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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欺师灭祖呢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白归一跌跌撞撞跑在泥泞不堪的山路上。
此时,东方的天空晨光微亮,西边的半空依旧夜色撩人。黎明的浮图塔后山一片寂静。
沉重的脚步响起,惊起树枝上一群觅食的飞鸟。不远处闪起了火光,依稀还有呐喊助威之声。
他无比清楚那是以五大世家门派为首的江湖帮众前来围剿自己的乌合之众。换而言之,也是一道催命符。
摸索着往后退几步,他勾起唇角无声笑了起来。他似乎很爱笑,也很适合笑。不笑的时候五官俊朗,眉目间一片英气。可一旦笑起来,双眼弯弯,潋滟的桃花眼里似乎沉沦了星河,衬着一口白皙如玉的贝齿,让人犹如看到春花突绽。
只是现在他一身黑衣,双眼系着一条带血的缎带,唇角带着斑驳血迹。他的笑因此也变得凄惨和绝望。
喊杀声更清晰了。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后面移了几步,落山风刀割般迎面吹过,让他木然的脸颊又是一阵冰凉。耳边也听到了悬崖下湍急汹涌的水流之声。他感觉到断魂崖终于到了尽头。
江湖有言,碧落山上断魂崖,断魂崖下黄泉河。黄泉河畔浮图塔,浮图塔外无繁华。
“断魂崖,果然让人断魂。”白归一喃喃自语,却莫名觉得心安。他面朝着呼声传来的方向再次笑了起来。
他这个笑与刚才不同。嘴唇斜着一勾,一副轻狂自傲的模样。为了将这个笑容诠释得更彻底,他还舔了舔血染的唇。那一瞬间,让黑白两道,人鬼两界闻风丧胆的夜游神回来了。
那群正义之师终于逼近,可是每个人看到后竟然蓦地犯怵,脚步停滞了一下,无一人敢上前,只在不远处驻足,就连喊杀声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此次天葬中的领头羊,中原江湖中的玄门至尊夜崇光握紧了手中的佩刀上前,大声喝道,“白鹿鸣,你拿命来!”
白鹿鸣?
他明明是白鹿,字归一,号夜游神。
众所周知,在江湖中一般都称呼对方的名号,是为大敬。再不济的也是名字,只有这种姓氏加配剑的名字连在一起的四不像,最是折辱人。
想他一战封神,令万鬼闻风丧胆的鬼道魂术一脉的祖师爷夜游神曾经威震江湖,独步天下,今天竟然被一群宵小之徒,如此折辱。
真是可笑啊。
白归一抱着剑,像是看好戏一般戏谑道,“有本事你自己来取啊。”
“口出狂言!”若水阁宗主齐善冷声开口,“你已经穷途末路了,此刻插翅也难飞。”
白归一轻佻一笑,嘴角的笑涡里一片阴鸷之气,他一字一句道,“欠了人的就要还。你们一个一个可千万要好好活着。十年之后等我连本带息讨回来。”
说罢纵身一跃,从断魂崖上跌进下面浩浩汤汤的黄泉之中。
黄泉水冰冷刺骨,像是一把一把冰锥刺透身体。
如果有人问,这里为何叫做黄泉?可是有什么典故,竟然无比反常,叫这样一个不吉利的名字?那么,一定有人会笑着告诉你说,无它,就是河水呈现黄色而已。
白归一觉得,能够葬身于此倒也应景。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这笑苦涩极了。
他在黄泉中起起伏伏,如一叶孤舟出没于惊涛骇浪之间,手下意识想要抓住求生之物,可是这里连一根稻草都没有。
一个急流奔腾而来,让他陷入灭顶之灾。他想要挣扎,想要呼吸,可河水像是没有止境,一直往他咽喉和肺部里灌。
好难受,好难受……
可以结束吗?不,我要记着这份死亡带来的痛苦,我要这份怨念直充云霄,万年不散。
我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山间云雾弥漫,作为闻名于世的仙山,苍梧山真是名副其实,不仅山明水秀,更人杰地灵。有得道仙师在这里开门立派,已然三百多年。
此时,黄昏尚好。
不远处有一个少年在山路上尽力奔跑,一袭白衣翻飞如流云。他身材颀长,清冷出尘,身后背着一把古剑。
剑柄雕着一对衔着灵芝的仙鹤。剑长两尺三寸,剑身刻满了朵朵梅花。若是出鞘,必然闪现幽蓝剑芒。
这把剑在玄门世家赫赫有名,见到它的人却极少,也让他的主人苏星河在江湖中充满了神秘。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双眼蒙着一道白绢。却又跑的极快,看起来丝毫不像眼盲之人。仔细看去,这才发现他指尖有黑色的石块不时弹出,他就靠着这些石子发出的声响来分辨方位。
有一刻钟时间,他终于穿过了九重山门,来到了最外层的结界。
可哪里是凉州?他连东南西北都不辨,又该如何才能到达白纸门?
