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一个人在公司破产、负债累累的情况下该怎么做?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找个工作生存下来?陈辉都没有这样做,他用几个月的时间反思自己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思考整合自己现有资源的办法,在合适的时机用自己的大胆和魄力成功切入,一步步翻过身来。。。本文没有波诡云谲的商战风云,没有动辄数十亿数百亿的资金往来,没有予取予求的权利相助,只是通过大量的家庭、情感、交流等等日常生活的描述,展现出一个从小无依无靠的小人物如何通过自己的人品和才能获得朋友的相助、红颜的追随、合作伙伴的认可以及个别权利阶层的认同。。。。
主角:陈辉 更新:2022-12-25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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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辉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的倾世红颜无错字精校版》,由网络作家“陈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人在公司破产、负债累累的情况下该怎么做?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找个工作生存下来?陈辉都没有这样做,他用几个月的时间反思自己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思考整合自己现有资源的办法,在合适的时机用自己的大胆和魄力成功切入,一步步翻过身来。。。本文没有波诡云谲的商战风云,没有动辄数十亿数百亿的资金往来,没有予取予求的权利相助,只是通过大量的家庭、情感、交流等等日常生活的描述,展现出一个从小无依无靠的小人物如何通过自己的人品和才能获得朋友的相助、红颜的追随、合作伙伴的认可以及个别权利阶层的认同。。。。
“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
刺耳的电话铃声,把陈辉从醉死的梦中叫醒。他闭着眼睛,鼻孔里吐着沉沉的酒气,缓慢地从被子里伸出右手,习惯性地往床头柜摸去,想拿到手机。胳膊还没有伸开,就摸到了墙上,这是什么情况?
他迟钝地睁开眼睛,上方约两米高的屋顶上,一个电灯泡,发着暗黄色的光芒,头往右边稍微挪动一下,入眼的也是一片灰白色的墙壁。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电话铃声响了大约一分钟,屋里又沉寂下来。陈辉不再做其他动作,脸上的皮肤也逐渐恢复原状,又进入了迷糊的状态中。
“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
电话又响了起来,陈辉感觉自己的头都在震动,脑海里嗡嗡地叫
“卧槽,这是谁呀,大早上不消停”!陈辉咕哝了一句,双脚在被子里用力蹬了一下,两只手分别在两边摸来摸去,还是没摸到手机。他用左边胳膊肘支撑在床上,想起来看看手机在哪里。
“哎呀”!
天旋地转,又头痛欲裂,浑身酸疼,腰部没有一点力气,他居然没能坐起来,又重重地倒了下去。
“咚”!脑袋磕在了床头上。
他想用手揉揉脑袋被磕的地方,却发现很平常的一个动作居然做不了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陈辉感觉自己浑身所有的关节处都像是有针在扎着,腰部那里更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剜着自己的骨头,总之就是在疼,所有的地方都在疼。
他半侧着身子,抬起头,看着那暗黄色的灯泡,好像看到了光波,一圈一圈的,快速地旋转着,晃动着,连带着自己的身体、自己躺着的床,也旋转起来,晃动起来。
“呕”!
从胃里泛起一股想吐的感觉,一直窜到喉咙,并直冲脑门,就要控制不住了。他的手在旁边胡乱地抓着,想看能不能抓到纸巾
“呕”!
胃里的酸水大股大股地涌上来,他赶紧把头伸出床边,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谁知道酸水从鼻孔和嘴巴同时喷了出来,呛得他鼻孔生疼,眼泪也流了出来。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两条胳膊压在了身下,上半个身子悬出了床边,一动也不动,头慢慢地垂了下来,头发已经接触到了地面,脑部慢慢地缺氧,他不想动了,也不想再听见电话铃响了,更不想去找手机了。
忽然,有一股刺鼻的腐朽味道进入了他的意识,他知道那是宿醉的呕吐物,熏得他的胃再度蠕动起来,又有了要呕吐的感觉,他想抬起头来,可此刻他的脑袋犹如千斤重,于是,他费劲儿地从身体下抽出左胳膊,手掌撑在了地上,再把右胳膊抽出来,按着床边,用力地把自己身体抬起来,斜靠在床头,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像一头刚耕完两亩地的老牛。
“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
烦躁的声音又一次击穿陈辉的耳膜,循着声音斜眼看去,手机在地板上背朝天扔着,旁边不远处是一滩呕吐物,看到这些东西,他的胃部又是一阵收缩。咬着牙用力按着胃,压下去以后,他拽着床头的木板,想伸手把手机拿起来
“咕咚”!
胳膊发不上力,他整个人从床上掉了下来,脑袋砸在了地板上,还弹了起来,接着就是半边脸被甩在了地板砖上,似乎把地板砖都给拍烂了。
他大口大口地呼气吸气,可那滩呕吐物就在他脸旁边,刺激得他脑袋又是一阵迷糊。
幸好,地板砖的冰凉从脸部传来,让他有了一阵的清醒,他双手按在地上,慢慢地坐了起来。
恢复了两分钟左右,他拿起了手机,手机屏幕的左上角已经破裂,看着屏幕上横七竖八的杂乱裂纹,他似乎又要呕吐。赶忙把垃圾桶拉过来,趴过去:啊。。吼。。。啊。。。吼了十来次,再也没有东西能吐出来。他忽然想到,自己啊吼啊吼的声音很熟悉,医院里老年重症住院区的楼道里,这种声音此起彼伏。
打开未接来电,他看到了柳雨霏的无数个未接电话,心里一种莫名的纠结,手指头在通讯录上放了足足有一分钟,电话拨了出去。
“霏儿,什么事,我早上有点事,电话静音了,没听到电话响”,陈辉用带着醉意的声音说道。
“你终于接电话了啊,我还都以为你死了呢。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喝酒了?并且醉得像头死猪?”?柳雨霏揭穿了陈辉
“呃。。。没有,早上真的是有点忙”。
“我听你声音就能听得出来。你要喝酒,可以喊赵鹏或者郭建章啊,他喊我也行,我陪你喝酒,怎么了,流雪一走,你都不接我电话了吗”,柳雨霏埋怨道
陈辉因为公司破产,欠下巨额债务的事情,一个人闷在城中村的小出租屋里,自己身边的人也都没有联系。
“流雪去哪里了?要去多长时间”?
“滚一边儿去,你还装,她走了两个多星期了。流雪走的前一天,一大早就说出去找你,到晚上也没有回来,第二天凌晨就走了,都没有叫醒我。难道不是你们在一起鬼混?”
“霏儿,我怎么会瞒你呢,我只记得她给我打过电话,我当时在喝酒,没有接”。陈辉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缓解一下头疼。
柳雨霏松了一口气,带着一点点嗔怪的语气道:“好吧,我信你了。”。
陈辉感觉心里一阵烧,用力地揉了揉,问道:“霏儿,你打电话什么事情”?
