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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

五贯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桑枝夏徐璈出自现代言情《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作者“五贯钱”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桑枝夏曾经是前途大好的农学博士,摔一跤后是被迫替嫁的苦命庶女!大婚当日,新郎官冲进喜房,甩手就砸了她一脸休书。可抄家的圣旨紧随而至,桑枝夏眼睁睁地看着被嫡长姐收买的太监撕了代表自由的休书,含泪跟纨绔丈夫走上了三千里流放路。西北乡村苦寒,棚顶白日透风夜间落雨,偏生还遇上了一堆难以习惯阶级变更的伪富贵奇葩亲戚。日子好难……可要活命先种地,若说挖土撒种赚钱致富,堂堂农学博士怕过谁?西北的黑土里长出最喜人的庄稼,冰冷的寒风中绽出最耀眼的花。苦寒褪去,迎面吹来的是独属于桑枝夏的春风万里。可她看着深情款款的纨绔却...

主角:桑枝夏徐璈   更新:2023-12-11 0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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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枝夏徐璈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由网络作家“五贯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桑枝夏徐璈出自现代言情《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作者“五贯钱”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桑枝夏曾经是前途大好的农学博士,摔一跤后是被迫替嫁的苦命庶女!大婚当日,新郎官冲进喜房,甩手就砸了她一脸休书。可抄家的圣旨紧随而至,桑枝夏眼睁睁地看着被嫡长姐收买的太监撕了代表自由的休书,含泪跟纨绔丈夫走上了三千里流放路。西北乡村苦寒,棚顶白日透风夜间落雨,偏生还遇上了一堆难以习惯阶级变更的伪富贵奇葩亲戚。日子好难……可要活命先种地,若说挖土撒种赚钱致富,堂堂农学博士怕过谁?西北的黑土里长出最喜人的庄稼,冰冷的寒风中绽出最耀眼的花。苦寒褪去,迎面吹来的是独属于桑枝夏的春风万里。可她看着深情款款的纨绔却...

《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精彩片段

与此同时。
徐璈安置好手上的东西匆匆过来,结果就被不远处传来的刺鼻味道弄得顿住了脚步。
徐璈眉心拧紧避开冲来撞去的人群,拦住个满脸晦气的大叔说:“大叔,前头是怎么了?”
大叔嫌弃地说:“哎呦,不知道哪家缺德冒泡的臭小子把饭馆的泔水桶都扬在路上了,哪儿哪儿都是!”
“你可别过去了,前头的路就没有能下得去脚的干净地方!”
大叔骂骂咧咧地飞快走远,徐璈心跳无端漏了一拍。
集市正街上乱在了一处,鱼龙混杂。
可桑枝夏还在里头……
他顾不得多想揪住个路人问了条可以过去的方向,逆着四散的人群快步追了过去。
桑枝夏起初没打算走这个看起来就十分不祥的小巷。
她准备往回退暂时避开乱遭的人群,等前头的这波乱过了再说。
可天不遂人愿。
人群推搡间,她察觉到有人在把自己往某个方向挤,甚至还有混乱中伸出的手去拽她腰间的荷包。
她捂着身上的东西艰难地颠倒过来,人已经被挤到了巷口。
耳边回响的是肉铺老板的提醒:“你大约是买东西露了富被人盯上了……”
冲撞的混子不是意外。
人群中看不清但确实在推她的手也不是错觉。
这货见不得光的玩意儿大约是早就盯上她了。
在肉铺面前的冲撞试探,是为了试探之前与她一起的徐璈在不在。
桑枝夏迅速捋清思路,抬眼就看到了巷子口前后出现的人。
藏在暗处的人早有预谋地卡在前后,把她彻底堵在巷子里了。
之前被她撅了手腕子的大黄牙瞪起了眼,指着桑枝夏说恶狠狠地说:“大哥,就是她!”
“她之前带着个男的进了逢春楼,出来还到处买东西,她的身上肯定藏了不少银子!”
