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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像林之意这样傲视一切万物的冷美人她的一半一定是温柔体贴的男人,可和江夜宴结婚二年来,生活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丝毫没有任何交集。她冷!他便热!直到他提出离婚,消失在这景海市,她才恍然发觉在这万花灯火的世界里,每天晚上有一盏为她照亮回家的路是多难能可贵,可一切都太晚了。直到多年后,她被这世界抛弃,唯独只有他将她收入囊中。她趁着酒后吐真言,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你从来都不是他,可我爱你人尽皆知。”
主角:江夜焱,林之意 更新:2023-01-10 1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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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夜焱,林之意的其他类型小说《诱他入怀:爱你蓄谋已久》,由网络作家“北北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人都说像林之意这样傲视一切万物的冷美人她的一半一定是温柔体贴的男人,可和江夜宴结婚二年来,生活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丝毫没有任何交集。她冷!他便热!直到他提出离婚,消失在这景海市,她才恍然发觉在这万花灯火的世界里,每天晚上有一盏为她照亮回家的路是多难能可贵,可一切都太晚了。直到多年后,她被这世界抛弃,唯独只有他将她收入囊中。她趁着酒后吐真言,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你从来都不是他,可我爱你人尽皆知。”
“江先生,你的病情已经发展为四期了,请您联系你的家人尽快办理住院手续。”
“我想知道我目前这个情况......还有多......长时间?”
“像您这个情况积极配合化疗,三个月是没问题的,但如果你还拖下去,指不定会在哪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就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江夜宴坐在医院的长廊外,满脑子都是林医生刚刚的话。
他定定坐在那里,魂被抽走了般,脑子一片空白。
没想到听到自己日子不多时,竟是这样害怕与恐惧。
虽然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每天来医院打卡也已是常态,可在面临死亡时,不恐惧是假的。
腹部袭来隐隐作痛,渐渐的止痛药也开始耐药了,打完还是有些痛,不过还能忍。
拖成晚期大概也是咎由自取!
本来今天要去公司给之意送资料,谁知道刚出门就痛得要晕过去。
庆幸他还能忍到医院,及时打了止痛针。
三个月,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期限。
这一刻,空气像是静止了般,耳边只剩下被宣判的命期。
不知是坐了多久,手机铃声让他恍然回过神。
他从口袋中缓缓抽出手机,手机屏幕上熟悉的备注映入眼帘。
他强忍着疼痛按下接听,还没等他开口,那头一如既往如履薄冰的嗓音传来:“麻烦你下次不能确定有空的话,就不要跟我承诺你能办好事情,江夜宴,我最后在跟你说一次,你在这样挑战我的底线,那么我不确定我们的婚姻是否还可以继续下去。”
话落,那头便没了声音。
结婚三年,他总是在帮倒忙,这也使得他让她越来越厌烦。
爱了她八年,如若不是因为赎罪,或许她不会嫁给他。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六点。
打开玄关的瞬间,手机传来日历定制的提示音:“亲爱的,今天是你的生理期,记得喝一杯红糖姜茶会让子宫很舒适喔。”
他才幡然醒悟,今天是之意的生理期,他怎么把这个重要的事忘记了。
于是,他便折回外面。
这是他每个月都为她特地记好的大姨妈期,避免他忘记,只要到日子日历便会提醒他。
没想到病情恶化还是影响到了他的记忆力。
买完东西回到景熙苑已是傍晚八点。
他着急的想要在林之意回到家之前,把一切东西准备好。
可一进到客厅,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林之意。
江夜宴看了眼穿白色女士西装的她,眼神贪婪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便小心翼翼的问道:“今天.......下班这么早?”
林之意在他进入客厅时就闻出了他手上装在塑料袋甲鱼的腥味,“我不是说过家里不允许购买一些带有腥味的东西吗?”
她讨厌一切带有腥味的东西,他不是不知道。
江夜宴听到她一如既往的冷硬嗓音已经习以为常。
于是,他将手中的东西拿进了厨房,并泡好了一杯红糖姜茶,端到她面前:“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他的声音平静又淡漠,结婚三年,她一直都不喜欢他这幅冷冷淡淡的模样。
她急忙起身,拿起包包就要往楼上走去,江夜宴急忙提醒道:“今天是你的生理期,等下我泡好艾草水拿去房间给你。”
“嗯!”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江夜宴看出了她眼里的不耐与厌烦。
如果不是因为医生的嘱咐让他这个癌症晚期多食用一些甲鱼来抑制癌细胞的生长,他是不会去买这些东西的,尽管他再怎么馋,他也不会让家里出现这些禁忌。
林之意是景海市有名的商业奇才,担任着全球五百强的一家公司CEO,,也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在她眼里,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值得一提,她的傲慢与偏见是人人敬而远之的。
所以许多人都觉得只有他这样温柔体贴的性格才是跟她天生一对。
可是不是天生一对,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若不是她要向江家赎罪,她绝不会嫁给他,以至于两人结婚三年都未圆过房。
毕竟爱她,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泡好艾草水已是九点钟了,他端着装好的艾草水缓缓的上楼。
可当跨上第二层阶梯时,腹腔左上方突然袭来持续性的剧烈钝痛,手中的艾草水瞬间掉地,飞溅四起。
他捂着腹腔上方,眉头皱起,脸色煞白。
疼痛让他难以忍受,眼角清莹的泪珠以及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由于腹部向腰部折射,此刻他的身体都是呈卷曲状态。
他微颤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用瓶装的止痛药,倒出两粒硬生生的吞下去,苦味在嘴里漫开---
而在楼上听到动静的林之意立马从房内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蜷缩在楼梯扶手那里,以及脸色发白,眼睛通红的江夜宴。
见怪不怪的眼神俯视着他,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她搞不懂,一个大男人,一盆水都端不好,天天都要摔点东西才舒服。
林之意有些倦了:“如果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那么大可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这只会让我更加烦。”
听到声音时他才发现她站在楼梯口上,抬起头,刚好对上她漠然的神情里,犹如冰窖。
为了避免她生气,他忍着疼痛急忙起身,“我刚刚踩空了,不小心将艾草水打翻了,手磕到了台阶上有些疼,不过没关系,已经不疼了,我现在重新再去泡给你。”
话落,随后只听见砰的一声房门关上的声音。
失落的眼神移向湿透的地板上。
腹部还有些疼痛,可他还是默不作声的拿起抹布蹲在地上将地一尘不染的擦干净。
结婚前,只因他说了一句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所以他提出不需要另外请佣人,所以家里便没有在请保姆。
哪怕结婚前他便辞去了工作,甘愿在家里做一个家庭主男,也是他的一厢情愿。
没想到,结婚后的这三年,他们却过得像主仆关系般。
