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温年在后台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余穗的身影,猜到她肯定是跑了,于是就自己回家了。
此时,一录完节目就跑的没影的余穗正坐在车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一旁的周周看着眼神飘忽的余穗,有些欲言又止。她总觉得最近余穗的情绪起伏有点大,好像是从住进御景湾开始的。
余穗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望向车窗外的视线忽然顿住。
周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家炸酱面,内心暗叫不好。
“停车。”余穗拍了拍驾驶座的椅子。
看着全副武装的余穗渐渐走远,周周一脸焦急,却也丝毫没有办法,只能咬咬牙跟上去。
“老板,小碗炸酱面。”余穗走近低头摘菜的老板,微微压低了声音。
老板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大晚上的,墨镜、口罩和帽子一样不差,把脸挡的严严实实,和刚才那个女人一样。
不过老板也没想那么多,毕竟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他只管赚钱就行,于是欢喜的应了一声“好了,您先坐。”转身麻溜的去煮面了。
余穗看了一圈,专程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走去。
看着眼前正优雅的吃着炸酱面的女人,余穗意外的挑了挑眉。
“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余穗缓缓出声。
祁安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示意余穗坐下。
不一会儿,老板就端着一碗炸酱面放在了余穗面前,咧着嘴笑着对她说了一句“请慢用。”
看着余穗往碗里放了两大勺辣椒酱,脑子一瞬间卡住。
“你也喜欢放很多辣椒酱?”祁安对着余穗迟疑的出声。
不是她想太多,实在是喜欢放这么多的辣椒酱的人实在少见,更何况余穗还是歌手。
大概是没想到祁安会对自己说话,余穗意外的挑了挑眉。
目光向对面那碗只剩一小半的炸酱面看去,红辣辣的颜色,没想到还有人和她有一样的爱好。
“是啊。”余穗心情颇好。
“是你自己喜欢吃的吗?还是......因为别人?”祁安的语气有些犹豫,实在是害怕听见她最不想要的那个回答。
余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觉得祁安的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却还是回答了她。“我是自己喜欢,大概初中吧,无意间发现这样好吃。你也是自己喜欢吗?”
余穗觉得她的回答让祁安的脸瞬间失了血色,拧拧眉,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是祁安最害怕的回答。
所以,那个人是因为余穗喜欢这样吃,才会有这样奇怪的吃法吗?
低头看着眼前的红汤,祁安想,那自己呢?
祁安觉得此刻远比那一年更难受,心中除了酸涩,更是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
“穗姐,你少吃点辣椒。”
耳边是余穗的助理关心她的劝阻,而自己呢?从来不敢让人知道这个习惯。
其实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吃法,因为太辣了,有些受不了,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就会试一试。
“我先走了。”祁安戴上口罩对余穗点了点头。
看着祁安远去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穗总觉得那背影充满了萧瑟。
第二天一早,余穗就被响个不停的门铃声吵醒,
在床上打了个滚,余穗揉着脑袋起床去开门。
入目的一张俊脸,让余穗压抑的起床气直接爆发,甩开门把手,转身向卧室走去。
乔温年上前一把拉住余穗将她往洗手间推,看着镜子里不修边幅的自己,余穗揉了揉头发,低头去拿牙刷。
余穗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乔温年已经将早餐摆在了餐桌上。
看见出现在客厅里的余穗,乔温年上前将她牵到餐厅,拉开椅子把她按在上面。
余穗反抗似的略微挣扎了一些,实在没有力气,便放弃了。
“你怎么进来的?”余穗咬了一口小笼包,没力气的问。
没有业主的同意,他一个非业主怎么能进的来?现在进出梨园,都已经这么容易了吗?
余穗刚一开口,乔温年就皱了皱眉头,她的声音不太对。
“你是不是又去吃炸酱面了?吃了多少辣椒?”乔温年板着脸,语气严肃。虽是疑问的语气,多少乔温年确定余穗又吃了辣椒。
余穗缩着脖子,缓缓举起两根手指。“两勺。”
看着眼前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缩头乌龟,乔温年气笑了。“呵,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先喝粥。”乔温年拿过余穗手里的小笼包,将一杯红枣粥推到她面前。
知道乔温年生气了,某余——缩头乌龟——穗老老实实的抱着红枣粥开始吃起来。
看着像鹌鹑一样吃着粥的余穗,乔温年心里哼笑了一声,现在不敢吭声了,背着他悄悄吃辣椒的时候怎么没记起呢?
“从前不要你的胃,现在就算成了歌手,也不在乎你的嗓子吗?我看要不了多久,娱乐圈就会有一条热搜——昔日创作天后坏了嗓子,原因竟是因为吃了太多辣椒!”
听着乔温年喋喋不休的话语,余穗心想,这完全不符合乔大影帝的人设。
看乔温年似乎已经平息,余穗放下粥碗试探性的出声,“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前几天在这个小区买了套房。”乔温年重新递给余穗一个小笼包,随意的回答了一句。
余穗的内心却远没有乔温年的语气那样平静,嘴里的小笼包咽不下去,只瞪着眼前的男人。
“为什么?”半晌,余穗咽下了下笼包问。
“你不给我进梨园的权利,那我只能自己去创造这个权利。”乔温年一口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不是也会回御景湾吗?你非要进梨园干什么?”余穗放下小笼包追问。
乔温年收回手,盯着余穗幽幽道:“我想每天都见到你,你见过哪对新婚夫妻是分开住的?”
此言让余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直接甩了一句“我不管!”颇有些霸道的意味。
“你仔细想想,住在御景湾,你每天早晚都有新鲜的热饭吃。浴室地板上的水,都不用你拖。被子不用你铺。头发不用自己吹。没有造型师,我还可以给你弄头发......”
随着乔温年一句句的引诱,余穗的脑海开始出现他描述的画面,内心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