逢春楼可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能舍得进去吃一顿饭的,身上自然少不了好处。
被叫做大哥的人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扭曲得整张脸都带着狰狞的恶意。
他贪婪的目光刀子似的自桑枝夏的身上滑过,意外道:“哎呦,还是个小美人儿呢。”
桑枝夏刚满十六,正是花骨朵儿似的年纪。
宽大的粗布衣裳挡住了身型看不出线条,可脸蛋儿却长得相当不错。
跟娘家以优雅高贵闻名京都的长姐不同,她是娇艳到堪称锋利的那种美艳,似绽在丛中欲绽未开的娇花,处处勾人。
刀疤脸没想到今天找到的小肥羊有这等姿色,摸了摸下巴得意道:“小美人儿长哥哥心坎里了,哥哥带你去找乐子好不好?”
等玩儿足了兴致再转手往暗楼里一卖,一笔来回可赚两次,今日赚大发了啊!
他挂着邪恶的笑步步紧逼,桑枝夏暗暗在心里骂了声娘,装作害怕的样子把背上和手里的东西都放在边上,低着头小声说:“大哥,你们不就是要钱吗?”
“我夫君给的还剩下一些,全都给你们,你们让我走好不好?”
听到她提了一句夫君,刀疤脸看了黄牙一眼。
黄牙呸了一声说:“她男人跟她不在一处,大哥你只管放心玩儿!”
他记恨之前被桑枝夏扫了面子,咬牙说:“小贱人你不是嚣张得很吗?当着我大哥的面儿你怎么嚣张不起来了?有本事你再凶一个给爷爷看啊!”
桑枝夏不动声色地往回退到墙根,心头拔凉。
这群孙子早有准备,赶在集市上人最多的时候洒了一地的泔水。
现在外头人人自慌没人注意到这里。
见她退无可退了,刀疤脸邪笑着说:“把你身上的银子交出来,再说几句好听的,哥哥就放了你怎么样?”
我呸!
桑枝夏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装作找荷包的样子,飞快地看清了围拢而来的人。
五个。
找个最弱的放倒就能伺机冲出去。
只要……
她在刀疤脸凑近的瞬间突然扬手,藏在袖口的辣椒面稳准狠地朝着他的眼睛洒了过去!
“啊!我的眼睛!”
“大哥你没事儿吧?!”
“小贱人你居然还动手!”
“老娘打的就是你!”
桑枝夏一个早有准备的撩阴脚狠狠踹在刀疤脸的胯下,屏气闭眼将手中的辣椒一股脑洋洒出去。
在混乱的咒骂和朝着自己冲来的人影中摸索到地上的半块青砖,果断蹲下避开朝着自己砸棍子的黄牙,脚下一转身形蛇似的扭出个柔软的弧度,脚尖勾住黄牙的脖子朝着地面就是用力一坠!
咚!
一声闷响骤响,黄牙猝不及防被她用脚绞着甩在了地上,不等站起来脑袋就挨了一板砖!
“你看老娘敢不敢给你凶一个?”
她拍完了黄牙反手朝着另一个最近的又是一下,两板砖下去砸迷了人也不恋战,掉头就跑。
打不过打不过。
再来就真的打不过了!
她攥着染血的青砖不敢放,朝着巷子的另一头脚下跑得生风。
可被戏耍怒到极点的人还在追。
“贱人你给我站住!”
“兄弟们给我上!”
桑枝夏头都不敢回一路狂奔,转过巷子转角就是出口的位置,眼前一黑却直接撞上了人。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
“枝枝你怎么了?”
桑枝夏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看清被自己撞到的人声音都在颤:“徐璈你怎么才来啊?!”
“我都快被……”
“那个贱人在那儿!”
“抓住她!”
桑枝夏下意识地往徐璈的身后躲了躲,找到靠山了似的,指着追来的几个人怒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徐璈快上!”
“给我打他们!”
“往死里抽!狠狠地抽!”
徐璈被撞了个满怀的时候脑中都是空的,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可本能胜过一切。
他动作飞快地往桑枝夏手里塞了个东西,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对着叫嚣得最大声的黄牙就是飞起一脚。
人居然真的是会被踹飞的。
桑枝夏目瞪口呆地看着飞出去一大截的黄牙,条件反射地攥紧了手里的东西。
在徐璈动手打断刀疤脸的门牙时,她在看着手里小巧的糖人愣神。
徐璈哪儿来的糖人?
她抬起头正好看到最激烈精彩的一幕:徐璈赤手空拳一打五。
以刀疤脸为首的混子组合,在他的铁拳下毫无还手之力,被捶得哎呦惨叫手脚并用就想跑。
桑枝夏见状赶紧说:“别让他们跑了!”