他们的婚姻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打理好家里的家务后。已经是夜深了。
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住,所以并没有什么家务活,可他的病情已到了末期,每隔几个小时就会痛一次,导致他时不时需要停下来休息,以至于很晚才忙完所有的事。
回到房间时,江夜宴坐在床头,回想着这三年来与她的种种,最后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婚姻关系已是名存实亡。
不知是坐了多久,他才起身走到电脑桌前,在电脑上犹豫再三,最后敲下——
离婚协议三个字。
翌日一早,江夜宴早早就准备了早餐。
林之意也像往常一样掐好时间点下楼,豪华的餐桌上摆放着中式早餐。
桌子上摆放好了餐盘,就连椅子都是拉在最适合的位置。
她走到玄关处换上高跟鞋,视线落在了打包好的平底鞋上。
正巧,江夜宴从厨房走了出来,一如既往的叮嘱她:“我准备好了平底鞋等下你记得拿去,今天你要走访各个企业部门,一整天踩着高跟鞋会很累,累的时候拿出平底鞋换上会舒服点,还有我在车上放了暖宫贴,记得贴上,我已经交代了李秘书,会让她泡好红糖姜茶给你,你的经量前两天会很多,需要三个小时换一次,你忙起来总是会忘记,这些我让李秘书提醒你,好了,过来吃早餐吧。”
这些话落在耳边,已是常态。
每天提前了解她的工作日常,再替她打点好,是他这三年来日复一日的坚持。
三年来,他心细如发,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大到可以替她把父母家的事打点好,小到无论她加班多晚,一日三餐总能送到她面前。
可他越是对她越好,她越反感,越想要逃离。
如果不是五年前,爸爸失手将冰库的阀门关上,江叔叔也不会死,为了赎罪,她提出嫁给江夜宴。
如若不是这层关系,她不会嫁给他。
“我不吃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拿起包准备离开时,江夜宴突然叫住她,低沉的嗓音犹豫了半晌才开口:“今晚可以早点回来吗?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不知道,今晚再说。”
她的语气一贯的冷漠,他习以为常,何况她从来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那我把离婚协议相关事宜发到你邮箱里,你过目一下,没什么意见,我再去打印出来。”
闻言,她呼吸一滞,险些站不稳,想问原因,可喉咙像是塞满了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
“嗯。”
她应了一声,便出门了。
江夜宴犹如风干的木乃伊般愣在原地,他方才还期待在她眼里企图能够看到一丝波澜。
没想到,她却如此平静。
看来,离婚她期待已久。
林之意坐在办公桌前,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显示屏陷入沉思。
江夜宴今早上的话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犹如一把无形的刀插在心间,让她烦躁不安。
他竟然向她提出离婚,她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的印象里,江夜宴宁愿与家里断绝联系,也要守在她身边,怎么舍得放她离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难道因为昨晚他馋甲鱼,她不给他吃?所以绷不住要离婚?
还是昨晚自己态度恶劣?可她这冰冷的态度他不是早已习惯?
还是烦了?厌了?不爱了?有新欢了?
她的脑海里浮现各种可能的原因,就是不肯相信江夜宴向他提出离婚的事实。
腹部忽然间袭来坠痛,差点忘了她一直都有痛经,平时这个时候江夜宴都会让她多留在家里十分钟,然后帮她按摩腹部以及帮她暖宫,这一操作下来,也没那么痛了。
这要是换作以前,她都是吃止痛药缓解。
自从跟他结婚,她也在没碰过止痛药了。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她收回目光,肆意拿起桌上的文件浏览起来。
“林总,你要的资料我都整理出来了。”
“喔,这是先生让我给你泡好的红糖姜茶,还有暖宫袋,先生说你有很严重的痛经,需要贴暖宫贴,并且要揉肚子做辅助,现在离会上还有半个多小时,这会儿先暖一下肚子吧。”
说完,李秘书便取来躺椅,让她躺下,平时都是江夜宴帮她暖肚子,突然换个人来,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闻言。她忽然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她开始反省自已,这么多年来,是不是对他太过于疏忽与冷淡。
以前总是忽略他对她的好,总是把他拒之门外,可当冷静下来时,发现被一个人关心与爱护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一整天,林之意开会以及走访客户都是浑浑噩噩的,根本提不起心思,于是她早早就结束仿探,破天荒的提早回到家中。
推开家门的瞬间,大厅内漆黑一片,一股寒意袭遍了她的全身。
她怔了怔,不是说让她今晚早点回来吗?怎么自己又不在?
三年来,或早或晚,每当她回来,家里总是为她亮着灯。
这会儿突然不亮了,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她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开始闭目养神。
时钟一点点转向整点,那扇大门始终没有被推开。
她莫名的感到烦躁,不自觉的从包里拿出手机。
在通讯录上徘徊不定,可怎么翻找都没有她想要拨打的号码。
她才忽然想起,她并没有存有江夜宴的通讯号码。
直到傍晚十一点,江夜宴始终没有回来。
一时间,她感到心里极为不爽,难不成真的铁了心要跟她离婚?
真是可笑,要离婚也是她来提。
她急忙起身,眉头笼上一层愁云,往楼上走去,一进房间,发现江夜宴的东西已经被搬空。
东西都搬走了,很好,这个男人胆子开始肥了。
她将那股怒火压制着,她倒要看看,江夜宴能玩什么把戏,她坚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乖乖回来了,毕竟他离不开她。
第二天,一大早,林之意早早就醒了,准确的来说,没怎么好好睡。
紧接着楼下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响声,她听到动静急忙起身,飞也似的冲下楼。
嘴里还呢喃着:“他还知道回来!”
可一下楼,整个大厅空荡荡的,诺大的客厅里死了般的寂静。
她下意识的走到厨房的玄关处,地上还有刚刚被猫咪打碎的杯子。
她的视线里仿佛出现了江夜宴在厨房忙叨叨的样子。
一时间,她竟没缓过来。。
她盯着这偌大的别墅,不知是少了人气,还是江夜晏不在的原因,她竟也感到少许的落寞。
或许她这种与生俱来不喜与人亲近的性格,任谁都厌烦吧。
到公司后,她吩咐李秘书去家政中心找两个合适的保姆,李秘书听后的第一反应是惊呆了。
整个景海市谁不知道江夜宴结婚前辞去现有的工作,甘心在家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可如今怎么突然想要找保姆了?
李秘书八卦的心愈发强烈,此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他们的事也成了饭后话题。
没想到在这信息化的年代,她和江夜晏闹离婚的消息不仅传遍了整个金融圈,也传遍了江林两家。
那天回家时,林父对她说,“如果真的不喜欢,就离婚吧,爸爸支持你,当初就觉得阿晏这孩子心细也老实,最重要的时是肯花心思对你,所以爸爸就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的男人,没想到,因为爸爸,把你们都耽误了,这么多年,爸爸也看在眼里,你不喜欢他,没事,孩子,想离婚就离婚吧,跟着自已的心走。”
其实在听到林父这话时,她犹豫了,尽管她并不爱江夜晏,可这么多年的相处,就是阿猫阿狗也都会相处出感情了吧。
回到家中已是晚上十点,这是江夜晏离开后她第一次回来这么晚。
客厅里依旧是冷冷清清的,一时间袭遍全身。
她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提不起半分精神一头栽在沙发上。
不知是在沙发上窝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江夜晏。
考虑再三,她还是不决定离婚。
当她正要打电话时,来电显示响起~
是江夜宴打来的,她喜上眉梢,嘴里还嘟囔着,“整整三天了,才来第一个电话。”
犹豫了几秒,她摁下了接听!
