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轻易沦陷》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傅西宴余岁晚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余岁晚”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岁晚是好孩子。#招娣岁晚海城大学下药爬床#的词条热度也窜了起来。“海城大学?”蔡小竹转头看向余岁晚,满眼都是求知欲,“小师妹你就是从海城大学来的,你们学校真有这事儿吗?”余岁晚点了点头,坦诚道:“有,不过不是专门下药,只是两人都误喝了被下药的饮品,出事后被拍了照片。”“谁贴的照片?是那个男的吗?”柯城言皱眉。“嗯……”余岁晚抽过纸巾擦嘴。她已经做好了......
主角:傅西宴余岁晚 更新:2024-05-19 0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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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西宴余岁晚的现代都市小说《轻易沦陷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余岁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轻易沦陷》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傅西宴余岁晚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余岁晚”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岁晚是好孩子。#招娣岁晚海城大学下药爬床#的词条热度也窜了起来。“海城大学?”蔡小竹转头看向余岁晚,满眼都是求知欲,“小师妹你就是从海城大学来的,你们学校真有这事儿吗?”余岁晚点了点头,坦诚道:“有,不过不是专门下药,只是两人都误喝了被下药的饮品,出事后被拍了照片。”“谁贴的照片?是那个男的吗?”柯城言皱眉。“嗯……”余岁晚抽过纸巾擦嘴。她已经做好了......
她答应了林老先生,不再和林家任何人有联系尤其是林谨舟,所以并没有向他求助。
可……方律师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想到余岁晚和林谨舟的关系,明律师也不意外方律师会出现在这里。
明律师看了眼余岁晚,转而同方律师说:“方律师您劝劝余小姐,这件事一旦闹大,牵扯出余小姐和林总的关系,对林总恐怕也不太好……”
“明律师真是替我们林总多虑了。”方律师勾唇浅笑,“林总让我来做余小姐的代理律师前,明确说了……这个案子要是不能让施暴者伏法,我就不用在林氏集团干了!你说……这林氏集团的饭碗我端上了,能轻易就撒手吗?”
明律师闻言脸色不好看。
业内论专业水准和口才,方律师说第二,还真没人敢说第一。
“好,那……余小姐的意思我也知道了,我回去会转告我的当事人他们。”明律师笑着颔首离开。
“不送!”方律师目送明律师离开,才换了语气和余岁晚说,“余小姐,林总正在来云城的路上,这个案子我来负责,你放心……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余岁晚紧抿着唇。
不想麻烦林谨舟的话堵在余岁晚的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明明不该再麻烦。
可对方的律师是明律师的话,余岁晚不敢赌。
她不想也不愿意放过那群害死了欢颜的畜生!
“我们找个地方说一下这个案子?”方律师征求余岁晚意见。
“好!”余岁晚点头。
换了衣服,余岁晚和方律师来到云城大学对面的咖啡厅里,把自己掌握的证据给了方律师。
方律师自己来之前也让团队做了证据调取,将证据一一整理好给余岁晚看。
看完后,方律师说:“这个案子,如果打,最高十年,因为他们满14周岁,但未满16周岁,我看了眼其中有一个孩子……在施暴时还差几天才满14周岁。”
见余岁晚忍不住掉眼泪,方律师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她按住眼睛,半晌长长呼出一口气才开口:“方律师,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和林……林总的关系!您是林氏集团的首席法务,就像明律师说的牵扯出林总对他不好,所以我想如果您觉得这个案子可以稳,我想交给其他律师。”
方律师颇为意外,但还是回答了余岁晚的问题:“这个案子已经被舆论逼到了风口浪尖,而且欢颜不能说话,算残疾人!凌辱霸凌残疾人,证据确凿,而且还是他们自己录下的视频,法官一定会从重处罚,对方唯一可以减轻刑罚的筹码,就是未成年人这一点。”
余岁晚又问:“那叶长明呢?”
“叶长明……”方律师抿了抿唇,“已经被保出去了,按照叶长明提供给警方的证据和付明给的供词,恐怕难以定刑。”
“连您也没有办法?”余岁晚追问。
方律师点了点头:“除非,我们能拿到叶长明买通付明家长的证据,这一点我们团队的小吴已经尝试过了,照实说,很难……几乎不可能。”
余岁晚闭了闭眼,再睁眼同方律师说:“方律师,谢谢你!”