徐璈俊脸帅气下手死黑,咔嚓两声脆响桑枝夏狐疑地说:“是骨头裂开的声音吗?”
刀疤脸的胳膊这个非人类的弧度,是被拧断了吗?
徐璈冷眼看着满地乱爬的几个人,回答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你听错了,不是。”
“不是么?”
桑枝夏半信半疑地啧了一声,举小旗似的举着手里的糖人,碎步跑到徐璈的身边,踹了地上的刀疤脸一脚:“把你们身上的银子都给我交出来!敢漏了一分拧了你的狗脑袋!”
“快点儿!”
不就是抢劫么?
她也会!
在徐璈的强大威慑下,被打软了骨头的几个人根本不敢反抗,龟孙儿似的趴在地上开始往外掏钱。
可他们人多也没用,一个更比一个穷。
桑枝夏看着徐璈手里不足一两的碎银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不是抢劫么?不是说要我叫哥哥带我去找乐子么?”
“这些舒坦了吧?还要带我找乐子不?”
徐璈闻声眼底冷光骤闪,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地上不断哀求出声的臭鱼烂虾,握着桑枝夏的手腕把糖人塞进了她张开要说话的嘴里。
“唔?”
桑枝夏冷不丁被甜味儿涌了一嗓子,茫然地看着徐璈眨眼。
这就给我吃了?
徐璈垂下眼嗯了一声:“我把骡车赶到外头了,你出去帮看着些,免得被人顺走了东西。”
桑枝夏还没泄愤有点儿不死心。
她把糖人吐出来说:“可是我……”
“枝枝,听话。”
徐璈腾出大手揉了揉她跑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哑声说:“乖,出去等我。”

小说《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刻钟后,桑枝夏绕过拐角刚探出头,眼前就覆上来了一只青筋未褪的大手。
“不是叫你在外头等我吗?怎么折回来了?”
桑枝夏被捂住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下意识地揪住徐璈的衣角,吃了一半糖人的嗓子被甜得有些软软的:“你没把人打死吧?我跟你说杀人可是……”
“没有。”
徐璈无视她掰自己手的动作,强势地握住她的肩膀把人转了个方向,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转头:“就是倒回去拿你落下的东西耽搁了一下,没打架。”
等他终于愿意把手拿下来的时候,桑枝夏已经被他带出了巷子。
她朝着来时的方向踮脚再看了一眼,不是很确定地说:“不会惹麻烦吧?”
“会有什么麻烦?”
徐璈胡乱在她头顶抓了一把,淡淡地说:“几只不起眼的臭虫,死在臭水沟里也不会有人在意。”
桑枝夏半信半疑地唔了一声,然后就被徐璈拎小鸡崽子似的在眼前转了一圈。
“你呢?”
“受伤没?”
“没没没。”
桑枝夏拍开他要来捞自己袖子的手,哭笑不得地说:“我跑得快,什么事儿也没有。”
“你不是说骡车赶过来了吗?我找了一圈怎么都没找见?”
她看着混乱逐渐平息的街口,古怪地说:“该不会真被人顺走了吧?今天的运气这么背的吗?”
徐璈确定她无碍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慢悠悠地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啊?”
“我应该没把骡车赶过来。”
徐璈再次托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往前走了几步:“走吧,再不去真要丢了。”
事实证明,丢是丢不了的。
找到暂时放在逢春楼后门的骡车,桑枝夏就开始清点东西。
徐璈打人爆狠心思也细,托他的福什么都没丢,甚至还白捡了八钱碎银。
只是想到这银子可能的来头,桑枝夏就觉得膈应。
“不义之财,花光了才不算白来。”
“咱们把这花了再走吧?”
徐璈整理着骡子的缰绳,一直紧绷下压的嘴角终于泄出一丝和缓的笑。
“再给你买点儿吃的甜嘴?”
桑枝夏回味着嗓子里的甜味儿,使劲摇头。
“算了算了,再吃甜的要给我齁死了。”
“去布庄多买两匹布吧。”
家里的人属实太多了点儿,老太太给的那点儿预算根本不够。
桑枝夏不用想都能猜到,预算内的这点儿料子能分到的人有限,徐璈绝对不在其中。
可徐璈也就两身衣裳来回换着穿,带上一个他怎么了?