可电话那边传来的却不是江夜宴的声音,而是一位温柔并且年轻女人的声音。
她的第一反应是,江夜宴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你好,请问你宴哥哥的妻子吗?”
闻言,她凝了半分钟才回答,“我是。”
“我是宴哥哥的发小,我现在用他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宴哥哥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林之意眸色一暗,冷冷的说道:“想要离婚让江夜宴亲自回来签字。”
说完,她便挂掉电话,丝毫没有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白简熙被挂断电话后,带着失落的眼神回到病房。
刚好看见江夜宴捂着腹部,咬着唇,忍着痛等她,看着疼得满头是汗的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她难道要说林之意让他回去见她才同意离婚,可这话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样下去,宴哥哥是不会好好治疗的。
江夜宴无力的抬起头轻声的问:“她是不是答应了?”
白简熙强忍着情绪,犹豫再三,“嗯,她答应了。”
话落,江夜宴一口鲜红的血吐了出来。
整个人忽然倒在床上,白简熙扶住他,终于控制不住大哭。大喊:“医生,救命……”
她抱住他,哭着告诉他:“宴哥哥,我骗你的,之意姐姐没有答应,她还想要再见你…!!!”
“医生…!!!!”
重症监护室外,白简熙蹲在门口的角落里,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眼睛哭得浮肿,她害怕极了。
她只觉得双腿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开始责怪自已,如果不告诉他就好了。
她颤颤巍巍的打开通讯录,拨打了林之意的号码。
拜托一定要接。
可是打了一通又一通,那头都是无人接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直到重症监护室的门被推开,白简熙半蹲着猛然抓住主刀医生的手急忙问:“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只见主刀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不起,癌细胞扩散得太快了…………”
白简熙闻言骤然瘫坐在地上,像是被宣判了死刑般…!!
“不,医生,你在努努力,他一定还有救的。”
“你看,我这就给他妻子打电话,他很爱他妻子的,他如果听到他妻子说不会跟他离婚他一定还是可以挺下去的。”
“真的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我不允许你们就这么放弃,我不允许。”
白简熙发了疯似的,猛地拨打林之意的号码。
……
复古大床上,林之意猛然被噩梦惊醒,她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清晰可见。
她是被气疯了吗?竟然梦见江夜宴死了。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便下床去倒了杯水喝,随后拿起手机一看。
江夜宴竟有三十多个来电显示。
她在睡觉的时候习惯将手机静音,他不是不知道,明知道不会接还打那么多通号码。
她皱着眉头,心莫名的感到烦躁,出于关心,她还是回拨了一个过去。
可那头已提示关机。
正当她心生疑惑时,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李秘书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李秘书那头焦急的声音说道:“林总,不好了,检察院的人刚刚过来说,公司涉嫌贪污,要您尽快来一趟。”
挂掉通话后,她立马赶去了公司。
到公司楼下,就看见李秘书在门口等候,迎面而来的她边走边问:“怎么回事?”
李秘书气喘吁吁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会开得好好的,突然就来了三个检察院的人来说,我们公司涉嫌贪污,要立案调查。”
“嗯,我知道了。”
就这样林之意会见了检查院的人后,本以为是被人污蔑,殊不知他们竟带了证据来。
究竟是谁想要陷害她?这是她被带去调查时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坐在对面检查院的人问:“林小姐,根据你借用他人名义购买五块地皮,这五块地皮是非法占有我国财务三千三百八十万元。”
“还有……………”
林之意脑子里飞快的运传,检查院的人口中每一项罪名都是她一无不知的。
最起码,那一刻,她知道一定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因为每一项罪名加起来已经构成了,贪污罪,贿络罪等,已经足够让她把牢底坐穿。
根据院方提供的有关材料证据证明,林之意罪名成立。
话落,她坐在那里尽量让自己冷静些,尽管她已经愤怒得发颤:“这些材料我本人并不知情,我有权利提出上诉还我清白,这分明就是造假。”
“对不起,证据摆在面前,根据刑法规定,林女士,你现已被拘留……!”
这时,有个工作人员进来,在他们耳边道了些话,便离开了。
两人悄悄咪咪的斟酌了下,对她说道:“现在有人保释你,但你还是有案在身,所以我们需要在你身上安装定位仪,直到案件推翻为止你才能取下来。”
闻言,林之意心生疑惑,是谁在帮她。
出了检查院门时,便看见林父站在不远处,古铜色的脸早已刻下岁月的痕迹,看着两发鬓白的父亲,林之意心中一片惆怅。
她强行挤出微笑,迎面而去:“爸,你怎么来了?”
林父反问:“那你呢?”
为了不让年迈的老父亲担忧,她只能谎称:我……来这儿处理点事儿。”
林父深深叹了口气:“你不用瞒我了,爸爸都知道了。”
林之意感到有些羞愧,才恍然大悟:“爸…这么说来是你保释我…!!”
林父无奈的点了点头:“爸爸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还得靠你自己,爸爸相信你是清白的。”
随后又问起了江夜宴:“阿宴知道这事儿吗?”
闻言,林之意滞了一瞬,急忙扯开话题:“我想吃爸爸做的饭了,我们回家吧。”
说完,父女俩一齐离开,画面极温馨。
江家别墅区门外挂满了白绫,屋内已哭声一片。
江母情绪激动,险些晕过去,管家急忙扶住崩溃的江母安慰道:“太太。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
“阿宴,我的阿宴,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你让妈妈怎么活下去…!”
江母泣不成声,“让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就这么走了,你是要妈妈的命啊。”
“太太。”佣人一齐扶住她。
这时,江夜宴的妹妹江言回来了,一进屋就抓着江母的手问道:“妈,我哥她怎么走了?前阵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江母闻言愤怒不已,拳头紧握,满眼猩红:“我一定会让林家付出代价的,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你哥。”
江言听完不可置信的问道:“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林家害死哥的?”
“你哥不明不白的没了,连个交代都没有,医院就通知去领骨灰,前几天,整个业界都在传你哥跟你嫂子关系不和,更难听的都有,一定是…!!一定是你大嫂说什么话刺激他了,保不准你哥就是被她害死了,连个尸体都没有。”
江母说到这儿气差点上不来,气喘吁吁,江言扶住他:“妈,你先别激动,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你哥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平时一只蚂蚁都会爱护的人能得罪什么人?除了林家,谁会害他?他们林家害死了你爸,现在又来害死你哥,小言,你一定要替你哥报仇啊。”
“妈,你是在哪个医院拿我哥的骨灰的,有没有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随后,江言扶母亲坐下,便听她一一道来。
林之意回到家中,这个点都万家灯火,只有她的别墅一点烟火气息都没有。
推开门,一股失落袭上心尖。
林之意瞬间只觉得心里竟空落落的,也开始怀念江夜宴每天在家忙叨叨像个老妈子叮嘱她的样子。
她靠在沙发上,工作的事已经让她头够疼了,现在连家里的事都让她烦躁不已。
她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于是还是决定打个电话过去。
她在通讯录上找到江夜宴,这是她第一次存有他的号码,也是第一次主动打给他。
拨通了之后,那头竟无人接听。
林之意觉得有些生气,于是在滴声后留言:“江夜宴,想离婚就接电话。”
挂掉电话后,好朋友桑倩打来电话,她摁了接听,清了清嗓子问:“怎么了?”
