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精美呀。”
四四方方的小纸盒里面静静躺着四个不同颜色的糕点,一个是白玉桂花糕,另一个是紫薯糯米糕,还有两个姜黄色的叫不上名字的糕点。
景斯南用小叉子插了一个桂花糕递给她,“这个好吃,桂花很香。”
李溶曦的双眼笑成了月牙儿,软软糯糯地道谢,“谢谢学长。”
不过,她还没忘记正事儿,“学长,那个化验结果怎么样?是不是很吓人。”
景斯南看了看她的脸色,“也没多大事儿。就是里面有少量的阿片类药物,都是外面买不到的药品,在我们国内是禁止私下使用的。”
李溶曦瞪大眼睛。
“这类药品,长时间嗅入的话,会造成呼吸急促、双目刺痛从而失明、恶心呕吐、没有方向感、言语不清、腹泻等等。”
“啊,这么严重!”
李溶曦吓得点心都忘记吃了。
肖瀚舟的仇人这么狠心!
可怜的肖瀚舟。
他那么弱小可怜,不省人事了还有人要害死他。
李溶曦握紧拳头。
吧嗒。
吃了一半的桂花糕掉下去了。
恰在此刻,病房的门开了,吴阿姨开门出来了。
吴阿姨看见两个人挤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在吃东西,自己儿子还去捡地上的半块糕点,脸上笑开了花。
李溶曦赶紧起身跟吴阿姨问好,“早啊,吴阿姨。”
“早,早。”
吴阿姨看了看景斯南,这个傻儿子看来是铁树开花了。
景斯南又给韩美送了一份饮品和点心,这才给吴阿姨办理出院手续去了。
韩美意有所指,“哎哟,某人都有人给送早点了,我这个老妈子也跟着沾沾光,尝尝海花阁的早点是啥味道。”
李溶曦捏了那个紫薯糕,一口吞掉,“妈,以后你女儿有钱了,天天让你吃海花阁,不用别人送。”
韩美从鼻孔了“哼”了一声,“你妈我等着。”
李溶曦吃着点心,心里发愁,惦记肖瀚舟的早饭。
那个胡嫂,会不会故意不给肖总饭吃,饿着肖总?
今日周六,她等到大夫过来查房,详细问清楚韩美的病情,得知周日可以出院,差点儿给人家鞠躬,“大夫,谢谢您。”
韩美捅了捅她,“喂,将来找个大夫当老公也不错。至少看病不需要排队。”
李溶曦跳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妈,还找个大夫?人家都是留学归国的博士!您也不看看您女儿几斤几两!您倒是真敢想!”
韩美过去撕她的嘴,李溶曦嘻嘻哈哈逃到洗手间去了。
她打开手机,偷看摄像头。
肖瀚舟虚弱地躺着,脸色煞白。薄薄的毛毯盖住他修长的身躯,他太瘦,透过毛毯都能描绘出他的腿型。
李溶曦咬了咬牙,跟韩美说咖啡店今天要进货,她需要早点过去盯着,溜出了医院。
她不舍得再叫车,扫了一辆共享单车直奔肖家。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欧洲中世纪的女骑士,骑着高头大马,去解救被巫婆的魔咒捆住的王子。
冲啊!
李溶曦疯狂地骑车,也不知道共享单车的链条多久没上过油了,踩着非常费劲,还嘎吱嘎吱乱响,好像配乐一样搞笑。
到肖瀚舟家里要过一座很长的桥,李溶曦撅着屁股使劲踩踏板,艰难地爬坡。
嘎嘣,链条断了。
李溶曦傻眼了。
叹了半天气,她毫无办法,只好把共享单车停在路边,步行过去。
一辆橙黄色的敞篷跑车轰鸣着冲过去,两边的树木都被震得乱晃,李溶曦被浓烈的尾气熏得眉毛鼻子都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