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歆叶非予的现代都市小说《王爷太能作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今朝如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王爷太能作》,由网络作家“今朝如晤”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歆叶非予,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什么,但这件东西,王城没有,”他看到慕沉川上扬的嘴角有些僵硬,又添加了一句,“哪怕是整个北魏也未必有,快马加鞭八百里,两日之内也得不到。”言下之意,死心吧。慕沉川愣愣的看着这个似乎什么都了然于心的男人半晌,她突然退却了半步,恭敬起来:“臣女会想办法,”她泯着唇角不再作笑,“还望王爷您能请得圣上宽限两日,臣女竭尽所能,找到它。”谢非予眯了眯眼,兴许是对......
《王爷太能作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王爷太能作》由今朝如晤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王爷太能作这本书最新章节第680章 山花烂漫时,王爷太能作目前已写2050241字,王爷太能作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这本书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写出了艰难相守的两人的传奇,值得世人称赞。作者对于一些细节的描写很详细,让人身临其境
作者对于人物的处理不同于一般的剧情,这样的人物更让人觉得真实。
无论是政权还是感情,描写的很细致,剧情编织非常严谨专业,这是我少有的追下去的书,强烈推荐给你们
不是同路人不走一条路,最后他们还是成为了同路人
人物的描写,以及动作都能很好地表现人物,给作者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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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谢非予没说话,他连脑袋也没抬,书页一张张的翻过,心思根本不在蓝衫和慕沉川身上。
蓝衫看了看那佛爷的漫不经心,站上前一步:“还有两位昭容有喜。”
“……却只有德妃险些被毒死?”慕沉川踱步来去,看起来就好像是故意针对了德妃的作为,她揪住了自个儿的手心有些扭捏思考,如果是因为怀了皇子,那华灯会绝对是个好机会,要害的话为何不一并害死了省事?
德妃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害了她岂不是更容易掀起轩然大波,那个人就这么有把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慕沉川的脑子里一时之间就跟风起云涌一样,疑问一个接一个却没有答案,堵得她烦扰难耐全是乱麻。
谢非予看着书,懒得理慕沉川的念念叨叨,眼神从墨迹上挪移到跟前池塘的锦鲤身上,阳光将波光映照粼粼,他张了张口:“你以为谁都有资格接驾太后?”这话轻飘飘的,好像只是在说给那些鱼儿听。
“吓?”慕沉川耳尖,脑中有什么东西快到一闪而过,她一个激灵就大叫起来:“也就是说那两位根本昨夜不在场,可为什么是德妃……”她这会倒是想起来,祁昱修确实也告诉过她参与筵席嫔妃的资格。
“因为只有她……”谢非予顿了顿不再开口,他看着慕沉川。
而慕沉川那一双眼也直勾勾的盯着他,却没有等到下一句,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对,就在这个点上,只有德妃——
“因为她怀孕了……”慕沉川突的大叫,“因为她怀孕了!”
蓝衫一脸莫名,德妃怀孕那是人尽皆知,慕沉川究竟在兴奋什么,他扭头去看谢非予,那佛爷一脸的面无表情只是唇角稍稍勾勒一缕缕难以察觉的笑意,可谈不上欣赏,倒是有些兴叹。
慕沉川不算笨,可还不够——
远远不够——
谢非予对她的表现虽“可圈可点”,但并非满意——
所以那笑,只是喟叹,只是讽刺。
蓝衫才想到这里,慕沉川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谢非予跟前,满手就抓掉了那男人手中的书册,一双眼落在男人如同可以盛满星河的幽深瞳中:“如果,不是德妃的茶中有毒,而是,所有人的茶中都有。”慕沉川语出惊人。
蓝衫一口气都噎在嗓子里,这个小姐是不要命了,都在胡说八道什么?!