“想你了行不行,出来吃饭!你再不出来的话,有个人可就要受不了了。!”柳雨霏凶巴巴地威胁。
“好吧,我收拾一下过去,你把位置发给我”。
听到陈辉答应下来,柳雨霏高兴地说:“还能在哪里?当然在你大宝贝的店里了,云海厅。”
“好,一会儿见”!
“混蛋,精神点,就算你现在困难,也要像往常那种腹有乾坤的样子,我喜欢看你那样”,柳雨霏咯咯笑道。
“放心吧,我去见霏儿呢,啥时候不是精神抖擞,保证让你看得哈喇子都流下来”!陈辉也轻松地说道。
挂完电话,陈辉又萎顿了下来。
他开始打量这个屋子。
大约30平方的空间,推门进来的左手边是卫生间,可能是昨天晚上喝醉了呕吐的缘故,卫生间门还开着,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味道。卫生间很小,只有一个马桶和一个小型洗手池,地砖破了好几块,墙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掉了几块下来,碎了一地。
外面右手边是床,床上乱七八糟地堆着他的铺盖,布满红黄蓝绿四种心形颜色的毛绒床单,这个床单,是他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和他一起合租的元清雨买的,当时元清雨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陈辉隔三差五帮她垫付房租,也因为手艺好,经常买菜做饭,帮她渡过了最困难的那段时间,后来元清雨工作搬走时,给他买了这个床单,他一直保存得很好,一直用着。被子和褥子折了两折在床上扔着,枕套已经很皱了,分不清到底是蓝色还是灰色的。
床头是一张一米高一米长的四方小桌,桌子上放满了对话录,哲学与人生,理想国,存在与时间,中国通史,世界通史,道德经,周易,论语,诗经,庄子,传习录,毛选,挺经反经等他日常不离手的书籍,还有三幅画以及打印的他自己做的道德经注解,摆放得整整齐齐,擦得一尘不染,这也是他目前唯一干净的地方。
桌子的后面是一个单开门的小衣柜,里面胡乱地塞着他的衣物,塞得太多,以至于一件西服上衣的半个领子和一只袖子都漏了出来,耷拉在地上。
地板就是最普通的那种浅黄色地板砖,一看就是很久了的,遍布着裂纹和坑坑洼洼,地板砖上和墙上时不时有几只蟑螂爬来爬去。
一张土黄色的窗帘遮挡着阳台,窗帘脏兮兮的,上面有污渍,有手印,还有一个个像是烟头烫出来的小洞。拉开窗帘,外面是一个仅容一人的小阳台,看起来是做饭的地方,洗菜池里扔着几个沾满了挂面的没有洗的碗,看样子有三四天了,还有苍蝇在旁边飞来飞去。
陈辉叹了口气,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开始洗脸、刷牙、洗头,刮完胡子,把夹克衫和绒休闲裤找了出来,穿上以后,坐在床边开始一边喝水喝边抽烟。
烟雾缭绕中,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
陈辉今年三十五岁,一米八一的身高,看起来相貌堂堂,温文尔雅,一百六十斤体型,属于颜值是可以达到八十分的,因为从小就喜欢读书,喜欢文学,自然而然有一种卓尔不群、清秀俊雅的气质。
毕业后随大流去大城市沿海市找工作,因为随身物品在火车站丢失,睡过大街,在工地上搬过砖,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建筑材料生产厂家老板看中,让他去公司做了一个销售。他发奋图强,努力提升自己,短短三年时间,成为了一个优秀的销售管理者,先是负责一个市的市场,然后一个省,后来管理公司江山省、东江省、西江省,北江省,江东省五个省的市场,不但销售业绩第一,回款也是第一,并且个人帮助公司谈下了央企华丰集团的战略合作。后来,公司被美国企业收购,原本他可以晋级中层管理者,可是他不愿意就这样下去,于是放弃了丰厚的薪水待遇,辞职自己单干。
他先是给以前的客户干清工,同时开始深度经营之前认识的地产公司和建筑公司的负责人,把自己当成生产队的驴那样造,陪人喝酒喝到肾亏,陪人喝茶喝到尿频,加上他敢于担当,勇于挑战,善于散财,到第二年年底,也积攒了六百多万的资金。
于是在下一年年初,正式开办了自己的公司,他利用自己之前几年积累的人脉,高薪延揽了丁伟强、赵光明、林兵等汉原市行业内销售能人,再加上自己这几年一直带得赵鹏和郭建章,团结一心,出手准确,质量管控,成本精算,在国内房地产市场寒冬的这几年,居然一年一个台阶,每年利润近乎翻倍的速度扩张。过了三年,,公司年盈利达到四千万,公司几个核心年收入也有一百万到两百万不等,称得上汉原市行业内的清流和佼佼者。
他开始布局新的产业,进入高端装修市场,并利用一个领导的关系,成功签下一个大型高端酒店的装修合同,价值近三个亿。
接下来的一年,,对于陈辉来说,是充满野心的一年,是充满希望的一年,也是充满灾难的一年。
他兴奋,他热情,他掌控着他的公司在全新的轨道上高速前行,以至于在拖了两个付款周期的情况下,甲方资金暂时没有到位这个拙劣的借口都没有引起他的警觉,终于,在工程进行到百分之八十的时候,甲方宣布破产,酒店老板跳楼,陈辉的所有努力都打了水漂。他付清了所有的人工工资,然后挨个和材料供应商谈延期付款。有同意延期三个月的,有要求一个月内付款的,当然也有让按合同马上付款,否则要起诉的。
陈辉向来秉持着自己的想法,绝不拖欠供应商和工人的钱,于是用光了自己所有的钱,低价卖掉了自己的房子和商铺,他向之前帮过的人以及一些朋友借钱,可别人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借口款项都没结回来,总之就是两个字,没钱。
甚至有些人在请地产公司或者建筑公司的人吃饭的时候,还专门打电话叫他,说是商量点事情。他刚开始都是满怀希望地过去,却总是发现那些人在饭局上说,陈总大家都认识,有能力有魄力,现在他遇到困难了,兄弟帮不了他,但是吃饭喝酒还是可以的。这种话让陈辉愤怒不已,还有深深的屈辱感,慢慢地,也就不再和那些人联系了。
他找同学朋友帮忙从银行贷款,找民间高息借贷,有些朋友拿着自己的钱,却说是从别处借的,要收取高利息。陈辉觉得很悲哀,他没有落难的时候,甚至他还没有自己做生意也还很穷的时候,哪怕工资不高,平时吃喝玩乐,迎来送往,身边这些都是看似真诚称兄道弟的人,别人有困难,就算不说,只要他知道,都是要人出人,要钱出钱。他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着大家都是兄弟,好朋友,能帮忙就帮忙。可谁知道。。。。。人啊,太复杂了。
他开始从各种贷款平台贷款,哪怕只有三万五万的也借,终于,在借贷四千五百万的情况下,把工人工资和材料款给结清了。
此时公司已经不可能再持续下去,先是林兵和赵光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私下结了四个项目的工程尾款走人,接着丁伟强带着仅有的一个大项目离开,公司内的办公室员工已经走光,公司仅剩下赵鹏和郭建章每天在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办公桌,给绿植浇水,有时候,郁流雪、柳雨霏和元清雨也会过来,几个人商量看怎么样能帮陈辉度过眼前的困难。在汉原市,恐怕也只有这几个朋友是想真正地帮助陈辉的了。
在许多认识的人看来,这个人已经废了。
陈辉一边回忆一边坐着出租车往海悦楼去走。到了海悦楼,大堂经理元清雨从前台张牙舞爪地扑过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
“该死的混蛋,给你打了有一万个电话了吧,你也不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难怪这段时间一直都心情不畅,一直不知道什么原因,看到你的这一刻,我算是明白了。”陈辉心情无论再糟糕,也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哦,什么原因啊?”