停了片刻,他似乎有了主意,神色少了几分气馁,多了坚毅之色。他直直站立在山门之前,转了四次身。
此时,夕阳西下,除了西方尚有几分余暖,其他三面都有了几分萧瑟。对他人来说,这其中的差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对他来说这毫厘就是他感知方位的诀窍。
片刻后,他有了新的计较,心念一动,背后长剑就脱鞘而出,在半空回旋一圈,停在了正前方。脚尖一点,身体凌空飞起,衣阙翻飞,犹如谪仙。他在剑上站稳,那剑就朝着一处飞去,快如闪电,只能让人看到一道耀眼的白光。
可纵使紧赶慢赶,路上还是因为方向出现了毫厘之差,于是偏离了目的地百十里。他收了剑,来到一个村头问路,那里刚好有一支从凉州入关的商队。
等他赶到白纸门时,这个曾经的黄金屋已经空无一人,府门大开,铺地的青石上血污满地。有白衣弟子死状惨烈,东倒西歪。松涛堂起了火,腾起浓烈黑烟,却无一人施救。
一群黑衣弟子在来回搬运东西,从他们的吃力程度不难看出里面东西的沉重。
其中一只黑色檀木箱抬到大门口巷子里想要装上马车的时候,一个弟子手一滑,箱子就落在在地面,直压的两个弟子哇哇叫骂。
那口黑檀木箱没有落锁,一跌落地面就把上面的合页摔坏了,里面装着的东西就滚落出来。
周围刚才还在摇头叹息指指点点的人群立刻惊呆了,看直了眼睛。有眼疾手快的看到滚到自己脚下的金元宝,捞起抱在怀中就飞奔而去。有贪心不足的捡了一个还想下一个。
那些黑衣弟子本来就在气头上,这下看到场面有些失控了,就扬起马鞭朝着人群挥去。黄澄澄的金元宝让人眼睛放绿光,像是饿狼抢食一般,别说被抽几鞭子,就是拿刀见红都不一定能震慑场面。
冰冷的刀锋很快出鞘,朝着手无寸铁的人群胡乱刺去。他们早已经杀红了眼,此时又被刺激得更加丧心病狂,很快就又血流成河。
苏星河早已经穿庭而过,他不时俯下身抚摸,似乎想要确定死者的身份,每当他从死者身边起身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可当他发现另一个死者的时候,心又揪了起来。如此来回往复,心神早已经脆弱不堪。
留守的黑衣弟子看到这样一个少年进来有些惊讶,回过来想要阻止的时候看到他清冷的面目心里直犯怵,于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口。
有只言片语飘来,苏星河立刻捕捉到了里面的关键信息。
他朝着出声处飞掠过去,一手执剑,清冷孤高。那些黑衣弟子看这不凡的起势和灌注在长剑的灵力,就知晓他的实力,于是不敢造次。
“白归一呢?”不知是不善言辞还是情绪激烈,苏星河的这话出口,生涩且颤抖。
“白鹿鸣——那个邪魔歪道——”有一个胆子大的磕磕绊绊开口,“他身负重伤,刚逃到碧落山去了。”
他的话还未曾说完,苏星河就没了踪影。
那人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与人闲话,“这公子真可怜,年纪轻轻的,想必是被那个魔头弄瞎了双眼,这才急迫要找到人寻仇呢。”
是夜,白纸门府门前的那些纸火被人堆放在了一处。林林总总,放了一进院子,倒也颇为壮观。
有人放了把火,可因为下午时下了场雨,那些纸火受了潮,烧起来的时候乌烟瘴气的,直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捂住口鼻只想窒息过去。
因为傍晚时这里厮杀过一场,死伤了几个围观的百姓。为了平息事端,不被人抓住把柄,所以玄门至尊夜崇光下令将此处焚烧,用来掩盖罪证。对外只宣称意外死于火灾。
于是现成的纸火就排上了用场。只是白氏任何一人都不曾想到,死的时候会用上自己亲手扎的纸火。这种莫名的讽刺里带着深沉的悲凉之感。
苏星河来到黄泉时,已经尘埃落定。
夜崇光正在吩咐属众攀下断崖寻找尸首。
尸首……苏星河躲藏在乱木之后,听到这个字眼浑身颤抖。
终究还是来迟了吗?
他,还是保护不了自己在意的人吗?
喉咙酸涩,巨大的悲恸像是根鱼刺,卡在那里吞不下去,也咳不出来。这个时候,如果能痛苦一场,也是好的。
可是他连眼睛都没有,哪里还能够流泪呢?下意识抚摸上眼睛。他从来没有因为双目失明而介怀过,可此时无比希望自己是个正常人,这样他不仅能够好好哭一场,也能够护得住那个此生唯一想要守护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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