“所有人的茶中都有毒,却只有德妃怀孕了,所以,这一碗茶唯一能要的命,就是怀孕之人!”旁人喝了根本无事,慕沉川突然觉得自己的推测和假设都是如此合情合理,“下毒的人也并非想要杀德妃,而是要那个孩子,那个人不想让德妃生下龙种,所以……他下了一盘很大的棋,对不对?”,她觉得这就是最后的解释,“对不对!”慕沉川兴奋的一把抓住谢非予的袖口,雀跃的已经窜上窜下。
午后的阳光浓烈,直将慕沉川的额角都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反倒是晶亮的很。
谢非予冷眼抬臂一把甩掉了那女人的手,挺直的背脊让他更显得颀长高大,他只是冷笑了声:“慕沉川,你以为,你有多聪明呢?”他的眼中满是嘲讽,这次没有一点的掩饰,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在他谢非予面前的任何言辞都叫人觉得可笑,“若这推测成立,祁昱修又该担多大的罪,这张嘴你还管不住吗。”
简简单单一句话,如同一盆冰冷的泉水瞬间将人浇湿也将火熄的半星不剩。
不错,如果所有人的茶水中都有毒,那么祁昱修岂不是更加在劫难逃?这下作案的时机都有了!
“不对、不对不对……”慕沉川脑中顿时一窒,她情急跺了跺脚,“德妃是被人特定下毒导致小产,这种宫闱斗争其他的妃子才可能是嫌疑最大的。”
谢非予捋顺了衣袖和耳侧长发,金红流泻如同涅槃之羽:“你若是怀疑蓉妃之流,大可以免了,蓉妃从未去过永宁宫,她没本事害德妃,德妃怀孕后就一直和太后在一起,想下毒,蓉妃的脑子还不够,她有一个孩子,况且盛宠之中,没必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容妃那点精打细算的本事早就看的透透的。
慕沉川泯了泯唇,谢非予说的有道理,蓉妃之流不足为惧,那就是有其他人想要害皇子,可慕沉川对这北魏后宫实在不了解,光靠自己猜测恐怕祁昱修满门抄斩人头落地她都解不开这个谜题。
“蓝护卫,”她想了想,“太医既然确诊了德妃中毒,可知是何种毒药?”
蓝衫欲言又止还是开了口:“圣上震怒的原因便是不知所中何毒。”
“什么?”慕沉川愣住了,若是连毒都不知,那谈何解毒。
“那群老东西恐怕人头不保,”谢非予悻悻然的笑了声,太医院改明儿就该一股脑的全拆了,“德妃中毒小产却面色潮红,分明不似重病之人,指骨泛白却甲色淤青,又岂是寻常毒物所致,恐怕,是入了梦魇。”
一字不漏全都掉进了慕沉川的耳朵里,她张了张口,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德妃可有呕吐过?”
蓝衫摇头。
慕沉川眼眸一亮:“无需解药……”她突地双手一攥,“无需解药兴许也能救德妃娘娘!”
谢非予高高在上冷眼瞥下,他对于慕沉川找到的答案没有兴趣,也丝毫不觉得这种兴奋有什么可得意:“本王知道你想要找什么,但这件东西,王城没有,”他看到慕沉川上扬的嘴角有些僵硬,又添加了一句,“哪怕是整个北魏也未必有,快马加鞭八百里,两日之内也得不到。”
言下之意,死心吧。
慕沉川愣愣的看着这个似乎什么都了然于心的男人半晌,她突然退却了半步,恭敬起来:“臣女会想办法,”她泯着唇角不再作笑,“还望王爷您能请得圣上宽限两日,臣女竭尽所能,找到它。”
谢非予眯了眯眼,兴许是对慕沉川的信誓旦旦所觉错愕却掩饰的极好,而蓝衫呢,眼睛一眨,倒有两分流露的不可思议。
“凭你区区几句话便要本王为你做担保,”谢非予根本不屑,“你又有何予我做保证。”他话虽如此却没期待慕沉川能做出什么“事”来。