和方律师刚从咖啡厅出来,余岁晚就看到从轿车后排下来的林谨舟,脚下步子一顿,眼眶顿时又红了。
“林总!”方律师上前和林谨舟打招呼。
西装革履的林谨舟未戴眼镜,身上充满商人的成熟稳重,只是深深凹陷的眼部轮廓透着风尘仆仆的倦意。
“余岁晚,上车。”林谨舟示意余岁晚上车。
余岁晚身侧拳头紧紧攥住,脑海里是林老先生让她离林谨舟和林家人远一些的话。
方律师见状,识趣打了招呼先走。
余岁晚望着林谨舟,最终还是走下台阶,和林谨舟上了车。
总要把话说清楚。
“这是要去哪儿?”
车上,林谨舟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余岁晚忍不住问了一句。
“马上就到。”林谨舟说。
黑色轿车在距离云城大学不远的公寓楼前停了下来。
林谨舟先下车,绕行车位替余岁晚拉开车门,扶着车顶弯腰对车内的余岁晚道:“下车……”
余岁晚闻言下车,跟着输入指纹开公寓楼门的林谨舟一同进去,乘坐电梯直达顶楼。
林谨舟替余岁晚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女士拖鞋,脱下西装外套,换鞋:“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余岁晚伸手拽住林谨舟的衣袖:“我见过林老先生了。”
手中攥着西装外套的林谨舟转身看着余岁晚。
“我答应了林老先生,以后不会再和林家任何人联系。”余岁晚垂着眼不敢看林谨舟,“这些年你帮过我很多,我都记在心里也很感激,但为了林家好,为了你好,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林谨舟定定看着眼前的余岁晚,良久才开口问:“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余岁晚错愕抬头。
男人深邃平静的眸子就那么静静看着她。
余岁晚咬了咬唇,他怎么知道?
“是我没有经验忘记吃事后药带来的麻烦,我会自己解决。”余岁晚手下意识扶上小腹,“你放心我不会生下来的。”
“如果我说,想让你生下来呢?”林谨舟一瞬不瞬看着她。
余岁晚始料不及:“你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个孩子来得意料之外,但……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希望这个孩子平安来到世界上。”林谨舟将余岁晚不可置信的样子看在眼里,语声温和,“岁晚,我想要这个孩子!”
玄关处柔和的灯光映在他漆黑瞳仁中,好似有似海深情倾泻而出。
余岁晚却因林谨舟一番话,心惊肉跳。
她身侧拳头收紧:“怎么要?带着余家肮脏血脉的孩子,林家会接受吗?而且……这个孩子出生就是私生子!以后你会结婚生子,你要这个孩子怎么自处?我怎么自处?”
“那就结婚!”林谨舟神情专注专注,“拿上你的身份证,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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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岁晚手心一紧:“目前没有考虑。”
“现在网络上风言风语闹成这样,你现在的风评,在圈内已经影响到谨舟了。”林志国眉头紧皱,“你是想让我们林家最后也被扯出来吗?”
“我没有这么想过……”
“为了保护我女儿,对外一直说你是谨舟原生家庭的亲戚,但也不过只是亲戚。”林志国终于转头用正眼看向余岁晚,沧桑的眼睛眸色锐利,“谨舟给你的帮助太多也会引人怀疑,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麻烦谨舟,不要再和与林家有关的任何一个人联系……”
余岁晚张了张嘴想解释,话到嘴边应了下来:“好,我知道了,您放心以后不会了。”
虽然一直都是林谨舟主动帮她,可她的确接受了,这一点无可辩驳。
其实,就算今天林老先生不来找她,那晚她和林谨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没有脸再见林谨舟。
见余岁晚识趣林志国也就没有再多说,余岁晚不愿意出国也没关系。
他以林谨舟出国替集团解决芯片合作权为条件,取消和苏家联姻,短时间内光是公司业务就能把林谨舟困在国外,让他无暇关注余岁晚。
“密码是六个零。”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卡递给余岁晚,继续说,“网上的事,我会替你解决,把热度压下去……”
“林老先生。”余岁晚温和打断了林志国的话,“网上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今晚节目播出后,流言就会平息,而且我保证不会牵连到林家。”
她视线落在那张卡上,把卡推了回去:“这钱我就不收了,这些年林家给我的帮助已经很多了,我铭感于心,希望您和家人身体健康,平平岁晚,再见!”