“那当然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瞻仰过清雨的天国绝色,没有聆听到清雨的天籁之音了。”
“哈哈,你这混蛋虽然比较怂,但是说话一直走心又走肾,姐姐喜欢,原谅你了。雨霏在云海厅,我带你过去还是你自己爬过去?”
“当然是你带我过去了,我就喜欢看你在我前年扭来扭去走路。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你是胖了还是瘦了,大了还是小了。”陈辉色眯眯地擦着嘴角。
又是飞来一脚,疼得陈辉直抽抽。
“你这么怂,大了还是小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敢试试手不成?”
海悦楼是汉原市的一个高档餐厅,紧邻穿越整个城市的云河,总共有六层,一层是大厅,二十多张桌子, 满满的都是人,非常热闹。二到四层是卡座,相对就比较安静,餐桌都摆在落地窗旁边,可以边吃饭边欣赏汉原市的景色,中间是原木做的假山和各种各样的绿植,配上小桥流水,让人不禁心情一畅。五层是大型宴会厅,也可以组织会议,这几年陈辉的年会都是在这里开的。最顶层是包间,总共有两个,云海厅和沧浪亭,消费也是最高的,人均一千五百元。
元清雨领着陈辉上了六层,穿过木桥,往云海厅走去。
到了云海厅门口,元清雨轻轻推开门,等陈辉进去,又轻轻地关了门。
这是一个大的豪华包间,足有六十平方,里面沙发、茶台、电视机应有尽有。陈辉在门口站定,看着柳雨霏。
她穿着天蓝的毛衫,肩膀上挂着鹅黄色的坎肩,头上依然是高翘的马尾,简单地用皮筋绑着,随性又自然,精致的面容,白皙的皮肤似乎都透着光,冰清玉润。此刻,她用一只手掌拖着腮斜倚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霏儿,我来了。”陈辉轻轻地道
听到呼唤,柳雨霏猛地回头,脸上立即像盛开的牡丹,布满了笑容。她快步走过了,帮陈辉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拉着陈辉的胳膊,坐在桌子上,拿起呼叫器“清雨,上菜吧,记着把青花30年拿两瓶上来。”
陈辉苦笑到:“我这段时间喝的都是高粱白。”
顿了顿又补充“绿瓶的。”
柳雨霏没有接这个话,当然,给他来了个掐踢踩三件套
“活该”.
柳雨霏摇着陈辉的肩膀,笑道:“怂货,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来,整两句,用你那酸句子夸夸我。”
看着这个充满青春气息的秀致娇憨女孩儿,心情好了很多。
“好吧,让我想想,整两句酸的,酸得你中午都没法吃饭。”陈辉故作摇头晃脑思考状
“玉人如明月,皓腕凝霜雪。”
柳雨霏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一个清丽的声音:“哎呀,酸死了,酸得我这恐怕三天都吃不下去饭。”,只见元清雨拿着两瓶青花,夸张地用手抚着腮帮子,走了过来。
“给我也整两句,让我也体验一下被人酸夸的感觉。”元清雨说道
“别,别,不要,他不会夸人的,,你喊他亲爱的,他肯定夸你!”柳雨霏张牙舞爪,按着陈辉,对元清雨喊道
元清雨把两瓶酒往桌子上一拍,朝陈辉勾了勾手指头,豪气地说:“亲爱的,来,给姐们儿整两句,夸夸我有多漂亮!”
陈辉无奈地看了看招事儿的柳雨霏说道:“我可不能夸你,以后你有男朋友了,他要是知道了,揍我咋办?”
元清雨作生气状,叉着腰,一只脚踩在椅子边缘,凶神恶煞:“凭啥?为啥你就不怕柳雨霏以后的男朋友揍你!再说,谁知道那王八蛋在哪儿了,姐姐从可爱萝莉都等成性感御姐了,还没见到他人呢,等我见到了,老娘非阉了他不可。。。。”
还没说完,就绷不住了,和柳雨霏俩人扶着桌子,笑成一团。
看着这两个笑得直不起腰的女孩子,年轻、热情、奔放、活力四射
陈辉开口道:这时候要是赵鹏和郭建章这两个烂人在,肯定会顺杆儿往上爬,摆出一副贱贱的陶醉样子说,来,阉了我吧,虽然阉了之后不能做夫妻,但是能和这么性感漂亮的御姐做姐妹,也是幸福的!
元清雨恶狠狠地说:“除了你,谁还敢这样说!”
“快整,喊都喊了,我该下去了,听不到你的酸词儿,我会没有心思工作的。”元清雨拍着桌子。
陈辉心里也一阵轻松,看着元清雨那如花照水的脸,脱口而出:“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佳人未到暗香满,别离心伤肠断。。。。”
柳雨霏马上挑事儿地喊道:“清雨姐,这怂货都说了,你一走他就要肠断,既然肠子都断了,已经少了那么长一截,你就不要阉他了吧!”