“臣女虽不知德妃所中何毒,可既然王爷能与我想到一个点儿上,那说明臣女的想法并无错误。”她要找的东西,谢非予也曾想过,但很显然,那万人之上的王爷并没有解决方法,否则又怎么会在这里和她“唠嗑”,谁能救下德妃谁就有了“主动权”。
谢非予想了想,收敛的神色似将慕沉川上下打量了个遍,眸色如同渊底诡谲的浓云一般化不开,他竟大笑了一声:“本王可以答应你,但若你无功而返……”他顿住了声。
“绝无可能。”慕沉川脑子一热夸下海口。
谢非予笑了起来,很难得,他笑得极是放肆狂妄,就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不可遏制。
无功而返,便是死期。
金红潋滟的衣裳在水色湖面波光粼粼映照下竟叫人觉得朦胧刺眼,水墨长发顺着微风轻敛交织在凤羽之上,红梅出落白雪间的刹那惊觉,那一面修罗一面却谪仙的男人扬袖颔首。
“本王拭目以待。”
慕沉川不敢多言立马退身下去,蓝衫看着那小姐的身影转过了花丛,这才步上前来,话出不出口都觉得有些不妥。
“王爷,为何要帮她?”这是他很想不通的,谢非予虽然话不多,可有多少提点都在里面,光凭一个慕沉川再聪明也不可能将这事理出个头绪来。
“帮她?”谢非予摇头,他指尖触了触肩际的长发,握拳抵在唇边轻轻朗笑,“在帮她之前,她得先有本事保住自个儿的命。”一个侯府的小姐,手无缚鸡之力,还不谙这世道险恶,就算心里明白人心狡诈却根本无力抗拒,“齐国公那有什么动静?”齐国公便是德妃的表兄,常年带兵,年轻时候有不少军功,提拔为国公,位高权重。
他换了个话题。
“早上封了祁府的是五城兵马司,齐国公已经向皇上请罪去了。”蓝衫垂下头如实禀报,齐国公本没有权利调动五城兵马司,先斩后奏和谢非予学的有模有样。
“呵,好大的胆子,连圣上还未定祁家的罪,他倒是敢劳动兵马司的人封了桑苎庄,顺手就把祁昱修送进大理寺,该说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呢还是为了自己的表妹‘勇气可嘉’。”谢非予没什么特别的表态,齐国公当年也算是战功赫赫之人,可王城兵马向来是个“忌讳”。
“可要容大人……”蓝衫的话没说出口。
谢非予打断了蓝衫:“这次就由着他去,傅长栖比他还要积极。”那个都枢密院枢密使比谁都喜欢八卦,比谁都跑的快,出了这档子事说不定早就腻歪在容大人左右跟进跟出的“作壁上观”了,“况且,这戏码演不了多久,不过一群跳梁小丑。”
蓝衫虽然不明可也清晰的很,谢非予既然这样说,说明他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那些惺惺作态犯下了的事,他早就一清二楚,而关键在于——他要不要揭穿你,或者,选择何时揭穿你。
“是。”蓝衫沉声。
那一池塘的锦鲤就仿佛在那宫廷内院中沉沉浮浮挣扎的人。
百态也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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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涵瑶和慕依琴与所有的仆役婢女都老老实实的站在花厅十丈以外不得靠近,谢家王爷不想见的,那就是一只苍蝇一只蚊子也最好不要放进去——仿佛整个侯府的正主,只有谢非予。