桑枝夏秉持着知恩图报的心马上就要去布庄,看到徐璈重新把解开的绳子拴回去,不由自主地说:“布庄就在街对面,要不你等等,我走过去就……”
“不行。”
徐璈打结的手指无声一僵,垂下眼遮住眼底来不及散去的冰冷轻轻地说:“枝枝,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哪怕就是街对面也不可以。
刚才的事儿桑枝夏不想细说,徐璈也很识趣没多问。
可不堪入耳的话他听到了,追着桑枝夏不放的人是他打趴下的。
他在心中暗自庆幸的同时,更多的是不可言说的后怕。
如果他来迟了呢?
如果没来得及呢?
徐璈深深吸气把那股想折回去把人弄死的暴戾压下去,松开手时神色如常。
“你买完了东西不好拿,我去帮你抱着。”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桑枝夏等他走上来就说:’“你喜欢什么颜色?选个你喜欢的?”
徐璈眸中微动,玩味道:“怎么,你给我做?”
桑枝夏瞬间犯难。
她真诚又为难地说:“我能说我不会吗?”
缝补破口钉几个口子她是可以的,但做衣裳是真的不会。
她打小就没学过这个。
徐璈闻言有些好笑:“针线活儿伤眼睛熬神,不会挺好的。”
“我的衣裳够穿,不用管我。”
他自己是满不在意,可桑枝夏对此却很上心。
她被徐璈神兵天降的勇猛强烈安抚了惊恐的心,值得买件衣裳以资奖励。
布庄里,桑枝夏视线落在边上挂着的成衣上,指了指等在门口的徐璈说:“掌柜的,他穿的尺寸有成套做好的吗?”
掌柜的眼睛利,看了一眼立马说:“那肯定是有的啊!”
“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找来!”
摆在眼前的是三套不同颜色的料子,鸦青墨蓝和黑色,做工都不繁复,主打一个简单大气。
见她的表情还像是看得上,掌柜的不遗余力地介绍说:“小娘子的相公长得周正,身量也高大,这样简单的样式穿上身最是好看,保准不会出错。”
“要不叫您相公进来试试?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记下来两天就能改好给您送到家去。”
桑枝夏看着哪个都还行,索性对着徐璈招手:“进来进来,你进来看看。”
徐璈头一次跨进布庄的大门,刚站定就被桑枝夏举着件衣裳往身上比划。
“枝枝,我……”
“买回去说是我做的行么?”
桑枝夏先发制人:“做是做不了了,买个现成你凑合穿,对外别说漏嘴好吗?”
为了能做戏做全套,她要掌柜的找出来的都是同色同款的料子。
到时候从老太太手里分了到手的料子,隔几天就把买来的给徐璈换上,权当是走一个流程,免得老太太总盯着她手里的私房钱。
徐璈被她拐了弯的小心思弄得弯起眼尾,在她催促的目光中说:“黑色吧。”
黑色耐得住造,也扛得住脏。
桑枝夏有些遗憾地放下鸦青的那件,自我安慰说:“也行,你穿黑色也好看。”
尽管这段时间她也没在徐璈的身上看到过别的颜色。
徐璈莫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弯着眼说:“你还觉得谁穿黑色好看?”
“谁?”
桑枝夏来不及想就说:“家里就你和徐明辉穿黑衣,谁比谁好看?”
她说完脑中浮现出徐明辉一身黑衣还端着文雅端方的样子,一言难尽地摇头:“他不行,算了吧。”
长得好也不行。
气质不对。
一点儿也不霸气。
她嫌弃得真心实意,徐璈扬起嘴角默默侧过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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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的事儿暂时作罢,可养鸡崽子的事儿老爷子却较上了真。
他吃过饭就背着手出去溜达了,目的就在于打听一下哪儿的鸡崽子卖得便宜。
他这么一转悠就是五六日,最后还真让他从一个村民的家里买回来了八只小鸡。
家里老的少的都是头一回见着浑身黄色绒毛的小鸡崽,半是欢喜半是无措,盯着小鸡崽嫩黄的小嘴愣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徐二婶拉着不住探头的徐明阳谨慎地往后退,小声说:“买是买回来了,可这玩意儿吃什么能长大?”
这么大点儿的鸡会自己去觅食吗?
放在这篱笆圈出来的地方里,真能长大吗?