“大小姐,今天夜色开pt,快出来。”
林之意本想拒绝,可转头想,今天已经很累了,明天还要揪内鬼,不如出去放松放松也好。
来到夜色。
里面都是熟脸,大家一见到她,就开始惊叫:“呼!我们的大小姐来了。”
桑倩迎面而去!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怎么样,最近。”
说起来,她和桑倩好久未见了,桑倩是一个大大咧咧,好高骛远的女孩,平时喜欢到处疯,到处玩。
她又忙于事业,两人几乎没怎么像现在聚一起。
林之意勉强笑着:“还那样。”
“小K,拿两瓶酒来。”桑倩招呼道。
坐在卡座上,林之意眉头紧锁,心里郁闷极了,丝毫提不起半分兴趣,显得与这夜色格格不入。
桑倩看出了她的心思:“怎么了?是不是和阿宴闹矛盾了?”
林之意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正闹离婚。”
桑倩听后,惊讶不已:“你提的?”
“不是,他提的。”
“不会吧,这整个景海市谁不知道,只要你不提离婚,阿宴就是死也不会跟你离啊。”
这时,傍边的小K听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哎!对了,之意姐,最近你身体好了没?”
桑倩开玩笑的打了一下他的手:“说什么呢,我们之意身体一直很好。”
小K抓了抓头发:“那我前阵子陪我女朋友去医院,经常看见宴姐夫去医院,问他,他就说替之意姐买药,所以我以为…。。。”
林之意闻言呼吸一滞,一旁的桑倩关心道:“之意,怎么了?”
可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临时找了个借口:“桑倩,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你喝了点酒。我让小K送你吧。”
“不用,我还没醉,你们玩。”
说完她便离开了夜色,急匆匆上车,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去江家,询问情况。
这个时候,江夜宴大概应该也在家吧。
不然他还能去哪儿?
她感到有些郁闷,无数个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闪现,她总觉得江夜宴有什么事瞒着她。
内心挣扎了许久,她才开始翻出江家的座机号。
这是他们结婚这么久以来,她主动打电话到婆家去,在打通去那边前,这一定是林之意在心里跟自己作斗争了很久。
如若不是和江夜宴这层关系,她是不可能主动联系那边。
可想而知,他们的关系有多糟糕。
这是生平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嘟!嘟!嘟!几声后。
那头传来了一阵沙哑的女声:“喂,你好。”
林之意嗓音迟凝了一下,立马就听出了是江言的声音:“小言,我是林之意,麻烦你告知一下江夜宴让他尽快来接听电话。”
随后,那头像是犹豫了几秒,才缓缓发出声音:“大嫂,你不知道我哥他……”
“你哥他怎么了?”
林之意心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提高嗓音:“喂!小言,你还在吗?”
那头,还未说完,只听见一阵杂乱声,电话便被强行掐断。
再次拨过去时,已无人接听。
林之意感到心中一片怅然,她有预感一定是江家出了什么事。
于是,她打开引擎,准备去江家。
然而,她踩了一次又一次离合,车子却没动静,她急忙下车查看情况。
打开车头盖时,贴在里面的便利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收紧目光,伸手敛起。
上面的几个字让她神色微敛!
“每周星期四要加一次油。”
看完她莞尔一笑,转身靠在车头,仰望天空,神色黯淡。
她一直以为车子是不用加油的,原来不是车子一直无偿供她使用,而是车子背后的人用了心。
她蓦然垂下眼睑,掩去眼角的落寞,心中五味杂陈。
正要折回车内时,身后低沉的嗓音传来:“林之意。”
听到呼唤她的名字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江夜宴,于是她猛然转过身。
如她所意,眼前的人正是江夜宴,只不过和几天前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比如江夜宴是从来不穿黑色西装,而眼前的男人一袭黑色西装将他的身材显露无遗,就好像这身贵气逼人的西装就是为他量身定制,英俊无比,浑身无一都在散发着君临天下王者的气息,和跟她生活了几年的江夜宴简直是判若两人。
江夜宴给人第一眼的感觉是斯文理性,温柔体贴的性格,而眼前的这个人给人一种冷冷淡淡的感觉,就连神情里都是冰冷无比,将她视若空气般。
可江夜宴看见她都巴不得将他镶在眼睛上,然后供自己日夜欣赏。
难道被她刺激到了?要让自己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焕然一新?
所以呢,这几天都没跟她在联系,原来是厌烦了照顾她的生活,所以跑回去继续做回江家大少爷了。
怪不得现在看见她都视无不见,连个招呼都没有了。
归亏得她这几日,还为他担心。
不过仔细看,身高也变了许多,如果她没记错,短短几天时间长高了?
正陷入沉思的她突然被一声呼唤拉回现实。
“喂!老林,你不能光盯着他看,忘了你多年未见的老铁。”
她回过神来,才将视线移到站在他傍边另一个男人身上,她看了看这个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放荡不羁的男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斐?”
斐言川提了提眼镜,惊喜的笑了笑:“还以为林大小姐已经不记得我了。”
林之意看到了昔日好友,开怀大笑:“哪里,所有人都可以不记得,但唯独不能忘记你啊。”
“这小嘴儿,还是跟几年前一样甜。”斐言川漫不经心的调侃着她,两人默契极了。
“什么时候回国,也不通知一声?”林之意诧异的问道。
斐言川宛然一笑:“你还不是,一回国就听说你已为人妻的消息,什么时候结的婚,我这个异客他乡的人怎么也没收到请柬。”
闻言,林之意尴尬的笑了笑,蹩了一眼傍边的江夜宴,神色微怔,随口说道:
“结婚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听完话的斐言川像个哥们一样的拍了她的肩膀,凑近她耳边,一脸玩笑似的问道:“别告诉我,回国后,相亲随便找了个男人结了婚?”
林之意只好顺着他的玩笑话猛然点头:“是啊,人嘛,这辈子跟谁结婚不都是过,对了,要不要去我那儿喝几杯酒,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我们可是好些年没见了”
斐言川看了看时间表,“今晚恐怕不行了,我们还有一些合约要谈,改日呗。”
“好啊,改天可不能找借口。”
“哪能啊,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在墨西哥NG国际的唯一执行CEO,江……”
“江夜宴。”林之意脱口而出。
啊?斐言川闻言愣了一瞬,瞳孔微怔,那个字不是读焱(yan)第一声吗?为什么之意却说是宴(yan)第四声呢。
阿焱在全球的知名声人尽皆知,有人读错名也正常,斐言川心想。
斐言川扬起修长的手,与她默契的击了掌:“到时候别说你不放我走,就是你赶我都不会走,下次说什么也要聊个通宵才能走。”
“一言为定!”两人一拍即合。
“那我们就先走了,改日见。”
“嗯!再见。”
看着他们上了一辆迈巴赫,林之意五味杂陈。
对江夜宴这几日以及见到她还装作不认识有些心有余悸,都忘了问斐言川他们是怎么认识到一起了。
跟江夜宴生活了两年也从未听过他提起,难不成是生意上的伙伴?