慕沉川一步一个脚印,斜斜的影子落进了厅门,眉眼微微一抬就已然瞧见赤艳金红的衣衫款款落在主位上,那人轻倚身斜透着慵懒却又被那灼人心眼的衣裳轻易烧透心扉,他眉目低垂,仅仅只是端着茶盏,心思也不在跨进门的人身上。
慕沉川却突地不敢吱声,亦是有那么一瞬的恍然,袍尾与袖角的金翅凤羽夺目耀人,堂而皇之的昭告天下,谁才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可这也比不上那双眼瞳簌然微睁时流泻下的一抹轻佻不善的嚣张。
不凌厉却显得叫人无法抗拒和反驳,无需开口已彰显与身俱来的威慑,未曾命令就已带强制。
什么是天资自然,慕沉川这一刻才能明白。
真是犯规,她咽了下口水,才觉得嘴里咸咸的,慕涵瑶泼下的盐水,过了这半会,还有古怪的味道。
“臣女,见过王爷。”她微微上前一步,那主座上的男人还没有任何表态,倒是身后一位蓝色长衫的男子“踏”的也同时踏前。
那是在警告慕沉川休得再靠近他家主子。
身份不符,衣衫不和,好似多看一眼都是玷污了那龙章凤姿一般的男人。
慕沉川老老实实的退了回去,即便没有一点目光,她都觉得全身上下好似难受的被马蜂扎。
“好受吗?”清冷的字眼突然隔着空气落在耳边,如同冬雪中出落的新枝。
那尊佛爷开口了,声音如玉清晰,只是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真像她那位二姐。
慕沉川这会在脑中闪过了一千种如何回答才能活命的可能性:“臣女不知王爷问的是这伤,还是慕家人?”她装傻。
“没区别。”干脆利落,你两个都得回答,还得好生回答。
慕沉川没有一刻有如此清晰的认知,在这尊佛爷面前耍阴谋诡计就免了,花言巧语也不见得唬得了他,谢非予那双眼睛微微一瞥就叫人心里的底气都消弭殆尽,于是慕沉川适当的按住了自个儿的伤口,语气软绵绵的好像立马就会晕倒:“不好受,伤口快要疼死了,早知如此,臣女一定不会贸然行事。”
再这么不过脑子就去救这拽的二五八万的王爷,那她一定是脑袋被门给夹了。
谢非予泯了一口温茶,身后的蓝衫人明显眼角微微抽搐,这慕沉川倒是敢说话,言下之意就是说,再给一次机会,哪怕谢非予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伸手去救——胆子挺大。
“第二个问题,也不好受,”慕沉川在谢非予面前简直就是个诚实可靠小郎君,“王爷您正瞧着呢。”这衣着、这伤口、这狼狈样,摆明了就是被欺凌到无处安身的小白兔。
惨不惨,就问你惨不惨。
再说下去,慕沉川可就要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
谢非予脸上总算闪过一丝难以窥视的厌恶,一字一句起码算得上诚实,但哭哭啼啼的女人,就令人作恶。
慕沉川察觉到了,她眼珠子转了转,干涸的嗓音干脆就更是装腔作势的呜咽。
“这两句遗言,本王替你收下了。”谢非予的茶水饮毕,做出了结论。
“喀”白瓷的杯盖子磕碰到了杯沿,发出的声响在慕沉川听起来简直就像自己人头落地的声音。
这劲爆,可不是谁都消受的起的。
祁昱修大概也觉得自己反应过了,谁让这姑娘自个儿说话口没遮拦,无怪乎他想去了歪路:“你是真不知道王城里传了什么。”他搭把手,就按住了慕沉川的臂弯,一把将她扯进了马车里。
慕沉川一整晚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好歹这马车上茶具清水一应俱全,这会茶香四溢,不愧是个贡茶小能手,她忙不迭捧起茶杯就往嘴里灌:“传的什么?”
