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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余杭,忘余杭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夏夏,夏夏……”
潜意识里我听到有人在唤我,可我动不了也开不了口,只能任由那熟悉的声音一遍遍呼喊我的名字。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使劲摇晃我的肩膀,身体的剧烈摆动,脑海中那些离散的意识在慢慢回聚。
“那个人呢?”
这是我醒来后问的第一句话。
爷爷被我的这无厘头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他俯下身子摸了摸我的额头,“也不发烧了啊。”
我有些焦急的拉过爷爷的手,甚至带着哭腔有些语无伦次地再次问他有没有见过那个人,这次我怕爷爷听不明白又解释说,是在我晕倒时扶住了我的人。
“娃呀,是不是做噩梦了啊,”爷爷一边用他长满老茧的手轻轻揪着我的耳朵,一边说,“不怕啊不怕,做噩梦了也不怕,梦里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吗?怎么会是假的呢?
“不是假的,爷爷,不是假的。”我情绪有些激动的辩驳。
为了安抚我的情绪,爷爷顺着我的意思赶紧说“不是假的”,可他并不相信我的话,转眼喊来了医生。
医生检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最后只说,这孩子高烧刚退身体虚,又受到了惊吓,说几句胡诌话也正常。
我躺在诊所有些阴潮的病床上盯着空荡荡的房顶,自言自语,明明有人拉住了我啊,怎么会是假的呢?怎么能是假的呢?
后来我想,我那时不愿相信在坠落深谷的时候没有人拉住自己,不过是不愿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可怜无助而孤独的,我只有我。
从诊所出来已是傍晚,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秋日五六点的夕阳明媚而不耀眼,照射在人脸上是惬意舒适的。爷爷背着我慢悠悠的走在石子与尘土飞扬的小路上,道路两旁金黄的谷穗压弯了腰,落日余晖拉长了我们的身影。
趴在爷爷弯躬的脊背,我的目光落在他有了白发的头上,我心疼爷爷,想让他放我下来,爷爷说他背得动我,还说就算再过几年他还是能背得动我。
回去的那段路并不远,可那天我们好像走了很长很长时间,我也在爷爷的肩上做了一个很长很甜的梦。
梦里有数不尽的新鞋子,梦里我们住在红砖绿瓦的新房子里,梦里爷爷不再为没钱给我们交学费而犯愁。
梦终究是梦,梦醒之后生活还要继续,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烦心事——比如我要回学校上课。
因为那场“闹剧”,我有了厌学情绪。准确来说不是讨厌学习,而是讨厌去学校,讨厌给我难堪的学习环境和嘲讽我的人。
海涅说,“言语之力,大到可以从坟墓唤醒死人,可以把生者活埋,把侏儒变成巨无霸,把巨无霸彻底打垮。”
在家休息了两天,我身体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爷爷问我的时候,我说了谎,我知道爷爷心疼我,我也知道撒谎不对,可是啊请原谅我那时的怯懦,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恶意,我只有逃避。
初秋的夜晚,微风透着习习凉意,我拿着自己白天用狗尾巴草编的小兔子去找映雪姐姐,她坐在窗前看一本英文书,我没问她是什么书,因为说了我也不懂,那时我才学会26个英文字母。桌上还放着我前天在院子里摘的几枝桂花,但是香味已经淡了,我问她已经有些枯萎了为什么不扔了啊,我说院子里有很多,我明天再给你摘呀。
她摇摇头,收回落在干枯花枝上的目光,声音很轻很柔,“被拦腰折断的花是活不长久的,倒不如让它在原本的土壤里尽情绽放独自凋零。”
我对这句话半知半解却也本能附和点头。
映雪姐姐一面看书,我们随意闲聊着,她问我还没去上学是不是因为还没完全好,我摇头说不是。
我发誓我并不想给她添堵,可是啊可是,映雪姐姐身上好像存在着某种魔力,让我无法对她撒谎。
“那是为什么呢?”她问。
她的眼睛从书上移开最后落在我脸上,我低着头,半天没说话,映雪姐姐维持着原有坐姿很有耐心的等我开口。
“我不是很想去学校。”我捏着衣角声音很低。
她沉默一阵,表情很严肃地问我是不是在学校有同学欺负我。
我没说话。
“我们生活在这世上难免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恶意,你越是表现出在意他们就越得意。因为啊他们就是想看你为此难过低落,甚至一蹶不振。所以呢,如果你表现得满不在乎,你无视那些让你伤心的言语,他们也就没办法真正伤害到你。”
看到我眼里的迷茫,她拉着我走到窗边,指着夜空说,“当然,这个世界上温暖善良的人也有很多很多,如天上的星子一般多,随处可遇。”
说实话,映雪姐姐的这番话对那时的我来说是晦涩难懂的,不过我记住了两点,无视和不在乎。
隔天我起了个大早,决定早早去学校好好读书,却闹了个乌龙,我忘了第二天是周末。在家又待了两天,等到周一去学校,我丢三落四的毛病又犯了。
忘了戴红领巾。
完了完了,我在心里哀叹,随着人流我想蒙混进去,还是被门口眼尖的值班老师抓了个正着。
我羞愧难当,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大庭广众之下被一番批评教育后,老师让我去国旗杆下罚站,还说升国旗时要拿我在全校同学面前当反面教材。我脑袋嗡嗡响,心在乱打鼓,我抗拒这种处罚行为又不敢反抗。
当我穿着不大合身的校服,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国旗台,却看到旗杆下已经站了几个男生,而其中一个男生格外显眼。
他一手提溜着书包,一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挑眉瞪眼的跟旁边男生说笑,丝毫没有被罚站的羞耻。
吊儿郎当成了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我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站在他旁边的空地方,尽量离他们远点再远点。
“哎。”
他突然扭过头来喊我,细碎的刘海下一双泉水般澄净的眼眸里,含着淡淡的笑意,无视了我疑惑的目光,他笑了,“离我们那么远干嘛,我们又不是刺猬。”
深秋的早晨,一缕阳光穿透白茫茫的晨雾,散发出金黄柔和的光芒,我表情淡淡的立在原地,没搭话。余光中我看到他旁边的男生撞了一下他胳膊,然后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声打趣他,“哟,有情况啊?”