说完两个人又是扶着桌子,直不起腰来。
这时呼叫器传来声音,元清雨起身往外走。
“哎,清雨姐,等下,我和你说两句话。”柳雨霏说着追了出去。
陈辉点了根烟,挺直的背又弯了下来,靠在了椅子上。
门外,柳雨霏和元清雨站在门口。
“一会儿赵鹏和郭建章就来了。”
“嗯,一会儿忙完了我上来。”说完往楼下走去。
柳雨霏想了想,又喊道:“哎,你抽时间给我去买两包烟吧,买荷花,一会儿让人送上来,不过不要马上送,过一个小时左右送上来。”
说完,轻轻推开了点门,看着窝在椅子上抽烟的陈辉,眉头皱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挂断后,伸了伸胳膊,揉揉脸,让脸上重新绽放笑意,推门走了进去。
菜很快就上齐了,有无骨鸡爪、压头肉、凉粉儿、苦芹核桃仁儿、炖豆腐、鱼头汤、烤鸭、烤乳鸽、羊排、蟹膏、小龙虾、酸辣白菜等满满地一大桌子,陈辉已经有半年没有吃过这样的菜了,这些时间,他基本上都是煮挂面就大蒜,或者啃馒头就大蒜,吃什么都吃不出味道来,吃什么都感觉是一个样。
服务员上齐菜,说了句菜齐了,请慢用,有事呼叫我们之后就出去了。
房间里沉默下来,落针可闻。柳雨霏和陈辉互相看着,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动作。
柳雨霏两眼清澈,一脸温柔,就这样过了约两分钟。
陈辉拿起柳雨霏的筷子,给她夹了一个鸡爪、两块压头肉、包了一卷烤鸭,又盛了一碗鱼头汤,示意她先吃。
柳雨霏笑着摇了摇头,打开酒瓶,给一人倒了半杯酒,端了起来。陈辉拿住柳雨霏的手腕,把她的半杯倒到自己的酒杯里,然后重新给她倒了小半杯,但是并没有给她放下。
柳雨霏把夹在盘子里的东西一口一口地慢慢吃掉,把鱼头汤喝了。
酒杯碰在了一起,都仰头一起干了。
柳雨霏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给陈辉倒了满满的一杯。
酒杯碰在了一起,都仰头一起干了。
依然没有一句话。
陈辉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饭,柳雨霏却没有再吃,给他夹鸡爪、夹压头肉、夹烤乳鸽、夹羊排、包烤鸭,时不时给他递餐巾纸,陈辉用力地吃着,满嘴的油渍,一手拿着烤鸭,一手拿着羊排送到嘴边,或者一手抓一只小龙虾,一手端着鱼头汤喝。没有看见他仔细品尝,凡是送到嘴里的东西,都是胡乱咀嚼几下,就使劲儿咽了下去,以至于青筋都鼓着,满头的大汗。
就这样吃了好一会儿,桌上的食物少了快一半,陈辉似乎是吃累了,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柳雨霏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给陈辉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杯碰在了一起,都仰头一起干了。
陈辉靠在椅子上,点了根烟。柳雨霏拿起湿巾,给他的手擦了擦,去洗手池边洗干净,折叠好放在盘子旁边,胳膊肘放在桌子边沿,手掌托着下巴看着陈辉抽烟。
抽完,陈辉又开始狼吞虎咽地大口大口吃饭,活像一头被饿了三天的猪在吃食。柳雨霏依旧用手掌托着下巴看着他。陈辉几乎把桌子上的菜都吃完了,肚皮也微微鼓了起来,他接过柳雨霏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去洗手池洗干净手,回来点根烟坐下。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和流雪的时候?”
“记得。”
陈辉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仰头一口干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帮过我和流雪多少次?”
“忘了。”
陈辉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仰头一口干了。
柳雨霏接过酒瓶,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给陈辉倒了满满的一杯,用力地碰了一下,各自张口倒了进去。
柳雨霏拿起呼叫器:“清雨姐,再拿一瓶酒上来。”
陈辉拿着酒杯在手里转来转去自顾自地说:“我每天都会做梦,但是偶尔做一个稍微正常点的梦,都会马上醒来,因为梦中的自己都会告诉自己,这种好事儿现在怎么会轮得到我。”说完,仰头一饮而尽,把脸使劲缩进了双手里。
柳雨霏也仿佛被一大口酒呛到了,呛得她满脸通红,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拿着纸巾,手忙脚乱地擦着脸上的眼泪。她从来没想到过陈辉会这样,在他心里,这个人正直、善良、热情、大气、勇敢、乐观、永不消极,是个不折不扣的能者,可如今眼前的这个人,苟缩着坐在这里,看得出来他的恐惧和绝望,他浑身都在颤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像他以前在她伤心和害怕的时候那样,抚摸着他的头发,伸出自己的手说:“来,拉着我的手!”
陈辉抬起头,双眼通红,眼角处有若隐若现的亮光,继续道:“我只要清醒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在想,假如我没有接那个装修项目多好,假如第一次结款周期的时候我能认真调查、了解下情况多好,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个假如呢?”
“我有时候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反思这些事情,浑身发冷,盖两床被子都不管用,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深冬寒夜里在垃圾堆上躺着等死的流浪狗”
柳雨霏默不作声,紧紧地握着陈辉的手,她心里想:这样的一个人,也能被打击到这个地步吗?这恐怕不仅仅是因为钱吧,钱能驱使弱者,但同时也被强者驱使着。
元清雨在门外站着,听着陈辉的说话,她心里想: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表现出脆弱,那肯定是这个男人太懦弱,可是像陈辉这样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表现出脆弱,那一定是因为他的某个信念崩塌了。她推门进去,把酒和烟放在桌子上,又退了出来。
柳雨霏拆开,点燃了一根,吸了两口,递给了陈辉,然后又点燃了一根,自己抽了起来。
陈辉继续道:“有些事情,我每天想成千上万遍,可仍然想不通,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想通了。想不通的是,我为什么会这样,想通的是,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慢慢就懂了。我这段时间,住在破烂肮脏的地方,每天吃着最粗糙的食物,喝着最便宜的酒,不是像一滩烂泥,就是像土鸡瓦狗,其他的什么也不想。”
“你别再说了,我真的听不明白。”
“好,那不说了,来咱俩喝酒,我一大口,你一小口,咱们把这瓶酒喝完。”说完,打开酒瓶,咕嘟一大口,然后递给柳雨霏,柳雨霏也不娇柔,接过来就抿一小口,再递过去。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喝了大半瓶,明显得酒劲已经上来了,不住地打嗝,陈辉再勉强灌了一大口,笑着对柳雨霏说:“霏儿,还记得我常念的一句诗吗?”
虽然他经常酸不拉几地拽文,但是柳雨霏马上就提取了重点信息:“记得,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苏东坡的词。”
陈辉敲了敲她的脑袋说:“对,就是这句话,这句话真爽快!”
两个人都没力气站着了,慢慢地背靠背坐在了地上,柳雨霏从陈辉手里抓过酒瓶,灌了一口,然后对陈辉说:“你来!”