面对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外公,余岁晚给了自己最真诚的祝福。
她推开车门,站在车旁对林志国鞠了一躬,然后将车门关上,目送载着林志国的黑色轿车离开。
车上,坐在副驾驶的周助理透过后视镜,看着站在路边注视轿车的余岁晚,同后排林志国道:“董事长,网上热度我们真的不压了?余小姐现在可是全网黑,骂声一片。”
周助理跟着林志国几十年,对于余岁晚的身世十分清楚。
“既然她不领情,那就让她自己处理,让人关注着,只要没牵扯到谨舟和林家,不用管。”
林志国闭了闭眼,语声虽然冷硬,但眼底交织的情绪复杂。
余岁晚那年轻的脸,和谨桦很像。
只是性格和眼神没有一点相似。
他老来得女,一直宠着谨桦,把她保护得太好,养成不谙世事善良纯真的性子,这才会让孩子被人轻易骗走。
但余岁晚的目光,温和又坚韧,很熟悉……
像年轻时的妻子。
如果,余岁晚是他女儿正常结婚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林志国一定会非常喜欢她,甚至会像培养林谨舟一样,栽培她。
可余岁晚是那个侮辱、虐待、伤害他心头肉之人的种,林志国自问没有这个雅量容下余岁晚。
林志国视线看向窗外。
只要不牵扯到他的宝贝女儿,随便余岁晚把人生过成什么样子。
·
七点半一到餐厅,蔡小竹听说在包厢,转头询问:“要不我们坐大堂吧!今晚上《寻亲记》下半集!”
李蔚蓝忙扯了一把蔡小竹,示意她余岁晚身旁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安欢颜。
小姑娘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水洗过一样,干净又纯真,蔡小竹立刻意识到余岁晚和小姑娘已经过世的养母是嘉宾,李蔚蓝这是怕小姑娘看到了心里难受。
没心没肺的蔡小竹歉意同余岁晚笑了笑,清了清嗓问:“是哪个包厢?”
安欢颜拽了拽余岁晚的手,比画:“姐姐我想看,节目里有妈妈。”
小姑娘唇角微笑,眼睛却已经红了。
余岁晚笑着摸了摸安欢颜的小脑袋:“如果大堂有位置的话就坐大堂吧,欢颜也想看。”
安欢颜对眼前的大哥哥大姐姐们点头。
《寻亲记》节目晚上准时播出时,他们菜还没有上。
餐厅大堂内,在吃饭的和等菜的客人,视线全都看向电视屏幕。
经过一周的发酵,这档节目的热度奇高。
八点一开播,收视率飙升,三大网络平台的播放量也惊人。
节目一开始,主持人唐义安在前方说观众欢迎回来,后面余家人还在骂街。
站在后面几乎只有半个身子在镜头内的安姨,气得胸口起伏,面色也难看,安欢颜盯着自己的妈妈,眼眶湿润,舍不得眨眼。
很快进入正题,录音播放……
“余岁晚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你不是很能躲吗?怎么知道我们上节目害怕就怕了!给脸不要脸,让你回余家村给孙瘸子当媳妇儿那是看得起你……”
演播厅内,回荡着余宝栋、余老太太、余家姑姑和余家旺得意扬扬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段录音,将余家人的算计和恶毒展现得淋漓尽致。
餐厅大堂跟炸了锅一样。
“卧槽啊!真是我三观都炸飞了!”蔡小竹忍不住飙脏话。
坐在后面一桌的客人也是惊得合不拢嘴:“被拐卖后生了8个孩子,怀了9个!我的天哪!被拐卖的时候都还未成年!”
“这什么人间魔鬼的一家子,害死了人家女儿,还惦记人家家产!”
电视屏幕里,看了半天余家人表演的安姨憋了一肚子的火。
唐义安恰在这时站起身,看向舞台一侧:“我们节目组虽然没有请到宝栋的外祖父,但是我们到了宝栋的姐姐来现场。我们有请余宝栋的姐姐,余小姐。”
显然,余家人和安姨都没想到余岁晚会来上节目。
镜头给了安姨和余家人表情特写。
安姨扭头看向余岁晚,诧异的目光中满是担忧,起身唤她:“岁晚!”
