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刚起身,往外走。
外面的官兵就冲了进来,吵吵道:“带走,通通带走!”
“是!指挥使!”
两个官兵就粗鲁的跑上来,拽着陆安然就往外走。
陆安然看着院子里带刀的指挥使,这就是阎虎,昨晚尚书嘴里的人。
看来还真是不留情。
阎虎见陆安然瞪着自己, 脸色一沉,手握到刀把上,“怎么?还当自己是皇上心爱的女人, 敢瞪本大人!信不信本大人,现在了解了你!”
他这话落!
忽而门外响起了内侍的声音,“皇上驾到!”
阎虎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皇上来这里做什么?
他立即转身,跪地迎接。
顾琨进门,就看到陆安然那倔强,不下跪的样子。
侍卫要拔剑,逼她下跪的时候,顾琨挥了挥手。
他们明白的退下。
陆安然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他来做什么?发现国库空了?可也不会想到她这里来吧?
还是又来装什么深情,不得己。
顾琨看着陆安然,一脸的无奈,还有丝悲伤,“安然,朕不想闹到今日的地步,可一切证据确凿。
让你们流放,已经是朕最仁慈的处理手法。你可知晓朕为了保你们家,受了多少谏言?”
装!
继续装!
要不是她亲耳听到尚书大人和暗卫的对话,她差点就要信了这个狗皇帝的话。
他伪装还真是上瘾了。
往年装草包。
现在装深情。
顾琨见陆安然不理会自己,他也不恼,自顾自的演戏,“朕要以仁德治天下,朕要承先皇的辉煌……
安然,你可理解朕的苦心?倘若不是你失了身子,你爹犯了事儿,你与朕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
恶心!
恶心到陆安然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她可笑的看着顾琨,“皇上,您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民女走吧。”
顾琨看着陆安然。
为何从昨日开始,她整个人好像变了一个人,面对他的抛弃,她竟然不哭不闹!
她这样的皇后,才是他最需要的吧。
他为何有一丝的反悔了?
但是!
她父亲功高盖主,留着他父亲,是祸害。
可她又太美,太听话,让他有些舍不得。
想到这里。
顾琨忽而一把抓着她的手,“然然,你和朕说,你不想去流放!只要你愿意,朕随便找个由头,把你保下来,留在身边好吗?
其实这些年,除了你,朕的心没有动过!朕喜欢你的乖巧,喜欢你的可爱,你比任何人都懂朕。”
这一切的结果,他发现自己并不开心。
可能是因为她竟然一副不爱他的样子。
那怎么可以?
她应该绝望,痛苦的。
陆安然还真没有见过这么狗,这么讨人嫌的人!
要不是碍于他现在是皇帝,她可能想一巴掌拍飞他。
陆安然不作声。
顾琨看着,就是感动到欲说还休的样子,他这心跳得更厉害,“安然,你是愿意的?那朕现在就把你带回宫。
其他人不会注意到的。”
他说着,一把拉着她的手。
陆安然立即脱开他的手,“皇上,您真会开玩笑。您让我不明不白留在您身边,然后让我全家去流放。
你把陆安然想成什么样的女子了?”
“安然!朕知晓你是爱朕的,守宫砂的事情,朕不在意,只要往后你都在朕的身边,好吗? ”
顾琨一副我那么爱你,你该识趣的模样。
气得小九都在陆安然的空间里张牙舞爪了,“主人!把他阉了!简直恶心巴拉!”
陆安然听着这话,眼睛一亮。
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让他断子绝孙,立不起来,那不是看着后宫佳丽三千,却无处……
哈哈……
想到,她觉得好爽。
陆安然退后一大步,看着顾琨,“皇上,您与我无缘。”
她说着……
轻抬手。
她指缝间的药粉全部被他吸入鼻腔。
顾琨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觉得鼻子有些痒,他轻呼了两下, 看着陆安然,还是那副不舍的模样。
陆安然微倾身,“时候不早了,往后的日子,愿皇上万岁,Xing福安康!”
哈哈哈哈。
是要万岁,地下去万岁!
萧煜这厮应该不会让她失望,最慢一个月端了南国,没有问题的。
至于幸福安康。
宫中无一粒米,一滴油,他还立不起来,确实能幸福安康!还倍儿爽!
顾琨眼中尽是不舍,“安然,你一定要这样负朕心吗?”
“是安然高攀不上。”
说罢,她便急步走人。
小九已经在空间欢乐得前扑后仰了,“主人,你确定你那点药粉,能有用?”
“你忘了,我在末世是毒王吗?那可是我精炼而成的,怎么会没有用?”
小九点点头,“也是,我的主人最最厉害,十项全能。空间里什么都能产,不管是毒,还是药,或者是农作物!”
“那也是有小九这个空间灵呀,要不是你看守得好,主人我哪有福可以享。”
哎哟,毒舌心黑的主人突然夸奖它。
小九有些受宠若惊。
陆安然走到外面的院子里。
陆大夫人紧张的看着她,“然然,没事吧。他与你说了什么?”
陆安然无力的笑,“没什么,我们走吧。”
陆老将军看着陆安然,“然然,有机会,为什么不留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父亲,我们陆家上下一心,你们受苦受难,我怎么可能苟且偷生?”
“你这孩子!”
“我不需要施舍。”
顾琨这类货色,给她提鞋,他不配。
他还能得瑟几天。
陆大夫人却是赞同陆安然的作法,“是,我们陆家上下一心,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她也是个心性高的人。
顾琨这人,她是看得明明白白的,自然也不想自己的闺女受苦。
顾琨走了。
刚刚深情,这儿头也不回的走了,冷漠无情至极。
呵。
狗皇帝!
他日不见!
狗皇帝一走,阎虎的嘴脸瞬间就难看了,“把他们外面的锦袍都扒了!然后带上手铐,带着上路!”
陆老将军愠怒的瞪着阎虎,“阎虎,你敢伤我府上女眷一根寒毛,我要你老命!”
“哟,陆老头儿,你还当自己是大将军?手下有数千骑兵?你现在是阶下囚!庶人!你知道你要去的那地儿,是什么地儿吗?蛮夷,寸草不生的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