这个时候,元清雨带着赵鹏和郭建章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柳雨霏拿着酒瓶站着,陈辉趴在地上,元清雨赶紧跑过来喊道:“起来,混蛋,你怎么了!”
赵鹏和郭建章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深深的遗憾。郭建章大喊:“柳雨霏,你给老大灌了多少酒啊,怎么能让他喝这么多。”
柳雨霏蒙蒙地说:“我不知道啊,也没喝那么多,他说要我看下他平时什么样。”
赵鹏:“你。。。。”
陈辉突然站了起来,朝着郭建章胸口来了一拳:“郭建章,你后备箱里还放着茅台没有,拿两瓶上来,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好好喝一顿。”
郭建章和赵鹏一人扶着陈辉一边的胳膊,劝到:“老大,别喝了,改天,明天也行,我俩陪你好好喝,赵鹏,你去旁边君尚酒店开个房间,送老大过去。”
“人是所有生物中唯一知道自己的生命终将结束的,如果忘记这一点或者认为那还很远,人很容易得过且过,用别人喜欢作为标准来塑造自己,忘记生命的紧迫感。如果把死亡的问题拉到眼前,每个人都会非常认真对待自己,非常真诚地接受自己遇到的任何问题,把生命中的每一刻都当做完美精彩的历程。”陈辉挣开他俩的手。
郭建章和赵鹏停下了动作,看着陈辉,元清雨也是快速地忽闪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这个人的情绪和状态怎么切换得这么快。
柳雨霏忽然惊喜地说:“我现在包饺子包得可好了,你来不来吃?”
“来!”
“我现在和面和得也可好了,手擀面柔软还劲道,你来不来吃?”
“来!”
赵鹏和郭建章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也来!”
“滚,没你们的事儿!”柳雨霏一脚踹上去。
“建章,你联系赵光明和林兵。”
“另外,丁伟强处也通知一下。”
“好的!”
“赵鹏,联系云天物流的洪建明,去他那里把物流底单都拿回来,另外致电东方瓷砖,大天建材,谈谈他们的产品质量问题和最后一批订单没有发货的事情。”
“老大,这是咱们最大的两个合作伙伴,这样的话不是把他们得罪了吗?况且,那个项目都黄了,现在追究这些事情,对以后的合作不利呀。”
陈辉呵呵一笑:“就这么说,没问题。”
“这些事情,希望你们在不影响你们现在工作的情况下一个星期内办妥,没问题吧!”
赵鹏和郭建章同时:“靠,傻鸟!”
“郭建章,快去拿你后备箱的茅台上来,如果没有,你就去买!”
“好嘞!”
“对了,清雨,后天是周一,你问下何总,看他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他见一下。”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说我要和他闲聊!”陈辉靠在沙发上,双臂放在沙发后背。
“好的”元清雨说道。
何山,海悦楼老板,以前是从事房地产开发的,赚了十几年钱,后来果断脱身,在汉原市开了海悦楼,因为管理严格、服务良好、菜品丰富味道好,几乎天天爆满,并且不断地新开连锁店。目前已经覆盖到云阳、云州、魏州等地市,并且从去年开始,以每天两家的速度在增长着。此人背景极其厉害,据说是大院出身的,脾气怪异,以前开公司的时候,和人谈话一般也就十分钟,之后马上大声吆喝着赶人。陈辉之前因为业务上的事情和何山认识,因为和何山爱好相同,并且颇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所以之前和何山交流过几次,能相互得到一些认可,元清雨就是陈辉推荐过来上班的。刚开始她负责海悦楼的行政事务,因为工作认真、细致、热情,得到何山的认可,不到一年就让她负责了采购,后来名为大堂经理,实际上管理者海悦楼的所有事情,只需要每个月向何山汇报一下支出和利润,每月数百万的利润,到年底盘账的时候误差往往也就几百块钱,因此被何山视作得力干将。
郭建章走出旋转门,长长地出了口气,往停车场走去,这时候电话响了,拿起电话一看,是自己的老婆方倩。
“建章,事情办好了,钱给转过去了,你那边呢,他怎么样?”电话里传来方倩干脆豪爽的声音。
“他还是他,没事儿了,我现在去拿酒。”
“拿啥酒啊,让他到家里来,就说嫂子给他做拿手好菜,你们在家里喝。”
郭建章赶紧拒绝:“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以前他一帆风顺的时候,说去咱家也就去了,这一年他这个样子,怎么会好意思去。”
挂了方倩电话,去车里拿了两瓶茅台,想了想,又多拿了一瓶。
回到海悦楼大厅,元清雨正在给前台级服务员交待事情,让人把水单按楼层整理好放在一起,让服务员统计损坏餐具等。郭建章和她打了个招呼,就往电梯走去。
进了房间,看见柳雨霏和赵鹏两个人在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就吃一大块肉,而陈辉拿了纸笔在写着什么东西,看到郭建章进来,柳赵两人停下了动作。
郭建章走了过去,看到他原来是在一个一个地列出来欠钱的人数,该还款的时间,和每个月该还款的金额,郭建章就站在那里看着,柳雨霏和赵鹏两个人也围了过来。
只见陈辉列满了整整两页纸,足足有四十多条,再看还款时间,基本上四五天就要还一次,每次要十万多,其中还分别有一百万、一百五十万和两百二十万需要在下春节之前还清。
柳雨霏看了以后,表情一滞,说道:“混蛋,你之前不是说你公司符合条件,让你银行的同学帮你贷款了两千万,让我们不用担心吗,怎么是这样?赵鹏、郭建章,你们两个知道是不是?”
赵鹏和郭建章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郭建章难过地说道:“我们刚开始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老大贷款、借钱来支付材料和人工工资,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就是上周,郁流雪走前,咱们来这里给她送行,元清雨说胡大刚在三楼吃饭,我想着他是老大的同学,下去打个招呼,胡大刚告诉了我这些事情。”
此时,元清雨刚好推门进来。
“清雨,你说是不是?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坐在三楼的楼梯上一根一根抽烟,你问我怎么回事?”
“记得呀,这是怎么了?”元清雨问道。
柳雨霏抓起桌子上的纸塞到元清雨手里,:“你看看,在刚赔了那么多钱公司破产的情况下,这谁能受得了啊。”
陈辉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柳雨霏肩膀,说道:“没事,刚才我不是说过吗,任何事情都是人生历程中的一段精彩经历。”说完就去了卫生间。
等出来的时候,只见赵鹏已经把杯子里都倒满了,缓缓地说:“老大,乐盛工那一百万我前天已经还了,赵长青那二百二万建章今天下午也已经还了,你不要什么事情也不给我们说。”说完自顾自端起酒杯仰头倒进嘴里。
郭建章也开口道:“方倩我们昨天把山海国际的房子卖了,你也知道,这两年家里事情多,赵鹏比我更不如,只是家里四个老人都压得他喘不过气,那一百五十万我俩没那个能力了。”说完,同样把酒倒进嘴里。
陈辉看着他俩,眼睛闪着光,端起酒杯,把酒倒进嘴里,重重地把酒杯拍在桌子上,只说了一个字:“好!”
