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的打脸,来得太快。
陆安然怎么会放过他家?
她还应该给他的后院也放一把火,烧得他没办法来押送他们流放。
阎虎面上儿有些挂不住,吼着自家的婆娘,“失窃了,你找本大人做什么?自己去皇城司报案!本大人还有公事在身。”
阎夫人一看她家口子这样说话,心急如焚的吼,“什么公事有你的钱重要!家里真的是给盗得一粒米不剩!
你的黄金,你的白银全……”
他夫人说着。
其他看大戏的意味深长的笑着。
陆勇冷哼一声,“狗官!”
阎虎看着这愚蠢的婆娘,打他脸,气得拔刀,“滚!”
阎夫人不明所以,一甩锦帕,“阎虎,你这个天杀的,没良心的!你个穷光蛋!我要和离!你一根毛都不剩,休想老娘还跟着你!”
阎虎只差用刀砍死他夫人了。
简直让他丢尽了脸面。
但是又有公务在身,还有同僚在,“老子休你!等老子回来,就把你休了!”
阎夫人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刚那位大人,强忍着笑意,然后策马走了。
阎虎一时是气得脸扭曲,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他无处撒气,就只能拿了这些流放的人发气。
“走!”
一声令下,他驾着马就走了。
见人跟不上,就扬鞭子,“快跟上!否则就地处决!”
陆安然大房的人倒还好, 个个都是上过战场,连府中的女眷也是练过的,就陆安然和苏晚秋弱一点。
但是陆安然有皇上这个挡箭牌,他不敢挥鞭子,就拿了二房的二老爷,二夫人出气。
啪啪的鞭子打过去。
打得王兰尖叫,抱头痛哭起来。
陆勇有些不忍自己的二弟一家受这样的苦,想上前时,苏晚秋拉住了他,“往昔你有功,罩着他。
现在你无功,这些事情,他总得自己去面对。”
陆勇缓缓闭上双眼。
陆家老大也赞同的说,“爹,娘说得没错。往日你不在家,他们可没少欺负然然,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陆勇长叹一口气,神情复杂。
阎虎得了发泄,心情这才好转几分。
陆家二老爷陆谋打得一身都是伤,王兰也是,还一直在抱怨,“你个没用的东西,保护不好女儿,现在保护不好我……你有什么用!你还连累我和你们一起被流放,我要和离!和离……”
陆谋是个懦弱的,给王兰指着鼻子骂,也没有作声,却是满目怨毒的看着陆勇,仿佛在责备他连累了他,还不护他。
陆勇恍若未见,默然的往前行。
磨磨蹭蹭。
到午时,终于到了十里亭。
一行的人都在等着。
都是亲人过来送行囊的。
苏晚秋一眼看到了自己娘家府上的嬷嬷。
嬷嬷将一包沉甸甸的包裹塞到苏晚秋的手里,“小姐,这是老夫人的一点心意。不多,路上你要好好的保重,照顾自己。”
苏晚秋看着嬷嬷深鞠躬,“嬷嬷,替我向母亲代话。晚秋不孝,让她老人家操心了,往后晚秋会好好的照顾自己,让她别担心。”
嬷嬷拍了拍她的手,又看向陆勇,“姑爷,老夫人还说,你不要自责,他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不管到什么地方,你都会照顾好小姐。”
陆勇双手抱拳,满目的动容。
二房这边无亲人过来,就盯上了大房的行囊。
王兰戳了半天,陆谋这才走来,“大哥,我夫人家中早就无人,你是知晓的。再者我们二房落得如厮田地,都是拜你们所赐。
这些东西,你是否应该分一些与我们?”
陆安然挡在陆谋的跟前,“二叔,父亲照顾了你们这么多年,现在都落难了,凭什么还要要我娘家的贴己钱来照顾你们?”
陆谋看着不作声陆勇,轻扯了扯嘴角,“母亲临走时,一直嘱咐你照顾我们,你便是这样照顾我们,害得我们流放不止,还害死我的宝贝女儿!
大哥,你可有一点做大哥的样子。”
苏晚秋又作声了,“陆谋,你不用再说什么了,这银钱是我娘家贴的,我是一分也不会拿来贴你们!
流放路上,每日差役都会发放馒头,菜汤,饿不死!”
陆谋气得眼眶微红,“陆勇,你个没用的东西!连放个屁都不敢!”
陆勇作声了,“男子大丈夫,用夫人的银钱,像什么话?”
陆谋没作声,只是讥笑。
陆安然看着陆勇,竖起了大拇指,笑。
陆勇生硬的回笑。
这边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一个穿着锦红长袍的男子驾马而来。
顿时流放队中所有的女眷都看呆了!
这男子太美了吧!
锦衣华服,美得像妖孽一样好看。
陆安然认出他来了。
萧煜!
这厮来这里做什么?
还光明正大的来这里?
这胆儿太肥了!
一个国主,居然如此的以身犯险,真是疯批。
他在陆安然的注视下,驾马来到她的跟前,“安然……我来送你了。”
陆安然狠瞪他一眼,谁认识你啊!
萧煜却恍若未见,把马背上那一大包东西拿了下来,“安然,相识一场,得知你落难,无法相助,唯有此物相赠。
此去山高水远,希望你好好保重。”
这疯批突然这么正常的说话,陆安然都不习惯了。
她不稀罕他手里这些东西的。
可是有他这些东西,或许他们的流放路,可以过得更舒坦一些。
不过!
阎虎这个陆家的死对头,怎么会允许有人对陆家人这么好,上前拔刀,“你什么人?谁允许你相赠这么多的东西?”
萧煜转身看着阎虎,微眯了双眼,掏出一块金牌。
阎虎吓得忙把刀插了回去,然后退后一大步,“小的有眼无珠。打扰了。”
说完,他直接就回到了凉亭里继续喝茶。
陆安然好奇的看了看他腰间那金牌。
我去!
这疯批居然仿制的是狗皇帝的腰牌。
他这胆儿真肥!
萧煜把大包的东西塞给了陆安然身边的婢女喜悦,然后看向苏晚秋,陆勇,“伯父,伯母,不知在下可否借安然说会话 。”
苏晚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笑着点头,“去吧。”
陆勇清了清嗓子,“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