余老太太见状蹭地站起身来,指着余岁晚一边哭一边骂:“余招娣你还敢来这里!你怎么不去死,我们老余家的人都被你丢尽了!”
“妈妈!您先别生气!”余宝栋的姑姑连忙扶住余老太太,又用命令的语气训斥余岁晚,“余招娣,你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跟男人鬼混就算了,鬼混的照片还被人贴得到处都是!你这是要气死你奶奶和你爸啊!还不给你奶奶跪下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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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衣服钱转给谢子怀,删掉谢子怀微信账号后,她的微信联系人里只剩安姨、安欢颜和董教授,还有林谨舟。
林谨舟头像是从海底仰拍太阳的照片,朋友圈一条没有,不知道还以为是老年人的账号。
她手指停在林谨舟的微信头像上……
“昨天医院的花费是多少,我微信转给您。”余岁晚转身望向正看文件的林谨舟,“还有您的领带也被我弄脏了,我一并转给您。”
轿车突然左偏紧急闪避,余岁晚手机脱手飞向林谨舟。
余岁晚睁大眼伸手抓了个空,人也撞入男人温热的怀中,刚要下移抓手机,细腕便被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用力攥住。
手机不偏不倚掉在林谨舟裆部。
意识到那的确不是自己能伸手的尴尬位置,她尴尬得耳根红透。
一抬头,正和金丝眼镜后那双深沉湛黑的眼对上,心跳因为窘迫不自然快了起来。
司机看着前面打着双闪急速离去的轿车,也惊出一身冷汗,忙道:“先生不好意思,那辆车突然超车……”
“没事。”男人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余岁晚坐直身子,道歉:“不好意思。”
林谨舟不紧不慢将手机递给她,伸手捡起散落的文件。
“谢谢。”
过了减速带,平稳驶进市区二环内的别墅小区正门。
余岁晚同司机说:“您放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你现在住的地方容易发生危险。”林谨舟合起摊开在腿上的文件,语气不容置否,“让李叔把你行礼拿过来。”
没追问林谨舟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见林谨舟下车,她也跟着推开车门:“我明天就离开海城了,一晚而已,行李提来提去太麻烦。”
林谨舟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攥着文件夹,示意余岁晚进来:“一晚而已,就算再急于和林家撇清关系,也不在这一晚。”
余岁晚手心紧了紧,林谨舟作为林氏集团的掌权者,积威已久,即便并非命令,说出来的话也强势的让人无法开口反驳。
她乖乖将钥匙交给李叔:“要带的东西我都装进行李箱了,麻烦您帮我把桌子上书本和抽屉里的东西收好。”
“好的。”李叔应声。
林谨舟在海城的别墅余岁晚来过,只是从未在这里过夜。
“先生回来了。”正在厨房忙活的阿姨王妈听到开门声迎了出来,见到余岁晚熟稔打招呼,“岁晚小姐也来了,正巧我炖了鸽子汤。”
吩咐家里阿姨把二楼客房收拾出来后,林谨舟就进书房开会,午饭是余岁晚一个人吃的。
傅西宴的公开道歉声明,要比承诺余岁晚的时间更快。
他们领完离婚证三个小时,手写的公开道歉声明就贴在了海城大学公告栏里。
傅西宴的私人微博也发了致歉声明。
海城大学的贴吧和论坛中,校方也为余岁晚正名。
表示余岁晚并未对傅西宴下药,只是两人误喝了,也是余岁晚以强大的意志力抵抗药性清醒,没有让心存恶念之人得偿所愿。
他却因对余岁晚心存芥蒂,在还未完全转醒头脑不清楚时不听解释拍照报复,损害了余岁晚的名誉,造成余岁晚心里和生活上的巨大压力,对此感到十分内疚和抱歉,在此郑重向余岁晚道歉。
下面留言惊诧一片。
有怀疑其中有猫腻的。
有大骂傅西宴是渣男随便传播别人隐私照片,让余岁晚告傅西宴的。
还有听说过余岁晚和傅西宴过去,觉得这是傅西宴念及旧情给余岁晚一个台阶下的。