祁昱修摇头晃脑地:“北魏贤王与侯府小姐二三事。”
“噗,”慕沉川刚喝下的茶水全喷了出来,以前是她爱看别人的八卦,现在,是别人来看她的八卦。
“嘁,这谢非予要是真与我有二三事那就好了。”她嘀嘀咕咕的,说的可不是,但凡那佛爷能生出一丝一缕的不忍和难舍,哪家的小姑娘不得被捧上了天——呵呵,慕沉川僵笑,惹不起还不能躲,麻烦、太麻烦。
“你说什么?”祁昱修低头一凑。
“没,”慕沉川连忙回应,“我说这热茶香甜的很,谢谢祁哥哥如此关心我。”虽说冠冕堂皇了一点,可也是慕沉川的真心话。
“关心你是应该的。”祁昱修轻轻浅浅一笑,倒也没让人察觉出过多的情感,倒好似将这个小姑娘当成了妹妹似的照顾,理所当然般,“用过早膳了吗?”他多嘴问一句,一瞧慕沉川的脸,了然,“肯定没,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咚咚”的在马车车壁上扣了下,外头的车夫心领神会的驾驭着马儿就拐了两个弯。
“什么好地方?”慕沉川现在对吃的兴趣超过一切。
“膳坊斋。”王城达官贵人排队都等不到位的酒楼,“我定了堂食。”
“厉害厉害,到底是皇家御用啊。”想祁昱修身为桑苎庄的当家,虽然不是皇亲国戚,可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膳坊斋大门敞开,里头早已人声鼎沸,两人选了个僻静角落,慕沉川这会才觉得热腾些许,活生生的人,香喷喷的饭,比面对谢非予那种紧绷死人不偿命的境地可要好上一百倍。
“安国侯近日可有为难你?”祁昱修还是更关心这小丫头在安国侯府那如狼似虎环境里的生活。
“父亲大人慷慨解囊,小小一个落桂坊多了四个伺候我的人。”慕沉川挑着小花生。
祁昱修了然:“名为伺候,实为监视。”
“聪明啊,祁哥哥。”她忍不住要拍拍手。
“侯爷送你的人,直接遣是遣不走的,推拒也不是办法,你有什么打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慕沉川眼睛也不眨巴下。
“这可真不像你。”祁昱修看着对面的慕沉川神色平淡冷静,眉宇之间颇有两分思虑,那与他一直认识的人似乎突然之间隔了千山万水的变化。
慕沉川却不以为意,她笑眯眯地:“也许是人死过一次了,就想开了。”痴心妄想也好,痴人说梦也罢。
慕沉川是谁,谁又是慕沉川。
不重要。
重要的是。
现在,由她来做主,她,便是这个身体、这个身份的主宰。
“好,不说那些话,吃。”祁昱修听出那话里虽有坦然倒也带两分无奈,不想那小姑娘多想,直接动了筷子。
慕沉川托了托怀里抱着的葡萄,祁昱修似是这才看到那小姑娘衣服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
“宝贝。”慕沉川捣鼓了两下,“啪嗒”有一颗掉在了地上,她连忙捡起来,“谢家王爷赏赐下来的宝贝。”她还说的神秘兮兮的,仿佛是什么惊世的宝藏。
“他……送你葡萄?”祁昱修眉头一蹙,直觉不可思议。
“你也觉得那家伙抠门小气吧。”慕沉川只敢在背后吐槽,堂堂一个王爷,赏赐的不是什么玉石珠宝就算了,居然只是一串葡萄,她慕沉川好说歹说可是救了那王八蛋两次的人物啊!
祁昱修却轻笑了起来:“你该庆幸收下的是葡萄而不是什么刀枪剑戟了。”他顿了顿,“你恐怕还是第一个从谢家贤王手中收到……‘礼物’的人。”谢非予手下不留情,更别说送什么东西,“别人可是连个葡萄籽都没收过啊。”
慕沉川眼睛一瞪:“完了,”她连连惊呼,“我八成又得上这王城头条八卦了。”
祁昱修没忍着想笑,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意有那么两分僵持:“他……对你如何?”这句话反而像是打探了。
“至少没要了我的小命。”慕沉川老老实实说,她可没奢望要从谢家佛爷身上捞到啥好处,能活着出来就谢天谢地,“尝尝?”她摘下一颗大大的在祁昱修眼前晃荡两下。
祁昱修摇头,这小丫头还不了解那男人。
谢非予是什么人,他的东西旁人向来不得觊觎一分,这送给了慕沉川的葡萄,别人就是碰,那也最好别碰。
他祁昱修可是有自知之明的。
慕沉川见他无动于衷,随手就丢进了自己嘴里,瞬间一股子酸味直冲鼻尖,把慕沉川的牙根都酸的软趴趴的,真好真好——真是好一个王八蛋!
怪不得要把这么大一串葡萄送给她,原来这么难吃!