可是在林之意的印象里,江夜宴从来都不是商业这块的料。
不过说起来,斐言川这个生性烂漫,玩世不恭的人却是她出国留学的第一个朋友,啊不,准确来说第一个最好的哥们就是这斯,斐言川,她的结伴盟友,两人可是有着海誓山盟的友情,林之意身上的冷给了所有人,唯独把所有的热情给了他。
所以下次再见他时,她又怎么会放过与他畅谈人生的机会。
车内。
斐言川将拇指食指交叉在一起,然后捏着下巴陷入沉思,忽然噗笑了一声。
嘴里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之意”,随后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江夜焱。
“焱,怎么样,我这哥们是不是看起来特随和,有一种给人温暖,温馨的感觉。”
“随和?正常人脚上怎么会带有监视器,这种人就是有案在身,既然有案在身,何来温暖,又怎么能谈上温馨?。”
“哟,没想到啊,第一次见你这么细微的观察一个女人,我都没发现的都被你发现了,看来你也不是棵铁树啊。”斐言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的调侃。
“不然呢?浑身上下也就这么个看点。”
江夜焱低头看着手机,声音淡漠,从头到尾脸都未抬一下,给人一种人身处冰窖的感觉。
“得,忘了你视女人为粪土,问你有关女人的事啊,还不如问条狗,狗都还有回应呢。”斐言川边说边环起胸,语气酸涩。
“既然你擅长跟狗交流,还明知故问。”
斐言川愣是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见识过他的毒舌,自然是不敢再继续将这个话题说下去,不然怼得他脑袋分裂,连忙扯开话题。
这时,他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说……你……”
江夜焱本能反应的缩退开,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微寒,斐言川这才想起,江夜焱一直禁止别人触碰他的身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禁忌。
不过话说现在都21世纪了,竟然还有这么怪的人。
为了缓解尴尬,斐言川连忙问:“阿焱,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确定不回去看看?”
“看什么?虚情假意的回去看看他们是怎么说那些违心的话?”
话说到这份上,斐言川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他从认识江夜焱以来,从未见过他提起他的家人,只知道他的原户籍是在这,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他往家里打过一通电话,很多时候他都想试探性的问起。
可每次看到他神情冷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因为这似乎是他的禁区。
……
后来江夜宴去世的消息被江母特地掩盖了下来,整个景海市除了江家没几个人知道。
一是为了避免一直对江家企业虎视眈眈的其他股东还有也是为了提防林家见他们家后继无人,合谋林之意分割江家名下财产。
江母要求知情者保密。
以至于江夜宴去世的消息在整个景海市都无人皆知。
可懂事识大体的江言并不想这么做,更何况,哥哥是因为癌症去世的,与大嫂无关。
回来之前就听说他们正闹离婚,想必是大哥查出了自己得癌症的事,不想拖累大嫂,才要离婚,她并不想善良的大嫂被蒙在鼓里。
所以她决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夜深一
林之意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九点了,车停在门外。
她在驾驶座上坐了就很久,脑子里都是江夜焱那副冰冰冷冷的模样。
可她为什么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揪了一下,有些内疚呢。
不知是在车内待了多久,她才下车往家里走去。
打开玄幻的瞬间,客厅的灯光刺进眼里。
这一瞬间,她竟喜上眉尖,是他回来了吗。
厨房内传来水声以及碗筷的碰撞声,高跟鞋都未来得及脱掉,她便急匆匆往厨房奔去。
来到厨房门口,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约莫五十来岁的阿姨。
“太太回来了。”佣人上前告诉她:“太太,我是李小姐请回来的佣人,具体情况李小姐已经跟我说明了,以后就由我开照顾太太的生活起居。”
话落,林之意眸光漠暗了几分,随口应了一声,“嗯。”
不知是不是不习惯生人在家的原因,她竟也感到少许的落寂。
整准备要上楼时,李秘书打来了电话。
“林总,公司出事了。”闻言,林之意双目微咪。
赶到公司时,眼前的画面让她愣住,整个办公区的所有物品都被砸个稀巴烂,桌上的文件也被撕得稀巴烂。
几个保安以及物业站在身后不敢出声。
林之意眯了眯眸,目光毫无波澜的瞳孔一缩,“能解释一下吗?”
她感到很愤怒,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保安与物业颤颤巍巍的走到跟前,说道:“我们也是刚知道,这里进进出出的人都出了门牌,我们初步怀疑大概是内部人干的。”
“马上给我报警,调取这栋楼的监控录像,不许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是,是,是。”保安与物业应道。
林之意气在头上,连呼吸都是窒息的,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动作。
这时,李秘书端上一杯水,“林总,喝杯水吧,消消气。”
林之意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后转头叮嘱她:“喔!对了,明天爱丽集团的人来谈GI项目的事,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李秘书应道:“都准备好了,只是会面的地点还定在这儿吗?”李秘书看了看被破坏的办公区。
林之意深吸了口气,神色微怔,淡淡道:“把会面地点改到莱恩吧。”
“林总是说江氏集团下的子公司莱恩集团吗?”
“嗯。”
李秘书闻言有些诧异,整个业界的人都知道,林之意和婆婆不和,再加上两家又是仇家,这要是见面指不定会不会斗个你死我活。
不过,莱恩的执行董事一直都是由江家大少爷江夜宴担任,董事长夫人要用公司,我看江夫人也不敢不给儿子面子。
“还愣着干嘛,出去吧。”
李秘书离开后,林之意靠在办公桌上,开始陷入沉思。
不知为何,这些天做什么都提不起半分精神。
公司也出现一连串的问题,股票忽然大铁,自己也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从江夜宴提出离婚后,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林之意思索着一切极有可能的人,她的脑海里开始闪过对江夜宴的怀疑。
一直以来江林两家在商业上本就是水火不容,因为结婚的事,江夜宴才辞去董事长之位。
那么现在看来,他是有可能已经官复原职。
打击报复或许是他第一件想要做的。
林之意越来越确定在她背后陷于她不义的人就是江夜宴,所以她才临时决定把和爱丽集团的会面安排在莱恩公司。
究竟是不是江夜宴,明天一见便知。
一大早,林之意换上了气质冷峻型的白色职业女装。
刚要出门时,却收到了她上热搜的消息。
看来对方不仅给她下了马威,还要她让她名声大噪。
果然,她提前预想的最坏的结果来得要快,李秘书打来电话。
爱丽的人已经取消与她们会见的行程,并今日就赶回国外。
只要他们一离开,就意味着林氏集团将面临危险。
所以,她拖鞋都还没来得及换,就开车去了天地大酒店。
守株待兔。
桑倩查出人就在酒店,并和林之意去大门堵人。
两人坐在酒店大堂内,桑倩有些担心:“之意,怎么你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在这方面认识一些人,兴许你能用的到呢。”
林之意表示让她不用担心,事情她可以处理好。
“那这事儿阿宴知情吗?”
话提到这儿,林之意下意识的避开她的视线,“或许知道吧,又或许不知道吧。”
“什么,你们还没和好呢?”
林之意点了点头,“看来他铁了心要跟我离婚了。”
话落,桑倩抿嘴安慰,“没事,我看阿宴那个人是不会离开你的,他也就是在赌气。”
“嗯。”
这时,电梯落下,盯!的一声,里面几个人走了出来。
是江夜焱和斐言川,斐言川叮嘱身后的助理订回阿拉斯加的机票。
桑倩拉起林之意上前,四人四目相对。
斐言川惊呆的看着两人,“你。之意,你怎么在这儿?”