也有人提出,那傅西宴传播的照片应该怎么解决,当时好多男生都把照片拍下来了,甚至发到了社交账号上。
好在事情过去还不到一个星期,还没有发酵起来傅西宴就已经发布道歉声明。
余岁晚只希望这件事能尽快平息下去。
明天要走,余岁晚并未把行李箱中的东西全部取出来,只取了睡衣和洗漱用品出来。
因为身上有伤无法完澡,她简单洗漱后打算下楼喝杯水睡觉,刚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站在开放式厨房冰箱前打电话的林谨舟。
高挑挺拔的男人立在光影交汇中,刚洗完澡黑发湿漉漉的,脖子上挂着毛巾,身上藏蓝色家居服还未系上扣子,冷白的皮肤,胸膛和腹肌线条显露无遗,未戴眼镜的脸清绝俊美,姿态倦懒。
“我从未忘记过林家的养育之恩,并非不愿为了林家和苏家联姻,只是苏家并非合适的联姻对象。”林谨舟修长的指尖夹了根点燃的香烟,嗓音低沉醇厚听不出情绪,“况且,比起将林氏交给养子,倒不如交给林家血脉,如果您愿意了解……就会发现余岁晚很优秀。”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虚夹着香烟的手指拉近烟灰缸,点了点烟灰,眉心紧皱。
察觉有人,他掀起眼帘,平静似水的深眸和余岁晚对上视线。
余岁晚尴尬立在楼梯口,不知该回客房,还是该过去拿水。
没想到余岁晚这个点还未睡,林谨舟收回视线,按灭手中香烟,用肩膀和脸夹着电话系家居服纽扣,慢条斯理同电话那头道:“好,明天晚上七点半我会准时到君御酒店,您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林谨舟取下脖子上挂着的毛巾,看着她问:“怎么还没睡?”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不知是不是因为吸烟的缘故。
“我下来拿水。”余岁晚说着朝冰箱方向走去。
见林谨舟随手将毛巾丢在流理台上,打开冰箱取出水,余岁晚快步上前乖巧接过和林谨舟道晚安,快步朝楼上走去。
随余岁晚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林谨舟才收回视线,他抽出一根香烟咬在唇角,转身倚在流理台边缘,打火机摇曳的火光将他轮廓分明的五官照的忽明忽暗。
镜面冰箱映出他被袅袅白烟模糊的面容,过往如电影胶片在脑海中回放……
初见,他15岁,余岁晚10岁。
大雨滂沱的警察局门口,被林家刻意遗忘的余岁晚躲在树后,偷偷注视她的亲生母亲被拥上豪车,却拒绝去林家和生母一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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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的雪水积在水泥路坑洼里,被来往行人踩得乱七八糟。
“我进去拿,你们在这里等我。”余岁晚推开车门。
副驾上傅西宴解开安全带:“一起,免得你跑了。”
傅西宴和雷鸣岳跟在余岁晚身后,小心避开融化后积在水泥路坑洼里的泥水,皱眉打量这人多又拥挤棚户区。
“你怎么住在这里?”雷鸣岳视线从街边垃圾堆收回来,眉头紧皱,“就算你不想住学校宿舍,也可以来找珠珠!这地方脏乱不说,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
“还好。”余岁晚不愿多说。
住酒店太贵,余岁晚曾经勤工俭学攒下来的那点存款不能都用在这个上面。
而单元楼不论是合租还是整租,都是要签长期合同的,她不打算在海城多待就没有必要。
这里的环境虽然糟糕,但却是余岁晚在前天搬出公寓时,能最快入住、最便宜,还可以短租的房子。
路越走越偏僻,他们在一个挂着锁头的木门前停下,傅西宴眉毛拧得更深了。
余岁晚没请两人进去,开锁在抽屉里找身份证。
那木门瞧着并不怎么结实,里面不大,一张床、简易无纺布衣柜,书本垒放整齐的桌子、一把椅子,还有摆了旧灶具锅碗,连洗手间也没有。
但,床铺整洁,旧床头和旧桌椅擦得干净,水泥地面被拖得发亮。
余岁晚锁了门,看向两人:“走吧!”