老爷子打听得详细,指着自己拎回来的半袋谷糠说:“说是用打来的猪草剁碎跟谷糠一起拌匀了就能喂,只要别受寒就能养得大。”
话是这么说没错,如此往后就多了个打猪草的活儿。
桑枝夏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多言,被徐二婶拉了好几次的徐明阳兴高采烈地举起手:“我去!”
“祖父我去!”
不就是扯了一堆不认识的野菜带回家吗?
这种小事儿他肯定能做好!
徐明煦也不甘示弱地大着舌头喊:“我也可以!”
扯草他都可厉害了!
徐嫣然从徐三婶的身后怯怯探头,也软乎乎地说:“祖父,我可以带着弟弟们割草的。”
别的活儿他们是不能做,可养眼前这几个小鸡崽子他们是很愿意的啊。
小鸡崽子这么可爱!
徐三婶本来想说不行,可看到自家女儿期待的眼神还是心软了。
村里像嫣然这么大的孩子,不光是要打猪草洗衣裳,十有八九背上还都背着个弟弟。
嫣然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也是好事儿。
见她都不吭声,徐二婶压下了嘀咕笑着说:“这样倒也好。”
家家都出了人了,那就干脆从大到小谁都别闲着了。
突然被赋予养鸡崽大任的几个小娃娃异常积极,一窝蜂地往外跑就要出门收割今日的战绩。
临出门时,桑枝夏弯腰往他们的小手上挨个放了个小篮子,顺带还没收了徐明阳想趁机摸走的柴刀。
“摘草回来喂小鸡可以,但是你们还小呢,不能碰刀。”
她拿出三个小小的木锄头说:“拿着这个去好不好?”
徐明阳自认为是个小男子汉,被收了柴刀本来是有些不太开心的,可看到手里大小正好的木锄头,马上就惊喜地哎呀出声。
“大嫂,这是给我的吗?是不是以后就是我自己的了?”
“当然是你的。”
徐嫣然盯着手里打磨光滑的把手,软声说:“谢谢大嫂。”
徐明煦更为直接,一手抓着最小号的木锄头就挂在了她的腿上。
“大嫂变出来的小锄头!大嫂好厉害!”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忍着笑说:“我可没有凭空变出这种好东西的本事,这是你们大哥连夜给你们做的,正好一人一个,拿着出去玩儿吧。”
比小娃娃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小鸡崽子吃不了多少东西,几个小孩子玩闹的时候随便扯一点回来也就够用了,这种观赏性十足毫无杀伤力的木锄头正好。
如获至宝的三个小的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目睹全程的徐三婶错愕道:“夏夏,你是说那几把小锄头是徐璈做的?”
“是啊。”
桑枝夏笑着说:“徐璈猜到祖父把鸡崽子买回来以后,这几个小的不能闲着,晚间有空就正好做了这么几个小玩意儿。”
不过该说不说,徐璈还有几分当木匠的潜质,不到成人胳膊长的小锄头做得结实又精巧,属实有些出人意料。
徐三婶没想到徐璈给徐明煦做的东西还有徐嫣然一份儿,默了半晌才轻轻地说:“是你们有心了。”
大人间的纷扰如何暂且不论,为了三房膝下只有一女这事儿,她自嫁进徐家就没少为此受委屈,徐嫣然也因此养成了个绵软的怯性子。
可徐璈和桑枝夏在对徐明煦好的同时,公平坦荡地对徐明阳,亦从未偏待过徐嫣然半点。
不偏心说得轻巧,可就是这么最简单的一点,家中这么些人又有几个真的做到了?
桑枝夏装作没听懂她话外的深意,笑笑说:“徐璈是当大哥的,想到顺手就做的东西,哪儿值当三婶特意说一嘴?”
“对了,也不知道祖父他们在后院烧的炭怎么样了,三婶要不要随我过去瞧瞧?”
