩还没走,连站的位置都没变,一直盯着这道房门。

我承认我被她的举动吓到了,我感觉这人脑子有问题,都说她找错地方了,为什么还不走?

我返回到主卧,拿上手机和烟,去厕所蹲了十几分钟。

拉完屎出来,我又去猫眼上看了一眼,发现人已经走了。

“大半夜哪来的精神病……”

我松了口气,回到主卧准备接着睡觉。

虽然清醒了大半,但我仍然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

后半夜我睡得很爽,没人再把我吵醒。

这回睡了很久,最后是尿意把我憋醒的,但我还是不想起床,只是半睡半醒之中,我又听到了别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敲门声,像是电视机放出的声音。

可是主卧没有电视机,只有客厅才有,我怎么会听到电视的声音呢?

而且主卧的床很硬,但我此时却发现,我躺着的地方很软,像是躺在客厅沙发上。

我顿时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瞬间清醒。

我发现我根本没在主卧躺着,而是在客厅沙发上躺着,而且电视也是开着的。

我瞪大双眼,茫然和恐惧几乎同时向我袭来,我明明记得我是在主卧睡着的,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没开过电视,这电视是谁开的?

我怎么睡着睡着睡到客厅来了?

透过电视机发出的光亮,我又注意到地板上有好几滩没有干涸的水泥,那些水泥像是鞋子踩出来的,之所以说像,是因为这些鞋印很奇怪,一个点在后,一个尖角在前,就像是高跟鞋踩出来的。

我顺着这些鞋印望去,发现鞋印一直延伸到了主卧门口。

主卧的门大开着,鞋印到了主卧门口就消失了。

望着这一排又一排的鞋印,我顿时有些头皮发麻,想都没想,连忙抓起手机,连鞋子都顾不上穿,立刻打开大门冲了出去,疯狂地朝楼下狂奔。

我一直跑出三单元,又跑出小区,这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那些鞋印,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明明在主卧睡得好好的,到底是谁把我弄客厅去的?

我猛然想起昨晚上来敲门的那个女孩,她好像就是穿的高跟鞋,一双红色高跟鞋!

难道……是她趁我睡着了,偷偷进了屋子,然后把电视机打开了?

那些水泥也是她弄出来的?

可即便这些都是她做的,那她是怎么把我弄到客厅去的?

这一系列怪异的事情,不免让我感到有些恐惧。

不管是鬼怪还是人为,我都不敢再一个人回那间房子。

我赶紧拿着手机,给孟一凡打电话求助。


昨晚这个点,有个奇怪的年轻女孩来敲门,说要找李秀梅。

今天同样的时间,又有人来敲门。

我和孟一凡对视一眼,直接走到门口,挨个趴在门上的猫眼往外看。

果然不出所料,又是那个神经质的年轻女孩。

她居然又来了!

此时那女孩还在敲门,但没有说话。

我跟孟一凡说,昨晚就是她来找李秀梅。

孟一凡跟我一样有起床气,语气极度不爽:“昨晚你都跟她说清楚了,这里没有李秀梅,她有毛病吧?”

说完,孟一凡竟然直接就把门打开了,我想阻止都来不及。

门开的一瞬间,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总感觉这个门一旦打开,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但显然是我想多了。

门开之后,并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只见那女孩站在门外,一头乌黑的长发,清纯的脸蛋,亭亭玉立的身材。

她仍然是昨晚的打扮,黑色长裙,脚上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尽管没有恐怖的事情发生,但我仍然感觉到一丝寒意。

昨晚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她为什么今晚又来了?

孟一凡可没想那么多,开口就没好气地问:“你找谁?”

女孩面无表情,双眼仿佛不聚焦,开口说:“我找李秀梅,李秀梅在家吗?”

一模一样的回答,甚至和昨晚一字不差。

她好像在重复昨晚。

孟一凡叉着腰道:“美女,你昨晚就来问过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又来干什么?”

还是同昨晚一样的反应,她不再说话。

孟一凡的脾气比我急躁,他又急着回去睡觉,便说:“你别再来了,这里没你要找的人,不要老打扰人家休息啊。”

说完,他直接就要关门。

可那女孩却忽然伸出右手,死死叩住了房门,不让孟一凡关门。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直接把我吓到了。

孟一凡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有病啊,再骚扰我们,我报警了你信不信。”

女孩还是没说话,她右手叩着房门,左手也缓缓抬了起来。

我注意到她的皮肤很白,比停尸间里停了几天的尸体都还白。

她左手抬起,指向了主卧的方向。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主卧。

等我再回过头时,孟一凡已经骂骂咧咧地强行把门关上了。

“这女的应该是精神有问题。”

“不过我们反正也就住这一晚了,回去睡觉吧。”

我连忙拉住孟一凡:“要不我们换个房间睡。”

刚才那女孩,为什么要指着主卧的方向?

而且我之前看到的水泥鞋印,也是在主卧门口就消失了。

现任房主夫妇,同样也是觉得主卧有问题,所以才来我们门店闹。

尽管我这人不信邪,但接连的怪异,总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所以我想换个房间睡。

“大哥,那两口子就是觉得主卧有问题,如果我们不去主卧,来这一趟是干啥?”