亏她还以为那王八羔子是善心大发,得了,这堂堂贤王身上没有半分一丁点儿的良心,恶劣倒是罄竹难书。
可别说,慕沉川还是很佩服谢非予的,他当着她面吃这葡萄的时候真真是不动声色啊。
慕沉川现在还觉得舌头凉飕飕的,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堆。
“不好吃?”祁昱修看出来了,突然很想笑,“你可真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嘴里一凉,下一秒,酸不溜丢的味道瞬间蔓延在口腔中。
那小姑娘可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
慕沉川哈哈大笑:“好兄弟,有难同当!”
祁昱修脸色都给酸的变了两分,可又说不出半分苛责那小姑娘的话来,反是听到她那“好兄弟”几个字,有些揣测般的轻叹:“你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可没少气到谢家王爷吧。”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慕沉川把葡萄往边上一放,瞪他。
“夸你,”祁昱修咽下酸味儿,“就是王爷生气了还没……”他比划了个杀头的动作。
“祁昱修,你最好谢天谢地拜佛我没被那男人抓到什么小辫子,不然我第一个把你抖出来。”慕沉川装着恐吓自己却先笑了出来,“你是不知道,那王爷昨晚上险些……”她突然捂住了嘴。
“怎么?昨晚上有事?”祁昱修只是好奇。
慕沉川张了张口,她意识到了问题,谢非予昨晚上遇刺的事似乎根本没人知道,他谢非予没有闹起来,整个王城只有贤王府和她慕沉川知道此事,她连忙往嘴里灌下一口清淡小粥改口:“没有,我是说,你没有见到那家伙有多嚣张。”
“贤王爷嚣张的事你还没听过。”明知那小姑娘故意在转换话题,祁昱修倒不介意。
就说老皇还在位时期,宝文阁直学士不知哪来的胆子给皇帝老子上了封折子,四书五经长篇大论一番末了就点着睛说某些王公大臣可到了指婚的当口了。
谢家王爷听完只是哼笑了声:这八股文写的不赖。
第二天那直学士大人就被一纸状诉告到了大理寺,状上只八个大字,私、相、授、受、结、党、营、私,末了还盖上他谢家王爷的大印——
血淋淋、活生生,就是摆明了告诉你,本大爷要玩死你,你还不能正面杠。
可叹那从三品的大人都没来得及跟皇上哭诉一通就被大理寺卿玉笔一挥批了个“确无虚属实”,皇帝老子没办法啊,只好罢了人家给贬成了个从八品的外官,得得得,别在谢家那尊佛爷面前晃了,否则以后的日子还指不定好不好过呢。
这简直是朝廷的败类啊——慕沉川腹诽。
祁昱修已经对这些听闻见怪不怪,毕竟连天皇老子还奈何不了那男人,旁人就少多嘴多舌的凑热闹,免得殃及池鱼。
“难怪吕宪他都不放眼中。”慕沉川轻声唠叨两句,从昨晚上不难看出,淮阳王是太后的同宗亲戚,可谢非予呢,一丁点儿的脸面都不给。
“你在说淮阳王?”祁昱修听到了,“贤王府中闲言碎语的多,你姑且听之任之。”
“他和贤王有过节?”不然有什么理由要刺杀谢非予?
“过节……算不上,”祁昱修沉思了下,“淮阳王当年预谋造反,圣旨派遣贤王查证,那男人先斩后奏的本事也是了得。”淮阳王一子一侄都死在谢非予手上,太后震怒,才保住了吕宪的一条命,如今还被囚于大理寺。
这件事,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明百姓,一清二楚。
慕沉川眼珠子转了转:“看来,这吕宪也是非死不可了。”昨晚上谢非予的说辞明显是要置那三年前未死的吕宪于死地,“可造反这档子事,天地难容,陛下碍于太后的地位反而在政局中难以下决断,”杀吧,大义灭亲难免被吕氏诟病,不杀吧,是在难消心头芥蒂,瞧瞧,证据确凿都能留下淮阳王的命,“贤王快刀斩乱麻,倒是帮了陛下不小的忙。”
可以想象为何这男人在朝堂里如鱼得水,无人敢言。
祁昱修这次没说话,只是盯着慕沉川看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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