徐三婶挤出笑说:“好,过去看看吧。”
后院里,老爷子正在指点着众人进行第二次的烧炭实验。
可这次的实验却有些灰头土脸。
老太太像是办砸了事儿握着铲子站在边上不敢吭声,许文秀背着徐锦惜也一是一脸的无措。
徐明辉用长的木棍将掩盖成小山堆的沙土刨出个小坑,掏出来的却是几块带着白色炭烬的木炭。
他伸手一捏炭块就碎成了粉末,里头也都是酥的。
若点心酥脆到这份儿上少不得称一句功底扎实,可酥成了渣的偏生是本该有些质坚的炭块。
徐明辉顶着被黑灰染得看不出原本面目的脸苦笑道:“祖父,这回的不行,烧过了。”
烧炭这事儿说起来难度不大,可尤为讲究火候的精准。
浅一分火候不足,木柴的芯子没烧透的就是次品,拿出去引了炭火是满屋的浓烟不散,压根就卖不出去。
烧过了也是麻烦。
带着炭烬的木炭质地过于松软极不耐烧,火苗一过就散了热乎劲儿,也没有人会稀罕买。
眼前这堆就是烧过头了的废品。
老爷子拉长的脸上泛起一丝怒意,看着眼神闪躲的老太太沉沉地说:“我跟明辉去砍柴之前叮嘱过你,让你在此看着火候,切勿一次烧过了头,你在内间躺着是怎么睡得着的?”
老太太嘴唇蠕动似要辩解。
许文秀赶紧挂着汗给婆婆解围:“老爷子您别生气,说来也是我疏忽了,我……”
“与你何干?”
老爷子带着不悦说:“你刚带着锦惜担水回来,跟我和明辉是前后脚进的门,这里的火烧得如何了你怎么知道?”
许文秀不敢再多嘴了,紧跟着走过来的桑枝夏和徐三婶也是猛地一顿。
老太太在人前被训得极丢颜面,老脸一白咬着牙说:“我有些不舒服就去休息了一会儿,没想到一时不慎恍惚烧过了。”
“恍惚?”
老爷子气到冷笑:“在这儿烧的柴是璈儿漏夜去砍回来的,在这里守着被熏得满面黑黄的人是明辉,你一句恍惚毁了两个孩子的心血,以后可别再有恍惚的时候了!”
老爷子轻易不动怒,今日属实是忍无可忍了。
上次的提点后老太太看起来手脚是利索了些,可骨子里的本性难改,能不动还是一动不动。
今日徐明辉说起要进山,就连徐二婶都跟着去背柴了,他只能暂时把看火的事儿交给老太太。
可就是这么点小事儿,全都办砸了。
老太太青紫着脸不反驳。
老爷子阴沉着脸说:“既然是用不成了,今日就算是白忙活了,明日再说吧。”
他甩手而去,一眼都不曾落在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忍无可忍地摔了铲子,黑着脸也回了正屋。
被迫留看了长辈争执的几人面面相觑,默契地选择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有一颗八卦的心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都想八卦。
许文秀和徐三婶转身要走,桑枝夏撵着出去接过了许文秀手里的水桶。
“婆婆你背着锦惜不方便,我去吧。”
徐锦惜热情地朝着桑枝夏挥舞小手,桑枝夏顺手勾了一下她的掌心。
“灶上的饭已经焖上了,其余的我一会儿回来做,婆婆你稍微帮我看着点儿火就行。”
许文秀迟疑了一下将扁担交给她,边朝着东屋走边不放心地叮嘱:“两只桶都装满沉得很,你一次只挑半桶就行了,知道吗?”
桑枝夏笑着点头,等她进屋了就抓起了担子。
“大嫂等等。”
“怎么?”
徐明辉匆匆洗干净了手上和脸上的黑灰,走过来说:“担子给我,我去担吧。”
他不由分说的将水桶和扁担都接了过去,正要走时突然说:“大嫂你别动。”
桑枝夏到了嘴边的话莫名卡壳,就看到徐明辉走到自己的面前伸出了手。
他跟桑枝夏一般大,可十六岁的少年身量已经超过了桑枝夏许多,胳膊一抬就正好自她的发梢滑过。
桑枝夏下意识地蹙眉后退,嘴角刚往下压就看到了徐明辉指尖捏着的枯叶。
“你的头发上落了东西,我帮你摘了。”
桑枝夏本能地摸了一下头顶,再抬头对上的是徐明辉温雅的笑脸。
“好了,这回没有了。”
“大嫂你去歇会儿吧,我去担水。”
他挑着水桶扁担刚走了几步,就撞见了门口的徐璈。
徐璈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的右手,嗤道:“二婶不是说你担不动么?”
徐明辉坦然地笑着答:“我力气比不得大哥,之前是担不动,多练几次也就好了。”
“大哥今日回来得倒是比往日早些?”