然后桑倩可爱御姐的模样立马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直勾勾的盯着桑倩。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这么脆生的美女。
林之意属实也是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爱丽的合伙人竟是斐言川还有他。
一旁的桑倩立马误认为是江夜宴,“宴姐夫,你怎么在这儿。”
江夜焱目光冷漠,丝毫不搭理桑倩的招呼,只是看了看时间表,随后跟斐言川沉声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正要走到她测傍时,林之意叫住了他:“所以爱丽集团的合伙人是你,如果你要针对我,大可正面来,背后使坏是不是太过分?”
江夜焱闻言眸光暗了下来,双手插在兜里,浑身斗散发着冰冷气息,低眸憋了她一眼。
阴沉的嗓音说道:“如果你是想来问为什么取消会见,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们公司不是我们合作的目标。”
“是因为我不答应离婚?”话一落,整个酒店大堂一片寂静,仿佛时间瞬间凝固,气氛有些尴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夜焱只当她无言乱语,说完,便准备离开,这时,斐言川上前,他大概明白了,对林之意说,“原来是你们公司?早说,早知道我们就不取消会面了。”
随后冲她使了一个眼色,小声嘀咕道:“我跟他说说。”
斐言川湊到江夜焱傍边,撒娇的语气哀求道:“焱焱,看在我的面子上,我们就跟K合作吧?”
“理由?”他的态度极为冷漠。
让斐言川哽咽了一下,“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看在我跟你是朋友的份上,焱焱你就帮帮忙啦。”
江夜焱轻蔑的扫了他一眼:“第一,她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第二,商界最忌讳的就是谈关系,更何况我们没有关系,第三,给你一分钟时间告别,否则……你知道。”
说完,便大步离开,丝毫不给任何在谈下去的机会。
而那些话像一根根针刺进林之意心里,一句没关系就否定了她们相识了八年。
她愣在原地,鼻尖微涩,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桑倩闻言看不下去了,想追上去狠狠的骂他一顿,却被林之意拦下,“别去。”
“之意,阿宴怎么变成这样了?从头到尾像是换了一个人,冷漠至极。”桑倩气不过,想为她打抱不平。
斐言川转过身,尴尬的笑了笑!“阿宴?不是读焱吗?”
桑倩并没有在意他指出来的点,而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骂:“你谁啊,什么时候跟阿宴认识的,该不会是你给阿宴出的馊主意,让他们见面装作不认识吧?。”
斐言川一脸无辜的说:“我哪儿是这种人,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跟焱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桑倩打量着他,顾不上他说的话,直接问他是谁。
“我叫斐言川,是林之意的好朋友,也是焱最好的哥们,多多指教,请问小姐叫什么名字?可否留下微信,号码?竟然大家都认识,那就是好朋友了。”
说完伸出手想要跟桑倩握手,却被桑倩一口拒绝。
桑倩上下打量着他:“邪里邪气的,谁要跟你交朋友。”
斐言川收回手,看了看时间,一分钟到了这么快,“下次见,一定要把号码发给我。”
说完,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桑倩看着他们走后,还不忘骂了一声,“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之意,你没事吧?”桑倩察觉出了她的情绪,“你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吧?没想到你们这次吵架那么严重,阿宴直接装作不认识你了,你也别太难过,我回去找找关系,看看公司的事怎么解决好。”
林之意吸了吸鼻子,“我们走吧!”
另一边,江言来到林之意的公司,却被前台拦下,前台告诉她,公司正在维修,上面除了维修工人,所有的工作人员已改为居家办公。
江言询问公司是出了什么事吗?再加上今早的热搜,她开始有些担心,会变成事实。
前台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江言说:“麻烦你,如果你们林总回来,让她务必给我一个电话,我有急事要跟她说。”
前台答应了她,“嗯嗯,我会转告林总得,还请您留下你的电话号码,方便联系。”
江言险些忘了,她还没有正式见过这个准大嫂,自然是没有互相存有号码。
她一直都在国外读书,大哥大嫂也才结婚两年,她也只不过在网上看到过关于大嫂的新闻。
大家对她的评价都是很不错的,想不通妈为什么对她有那么大敌意。
更何况害死爸的也不是她,现在妈也不允许我们再联系大嫂,所以她没办法只能找到公司来了。
希望在回墨尔本之前能跟大嫂见上一面,或许大哥生前也不希望大嫂对他存有什么误会,她只当帮大哥完成最后一个心愿了。
接下来的两天,林氏下的所有公司因为种种原因流失了许多客户和资源,公司也将面临着破产的风险。
这天夜里,她早早就回了林家。
可一进门便看见林父和林母争吵不休,起初她以为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才让爸爸妈妈吵起来。
她看着眼前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画面,头痛得快撕裂了,原本想回家静一静,陪二老聊聊天,毕竟明天自己可能就要很长时间看不见二老了,所以今晚想回来陪父亲聊聊天。
她目光散乱,有些焦虑的吼道:“爸妈,求求你们别吵了成吗?”
话落,林父忽然捂着心脏,愣是喘不过气来,林之意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即将要倒地的父亲。
“爸,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只见林父大口喘着气,面色苍白,指着宋美丽,“你,你,你。。。”
看见父亲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林之意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目光惊恐的喊道;“妈,快打120,爸好像呼吸不过来了?"
她沿着林父的胸口用手帮他顺气,“爸,你别急,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药,药,药。”林父吃力的喊着。
林之意神情诧异:“什么药?爸,你说什么药,放在哪儿?”
林父这会儿已经出现了呼吸困难,开始口齿不清,脸色煞白,她第一次见父亲这么难受。
因为她一直忙于公司的事,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连父亲身体的情况她都全然不知,没想到这么严重。
然而就在这时,宋美丽递上来一瓶药,她接过后问父亲:“爸,是这个吗?”
可这时的林父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她也没多想,二话不说便打开,从里面倒出来两粒喂父亲吃下去。
吃完药后,见父亲的神色似乎缓和些,她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她拿起药瓶看了看。
上面几个大大的字刺痛了她的心,只见瓶子上写着,“是专门给心脏病患者的药物,肾脏功能不全,禁止服用。”
一瞬间,林之意心间犹如遭受重击,这么多年,她连父亲患有心脏病她都不知道。
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紧紧的将父亲搂在怀里,然后抬起泪流满面的双眸哽咽的问宋美丽。
“妈,爸什么时候有这个病的?”
可宋美丽眼神却没在她身上,而是全身都在颤抖,双目呆滞的看着她怀中的林父。
“妈。、,你怎么了?”
她顺着宋美丽的视线缓缓的低头看怀中的父亲,只见父亲嘴角流出了一道鲜血。
她大喊;“爸。。。。”
声音在整个房子弥漫出!