柳雨霏拿起酒杯一个字也不说。
元清雨端着酒杯,眼中的沉痛一闪而过,走到陈辉身边,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喝了一口酒,嘴唇上还遗留着几滴,她用舌头舔了一下,抛着媚眼,矫揉造作嗲声嗲气地说道:“小辉辉,当年姐刚毕业一无所有的时候,让你包养了几个月,现在姐有能力了,你来抱姐大腿吃段时间软饭如何?要求不高,每天做饭刷碗铺床叠被就行。”说完把酒一饮而尽,酒杯被豪放地扔到了地摊上。“来,先给姐来个公主抱,我试试你的身体。”
“我靠,老大,你不是一直以来都不行吗,原来早就和元清雨同居过了啊,是不是清雨年轻火力旺,把你这小身板折腾坏了,然后就从你那里搬走了?”赵鹏脸上呈现出做作到令人恶心的表情。
“滚你的,是你老大我的厨艺太高超了,她又懒又馋,所以一直在我那里住着,后来这几年还一有空就去我那里蹭饭。”陈辉捶了他一拳。
“元清雨你看,我们老大哪里都很牛,就是不行,你跟着他没有未来的,要不你看我咋样?”
赵鹏贱兮兮地往元清雨旁边凑。
柳雨霏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叉子,塞到他手里,把他一边往卫生间推一边起哄道:“我们清雨对男朋友是有要求的,她刚说了,要先阉了才行,你先进去自阉,完了我给你牵线。”
赵鹏翘着兰花指,捏着嗓子一脸陶醉的表情:“阉就阉吧,虽然做不成夫妻,能和这么漂亮性感的御姐做姐妹,也是幸福的。”
陈辉、柳雨霏、元清雨相视一笑:“果然如此。”
郭建章踹了他一脚:“滚一边去,我们还要喝酒呢,被你恶心得。”
赵鹏却并不停止:“元清雨,你好好考虑一下啊, 你放过老大,等于是在解救了你自己的同时,也放过了柳雨霏和郁流雪,你一念之间,关系着四个人的幸福啊,不对,是五个,还有我,啊。。。。”
柳雨霏和元清雨端着酒杯,把赵鹏按在了椅子上,使劲儿按着他的脑袋,开始给他灌酒。
陈辉和郭建章看着打闹的三个人,都是脸上布满了笑容,开始碰杯。
朋友就是人生中的阳光,任何时候都会让人感到温暖和幸福,尤其是最好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尤其是人在低谷的时候。
“见完何总以后我要回趟老家。”
听见他说话,打闹的三个人也停止了打闹,静静地看着他。、
“我回家里,三五天时间,找几个关系好的老同学想办法借点钱,年前再赶过来,把需要还吴志超的一百五十万还了,还要给我其他的债主们打电话,把还款延后几个月。我回来以后有两个项目要定。”
柳雨霏和元清雨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陈辉马上打断了他们
“你俩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明天上午你们有没有兴趣去长庄参观下我现在住的狗窝?”
赵鹏又来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柳雨霏的指甲跟狗爪子似的,把我胳膊都抓破了,原来是在住狗窝啊,学会了!”
“去你的!”
“老大,不行啊,明天我要带老婆孩子去老丈人家,老俩口催了两个月了,现在都开始埋怨了。”
“老大,我也不行,隆兴苑的那个资料员林玉慧,你还记得吗,她让我明天给她帮忙搬东西。你知道,她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好不容易她才答应让我给她帮忙,我得去呀!啧啧,她那身材,那脸蛋儿。。。”赵鹏一边流口水一边看着元清雨。
“滚,你这下流的东西,流口水的时候看着我干嘛!”
接下来就是欢畅的时间,这个房间里没有了压抑和紧张的气愤,就只剩下欢声笑语。
年轻真好啊,陈辉心里想,年轻人热情、有张力、勇敢、不怕困难、有梦想敢于去实现,还是什么能让自己害怕呢。惟其年轻,希望正在这里。
这群年轻人一直闹到晚上十点多钟,柳雨霏是真的喝了不少,东倒西歪的,元清雨也醉了。海悦楼这个时候也已经下班了,陈辉让郭建章和赵鹏叫代驾,分别送元清雨和柳雨霏回家,把他们扶到停车场的车上之后,转身就走了,因为他晚上还有事办。
陈辉走了之后,柳雨霏和元清雨马上从车里走了出来,脸上哪还有醉意朦胧的样子。
“建章,你和赵鹏你们自己回家吧,我和清雨一个小区,我俩自己打车回去。”
“我去,你们没醉啊,元清雨,你酒量不是不行吗?”
“清雨酒量比我还好,你怎么知道她酒量不行。刚才是我们知道他接下来有事情,所以不想浪费他时间。”
“对了,你们两个狗东西刚才找什么借口,说明天不过去。”元清雨瞪着他俩。
这个时候代驾到了,郭建章和赵鹏在“嘿嘿”的笑声中逃到了车上,活像两个下作无耻的皮条客。
陈辉快步在路上走着,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到了枫林晴晚会所门口。他走得满身是汗,于是把外套脱下,抡到了肩上,大步走了进去。
穿过大厅,走到一个三米长两米宽的定制鱼缸前,里面依然是一个灰褐色的鳄鱼幼崽,感应到声音,它睁开眼,恶狠狠地盯着陈辉。绕到鱼缸后面,推开墙上的暗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足有一百平方,但设施很简单,纯大理石的地板,中间是红木茶台,左手边土黄色的线装沙发,右边靠近墙墙地方是一张核桃木定做的大办公桌和后面白色复合板的书柜,里面放满了书,每一件都和其他的相互不搭配,但身处其中又没有不适感。
沙发上坐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旁边是两个碎花旗袍年轻女孩,一个在给他泡茶,一个在往紫檀香炉里添香。看见陈辉进来,示意他坐在对面。
女孩拿了一个紫砂杯,放在陈辉面前,陈辉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说了声谢谢。
陈辉端起茶杯,像喝酒一样一口咽下去,赞叹了声:“很好!”
女孩“咯咯”笑了起来:“别人喝茶都是一点一点慢慢品,先看色,再闻香,再品甘,然后再回味,然后才说好不好,你怎么像喝白开水一样一下就倒了进去呢,你这样能喝出来什么味道。”
陈辉平静地回答:“因为别人都是靠鼻子和舌头的真实感受来品茶,而我是靠想象来品茶.”