他爹和三叔依旧不见踪影,可徐璈的手里却拿着一个小巧的布包,一时也猜不到是什么。
徐璈舌尖顶着上颚露出个幽幽的笑,玩味道:“是要早些,担心你大嫂在家里有做不动的活儿,赶着回来了。”
徐明辉不置可否地笑了几声,很不熟练地抓着扁担走远。
桑枝夏奇怪地看着在门口不动的徐璈:“怎么不进来?”
门口有什么好瞧的?
徐璈眸色深深地看她一眼,神色不明地呼出一口气,拉住她的手腕说:“你跟我来。”
“哎,我锅里还烧着饭呢,你怎么……”
砰的一声小木门被徐璈单手推上,桑枝夏毫无征兆之下被他捏着肩膀抵在门板上换了个方向。
四目相对,徐璈似乎是在生气。
她一时没搞清楚这人恼火的点在哪儿,不耐地一抿唇就想推他,可嘴一张舌尖立马就裹上了一层散不开的甜味。
她看着徐璈带着恼意的俊脸,被气笑了。
“徐璈你是不是有毛病?”
哪儿有拿出了干仗的气势,结果抬手就往人的嘴里扔糖的人?
徐璈摩挲着指腹上残留的甜意,左手摁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往前贴了半步。
额头相触,眉眼相接。
那一瞬间,桑枝夏恍惚间自己是直直地撞入了徐璈的眼底。
是她看不懂的纠缠深深。
桑枝夏莫名有些局促,拧巴着脸推他:“徐璈你撒开我,你……”
“离徐明辉远点儿。”
徐璈强硬地让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枝枝,离徐明辉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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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徐璈面无表情地抓起了斧头劈柴,甩开抡圆的膀子一下更比一下用力,像是恨不得一斧子劈砍到地心。
桑枝夏慢条斯理的择着手里的菜,时不时往徐璈那边看上一眼,眼里翻涌的还是说不出的好笑。
这人的反差属实是有点太大了。
把她抵在门上的时候拿出了猛兽出山的气势,绷紧的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小狗嗷呜告状的口吻。
他说徐明辉自小就喜欢抢他的东西。
他比徐明辉大四岁,可徐明辉聪慧不弱于他,在外的名声也比他好。
一来二往的满京都的人都知道,嘉兴侯府里有仗着自己嫡长的名头霸占世子之位的纨绔子徐璈,还有一个才满皇城的温雅如玉的二公子徐明辉。
随时随地装出个好人样的徐明辉就是很烦。
不管他有的是什么,来往的狐朋狗友或者是看得上眼的东西,徐明辉总是憋着心思想跟他抢。
他对二房和三房的弟弟妹妹都可以做到一视同仁,除了总怀着觊觎之心的徐明辉。
桑枝夏想到他说这话时不自觉带出的委屈模样,莫名就觉得好笑。
长得五大三粗的瞧着也挺壮实,怎么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跟小狗崽子一样?
一边拿着给她吃药买回来解苦的糖,一边嗷呜嗷呜的还挺惹人疼。
再说了,她跟徐明辉本来就没什么来往,十天说不上三句话,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刚才她没注意到头发上的枯叶,徐明辉大约也是看到了徐璈故意做给他看的,这样的事儿哪儿会第二次?
徐璈手劈木柴眼盯四方,注意到她不断上翘的嘴角,俊脸更黑了几分。
“好笑吗?”
桑枝夏掩饰情绪似的咳了一声,闷闷地说:“我笑了吗?”
“枝枝,你先把嘴角压下去再跟我说这话。”
桑枝夏抓篓子的动作无声一顿,忍了半晌到底是没忍住。
她笑得眼弯如月抬起了头,看着额角似有青筋在暴的徐璈颤着嗓门儿说:“你就说你是看错了,你这人怎么如此小气?”
“我还有更小气的时候是你没看到。”
徐璈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小心眼的形象加固一圈,木着脸又抓起一块木柴,硬邦邦地补充:“他不是好的,你离他远点儿。”
桑枝夏憋着坏挑眉:“那我要是不呢?”