医院抢救室外,她蹲在手术室门口,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连呼吸都是痛的,泪珠在眼眶力打转着,她用生命起誓一定要保父亲平安无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医生终于从手术室出来。
她急忙起一把抓住医生的手问:“我爸爸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话落,林之意瘫坐在地,使劲的摇着头:“不会的,不可能,不可能。”
“他吃了药的,医生,他吃了药了。”
医生无奈的叹息道:“问题就出在药上,我明明提醒病人,回家的时候,肾病的话不能和心脏病的药同时服用,你们这些做儿女的怎么就没放在心上呢?”
她瞬间明白了,是她害死了父亲,她是一个罪人,她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已。
那天夜里,她抱着父亲的尸体坐了一夜。
第二天,检察院的人 在医院找到了她。
此刻的林之意已经双目无神,仿佛灵魂被掏空了般。
检察院的人携带两名警察,正式对她进行拘留,她抬起头,请求道:“在这儿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办,如果你们不依,那么我便咬舌自尽。”
几个人面面相觑,似乎达成意见,"好,我们答应你。"
警车停在了林家别墅区,下车后,检察院的人开口说道:“这毕竟是你的家事,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也是秉事公办,希望你配合。”
林之意抱着父亲的骨灰,点了点头,随后便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家门。
一进门,便看见宋美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她缓缓的走过去,停在宋美丽面前,慢慢的将手中的骨灰盒放到宋美丽面前。
然后,她又从口袋掏出了一瓶药,“这是昨天爸服用的瓶药,你应该很熟悉吧?”她的声音平静又淡漠。
她转身坐下,静默一会了,才轻声开口问:“告诉我,为什么?”
宋美丽低头抽噎道:“对不起,之意我,这是我跟你爸之间的事,我。。。。”
林之意失望的看着她,语气带着半分质疑:“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宋美丽闻言,犹豫了半分,才低声说道:“这都是你爸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害死了正中,正中也不会死。”
“江叔叔?”林之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终于明白她们吵架的原因。
宋美丽也大方的承认,她确实和江正中的初恋,“当年如果不是你爸横刀夺爱,正中不会娶别人,所以我恨你爸,这么多年,我也没爱过他,我本以为我可以将这份执念放在心里,但是我没想到,你爸竟然故意将冰库的阀门关上,害死你江叔叔。”
林之意万万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有着这样让人难以接受的故事,她也没想到平日里那个唯唯诺诺,温柔体贴的妈妈竟是这样可怕的人。
“之意,这是我跟你爸的事,希望不要影响你和阿宴的关系。”宋美丽抓着她的手说道。
林之意赫然别开她的手,“真是可笑,跟你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人,都抵不上一个你口中的初恋情人,我也是万万没想到,害死我父亲的却是生我养我的母亲。”
宋美丽哭诉着,“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可是在妈妈心里你还是妈妈在疼爱的女儿,公司的事情妈妈已经知道了,还有检察院那边。。。。”
未说完,林之意双瞳睁大,似乎明白了什么。
宋美丽看着她的眼神,下意识的闪躲,这让她更确定原来在自己最亲爱的妈妈才是所有事情的操控者。
“之意,你听妈妈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跟别人是怎么合谋让林氏破产吗?“她咆哮着,愤怒险些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真的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更无法面对自已的母亲就是害死父亲的凶手。
她告诉宋美丽,自已与她恩断义绝,从此不再是母女关系。
临走前,她留下一句话,“牢我会替你坐,就当还你这二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如若她日我我就是病死,饿死也与你无关。”
话落,宋美丽瘫坐在地,林之意心灰意冷的离去。
景海市机场。
江言站在检票口外,目光东张西望,刘妈将飞机票递过去给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小姐,你在看什么呢?”
“喔,没什么。”江言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没能见上林之意。
希望她再回来时,大嫂能好好的。
就这样,在法官宣读完判决后,林之意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桑倩送她进去的那天,依稀记得那个满眼都是光的女孩早已没了光。
时光飞逝,四季交替。
转眼间,三年过去。
第一女子监狱的门被打开,在狱警的护送下,里面走出来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
短短三年时间,她已被折磨得大变样。
昔日长大齐肩的她已成了短发,曾经那个性感无比,骄傲至极的女孩终究也变得黯淡无光。
直到监狱大门关上,她才反应过来三年已满,她已重见天日。
这年正是冬天,寒冷刺骨,袭来的一阵阵风让她忍不住打颤。
可是却不及她心里的痛,心里的那一处空落落的。
三年来,除了桑倩来探监,连她最期盼的人一直也没等到。
她不禁垂眸,因为等下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之前的那套房子已经被卖掉,桑倩有事也出国了。
除了身上这身薄薄的外套,以及手里攥着十三块五毛,林之意已一无所有。
正望尘莫及时,不远处疾行而来一辆的士。
她条件反射的招了招手,的士将车开到她前面。
上下打量着她,一脸嫌弃:“真是晦气,刚上岗就接了个囚犯。”
林之意闻言神情冷了下来,视线落在放在车头上的起步价器。
二十块起步。
她瞳孔一缩,神色暗了一下,只攥紧手中的那十三块五,缓缓说道:“对不起,我不坐了。”
司机谩骂道:“不坐车你拦什么车?真是有病,晦气。”
骂完,司机一溜烟的开走了。
从小生活在蜜罐里她,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现在的士都要二十块起步了。
这时,一辆公交车经过,并停了下来,林之意抬眸盯着看。
公交车司机以及车上的乘客也纷纷转头看着她,想起刚刚那位的士司机的谩骂,还有对她来说昂贵的起步价,她不自觉退缩了一下。
随后,公交司机开口:“坐不坐?不坐走了。”
林之意愕然,看着大家望她的眼神,她有些尴尬并鬼附神差的上了车。
一上车司机上下打量着她,她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司机不耐烦的提醒:“先投币后坐车。”
林之意一脸茫然,因为她不知道投币在哪儿。
司机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猛敲投币箱:“这儿呢,那么大个箱子看不清吗?”
闻言,她才缓缓走过去,看着贴在上面的字,“两元起。”
她这才松了口气,从手里抽出二块钱来,投了进去。
并坐回原来的座位,林只意依稀记得,回到座位时,司机和车上的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只有疏远和厌恶。
公交车使过一站又一站,她目睹了一个又一个下车。
突然眼里泛起了羡慕,脑海里浮现出江夜宴在家里忙忙碌碌的画面。
以前无论她下班多晚,家里都会亮着灯以及桌上可口的饭菜等着她。
柜子里的衣服总是会分季节分类好,每天的鞋子也都是在门口摆放整齐。
虽然这么多年,她没有给他好脸色,可是他待她一如既往的好。
想想,那才是生活最幸福的时光吧。
林之意慢慢陷入回忆中,公交车直至最后一站她都没发觉。
司机探出头提醒她:“喂,小姐,最后一站了,你到底下不下车。”
听到叫声她才恍然回过神来,四目张望,这个是什么地儿,她都不认识。
下车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往,却发现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走在街头,她双手抱胸,好在白天有阳光,还没有那么冷,可也有十五度左右,她忍不住发颤。
到了夜晚,灯光璀璨,万家灯火。
林之意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已经是饥寒交迫。
她的嘴唇干裂颤抖,使劲对着手吹吹气,企图让自己能够温暖些。
她攥着手中的十一块五,路过一个卖夜宵的小摊,她盯着暖呼呼的热粥望着。
她吃过,那是海鲜粥,价格约莫也在三百多左右,然而自己那点钱还不够吃一口的。
要怪就怪自己,在牢里没好好踩缝纫机。
不知走到哪里,正好经过一个卖包子的店,老板娘本来要关门了。
她放下尊严,上前祈求人家卖几个包子给她,她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老板娘上下打量她,叹气告诉她:“包子是早上卖剩下的已经凉了。”
林之意表示自己不嫌弃,于是,老板娘将仅剩的4个包子都给了她。
她找了个角落蹲坐着,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凉了的包子硬硬的,又干又噎,她吃包子的样子狼狈极了,像是一个饿了很久的乞丐。
这时,路过一对母女,漂亮的女孩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停下脚步,天真烂漫的问她:“姐姐你不冷吗?你的妈妈呢?”