“靠想象?那不就是靠胡说八道的意思嘛!”
“不是,其实茶和食物一样,没有真正的好或者不好。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状态,不同的心境,味道是不一样的,对我来说,茶和白开水,馒头和山珍海味,都是一样的。”
“可是。。。。。。”
“好了,不早了,让你哥带你俩回家休息。”
待她们走出去后,男人点了根烟,递给陈辉,陈辉接过来,抽了一口烟
男人看着陈辉:“想好了吗?”
“你看了我的计划书和方案了吗?”
“看了,你决定了吗?”
“我这段时间已经考虑过很多遍了。”
男人给陈辉地了一根烟:“你得改改,做事情的方式,对待人的方式,尤其是对待你身边的,对你好的人。”
陈辉看着他,抽了一口烟,考虑了几分钟:“从我今天走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改了。”
“哦,说说。”男人颇感兴趣
“有时候结果并不是结果,过程才是结果。”
“好!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确实看出来你想通了。”男人示意谈话结束。
陈辉站起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回头看着:“还得麻烦给余建明打个招呼。”
“好!”
陈辉推门走了出去。
回到长庄城中村出租屋,陈辉因为这两天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精神状态从压抑到松弛的释放,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勉强把头天晚上的醉酒呕吐物清理打扫干净,把阳台上的厨房物品洗刷完毕,和衣躺下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陈辉感觉浑身舒畅,精神的颓废无力感一扫而空,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奇怪柳雨霏和元清雨还没有打电话,按照以往,这种能取消他的事情,她俩会迫不及待地一大早就过来的。给柳雨霏打电话,她支支吾吾地说起晚了,一会儿去接了元清雨一块过来。
陈辉马上起来,先点了蚊香来给屋里熏香,洗脸刷牙,站到镜子前面一看,胡子长短不齐,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头发由于两天没洗,再加上睡觉姿势不对,看起来就像顶了一把乱草。
陈辉有洗凉水澡的习惯,二十年没有热水洗澡洗头了,他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水,刚用毛巾把身上湿了一遍,就听见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估计是两个人到了。顾不得刮胡子和洗头,把身上快速地擦洗一遍,出来穿上衣服赶紧下楼。
路上给柳雨霏回电话,让她们到天龙南街驴肉火烧那个巷子口等着。
城中村里住的比较多的是建筑工人、服务人员、快递外卖小哥和刚毕业的大学生,很是热闹,也很有乡镇的感觉。以前是现代城市里脏乱差的地方,现在治理了,不再是垃圾满地,但各种各样的垃圾、塑料袋、方便面桶、废纸还是随处可见,路上是小饭店、小商店里泼出来的污水,到处湿漉漉的,墙根处还有一道道小便的痕迹,难闻的味道冲天。
陈辉走到天龙南街,路两边瞅了一下,没看到柳雨霏的车,倒是发现不远处一群人在围着什么,心里奇怪,摆地摊的不都是晚上才开业做生意的嘛。
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
“哎,哎,那个顶着鸡窝头的怂货,过来!”
陈辉心里叹了一声,朝人群围着那里走去,不用看,哪怕就听见喊一个字,他也知道那个元清雨的声音。
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左右两扇车门都开着,两个一米七左右雪白晶莹的女孩儿,各自靠在车两边,一个巧笑嫣然,一个美目盼兮。柳雨霏依然是素淡的装备,梳着马尾辫,肩披雪白小坎肩,上身是鹅黄色的卫衣,下身是白色的短裙,脚穿天蓝色运动鞋。元清雨则是一贯的女神过腰披肩发,身穿大红风衣,黑色连衣半裙,脚穿白色过膝长靴。两人各戴一副夸张的黑色墨镜, 同时微微低头,用手把墨镜往下按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虽然陈辉和她们认识好几年了,又经常在一起,但是还是眼前一亮,内心赞叹:好一朵清水芙蓉,好一朵盛世海棠!
在这种地方,出现这么两个女孩,难怪有一群人围观。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小伙子:“我去,这种级别的美女,要是肯跟我,我每天把肋骨敲断一根给她炖汤喝。”
元清雨嫣然一笑,犹如日月流光,烈日下的炙热和飞雪中的清凉交汇,沁人心脾。她向那个说话的小伙子走去,指着地上的一块砖:“来,把你肋骨敲断,姐姐现在就去和你睡觉。”
“哈哈哈”围观的人哄然大笑,那个小伙子也是满脸通红,不敢再说话,只是不住地朝元清雨偷喵。
这时女流氓的声音又传来:“哎,那个鸡窝头,过来!姐们儿走到这里,看你个头挺高,身体也挺壮,要不带我俩去你那里坐坐?”
“轰!”围观人群又是发出一阵声音,从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的男人,都是挺胸抬头,来显示自己的雄壮。其中有几个身高长相都不错的年轻人还露出遗憾的表情,好像后悔没有早点和这两个美女搭讪似的。
如果放在以前,陈辉肯定不愿意让自己的和她俩这样被人围观,当众这么调侃,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和总结,他已经发生改变,自然而然就洒脱了很多。
“好啊。”陈辉走过去,搂着元清雨的肩膀,指着自己脸蛋:“来,这里亲一下,就答应你们的请求。”
周围的人看着这个不修边幅,除了一副好身板外啥都没有的屌丝,都露出鄙夷的表情,其中有个人说:“我呸,真他娘的癞蛤蟆,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啥德行,还有脸说人家美女是在请求,我看他肯定要挨两个耳刮子。”
元清雨凑过来在陈辉脸蛋上亲了一下,同时用手使劲儿掐着陈辉的腰。
围观的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我靠,这姐姐真亲这个屌丝啊,早知道我先去搭讪了,说不定也能一亲芳泽。”
“就你这小身板,经得起折腾吗”,旁边有人嘲讽道。
陈辉一副无赖的陶醉表情:“美人垂怜,虽九死其犹未悔,我答应你们了,不过我想三人行,嘿嘿。”
柳雨霏抿嘴:“同意你了。”
陈辉搂着元清雨,又过去用另一只胳膊搂着柳雨霏的肩膀:“不行啊,我身上就一百多块钱,先说好,中午最多请你们吃油泼面,加一个煎蛋,”
说完这句话,围观人群好像突然都忙了起来,一个个不是在接电话就是在打电话。
“喂,爸,我订的路虎到了没有,下午我要用这个车给省政府食堂送白菜。”
“喂,二舅,昨天晚上打牌输了五十多万,这一星期零花钱没了,不敢跟我爸说,你先给我五十万,下周还你。”
“王总,你欠我一千万工程款都两年了,虽然不算多,但是这几天好歹给我个三五百万啊。”
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肚子里像装了两个篮球,白衬衣别在裤腰带里,头发和皮鞋一样油光锃亮:“儿子,给你寄了十件貂皮大衣过去了,明天就会到墨尔本,现在天这么冷,你一天换一件穿。。。什么,有啥浪费的,咱们家又开了两个矿,你要学会花钱。。。”
这是旁边有个人好心提醒:“大叔,现在刚过了元旦没几天,墨尔本那里大概还是二十多度,穿不了貂皮大衣”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这么多装都装得不像样的人,围观的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元清雨反客为主,豪爽地拍着陈辉的脑袋:“姐还会让你花钱吗,中午姐请你吃饭,晚上到我那里去。”
陈辉搂着两人肩膀往出租屋走去。
柳雨霏幽幽地说:“怂货,你变了啊,以前我们要是这样的话,你顶多就是敲下我们脑袋,然后拉着我们快走。”
陈辉恶狠狠地:“是,我是变了,所以你们以后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我可是男人,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你们这种大美女的调戏,到时候吃亏了别怪我!”