孟一凡对我有些无语:“要是证明不了主卧没问题,这房子的中介费没了不说,咱们门店的声誉也要受影响,你还要损失小一万啊二当家。”

他不由分说,直接把我拉进了主卧。

这厮就跟没心没肺似的,睡眠质量丝毫不逊于我,倒下就睡了。

我心里实在不安宁,想了想,便起身把主卧的房门反锁了一下,这才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如果今晚只有我一个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在这个房间继续睡的。

但我身边躺了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心里多少有些宽慰。

可能是之前喝酒喝得有些多,没一会儿我也跟着睡着了。

人在睡觉的时候有一种很奇怪的状态,就是被尿憋醒后,以为自己已经去上过厕所了,甚至在脑子里还有去厕所撒尿的过程,可实际上并没有去过,尿依然在憋着。

而我现在就是这么一种状态。

我不知道我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清醒了,我忽然听到了‘蹬蹬蹬’的声音……

这个声音,就好像有人穿着高跟鞋在走路。

但我分辨不出来我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有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整个人正处于一种很混沌的状态。

除了这个声音以外,我还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更加奇怪,就好像水泥工正拿着工具在糊墙一样,而且这个声音,也是在我耳边响起。

渐渐的,我的意识更加清晰起来,我又捕捉到了一个声音,一个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声音。

是电视机!

电视机又打开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跟昨晚一样,直接吓得坐了起来,瞬间清醒。

此刻我发现,我又梦游了。

客厅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个电视节目,而且消失的水泥脚印,也再次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一股凉意顿时从我后背升起,如同深冬吹来的寒风,将我死死定在了沙发上。

此刻我却顾不上恐惧,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让孟一凡也来看看,证明我没有撒谎。

可很快我就发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只见孟一凡也在客厅坐着,我在这头,他在那头。

他坐得端端正正,双眼紧闭,手里正拿着电视机遥控器。

他在闭着眼睛‘看’电视。


他的胆子比我们两个大,犹豫几秒后,他直接走了过去,伸出右手,揭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一张死人脸,很快又映入我们眼中。

看到新娘的容貌后,孟一凡差点吓得跪下去,死死抓着我肩膀。

这个新娘,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敲门女孩。

是杜雨薇……

尽管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看到新娘子是杜雨薇后,我仍然感到无比震惊。

我实在是理解不了,这杜如海和杜雨薇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结为夫妇呢?

此时,我们三个已经来到杜雨薇的跟前。

先前见这个女孩的时候,她跟一个活生生的人没有区别。

但当时的她,是阴魂。

而现在的她,是一具死了三个月的尸体。

我们不知道杜如海是用什么办法,保持她尸身不腐的。

可尸身不腐,并不代表她的遗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她全身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样子十分可怖,就好像中毒了似的。

说实话,她长得很漂亮,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应该就是穿上嫁衣的时候。

但此情此景,看到她的模样,我心里都快有阴影了。

“杜如海的新娘,怎么会是她?”

孟一凡比我还要震惊:“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七爷没有说话,他的表情跟我们一样复杂。

连我们都有点理解不了,他这个老人家,估计更接受不了这么荒谬的事。

其实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就想说出我的猜测。

但我又怕七爷和孟一凡说我变态。

而我先前的猜测,也不是凭空猜的。

因为七爷说过,这栋别墅只有杜如海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可杜如海既然娶了新婚妻子,那为什么这里没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还有那幅邪画,我第一眼看的时候,就觉得那幅画的内容很怪异,根本不具备观赏性,但我又说不上来怪异的点在哪。

现在我明白了,因为那幅画,画的根本不是正常的婚嫁现场。

杜如海不仅娶了杜雨薇,而且娶的还是死后的杜雨薇!

这人得变态到什么程度?

诡异的房间里面,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我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

“我大概知道吕正先在哪儿了。”

说完,七爷和孟一凡,几乎同时看向我。

我说:“他在外省出席活动。”

孟一凡又是一惊:“你的意思是,杜如海就是吕正先?”

我点点头,分析给他们听:“这个杜如海和吕正先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对杜雨薇的感情,都有点不正常。”

“你们想想,吕正先到底因为什么事,会把李秀梅也杀了?”

“李秀梅的阴魂虽然亲口承认,吕正先是因为杜雨薇才灭她的口,但仔细想想,李秀梅只是不喜欢杜雨薇而已,吕正先犯得着杀她么?”

“要算起来,吕正先跟李秀梅才是两口子,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更深才对,所以哪怕是李秀梅想对杜雨薇不利,吕正先都不可能残忍到去杀了自己的枕边人。”

“唯一的解释就是,吕正先对李秀梅已经没有感情了,他的感情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杜雨薇。”

“但李秀梅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她肯定不会同意。”

“那吕正先怎么办?他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便只能把李秀梅杀了,一了百了,顺便割了李秀梅的舌头,在嘴里灌满水泥,让李秀梅即便是死了,也不能把他的秘密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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