从棚户区到民政局那一路,三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再说话。
民政局工作人员看着分坐两侧,头上都带伤的两人,例行公事劝了劝,最终还是给了离婚证。
傅西宴拿着红色的小本子,只觉顺利得不可思议。
“离婚证已经领了,傅西宴明天我能看到公开道歉吗?”余岁晚问。
傅西宴回神:“好。”
余岁晚点头起身:“你公开道歉后,我就立刻离开海城,不会再出现在你和窦雨稚面前。”
傅西宴攥着红色小本子的手一紧,脑海中莫名浮现被余岁晚按在教学楼后墙上的画面。
他跟着起身随手将小红本装进口袋,阴沉着脸同余岁晚说:“你住的那个地方不安全,公寓我说给你了我就不会再要,你……”
“不了,多谢。”她将离婚证装进羽绒服口袋里,“那就……再见。”
领了离婚证,她和傅西宴最后一层关系便彻底没了。
以后希望他们能永远不再见。
雷鸣岳见余岁晚不接受傅西宴的好意,便说:“我那有套房子还空着你可以先住过去。”
她摇头,拽高围巾将自己口鼻遮住,只留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冷清眸子:“我一会儿就撤案,那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雷鸣岳说。
她再次摇头,语气客气疏离:“不顺路,就不麻烦了。”
看着余岁晚转身离开毫不留恋的背影,傅西宴薄唇抿得更紧。
“没想到你们会走到这一步。”雷鸣岳感慨。
余岁晚坐在民政局公交站牌旁等公交车的间隙,看着离婚证出神。
她也没想到会和傅西宴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且走到今天这一步,好像他们谁也没有错。
傅西宴22岁生日时,他说第一个愿望是希望自己能和他立刻领证,第二个愿望是26岁和他们的孩子一起过,第三个愿望是希望能和她白头到老。
只实现了一个。
她还记得从民政局出来,傅西宴婚礼用完结婚证后就要把结婚证烧了,他们之间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那些画面对丢失了两年的余岁晚来说,恍若昨日。
现在身处他们领证的民政局外,拿着红色的离婚证,还真是讽刺。
余岁晚用手背揉了揉酸胀的眼,把离婚证和身份证放好,刚打开手机打算订明天晚上飞云城的机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后排车窗放下,林谨舟棱角分明的冷白五官出现在眼前。
余岁晚四下查看一圈,忙锁了手机屏幕走至车旁,弯腰双手扶住车窗边缘问坐在驾驶座后方的林谨舟:“您怎么在这儿?”
“去了趟海城分公司。”他示意余岁晚,“上车。”
副驾驶上林谨舟的助理已经下来,浅笑同余岁晚打了招呼,想替余岁晚打开车门。
但余岁晚没挪动。
她望着林谨舟立体的五官,斟酌开口:“林先生,以后我们见了还是当做不认识吧!您经常出现在媒体报道中,万一被记者拍到我和您在一起,姓林和相似的长相,余家一定会让余宝栋缠上您,甚至可能顺着您缠上林家。”
看了眼快要进站的公交,她又说:“公交车就要进站了,林先生……”
“先上车。”林谨舟嗓音醇厚有力。
余岁晚手指蜷缩。
公交车催促轿车离开的喇叭声响起。
可林谨舟一点也不急,好似要和她耗上平静望着她。
在公交车按着喇叭进站的前一刻,她终是败下阵来拉开车门上车。
一上车,不等余岁晚告诉司机可以把她放在哪里,便有人打电话和林谨舟沟通工作。
又见林谨舟交叠的双腿上还搁着没看完的文件,她将手机调成静音,尽量保持安静不打扰他。
但她和傅西宴领离婚证的消息已经传开……
微信信息不断弹出,手机振动不停。
挂断电话,林谨舟从西装口袋拿出签字笔打开笔盖,问身旁低着头摆弄手机的余岁晚:“怎么没在医院?”
正一个一个删除联系人的余岁晚闻言,头也没抬回答:“明天傅西宴会公开向我道歉,所以来和他领离婚证。”
林谨舟握着签字笔的手一顿。
离了?
这么快倒是在意料之外。
想起初次窥见傅西宴和余岁晚那点苗头时,他同余岁晚说傅西宴适合做朋友,但不适合安排进她的未来。
17岁的余岁晚头发松松散散扎着高马尾,米白色宽松的蝙蝠袖衬衫,修身黑色牛仔裤,小白鞋,背着竞赛组发的双肩包,仰着白皙秀气的面庞,用她那双水洗般的黑亮眼仁望向他,像个不敢炸毛的刺猬,又乖又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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