可那个女孩的母亲却将她拉过身旁,“乖乖,这种女人记得要远离,八成啊是出来做那种事的,现在啊,被扫地出门了,以后我们乖乖要听话,不然以后就只能蹲在这里吃冷得发硬的馒头了。”
林之意捏紧手中冷得发硬的馒头啃咬着,鼻尖微涩,眼睛开始泛红,直到母女的声音渐渐远去。
内心那道筑起的防线骤然坍塌,最终忍不住放声大哭。
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堕落成这样,流落街头,受人歧视。
这时,几个喝醉酒的男人发现了蹲在角落的她,其中一个男人摇摇晃晃的指着她调侃道:“美女,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伤心呢?要不要跟哥哥回家喝两杯呢?”
另一个男人接上话:“对啊,美女,不如跟哥哥们回家吧,天那么冷,让哥哥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抱可好?”
林之意躲开他们伸过来的手,吸了吸鼻子,起身就要走开:“让开。”
“哟!美女那么凶,有个性,我喜欢。”
紧接着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林之意下意识的避开,然后越过他们急忙离开。
“想走?先陪哥们乐呵乐呵呗。”
三人同时发出憨笑的声音,嘴里散发出来的酒味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三个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将她拦下,林之意沉眸,冷声警告:“再不让开,我就要报警了。”
“让开?”三人异口同声并伴随一声嘲讽的笑声。
“这地盘从来没人敢对我们这么说呢,你还是第一个。”
林之意神色绷紧,心想,这背后大概又是有什么保护伞。
“美女,走嘛!”说完朝她扑上去,林之意迅速不急的侧身躲开,那人吃了个狗吃屎。
其中一个男人见状,面色狰狞,见同伴被撂倒,他冲上去,林之意反手就是给他一个耳刮子。
“竟然敢打我。”
被惹急了,只见那个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尖刀,就要向她刺去!
林之意心一紧,未反应过来,刀直接刺进她的腹部。
一阵剧烈的疼痛蔓延上心头,她抓住匕首,依稀能感觉到腹部一股暖意浸湿了整个手背。
那人瞪大眼睛,看着鲜血涌出的林之意,几个人连忙落荒而逃。
她捂着腹部,只觉得头晕目眩,路人纷纷围过来。
她的视线开始逐渐模糊,周围的人出现幻影,随后,她往后倒下。
她的唇角微颤,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直到双眼迷糊,她的脑袋开始浮现过去人和事。
是不是自己就要死了,所以开始出现幻觉了。
这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了江夜宴,穿着黑色风衣,围着蓝格子围巾,格外的绅士,这不禁让她想要努力睁开眼,想要多看几眼。
因为她想要要记住他的样子,这样下辈子能记得他。
可是眼皮越来越重,直到他的影子越来越模糊。
闭上眼睛前,她心底只有一个遗愿。
如果可以,下辈子换我来爱你。
——
博雅医院。
林之意被紧急推进手术室,江夜焱大步跟上,拿着电话拨打斐言川的号码。
而此刻,斐言川正在酒吧吃喝玩乐,左右拥陪酒女,喝得如痴如醉。
铃声响起也没听见。
江夜焱神色微冷,于是索性打了助理的号码,通知他让他赶来医院一趟。
就这样宋时越赶到医院时,手术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他急匆匆赶到,一眼就看到江夜焱站在手术门外,宋时越紧张的问:“江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夜焱看了看时间,低沉的嗓音叮嘱道:“待会儿我要会见莱集团的负责人,手术结束后,打电话通知斐言川来领人,是死是活都要通知他一声。”
宋时越一脸茫然,江夜焱语气一贯的冷,他习以为常。
“江总,里面的人是?”宋时越好奇的问。
江夜焱冷眸蹩了他一眼,脱口而出:“斐言川的之女,斐菜。”
宋时越闻言征愣了一瞬,挠头嘀咕:“斐菜?斐总什么时候有个女儿了?”
刚想要问,可是江夜焱已经离开了,“江总腿长走的就是快。”
出了医院门口后,江夜焱上车前,给景海市分局李警致电,告知南环街口有行凶一案。
他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说:“麻烦你了。有结果尽快告知,嗯好!再见。”
坐在驾驶座上,他挂掉了电话,随后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带上蓝牙耳机。
开始与莱合伙人对接,“你好!我是爱丽集团合伙人江夜焱,今天因为有点事耽搁了,麻烦你到…………”
随后车子渐行渐远!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门被打开,林之意被推出来。
宋时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林之意,皱紧眉 头,急忙问医生情况。
“斐小姐怎么样了?”
林医生摘下手套,并告诉他:“她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幸好没伤到要害,不然就是神医江北尘来了都不一定能救活。”
“那谢谢医生了。”
“不客气,应该的。”
护士将林之意推回病房后,宋时越拿出手机拨打斐言川的号码。
斐言川在酒吧正玩得尽兴,突然接受到宋时越打来的电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不打算接。
直到他收到宋时越的第5个电话时,他眼都不眨一下,索性关机。
他了解宋时越,这人就是很轴,江夜焱吩咐的事,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连夜照做。
好不容易回国,好不容易有点时间放松,怎么可能又被焱拉去加班。
今天谁的电话他都不会接,他拿起酒杯。
“来,我们今天就喝个烂醉如泥,谁也不许走啊。”
宋时越被挂掉电话后,一脸郁闷,斐总不接怎么办,心想要不要告诉江总一声。
万一有什么事他可做不了主,正犹豫时,病房的护士走过来问他:“你是林小姐的家属吧?”
“林小姐?”他直接回答,“我不是。”
护士一脸愕然,“病人的家属没有来吗?”
宋时越有些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实话实说:“她是我们斐总的女儿,我只是一个下属,所以这不算是家人吧?我现在联系不上我们斐总。”
“我只是想告诉你,病人现在很虚弱,需要静养,一会你去跟我办住院手续,还有尽快通知她的家人来,有一些事还需要交代。”
“好。”
江夜焱正和莱集团的合伙人谈合作的事儿,谈到一半就接到了宋时越打来的电话。
他对莱的人说:“抱歉,我接个电话。”
他走出咖啡厅,接通了电话,宋时越焦急的说道:“江总,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斐小姐的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江夜焱闻言,脸色一沉,眼神尽是不耐:“这些事跟斐言川说就好了,不用告诉我。”
说完准备挂掉电话,宋时越急忙说道:“我想告诉您的就是,我联系不上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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