“滚蛋,”他踢了那个男生一脚,换了只手提书包,“一个班的同学。”
在他说完,我能感受到那个男生又往我这边看了两眼,似乎不信。
我也不信。
我虽不爱与人交流,但是班里都有哪些人还是知道,我都没见过他,我们怎么会是一个班的呢?简直就是胡扯!
事实证明我们还真是一个班的。
升完国旗,教导主任留下我们几个没戴红领巾的“反面教材”又是一顿好说歹说,直到上课铃响才放我们走。
“嘿,你怎么走那么快啊!”
身后传来那个说跟我同班的男生的声音。我没回头也没停下脚步,径直往教室走。第一次被罚站,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简直觉得丢人丢到家了,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他。
教室里语文老师正在找学生到黑板上听写生字,我前脚踏进教室,他晚我半分钟随之也进来了。
还真跟我一个班?
在我震惊的眼神中,他直直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书包塞进抽屉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我胳膊,他很自然的笑着说了句抱歉啊!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笑啊,被罚站了在笑,被老师批评的时候在笑,现在连道歉都在笑。
我看了他一眼,他白净的脸上依旧残留着未消散的笑容,我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很好看,我无法具体形容出那是一种怎样的好看,只觉得像初春的晚上,游走在油菜花地时迎面吹来的暖风一样让人舒爽。
我并没回应他同样的笑容,只是没什么表情的摇了下头。一来我笑起来太难看了,二来我实在是笑不出来,我语文课本好像忘家里了。
也不知道是一周没来学校上课我变笨了,还是太激动了,总之那天太糟糕了。
“你没带书?”
这是我低头在书包里翻来覆去找了三遍后,我那还不知道姓名的同桌发出了他的疑问。
我停下动作瞥了他一眼——这不是显然易见的吗!
收回目光时不小心和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对视上,然后被老师喊起来朗读刚刚学的课文。这一波三折再折,我是又急又懊恼。原本还想着上午只有一节语文课,怎么都能糊弄过去吧,结果啊……所以千万别抱侥幸心理。
没有书,又是新课文,上课还走神了,我编都编不出来。我准备开口向老师承认错误,突然校服袖子被人扯了一下,是我新同桌。
他将自己的书移了过来,手指轻轻点了下第三自然段,小声说,“读这段。”
毫不夸张的说,那一刻我觉得他浑身散发金色的光芒。
磕磕绊绊读完课文,我无声地呼了口气,下课后我说了声谢谢。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用语言和他交流,他抿嘴笑笑,“你会说话啊?”
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之前以为我是哑巴?我想送他一记白眼,但是他才帮了我,这样有点儿恩将仇报的意思,我皱眉,“啊……”
“我叫陈司着,耳东陈,司马光的司,执着的着。我是上周刚转过来的。”他说,“我家人都喊我阿诚。”
因为我一二年级是爷爷教的,拼音学的并不太好,“en”和“eng”不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他小名叫阿陈,后来才知道人家是诚实的诚。
他一股脑儿介绍完自己,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我,深褐色的眼睛清亮有神,问,“哎,你的丽是美丽的丽?”
“不是。”我趴在桌子上,没抬头。
“那是哪个字?”他又问。
还真是执着的司马光。
我这半天经历了太多在那时看来算得上的“糟心事”,不想再因为说话被老师抓到挨批评,便随手撕了半页纸写了个“栎”字扔给陈司着。然后就被事多的同学当场举报说我上课传纸条。
我成功的被老师请到后面站着听课,当然了还有陈司着。要不是他辩解了两句,我们那天也不至于站到放学。
回到家奶奶的饭还没做好,我拿着邻居爷爷给的大石榴去了映雪姐姐房间,她问我上午在学校怎么样?
我说不太好,站了快一上午,腿挺累。
“嗯?”她惊诧,“为什么?”
“哎——”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映雪姐姐详细解释了一通,我以为她会说下次别再这么粗心了,上课好好听讲之类的话,映雪姐姐并没有,她笑了笑,“听你这么说我觉得你这个同桌好像还不错哈。”
“怎么不错了?”我问。
“热情,开朗,”映雪姐姐抱肘想了想,“还有点小义气。”
“有吗?”
“有啊!”
好吧,仔细想想我这同桌除了有些聒噪之外,并没有跟班里其他人一起排挤我,孤立我,嘲笑我,而且还给我甜甜的奶糖吃,确实还算不错,但也算不上是朋友。
才认识半天算什么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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