“他叫我一声大嫂,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怎么……”
“那我就揍他。”
徐璈蹲在地上捡碎柴,坦坦荡荡地让桑枝夏看清了自己眼里的戾气。
小狗从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桑枝夏本来是不想笑的,可徐璈这副全身的毛都竖起来的样子太有意思了。
她艰难的忍半天肩膀都抖了起来,在徐璈锁着长眉靠近的时候,很识时务地憋着笑点头:“好好好,听你的。”
“再有下次,掰断他的爪子?”
这么说是有些粗暴的,可徐璈瞧着却像是终于满意了。
他浑身看不见的竖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顺平,矜持地嗯了一声又抓起了泄愤的斧头。
桑枝夏嘴角反复抽搐,忍无可忍地背过了身。
徐明辉来回担了三次水,稍迟一步的徐二叔和徐三叔也总算是踏进了家门。
一进门徐三叔就如释重负地说:“可算是见着尾了。”
今日是砖窑上结的最后一次工钱,明日起就不必过去遭罪了。
对在砖窑上度日如年的他们而言,这绝对算得上是久旱逢甘霖的好消息,就连徐二叔紧绷了多日的脸上都罕见带了一丝浅笑。
徐二婶忍着被徐二叔责骂的忐忑说:“都累了这么长时间了,是该好生在家歇一歇,明日既然是不用去砖窑了,那不如就……”
“歇什么?”
老爷子走出来就说:“那边停了烧炭的事儿就该赶紧接上,不然这么多人等着吃什么?”
“明日你们几个都跟着我去山上砍柴,剩下的人在家把炭坑烧起来,该带孩子做饭的也都别闲着。”
由于老太太贪睡带来的失误,他一开口就带上了不容置喙的强硬,明显就是余怒未消。
徐二叔脸上的笑消失得荡然无存,徐明辉见状赶紧打了圆场:“祖父说的是,寒气迫近烧炭的事儿是不能耽搁。”
“只是砍好的柴也要背回来才能烧,要不这样,明日我随大哥一起进山,我爹和三叔他们把柴背回来,这样两头都不耽搁。”
徐二叔被老太太宠得实在搬不上此时的台面,早先一直被二房藏在屋里的徐明辉也终于忍不住甩出了自己谁也不得罪的舞台。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比炮仗似的亲爹会做人多了。
这么安排挑不出错,老爷子目光不悦地看了徐二叔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徐二婶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赶紧说:“那就这么商量定了,明儿我也跟着去背柴,多个人多分力,这样进展还能快些。”
她说完连忙扯了一下徐二叔的袖子,催促说:“二爷,赶紧换洗了衣裳出来吃饭吧,今晚早些休息明日才好干活儿呢。”
尤为不合群的徐二叔被拉扯着进了西屋,徐璈也帮着桑枝夏把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
饭间众人无言,吃过了就开始为第二天的忙碌做准备。
桑枝夏把明日用得上的柴刀和背柴的木架都来回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找来废弃的旧衣把木架的背带都缠了一遍。
许文秀拿着针线把背带上的布料锁边,边缝边说:“夏夏,用布把这个缠上有什么用?”
桑枝夏利落的用剪刀剪断多出的布料,头也不抬地说:“这背带是三股拧的麻绳,结实是结实,可来往次数多了少不得磨肩膀的皮,用布绕上一圈能稍微好些。”
虽说后院的炭坑燃起来以后,谁的肩膀头子都要不可避免要起老茧,可有点儿隔护总比没有强,聊胜于无嘛。
许文秀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今日已经体验过负重辛苦的徐二婶拎到肩上试了试,忍不住说:“大嫂你别说,这么缠上一层是没那么硌了。”
她说着自己抓起了篮子里的布料,嘀咕着说:“我这个再多缠一层,省得我背了回来肩膀一直都火辣辣的。”
桑枝夏把用不上的废布多给了她一些,心里有些好笑。
自打算清楚了烧炭去卖的可图之利,之前一心只想着躲懒的徐二婶就消失不见了。
徐二婶两眼冒光一头扎进钱串的眼里去了。
不过人活一世求财盼安,但凡不是长在金玉窝上不知穷滋味的富贵闲人,谁能大言不惭地说黄白之物俗气?
谁不爱财呢?
她就爱得不要不要的。
在赚钱这个共同愿望的驱使下,不久前还被奉作金科玉律的女子不可抛头露面被扔在了脑后,家里能动弹的都动了起来,内外不和的徐家少有的展现出了有志一同的团结。
次日天色将明,分工明确的人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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