两个女人翻了翻白眼,一阵鄙视:“我呸,哪个男人会在搂着美女的时候,手都不敢往肩膀上放,怂就是怂,装啥呢!”
陈辉叹了口气:“我怎么可能去占你们便宜,那样我不成了禽兽了嘛!”
两女又是一阵鄙视:“我呸,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禽兽不如!”
说笑声中,到了陈辉租住的二楼出租屋,虽然已经在用蚊香熏香,可是打开屋门,里面的味道还是呛得两女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勉强忍受着味道走了进来,又看下狭小的环境里犹如一个垃圾堆,到处都是灰。
元清雨失了失神,声音很低沉:“你以前哪怕是住在工地上,都是一尘不染,整整齐齐的,被子叠方块,床单拉得一个褶皱都没有。”
陈辉没有觉得难堪,平静道:“我这段时间就是这么过的,就这还是今天早上稍微收拾了一下,要不然你们就进不来。”
柳雨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见桌子上的三幅画:“咦,这是你自己画的新画吗,可好长时间没见你画画了。”说完就一幅一幅地打开。
一副是芙蓉,旁边题一首词:云袂飘摇翠佩环,仙姿绰约紫霞冠。虽然谪在西风里,合作人间小牡丹。
另一幅是白莲,旁边题: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第三幅是海棠,旁边题词:海棠珠缀一重重。清晓近帘栊。胭脂谁与匀淡,偏向脸边浓。看叶嫩,惜花红。意无穷。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三幅画线条细腻,看出来画得很用心,看落款作画的时间在两个月的同一天。画上还有想同的一首词,宋代欧阳修的把酒祝东风。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柳雨霏问这画是什么意思。
“那两本打印装订的道德经是我注解,分别要送给赵鹏和建章的,这三幅画是送给流雪你们三个的,在我心中,你就像芙蓉那样清新,流雪就像白莲那样纯洁,清雨就像海棠那样灿烂。两个月前的时候,我想着自己已经堕落了快一年了,准备离开汉源,你们几个是我最亲近的人,我要走了,也没钱给你们送东西,所以就自己做了书画分别送给你们,来表达不含杂质的喜欢和真情实意。”
屋里沉默下来,不知道是柳雨霏或者元清雨嘟囔了一句:“要是包含呢。”
谁也没有去弄明白这句话谁说的,是什么意思。
元清雨恶狠狠地踹了陈辉一脚:“死小子,姐们儿的大腿不软吗,不香吗,你去抱几个月怎么了,何必在这里这样作践自己。”
柳雨霏没说话,给屋里以及书画拍了照片发给郁流雪去了。
陈辉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清雨,一个人,在什么位置,他就是什么位置。人生,不同的时期,会做不同的选择,得到不同的结果,没有人是先知,所以选择错了就及时改正,结果不满意,就及时改善。我这一年,就只配住在这里,在这里醉生梦死,像等死的流浪狗一样活着。”
柳雨霏宛然一笑:“你骗我们,你并没有在这里醉生梦死,虽然这里确实像个垃圾堆,但放这些宝贝书籍的地方还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其实刚开始我确实堕落了一段时间见,不过,你们也知道,我由于从小形成的习惯,无论发生多么大的事情,每天肯定要看会儿书的,慢慢地,我就发现,在遇到巨大困难的时候,书籍变成了治疗我恐惧和绝望的灵丹妙药,潜移默化地我就发生了改变,我就拼命地看书,不停地反思和思考,我反思我从小到现在能记起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选择,分析为什么会做出那种选择的原因,来完善我的性格,我的行为方式。我能躺倒床上三天三夜不吃不睡地去想这些事情,有一次我发高烧,烧到迷糊,指头都动不了的时候也在想,幸好不知怎么地掉到了地上,地板的凉气让我有了点清醒,要不然我都感觉醒不过来了。。”
元清雨接了一句:“活该,咋不病死你,咋不饿死渴死你呢。”
陈辉微笑着拍了拍她:“慢慢地我就想明白了,我之所以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因为我以前太想在别人心中修行自己了,其实古往今来,圣贤大德们都没有做到这些,我怎么能做到呢,于是我就想通了。”
柳雨霏见气氛有些不对,活跃了下气氛:“原来你想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通了耍流氓和吃窝边草啊,禽兽!”
陈辉不满意地嘀:“一个又凶又丑,就是个母夜叉;一个又懒又难看,神似那钟无艳,还有一个看似纯洁的小白兔,实际上是个残暴的大灰狼,谁要吃你们的窝边草啊,我眼睛又没瞎。”
说完他马上知道不对了,这有两个在跟前呢!他惊慌地抬起头。
元清雨咬牙切齿,拧着他耳朵,阴沉沉地
“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陈辉一向都自认为是个俊杰,既然是俊杰,那当然马上就识时务了。
“那个,嘿嘿,我是说,你们一个又美又温柔,貌美如花;一个又娇又可爱,清新香甜,还有一个虽然整天装得像残暴的大灰狼,在我心里实际上是纯洁的小白兔。。。那个。。。那个,只是看看都把我眼睛靓瞎了,哪儿敢奢望吃窝边草啊,嘿嘿。。。”
元清雨突然跳起来,走到旁边开始收拾:“把你这里除了书画以外的这些垃圾都扔了,再买一些新的床上用品来,但是,以后每一星期你要是在这里住超过三天,老娘打断你的腿,炖汤喝!”
这个时候,手机信息提示音,陈辉拿起来一看,郁流雪:白莲那副画,题词为什么少了最后一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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