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坐在书桌内侧,望向台下一众学生,外面下着雨,只有她的位置是空的,即使下雨比她功课好的都来了不禁皱眉,她的两个姐姐在课上活跃,拔尖,敢于展现。单她坐在后排也不言语,若她的姐姐是红花,那她是绿叶更像是陪衬,也似冬日里的一朵霜花,不善言辞。
先生!大公主中妤公主轻唤,把陷入思绪的韩澈拉了回来。
韩澈定了定神,望向中妤
嗯!怎么啦
中妤嗤笑。
先生好像走神了,在想什么呢!
听闻先生最擅长与人描像,极其仿真,前些日里在伽妤妹妹那里到先生给妹妹描的自画像,酷似真人,那般神态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瞧着也想从先生讨个时间描上一副。
公主身份尊贵,原是要一张画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宫中出色的画师众多,每日日升授完课,在下有其它的事要处理,若是公主着急可另寻他人,否则只得过些时日才得空了。
不急的,我等先生得空了就是。
后座的伽妤顿时心中不爽,怎么她的姐姐处处都要和她争,一张画像,没有的她也要有,瞧她上赶着巴巴的样子,肯定是喜欢上先生了,虽然嘴上叫着先生,可他并不是真正的夫子,他是被母后拉来临时授课的夫子。
只因半年前,她的四弟生病了又突发高烧、昏厥不醒,当时宫里太医都束手无措,吃了许多的药和偏方都不见好,把父皇和珍妃娘娘急的要命,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便让父皇派人到民间去高价寻能人异士,放出话来只有能救好四皇子,国师也能赏得,派出去的人也相继寻了许多自侍神医的但也丝毫不见起色,后来说是母后派人从什么天虞仙山请了一位道法高妙,隐世修行之人,也不知这样的人母后如何能请到。
后来才知道韩澈便是那位修行者,听说他只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倒出一粒来就些水喂给四皇子,片刻功夫四皇子呕吐出几口黑血,太医再上前查看,只见气色也舒缓了下来出气和进气也顺畅多了,当时太医直呼,神了!不出几日四皇子便大病初愈,不过身子虽无大碍了但还是得好好养些时日,服些温补的中药补些虚空。
后来便在皇宫一时轰动,都说那一粒丹药让人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原本治好四皇子,韩澈因对宫中赏赐不感兴趣就要离去,后来不知怎的皇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劝韩澈留了下来,又因为自身博学多才,擅于琴棋书画成了先生。
然而伽妤纵使心中不爽她也不敢挑破,她的姐姐从小处处爱争风头,什么都要和别人比,不能差于他人,又爱事事争强好胜,若是不得她的意便要到母后那里去告状, 常常颠倒黑白,任凭自己怎么辩解,母后好像只听她的片面之词,真是让人厌弃。不由得皱眉。
外面的雨唰唰作响,但是比之前的小了许多
今日就先学到这里,恐防一会雨势渐大 路滑不好走就早些散学
一众人便起身作揖请安说
先生再见!
都收拾桌上的书和毛笔各自携带伴读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